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欲燃
牛五慌张又难过的看向指挥运输的医疗兵,他送来的这一位刚好是他同乡,一日前两人还曾坐在一块儿畅想得胜归国后的生活,没想到再见面时竟然看见的就是他的一堆折骨烂肉!
运输兵还不忘看一眼元宸的身份,揣测他在两**营之中的地位。再看被他之中的那堆血肉模糊的躯体,眼下帐内的情况就算排上他了,估计也已经悬乎难济。
“依这位公子所言,送过去。”
不是他不相信那一位女大夫的水平,只能赌这个伤兵的造化。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卖他一个人情。
元宸心情不错的看着爻幼幼空无一人的手术台前终于开张。弩车!一个小小的匪寨里头竟然出现了足以决定千人对战时胜负的弩车!北关匪寨究竟还有什么惊喜在等待着他,棋逢对手的预感让他对未来的交锋愈发期待!
爻幼幼双目清明的开始分析被送到她眼前的伤兵的创伤程度,“夹板。”
她下意识召唤身边的医疗兵替她准备手术的用具。
三步之外的医疗兵闻声下意识的将手边的夹板递了过去。
“烈酒、银剪。”
越来越多的用具被送到了她手边,帐内热火朝天的治疗并未因为她的中途加入而中断。
元宸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释老传》,体贴的替她解开了脸上蒙着的面纱,顺手为她擦了擦脸颊上的薄汗。
爻幼幼感激的冲他一笑,不再介意他为何出现在此,也不再关注两人曾经尴尬的袒裎相对。
手术终于走进了尾声,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暂且还有一丝气息。她能做的已经做完,剩下的只能看伤患本身的求生欲。
元宸将面纱收进怀里,又重新坐到了一旁,罔顾四周混乱的局面悠然的看书。因为他的存在,周边的广齐人不敢怠慢了爻幼幼,亦不敢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出言挑衅与她为难。
又一名伤患被送到了爻幼幼跟前,两个大梁未来的风云人物此刻正安然的待在邻国的帐营之内,一个忙碌、一个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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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上9点没更就代表我睡晚了,如果下午14点没更就代表我起(k)晚(wen)了。
药引(NPH) 44、让你舒服
44、让你舒服
北关山的强攻进行到第十天的时候,兀术终于松口,向程烈发起了求助。
程烈似笑非笑的在两军谈判时将元宸推上了主位,这个男人这些天都悠闲的太过分了,甚至还打着体恤下属的幌子整日去伤兵营报到,也不知道是无心插柳还是处心积虑。
元宸当仁不让的一改平日游手好闲的模样,言辞犀利毫不退让的从兀术手中讨来了一堆条件。
程烈看着对面那个正直壮年的广齐将领被元宸咄咄逼人的外交辞令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由觉得遣军前来北关找不痛快,是庆王所做出的最不明智的决定。
兀术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军印在元宸一气呵成写出来的军令状上签字画押,整整十天不停歇的战斗让他折损的不仅仅是人数突破三千大关的将士,更是再难恢复的士气。
元宸虽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但所提出来的条件却又并非狮子大开口,全是他出征之前庆王亲自许诺给他的权责之内的事情,这让兀术破天荒的觉得——或许眼前他所遭受到的挫折,是这两个可怕的男人事先就已经预料到的。
元宸心情不错的将盖着广齐军印的约法三章递给一旁的手下示意他收好,剿匪大业的主导权重新归还到了程烈手中,他拍拍好友的肩膀,笑容里有几分替他出气后的轻松。
