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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土一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氓也
没回来的两年里,张乐逾跟同实验室的师兄喝醉酒时,才敢想起两人的过往,撕开谢笛离他而去的伤疤。他想,恋爱时是他对谢笛不够好,真的伤了她的心,才会让这么全身心爱她的姑娘坚决地不回头离去。
张乐逾顿了顿,把七八杂念抛除,让自己清醒一些。看着谢笛的眼睛,然后认真开口:“我不想分手。”
谢笛身形一顿。当在客厅看到张乐逾的时候,她心里便隐隐有个声音兴高采烈地说着:谢笛,他来肯定是想找你复合的!肯定是这样!
可事实上,真的印证了这个想法,谢笛却没想象地高兴,按照以前她可不敢这么不客气地跟张乐逾说话:“算起来我们已经分手两年。我两个月前的恋爱到现在都翻过好几篇了,张乐逾,我们这两年前的事情早就翻了好几本书了。”
谢笛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早干嘛去了?刚分手还没死心的那段时间,她还会奢望张乐逾能够回来找她,可是等啊等,只等到张乐逾给他发的一条简短的信息:是我对你不够好,对不起。
谢笛觉得,其实在一起的时候,张乐逾对她挺好的。起码在绝大多数的事情上,张乐逾都没什么原则地由着她来。特别是在床上,最初张乐逾考虑到谢笛刚二十多,举止都很克制,自从被谢笛用了点手段硬是突破那层膜睡在一起后,两人的做爱张乐逾基本都按照谢笛的喜好来。
可偏偏张乐逾对她的放任延展到了她提分手的这件事上,这个帅气又死板的男人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会说,她说分手就分手,说句好话哄哄她又会怎么样?
张乐逾这个人特别聪明,他能读博sci连中好几篇,也能当初一眼看穿谢笛对他的喜欢;却也时常不解风情,表现得就是个理工科直男,有事说事,不会花言巧语,谢笛常对这样的男友感到郁闷地无语。
张乐逾没回复她,依旧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谢笛。
谢笛想到那些,报复性地想挑拨张乐逾的情绪:“以前没说,可你作为男朋友真的很差劲。除了外表和性能力,软实力一塌糊涂,又严肃又不知道体贴。像这样的,做炮友能打一百分,做恋人只有六十分。”她在瞎说什么?说完谢笛才觉得她是喝了酒的那个,给自己鼓气一时过了头,胆子大得冲出了地球表面。
说完谢笛就怂了,可也没怂得太表露,没什么表情地等张乐逾的回答,楼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熟悉的声音让谢笛心里一惊。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乐逾直接拉了她的手往黑暗的一楼楼梯后面躲去。
王思鉴一边下楼一边盯着手机自言自语:“拿个行李箱,怎么人还消失了?”





乐土一方 第四章漆黑视线(迷你车)
罗晓瑞捧着手里的果酒,听得聚会神:“然后呢?你们两小黑屋干什么了?”说完还猥琐地笑笑。
谢笛的手撑在吧台上,想了想:“没干什么呀,只不过站着聊了会天。”
*
谢笛被他拉到暗处。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王思鉴的动静,直到他走远了,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万幸没让王思鉴发现,不然这事更复杂。
一楼的声控灯随着王思鉴离开暗了下来,此时整个空间的漆黑蒙住了谢笛的眼睛。
黑漆漆的,她有点本能的害怕。
她动了动,这才察觉到张乐逾依旧拉着她的左手,没松开。没感觉错的话,她站在靠墙的一面,张乐逾的身子半环在她周围。
谢笛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在外面的气势,就像只气球突然泄了气。她往回被拉住的左手,张乐逾还是拉着没松。
“既然做炮友能到满分,那就做炮友。”对面的人身子放低,气息接近,带着酒味。
“反正你以前是说过,分手了也要做逢年过节我家的隔壁老王。”
谢笛在黑暗中沉默。她没想到张乐逾还记得她说的玩笑话,更没想到这位好兄弟喝多了酒会顺着她的话要答应她。
是在张乐逾即将出国的时候。谢笛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舍不得,心情跌宕,难过得巴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黏在张乐逾身上。张乐逾也没办法,耐心哄着,说不出什么花言巧语就只能用行动变送hi,所以时常哄着哄着就到了床上。
事毕,张乐逾半抱着谢笛,埋头在她的胸前,吮着小小的粉嫩乳尖。看她心情依旧不大好,又亲了亲她白嫩的肩头,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谢笛有种窝着身子,心里空落落的,觉得自己少了一根事后烟。
她不会抽烟,就只能玩起张乐逾的。
她随手乱揉,张乐逾低沉的嗯声堵在嗓子眼。
谢笛抬头亲亲他的下巴,然后用着撒娇的语气威胁着:“你要是出国后敢劈腿……”她没接着往下说,手却加大力度威胁地捏了捏。
张乐逾难受地皱了皱眉毛,拿开她的手,再严丝合缝地贴上她的身体,手揉着她的臀肉:“别老乱想。”
谢笛听他这么一说,这段时间的乱七八糟想法全冒了头。眼泪反射性地涌满眼眶,头埋在他的脖间,声音都模糊了:“你马上要走了,我怎么能不想?”
