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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日私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分音
你当然不能让自己被神父诱哄,你把视线扯下去――可这又是一个错误,你看到他的身体,他的衣服比平常的……更显身材,宽松的衣物隐约描摹出胸膛的轮廓,有如完整一块琢磨过的大理岩。你不可避回想起囚室中发生的事,那次交合纯粹是为了缓解发情期,不久前的吻也有些仓促。以前从未品尝过的食物被你囫囵吞下,它们掠过你的舌面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滋味,虽然你不想承认,但在心底某个角落,你想――再尝一次。
你耳尖发热,心突突地跳。在神父的笑容消退之前,你不由自主站起来。
他重新露出微笑,朝你张开手。
你硬着头皮走过去。神父以鼓励的目光凝视你,你以佯装冷静的目光回望过去,用眼神互相扯皮了一会儿,最终你分开双腿面对面坐在他膝上。像一只鸟停落在蛇洞旁,你显得格外娇小。神父环过你的腰,距离拉近,你顿时觉得自己被蟒蛇吞进了腹腔,四处是挤压的黑色,稀薄的空气让你的呼吸难以为继。
距离接近于无,你将手撑在神父坚实的腹部,以胸脯直接被他的胸膛压着。你们即将做爱,想到这个你两颊发烫,另一方面你又好奇他要怎么做――发情期的集中发泄榨干了omega的性欲,其他时候他们就像干瘪的橘子,你不知道神父要怎么引诱你的身体动情。
他挠了挠你的下巴,像逗弄一只猫,“我们先从亲吻开始,可以吗?”
神父的颈部也被铐在了座位上,他无法低下头吻你,只是向你投以鼓励的眼神。
你该如何做?一方面你心尖发痒,望着神父的嘴唇觉得夏娃仰望禁果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另一方面你畏怯犹豫,你在性交中哪有什么主动权呢?你是台子上的祭品,安静躺着任由他人使用就好,多余的举动是错的,为了放松自己而非侍奉他人的举动是错的,错误会带来疼痛,这疼痛的钢印是塑造你思想的模具。你想吃这颗糖,又生怕糖衣融化后会露出苦辣的内芯。
你试着吻他。你直起身体,嘴唇小心地凑上去,像松鼠伸出爪子触碰孤零零的松果。
第一口是甜的。
第二口是甜的。
第叁口仍是甜的。
神父空出来的那只手滑进你的衣服,掌心内微烫的温度烙在你雪窝一般的后腰上,你触电似地弹起,可你的腰肢困在他铁箍般的臂弯里,像落网的雀。那只大手沿你的脊柱一路抚上去,咔哒声响起,你感觉胸前紧缚的内衣骤然失去力道。在你反应过来之前,神父的手掌已经陷进你胸前细嫩的软肉里――他在揉捏那处,乳尖在掌心中被摩挲得生疼,最后又被指腹抵住戳捻疼爱了一番。
你颤抖不已,急于推搡他,他的手很快又滑进你的腿间。这感觉多奇怪,你想,神父用灵活如蛇的手指在你的法官袍下游刃有余地演奏,干尽下流又罪恶的事,神父衔住你的耳垂,舌尖在细嫩之处留下肮脏的湿痕,你发硬的乳尖隔着几层布料被他的胸膛压得微微下陷。他爱抚你,舔吻你,他在触碰你――
“唔……!”手指陷进你的穴口。“神父在触碰你”,这念头在你脑子里扎根生长――比任何强效催情剂都管用。热潮袭上你的脸颊,一股酸麻从腿心深处渗出,一路流淌汇集成粘腻的液体,你的耳膜被神父一根手指插入时带来的细微水声牵动。你慌乱地捂住脸,无法阻止脸颊和脖颈上大量泼洒的绯红,好似将头埋进沙堆的鸵鸟。
“您并不讨厌这样?”神父在你耳边絮絮低语。
“……”你不讨厌这个,当然,讨厌怎么会让喉咙里冒出猫一样的细哼呢,怎么会在口干舌燥的同时渴望与他亲吻更多呢,怎么会让你头晕目眩以至于想要飞翔呢。你从来都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橘子,神父将你的甜汁搅了出来,果皮绽裂,你在他面前分开成花的形状。
