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飛刀
“姐姐?”
“嗯。”宋渊点了点头,答道:“鱼姐姐比我长叁岁。”
郡王听得啊了一声,忽地笑了笑,然而笑容却甚是苦涩,“是,她自然比你大些。”
宋渊听闻这话,眉头不禁皱了皱,未几又缓着口气道:“我看你是有些累了……不若先歇一会,往后我们再来陪你说话。”
郡王虽因病中而有些胡涂,但他也觉察自二人相见以来,宋渊并未唤过他一句“父亲”。郡王知宋渊面上温和,实质对他怨怼颇深,一时也不敢强留沉宋二人。
“好……你们路途辛苦,也去歇着吧。明日再来陪我。”
沉宋二人听得这话,遂同声应是,方携手告退了。待二人出得外间,便见康娘子仍在原地候着。只他们尚未出声招呼,康娘子便已迎了过来。
“你们出来了……郡王爷还好吗?”
“还好,只是有些累了。”
康娘子听得点了点头,然而脸上却隐有忧色,“适才……适才沉女郎也见着郡王爷了吗?”
宋渊不喜她提到沉鱼,便蹙着眉问:“见着又怎样,没见着又怎样?”
此时康娘子见宋渊脸色不虞,似是怯怯地笑了笑,“这年来郡王已少见生人,妾身不过怕累着郡王而已。”
“姐姐以后便是世子妃,也算不得外人。”
康娘子闻言,脸上霎时又挂了宽慰的笑,“世子说得是。郡王今日见得世子同未来世子妃,定然万般欢喜才是。”
接着宋渊与康娘子如此来回试探了几句,康娘子方请了他们去歇息。
宋渊本就不欲同她虚与委蛇,是以立时便应了她,又吩咐道:“我住从前的院子便好了,有劳康娘子再从主屋旁拾个屋子给沉女郎安顿。另外郡王既抱病,今晚我们便在自个院子用膳吧。”
康娘子听罢宋渊吩咐,温顺地笑道:“郡王对世子日夜思念……寻常仍教下人打理世子住处。世子眼下便可去瞧瞧。”
此番宋渊闻言,也不劳康娘子相送,只拉了沉鱼的手便往自己从前住着的院子去了。
虽说宋渊离开郡王府时不过十二,但他既为府中独苗,住处内的各色装饰摆设便无不巧贵重。那厢沉鱼到得宋渊幼年住处自是十分好奇,是以见着屋里物事都要摸一摸﹑问一问。
二人这般说了一会宋渊童年旧事,宋渊却忽地起身去寻了一口箱子过来。
沉鱼见得,问道:“这是甚么?”
宋渊闻言,笑着应道:“这是我打小藏着的宝贝。”
他说罢,便打开了箱子。沉鱼朝里头一看,只见内中物什虽只是孩童玩意,却都十分矜贵,当中有玉石陀螺﹑水晶九连环﹑描金七巧板……
沉鱼见着有趣,遂把那水晶九连环拿在手中把玩,边听着叮当声响,边问道:“阿渊……你有没有觉着方才郡王看我的眼神甚是古怪?”
宋渊听得,点头道:“嗯,他好像识得你。”
“他看着我好像挺高兴的,反而那康娘子……”
“康娘子似是不愿让你见着郡王。”
“是。却不知这二人因何如此?”
宋渊闻言,垂眸想了想,问道:“姐姐与母亲长得可相像?”
沉鱼听罢,放下手里的九连环应道:“娘在我两﹑叁岁时便去了,因以我心中只有个模糊的样儿。可师父曾提过我与娘生得颇为肖似。”
宋渊听得沉鱼所言,正要回话,却被外间人声所扰,原来却是下人传膳来了。待下人摆了膳,沉宋二人便各自落了座,又把众人屏退。
“姐姐快用些吃食,我们等会还有事要做。”
沉鱼闻言,想到宋渊要用照妖镜对付康娘子便笑道:“急甚么?现下离子时还远着呢。”
宋渊听罢却摇了摇头,“不,我们早些去听听墙角。”
“谁的?”