张乐逾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一会谢笛自己平静下来,脸离开他的胸膛,语气仿佛真的不在乎,和解了:“我不管,反正要是以后我们俩分手了,我姥姥家跟你家就隔了栋楼,到时候逢年过节我就去你家找你,勾引你跟我上床。”
张乐逾被她的话逗得轻笑出声,手又摸上她柔软白嫩的乳房:“你怎么勾引我?”
“就用这个。”说完,她眼睛红红的,又向着张乐逾挺了挺胸。
“那如果分手后,我换女朋友了呢?”张乐逾不识相地逗她。
谢笛顿时气得眼睛红了,这狗男人还真在幻想换人。
她立马拉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泪珠子顺着她的脸不停地往下滴,不管不顾地对躺在床上的男人说:“我不管!就算你以后结婚有了老婆,除非你搬家,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就做你家的隔壁老王。”
“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来的!”你瞧瞧,谢笛以前多不讲理一女的呐。
张乐逾自己惹得姑娘哭,又手忙脚乱地哄起来。
暂且不论两人以前对于未来的分手的设想如何如何,反正现在谢笛是有点懵。当时她只是口嗨罢了,可真没打算突破道德底线来个藕断丝连啊。
说到底谢笛比张乐逾小了四五岁,道行浅了些。张乐逾就是看出来她是故意想激他,所以顺势而为,将了她一军。
半天谢笛都没说话,两人就在黑暗里这么站着,张乐逾动了动,站得更近:“怎么说?不敢了?”
谢笛嘴上逞强:“有什么不敢?睡你我又不吃亏。”
张乐逾笑了笑,谢笛口是心非的时候是真可爱。
他添砝码:“既然同意了,那先把我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加我微信好友。”
谢笛不情愿。
“怎么了?总不能做炮友都联系不上吧。还是说,你打算钻我家楼下窗台那,找我了就跟猫似的喊两声?”
谢笛别扭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张乐逾的监视下,把他放出黑名单,加上微信。
这些弄完,张乐逾拉着她走出了黑暗,陪她一起去拿了行李箱,又帮忙提去了楼上。
一趟下来,酒气散了不少。
“进去吧,记得回我信息。”谢笛进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情景让她想起两人刚开始恋爱还不熟,张乐逾送她回家的时候。
与那时候不同,现在谢笛总感觉有根筋没扭过来,感觉怪怪的。
她用一晚上思考,回过神后,感觉自己入了张乐逾的圈套,拿定不了主意,这才约了姐妹。
酒吧里,谢笛趴在吧台上,样子萎靡。
“都分手这么久了,我没打算真跟他纠缠不清。炮友?我哪知道该怎么跟人做炮友呐……”谢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昨晚我不该冲动就答应的,瑞瑞你看我现在怎么办?去跟张乐逾说我后悔了?那也太怂太丢人了。”她双手抱着头,万分苦恼纠结。
罗晓瑞听了她的描述,直接一巴掌拍在谢笛的胳膊上:“苦恼什么呢姐妹!该冲就冲啊!”
“既然是张乐逾放下面子回头来找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初你睡他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矜持,现在端着干啥。”
“我跟你说,男女之间就别做什么白月光初恋。等人家真的换了新女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要我说,要做就得做叮在男人心头的蚊子血。”
谢笛扭头看她,回想了一下:“这话我好像在微博上见过?”
