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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菩萨(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韩CC
几乎每周他都会额外多上一个夜宵班(早上回来补觉,十点再继续上白班),等于熬了个通宵,虽说我们俩都是习惯熬夜的修仙分子,长此以往还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王珂珂以前也劝过,别那么拼,钱够花就行了,年纪轻轻搞坏身体,有命赚钱没命花啊,大厨每次都是‘你说得对,嗯嗯,知道了’,转过身一切照旧。
我知道他急着赚钱可能是因为家庭因素,有次他手机开在床头柜,我瞄到过一眼他的支付宝转账记录(真的不是故意偷看,当时屏幕上就是这个界面),款方叫‘林建民’,数额还挺大的,几乎是他半年的积蓄。
对我林晨从没小气过,房租一直是对半分,还经常买菜做饭,我都不知道他从哪儿省下的那么多钱。
“下礼拜我发工资了,叫上老王一起吃顿好的吧?我看你最近都不怎么吃肉。”
我立刻双手赞成:“那我要吃牛肉锅!”
“行。”
王珂珂有次来我们家吃饭,不知道怎么回事,吃到一半就冲去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后来我才知道他甲壳类过敏),那会儿我们不熟,本着人道主义神过去递毛巾时听到他恨铁不成钢的对大厨低声说:“你找谁不行啊?你他妈找个那样的……”
说完也不要人答复,呜呜就开始哭。
林晨当时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给他拍背顺气):“那样的是哪样的?人家也没嫌弃过我啊。”





女菩萨(np) 十
我们认识是我刚刚跳槽到老黄店里的第一个月,那会儿领班的脾气还没这么别扭,露露和周周一个十六一个十七,都是新人(我们叁个算一拨),老黄定下的业绩指标是每人每月十五万,压力大的我都有点秃头。
上班第叁天,林晨、王珂珂还有另一个白白细细的、听着有点中原口音的年轻生面孔被熟客带进店门——说是熟客,其实也就是隔几个月过来消一次,莉莎说这人以前是跑长途货车的,后来外卖行业兴起,他脑子灵活,很快抓住了机会,现在专门从西北、河南那边介绍小伙子过来跑外卖,说穿了就是个掮客、中介,还是不咋正规的那种。
“他最爱划胖(a市方言,指没钱还偏要装阔的行为),真的掏钱之前别太热情。”
我至今记得,那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长得莫名很像中年版葫芦娃的黑胖男子,脸方方的,浓眉大眼,说话时带着很浓的a市口音:“哟,来新人了啊,腿蛮白的嘛。”
一边说一边笑,眼睛黏在周周的胸和大腿上,好半天才拔出来:“来来,一个人挑一个,算给你们开荤了。”
当时林晨穿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衬衫,有点像以前老式工厂的夏季工作服,虽然是短袖,但又硬又厚,跟块铁似的浆在身上。王珂珂和另一个白瘦子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处男独有的猥琐、拘谨又羞涩(……)的笑容,最后一人点了一个,带去小包间办事了。
剩下林晨跟我们大眼瞪着小眼,他宛如一只坏了的红绿灯,从头到脚红得发光——这个红不是害羞的红,是羞耻、紧张、‘我好想跑,可是不行,我得合群’的红。
过了大概十分钟,见熟客没有松口的意思(他一直在沙发上玩手机),小处男终于深吸一口气,对正巧站在第一个的我说:“走吧。”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又是个童子鸡,我也被搞的很紧张,脱到内衣时才想起来对他说:“处男不钱的那个规矩我不care的哦,你要睡我就得给钱。”
不知道是不是受文学或影视作品影响,还是这行真的有这个规矩,在之前的店里工作时平均每个月都会碰上两个毛还没长齐的高中生(真假未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处男,不光死皮赖脸的不想付钱,还想从我们这儿拿钱(红包),导致我现在有点处男ptsd。
他跟个很久没上油的机器人似的,老半天才终于慢吞吞的解开最后一粒扣子,闻言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的从屁股口袋摸钱包,一看那个边角都磨坏了的钱包我就知道这人经济水平咋样,正在心里哀叹有钱人都去哪儿了,林晨傻乎乎的把寥寥几张纸钞都塞进了我手里,还额外附送了一把硬币。
那天晚上熟客给他们统一结的账,出于某种贪财心理,我没把钱还给他。一个月后的某天,我放假在家抠脚,看外面下雨就浑身犯懒,挑细选的点了份满减外卖。大门拉开,一张似曾相识的、湿淋淋的、还稍微有点儿变黑了的脸出现在门外:“您好,饿了么蓝骑士,您的外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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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菩萨(np) 十一
然后他就变成了我的炮友?当然没有,我们熟起来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了。某天林晨顺路来接我下班(他对a市已经很熟了),开着小电驴在大街小巷风驰电掣,不知怎么突发奇想,问我说:“有没有谁能睡你不给钱?”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还故作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男朋友吧,只有男朋友能睡我不给钱。”
他戴着头盔深吸一口气,抛出一句让我无法招架的问题:“那你看我行吗?”
