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一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氓也
谢笛瞧着自己办公室的同事,一出闹剧,可真丢脸啊。趁他们闹着,手机电话拨到了叁楼,一分钟后顶头上司赶了下来。
事情的处理上,领导就深明大义许多。直接调监控,看完过程的还原,没表态,凌厉的眼神给李晋,好家伙,这人差点给对方跪下。鞠躬诚恳地说着抱歉,对方出了这一口恶气也就没再怎么追究。
送完父女送领导,送完领导,李晋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直接摔桌子问谢笛她要干嘛。
谢笛冷笑一声,觉得他的问题七分蠢叁分搞笑。
说实话,遇到这样的事情,往往是外人吃亏,只要自己内部团结一气,糊弄着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谢笛故意提及可以找领导投诉,甚至把门牌号都热情提供。明摆着胳膊肘子往外拐。
李晋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是你自己玩忽职守,先是赖人家乱动你东西,现在又赖我干什么?”谢笛准备面对无赖就无赖到底。
“你他妈是不是贱?故意想搞我?”
谢笛笑得更灿烂了。那对父女瞧着就是老实本分的人,父亲因为女儿被欺负才出头的,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又为什么要欺负无辜的人?简直活该。
谢笛不理他,他便在办公室里随意乱甩东西,噪音漫天。
谢笛觉得自己是真的不想再干这份工作了,无聊,好不容易能看一场戏还是他妈的无理闹剧,这日子比九十八集连续剧还无聊。
“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扔东西你有本事去楼上办公室扔,又不是我给的你处分,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楼上全是大小领导们,借给李晋十八个胆子他这个怂蛋也不会去的。
这个怂蛋不去,谢笛去了。
上司再次见到气愤的老同学家的女儿,连带着身后的搅屎大王,感觉头疼。
办公室里的监控再次调出,办公室里的文件随着男人富饶的身姿漫天飞舞,这下子李晋不仅仅是减薪处分,还可能是停职。这家伙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抢着要跟领导说两句软话。
领导说话的嗓音洪亮又端正,瞧着他:“李晋,你在单位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好事和坏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回去休息吧,不要老是搞些事情出来。我看你你年纪也大了,如果想提早退休单位也能批。”
整个305弥漫着世间最响亮最凄惨的哀嚎。
谢笛冷眼看着没说话。
领导坐在桌后,随意李晋如何,不动神色。他多看了一眼谢笛,眼神中有些内容,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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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小逾再次出场
乐土一方 第十五章相亲对象
回到家谢笛才读懂了领导的那个眼神。
刚进门,她就被顾女士拎起了耳朵,围追堵截地教育着,她简直欲哭无泪。她是没想到,她都二十六,工作大半年了,居然还会遇到不好好表现跟家长打小报告的事情。
她真是看错这个领导了。/(ㄒoㄒ)/~~
“你一天到晚就在外面给我惹事是不是?工作不好好工作,你跟同事起什么纠纷?”
“在单位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非要找点事情刺激一下是吧?”