――你湿透了。
车行驶着发出沉闷鼾声,淹没了衣料摩擦的细响。神父两根手指的抽插让你颤栗,更何况他另一只手还在你腰间游走。衣服自肩头剥落后,你低头,在泪眼朦胧中看到那只捏着你乳房的大手,还有勾逗着殷红肉粒的指尖,好似蜂鸟渴望花苞内饱含的甘蜜――这太淫荡,太放浪了……比你想象的更过头,你发不出多余的感慨,神父的性器已经抵在你腿心。
他取出安全套戴上――鬼知道他口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当然,这只是小事而已。
他扶着你,阴茎深嵌进你柔软多汁的小穴。
“――嗯!”你弓着身子拼命捂住嘴唇。
润滑到位,alpha的尺寸仍然在你承受范围之外。重力让你坐下去,被他填满,被撑得连连啜泣,生殖腔入口那儿也被顶得酥酥麻麻的,连绵不绝的烟花在你神经元的接点处划开火痕,你好像被木桩钉死的吸血生物――这感觉甚至比发情期更加刺激,发情期时的性欲太过泛滥,如果一个人吮吸太多蜂蜜那他的舌头就尝不出别的甜味,如果一个人饥肠辘辘那么一块面包就是他的伊甸园禁果,显然你属于后者。
神父没有急着活动,或者说他被拷着难以活动。他亲吻你的额头和眼稍,念叨着暧昧的词句,“含好了吗”“自己试着动一动”。你犹豫,紧张中只听得见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车已经驶出小镇,在广阔的旷野上奔驰,天气昏沉沉的,阴霾模糊了远处的一切,你们好似驾船在海雾中前行。可真奇怪,这阴天和神父本身一样,给予你难言的安全感,他们在分明的黑白与森严的壁垒中开辟出一块暧昧灰色,可供你容身。
是啊,是这样。一道阳光照透你的灵魂,你恍然大悟。你藏在神父怀里,你们藏在封闭的车厢里,车行驶在广袤的原野上,你们是漂浮在夜风中的沙砾,是沉入海沟的泡沫,没人知道你们做过什么,没人在意你们会做什么,没有疼痛,没有鞭打,高悬于空中的巨大双眼被阴云遮挡。你已经咬下了一块禁果,为何不敢咀嚼?没有哪个操蛋的上帝会来惩罚你。是的,就这样,就现在,原始的引力几乎要让你的心脏飞出胸腔――
你可以吻他。
你吻他,在他手掌的引导下起伏腰肢。你们耳鬓厮磨,舌面互相扫过带起火热的星子。你挺起腰时,神父的嘴唇从你的下巴滑到脖颈,再向下含住你红肿凸起的小奶尖缓慢嘬吮。你的皮肤那样刺痒,仿佛只有神父的亲吻才能缓解。你放下腰时,花唇分开,暴露的肉粒被碾磨得要融化,坚挺的性器捣进你娇嫩的深处,你呜咽一声几乎要翻倒过去。
神父那双形状漂亮的嘴唇在这时也会吐出些下流的字句来助兴。“舒服吗,伊莎?”他揉着你的奶尖轻声嗤笑,“喂不饱的小东西。”你艰难地警告他不准叫你的名字,他告诉你这里可不是法庭。
车身颠簸,你们仿佛混乱引力场中两颗相互吸引相互碰撞的星,碰撞发出黏咕咕的水声,仿佛温泉的泉眼,是你们暴露在外界的唯一信息。你勾着神父的肩膀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像被天神幻化的乌云缠住的伊娥,你让他吻你的后颈,让他的手掌盖着你鼓鼓囊囊的小腹,濡湿嫩花间的捣弄和进出绵密而火热,心神和感官被引力漩涡卷进去。你的鼻尖红红的,双腿在他腰间几乎要挂不住。
“唔……”事实上――这爽极了,巨大的冠顶扫过柔嫩的芯底时,近似泄身的酸胀快感从尾椎窜起。让你啜泣着蜷起指尖,让你想呻吟,能多放浪就多放浪。你的灵魂待在躯体里,不舍从这狂乱愉快的性爱里抽离,仿佛冰块掉进沸腾的汤里,转瞬融化。以往交合中肉体与思维的隔阂被砸得稀碎,现在它们搅和在一起。
是你主动渴望着神父,像一个铀原子渴望与另一个碰撞,不然这个被拷住的囚犯能对你做什么呢?你的神属于你的躯体,你的躯体属于你的神,它们从隔离走向统一,你变得完整而独立,不论躯体接受疼痛还是快感,从此都只能由你自己决定。
高潮来得不疾不徐,你无法消化这刻骨的快感,只能捂住嘴唇蜷缩着在神父怀里扭动,好似发情的猫。神父抚着你的后脊,调笑:“您要把这事成证据写进判决书里吗?”
