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一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氓也
“俗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张乐逾整个人盘上她的身子,双腿之间夹着她,用力地挤她,除此之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暴自弃地总结:“我迟早有天得被你榨得尽人亡!”
张乐逾的说法让谢笛突然又高兴起来了。如果张乐逾能在她手上尽人亡,就算结局悲惨,但想到能有这么一天可以到来,未来倒也值得期待。
她倒也不必再像现在这样,心心念念计较着过去的爱情得失,紧盯着虚无又飘渺的感情天平,生怕自己不注意又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样,起码掉进坑里还能爬出来,告别过去还是能瞧见未来。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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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大家理解不了小笛突然的心情变差,随意爬上来说两句。
上一次小笛受的伤可不轻,并没有因为逾的回来头脑发昏决定直接复合。
至于上床么,单身男女,没什么不可。
说来说去,她还是觉得这段感情中,张乐逾把感情藏得太深(我确实还没揭露,再等两章)
张乐逾的内裤还穿着,脱掉内裤还有浴巾遮着。
所以她好气,然后就作。
其实也没啥,她作张乐逾高兴受着,相互伤害相互折磨。
所以不要骂小笛作啊,更不可以上升作者。要怪都怪张乐逾这个丑男人,请把火箭炮对准他。(谢谢!)
最后,我今天六点半就起床了,昨晚更新完兴(性)奋到一两点
今晚超级困却又爬上来更文了,我这样的勤奋难道不值得两个圆圆的东西和鼓励的留言嘛!
/(ㄒoㄒ)/~~
乐土一方 第十二章变态裸男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谢笛睁眼时已经日上叁竿。
张乐逾还在安静地睡着。他的胳膊枕在谢笛的脖子下面,手肘半曲着搭在谢笛胸前,保持这样的姿势睡了一夜。
他平稳且带有热气的呼吸落在谢笛的后脖上,她痒的不行,顺势翻了个身,与张乐逾面对面。
没人的睡脸会特别好看,除非是拍cf时画过致妆的明星。
张乐逾也就是个有各种正常生理表现的普通人,谢笛用小拇指清理他的眼屎时这么想。
迷茫,是谢笛睡醒后的全部状态。
在没有正式得到想要的答复前,她绝对不会糊里糊涂地这么复合,同时又觉得昨晚荷尔蒙的刺激下行为都过于冲动。
她能感觉到,双方应该都爱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到底,就是谢笛心中有股气还没有机会发泄。只有把过去的狼狈和卑微全部向张乐逾摊开,全部散尽,他们两才有继续的可能。
谢笛决定先起床。
她拨开张乐逾的手,结果还没起身就被拨开的手再次拉了回去。
张乐逾这个裸男将谢笛抱在光洁的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中,嗅了嗅谢笛自身的气味。
在和谢笛恋爱前,他不怎么理解“臭男人”这个说法。可闻过女孩子身上的香气,他大概就懂了。谢笛的身上总是带有一丝好闻的味道,好像是淡淡的水果的甜味,又像是幽兰的草木香。他说不清楚具体的感觉,但特别往谢笛身上的各处闻闻。
谢笛说他这方面表现得像个变态。
“早~”变态裸男刚睡醒,嗓子还没打开,自带一种沙哑的性感。
谢笛没理他,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没一点作用,反而感觉蹭到了一个早晨硬起的东西。
谢笛没好气地说:“松开我。”
张乐逾的腿架在她身上,隔着她的上衣轻轻揉着她的双乳。布料蒙在柔软上,手感与放进衣服里是不同的。
谢笛双手撺着他的手,想扒开这个变态。
没用。
谢笛穿的衣服只能刚好盖到她的大腿根,张乐逾禁锢住她的同时,下身伴随他的动作,碰触她的大腿。
“怎么了?”他搞不清楚谢笛怎么一大早心情就不好,以前可不想这样,从来没什么起床气。
他又怎么会懂呢?以前谢笛卑微地爱着,所有的脾气就在敛着,将就着他的步调。
“你自己去弄掉。”
“怎么弄?”他还没意识到,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勃发处拉去,想逗她。
“张乐逾,你对我是不是就能用下半身应付?”
