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飛刀
一旁的宋渊见状便打圆场道:“这一路上赵星总是喜怒无常……她眼下心情正坏着,待明日我们再来与她商量也是不迟。”
众人听闻此话也便应了。待膳毕,尚在席上的几人也各自回屋里歇下了。
虽说席间几人都允了宋渊所言,然而沉鱼思前想后总是不放心。是以入夜后,她便寻了个空去见赵星。然而沉鱼方披了外衣推门而出,便见徐见山手上棒着一只托盘立在转角之处。
那厢徐见山自然也见着了沉鱼,他唤了一声,“小鱼。”人已是向沉鱼走去。
“见山,你是来找星星的?”
徐见山听得,默了默才点头道:“是,她方才也没吃甚么……我刚刚去下厨寻了些吃食与她,”他说着似是想了想方问道:“小鱼,我瞧你这一路以来也有些心神恍惚……你﹑你可是有烦心事?”
沉鱼那厢不防徐见山有此一问,可同时又觉着此番正是良机,便问道:“我﹑我确然有一事想问你。”
“你说。”
“之前听说你替我走无常时要勾的魂是那灵州都督赵从炎的,却不知﹑不知你勾着他的魂了没?”
“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事,”徐见山说着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有几分失落,“没勾着。其实这一路上我也被鬼差勾了一回生魂,只是恰好在晚上,你们便并未知晓。”
沉鱼听罢啊了一声又道:“你前后见了那赵都督两回,那你可曾看清他相貌了?”
原来沉鱼想知赵从炎相貌如何,问赵星便最是妥当。只她不欲惹赵星伤心,多日来便把此事压在心上。且她心中又惦记着走无常一事,此番方一并问了徐见山。
徐见山不知就里,忽地听得沉鱼有此一问,心中虽有几分诧异,仍是应道:“我每回走无常都如堕梦景……我只隐约记得他长了一双丹凤眼,”徐见山说着,彷佛回想起甚么,“那双眼倒是与你十分相似。”
沉鱼闻言,急急地垂了眼又道:“竟是如此……我还想问你,怎地总是领不着他的魂?”
“我只知他不情愿却不知他为何不情愿。”
“若他的亡魂一直不愿意随鬼差去酆都……又会如何?”
“亡魂不愿离了阳世去阴间,一般都是心愿未了或是怨气太盛……只不管如何,亡魂若于一地徘徊不散,只怕最终便会成了地缚灵,不得超生。”
泉客 一零一包子
沉鱼虽然从未见过赵从炎,但此际听得他竟是落得如此境地,心中顿时便生了股说不出的滋味。
而徐见山见她对赵从炎似是十分上心,遂问道:“小鱼,难道你认识那赵都督?”
这事说起来千头万绪,沉鱼霎时间也不知如何解释,是以想了想才摇头道:“……未曾见过。”
此番沉鱼语声刚落,二人却忽地闻得一阵吱哑声响。他们循声看去只见是赵星半推了门探头而出,然而几人视线相触,她又匆匆把门阖上了。
徐见山见状叹了一息,与沉鱼道:“眼下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你早些安歇吧。我去跟她说会话。”
沉鱼听得,心中忖道:见山是星星心上人,他来照看她,她心里总归是欢喜的。思及此,沉鱼便应了徐见山所言,回屋子里去了。
待沉鱼走后,徐见山便到赵星门外喊了几句。只他等了一会,房中人却是浑然不应。徐见山见两扇门并未合紧,显然里头没有落闩,遂也不待赵星相迎,说了句“我进来了”便推门而入。
此际已是月上中天,然而赵星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似尽未尽,勉强得半角昏黄。徐见山把屋里扫视一圈,又把手中食盘置在案上,才向床塌走去。
“赵星。”徐见山喊罢,只见塌上那团被子似是动了动,但是被子里的人却没有应声。
“你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几个肉包子。”
徐见山语毕,只见那团被子再无动静,便索性去把食盘上的肉包子拿到床边,又擦了擦手,方把包子扒开两半。这包子还是热呼呼的,一扒开,里头亮晶晶的肉汁便渗了出来。赵星隔着被子也嗅着了肉包子的香气,心中暗怒,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咕噜了两声。
徐见山听着,忍了笑意道:“何必和肚子过不去?”