程烈亦回给他一个热忱的笑容,他不喜与人争权夺利,但身在朝中却往往无法越过权术的漩涡。好在元宸一直都帮他,这也使得他有更多的时间专注于自己喜爱的事业,真正放手驰骋沙场。
兀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从程烈的军帐之中带着人撤离。帐外大雪已停,明媚的阳光像是要把这一片土地的所有黑暗都驱逐殆尽。
演兵场。
蛰伏了多日的大梁将士终于名正言顺的重新拿起武器。
程烈披上银甲,言辞激昂的在演武台上发表开战前的动员演讲。
爻幼幼跟元宸都站在台下,一个专心致志的看着程烈所在的方向,面带笑意。另一个则淡然的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爻幼幼,神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台上的那个男人,真的是程烈啊。
爻幼幼有时候觉得命运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当初还在温泉小墅时,程烈的威名便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寻常巷陌的人家每逢战士出征,讨论的也多半是那个遥远宛若神只的男人。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年幼的她任性的想要尝尝这个声名远扬的男人的味道,所以说动了阿意将程烈掳了回来。没想到阴错阳差,她竟然还能站在这样近的地方亲眼目睹他在战场上的英姿,真是天意难测。
是夜。
白天站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之中,雄姿英发孤傲无双的少将军此时正鹰眼微闭,双手撑着床榻难耐的抵抗着下身异样的快感。
“喔……幼幼……嗯……”
程烈浑身都涨的几欲喷火,坚硬的rou+bang被爻幼幼的小手缓缓套弄,她弓着身子长发别在耳后,张开檀口将他硕大无比的前端吞了下去,用两片软唇慢慢吞吐着他棱角分明的蘑菇头,灵巧的舌头还调皮的在他马眼上扫动。
程烈闭着眼,这种又酥又麻的感觉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分明都是手,可她放在他yuwang之上的轻柔小手跟他自己自渎时握上去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他插进去的小嘴温软湿滑,细细的牙齿还会在小嘴的主人卖力舔弄他的棍身时微微扫过他上头突起的血管。
程烈喘着气,声音已经完全沙哑。爻幼幼今天怎么会这么热情?
将程烈彻底打湿了的前端给吐了出去,爻幼幼又开始安抚他一直试图往她嘴里杵的大rou+bang。丁香小舌顺着程烈的炙热男根蜿蜒的舔下去,不时又顽劣的将一截rou+bang含进嘴里,温柔的亲吻挑衅。
“啊……幼幼……我想你……吞进去……”
程烈被撩拨的快要发疯,五指狠狠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坦诚的说出了心底的渴望。
爻幼幼“听话”的重新将程烈的rou+bang送进嘴里,这一次吞得更深,柔软的口腔收缴着他的yuwang,圈起舌头闭拢嘴唇开始用力吮吸。
“唔、啊……”
程烈的身子开始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爻幼幼被他撞得差点咬上他的宝贝,忙吐出来大半将他压住,声音妩媚娇嗔。
“别乱动……”
程烈委屈的又躺平了,不敢忤逆她,生怕错失了她难能可贵的主动。
爻幼幼满意于程大将军的乖巧懂事,继续hangzhu他的rou+bang,另一只手也开始握着他的下半截yingjin开始套弄。
“唔……喔……”
程烈shenyin的越激烈,爻幼幼吮吸的便越顺畅。那一根足以令女renyu仙欲死的大rou+bang被她舔得亮晶晶湿漉漉的。程烈已经完全无法再思考其他的事情,全身心的感觉埋首在他下身的女人柔软灵巧的唇舌,更令他觉得刺激的还是爻幼幼被他古铜色肌肉盘结的双腿夹在中间的那张白皙的小脸!
这个女人竟然愿意这样埋首在他身下舔弄吮吸他的宝贝!