“自是郡王与康娘子的。”
沉鱼性子本就有些爱闹,此番听得宋渊所言,当即匆匆用了晚膳,又拉了宋渊朝郡王院落而去。谁成想他们方靠近郡王寝间,便听得那厢传来女子哭声。沉宋二人闻声,立时交换了眼神,缓下脚步,慢慢地走向声源。
待走得近了,二人便听得那正在哭泣的女子却是康娘子。他们正要凝神细听,却忽地听闻康娘子哭着喊了一句:“……钊郎,你当真铁石心肠!”她语声刚落,沉宋便见她从郡王寝间夺门而出,不一会便离得甚远了。
沉宋二人见她走远了,立时跃到寝间支着的窗边。他们悄悄从窗缝中看去,只见郡王半靠在太师椅上,手中却拿着一画轴。他在微光中看了良久,方把画了,及又仔细藏好后才回到红梅屏风后头。沉宋在窗外静心等了片刻,等郡王气息缓下,始先后跳进窗内。
宋渊方站稳,立马便朝郡王藏画之处走去。他取画后,便同沉鱼一道走到窗前,就着月色把画展开。这卷轴一打开,沉宋二人只见纸上画着一个红衣女郎。画中女郎身形婀娜,容色照人,除却眉眼,其余却与沉鱼十分相似。
宋渊细细看罢红衣女郎脸容,又见画旁写着几句诗:“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1)”
沉鱼随宋渊眼神看去,喃喃地把诗念了一遍,“阿渊,这诗叫甚么?”
宋渊闻言,指了指第一句道:“就叫《柏舟》。”
“柏舟﹑柏舟……”沉鱼说着顿了顿,方靠在宋渊耳边道:“阿渊,从前我没说予你知,我娘叫沉舟。”
(1) 《诗经.国风.邶风.柏舟》
泉客 七十一照妖·上
宋渊闻得沉鱼生母名唤沉舟,只点了点头便把手中画轴卷好。
宋渊把画放回原处后又回首与沉鱼说道:“回去再说。”说罢便拉了她的手回自个院子去了。
在返程路上,沉宋二人均是各有心思,并无言语。
待到得屋里,沉鱼先按捺不住,轻轻扯了宋渊袖子问:“阿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画中女郎当真是我娘?”
宋渊听罢,沉吟半晌方说道:“虽说人有相似,但郡王方才种种情状分明是知道你的……想来你我父母从前确实有些渊源。”
“因此他便说我俩有缘么?……也﹑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干系?”沉鱼说着,双眉轻蹙,脸上已是隐有忧色。
宋渊见了,伸手揉了揉她眉心道:“傻姐姐,郡王既私藏了画像,那画上又写了那般诗句,还能是甚么干系?再者,倘他们二人不过是旧友故交,又何必避而不认?这当中定有隐情乃郡王不欲你我知晓。”
宋渊语毕,见沉鱼忧色更浓,遂上前把她搂在怀中,“怎么了?姐姐是怕甚么?”
沉鱼闻言,身子一僵,过了会方应道:“你难道﹑难道就没想过我们许是姐弟么?”
虽说沉鱼自幼随鬼谷大仙长于山上,缺了些人情世故,然而姐弟相恋此等颠倒人伦之事,她又岂会不知?
“想过。”
“阿渊,你不怕?”
宋渊听得,笑了笑,摸着她头发道:“小时候我初初知道姐姐鲛人身份,姐姐也曾问过我怕不怕。我彼时不怕,现下也不怕。”
“阿渊……”沉鱼听了这话,只唤了一声便紧紧地回抱了他。
“他们是他们的事,我们是我们的事。我不顾忌这些,姐姐也不必多想。再说,郡王适才也说了你我有缘,往后要好好地在一起。若你我真是姐弟,他怎会说这样的话?”
