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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日私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分音
他在步入另一条走廊时低头将气息洒在你敏感的后颈,藏在话语拐角处的、粘稠得即将溢出的欲望让你毛骨悚然:“昨天算我们第二次见面,法官小姐,您看,被人告上法庭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与他拉开距离。只是他的话钻进了你的心腔,碰撞出细微的裂痕,你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为什么神父会高调地把人骨扔到花园里,为什么神父直到现在才被人发现,或者说,为什么是在前天――你刚来这里的第二天?你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可手心还是不可避沁出了汗珠,当你看向神父时,他对你温和地微笑。
你的下腹突然窜起火苗,接着是一股微妙的湿润感。束缚情潮的锁链隐约松动,你的身体随之升温,心脏却如坠深渊。药效过去了,发情期像松绑的野兽,即将开始撕咬你的肉体,在这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时刻。你慌忙地抬起头,这里只有神父是对omega信息素敏锐的alpha,他看你的眼神分不清是惊讶还是玩味:“您怎么不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你摇摇头,准备离开。神父却说:“您打算就这么跑回去?这个小镇里没有卖抑制剂的地方,因为这里几乎没有omega,相反,却有很多付不起嫖资、满腔欲火的alpha。而您看上去很需要alpha。”
你喉咙干涩,不知所措。神父怜惜地看了你一眼,好像在看一只搁浅的鱼。他拉住了你。
他带你走进工作间,对正在四处搜查的人说:“里面还有个隔间,放着更多病人的资料。法官小姐会监视着我把东西取出来,那里很狭窄,我们两个就够了。”
你的脑子一片混乱,你不知道该不该配合他,在你这么想时,你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你拿过一个人的枪抵在神父后背,说:“是的,不用担心他会做别的什么。”
你无暇顾及旁人的目光,也分不出时间思考是否有人看出端倪,你跟着神父走进黑暗狭小的隔间,他在你耳边说:“前几天我购进药品时多买了几盒抑制剂,就在第二个柜子的抽屉里。”
你找出抑制剂,装满情欲的大坝即将崩塌,你努力克制着,先在神父身上打了一剂,确认他没有异常反应后才为自己注射。
针管缓缓推进,清凉刺骨的液体钻入你的血管,将你血管里奔涌的岩浆冰结。你轻轻将淤塞在喉口的浊气一点点吐出,你的手臂横裸在小窗切出的一方光亮里,腕上的针眼多了一个,淡蓝血管瑟缩不已,发出无力的嘶鸣。
神父突然捏住你的下巴。束缚他的锁链不知何时松落了,他靠近你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当你回过神来时你已经被他按在货架上。他用一只手攥住了你的腰肢,然后他的胸膛压下来,组成一个的牢笼。
alpha信息素几乎有了实质,在你的体肤上划出抚摸舔吻的痕迹,你穿着衣服在神父怀里赤裸,就像毛皮在野兽利齿下毫无防御力的羔羊。当神父掌心的热量透过衣料熨在你后腰上时,当因为身体的贴近你微微发硬的乳尖被压着时,你都想尖叫想呻吟,可你不行――神父捏住了你的脖颈,过于用力导致氧气都被挤了出来,你发不出一丝声音,你脑中轰鸣,眼前混沌的色块起伏如潮。
神父拧过你的脖子,靠近你的后颈,先是一个柔和碾转的吻,接着他咬了你。牙齿卡着皮肉下的腺体,不太用力,有种衔着一枚甜蜜的浆果既想吸吮它的汁液又不忍将它一口咬开的矛盾感。嘴唇离开时一圈牙印留了下来,你知道那是暂时标记,不像完全标记那样终身有效,只相当于“这个omega是我的”的宣告,对其他alpha的威慑力取决于标记者的实力。
“您一开始就很抗拒我,这很奇怪,”神父在你耳边说,“您是……法官对罪犯的厌恶,还是omega对alpha的畏惧?”
你没有回答,或许是回答了你却记不清了,因为你跑开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身后的窃窃私语让你头皮发麻,你说不清具体原因,你只是……想离开,神父对你而言有如刚升的烈日,一层层晒化你的蜡壳,非要将内芯剖出来。你被一个该由你审判的嫌疑犯逼到了角落,让他碰了你,标记了你,那接着……该到哪一步了?