“啊……我忍不了了……哦……”程烈被吸得浑身精肉都在颤抖,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踏在床上的脚掌要费许多的力气才能压抑住弥漫至四肢百骸的快意,不这么轻易就在女人的热情舔吸中投降。
爻幼幼更加主动的套弄着他,帮他获取快感。程烈粗长的rou+bang直逼她的喉咙,她虽皱眉,但却并没有抵抗男人蛮横的闯入,爻幼幼吞咽着程烈的yuwang,用舌头勾勒出他rou+bang的轮廓,火热的棒身将她娇嫩的口腔都摩擦得微微发烫。
程烈汗涔涔的伸手摁住爻幼幼的脑袋,逼迫她张大嘴唇彻底吞下他整个男根。炙热的rou+bang这一次整根没入她的檀口,将她嘴里塞得满满的,根本动弹不得。
顶入喉间的紧致快感教程烈继续掌控着手下的脑袋,却不敢太过放肆,款款摆动着下身在她嘴里寻求插xue儿时的快乐。
爻幼幼配合的将程烈的rou+bang迎进去又吐出来,贴在她一侧的手掌滚烫而强硬,却并没有用力。她知道程烈是怕自己动情时的粗鲁会伤到他,所以此刻格外感激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顾虑她的感受。
她吞着的rou+bang越来越烫,爻幼幼反手握住了程烈贴在她头上的大掌,开始快速的吞咽起他的rou+bang。
“唔……啊……再快一点……喔……”
程烈本能的开始用力稳住了爻幼幼的小脑袋,原本尚有一丝清明的理智彻底溃不成军。他断断续续叫着爻幼幼的名字,下身的撞击越来越快亦越来越激烈。爻幼幼嘴唇发酸,吞咽不下的津液只能顺着程烈的rou+bang大片大片的落在床上。
“哈、呃啊……”
程烈的rou+bang微微颤抖,抵在她喉间的精关一松,浓烈炙热的白灼就这么直接冲进了她嘴里,呛得她几欲干呕。
“呼……好舒服……哈……”浓稠的白灼随着程烈抽身的动作而被爻幼幼反吐了出来,她的下巴都被程烈shejin去的阳精给淹没了,爻幼幼喘一口气,总算平复下来反胃的感觉,嘴里含着的阳精并没有什么古怪的气味,她表情几变,试探性的咽下了一些,一直看着她每一个表情动作的程烈瞬间身子紧绷,大掌忙将她下巴上的白灼给揩去。
“别、别咽……脏……”
程烈手忙脚乱的光着身子去取床边矮几上备着的毛巾,爻幼幼调皮的张嘴送出舌尖上积着的jing+ye,被红着脸的程烈哄着尽数吐进了他手中的毛巾里。
程烈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爻幼幼俯身漱了漱口,背身吐了几次后咽下令人舒服的温水这才觉得方才被程烈堵得严严实实的嗓子眼终于缓过来一口气,不再满是他的气息。
程烈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因为方才所做的事情而有什么不对劲。
爻幼幼已经重新坐回到床上,勾勾手示意程烈过去,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并没有感觉到程烈丝毫的抗拒。
爻幼幼低头温柔的去吻程烈平坦的腹肌,声音轻若叹息,“舒服吗?”
“嗯。”程烈深情的抚摸着她的发顶,他知道这几日幼幼身子不便,晚上都刻意压住了心底的yuwang,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先声夺人,用这样的办法让他舒服。
爻幼幼的吻逐渐上移,小手还摸到了他胸前的茱萸。开始捏在指尖roucuo亵玩。
程烈的下边又有了反应,他握住爻幼幼顽皮的小手,不悦的挑眉看她,“你故意的?”
呵呵,被发现了。
爻幼幼立刻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卖乖的躺在程烈怀中,不再动手动脚。就是故意挑起他的欲火,还让他吃不着~
程烈真是万般无奈都只能化作一腔叹息,“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还有其他的地方方便让我插进去的……?”
声音到了最后,只剩下被硬生生压住的沉重xi,爻幼幼忙把程烈放在她后xue的手拍开了,开玩笑!如果真让他插那里,她还真是血流成河,欲仙欲死。
“明天要上阵了?”
她窝在程烈的臂弯,揽着身侧的男人,手指贴着他的皮肤寻找黑暗之中他身上结了疤的伤口。
“嗯。”
程烈没有再阻拦幼幼的小动作,上过战场的男人就算再所向披靡,身上也必不可少的会留下或大或小的伤疤,他将幼幼身边的被子又压紧了一些,“别折腾了,早点睡?”
摸到一个,似乎是箭伤,有些年头了,此刻在男人的皮肤上也只剩下缝合时的几截弯曲的痕迹。
“活着回来,别英年早逝。”
爻幼幼只轻轻碰了碰那个早已痊愈的伤口便瞬间松开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程烈会不会有朝一日也跟送去她手术台上的那些伤兵一样,只剩一滩血肉模糊的残破身躯。
“一定。”
程烈像是忽然感知到了爻幼幼的不安,给了她一个安抚似的轻吻。怀中的女人呼吸渐轻,似是终于疲倦的在他身侧睡去。
程烈却没有把由她枕着的手抽回来,而是睁眼看着黑暗之中的帐顶。大战在即,他原本早已习惯生死有命有去无回的搏杀,却是头一遭,想要带着这一群将士毫发无伤的得胜归来。
药引(NPH) 45、落我手里
45、落我手里
白痴!