不,怎么可能――你脑子里晕乎乎的,像被酒泡过似的,但至少你还能判断出这样不行。你用手背挨着发烫的脸颊,莫名其妙的尴尬和羞愧让你想立刻抽身离开。神父当然不会允许你爽完就跑,他紧手臂箍住你的腰,你小小挣扎了一下,重新趴在他胸膛上。
热气在四处蒸腾。你们像长在一起的树,沉默地拥着对方,互相交换养分。很长时间,你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很安全。阴云越积越厚,天空逼近大地,平原风刮着窗玻璃,窗外的景色在风中飞速变幻,旷野,旷野,旷野,灌木,稀疏的树,飞掠的鸟群,孤零零的建筑物。
“接近城市了。”神父拍了拍你光裸的后背。
你抬起头,将下巴搁在神父肩上,透过他的发丝望向窗外。车窗似乎很久没清洗过了,灰尘留下絮状爬痕,窗外的景色因而显得更加灰黄。你看到,在远处,一栋教堂被拆得破破烂烂,像被狮子吃剩撂在原野上的骨架。你回视线,将头靠在神父胸膛上,感觉太阳穴刺疼。
你曾见过相似的教堂。在十多岁的某个冬天,一个omega男宠被你当时的主人送去教堂,那个男性omega似乎与你有某种关系,你被带去一起送别他。
旧时政教合一的国制决定了权贵们大多拥有一些神职称号,神职人员必须全心侍奉上帝,终身不得结婚,但却可以拥有大量同为上帝献身的“圣omega”。偶尔他们会挑选一些家养的omega送往教堂,作为安抚底层alpha和繁育的工具,他们管这个叫“圣妓”或“无私的母体”,净是些纯洁高尚的名头。这一切都是为了神和国家,这一切都符合教义,当然纯洁无暇,无可指摘。
那个男性omega看起来不是很好,他很疲倦,还在主人家里时就经历了几次流产,下车时他在寒风中裹紧外衣,几乎要站不稳。
快进教堂时,一枚纪念币从他口袋里掉出来,滚出了很远。他想捡,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圣职者们只是推着他往大门内走,他的喉咙哽了几下,红肿的眼睛朝向你。你替他去捡,你跪在地上,在大人们纷杂的脚步里爬着前进,企图抓住那点细碎的光。冬天的地上积满雪,和泥混成污淖,当你抓住那枚硬币时,膝盖和袖口已经湿透了,手背上有泥点和踩痕。可这些不重要,你只为捡起它而开心。
你站起来,却发现omega已经走进教堂,铁门在他身后闭合。渐合的门缝里,他转过头,目光潮湿,冲你做出口型。
“走吧。”
“永远别到这儿来。”
你不认识他,你不清楚他的名字。可如果你仔细回想,你还能想起一点,他有和你相似的姓氏,和你相似的外貌特征,翠鸟一样的眼睛,枯叶色的褐发。声音总是细而哑,似乎怕惊动了什么。只要你想,那些记忆就会像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你的嘴唇有些颤,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似的刺疼,声音哽在喉口,总之在你反应过来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温热液体就从你眼眶里滚了出来。你捂住脸,眼泪们赶在那之前跌在神父胸膛上。他拍着你的肩,像在安抚一个啼哭的婴儿,“怎么了?”
“我……”你一张口就觉得涩疼,声带似乎撕裂了,声音像珠子一颗接一颗从裂开的缝隙里漏出来,“……有个哥哥。”你小声跟神父说,又补充一句,“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神父拥着你,手掌按在你的后脑。你的耳朵贴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发声时胸膛的轻微震动,“我们以后可以去找他。”
他没有询问缘由和细节,只是做出计划。多奇怪,这种轻飘飘的承诺总能让人安心,“明天会比今天更好”“一切都会好起来”,它们或许什么都不能保证,可当这话从口中吐出时,一切重担都随之变得轻飘飘。好似有人在黑暗中递给你一盏灯,这灯太微弱,照不亮你的前路,驱不散你周身的酷寒,可它让你看见了光。
你抽泣了一阵,放下手,小声说:“好。”
――这就是在车上发生的全部了。你当然不可能把这写进判决书里。你顿了顿,接着回想。
到达法医所,检查和鉴定按次序进行。检察官将鉴定结果交给你,一切真相和证据都装在你手里的文件里,你反而不急着打开了。你想去见一见神父。你在病房里看见了他,他刚做完全身检查,正在穿上衣。
神父的身材很好,轮廓清晰,肌肉扎实矫健,活动时交替起伏的紧绷线条下埋藏着惹人心悸的爆发力――这些是你知道的,当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他的腹侧长着树杈形的陈年伤疤,似乎曾经动过刀子,“接口在这里”,第一次庭审时他的证词在你耳边回荡,你一直以为他是骗你玩的。
你犹豫了一下,问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一直清楚这人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小镇神父。他博学多识,还懂得医学和自然科学。在十几年前这类知识和技能比面包和肉类更难得,和黄金和丝绸一样是独属上流阶级的享受品,神父拥有的一切不是上帝赐予的,当然只可能是在优渥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
神父回答:“如果是指十五岁以前,您可以把我当成随便某个该死的贵族。”
“怎么?你的家族没落了吗?”