他这话才说完,赵星猛地便掀了被子起来。因适才闷得久了,赵星一张圆脸竟是潮红。
徐见山见她两颊生晕,拿袖子给她搧了两下,又把包子递过去说:“吃吧。”
此番赵星也不推却,接过包子便吃了起来。
徐见山见此,心中稍宽,直等她吃完了半个包子才说道:“你若真不愿意我送你……我拜托见纯﹑见源师兄送你可好?”
赵星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后又从徐见山手中把余下的半个包子拿走,放到嘴边啃了起来。
徐见山虽然自恃有几分聪慧,却也料不着赵星心思。他想了想,终是直接问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然而赵星听了依旧默默地吃着包子。须臾,徐见山才闻得隐隐的抽泣声,他心中一惊,凑前去看,方见得赵星双目暗中生亮,竟是眼眶中含满了泪水。
“你﹑你是怎么了?”徐见山说着便想要把她嘴边的包子拿走。
然而赵星一转脸却是闪开了他的手,哽咽道:“你走!我不要你留下来看我笑话!”
“我知道你是家里生了意外,心中难过才会如此……我又怎么会取笑你?”
“是!你就是因为我家里有事你才理睬我的,若不然你早把我赶走了。”
徐见山听至此,才真正明白赵星心思,然而当真明白了反倒不知如何劝说。
赵星见他当下并不言语,分明便是默认了,霎时间只觉心中苦涩难言,遂一手把那半个包子掷在床铺上,气道:“你不喜欢我便不必待我好,我用不着你施舍同情!”她说罢双手掩面哭了好一会,再睁眼过来,见眼前空无一人,徐见山竟当真走了,心中气结,哭得更是厉害了。
赵星由着性子哭了好一会,须臾竟又听得徐见山唤她。她哭得头昏脑胀,还道是自个听岔了。然而抬首一看,真见着徐见山手捧一物立于床前,遂颤声问道:“你﹑你怎地又回来了?”
徐见山闻言,拍了拍手中被褥,“你床铺都脏了,怎么睡人?”
赵星听得一时愣了神,忽尔只觉适才心中苦涩又夹了一丝丝甜蜜。她想了想,终是按捺不住往前抱紧徐见山手中的被子哭道:“我﹑我方才说的是气话……你别走……”
徐见山见了她如此情状,心中一软,便拍了拍她的背道:“别哭了……”
刚刚赵星已是哭了好一会,此时得了徐见山安慰,便当真了泪,然而人仍是抱着徐见山手里的被子不放,“玉山哥哥我有话问你。”
徐见山就怕她哭,眼下见她心绪平静了些,便顺着她道:“你说。”
赵星听得,看着他的双眼忽闪忽暗似是踌躇许久方道:“你……你是不是喜欢鱼姐姐?”她说罢,抬眼看了看徐见山神色,也不等他答话又道:“你可知她和宋大哥——”
赵星嘴中那“两情相悦”四字还未出口,徐见山已抢先道:“我知道。”
“那你……”
“我喜欢她是我的事,与她喜欢谁没关系。”
赵星听罢,也不知是怨是恼,只咬了咬牙道:“你怎么就这般死心眼!”
徐见山那厢听了也不生气,只笑了笑道:“嗯,你就不死心眼。”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滋味赵星最是清楚不过,是以此时见得徐见山脸色淡淡,一时间也不知该心疼他还是该心疼自己。
尔后赵星便待在一旁,直等得徐见山帮她铺好新被褥才说道:“玉山哥哥,你送我回灵州吧。”
徐见山听了,手上动作一顿,应道:“好……时候不早了,你睡吧。”
赵星闻言,点了点头,重新爬回塌上。只她见得徐见山仍守在她塌边不走,心中蓦然生了些勇气,又唤了他一声。
“嗯?”