“我又没故意给他使绊子,他自己非要跟来大厅办事的人显摆自己有多牛,我一点都不想跟这样的人做同事。”谢笛不服气地开口。
而且她有些话憋在肚子里没说,这个李晋就是那种油腻的中年男人,除了行为上的不端,还老是喜欢在办公室议论隔壁或者楼下的姑娘今天穿的如何,身材如何。谢笛跟他对上眼神就想吐,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傻叉肯定也在背后议论过她。
“不想跟他做同事,”顾女士一巴掌拍到谢笛背上,“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长能耐了你。”
谢笛被揍得哭唧唧。她都二十六了,还跟十年前一样被顾女士狂扁小朋友。
李晋在领导面前是个怂蛋,她在顾女士面前是个孬种。
孬种为了躲顾女士,一溜烟跑去了姥姥家。
谢笛右手搀着姥姥,左手拎着菜,两人一起往家里走。
姥姥都是个七十出头了,手脚依旧麻利得很,走路特别快。看似是谢笛孝顺搀着她,其实是暗暗使劲拉着这飞毛腿老太,让姥姥等等她。
没一会姥姥被她的乌龟速度给拖得没了兴致,“二十岁当头的年轻人,怎么走起路来这么慢吞吞的。”
谢笛将手里提了一袋子的菜,在姥姥眼前晃晃,示意她走不快的原因。
“嘿,就这一袋子的菜就不行了。想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能挑两大桶粪水,那时候穷没东西吃,人都瘦不拉几得,好多男的都没力气挑不动,我拿着扁担二话不说就走了,把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姥姥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而这些话谢笛从小就听,听得倒背如流。
可姥姥是唯一镇得住她妈妈的人,是她最后的避难所。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笛就是俊杰,不好打断,默默听着。
姥姥知道她跑来这边是怎么回事,瞧着她不说话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摸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啊看着听话,其实想法多得很。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像你们这样坐在办公室,同事之间肯定得忍让。又不是在家里我们都宠着,你得忍耐呀。”
“可是姥姥,我如果这个单位里干一辈子,做到五十岁退休,我就还得再忍叁十年。本来我妈让我考公然后我被安排到这个岗位的时候,我就没想好,现在我是真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你们让我好好工作,催我早点结婚,我知道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不错,但我真的没想好我要什么样的人生。”
谢笛最近一直在苦恼这样的问题。工作并不是她上大学时期待的那种工作,而恋爱结婚,说实话她只对张乐逾起过那种想要拥有的欲念,如果继续接受家里的安排的相亲,很大的可能也像她现在的这份工作一样,了无滋味,将就地双方家里见个面,然后订婚结婚,接着怀孕生子,还可能要接受婚姻里的出轨,最后自己熬成一个黄脸婆。
她想都不敢往下想,否则就是一望到头的岁月,连自己葬礼上要摆什么样的花这样的细节都能出现在脑海里。
姥姥还是心疼她,安慰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花店的事情?”谢笛大学里特地去学过花艺,可毕业后直接被顾女士一票否决。
“你爷爷最近生病,所以你妈妈心烦,最近乖一点不要再惹事。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姥姥帮你跟你妈提。如果她不同意,你偷偷先做着,姥姥给你提供启动资金。”
谢笛的眼睛里放起了光。虽然后来她没再想过花店的事情,但是姥姥的支持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一瞬间她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走起路来也有劲多了。
她们爷孙两其乐融融地走着。
到路口,听到有人声,姥姥伸长脖子往前望去,一瞧,是张乐逾的妈妈。
谢笛起跟姥姥的玩笑,表情正经,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
张乐逾妈妈正跟两个邻居聊天。她们一看到谢笛,热络地说起“好久没见谢笛,已经是个端端正正的大姑娘了。”“现在身材这么苗条啊,跟以前比起来,真是大变样了。”
谢笛笑得很含蓄。姥姥搭话:“哎呦,什么大姑娘啊,还天天跟个小孩儿一样,在家尽惹事,到现在也还没个男朋友,我看只有谢笛成家了才能有个大人样儿。”
谢笛的笑含蓄中透露一丝尴尬。催婚大队的领导是姥姥,手段极其毒辣,任何场所都能扯到帮她介绍对象上。
“你们有没有认识的年轻小伙,给我们家笛笛介绍介绍。”
这话一放出,街坊邻居七嘴八舌闹翻了天。
谢笛身处尴尬,十分想溜,奈何胳膊被姥姥握得紧紧的,仿佛早就知道她有这个心思。
大家伙热闹地交换着适龄青年的信息,突然有个阿姨戳戳张乐逾妈妈的手:“哎对了,你们家张乐逾有没有女朋友啊?小伙子长得周正,又是博士毕业,条件这么好,没女朋友的话帮他跟谢笛凑凑呗,两个人不是很般配吗?”
姥姥一听,高兴地拍起手,她早有这个打算。
张乐逾妈妈一听,高兴地拍起了手,脑海里开始确认自家儿子最近颓在家,应该没有女友。
谢笛一听,高兴地拍起了手,高兴就高兴在她差点撂摊子y直接晕过去。
正在冷战的前任加炮友,现在一脚掺和,马上变相亲对象,他们两的关系能再复杂一点吗?
