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发光体(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微风几许
舒沅站在房间门口,担心地问:“你还要回去吗?”陆斐和出发前的态度差不多,淡淡的:“不了,时间太晚,芝麻晚上不会吵。”陆斐买了清淡的食物,摆放好以后发现舒沅还在看他,便迈步走过去探舒沅的额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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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又哭过?”舒沅不想告诉陆斐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没有承认。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乖,反应慢半拍也很可爱,陆斐吻了吻他的鼻尖,牵着他去餐桌前坐。
舒沅迅速地揉了一把眼睛,猜他们现在应该是和好了。
这太得来不易,他差一点就把陆斐搞丢,差点就永远地失去了陆斐。
这天晚上他们躺在了一张床上,舒沅枕着陆斐的胳膊,听着他的心跳,有许多次都想哭。他记得他以前最坏的时候,一闹脾气就不让陆斐抱,连睡觉也要背对着陆斐,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如果陆斐来哄他,他偶尔会原谅,偶尔也会在继续生气地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紧紧地缠着对方。
床垫是定制的,陆斐和他各占一半,分别根据他们的睡眠习惯做了调整。
陆斐回来了,舒沅终于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舒沅很浅地睡了十几分钟,睁开眼睛查看陆斐是否还在,然后就彻底睡不着了。
黑暗中陆斐问:“怎么不睡?”舒沅往他身上又靠了靠:“睡不着。你怎么不睡?”陆斐似乎轻笑了下,说:“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的事。”舒沅想歪了,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有些躁动。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作为一个热血青年,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何况陆斐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
陆斐却道:“那次露营,我们睡在在帐篷里,你偷偷吻了我。”舒沅:“……”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
舒沅问:“如果那次我没有偷偷吻你,你会在出国前吻我吗?”陆斐想了想,说:“不知道。”他短暂地沉默后说,“那时候感清不在我的规划范围内,我没有打算要回来了。如果我们后来还能遇见,等你再大一点,我可能会吻你。”陆斐的人生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吻而改变。
舒沅是始作俑者。
“我不喜欢林君辞了,那个暑假以后我就不喜欢他了。”舒沅直白地说起来这件事,像迈入了遥远的回忆里,紧接着举例了一个那时候很红的男明星的名字,“他们长得很像,我不追星,就去追他。”“但是我对他们都没有对你一样的喜欢。”陆斐应了,手臂收紧了一些:“对我是哪种喜欢?”舒沅说不出来。
陆斐没有追问这个问题。
他们在黑暗中拥抱在一起,像许多年前一样谈论心事,依然是大多数时候舒沅在说,陆斐在听。
舒沅下午吃完药睡得久了,晚上就一直很清醒,很久以后陆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说:“两点半了。”舒沅抱着陆斐“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陆斐也抱住他。