“我还有件事想同你说,”赵星说着,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扯了扯徐见山衣袖道:“你虽然教我心中难过,但我还是最喜欢你……若有日你忘了鱼姐姐,便同我成亲可好?”
徐见山听得此话先是怔了怔,良久方低声应道:“……好。”
他应罢,见赵星一双杏眼又是水光盈盈,不禁叹了一声道:“怎地又落泪了?”
塌上的赵星听了,忙伸手拿袖子抿了抿眼角道:“……我这是高兴的。”
徐见山见此,一时也未走开,待见得赵星合上眼,气息渐缓,才离了赵星屋子。
泉客 一零二慢慢(H)
且说沉鱼与徐见山说过话便要回到屋子里,然而她尚未推门便听得屋内似是有人。
果不其然,她一脚才踏了进去便听得宋渊的声音道:“姐姐哪里去了?”
这屋子本就不大,沉鱼一眼看去,便见脱了鞋袜的宋渊,以手支额,侧着身子看她。
“方才想去看星星来着。”
那厢宋渊闻言,哦了一声,挑着眉问:“可是碰见师弟了?”此话方毕,他便起了身,尔后又从备好的热水中捞起条帕子,扭干了才递给沉鱼擦脸洗手。
沉鱼边接了帕子擦脸边道:“是,你怎会知晓?”
“我方才见着师弟朝后厨那边走去……他小时候身子不好,饮食有度,断不会吃夜宵的。这吃食自然是要给旁人的。”
沉鱼听罢点头应是,又将适才与徐见山说的话告知了宋渊。
宋渊听得赵从炎亡魂不愿归落阴曹地府,兴许还会成了怨灵,便知沉鱼定有几分不忍,遂劝她道:“既如此……待教中事了,我便陪姐姐去一趟灵州吧?”
“好,”沉鱼边说边洗了手,又推了推宋渊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
然而宋渊此时却是顺势握了沉鱼推开自己的手说:“我不走。”
沉鱼听得,抬眼看了看他便知他心中所想,“你回去。”她说罢也不理宋渊,兀自解了外衣,翻身便上了床塌。可沉鱼方拉好被子,便觉宋渊也随她上了塌,还钻了进被窝,就躺在她身后。
“姐姐。”
沉鱼听了却是不应,宋渊不死心又唤了一声。
“……嗯?”
那厢宋渊见她总算应了,便自顾自劝道:“难得从叶婉萝那处得了半部真经,我们不抓紧时间练功岂不可惜?”
原来这一路上宋渊都没寻着机会亲近沉鱼。直到了此处,因能挑的厢房不多,这几人的屋子便隔得有些远。宋渊趁此机会,便偷偷摸进了沉鱼屋里。
“练功……须得看时辰。”
宋渊听着沉鱼语气有些松动,立时便抱了她道:“眼下才亥时中,时辰还没过!”
此时沉鱼却忽地转了身,捂住他嘴巴道:“你声音小些!”
宋渊闻言,知她这是允了,便笑了笑道:“嗯,我慢慢的﹑不弄出声响。”
只沉鱼那厢听得他说要“慢慢的”,也不知想到哪了,脸上竟是悄然一片晕红。宋渊见此,情不自禁便朝她粉腮亲去,那嘴唇甫碰着她脸上肌肤,只觉既暖且软,教人爱不释手。
沉鱼合着眼,由他亲了一会。未几便闻得一阵窸窣声。她听着动静便知宋渊已解了衣裳,又等了一会却是隐约听得皮肉磨擦的声响。她心中一动,睁眼看向宋渊,只见他双目熠熠,看着自己一瞬不瞬,然而手里却是握了胯下阳物轻轻捋动。
“阿渊,你怎么……”
宋渊听了,原来盯着沉鱼的眼珠已是悄悄溜开,须臾才道:“我们许久不曾……我怕我等会太快……”
宋渊这话尚未说完,对面的沉鱼却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只她甫见得宋渊脸色不虞,立时又敛了笑容,拿出几分体贴道:“可要我帮你?”