经了宋渊一番安抚,沉鱼心中稍定。二人如此抱了一会,耳鬓厮磨,待临近子时方离了屋子朝康娘子住处走去。
康娘子的院子原就紧挨着郡王,宋渊熟门熟路地摸到她住处时刚好是亥时末。
此际夜色正浓,然而康娘子寝间却尚未吹灯。沉宋二人屏住气息,悄然靠近,才到得窗前便听闻屋内隐隐传来女子哭声。那哭声凄婉,断断续续,却终究未完全歇下。
未几,沉宋却听得一个年轻女郎的声音劝慰道:“……夫人莫哭了,再哭,怕要把眼睛哭坏。”
女郎语毕,屋内又传来一阵抽泣,过了会方听见康娘子回道:“我不哭一下怕是要憋坏……他﹑他怎地这么死心眼?这些年来我死心塌地对他好,他却﹑他却……他心中却终是惦记着旁人。”
女郎听罢,急急道:“夫人莫要胡思乱想,这些年来郡王身畔只得夫人一个,对夫人素来是千依百顺,心中又岂有旁人?”
康娘子闻言,又哇地哭了一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
宋渊听至此处,偷偷从窗缝看去,只见康夫人正伏在软塌上啼哭。而那安抚她的女郎正是立在软塌前的一名年轻侍女。此番宋渊见屋中人均背朝向窗,正是个照妖的好时机,便从怀中把照妖镜摸出,悄悄把镜面映向康娘子。
沉鱼原就倚在宋渊身旁,甫见他使出照妖镜,也向镜中瞧去——此时二人借着屋中亮光,只见照妖镜中正映出一头白毛狐狸伏了在软塌之上。这狐狸周身盖有两尺长,身后竖着四条白白胖胖的尾巴。此际牠伏着的身子正伴着“康娘子”的哭声微微抽搐,约莫有几分可怜情态。那立着的侍女见着似是不忍,欲伸手拍拍牠项背,却被白毛狐狸扭闪着躲过去了。
宋渊如此朝镜中看了一会,方默默把照妖镜好。只他听得康娘子兀是哭个没完便也无心守候,遂拉了沉鱼的手回院子里去。
待回得屋子,沉鱼便向宋渊怀中探去,把照妖镜摸了出来,“原来你的法宝真灵。”她说罢,想到子时未过,便拿镜往自己下身一照——铜镜中立时映出一条白鳞鱼尾,果真把她鲛人真身照了出来。
沉鱼见得,哎唷一声,忙把照妖镜还了给宋渊,“好你的法宝!”
此时宋渊边接过照妖镜边问:“姐姐从前可有见过狐妖?”
“见过的。我曾听师父说起妖狐每修得百年道行便会长成一条尾巴,除却天生一条,康娘子统共有四条尾巴,岂不是有叁百年道行?”
“嗯,确是如此。”
沉鱼听得宋渊话中有几分低落,抬眼一看,见他脸带愁容,便说道:“康娘子有叁百年道行,许是不好对付……可是自我俩﹑我俩双修之后,你我修为也增进不少。阿渊,我们不必怕她!”
那厢宋渊闻言却是苦笑道:“我不是怕她,我只是……”他说着叹了一息,“妖狐善变化,又最会迷惑人心……想来这些年郡王确是受那妖妇古惑方做了许多胡涂事。”他说着又敛了神色,正经道:“若论硬功夫,姐姐自是十分厉害的。然而狐妖智多,姐姐切莫一味力敌,也得智取才是。”
沉鱼听得,虽知宋渊这话是一遍好心,但仍是不禁皱着眉问:“那你要如何智取?”
“不急这些,”宋渊说着拉了拉沉鱼,先把她抱在自己怀中,又贴在她耳边道:“方才姐姐不是说道,自我俩双修以后功力增进了不少么?既如此……我们更应当勤加练习才是。”
沉鱼听得,却挣了挣道:“眼下早过练功时辰了!”
宋渊闻言却是在她耳后叹了一声,“来扶风的路上我心中有事,很是冷落了姐姐。纵非为练功,我也想补偿姐姐的。”
“不必你补偿!”沉鱼说罢,只觉身后的宋渊忽地止了动静,她心下微异,遂低声唤了一句:
“阿渊?”