罗晓瑞嘿嘿一笑:“是微博上说的。你别管谁说的,这话说的是没错。好东西拱手让人干嘛,虽然男人不是东西啊。”不是那个骂人的意思,“但是当代青年,谈情说爱分分合合,这都是正常的事儿。心态放好,没多大问题。”
“而且当初你们两分手不就是因为异地恋么?现在张乐逾都回来了,本来就有感情基础,现在复合也算省了许多麻烦,适龄适婚的,没准你不用相亲了,这次就直接能迈入婚姻那道坎。”
谢笛下巴抵在桌子上,手上玩着杯子,没说话。
罗晓瑞说的这些她都懂,可说到底她不是局内人,有些事情没法感同身受。
当初那场恋爱,谢笛一直觉得是她爱的更多一些,最后分开是她的一场闹剧场,狼狈结束。
如今张乐逾想复合,结合各方面的因素来说,这不算一件坏事。对于巴不得她马上结婚的母亲大人来说,甚至可以放鞭炮庆祝一下。
可谢笛在情感上却退缩了。
结痂的伤疤再撕开,很残忍,也很疼。




乐土一方 第五章就此远别
张乐逾九月出国,谢笛升大四成了学校里的老学姐。大四课不多,张乐逾的离去让谢笛闲淡的日子更加无聊,让寒冷的秋冬更加萧瑟。
张乐逾出国后,项目更忙,忙到两人打电话的时间比金子还珍贵。很多情绪没法用讯息传达,更主要是舍不得把时间花在无谓的情绪上面。
来年一月,谢笛再次报名考了托福。考完回家的第一件事,她定了飞往美国的机票,和家里说出国看演出,实际是飞往异地男友的身边。
她没把这件事提前告诉张乐逾。距离他圣诞回国,两人四个多月没见,电话仅仅两叁天一个,有时候说不到几分钟就挂了。
在当女友这件事情上,路漫可以给自己封个二十四孝。不抱怨不埋怨,贴心想着,既然他忙,那她过去,当作一个惊喜。
可谁知道,这个惊喜给张乐逾送去了二十四孝好女友,同时让两人迎来了恋爱的终端。
谢笛现在想想,都要佩服当时自己的胆子,一个人飞国际长途,人生地不熟的,只有罗晓瑞知情她真正的行踪。万一迷路或者给人讹去了的可能性,全被她因为爱情发昏的脑袋抛到身后。
幸亏她英语还不错,所以国际长途加上一次转机,一大姑娘没迷路也没发生人口失踪。她到美国落地,直接打了的士往张乐逾的学校奔去。甚至当时她掌握的信息只有张乐逾的学校名字,当然不是她特地记的,因为男朋友争气读的学校是顶尖名校,而谢笛连他住哪都不清楚。
她拖着两个行李箱下了的士,长途飞行和时差带来的劳累被即将见面的兴奋冲淡。站在张乐逾的学校里,踏实感将她包围。
谢笛不着急去找张乐逾,找了个长椅坐下,然后掏出手机,怕他在实验室里忙,所以只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里?看到信息给我发个定位或者马上回我电话】
正是中午,校园里叁叁两两行人不绝。谢笛不停地四处张望,刚听到手机微信提示音,远处便出现了个熟悉万分的身影。
张乐逾和两个朋友一起走出教学楼,他低头看着手机,把定位发了过去,回复:【怎么了?】
谢笛眼中的张乐逾只专注手里的屏幕,走路不看前面。她坐在远处,轻咬着下唇,笑意抑制不住。
手机里信息又来了一条:【要打电话吗?我和实验室的人正要出去吃饭。】
谢笛刚想拨电话过去,下一秒,就看到画面里和他们几人相熟的一个女生快步从门内走出,赶上他们。张乐逾这才抬起头,微笑着和女生对话两句。
这个女生谢笛有印象,在之前张乐逾给她发来的实验室合照里,站在张乐逾旁边。因为长得很漂亮而且是照片里唯一红花,谢笛还向张乐逾特意问过。
谢笛虽然相信张乐逾的人品,但是世界那么乱,她可不相信外面的花花草草。
这下她顾不上逗和张乐逾玩捉迷藏了,脚步悄悄地站到路旁,等着那几人的路过。
最后,还是张乐逾身边的一男生发现谢笛目不转睛、带着丝丝幽怨地盯着张乐逾后,用手肘捅了捅张乐逾。这个呆子这才发现了越过半个地球的人这时正站在一旁向他望来。
张乐逾开始一愣,有些不相信,然后有反应过来谢笛真的没打招呼地来了,越过身边人,去拉自己的小女朋友。
其他几人都顶着大大的问号,看向他们两个。
张乐逾顾不上身后,这时候眼里就只有谢笛了。还是谢笛反应过来,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有礼貌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特别是和那个女生目光相交了一秒。
张乐逾这才带着谢笛,向实验室的同窗们介绍说道:“这是我女朋友谢笛。”
两个男生心领神会,调侃了两句后,识相地带着那个女生一起走了。
谢笛抱着张乐逾的腰,一路目视那叁人的离开,笑容里有种洋洋得意又有种正室的高傲,等叁人完全离开,捏着张乐逾的腰偷偷算账:“那个漂亮女生有男朋友吗?”