然而宋渊见沉鱼虽是抿住了唇,但那眉眼弯弯,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一时便负气道:“不要。”
那厢沉鱼难得见他如此模样,倒是想逗他一逗,便偎到他身旁问:“真不要?”
宋渊此时正起了情欲,又有温香软玉贴在身上,哪还有原则可言?
“……姐姐脱了衣裳予我看看吧。”
沉鱼闻言,抬眼见宋渊气鼓鼓的样子,心中一软便遂了他的意,把身上衣衫都褪去了。沉鱼衣衫尽解又躺回宋渊身旁。因她此时正与宋渊侧身相对,是以那饱满的软乳中便成了一条深深的肉缝。宋渊见了,手上一边动作,一边朝那道雪色的肉缝靠去。只他的鼻子才贴住沉鱼肌肤,便觉一阵熟悉的馨香传入鼻中,他心中一突,手里的肉物也跟着跳了跳。而沉鱼被宋渊在胸前又拱又闻,也觉一阵酥麻直直地往心窝钻去。宋渊鼻骨高直,鼻尖挺翘。沉鱼胸前柔嫩处被他的鼻尖来回顶弄,不一回便有些受不了。
因沉鱼被他弄得有几分难耐,心中一急,遂禁不住嗔道:“宋渊,你是小狗么?”
那厢宋渊听罢,先是顿了顿,后又从沉鱼胸前抬了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
沉鱼见着,还道他是恼了,未曾想他竟是作戏似的“汪”了一声。
“你﹑你……”
“我便是小狗也只是姐姐的小狗。”宋渊语毕,忽尔便张了嘴把面前的软肉叼了在嘴里,轻轻啃着。
沉鱼被他磨得动了情,也不禁伸手把在她胸前作乱的脑袋按住,“阿渊……你好了么?”
宋渊闻言,终是离了沉鱼怀抱,下一刻却已把她揽住,又伸手朝她腿心摸去。待宋渊探得沉鱼玉户一片滑腻,便抬了她的腿,腰往前一送已把肉物揳进她腿心。沉鱼敏感处忽地被那肉物烫着,低喘一声便夹紧了双腿。谁知宋渊此际也正是要紧的时候,此间忽地被她一夹,只觉腰腹一紧便泄了出来。
那厢沉鱼情欲正浓,按捺不住便往宋渊靠去与他缠吻,与此同时双腿又把那软了几分的肉物夹住磨了磨。那厢宋渊才刚泄过身,正是神思不属,然而那命根却又被沉鱼如此厮磨,霎时间只觉魂都要被磨散了。
二人如此吻了一会,宋渊却忽地松了手,与沉鱼道:“姐姐,我们换个位置。”他说罢,便教沉鱼伏在床上,又拿了软枕垫在她腰腹下。
沉鱼虽在书中见过这般姿态,此前却未曾试过,是以便转了脸问宋渊:“怎地要我背着你?”
宋渊听得,垂首吻了吻她肩胛处微微突起的蝴蝶骨,“我看着你的样子怕忍不住。”此话方毕,宋渊便压了在沉鱼身上,而那胯下又重新勃发的阳物已是从后抵住沉鱼腿心。
“姐姐,我进去了。”
此番宋渊倒是没忘了前头的话。把脸埋在被褥间的沉鱼,只觉那烫热之物一寸一寸地深入自己。而阳物上纠结的肉筋正缓缓地把穴肉层层翻开,似是要在绵软潮热的甬道中留下印子。
沉鱼未曾想“慢慢的”竟是如此煎熬,不觉间便往后顶了顶,蹭着宋渊道:“你……你快些。”
宋渊听闻却是不为所动,“我怕弄出声响。”
沉鱼听得,知他有心调弄,便朝他撒娇道:“阿渊……”她喊着,又摆了摆腰肢道,“宋道长?”