……
男朋友到家时差不多五点了,他匆匆洗了个澡,刷牙擦脸爬进被窝,我半梦半醒的滚进他怀里,好好的撒了通娇。
可能是知道我没醒,大厨只是抱着我亲了一会儿,没做别的。等我终于睡饱,一觉醒来,人又不见了,只剩满厨房飘着的茶叶蛋的香气。
吃饱喝足,我一边撑腰扭腿儿的做拉伸一边糊着眼屎看微信,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腰闪了——汪俊先生,具体看来应该是汪先生的老婆今天早上连发了几条朋友圈,大意是说汪先生叁年前替人做贷款担保,结果这个人跑了,他们因此背上了叁百七十万共同债务,卖了婚房都没还完,现在两人的女儿刚满四岁,幼儿园学都快交不起了,汪先生居然还出去嫖娼——作为被嫖的这个娼,我必须承认看到这段的时候菊花一紧(不是)——请大家千万认清这个渣男,不要被他忠厚老实的外表欺骗了巴拉巴拉巴拉……
各种文件、单据铺了好几个九宫格,中文英文日语韩语,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这位太太估计是彻底绝望,彻底失去理智了),好些我都看不明白,下意识的截了图才想起没人可以分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彻底删除。中午再刷新时,那条朋友圈果不其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单看外表,汪俊的确是那种会被长辈们,尤其女性女性长辈夸‘老实’、‘踏实’的男人,不爱吃也不爱穿,不抽烟也不喝酒,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睡公主?他每次给小都很大方,大方到打死我也想不到这个人身上居然背着好几百万巨额债务。
心情沉重的准备爬回去睡个午觉,躺下没五分钟,上个店里整容成功、顺利嫁了富二代的某个前同事一通电话打来,问我下周有没有空。
“干嘛?”
“我儿子满月,你要是有空就来给我撑撑场子。”
我依稀记起这位老早就跟父母闹掰了,结婚都没叫娘家亲戚,还是我给出的主意,让她去演艺公司雇几个群演。
“我?给你撑场子?”我们俩年纪差不多,共事时还算谈得来,但自从她跟那个富二代谈上就渐渐疏远了,“你没搞错吧?你还记得我是干嘛的吗?”
那边沉默了二十秒:“我也没别人能找了。”
这下我彻底清醒了。
头胎生的女儿,男方家里就有点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直不肯点头让她进门,第二胎特意送去香港验血,查出来是个儿子才去领的证。她这人有点清高,说好听点是卓尔不群,有原则有底线,说难听点就是看不起人,总觉得自己是朵遗世独立的白莲花,不肯跟我们这些low货同流合污。
大家都是女的,看她不爽太正常了,特别是巴巴的扒着人家,生了女儿都没给进门的时候。我记得她跟那个谁狠狠吵过一架,摔了不少东西,从此就老死不相往来。
那天我正好休息,没参与这场大战,所以之后我们偶尔还能说两句话。
“具体周几啊?”她其实算命好的,当了两年公主就遇上‘真爱’,男方家里也不是什么顶级豪门,就是有点小钱、小康往上的水平,“我最多半小时就走的哦。”
不过小康往上归小康往上,看得起我们这职业的毕竟是极少数,我又不是抖m,上赶着被人奚落鄙视。
那边听着都快哭了,迅速报了个日期,我翻翻班表,迟疑了一瞬,还是应了一声。




女菩萨(np) 十二
那天好死不死是我的生日,真正的生日。
这么多年来,为了防止家里人顺藤摸瓜的打听到我,身份证上的日期都被我特意延后了一天(也因此路劲阳一直以为我是16号生的),我没有亲密交心到能一起庆祝生日的朋友,认识林晨前自己随便吃碗面就算完,有了林晨之后……就在那天缠着他给我下面(哈哈)。
小时候家里没钱,不可能专门为这个买蛋糕、下馆子,一般是妈妈早起给我打两个水铺蛋,蛋白韧韧的,蛋黄还没彻底凝固,筷子一戳清澈的汤水就被蛋黄染浑了,芝麻油的香气飘的满屋都是。大姐二姐张小弟——我们家起名儿就这风格,我的大名还是上了小学自己取的——看似目不斜视,其实都在偷偷咽口水。
乡镇扶贫的干部虽然每月都来,送点米啊面啊猪肉鸡肉,但水电、煤气等等日常生活的开销对我们家来说就已经是一笔巨额支出了。