张乐逾妈妈行动果断,立马要拉着谢笛去她家:“上个星期我们家乐逾买了个快递回来,结果是猫爬架,问他他说买错了。姥姥家不是有只小猫吗?走,你跟阿姨拿回来给小猫玩。”
谢笛身子后仰,表示拒绝。结果让身后的姥姥用力一推,那手劲大得谢笛真的相信她说的自己年轻时挑粪水的光荣事迹。
谢笛半推半就地跟着张乐逾妈妈去了她家,那个她无比熟悉的阳台和楼道,看着让姨妈期前多愁善感的人心里发酸。
张乐逾妈妈领着她上楼,真的认真跟她介绍起自家儿子。
“我们家张乐逾这些年都在读书,我基本没看他谈过恋爱,完全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死书呆子,跟他爸一点都不像。”
“他一次都没谈过吗?”谢笛明知故问,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张乐逾妈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在她面前说,犹豫过后还是说了:“好像两年前短时间谈过一次吧。那时候他从美国回来没两天,就说跟我们说要去英国一趟,问他去干嘛,他好像说的是去找女朋友。不过去英国没两天,他就回学校了。后来也没听他提过,可能因为异国恋没成。”
张乐逾妈妈小心翼翼张望谢笛的表情,生怕说出这个影响自己儿子在谢笛面前的印象。
谢笛没说话,跟着她进门。张乐逾妈妈继续说着:“他跟你哥是朋友,说起来你们早就认识的,知根知底。而且他也有爱心,喜欢猫,买了这个没用的猫爬架回来说要送给院里的流浪猫。这次你们可以换个号码偶尔约出去玩玩,年轻人之间相互联系起来,不是坏事,对吧谢笛。”
谢笛闷闷地应着,换上阿姨给她拿的拖鞋,站直这才发现家里还有人。
张乐逾妈妈高兴地向他说起:“小逾,你瞧谁来了?”
谢笛看到张乐逾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金框眼睛,背靠沙发面前放了电脑在看资料。
阿姨出声的一瞬间,他应声斜过头。
谢笛看到,张乐逾正远远地望向她。
一眼千年,大概就是这样吧。
乐土一方 第十六章第十一次
不适与尴尬。
谢笛被热情的阿姨拉着坐到沙发上,张乐逾旁边。
阿姨叮嘱她留在这吃午饭。然后看着两人般配地坐着,心满意足地去厨房做饭,留给两人足够的独处空间。
倘若这只是平常被安排的相亲对象就算了。大家都清醒一点啊,这是她前男友,是在跟她冷战的炮友。
谢笛感到极度的不自在,比那时候张乐逾当着面挑明“他早就知道谢笛喜欢自己”时,还要不自在。
人的心理在产生一定的刺激后便会产生抗拒反应。
空气安静了五分钟后,她开始质疑怎么自己会身处在张乐逾家的客厅里,还寂静地跟他并排坐着。
这跟她摇晃着红酒杯,暗暗决定要让张乐逾主动跟她道歉的想象画面,完全颠倒起来。
谢笛怀疑起这是一个平行空间。
忘了说,谢笛在顾女士面前是个怂蛋,其实在张乐逾面前更是一个怂蛋。
不然不会当初暗恋了那么久,最后还是张乐逾挑明的感情开端。也不会打了分手炮后,窝囊地分手时半个屁都没放,光是自己搁在那里伤心了大半年;而且也不会不知道张乐逾去英国找过她,不会到今天还混乱地理不清楚两人之间的感情线。
最后还是张乐逾先开的口。
谢笛坐到他身旁后,他就没说过话,一直保持原来的姿势盯着电脑屏幕。细长的手指碰着触屏版,却只是碰着,一点内容都没看进去。
“你来这里干嘛?”
谢笛仔细品着这六个字,每个词语拆开嚼碎,然后再合上,再叁确认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不耐烦等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只是平淡地问着自己来他家干嘛。
谢笛不知道张乐逾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实话实说:“你妈妈让我来拿猫爬架,说是你买的,放在家里没用。”
张乐逾听完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东西。
“所以你买猫爬架干嘛?本来是给团团的?”