此时宋渊听了,果然有些按捺不住,腰往前一撞,便听得啪的一声,那肉物已是尽根没入。
泉客 一零三围山(H)
因宋渊正是半身压在沉鱼身上,是以沉鱼只觉他动静似是比平常更重。此番沉鱼被撞得难受,一声低吟不觉间便从唇边溢出。
宋渊听得,蓦地从后伸手捂住她的嘴道:“姐姐注意些……”他说罢,半撑起身子,寻了个好使力的地儿又缓缓把阳物从沉鱼腿心处抽出,只他动作仍是慢得很。然而他愈慢,身下触感便愈发清晰。随着他抽离的动作,那层层湿热的嫩肉便颤抖着从阳物上剥离。宋渊耐着性子施为,直退得下身只余前端被包裹着,才又挺身而入。如此不过四五个来回,他便觉沉鱼腰身竟是颤得厉害。
宋渊见状,立时止了动静,又松开捂住沉鱼的手,问她道:“难受?”
如此缓缓肏弄便如钝刀子割肉,便是死也不痛快,沉鱼岂能不难受?是以她甫觉宋渊松了手,一转脸便朝他前臂咬了下去。
宋渊吃痛,却隐忍住不发声,只他身下倒是使劲向前一撞,撞得肉贴肉地响了声,几要把沉鱼魂都撞飞了。沉鱼忽尔被他拿住要紧处,差点喊出声来,幸而她嘴里还叼着块肉,便又使劲咬了咬,终是忍住了。
宋渊虽被沉鱼咬痛了,然而心中并不着急。他回心神,又伏在沉鱼背上轻轻摆着腰,使那硕大的前端在她体内深处抵死研磨。此时沉鱼后背已是泛了一层薄汗,二人腹背紧紧相贴,那湿意便从体内一直漫至周身肌肤。纵然两人均强自压了气息,然而那靡靡水声仍然如风暴前的浪潮那般,一波接一波,未曾停歇。
宋渊如此动作了一会,待那玉户深处又被他磨出一股水意,才低声问沉鱼:“还不松嘴?”
眼下沉鱼虽未泄身,却也离得不远了。正当此时宋渊又朝她耳后吹了一口热气,直把她身子都吹软了。
沉鱼坚持不住,松了嘴,复又侧着脸朝她身后的宋渊瞥了一眼,哑声唤了他一句,“阿渊。”
“你痛快些。”
“不慢了?”宋渊说着笑了笑,垂首吻走她鬓边的汗。
沉鱼闻言,回视线,闷着声道:“不要了。”
“我都听姐姐的。”
宋渊话声刚落,便从沉鱼背上撑起身,在她身后跪直。待双手握稳了沉鱼细腰,宋渊身下便又动作起来。只这次动作却是又重又急,猛烈得老旧的床塌也被晃出吱哑声响。
如此不过几十来回,宋渊便觉沉鱼身子忽地一僵,那肉穴便抽搐着把他下身吸紧。宋渊知沉鱼将将要泄,也不再强忍,任由一阵酥麻快意从尾椎窜升——最终也不知谁先谁后,待二人回过神来均已是泄了身。
“姐姐,”宋渊见沉鱼情事过后一直合着眼,怕她当真睡了过去,便捏了捏她手臂道:“待练了功方能安歇。”
沉鱼闻言,悄悄叹了声,方勉强睁开眼应了宋渊一声。宋渊见状,忙把她扶了起身,又把二人身上都理干净了,才按《悟真妙经》所述运功练气。待功成,二人便真正歇下,相拥而眠。
到得翌日,沉鱼醒来时宋渊已不在身旁。只她梳洗方毕,便闻得宋渊脚步声从远而至。不一会,门外果然响起了宋渊扣门声。沉鱼应了,宋渊也便推门入内。此时沉鱼抬眼一看,便见宋渊一大早已是笑意盈盈。
沉鱼还道他是得意昨夜之事,遂撇开脸道:“你高兴甚么?”