“这倒没有,我的家族至今还在家族榜上。如果您足够留心,可以在许多报纸和新闻里看见我的家徽。是我被流放了。”神父笑了下,轻描淡写地告诉你,“他们觉得我以后可以当个枢机主教,而我偏离了他们的期望。”
你感觉胃部绞了起来,你没有说什么。
“我对他们教导给我的东西产生了疑惑。”神父走过来,按住你的后脑,力道温和,“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他不会在教义中将人划分等级,不会允许神职人员借神的名义养一群性奴,不会允许独裁者异化他的民众,不会将知识封锁,更不会构起那堵天墙。我从未聆听到神谕,上帝一直默许这些事发生。当我将疑惑表现出时,我得到了永久流放证,附带条件是失去那根‘神赐’的肋骨和永远被禁止出现在家族涉及区域内。”
“我置疑了神。”
你感到呼吸困难,耳中轰鸣,你向后退时神父抱住了你,冰凉的电流从你头脚倒流。从某个角度来说,你们是同一类的人,被流放,被驱逐,永无翻身之日。你们不正常,至少在规定标准下是畸形的,至少在流水线上是出错。那只巨大的手挑出废产物,扔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扭曲得无可救药,错误,无意义,错误。
他抚摸你的后背。哪有什么谁救谁呢,不过是同类物偎在一起相互取暖。你们只能这么做,至少还能这么做,万幸还能这么做。
神父的体温与你渐渐平衡,他吻了吻你的额头:“伊莎,不用总想着否定自我――教堂已经倒了。”
你将指尖攥进掌心,喘了一下,问他:“你不想看看鉴定结果吗?”
神父摸着你的脑袋:“不用了,照事实判就好。”他停了停,冲你露出微笑,“不过,如果肉体也可以看成贿赂品,您接受了我的贿赂,不考虑在原有的基础上给我减刑吗?”
你慌乱失措,感到害怕:“不行,这怎么可以――”
神父拉住了你,他说:“这是个游戏。开端由我决定,结果由你决定。”
――回忆戛然而止。判决书写到了最后,你想了想,编排出你认为最合适的判决结果。
你整理了装容。
你走进了法庭,所有人的注视着你,你在主审位上落座。
你看着神父。
“请宣布判决结果。”
神父同样注视着你。他的蓝眼珠中映出你的面容。
这正常吗?这不正常,这是苟合,是乱纪,是同流合污,是离经叛道,是违规者的狂欢乱舞,是流放者的负隅顽抗。可这本身又有多正常呢?两种想法有时要将你的左脑和右脑撕碎,有时又在你脊髓中交融。如果正常,你们怎么会相交在一起呢?如果不正常,神怎么会默许这种事发生呢?如果正常,怎么会与世俗相悖呢?如果不正常,怎么会让你……
心怀希望呢?