某些令人作呕的回忆像涨起的潮,浸透你骨骼的缝隙,你不想再那样了。
逃避总不是解决办法,在家里稍作休息后,你决定下午去找神父谈谈。将那个alpha当成过去一切的代表,审判他――他们,让他一辈子待在监狱里赎罪,你就将卸去一层枷锁,获得自由。
你从检察官那儿了解到了早上搜查的结果,同时你向旁人解释早上神父房间里的某种药物引起了你的急性过敏,所以你才慌忙离开。然后你请求跟神父单独交谈,你被带到了地下拘留所。管理员打开了铁门,把神父房间的钥匙递给你。
你走去,偏远小镇的治安不算好,拘留所里关满了人。隔着一层铁栏,许多alpha嗅到了你的气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后颈的标记,他们骚动了一阵却没怎么敢把视线明目张胆往你身上投。你一直走到了尽头,站在一扇严密的铁门前――被怀疑犯了重罪的嫌疑犯的单人间。
你平复了心跳,打开铁门。
神父独自坐在里面,四肢被铁链铐牢。你还没说什么,他首先开口:“早上的事我很抱歉。”
你嘲讽到:“我看你心安理得。”
神父歉意地笑笑,语气被修饰得诚恳:“法官小姐,抑制剂对您的作用有限,没有alpha的发情omega在他人眼中依旧是只可口的羔羊……”
你打断他的话:“包括你吗?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跟别的alpha不同?”
“他们想操您,”神父摇摇头,微笑着说,“而我想了解您。”
“可我不想被你了解,”你皱起眉,“事实上站在这儿跟你说话都让我觉得恶心。检察官说,早上从教堂和你的住处没有搜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到底做了什么?哄骗着所有人为你忙得焦头烂额你很满足吗?”
神父望着你:“可跟您说话让我很开心。我告诉了您叁个不同版本的真相,您选一个相信就好。”
这话越发让你觉得神父在拿你寻开心,你皱了皱眉就要说些什么,一股热潮袭击了你――比早上,比之前每一次都更猛烈,好似被迫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它在你每根脉络里狂乱地冲撞,它撕咬你,反噬你,几乎瞬间就让你跪了下来。
你缩在地板上颤抖得有如飓风中的空竹篓子,你像个与野兽搏斗到疲倦的猎人,你跪在它口牙之下,你在神父面前又一次发情。
信息素在蔓延,你就像一枚爆炸的子弹――或者橘子。
“法官小姐?”神父的声音从很远出传来。更多的是其他犯人的骚动,是某些窃窃私语和纠缠神经的低语,他们告诉你你就是这种人,你的本性如此,你掏空躯体也刨除不掉它,当你成为一个空壳它就会是你唯一的底色。你捂住了脸,你的身体前所未有的亢奋,但你觉得累了――神上。
神父似乎又叫了你一次。你放开手,脸上湿漉漉的,当然比不上你淫液横流的腿间。你动了动嘴唇。
“您说什么?”
“请……操我。”你这么说,眼眶周围湿得更厉害。
神父沉默不语。你又一次说:“操我……现在,在这里,你不是alpha吗?你裆下长屌了不是吗?”
“好,”你听到神父轻轻笑了,意味不明,“我会满足您。”
他拧断身上的锁链,起身关上铁门。磕碰声在你身后坠落,神父的脚步声轻得像某种猫科动物,身体投下的高大阴影却清晰地覆盖了你,一点点逼近,一点点围困,你像被捕食者发现了巢穴的兔子,无处可逃。神父抱起了你,温柔又深情地亲吻你后颈的齿痕:“这里没有一张像样的床,得委屈您一下。”
他将你按在墙上,你面对着水泥墙,他站在你身后,信息素包裹你的皮肤:“好了,先扶着这里。”
你扶住墙,俯身时下兜的衣料蹭过乳尖,你几乎就要蜷缩呻吟――你确实敏感到了这种地步。神父从下身开始解你的衣服,手掌也跟着覆上,颤抖的大腿,翘起的臀部,因弯腰而下沉有如弦月的腰腹,手掌较你的皮肤略粗糙,恰好满足你被皮下暗火烤出的酥痒。这感觉果然……你闭上眼,眼睫颤抖不已,手指蜷成十颗嫩润的蚌珠。
你感觉到凉意,你想合上腿,两根手指已经先一步挤了进去,稍加刮蹭,液体失禁般泄出来。那两根手指饶有兴趣地在你微微开合的湿润花瓣里变幻花样,撑开,深入,拨动,旋转,好像在研究你每一次不同的反应。alpha的大手压在你腿间,仿佛体温融化了雪,粘腻的水声和肉与肉的摩擦声轻落在你耳膜上,你缩起肩膀,低声说:“……操我。”
“好的。”“当然。”神父这样回答。
神父抬起你一条大腿,拇指碾了碾因为花唇扯开而暴露在外的粉色珠粒。你感到alpha拥有沸腾热量的性器就停驻在穴口,你慌乱地咬住下唇,又怕呻吟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你捂住了嘴。可当alpha真实侵犯了你时,你还是让呻吟逃出了唇舌的禁锢。你不是第一次,润滑也足够充分,但alpha的性器太过庞大,凌迟那般进入你,你仿佛被木桩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血妖,你感到晕眩,你想要尖叫。
“您感觉怎么样?”