宋渊听得,嗯了一声以后竟真就松了手。沉鱼见此,心中反倒有些不踏实,便上前拉了宋渊的手。
这时宋渊也回握了她的手,“歇吧。”他说着便引了沉鱼到塌前,待二人各自褪了外衣方一同躺在塌上。寻常二人睡前总会说上会话,此番沉鱼正要开口,却感到身旁的宋渊显是有几分低落。她想了想,便侧身抱住宋渊,接着又隔住中衣咬了他手臂一口。
宋渊微微吃疼,皱着眉用手指推了一下她前额道:“怎地又咬人了?”
沉鱼闻言,松了口,嘟嚷着说:“小心眼﹑小器鬼,我让你师兄来了你!”
宋渊蓦然听得这话,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小鲛妖!我才要了你呢。”
这时沉鱼听他笑了,又把他抱紧了些,“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我是怕。”
“怕甚么?”
“怕姐姐把郡王的话放了在心上才不愿同我亲近。”
沉鱼未料到宋渊如是想,便反驳道:“怎么会?”
“当真?”
“当真。”
宋渊听得,抬眼定定地瞧着沉鱼,“你亲我一下,我便信了。”他说罢竟真的合了眼,似是等着沉鱼来亲他。
沉鱼闻言低头看向宋渊,只见朦胧月光下,宋渊脸色如玉,眉目风流细致,竟是说不出的惑人。沉鱼这般看了一会,方伸手抚了抚他高挺的鼻梁道:“阿渊才是狐妖变的吧?”
宋渊听得,唇角勾了勾却并未应她。此时他双眼虽仍是合着,鸦青的长睫却是轻轻颤动。沉鱼见了,心中一动,垂首便吻了在他的眼帘上。尚且闭着眼的宋渊还道沉鱼吻他一回便要作罢,谁知沉鱼双唇却是在他眉目间流连不去。
此时宋渊被她浅尝辄止的吻勾动了心火,便皱了皱眉道:“姐姐莫要惹我。”
沉鱼闻言,看了看宋渊,却见他双颊绯红,气息微喘,显是动了情。寻常二人欢好,向来是宋渊做主的多,此番沉鱼见宋渊被自己撩拨得不能自恃,心下竟是有几分得趣。
沉鱼心念一动,问道:“这算惹么?”她说着,手却缓缓探向了宋渊下腹,未几果然便摸得那硬挺肉物。沉鱼隔着中裤把肉物轻轻捏了在手心,揉了揉方道:“……这才算惹。”
那厢宋渊被她捏得喘了一下,又哑着声喊了一句,“姐姐。”
许是郡王的话真落了在沉鱼心头,此番沉鱼听得宋渊在缠绵之时唤她姐姐,心中竟莫名地生了种说不出的羞耻。
“别﹑别叫我姐姐。”
宋渊听得这话,终于睁了眼,却皱着眉问:“不唤你姐姐,却唤你甚么?”