你暂时不想让游戏结束。
神父冲你微笑,鼓励你,纵容你,引诱你。无数气泡在你心底升起,这感觉更胜过囚室和车厢里的高潮之和,更胜过泥雪里的银币,更胜过黎明和黄昏,胜过牛奶和苹果派。让你想抿起唇哼一支歌,让你想到,“你没有错。”“教堂已经倒了,伊莎。”“我们可以去找他。”神父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就让它继续。
你笑了,张开嘴唇,跃跃欲飞的鸟停在你喉口。
“现在宣布对神父――亚德里恩·列尔瓦的判决结果。”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半开放式结局。之前构想这是个救赎的故事,写完后发现并不准确,应该是两个被异化的边缘人以一个神奇的方式相遇,最后抱团取暖的故事。没有谁是站在岸上的,但有人在向上游。对伊莎来说亚德里恩是递灯的人,对亚德里恩来说伊莎是抱着绵羊的牧羊女。就是这样一个披着悬疑外衣的狗血小言情啦gt;:lt;
故事应该是朝好的方向发展的。伊莎能找到她哥哥(哥哥可以看成布兰德了,虽然世界观差了八个太阳系,不同时空的无缝连接,之后会补全布兰德与小女皇的故事),教堂也已经倒了。
真相和判决有以下叁种:
a.凯特杀了乱伦生下的孩子,保安杀了凯特,神父无罪释放――圆满解决的案子。
b.凯特杀了乱伦生下的孩子,但凯特的死存疑。由于证据不足神父无罪释放――略有遗憾的案子。
c.两个人都是神父杀的,判他死罪――傲娇一时爽事后()
补充选项d.这个事件是女主的一场梦,其实现实没有丝毫改变,神父只是女主所渴望的救赎在神世界的具现,整个故事唯一改变的是女主的心态。(←来自基友的脑洞)
那么你的选择是____。





熄日私语 陨星(一)
灵感来源自微博@有钱人发言bot 真实事件投稿。

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我分化成了alpha,提前步入成年。这事我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我戴上choker来遮挡后颈散发的信息素,取出预定好的粉丝见面会门票,在这特殊的一天,我准备当面见见他。
我在昂贵的衬衣外套上爆款便宜货,喷了点朴素的香水,一张脸洗得比打印纸还素。我将自己装扮成家境普通又有心追赶潮流的小年轻,以至于哥哥看我的眼神活像看一只穿衣服的狗,当我对着镜子练习腼腆的微笑时,他眼中的惊诧又朝着嫌恶发展。
我并不在意他的看法。我去了见面会,挤在一群吵吵嚷嚷的粉丝里呼喊他的名字,事实上,这事蠢透了,简直跟一大群驴追着萝卜跑圈差不多,不过,谁让我是为了他呢?
我在人群的尽头望见他。和我第一次见他时相比几乎没变,他穿着一身发白的夹克衫,胸前挂着不知所谓的金属吊坠,像个在旧海报才见得到的过气摇滚歌手。可他依旧如此好看,绿色眸子里浓缩了佛罗里达夏日所有的树荫,拘谨的笑容与青涩英俊的脸那样相得益彰,至于唇边那枚绽放在微笑中的梨涡,尝起来必定是甜的,我暗自想。
我带着练习好的笑容走向他,和最标准的粉丝一样紧张又热情地倾诉对他的喜爱,末了还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今天才成年,已经喜欢您四年了。”他露出能让我怦然心动的笑容,连说了几声“谢谢”,低头为我签名。
――布兰德利·盖尔。
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
四年前我父亲投资了一部电影,电影发布会特地邀请了他,戈德文的沙皇(俄裔黑手党头目)当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分配给这种活动,我的哥哥又实在撑不起台面,于是我代替他参加。要说我从这场无聊透顶的发布会中有什么获,那无疑是――“我发现了他”,我的布兰德,彼时的他不过是个没名气的小演员,在发布会一众明星里根本排不上号。别人在镁光灯下熠熠生辉,独他一人面有期待地在角落里打转,最后失落地裹紧了那件旧夹克,悄悄离开。
我在他转身时注意到他。他是个男性omega,刚成年的模样,夹克衫下伶仃单薄,脊背固执地耸着,让人想到瘦骨嶙峋又高傲凶狠的流浪猫。
他可真有趣。出于对他的兴趣,我观看了这部他参演的电影。电影正式上映前,电影公司就送来了一卷影片,我在私家影院里独自观赏――说起来,我可算他的第一个观众。
影片讲述一个花天酒地的富二代改邪归正的历程,演员的妆容和道具致华丽,台词动作浮夸做作,打光让人眼花缭乱,内容充斥着对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幻想,大部分时间让我昏昏欲睡――除了布兰德出场的几分钟。他饰演一名年轻的男/妓,富二代对他逢场作戏,他偏偏动了真感情,最后当然是被抛弃在污泥里。他将不该发生的爱情演绎得病态动人,银幕上的他稚嫩又沧桑,像虫蛀的花,像琥珀里的虫蚊,因不甘生命的逝去而更加放肆地挥霍青春。
说起来可真奇怪,整体灰暗的他出现在灯光璀璨却荒谬绝伦的电影里,反而像一缕光照透乌云。当他跪在地上嘶声痛哭,我却发觉有止不住的光从他灵魂尽头渗出。实际上,那――非常,非常迷人。
自此我迷上了布兰德。
家族原因,我见过不少致漂亮的人儿,我并无兴趣参加社交舞会或时尚发布会,其中一大部分来源自我的父亲。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开始频繁更换情/人,他自诩为现实中的教父,虽然他的英俊程度比不上马龙·白兰度和阿尔·帕西诺中的任何一位,主动爬他/床的美人儿还是络绎不绝,不乏一些当红的模特和好莱坞女星。最近,他又开始给我物色合适的联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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