你无暇回应他,你在他完全进入时软了双腿,这下你彻底跌在他手臂里,好像一只逃脱失败的金丝雀,好像翅膀融化的伊卡洛斯坠进窒息的蓝海。你朦胧着视线,看到神父罩住你小腹的手掌,然后手掌向上,握住你的乳房。
就你娇小的体型来说胸部发育得还算不错,在神父的手中就显得过于小巧。他先自下托起那块软绵绵的肉,直到乳尖在指节上方发硬,肿得像夏日淌汁的浆果,才捏住那处凸起。
你惊恐地尖叫:“不要……请不要碰那里――”
神父回答你:“任何一场正常的,不那么僵硬的性交都包含这个流程。”
他继续他的工作,你闭上眼轻轻啜泣,殷红的乳尖在他碾下的拇指和食指间颤抖缩动,好像整个心脏都被剖了出来。直到你开始尖叫挣扎,神父才突然意识到你的抗拒并非出自羞涩,而是某种……从灵魂深处呕出来的恐惧,他低下头,惊讶地看到淌了满手的乳汁。
他撞破了你的秘密。
――
6k+,可以开始夸我了。





熄日私语 被罪恶审判(三)H
omega与sex

神父知道的。
虽然他未发一言,但你感觉他捏着你乳尖的手指稍微放松,你听到他喉间沉甸甸的坠响,比起性交时难以抑制的闷哼,更像欲言又止的无奈低叹。
你想他必定是知道的――什么样的omega即使没受孕也会在发情期产乳,活像个功能完备的性爱娃娃呢?他没慌,你倒慌了,你开始尖叫,剧烈地咳嗽,捶打神父箍着你腰肢的手臂,你是个跟alpha性交的omega,你是个被剥了皮呈上祭台的羔羊,当你最后一层防护被揭去、心肝血肉流了一地时,你还能躲去哪儿呢?你只能以错乱荒诞的行为来掩饰恐惧。
神父捂住了你的嘴。
“嘘,”神父用拇指摩挲逗弄你发硬的乳尖,指甲蹭过微陷的乳孔,更多甜醇的汁液在刺激中沁出流进他的指缝。你颤抖不已,眼睫湿成两片沾水的蝶翅,腰肢小幅度地晃。如果神父没有捂住你的嘴,想必你吐出的全是比蜜糖还娇甜的呻吟。“这样就好,我们在做爱,您怎么总搞得我在肢解您一样……这样就好。”
神父一遍一遍说:“会好起来的,乖孩子,听话。”
你怀疑神父安慰情绪激动的忏悔者时也是这语气。
神父吻了吻你发丝里冒出来的耳尖,握着你的腰将你翻过来。你几乎是――绷紧了小腿,瞬间地,那感觉――你知道alpha庞大的性器正撑在你体内,因转动而将你深处一切隐秘娇嫩的角落悍然旋开,再扫过,再以烫温和棱角烙下印痕。肉体粘着液体厮磨的声音那样清晰,皮肤在燃烧中摩擦交融的感觉那样强烈,从你口中发出的尖叫早已变了调,甜腻又不知廉耻。
快感让你忘却一切。
“贪吃的小家伙。”你听到神父这样说,他捏住你的手用你的手指划开衣扣,漆黑的法袍松解开被他垫在你身后。
然后你被固定在墙面上,两片眼睫湿得一塌糊涂,低声呜咽着用两只手撑住神父弓一样紧绷的腹部。神父一只手就拎起了你,钳住了你的腰,让你挂在――或藏在他怀里。你感觉神父略带薄茧的大手陷入你敏感发烫的皮肤,你感觉硕大的顶部亲昵地贴着你生殖腔的入口,而那张小嘴早已热情温柔地张开一隙。
你雪白微鼓的小腹和锁骨脖颈全暴露在对方的手掌与口舌下。你像一枚被打了激素的早熟橘子,对方还没咬破你的皮,你就自顾自地要爆开了。
“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神父问你。你含糊地挪着嘴唇回答了几句,你想不起具体说了什么,想来也不过是“是的”“很舒服”“请继续”一类的话。
神父低头,含住了你的乳尖,加以吮吸。你的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敏感发硬的尖端被柔软火热的口腔充分包裹,心尖同它一起被叼住嘬吸,乳汁流经它,汩汩泄进另一人唇舌间――你的指尖划过alpha坚实的背肌,你仰起头颤抖着嘴唇喘息,你的眼泪从眼角滑到下巴,你白嫩的胸脯被神父含在口中品尝,你的脖颈上还烙着他的齿印。你在神父怀里一方面啜泣扭动,一方面又软得好似没了骨头。
你的小穴在吮吸alpha的性器。alpha在有力抽插抵弄的过程中偶尔会停下来亲昵地贴着你厮磨一番,以保证你饥渴的小嘴里每一寸都被疼爱过。你颠簸得仿佛坐上狂风涌浪中的船,你的快感和欲望在肺部结了巢,稍一摇晃就化作软软的呻吟扑腾着翅膀飞出。