沉鱼闻言,一时哑言。
宋渊见此笑了笑,喊道:“晈晈。”
“嗯。”沉鱼应声,垂了眼。
“晈晈。”宋渊喊着,翻身把沉鱼压了在身下,又吻了吻她的唇道:“我要睡我的晈晈。”
《广异记》:“千年之狐姓赵姓张,五百年狐姓白姓康。”
狐妖常见姓氏,以后在设定集再说说。
泉客 七十二照妖?下(H)
自二人认得以来,宋渊便唤沉鱼姐姐。眼下宋渊蓦然亲亲热热地唤了沉鱼几声晈晈,竟教她心尖痒痒,不自觉生了几分遐思。且适才宋渊一边吻她,一边说道“我的晈晈”……沉鱼听得,心中便是一动,遂微微张了嘴纳进宋渊舌尖,与他唇齿缠绵。待双唇分了,沉鱼方睁了眼,只见宋渊双眸在暗中隐生亮光,如月下暗潮,波光潋滟,教人迷醉。
沉鱼如此默默看了一会,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皮,喃喃道:“你就像海。”
宋渊知沉鱼自幼于泉州长成,泉州无海,沉鱼自是未曾见过海。
思及此,宋渊便握了她的手道:“我以后同你去南海。”
沉鱼听得,灿然一笑,先是应了一声,复又轻轻咬了咬宋渊嘴唇,“阿渊,你也是我的。”
她语声刚落,推了原来压着她的宋渊起身。二人便于塌上两股相迭,相对而坐。此时两人身上虽尚且穿着中衣,然而沉鱼隔着那层衣料仍察觉抵在她腿间之物已是滚烫不已。
在情事之上,宋渊向来比她会拿捏分寸。沉鱼觉着宋渊今夜似是格外动情,便握紧了他的要害处,轻轻抚弄,问道:“阿渊想到甚么了,怎地似是份外得趣?”
这时宋渊把沉鱼抱在怀里,一边揽住她的腰一边揉弄着她的臀尖,半瞇了眼任由沉鱼弄他,嘴里却不住叹道:“晈晈……姐﹑姐姐。”
那厢沉鱼见了他神思不属的样子,便故意拿虎口(1)往肉物前端挨擦。沉鱼好剑,手掌虎口之处便磨出了一层薄茧。而男子阳物前端却最是敏感,宋渊被那薄茧一磨,身子忽地绷住,前端竟是冒了许多滑腻前液,沾得沉鱼手心一片湿濡。
沉鱼闻得宋渊动情低喘,自觉也是情动,便把头靠在他肩上,逼问道:“你说呀。”
宋渊闻言,似是才回过神来,“……说甚么?”
“你今晚怎地份外得趣?”
宋渊听罢,默了会方回道:“我从小便住这屋子……若无前事,想来这也该是我娶世子妃的新房。”
沉鱼听得一阵轻笑。此番她的头正枕在宋渊前胸,笑意便一波一波地传到宋渊身上,“可你这床塌也小了些。”
宋渊原来还有几分伤怀,听得沉鱼浅笑,便也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道:“床虽小,用来睡晈晈也是够了。”
宋渊说着便挺了腰在沉鱼手心往上戳刺,直顶向她软绵绵的肚皮。然而沉鱼却是不依,拿另一只手挡了挡道:“不,今晚我来睡你。”
宋渊闻言,抿着嘴笑了笑才应道:“……晈晈姐姐轻些睡,莫要弄痛弟弟了。”
沉鱼忽地听得宋渊自称弟弟,心中一跳,脸上悄然生晕,“嗯……我轻轻的。”她说着,便褪了身上的中衣中裤,只余一个樱色抹胸裹住双乳。接着她又伸手解了宋渊裤带,把憋在亵裤中的阳物放了出来。
此番沉鱼见着那肉物前端吐着水,周身肉筋微绽,模样甚是狰狞,便叫她想到这肉筋寻常如何硌在自己的软肉上,教自个神魂颠倒,不能自己。
思及此,沉鱼便轻轻嗔了句,“丑东西。”又转而去揉搓那垂在底下,沉沉的两个囊袋。
那厢宋渊原被她弄得舒爽不已,却忽地失了抚慰。于是他便焦燥地往上乱顶,直顶得沉鱼腹前的抹胸沾得一片暗色仍未停下动静。
沉鱼难得见了宋渊毛毛躁躁的样子,心中一动,伸手把抹胸掀了起来,却是把宋渊那根硬挺的阳物藏在抹胸之下。待藏好了,沉鱼便抱紧了宋渊,任由那阳物夹在她的肚皮与抹胸之间上下厮磨。
这回虽尚未入身,沉宋二人却都觉着如此作为别有一番快意。未几,沉鱼只觉宋渊身子忽地绷紧,一股湿濡之物便溅了在她肚子上。
沉鱼知宋渊是泄了身,伸手便把他推在床塌上,自个却骑在他胯间,缓缓地前后摇晃起来。宋渊虽是刚泄了,但阳物还是半硬着。他如此卧着看沉鱼骑在自己身上扭腰送臀,不一息,刚发泄过的阳物又是蠢蠢欲动。
沉鱼察觉,轻轻抬了腰,伸手往身下探去,把微张的玉户撑开便吃进了一小截阳物前端。
宋渊未成想沉鱼手脚这般利落,敏感的前端忽地被那窄穴含住,不意间便喊道:“姐姐!”