这话说得张乐逾很无语,什么叫用下半身应付。弟弟也顺势萎靡了些,应和道。
“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吃?”
“不吃。”
“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张乐逾没了多余的动作,眼里一片严肃和冷漠,看着她。
“哪里都不顺眼。”谢笛害怕张乐逾这样的眼神,转过身,闷闷地回应。
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没经过她同意就亲她,跟她分手,不回头哄她,很少跟她约会,没有向所有的亲戚朋友公开关系,甚至那一年她的生日居然送了她高档体检机会……这些事情,说出来哪一件都能让谢笛不高兴。
张乐逾却一直没懂过,这个笨蛋的变态裸男!
张乐逾盯着她后脑勺,没说话。
每次都是因为这样的沉默,谢笛才会更加生气。
“那既然都不顺眼,为什么以前那样追着我跑?”他的意思不是为了继续挑衅,只是为了唤起那些在谢笛心里还算美好的回忆,起码是他认为的。
可惜这两人以前恋爱的时候,因为谢笛的故意敛,就没真正吵过架,顶多闹一点小矛盾,而后来的分手也分得和平。所以都没什么吵架的经验。
“因为我当初不懂事,眼瞎!”谢笛被他气得眼睛泛红。想起以前就觉得自己卑微得不行,她追着跑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让她追,溜着。
张乐逾的脾气还算好,听她的气话没继续接茬。手肘撑在床上,也没动。
两人之间的气氛由昨晚的粉色转为僵持。
这时,突然谢笛的手机响起了电话,她想打破这样的氛围,所以直接拿起床头的手机,顾不上看一眼昵称,就接了起来。
“小老婆,起床了吧?”
“我前两天给你发的ct限定妆盒要不要?周叁我从英国回来,买给你?”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总共躺在一张床上,又能远到哪去呢?所以那些话张乐逾全听到了。
谢笛哪还能听进去什么限定不限定,有些慌张地翻回身,去看背后那个男人。
张乐逾的面色铁青,这还是谢笛第一次看到一向淡定的张乐逾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敢相信又难以接受。
电话里的frank还在不停地叨叨,谢笛二话不说直接挂了。
这下可真刺激坏了,本来只是两人之间的矛盾,现在开始无限蔓延。
谢笛堂皇地看向张乐逾,想开口解释。
张乐逾打断她,直接问:“老婆?你是谁的老婆?”
下一秒拿起谢笛没有上锁的手机,直接打开最新对话框,点开对方的头像——一个年轻时尚的男子,应该和谢笛差不多大。戴着墨镜,背靠着海滩。
点开朋友圈,往下一翻,找到一些自拍照。照片的脸,和他记忆中的没有偏差。
他把手机还给谢笛,冷笑着:“原来是真把我变成了炮友。”
“那你也记住,论先来后到,是我先来的。”她的原话,张乐逾奉还。
然后直接下床,裸着身子去阳台回他昨天洗了的衣物。
昨晚的炮友出门前,谢笛穿着那件宽大的衣服出来。
“张乐逾……”没了之前发脾气的硬气。
对比自己的那点小脾气,谢笛怕极了张乐逾真正生气。
张乐逾没理,穿好鞋后,站直了身子。
就在昨晚他以为两人能够重新开始的门口,再次覆灭了所有的幻想。
张乐逾眼里没有任何的怒意和厌恶,只剩平静地看着站在远处的她。“我之前去剑桥找过你。当时我就见过这个男孩子。”
“谢笛,我是真想和你重新开始的。”
张乐逾走出小区,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当初在剑桥的画面。
他请假回国,却被告知谢笛去了剑桥。
他像谢笛最初在学校等他的那样,在她的学校里目送着形形色色的人员往来。等了两天后,终于见到了谢笛的身影。
十月的剑桥的天气几乎只剩下了阴冷,谢笛穿着厚厚的防寒服,抱着书本往教学楼赶去。
张乐逾还没来得及出声喊她,只看到那个男孩子背着包快步追上她。然后飞跃着,搂起谢笛窄窄的肩膀。
谢笛嗔怪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男孩嬉笑着,搂着谢笛一起进入到英国古典的学院建筑中。
张乐逾闭着眼睛,想起那时。
当时他冲动地追去了而英国,聪明一世却忘记了提前打听好是否谢笛已经开始新恋情。
现在却蠢上加蠢。只听王思鉴说起谢笛的母亲催她恋爱结婚催得厉害,却忘了亲自问谢笛,是否还在等他,是否还在单身能够跟他一起。
两次,好蠢。
他又似乎回到了两年前,最初失去谢笛的时候。
那时候也像这样心痛来着,却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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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最喜欢卑劣的狗血了(p≧w≦q)
连更了叁天,我需要休息一下
下章再见!