宋渊瞧着她神色,便料得她心中所想。他一时也未答话,却是走到沉鱼身后,接过她手中玉梳,边替她梳发边道:“这件事姐姐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沉鱼闻言,默默地把最近的事在心中捋了一片,遂问道:“可是星星应了见山?”
宋渊听得,立时在沉鱼腮边亲了一口,“姐姐真聪明——赵星已答应了由师弟护她回灵州。”
“这倒真是件好事。”
宋渊听着点了点头,“是以再过两日,我们同见山与赵星便要分道扬镳了,”他说着,忽尔把双手搭在沉鱼肩上,正式道:“姐姐,你从前道身不稳入不得蓬莱,虽说你眼下已是好了些……我怕……”他说着,又顿了顿,“此番回得密州阁皂山,你便在山下等我好吗?”
沉鱼听了这话,心中有几分不愿,便似嗔非嗔地与宋渊道:“谁稀罕去了?”
宋渊那厢自是知晓沉鱼不过嘴硬,只他也不点破,两人如此说了会话,便一同下楼用朝食去了。
一切便如宋渊所言,众人离了此地甫进得密州地界,徐见山便领了赵星回灵州。而宋渊便与沉鱼﹑樊见纯一同往蓬莱镇去了。
自从七年前一别,沉鱼已未曾来过蓬莱镇。此番旧地重游,过往种种瞬时便涌上心头,比如她如何在槐树下遇见宋渊﹑二人如何在官道上遭恶人埋伏,还有她如何被宋渊见得真身……沉鱼尚且记得当年在山上,她曾与宋渊说道若得知她父亲是个负心人,她便要亲手把他杀了——如今她许是寻着生父了,然而还未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二人已是阴阳相隔。
宋渊那厢当年在山下等了沉鱼叁日,到得蓬莱观又待了七个年头。原来他也曾以为二人此生约莫相见无望,谁知此番下山一趟,不只能寻着沉鱼,更成了白首之约。此时更是与沉鱼携手重返故地。
当下沉宋二人均是各有心思,竟未觉樊见纯已是走远。待二人回过神来,走到樊见纯身边,却见他正与镇上一老者说着话。
二人走近之时那老者正说道:“你们莫不是隐仙道士么?怎地却在这骨节眼回来了?”
樊见纯闻言心下一奇,问道:“这骨节眼?老人家是甚么意思?”
老者听得啊了一声,“你们定是刚刚从外地回来,竟不知阁皂山已是被人围住了,隐仙道人俱不得下山。”
老者此话一出,叁人均是一惊。
宋渊忙问道:“围山?老人家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这……”老者说着,左右看了看,忽地压了声线道,“围了阁皂山的便是那伊王殿下。”
泉客 一零四非人
叁人得了阁皂山被围的消失后,又从那老人家口中得知,因隐仙一派并无犯事,倘伊王无故围山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是以伊王竟是寻了个由头道:因灵州地动,北地甚是动荡。隐仙掌教留于京中主持祭天仪式期间,蓬莱观安宁便由伊王维护,好教掌教无后顾之休。
伊王竟使了这般名目,隐仙子弟眼下暂且便是安全无虞。既如此,樊见纯与宋渊也稍稍宽心。叁人既知阁皂山被围,也料定蓬莱镇中已是布了伊王线眼。是以入镇前宋渊便盘算在镇外的农舍人家处买几套旧衣裳,稍作一番乔装以避伊王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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