半响没得到回答,谢笛抬头看向张乐逾的眼睛,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算好看。谢笛顿时心里感觉糟了,悄悄抿着嘴唇,脑袋飞速转动,想着怎么处理这起先斩后奏。
张乐逾把怀里的人拉开一段距离,态度严肃:“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跟我提前说?”
谢笛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讲述光荣事迹般地交代了全部,最后弱弱地讨好补充:“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才没跟你说的”。
张乐逾听完,脸色更加铁青:“你不知道我最讨压这种惊喜?”何况她是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跑来美国。
谢笛听他这么一说,之前的兴奋化成满满的委屈,低着头没说话。
“来美国,家里知道吗?”
“嗯……他们知道。”
“知道你来找我?”
谢笛默默摇头:“不知道……”家里人不知道她谈恋爱,“我说来看演出的。”
张乐逾叉腰,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以抑制胸腔内的怒意。
谢笛这才感到怕了,她很害怕张乐逾生气。伸手想拉他的手,却被甩开。谢笛顿时委屈地眼睛红了,却还是想让张乐逾不要生气。
张乐逾平复地很快,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她的行李,带她去了自己合租的住处。
两人吃过饭,谢笛的情绪不高,坐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张乐逾。张乐逾看她的可怜样子,心生不忍,亲亲她的额头,又亲亲她的上唇。
谢笛以为她偷来美国这事已经翻篇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我帮你买了明天的飞机,明天我送你去飞机场。”
谢笛眼泪顿时倾泻,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后天要出发去德国开会,要去一个多星期。你在这里我没办法陪你,明天回去起码我还能送送你。”
谢笛在张乐逾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终于长久以来隐忍的情绪和委屈在这个时刻全部爆发。
这半年里她在国内,经常等他的电话等到望眼欲穿。因为她不能主动打,害怕张乐逾在忙或者在补觉。
终于,她怀着全部爱他的心情和勇气,坐了十叁个小时的飞机跨越半个地球来找他。还没和他好好亲吻,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她已经申请了美国的研究生以后可以不再异国恋了。还没好好说上两句话,她就要立马被赶回去了。
谢笛是真委屈啊,张乐逾也真不是东西啊。
谢笛想到两人恋爱一年半异地半年里的点滴,才发现为了这个男人她可将就太多的事情,可说到底一开始是她先爱上的,主动掉入令自己挣扎又难堪的泥潭的。她问自己,那反过来呢?这个男人又爱我几分?她甚至不敢把这样的话从心底拿出来,真切地问问眼前这个男人。
她突然又想到中午那个姑娘,突然觉得那会的自己很可笑,人家漂亮,和张乐逾在同一个实验室里也一定是聪明伶俐。而自己呢?不漂亮,还为了一个男人迷失自我、昏头转向。别人的档次比起自己高了太多,世界顶尖名校的学历、出众的颜值,各项比起来她都是微不足道的,所以自己的挑衅没有一点意义,只是作呕般的摆弄作丑。
或许对比之下,张乐逾早就发现了原来他看女人的眼光真的差劲,所以才会对她的到来毫无欢喜。
谢笛因为自己的新发现伤心羞愧得止不住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言。张乐逾捧着她的脸毫不嫌弃地亲着,以为她只是委屈来了没呆多久便要回去,舍不得自己。
看她哭,张乐逾不是不心疼她来回这么久的飞机。心尖绞着,向她承诺:“宝贝不哭了,你先回去。等我这个项目结束,我会回国找你的。”