沉鱼身下咬住宋渊,却不再深入,只轻轻扭着细腰问:“阿渊,要吗?”
“……要﹑要的。”宋渊说着,待要挺腰刺入沉鱼,却先被她按了胯。
“姐姐?”
沉鱼听得,瞇着眼道:“你往后还许旁人亲你吗?”
宋渊未料她还吃着叶婉萝的醋,一时失笑,却也不敢惹她着恼,便乖顺地道:“……不敢了。”
“还敢点我穴道吗?”
“不敢了。”
沉鱼见了宋渊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一阵得意,腰肢微微往下沉,便任那粗硕之物顶进身下湿热的甬道之中。然而沉鱼于床笫之间向来甚少做主,前事便做得略为不足。此番那窄穴蓦地含进了半根粗物,二人均是一阵吃疼。
沉鱼被顶得腹中难受,不禁咬了唇抱怨道:“……好大﹑好大的坏东西。”她说罢,看向宋渊,见他也是有些难受,便又捏了捏他大腿,“以后还敢使坏吗?”
宋渊听得摇了摇头,求饶道:“姐姐轻些……要﹑要给你夹坏了。”
沉鱼闻言,伸手摸向二人相接之处,学着宋渊的手法轻轻揉捏玉户前端微突的软肉。不一息,那穴里便泌出更多湿腻,把宋渊的肉物完全浸泡在一汪暖水之中。沉鱼如此动作了一会,待得穴内松动了些,便当真骑着宋渊,上下肏弄起来。
这时宋渊再也不能隐忍,撑起了身,抬手便把沉鱼那樱色抹胸扯了下来。抹胸方扯落,宋渊便见得一双软乳上的尖尖已是又肿又翘,他情不自禁便捧了在手中把玩。
然而沉鱼那厢却已是不耐,竟挺了胸脯,把双乳往宋渊手心里送,催道:“阿渊来吃我。”
“吃甚么?”宋渊问着,眸子却盯住那两枚红果,喉间也不觉滚了滚。
沉鱼知他明知故问,啧了一声,却是捏了一只乳送到他嘴边,又拿尖尖处轻轻蹭着他唇瓣嗔道:“吃。”
这时宋渊也不再拿矫,张嘴便把那雪白的乳含进嘴中,又舔又咬。
沉鱼被他吃得身子一紧,脚下一扫,不意间却踢到一冰冷之物。她低头看了看,却见那物什正是宋渊私藏的法宝,照妖镜。沉鱼心中一动,偷偷摸摸地拿了镜,映向正在欢好的二人——只见镜中的自己是人首鱼尾,那银光闪闪的尾巴正屈在宋渊双腿之间。而宋渊胯下的肉物竟似是肏进了细密的鱼鳞之中。
那厢宋渊原在忘情之际,眼角忽地见得一阵银光闪过。抬眼一看,却见铜镜里的自己正与鲛人交媾。只这一眼,便教宋渊心跳如鼓,不能自恃。
“姐姐!”宋渊粗喘着喊了一声,把沉鱼手中的照妖镜夺了过来抛在一旁,复又把她压在身下。
“阿渊。”沉鱼应着,双腿缠紧了宋渊的腰,让他的阳物入得更深。那厢宋渊也顺从着她,胯下用着劲,一下比一下深。
此时两人都合了眼,沉醉在癫狂的快慰中,然而镜中景象却终究在脑中徘徊,挥之不去。
(1)虎口:挴指与食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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