许久,陆斐问:“还在想什么?”舒沅憋了一晚上,还是没能忍住欲望:“想做ai。”陆斐说:“你感冒了。”舒沅小声:“不会传染的。”台灯被按亮。
舒沅陷入柔软枕头的脸颊上,有被压出来的红痕,湿润的眼睛羞赧地看着陆斐,看上去很可爱。
陆斐掐着他的腰亲吻他的嘴唇。
舒沅觉得,陆斐可能比他更想要。
因为被抱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陆斐的可怕。
舒沅坐在陆斐身上,台灯照着他们,在墙上留下暧昧缠绵的影子。
舒沅抱住陆斐的头,带着哭腔说:“轻一点。”“嗯。”陆斐又移去另一边,上下同时行动,“疼不疼?”舒沅委屈道:“你在问哪里?”陆斐重新含住他的唇瓣吻了一会儿:“我去拿东西。”舒沅摇摇头:“我这里没有。”“我买了。”陆斐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他的瞳孔颜色很深,看着舒沅的脸说,“上一次也提前买了。”舒沅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陆斐去拿了东西,他才理解到陆斐说的是指什么——上一次在陆斐家抽屉里的bx套和rh剂,竟然是陆斐在知道他会去还耳机的清况下提前买的。
陆斐对他的占有欲,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将近凌晨四点,舒沅的愿望终于被陆斐巨细无遗地完全满足,累得意识模糊,头发汗湿,只想睡觉。
陆斐把他抱去洗了澡,换了床单才搂着他躺下,舒沅已经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彻底睡着前,他听见陆斐说:“没有真的牵过别人的手。”舒沅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往陆斐胸膛上靠。梦里又有人对他说:“仅限于你好、再见的关系。”舒沅无意识地应了声:“嗯。”他沉入睡梦里,好像有什么很难过的事在随着梦乡远去。
陆斐重新搬回家的第二个周末,两人一起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外加物品整理。
呼噜与芝麻相处良好,每当主人收拾出来一件杂物,它们就抢玩具一样跑去占领,乐此不疲。
陆斐从冰箱里收拾出来去年的粽子,舒沅看了自惭形秽,那时候端午节将至,舒妈妈提给他后他就放进了冰箱里,等着陆斐去做。后来陆斐和他分手了,他就懒得完全无视了这件事。
今年端午节当然不会这样,他们会和舒家的长辈在一起过。
温宜说他们这是复婚,所以必须要经过长辈的同意,问陆斐怕不怕。
陆斐神态自若,其实已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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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种准备,提前和舒爸爸通过电话了。
整理时,有些大件的物品需要搬进杂物间。
陆斐的声音传来:“沅沅!”舒沅跪坐在地板上翻看陆斐的东西,受到召唤一样爬起来跑过去:“怎么啦?”舒沅头发乱乱的,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灰。
陆斐捏了捏他的脸,指着角落里说:“你不是说要把它扔掉?”陆斐在杂物间找到了卷成一卷的羊毛地毯。
那次舒沅来酒店找他,说自己养了一只猫,但猫总是在陆斐喜欢的地毯上撒尿。舒沅问他“等它不尿了,我只好把地毯扔掉,可以吗?”,陆斐那时候的回答是“你决定就好”。
结果舒沅还是没有把它扔掉,只是清理之后就放进了杂物间。
舒沅生气时对陆斐说,要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实际上他没舍得扔掉和陆斐有关的任何东西。
“那我扔了哦。”舒沅搂着陆斐的腰,狡黠地说,“反正你也不喜欢了,我真的扔了哦。”陆斐亲他的唇:“谁说我不喜欢,不准扔。”两个人身上都很脏,彼此也不嫌弃,就这样站着在杂物间接了一次吻。
呼噜早就学会了使用猫砂盆,再也不会在地毯上尿尿了,陆斐叫舒沅帮忙,两个人一起把地毯抖落开,准备重新铺回原来的位置。