谢笛现在想起来,她那次应该哭了一天,可真能哭啊,张乐逾怎么哄都止不住她的眼泪。直到她哭累了,加上时差,整个人眼睛肿得夸张,昏睡在张乐逾的床上。而被张乐逾喊醒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吃饭洗漱后,就到该出发去飞机场的时间了。
真无语,谢笛带了两大箱子的东西,里面装了好几件新衣服,包括用来犒劳张乐逾的新内衣,因为她直接倒头就睡,箱子的拉链都没被打开。
她拿着毛巾和洗漱用品进了浴室,随后张乐逾也进来了。
张乐逾牢牢地抱着她,花洒的水流直冲而来,谢笛有种窒息般的无助感,她还没能细究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时,所有的感官便刺激敏感地集中于身下——张乐逾手指挑弄的突起处。
说不清是因为久久未做,还是情绪的过分波动,还是陌生的浴室环境,谢笛特别投入和敏感,张乐逾刚从后面插入没多少下,她的神世界里就炸出了花。
身后人把她抱直,亲着她的耳后和脖子,两只手有技巧地轻揉着蜜桃,时不时戳戳蜜桃的顶端,享受他最喜欢的手感。
感受到她体内的快速缩,嘴唇在她耳边若即若离地触碰。“嗯?”意思问她怎么这么快。
谢笛除了炙热的呻吟和配合,没回答。
她将此视为两人最后的告别舞台,毫无保留地,一泄千里。
去机场的路上,谢笛只是看着窗外,没有哭,仿佛昨天的伤心绝望已然覆灭。
下车后,谢笛向张乐逾说出了分手,平静成熟的。
她在等张乐逾说些什么,却只见他意想不到地惊诧后,默默地低下头,再而抬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神色说不上完全痛苦悲伤。
张乐逾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不说答应,也不说不行,只是伸手摸摸谢笛的头发,然后让她走了。
嘱咐说注意安全,到了给他发个信息。
谢笛觉得自己说分手过于冲动和草率,所以她心里准备无数条分手理由的同时,又准备了无数条和好的借口。无数条加无数条,最终幻灭成零。
她转身得十分决绝,一如当初爱上时的果断。
平安落地后,谢笛没发信息,却先到了来自前任的短信——【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她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清理掉爱过的证据。最后独自一人陷入了漫长的雨季。
山高水长,就此远别。




乐土一方 第六章浪到位了
时隔已久再说起这些事,应该是酒劲催的,谢笛越说越悲伤,越悲伤越喝。最后是罗晓瑞拦着,谢笛才没因为这点感情的破事喝成烂醉。
毕竟时代的节奏如此快,说出来为两年前的分手而伤心买醉,这没多少劲头,还有违两人立志成为风流的富婆的目标。
这家小酒吧设有舞台,偶尔会请不知名的歌手驻场献唱。到这个时间点,最后一曲《晚风》结束,曲终人散。
谢笛在酒的麻痹下,离开座位,步调有些杂乱地走上台,坐到歌手的高脚椅上,拿起麦克风。因为她不注意的乱碰,音箱了传出巨大的噪音。她被尖锐的声音震得面部表情皱在一块,耳朵抵在耸起的肩膀上。
等噪音过去,谢笛对着话筒轻拍两下,然后轻佻地对没多少观众的现场发出一声“唔”。
罗晓瑞本来觉得这个醉鬼太丢人,她在台下羞愧得脚趾头快扣出叁室一厅了。可是想想这家伙大学时期做过两届十佳歌手,上台唱歌也就随她去吧。当初刚分手时除了窝在房间里,也就是罗晓瑞陪着她泡在ktv包间里,ktv老板只要见到她们眼睛就只剩条缝,这个月的业绩也不愁了。
没任何伴奏,谢笛在台上双手捧着话筒,清唱起孙燕姿的《开始懂了》。
“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 不是骗我 很爱过谁会舍得……”
谢笛唱歌的嗓音和她平时说话的音色反差极大,唱起歌有种慵懒的磁性,和原唱的干净纯粹相比,她唱的带了些个人特色。没有任何伴奏的声音环绕在这间清吧里,有几分与环境交融的感觉。
到后来,音箱里突然传出伴奏声音,谢笛回头一看,是老板在平板上调出了伴奏音乐。谢笛点头表示感谢,然后配上伴奏声,把这一首歌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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