这群人简直没长脑子!
燕无被北关山的人出卖,押送上囚车的时候面色铁青,恨得整个人牙都在作响。
竟然被人用一纸空文就说动了,甚至还口口声声说为了寨子,只要将他交出去作为人质,寨中的所有人都能得到朝廷的宽恕!
他们也不睁开自己的狗眼看看,山下打着广齐名号的军旗早已经远撤,这些天不断骚扰他们寨子还在不间断劝降的根本就不是真正有发言权的广齐将领!
燕无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脸上盖着麻袋,眼前无法视物。
但仅凭耳边可闻的声响他也能判定,自己似乎已经从北关山一路被人押送了下来,在无数盘查之下被送进了某个营帐之中临时搭建的“监牢”里。
听闻燕无被抓,坐在将军帐中运筹帷幄的程烈顿时喜上眉梢。
前来传信的士兵已经退下,一旁研墨的爻幼幼手上微微一顿。
他说抓到了谁?北关山的燕无?她认识的那个燕无?
程烈简直可以肯定,燕无是一个天才。
他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精巧的设计。从那被焚毁的半张未完成的弩床之中他甚至都能看见这件被主人销毁的半成品如果研发殆尽真正面世将会拥有怎样的杀伤力。
从山阴的兵器作坊里主动偷溜下山前来投诚的工匠嘴里,程烈已经完全了解北关匪寨之中所有的武器都是经由这个叫燕无的男人之手而创造出来的。
闻所未闻的武器材料,精准到不可思议的刃度,甚至还有千奇百怪的机甲图。
根本不用旁人提醒,程烈都能想象如果未来大梁能够真正配备上这些尚未完工甚至还只是一个想象雏形的新型武器,将会彻底颠覆大陆众国强弱的格局。
他同爻幼幼嘱咐一句,人已经亢奋的披甲出门,想要会一会这个美玉蒙尘的机械之才。
爻幼幼将研好的墨端到自己跟前,完全不介意程烈将要见到的是曾经与她有染,甚至还“接触”颇深的男人。
“早去早回。”
“嗯。”
程烈的声音已经飘出去老远,还有牵马的小兵追在他屁股后头嚷嚷着将军注意别伤着自己。
很可惜的是,爻幼幼原本以为她同燕无的联系早已经在她滚下北关山时便已经结束。
只是没想到,她刚潜心将这些天自己在伤兵营中的所见所闻所感记录在案,梳理出军营救急手记的目录,程烈在又一次归营之后眉头皱得老高,明显是碰上了不顺心的事情。
爻幼幼心情不错的吹吹未干的墨迹,爻子期的书信前几日送到了,告诉她不用担心,他已经联系上了君墨闲,也通知了他们她目前暂时安全的处境。
她亦回了信,简明扼要的叙述了自己在军营之中的生活。
程烈当时还非抓着她的信纸嚷嚷着要把他的存在也告诉未来的大舅子,爻幼幼闻言啼笑皆非。
如果真要爻子期知道程烈现如今整晚都赖在她床上不走,待到匪事平定,大军班师回朝,爻子期跟阿情第一个开刀的人肯定是他。
“怎么了。”
爻幼幼把拟好的目录随意搁在写了大半的书稿之上,程烈已经叹口气坐在她跟前,“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保一个人不死,但是也不能让他有太多活力的?我是说,尽量温和一些的。”
看起来燕无的审讯并不那么顺利。
爻幼幼认真的思考了一阵,“方法很多。”
“那你明天准备一下。”程烈迟疑一阵,终于开口。
爻幼幼闻言诧异的看他一眼,但随即不再多想。
见了又能怎样,旁边还有程烈在呢,料想燕无一个阶下囚也不能再像当初把她掳去时那样对她为所欲为。
“里边的人如何?”