alpha在你体内成结,你听着他厮缠你耳膜的低沉喘息,你畏惧得想逃,可你却忘了你早已是被荆棘刺穿的鸟,是被钉子固定成标本的蝴蝶。你当然逃不开,你奋力的挺身只是让柔嫩的胸脯更接近捕食者贪婪的唇舌,最终你还是被alpha掐着腰操进了生殖腔――现在只要他释放,你就彻底成了他的东西。
高潮也恰巧赶在这时来,你捂住脸尖叫哭泣着泄了身,顾不上阻止神父的行为。
神父当然是个好情人,好床伴,他知道怎样爱抚发情期的omega,跟他做爱让你欲生欲死,他熟练得不像个神职人员。
你在他怀里熟得流汁,柔嫩的芯底蹭着他的冠顶和其上的孔眼,发情的omega在渴求alpha液的灌溉,这理所当然,你瞧――做爱是多么爽快,被强大英俊的alpha征服是多么愉悦,你总是要被标记的,这难道不是你必定的结局?你在挣扎什么呢?你在恐惧什么呢?
可你感到恐惧。
你的恐惧被快感稀释,总量却未减少。你的意识嘶哑地呼告着你想努力当个独立的人,你不想再一次成为某人的附庸,可你的意识控制不住情欲的缰绳。你将自己伪装成坚固的特洛伊城,性饥渴就是潜伏的木马,让你自内输得一塌糊涂,它以盔甲铁骑盘踞你的心肺和你的脑。你的意识被驱逐,无处可去,于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听到某些……声音?低吼,喘息,嗤笑,夹杂词汇,骚货,小婊子,淫荡的小东西,还有话语――“您瞧,上次的手术多成功”“这个小东西在流乳水呢”“她爱死这样了”“当然”“她生来就是干这个用的”。它们纠缠你的呼吸,顺着你每一次颤抖呵吐挤占你的脉搏,你的意识在角落里微弱嘶哑地哭泣,转眼覆灭在嘈杂中。你沉沦在感官刺激中,眼前混沌旋转,你胡乱吐字:“是的,我是……请您射进来,我应当被您标记――”
哐啷的砸门声惊醒了你。
神父猛地从你体内抽出,他握住性器释放,偶尔几滴浊液溅出指缝沾染你的小腹。你的小穴在高潮余韵中痉挛缩动,好像不甚满足。
神父从袖口抽出方巾,擦拭掌心里的东西。他半披着法袍,激烈运动使汗滴从他的锁骨流到胸膛,发丝微湿黏在额角,可他平静极了,仿佛雪打的松。当他的目光轻描淡写扫过你,你顿时被巨大的羞耻攫取了,接近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根钢筋插进太阳穴。
砸门声有如落雷,让你心惊肉跳。omega的信息素像颗子弹在空气中炸开,拘留犯们骚动了,引来了管理人员查看。你的气味清晰标注出你的位置,他们逼近了这间囚室,门钥匙在你身上,可他们能够砸开门,或许已经有人拿来了备用钥匙。你即将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着,你恐惧得几欲呕吐。
“嘘。”神父揉了揉你的额发,粘着和煦温暖的指尖落在你颊上时你才发现,原来你在哭啊,潮湿冰冷的液体装裱了满脸,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流淌的。
神父捡起衣物将你包裹起来,从破旧的铁架子床上拆下钢条,在你茫然湿润的目光中将钢条掷向墙上的小窗,带有透气孔的灰色玻璃碎了一地,墙上开出一个小小的出口,些许阳光透了进来。
神父在稀薄朦胧的微光里转过头,冲你招了招手,然后在窗下俯身。你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整理好衣服,犹豫了一下,一刻不停的砸门声催着你快步走过去。你小心翼翼踩上神父的肩,有了神父给你当台阶,你够着了窗口,就像于地牢中眺见晨曦,透亮的光线抚摸你的眼球,让你控制不住淌溢的眼泪。
当你爬上去时,却又发现窗上还残留着一圈玻璃茬,若你想翻出去,必然要经过这层棱角尖利的阻隔。你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门外沸腾的嘈杂陡然扭转为钢铁压扎声――他们在锯锁,情况紧迫容不得你优柔寡断,你准备挪动时,一双手盖在了碎玻璃上。