我父母都是残疾人。爸爸据说是小时候高烧烧了四天,好不容易热度退下来,两边耳朵也都烧聋了;妈妈是天生的哑巴,智力可能也有点问题,有时候她会自己狠敲自己的头,或者呜呜啊啊的在家里疾步乱走,但她清醒的时候非常勤快,听说在娘家时也常帮父母做家务。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可能是自由恋爱,听扶贫干部们说当年是居委会把我父母撮合到一起的——一个聋一个哑,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干脆也别去祸害别人了,凑一起算了。再说如果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后代,这两人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一本万利的买卖干嘛不做呢?
我们家姐弟四个,只有我是从头到脚完全健康,所以理所当然的,只有我拥有上学、吃鸡蛋以及喝牛奶的权利。
叁年级的某天,二姐知道我有了正式的名字之后,趁爸妈不在家,偷偷把我用过的一本练习本翻出来,划掉姓名,用钢笔一笔一划地改成她自己给自己起的‘张消美’。她和大姐没事就在家翻我的课本,加上扶贫干部和当地妇联一直在跟进聋哑人学校的事(不过始终无果),几年下来,林林总总也认识了不少字。
我发现之后一是生气,二是心疼(铅笔写的本子都会擦掉多用几遍的),忍不住跳着脚对她冷嘲热讽:“就你还消美?消什么美啊?你长成那样……”
然后就被二姐上手打了。
我们姐妹里张消美长得最难看,妈妈生她时难产,在里面憋得太久,脸都憋坏了——这个不是我恶意中伤,而是她的整张脸都是往里凹陷的,眼距又宽,看起来奇怪又恶心。
平时张消美就不爱照镜子,我爸那个人没事总爱说些‘赔钱货’、‘丑八怪’之类的话,嫌弃她又丑又笨又不会干活儿,偶尔还会动手打她——那种时候她就会一个人闷在衣柜里,或者去掐还不懂事的张小弟出气。
大姐跟她关系好,她不会把她怎么样;我她惹不起,思来想去,柿子还是得挑软的捏。
那天我们俩撕扯着头发扭打在一起,她一边狠踹我的小腿一边凄厉的尖叫着,我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深深的牙印。客厅的大姐听不见,进来放东西时被满室狼藉吓了一跳,惨白着脸一手一个把我们拽开。
我还在盘算爸爸回来要怎么跟他告状,一抬眼,张消美满脸鼻涕,哭得好像是我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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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菩萨(np) 十三
晚上化妆的时候特地扒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脸上没有一条皱纹才放心满意的继续刷睫毛。小时候我总是暗戳戳地嫉妒大姐,觉得她的双眼皮特别洋气,衬得眼睛大而有神不说,还有股隐隐约约、若有似无的独特风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特别像个女孩子。
后来自己攒钱割了双眼皮,恢复好了,能见人了,老钟都说比以前更致了,反倒叶公好龙的开始怀念单眼皮的时光(……),那会儿的我好像更像我,更有‘我’的味道。
当然,论漂亮的话还是现在更漂亮啦,每个月那么多保养可不是白花的。
“琳达,”一到店就被通知今天有个大老板要来,貌似是老黄熟人的熟人,主做出口皮具的。今年不是疫情嘛,国际货运基本都停摆了,相关行业死伤惨重,一向争当灭绝师太的领班都开了金口,让我们夹紧尾巴、小心一点:“不知道是来谈生意还是怎么样,听黄总说脾气有点怪,大家都注意点吧。”
我本来就不爱陪大包,赚的多灌的也多,几乎是在拿命换钱,闻言立刻说:“那叫蒂芙尼她们去吧,我今天不太舒服,万一搞砸了大家都倒霉。”
这几年工作下来,我也渐渐总结出了一点经验,那就是有钱人的癖好真的千奇百怪,唯一一点殊途同归的是,都特别受不了被当众下面子。之前有个马来西亚华裔,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进了包间也不点歌唱歌,就要一大群姑娘围着他敬酒(关键是我们敬了,我们喝干,人家就拿杯子碰碰嘴唇,杯子里还他妈只是功夫茶)。