留言留言留言~
乐土一方 第十三章咱们姐妹
一家环境小资的咖啡店里。
谢笛眼神满是幽怨地盯着对面戴着骚包墨镜的frank。
frank本来姿态高昂,满是淡定。但被谢笛盯久了,浑身冒起难受。手在空气中一挥,试图把那一股子阴冷氛围给赶走 。
“哎呀,好啦!是我的锅,我不该喊你小老婆,把你男人给吓走了。”
谢笛终于起自己愤愤的眼神,抿一口冰美式以息怒火。
“回头草有什么好吃的,等着,下次我给你介绍点‘好男人’。”frank看她不再生气,又开始皮。
谢笛白了他一眼。要是有好男人,frank早就自己上赶着,直的掰弯、弯的其乐融融,还轮得到她?
frank是她在去英国读书时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两个人租的公寓就在对门,所以有事情都是相互照应,没事情一起玩耍。
frank是南方人,做事出奇地细致,特别是厨艺了得。谢笛经常抱着大腿蹭饭吃。刚到那边念书的第一个星期,谢笛就蹭了四五顿,每次都说只吃一勺。
那天下午,谢笛又抱着碗过去了,frank还在做最后一道糖醋排骨。他站在灶台前烧菜,屡屡回头,看了偷吃的谢笛好几眼。
谢笛这点自我觉悟还是有的,老是这么蹭饭确实是有点小不好意思。可是她主动买菜洗完了呀!想到这里,本来佝偻着的背又直挺了起来。咱蹭饭也是有尊严地蹭饭好嘛!
谢笛做好心里准备的下一秒,口水吞了又咽叁四回的frank终于开口了。
拿着锅铲,回头对着嘴里嚼着肉的谢笛说: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gay。”
……
……
怎么说呢?谢笛的心情是出乎意料得复杂。
大哥,你酝酿这么久原来不是要骂她偷吃啊,不就是性取向么?多大的事啊,有必要搞得人这么担心害怕吗。
谢笛又夹了一块肉,美滋滋地扔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小鸡啄米地点头:“嗯嗯,知道了。”
……
frank无语地站着,他心理准备做了那么久,觉得做朋友的话还是要坦诚,这才跟谢笛出柜了,没想到这家伙的反应还没他做道菜来得大。
受挫。
谢笛嗦嗦筷子,悄悄看了一眼大厨难受的样子,终于正经出口安慰他:“哎呀,我来这边第一天就知道你啦。我高中就开始看耽美了好不好?我觉得没什么才没跟你提的,喜欢男的喜欢女的不都正常么?”
frank心里的顾虑一扫而光,眼神洋溢地看着谢笛。
“真的?你早就看出来了?”
“嗯。”她把筷子放下。“只要你不跟我抢男人就行了。”
……
“快点,我的排骨好了没?饿死啦!”
……
从那之后,两人的留学生活说不上产生了没多大变化,但之间的关系要更加亲密。谢笛蹭饭也蹭得更加得心应手。
当然,谢笛发现了更多和frank做姐妹的好处。这家伙除了下得厨房,还能上得厅堂。美妆、穿搭、健身样样懂得比谢笛还多。两人一起逛街、健身、化妆打扮、看帅哥,他给谢笛美的建议,谢笛回报给他班上帅哥的号码。
咱们姐妹过得是其乐融融。
现在要论起谢笛外表上的改变,其实绝大部分的功劳是要颁给frank的。当然,他的电话把张乐逾吓跑的问题要另外算。
frank把墨镜摘下,凑近眯着眼睛问她:“你之前不是痛骂渣男,说好一辈子不理他的么?怎么搞着搞着又去床上了。”啧啧,表示对谢笛无情叛变的不耻。
谢笛喝了一大口美式,苦味从心里冒出,拿着杯子端详,吐槽到:“这家美式怎么这么苦。”说完,把舌头伸出来晾晾。
frank敲敲桌子,“哎哎哎,淑女怎么能这样?丑死了。”
谢笛立马缩回,瘪瘪嘴:“那我说要点拿铁你又不让我点。”
“宝贝,拿铁热量比美式高多了。再说你瞧瞧你的脸,肿得跟金鱼的腮一样。”frank一脸嫌弃,“是不是那男人走了你就没睡好过?”