又是不平不淡的一声“嗯”。
按照她的设想,张乐逾的态度如果是这样,她绝对扭头就走。现实里,这个怂包没扭头,就因为听到张乐逾妈妈的话。她现在只想知道张乐逾去英国的事情。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她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问出口,张乐逾先发话:“就这些?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谢笛心尖一颤,小半个月里一直在怄着气,听到这句话,委屈绑着万般情绪都浮了上来。
她嘴硬道:“没有。”他不说,她也不想主动告知。
张乐逾点点头,不带任何波动,如同冰山下幽暗又冰冷的湖水,一个字“好”便结束了对话。
谢笛情绪上来眼睛都红了,这个狗男人是个哑巴狗男人,那张嘴除了有吃饭和亲吻的作用外,多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对她说。
她始终在跟自己较着劲,这一次就是不想退让。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撇开头,没看张乐逾,避开两人直接的目光对视。话里已经带了微微隐忍的哭腔:“你帮我跟阿姨说一声我先走了,猫爬架你自己处理掉吧,团团在姥姥家不用这个也挺开心。”
比她现在这样开心多了。
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张乐逾放下电脑,起身拉她,却拉不回她。
厨房里妈妈听到门口的动静,拉开门往外望,惊讶道:“怎么啦小笛?在这吃饭呢,阿姨已经开始烧菜了。”
不能被发现,拉门打开的瞬间,两人立马松开了手。
谢笛一边穿鞋一边回复:“阿姨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事情。不在这里吃饭了,下次我再来拜访您。”
张乐逾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谢笛已经推门而去。赶紧催着自己万年单身的木鱼脑袋儿子:“快去送送!要不干脆你中午就在外面吃吧,跟谢笛一道去。”
谢笛抹着眼泪往外走去,心里觉得就这么算了,她实在受够这段感情里带来的无限情绪波动和绵密的苦恼。
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她非得一次两次地吊死在这棵树上。
她脚下生风走得飞快,走到张乐逾房间的窗户下,看着熟悉的草丛,她想起以前自己窝在这边的角落,卑微又满心欢喜地等张乐逾下来找她。大夏天,待一两分钟也能让蚊子喂的满身是包。
可是来找他的十次里,有六七次见面直接被他教训,说不听话。剩下的次数里她会被张乐逾不说话带到一旁的树林或者外面,换着用其他不可言喻的方式惩罚。
谢笛还来不及为过去继续生气或者伤心,就感觉一股力量在身后拉她。
张乐逾拉着她的手腕,一使劲,直接让她整个人回身面向自己。
从前,她想象过在这里见面然后张乐逾主动地抱起她,可惜这样的画面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明明这是一个死角,几乎有人经过。
这第十一次,张乐逾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谢笛没来得及呼喊或者开口。被他霸道又强势地吻上了唇。
*
那天中午,张乐逾没再回院里吃饭,晚饭也没。张乐逾妈打了电话,一开始没接,后面接了几秒,说了不回去后就直接挂断了。
谢笛红肿着眼睛抬头问是谁,张乐逾没回答,直接把电话扔到一旁沙发上。
他抱着谢笛,眼睛里满满都是她。手向下滑行,摸到她同样有些红肿的阴唇,捏了捏小珠粒,再次向下滑到了穴口。
谢笛扭捏地想躲开,张乐逾没让。亲了亲她的嘴唇,腰身一挺,再次用力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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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凌晨突然翻身起来写的,有些潦草,早上起来后润色了一下。
下章正式开飞船!请系好安全带!(大概下午或者晚上更)
最近不太忙,所以我尽力更新。
来看文的都是朋友,那么我就直白地心里话啦:点“我要评分”,给我送珠珠表扬我!