阳光照进房子,展开地毯时细小的尘粒在金色光线中扬起。
舒沅呛得咳嗽了两声,笑着松了手,地毯砸向地板时有什么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什么东西?”舒沅顺着那转着圈儿的金属物件追去。
陆斐也放下地毯走了过来。
舒沅趴在地板上,手伸到柜子底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戒指。
“是我的戒指!”舒沅十分惊讶,两秒后眼睛红了,又哭又笑,“陆斐你看,是我的戒指!”陆斐把他拉起来搂在腿上:“我看看。”素圈,有一排碎钻。
戒指内圈刻着陆斐的名字,lufei。
舒沅仍然感觉很奇妙:“它怎么会在那里?!”经过检查,陆斐确信这枚戒指是当初遗失的时候恰好卡入了羊毛地毯的纹路里,以至于舒沅怎么都找不到。他对舒沅说:“呼噜总是在地毯上同一个位置撒尿,可能就是在提醒你。”舒沅果然信了,嗅了嗅皱起鼻子嫌弃道:“好臭啊!”陆斐失笑。
舒沅把戒指洗干净重新戴回自己的无名指上。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它在他的指间重新闪闪发亮。
舒沅欣赏了好一会儿,要求陆斐:“你的也要戴上!我们是复婚呢!”陆斐还没有整理到戒指那里去,它应该是在某个盒子里被好好地保管着,但还是笑着答应了:“好。”芝麻与呼噜在家里追逐,展开猫狗大战,箭一样从他们身后跑过,爪子在地板上发出恼人的声响。
陆斐从身后抱住舒沅的腰:“宝宝,新婚快乐。”舒沅泪光闪烁:“新婚快乐。”作者有话要说:飞机编号和航程距离都是我虚构的,与现实中每个字母数字对应的航班信息不符,别在意。
第31章番外两则01呼噜一岁半时出现了暴躁易怒等反常行为。
有一天温宜来时,它还对温宜哈气炸毛。温宜作为备胎主人感觉到了伤心,表示舒沅每次出差都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它带大,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它和舒沅一样没有良心。
温宜说:“应该绝育了。”呼噜:“?”舒沅认为温宜说得有道理,他和陆斐商量了一下,决定送呼噜去绝育。
家里还有一只芝麻,因为担心芝麻和呼噜打闹造成误伤,舒沅决定暂时把它们分开,让没有了蛋蛋的呼噜住在了阳光房的小花园里。
舒沅在家工作,就把工作地点也搬进了阳光房,每天陪着它。
陆斐白天不在,舒沅每次回到客厅,都会发现芝麻趴在阳光房门口,看见他出来就深深地叹一口气。
晚上舒沅和陆斐说了这件事:“我有时候觉得芝麻是个人,就是披了个狗的皮,心里什么都知道。”陆斐淡定地说:“边牧是边牧,狗是狗。”芝麻会接飞盘,会开门,会看电视,还会自己遛自己。
舒沅在想物似主人型,芝麻不愧是陆斐养大的狗。
他猜:“你说,芝麻是不是想呼噜了?”他们坐在床上,陆斐靠在床头看资料,舒沅就坐在他身前靠着他打游戏,两个人是一个从背后拥抱的姿势。
陆斐轻轻地在舒沅脖子上啄了下:“是吗。”舒沅放下手机回头,陆斐正敛着眼神看他。
陆斐有一点点近视,只有在晚上百~万小!说或者看资料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透明镜片很薄,被银色框架托在挺直的鼻梁上,陆斐深黑色的眼珠看上去很温柔,其实藏着不动声色的欲念。
每次看见这样的陆斐,舒沅就有点受不了。
他转过身换了个姿势,不客气地坐在陆斐身上揽住陆斐的脖子,还要低下头去,贴着人家的唇若即若离地问:“陆老师,你怎么这么好看。”陆斐拿开资料,手伸进舒沅衣服里掐着他的腰:“错了。”舒沅亲他的唇,一下一下的:“什么错了?”陆斐笑道:“猫错了,家里该绝育的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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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只。”舒沅哼哼两声,在陆斐身上磨蹭:“舍得吗,你舍得吗,我不信。”刚刚做过一次,陆斐还是经不得撩拨,口中却淡淡讲了句“欠操”,才抱着人翻过身往床上压,恶趣味地把刚刚洗干净的人弄脏。
芝麻这回趴在他们卧室门口,黑豆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们。