虽说喝一杯给一千的报酬非常诱人,但人的酒量毕竟是有极限的啊,中途我实在是喝不下了,绞尽脑汁地说了一车好话,表示自己酒量太浅,没福气赚您的钱,您千万别介意。他把茶杯一放,那脸眼看着就要挂下来,还是老黄出面替我解的围。
这种‘脾气好的’我都受不了,何况是‘有点怪的’。再说今天还有别的客人来呢,喝成一滩烂泥也不像话啊。
领班看了我一眼,眼神活像在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送到手的机会都不要’。我知道做这一行的女孩子,绝大多数仍梦想着像领班当年或我的前同事那样,傍个大款,嫁入豪门,从此金盆洗手,江湖上流传起姐的传说(不是)。管这大款年纪多大、体重多重呢?余额好看就行啦。
但我是真没这打算,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又不是范冰冰,长相撑死了也只是中等偏上,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再说,不是自己的钱,花着就是不能安心,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像领班似的,人家原配一告,房子车子就都打了水漂?
现在男的都着呢,跟老婆唱双簧、到头来只坑了小叁一个的新闻一抓一大把。
“那行吧。”她看我不是欲迎还拒(?),也没再坚持,“晚上尽量绕着a13包间走,高跟鞋声太吵了。”
我点点头,走去更衣室换衣服。
今天预约包间的客人在附近金融城上班儿,平时总把自己捯饬得油头粉面,与此对应的,对公主的衣着妆发也相对要求较高(第一次跟他出台我就被diss过内衣品味)。露露最烦这种人,说他们‘嘴里不拽两句英文舌头会打结似的’,每次看见都跟见到臭水沟一样捂着鼻子绕道走。
看在他长得还不错、身材也还可以的份儿上,我倒不很排斥他(有钱干嘛不赚,我又不傻)。
哦对了,他在我微信里叫‘tall版郭富城’。虽然是农村出身——不是我看不起农村人啊,是跟他一起来的同事们有次在男厕所门口说他坏话,碰巧被我听到了——长得倒是一副潮酷港仔样,有次我还在他手臂内侧见到一串英文(或者法文?)纹身。
“oh,hi,琳达。”
他也是唯一一个一本正经管我叫‘琳达’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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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菩萨(np) 十四
不知道是不是汪俊的惊天八卦深深震撼了我,我发现自己现在对金融啊银行啊这种跟钱搭边的行业有种莫名的敬畏感(……),进门的瞬间居然产生了‘背后一凉’的感觉。
一定是空调打的太低了。
“今天就不喝酒了,刚喝完,来个果盘,再上点小吃吧。”
这里毕竟不是专业餐厅,所谓的小吃都是买的半成品,厨房加工一下就端出来了。以前郭富城偷偷抱怨过物价太贵——这也是我管他叫郭富城的另一个原因,这人挺抠的。不过不是那种几分几毛钱都要斤斤计较的抠,而是一旦他觉得这东西不值,就会表现的非常明显,还据理力争、引经据典的非要你承认他是对的,这东西确实不值那么多钱(……)。
那我为什么还愿意做他生意呢?因为这几个都是大胃王(……),一晚上起码叁个果盘五个小吃拼盘,偶尔兴头来了再叫两箱啤酒,其实赚的也不少。
他们不经常来,每个月大概五六次,都是下班了吃过晚饭,不想回家又不想继续在外面晃荡,过来唱个歌跳个舞(不是),消磨一下单身时光。
一群单身汉凑在一起,颜色笑话肯定是少不了的。满嘴跑火车的八卦一下公司某个女主管跟上司有一腿啊,某某客户在外面包了二奶养了小叁啊,空气里充满了酸唧唧的、对有钱有权人的艳羡和嫉妒。
“不过我觉得啊,这种事也看命。”一个条纹衬衫的微胖眼镜男瘫在沙发上,嘎嘣嘎嘣地嚼着花生。虽然坐姿不太雅观,但他的家境一看就比郭富城好,而且好了不止一点点——每次玩儿到最后,提出要叫酒的都是他。
“我有个发小,爹是银行副行长,从小也是各种名牌堆到大的,十八岁的时候他爸还送了他一块六十几万的手表,结果呢,现在还不是不知道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咋回事啊?被双规啦?”