快点,动作麻溜的!(霸道总裁的叉腰)
乐土一方 第十七章
谢笛本来就哭得鼻子就堵住了,这么一亲,完全没了氧气输入,胸膛急剧地起伏着,溺水感。
张乐逾是一汪潭水,底部蕴藏了不可想象的另一个世界。而她就是被潭底世界的好奇心牵引的,义无反顾坠入深潭的人。
张乐逾察觉到异常,松开她的唇,低头去看她。谢笛躲开他的视线,所以只能看到泛着水光的红唇。张乐逾只是笑,然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背,帮助她缓解。
谢笛窝在张乐逾怀里安静了一会,等到平复好心情,又别扭着要挣脱,张乐逾自然不让。她争不过男人的力气,虽然张乐逾根本没使什么劲,又安静了下来。
耳朵旁是张乐逾的心脏,富有张力地平稳跳动着。她荒芜的空间终于裂开一条缝。
现实比想象美好。
她心想:果然我想得没错,这里比小树林适合接吻多了。张乐逾这个臭男人。
张乐逾没听清谢笛鼻音下说的是“混蛋”还是“坏蛋”,但听出了她满满的气愤。
“你先说,那个男人是谁?”他终于问出了在英国就想知道的事情。
“就不……告诉你。”谢笛故意的。
张乐逾发笑,因为她故意挑拨的语气还有拿她没有办法。。
这时候两人已经不是刚才楼上的针锋相对的状态,张乐逾不着急也问她。
其实他心里早有衡量,跟谢笛认识这么久,除非实在是看走眼,否则以谢笛的人品跟胆子,绝对做不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嘴强王者罢了。
“所以现在我们去哪?”张乐逾问她。
基于她的好哄程度,谢笛觉得张乐逾是真的不行。
追出来,亲亲抱抱,她就能被美色诱惑得连家不知道在哪,就跟着他到了他目前住处的门口。
你说说看,这么长的日子,他早干嘛去了?再说说,这么长的日子,谢笛可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进门前,她狠狠地鄙视了一回自己。
进门后,管他鄙视不鄙视,对他个人空间的好奇心已经将谢笛整个拉到了房间内。
张乐逾的这个住处其实跟谢笛那里就隔了一条马路,相近的程度让谢笛不得不怀疑他当时搬到这里的动机。
谢笛自然想的是,他是为了自己。毕竟都偷偷跑去英国找她了。
“你当时怎么想搬到这里来的?”谢笛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洋洋得意,她今天打算撬开张乐逾的嘴,让他把真心整个掏给自己。
张乐逾在给她倒水,“你说这里?”他一愣,“我妈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买的这套房子,一直空着,正好我工作地方离得近,就住过来了。”
谢笛拿着水杯的手颤颤。
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遇上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真是绝了。
“阿姨说,你之前去过英国?”谢笛走近他。
张乐逾正就着她喝剩的水杯喝水,喉结上下滚动,侧脸睫毛长得谢笛能在上面跳舞。他眨巴眨巴眼睛,“嗯”。
好你个张乐逾,耐性这么好,两年了居然一次都把这件事没告诉她。
“你去英国干嘛?”谢笛逼近。
张乐逾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没主动回答。
谢笛想到这件事,委屈埋怨得就说不出话来。两颗眼泪珠子吧嗒地掉落桌面:
“是不是阿姨不提这件事,你就真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
“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就永远不知道主动给我发个短信?”
“是不是我们如果没有机会再见面,你就真的打算我说分手就是分手,绝对不会挽留我?”
谢笛说到后面,话说得都模糊了,喉咙被情绪沾染,嘴边是齁咸的泪水。
张乐逾从小就怕女孩子哭,从二十五岁开始,最怕谢笛哭,因为谢笛一哭起来他除了跟着心疼,不知道能用什么其他方式来止住谢笛的眼泪。
他抱着谢笛,无奈又温柔地说着:“怎么又哭了?”帮她擦起眼泪。
谢笛大哭道:“因为你对我从来没有主动做些什么,当初我说分手就分手,哪有你这样子的!”气得狠狠锤了两下他的胸膛。
张乐逾垂着眼睛,认真又耐心地帮她擦眼泪。
当初分手,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算在他身上。两人异国是因为他,见面了又分开也是因为他,分手没挽留也是因为她。
每个人读博的压力很大,在异国做学术做实验更是难上加难,要考虑项目执行、考虑实验、考虑论文发表、考虑毕业,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他的时间太少,少到连陪异国的女朋友煲个电话粥的时间都没有。
谢笛是个很懂事的女孩。他在异国时时常没法及时回复她的信息或者电话,没办法照顾她的情绪或者身体,谢笛从来没有在电话里真正抱怨过他什么,最多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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