“回将军,昨天夜里险些让他逃走,不过在下已经命人紧急赶制了刑具,确保犯人在监管之下万无一失。”
爻幼幼听着身后监狱官同程烈的汇报,撩开帘子,入目便是被沉重的铁球捆绑住四肢的燕无。
他的手上还上了木枷,整个人移动起来牵扯着铁链哗啦作响。眼睛上更是被蒙上了布条,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凄凉。
程烈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来。瞧见燕无这副被上了刑具还依旧若无其事的模样也很是无奈。
这些天他手下的人试过无数种办法都无法从他口中探出丝毫关于北关山作坊里抢救出来的资料的任何讯息。
更令他不满的是,这个男人还假意逢迎,从未死心的想要从防守严密的军营之中逃离,甚至还屡屡险些得手,这才让他不得不拜托爻幼幼给他用些令他能够老实下来的药,而不是像监狱官提出来的那样,直接打断他的双手跟双腿。
【是他?】
爻幼幼没有出声,冲程烈比了个口型,询问是否就是要将这个男人变成一个软趴趴浑身无力的植物人。
程烈点点头,没有监视爻幼幼工作的打算。
【这里就教给你了,有什么事就让人去元宸那里叫我。】
他贴近了爻幼幼,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不嫌啰嗦的嘱咐。
【嗯。】爻幼幼亦点点头,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套从广齐的医官手里头赢来的药囊铺开了,挽了袖子开始干活。
程烈揭开营帐重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恋恋不舍的回看了一眼已经专心致志开始配置药丸的爻幼幼。待到程烈的步伐逐渐远去,爻幼幼已经缓步走到燕无身侧,被捆绑着的男人很快就嗅出来爻幼幼身上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香气。
“是谁?”
他警惕的坐起身来,因为四肢不便所以只能采取防备姿态,但如果这么近的距离出手,他还是有九成把握能够一击毙命。
“是我。”
爻幼幼并没有隐瞒身份的打算,患者如果不配合,她或许真需要把程烈叫过来派兵压着这个男人替他施针。
但她也担心狗急跳墙,这个人如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口吐什么关于他俩之间的阴私,恐怕程烈的脸面会不那么好看。
“弱柳?”
燕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仔细分辨了一下近在身侧的熟悉气味,真的是她,无数次半夜因为噩梦惊醒,身边曾躺着的女人身上就是这种让人心神安定的味道。
“嗯。”
爻幼幼已经挑好了适合的银针,端详着燕无的衣裳,思考应该从哪里下第一针。
燕无看不见她,却并不妨碍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原来你是朝廷的走狗。”
“不是。”
爻幼幼淡淡的回应着他,将他被木枷固定在一块儿的手捧在手里,几指搭在他脉上,细细感觉着男人的脉象。
燕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在她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他的脑中已经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她骑在自己身上吞吐着他的yuwang,青丝如瀑,妖媚无比的样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燕无苦笑了一下,他至少要死个明白,“他们派你待在我身边想做些什么?探听后山作坊的事情?”
爻幼幼耐心的同他解释,“被你掳去纯属意外,我原本是打算趁着放晴赶回家去。我是大梁人,我大哥……还在家中等我。”
“……对不起。”
燕无忽然有些内疚。
他知道北关山赖以存活的生计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残暴不良,更何况他们俩也曾经参与其中,作为捕杀者与猎物。
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实在不算少数,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身为弱者想要活命又想要衣食富足,从来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爻幼幼并不想体谅他的身不由己,也完全没有想要感化他的意思。
她暂时收了针,将燕无的上衣扯开了,果然瞧见他被藏在华贵的锦衣后头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损伤衣服本身还能让囚犯伤筋动骨,刑部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会有些疼,你就忍着吧。”
程烈既然让她过来,想必是不想取这个男人的性命。这样的审讯手段或许能逼迫一个意志不定的人妥协,但对燕无而言,不过是拖垮了他的身子,让他折寿而已。
看得出来程烈很看重燕无的本事,所以让他多活几年大约才不至于浪费他一身才能。爻幼幼好脾气的将药膏捂热了,缓慢涂抹在他身上的淤青之上,有些地方有断骨,她微微皱眉,下手真重,或许跟程烈提一句换一个监押环境还有办法在病情不可挽回之前替他矫正。
“弱柳……”
燕无被她摸得浑身都开始不对劲,分明身边的女人在对待他的身体时丝毫不带挑逗的情绪,但是他就是受不了,她这样靠近他,甚至双手还一寸寸在他身上游移。
爻幼幼处理好了他身上的伤口,将几处需要动刀的部位都记在心里,终于重新把针取了出来,摸到他后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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