谢笛也不吐槽了,默默地拿起杯子继续喝。跟张乐逾不欢而散后,她确实不太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熬夜看了好些剧。
当然,这不能说,一方面她不想表现得她好像很留恋张乐逾,另一方面被frank知道自己熬夜看剧又得吐槽个半天。
“反正是误会,打个电话或者短信说清楚不就行了么?干嘛这么折磨自己?这个事情过去,我保证以后不犯贱乱喊你了。”
提起这个事情,谢笛又幽幽地向他蔑了一眼。
说起frank喊她小老婆,这笔帐就该算到frank头上。谢笛不让他乱喊的,因为家里对于称呼这个礼仪看得很重,她也不喜欢这样,更何况以前张乐逾都没这么喊过。
不过frank说谢笛简直是他的养成系,反正他以后顶多能用得上“老公”,老婆这个称呼就留给谢笛。所以偶尔兴奋然后嘴里犯贱了,就不顾谢笛的警告,胡乱叫唤。那天就是一个例子。
虽然frank还挺内疚给了很多补救建议,但谢笛没做任何采纳。
她不想再去舔着脸找张乐逾,放低姿态做解释,然后承认是自己错了,请求他的原谅。
谢笛没去,脑子里却能主动想起鲜活的画面,因为以前每次两人闹矛盾最后都是她主动去和好,然后张乐逾仗着站着比她高、年纪比她大、知识比她多、学历比她高,借着她示好的机会开始教育她。
谢笛不记得当初她是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但每次就是“嗯嗯”地低头听着。如果表现得太过敷衍就又得被继续教训。对了,是不是还有检讨要写来着?
她记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当时低着头的年轻女孩儿因为欢喜,从不真正去计较对错或者其中细节,连自己站得太低也没注意到。
“那万一就这么错过了怎么办?”
“错过就错过吧,反正不是第一回了。”
乐土一方 第十四章一条疯狗
这一个星期,谢笛头一回感到日子荒芜。
无聊的工作,惨淡的日常,苍白的城市灯火,灰蒙的星星和月亮。
罗晓瑞和frank约了她几次都回绝了。
谢笛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张乐逾,所以觉得自己是大姨妈前的情绪波动。窝在家里一个人,皓月当空,没事消耗着红酒,然后倒头就睡。
她没多少不正常,但也没多少正常。
人的意志真的能够深深作用于日常。
这不,谢笛一丧,大事小事跟装在地下漏了一个口的袋子里一样,颠簸而来。
起先是谢笛的车在小区门口跟别人车碰了下。
谢笛正拐弯,另一辆车没减速,两辆车“砰”得撞倒了一块。
对面人的车灯撞到了谢笛车的驾驶座侧面。
人倒没事,只不过事情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交警到现场查看情况,遇到事故谢笛没多说什么,反倒是对方个男人强词夺理,不依不饶。结果交警把两个人都教育了一下,事故责任一人一半,各打五十大板。
然后谢笛跟保险报案,车子拖到4s店维修。事情到这接近尾声,知道她给自家母亲打了电话,又被其喋喋不休地教育了一顿交通规则和安全,仿佛她才是一名交警,马上的退休是要去交警队办手续。
谢笛乖乖应着。
直到电话打完,她要离开交警大队时才意识到自己没了车,心中郁闷,不知生谁的气,四公里的路,硬是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家。
要说这件事算小的话,第二天在单位里发生的事才真的印证了谢笛身处姨妈前夕的躁乱。
事情发生在她跟同办公室的李晋。
李晋是个临近五十的发福中年男人,烟不离手,满口黄牙。谢笛上班摸鱼,他比谢笛还不上路子。九点上班,他每天十一点半准时到。
至于为什么是十一点半呢?因为食堂在这个点开饭。谢笛一度以为他这么着忙,编属于食堂的打饭人员。
谢笛以自我不耻,但更憎恨这个在办公室随意抽烟,什么事情都不做,上班唯一的任务就是嗷嗷叫地拉着人吹牛逼的办公室同事。