眼镜男点点头。
这类话题郭富城插不上嘴,他们也不会期待他插嘴,我们俩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角落里,他吃水果我喝茶,听另一个蓝衬衫接口说:“前几年查贪腐嘛,这种事不少。”
“那个姓吴的,你们还记得吗,就经常跟咱们老李称兄道弟那个,”c位白衬衫想了想,也笑着说,“以前家里多有钱啊,游艇都好几艘,听说在比弗利山庄还有别墅呢,从小欧洲美洲玩儿个遍,该倒还不是倒了。”
“哦!那个!那个我记得!!”蓝衬衫一拍大腿,疯狂点头,“好像是破产了还是怎么样,银行冻结账户,房子车子也全被法院拿去拍卖了,相关手续是我一个兄弟办的。”
大家不一阵唏嘘,郭富城都跟着感慨了两句,只有眼镜男没好气地嗤了一声:“你们以为人家傻啊?有钱人哪个不是得跟猴子一样?吴英叡老早带着他老婆孩子躲去国外了好吧!前两天我还在朋友圈里刷到他呢。”说完生怕别人不信似的,掏出手机就要翻证据。
我直觉这名字有点耳熟,趁机凑过去瞄了一眼。照片里是一家叁口,男的戴着墨镜,女的穿着红裙,还有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乍一看跟那些网红旅游照没什么区别。
不过紧接着我就虎躯一震了。
等等,等一下……这他妈不就是汪俊老婆那天发的,贷款之后跑路、害他们家背上百万巨债的杀千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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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菩萨(np) 十五
“吴英叡?”觥筹交错的豪门晚宴(?)上,前同事眨巴了两下眼睛,“你问这个干嘛?”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把香槟杯随手一放,拉着我的胳膊鬼鬼祟祟躲去角落里:“他早都过气了,听说现在还在外面躲债呢,你不是看上他了吧?”顿了顿,“再说他有老婆,领了证的那种,上位难度挺大的。”
我:“……你想多了,我就是纯好奇。”
前同事长长的睫毛隔空对我刷来扫去,看起来不是很接受这番说辞(……),不过还是痛快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
问过才知道,原来这位吴先生还是本市名人之一,他妈是老吴的第叁个老婆,文秘上位,上面有俩够格当他爸的异母哥哥。
“可能因为是小儿子,听我老公说那边一直蛮宠他的,花了大价钱送他去国外读书,说不念就不念了,回国也是女朋友不断,有了小孩才结的婚。”少奶奶一边分出一只眼睛注意宾客动态,一边尽职尽责的给我科普,说到女朋友叁个字时她刻意加重了语气,我就知道这个女朋友大概不是真的女朋友。
“后来他们家出事了嘛,欠了一屁股债,他自己的什么电商公司也玩完了,就跑到国外去了。”
不过这人留了个心眼,创业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他妈(后来据说又添了他老婆,这个外人不清楚),对他本人影响不大的样子。
“他妈姓汪,这个姓不是不太常见吗,我婆婆打牌时跟人提过一嘴,我就记住了。”
我眼皮一跳:“姓汪??”
其实前同事婆家和吴先生他们家压根不是一个量级,但八卦是女人的本性,有点小钱又不是十分有钱的中年太太们聚在一起,不聊谁家添丁、谁家买房,难道要聊古希腊农具发展和蓝藻的进化与起源吗?
汪女士着实是一代传奇,小秘书变成豪门阔太这种事一般只会发生在偶像剧里,因此叁十多年来汪家里里外外几乎被人八烂了,我一边点头嗯嗯一边脑补吴英叡与汪俊与汪俊老婆之间的爱恨情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想来他们俩是长得有点儿像),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男的真不是个东西,亲表弟都坑。
说到最后前同事嗓子发干,豪迈的吨吨猛灌了两口香槟:“其实他妈那边的亲戚,还有他的狐朋狗友们以前没少靠他发财,要我说都是咎由自取,反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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