神父用手挡住了玻璃。
神父在荆丛与利刃中为你开辟出一条道路,这道路狭窄曲折,却足够你通过。
你感觉心脏仿佛被鸟不轻不重啄了一下,你因紧张和剧烈运动而贲放的血管不堪重负,一根根断裂开,血液在你体内纷乱地飞舞,耳边的鼓噪声甚至盖过了门外的嘈杂。你无法回头端详神父的神情,你只能将膝盖压在神父手背上,度过那层玻璃茬,靠着本能翻窗逃出去。
摔在草地上时,你听到轰然破门声。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落荒而逃。
你一路跑回家。你一头扎进浴室,你打开淋浴让热水包裹身体。水流能冲开你身上散乱的衣物,能吮净你皮肤上的一切污秽,却带不走你肌理下因啃咬摩擦涨起的潮红。你站在浴水下泣不成声,又自暴自弃地把水温调到最高,你的皮肤被水流烫得四处肿红,淹没了性交留下的痕迹――好像这样你就不曾经历过它。
可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知道你在拘留所狭窄的囚室里跟嫌疑犯做了爱,爽得不能自已,又在嫌疑犯的帮助下狼狈逃脱。就一个法官来说你做的每件事都错得离谱,错得足以让两天前的你瞠目结舌。
你甚至在神父面前暴露了你的过往。你的身体异常敏感,神上如何抗拒身体依旧会对爱抚做出热情柔媚的反应,你的乳房会在发情期溢满奶汁。神父曾是游医,他游历各地,阅历丰富,你想他必然是猜得到的,他必然了如指掌――
关于你曾经是个妓女这件事。
不不,不能这么说,妓女是种职业。可你曾仔细分析过,你发现过去的你更像“另一种生物”。
你曾和很多年龄相当的omega一样,归属于某个位高权重、有能力有资金豢养家妓的alpha,你的身体经过手术改造,变得更加贴合alpha的趣味。你的乳房,你的小穴,你白嫩的皮肤和柔媚动听的呻吟曾一度只属于某个高位alpha,至于你的脑和心――alpha对这些不感兴趣,它们自然是属于你的,虽然就你的身份来说它们反而是最无用的器官。
那时,你的存在状态就像异于常人的另一种生物。若说神父曾经的病人只有身体或神一方面的畸形,那你就是双重畸形,难怪他对你兴致勃勃。
早些年教义还未开放,新政府也没上台。把持国/家/政/事的权贵们乐意动用特权推出一些有利自己的规定,那时嫖娼甚至不违法,只是介于阳光与阴影交界处的灰色产业。你摆脱家妓身份进入学院后,曾专门研究过那一现象,那时从事情色事业的人数约有八十万,其中百分之六十是omega。上位者们担心普通娼妓会携带性病,于是新的产业因势而生――依照订单数量买来年幼的孩子,按下单者的口味进行培养。
不在少数,甚至逐年递增。你不过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在你模糊的童年记忆中,拥有你的alpha还拥有其他很多omega,相比而言你不算多么甜美诱人,你被使用的次数不多,你甚至有时间偷偷阅读破旧的诗集和图书。
性是关于权力的,在你印象中一直如此。alpha将硬起来的生殖器捣进omega体内,冲刺,进攻,标记,做他想做的一切,那样威风和居高临下。你瞧――他能标记你一个,也能标记第二个第叁个,你无能为力,你只能沦为他一个人的附庸,你不过是森林巨树脚底一株干黄的草,你一边遭受践踏,一边又只能依附着对方生存。
alpha第一次操你时,撕裂身体的疼痛将你的意识逼出了大脑。alpha罩在你身上喘着粗气剧烈运动,你的意识逃开了,只剩躯体、脊髓和训练良好的舌头在回应,你可以一直躲进骨隙深处,躲进心脏背后,让对方找不着你。你也可以抽离出来,浮在半空,去书本中描绘的那些地方――蔚蓝的人鱼海,巨人的花园,落着朦胧小雨的湖泊和温柔呼吸的巨大森林。在别人忙着操你时,你可以去任何地方,直到释放的液将你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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