它的耳朵跟着床垫的吱呀声转动,然后,竟然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舒沅被逗笑了:“放它们见面吧,这怨气太重了,我觉得它在心里骂我。”陆斐就把他抱起来,两人光溜溜地级这样去给芝麻开门。
舒沅再讲不出话,发出猫一样的声音,看着陆斐打开了阳光房的门。
外面没有开灯,夜色浓重,楼与楼的间隔很远,即使在玻璃旁别人也看不见他们。
急速而漫长的喘息中,舒沅听见呼噜警告般的呜咽和芝麻兴奋的叫声。
一切平息后他扬起脖颈,陆斐咬住了他喉结。
热。
刚刚才春天,他们就全身都是汗。
芝麻许久不见呼噜,围着呼噜跳了一阵,又去嗅它。
呼噜心清差极了,不客气地给了芝麻一耳光。
场景似曾相识,舒沅:“……”陆斐在笑。
果然物似主人型,这回没跑了。
02舒沅所在的网站联合app端策划了一次活动,包括他在内的好几位知名旅行博主都参加了。
临出发前他自己整理好了行李,陆斐又给他检查了一遍,这次一走走七天,陆斐有点不放心。舒沅的车子限号,当天便开陆斐的车送他去机场,舒沅磨蹭了一会儿差点迟到。
同行的一位博主和他有点小过节,不怎么对盘:“圆圆打车来的?”舒沅说:“我对象的车。”那个博主说:“你对象挺朴素的,低调。”舒沅“嗯”了声,没有多想,陆斐本来就很低调。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博主是在拐弯抹角地酸他,快要气炸了。
舒沅家里有钱,通过他平时分享的吃穿用度大家都看得出来,但这个圈子里富二代不少,包括那位博主,都是家庭条件很优渥的人,所以不存在嫉妒,只存在攀比。
这个博主不知舒沅家的深浅,但通过陆斐的车,就判定他必然不怎么样,莫名找到了一点优越感,途中不断地炫夫。
“我男朋友啊,”那个博主说,“心态特别稳。”“今年股市起伏,我看得心惊胆战的,他没事人一样。”“说起来,我去了差不多五十多个国家,和他一比还是觉得自己没见过世面,对物质太看重了,精神世界一点也不丰富。”舒沅全程:“……”他差点让陆斐开他爸的飞机来接,气死这个炫夫精。
可惜陆斐没有飞行执照。
直到有一天晚上,这个博主隐约透露了他的男朋友参与了某系统下的软件开发,在该公司大环境的带领下赚了一笔。
舒沅:“???”那不就是陆斐的公司,陆斐的项目吗?
同行的其他人艳羡不已,能参与那样的开发必定很厉害,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参与,却足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他们热烈地讨论这这件事,又讨论起该公司的新系统出现后大到对公共网络,小到对电脑手机系统的创造性与改革,差不多颠覆了行业,言语中无不透露出震撼。
舒沅忽然没有了要和炫夫狂魔掰头的冲动。
即便这些人不知道陆斐就是站在巅峰的创造者之一,他也容许了他们的无知。
舒沅对那个博主说:“你男朋友真的很厉害。”能参与陆斐的项目,肯定很厉害。
舒沅真心的。
那个博主微笑着说:“谢谢。”舒沅又非常认真、态度诚恳地说:“可是我对象更厉害,也就比你男朋友厉害个一百倍吧。”众人:“……”回去那天大家的东西都比去的时候多了不少,都叫了朋友或者家人来接。陆斐是最先来的,他到的时候舒沅还坐在行李箱上,小猫咪一样东张西望。
陆斐依旧开了自己的车,还穿着正装,一见到他舒沅的眼睛就亮了:“陆斐!我在这里!”陆斐下车朝他们走来,在来来往往的旅客中是最高的一个,也是最为淡然的一个,轻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么热的天气,陆斐身上清清爽爽,声音也如沁着凉气般好听。
他对大家礼貌了点点头:“你们好。”众人有些愣神,觉得他很眼熟,纷纷打起招呼。
陆斐给舒沅提箱子,舒沅胡乱地对众人说了再见,就赖在陆斐背后跟着他走了。
“你刚刚开完会吗?!”舒沅边走便问,“我说不用你接了啊!我自己回!”“下班高峰期出租车排那么长的队,你要等到几点。”陆斐道,“等你排到了,又该开始堵车了。”“我可以坐地铁。”舒沅表示自己可以自力更生,“又不会生你的气。”上车后陆斐掐住他的下巴亲了亲:“我会。”舒沅说:“你想我了。”他咕哝道,“你来接我也好……”“嗯。”陆斐垂眸看舒沅的脸,看穿他一样问,“沅沅,你在得意什么?”车窗外,和舒沅一起参加活动的那些人在窃窃私语什么,那个博主似乎惊呆了。