刚开始上班一个星期,谢笛回家。她妈顾女士带着她外出约人吃饭,谢笛这才知道她的顶头上司是顾女士的老同学。
顶头上司很是客气,说着平时有事找他多照料。谢笛便借题发挥,胆肥地找借口让上司来办公室。
上司进门的时候,李晋一条腿翘在桌面上,正大放厥词,嘴巴摇得比柯基的屁股还抖,手里还点着一根大中华。
上司一来看,什么都懂了,但上司就是上司,忍耐性极强,直面李晋向他翘起的腿,他都没当面作出批评。而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李晋因为办公室抽烟被警告处分,虽然堵不上李晋的嘴,但起码谢天谢地,谢笛不用在办公室里吸二手烟了。
而昨天发生的这事属于李晋戒烟事件的连带作用。
谢笛他们办公室分管的是楼下大厅的日常业务。
李晋自从被罚后,整个人消停了许多。大丈夫能屈能伸是这个单位大多数人的本质,是李晋突出的人格魅力。这不他为了进行自我检讨,在每周叁领导下来检查的日子,都会提前至十点到单位,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到楼下大厅去做服务志愿者。
说白了,就是在那个透明玻璃房间里守着,有人来办业务就手指棒着点两下屏幕,打印单子。
这也是好事对吧?起码为人民服务的态度有了。
谁知道值班了一个多月,李晋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前天下午两点多,他忍不住爱凑热闹的心,拉着大厅里站岗的保安在角落里又重新进行他人生的一大事业——瞎吹逼。
偷摸着吹牛也就算了,谁知道他眼睛还特别尖,发现他认真守候的玻璃门一对父女不打招呼地进去了。
谢笛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时就抛下老实的听众,怒气冲冲,快步走回自己的领地,对着父女吼道:“给我出去!”
父女两人:???
年轻的女儿脾气挺好,跟他认真解释:“那边柜台的人让我到这里刷身份证自动打印的。”
“这里是你家吗?谁让你们随便乱动设备的?工作人员没叫你进来,你们乱闯什么?”大声吼叫,像条疯狗。
那位父亲见女儿被吼,直接反问:“这个上面都说了自助打印为什么不让进?你他妈门上写的上班时间两点,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我们要出去?”
“我说了,让你们出去。”不讲道理像个泼辣的市井妇女。
这种情况,让谢笛想到了小区楼下特别凶的一条狗,整天被主人锁在屋子里,路边有人路过它便任意叫唤,一来为了增加自身的存在感——我为主人好生看管了财务,二来仗着自己在屋内,怎么叫唤路人又不能破门而入教训他。不信你把它放出来试试,看它还敢叫唤半个字不?
当时谢笛正好下楼拿资料,看到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她笑脸盈盈地走上前,对着那位父亲问发生了什么事,李晋脖子都急红了,想拉着谢笛跟她说。谢笛不想面对他的那一口黄牙,头都没回。
在父亲嘴里,谢笛听到了事情的完整过程。最后那位父亲气愤地说着要投诉。
她抱着资料,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哎呀,这种事情发生我们是不好处理的,因为双方都有理的,不如都退一步。”踢皮球和摸浑水是这个单位的专业本领。
李晋见她来了,我方队友站在这边,他的背更加挺拔了,斜着眼睛蔑对方。
对方气上加气。
下一秒谢笛又变得苦恼:“不过这个事情也不好说,如果您真的要投诉就只能联系我们的上层领导,305不知道全主任在不在。”
父女两咽不下这口气,要直接冲上楼找领导。李晋一听慌了,拦着不让他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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