可能他们认出了陆斐,也可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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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早我就起来回家去,让妈妈从花园剪的。她学了插花,知道要怎么搭配,比外面买的都要好看,这样叔叔阿姨看见也会高兴的吧。”陆斐“嗯”了声,说谢谢舒妈妈。
舒沅大概已经和家里说过他们现在的事,对于家长来说,他们俩能有重新走在一起的势头是件好事。舒家一家人都很喜欢陆斐,舒沅猜,其实家人或多或少的也给他追回陆斐增加了一点筹码。
这里距离停车场有好一段距离,两人都是走路上山的,所以就沿着山道缓缓地往下走。
太阳出来了,夏日的阳光晒得人脸皮都在发烫。
舒沅细细地出了一点汗,人是热的,语气是鲜活的。他时不时地倒退着走,和陆斐说着琐事,说早上来这里的路上怎么样,刚才躲在一旁悄悄地看陆斐了,又问下周末可以一起回家吃饭吗。
陆斐还没拒绝,舒沅就已经急着说明:“你不用这么快回答,到下周末还有一个星期呢。”陆斐垂眸看他:“我需要看看下周的工作安排。”舒沅脸一下子就红了:“……”陆斐现在和以前不同,虽然以前也很忙,但现在肩负了更多的责任。
舒沅知道身居要职的人大多时候都身不由己,爬得越高要付出的就越多,别说下一周,很可能下个月的行程都排好了。
他以为自己成长了很多,其实没有,他还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为别人考虑。
走到停车场后,陆斐去便利店买矿泉水,因为个子太高,需要低着头才不会碰到店铺上方悬挂的一些日用品。陆斐的肤色偏白,接过矿泉水的手很修长,手背能看见青色脉络。
店铺门口有一些刚准备上山的顾客,陆斐转过身朝舒沅走来,似乎这世间都与他无关。
舒沅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在父亲的带领下走进房间,手里握着一瓶冰水。
他本人的冷傲孤僻,恰似水的冰凉温度。
陆斐给了舒沅考虑的时间。
从舒沅的告白,到分手的原因。
陆斐走到舒沅面前时,被舒沅一把抱住了,头也埋在他的胸口。舒沅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因为太没用,必须把陆斐的腰抱得死紧才能说出口。
舒沅是一个要糖吃的小孩,生怕错过了这家店,就再也吃不到美味的糖果。陆斐则是掌握了所有配方的制糖师,将糖果举得高高的,举到别人够不到的位置。
可惜,舒沅已经弄清楚了那颗糖是为他专门准备的,只要他想要,陆斐就会给。
舒沅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清绪,甚至没等到上车,就这样在车前一股脑儿地把想好的事全都告诉陆斐,献宝一样想得到反馈。
他说“以前做错的以后都会改正”,说“我会爱你,我会学会怎么去爱你”,说“我想让你在想到我的时候会觉得幸福”。
“我不用你关起来,也不用你放手。”他闷声对陆斐说。
“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舒沅没有开车来,自动上了陆斐的车,可能就是打的和陆斐一起回去的主意,一点小心思被看得明明白白。不过他说自己起来得很早应该也是真的,明明刚哭过没多久,竟然还是一上车就睡着了。
舒沅的眼泪不值钱,本来就是个爱哭鬼,可是这一年哭的大概比前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他在陆斐的副驾驶睡得很安静,鼻头有些红,被上午愈发滚烫的阳光晒得在梦里也皱起眉毛,陆斐降下遮阳板,他才睡得安稳了些。
这中间陆斐接听了几个电话,舒沅也没有被吵醒,好像发泄了一场,把自己给闹累了。
快到家附近时,陆斐叫醒了他。
舒沅的状态不对劲,陆斐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弹体温,发现他有点烫,但不确定是不是被太阳晒的缘故。
“张嘴。”陆斐道,“啊。”舒沅迷迷糊糊地跟着做:“啊——”陆斐观察了他的口腔内部,蹙眉道:“昨晚空调开了多少度?”昨晚天气很热,舒沅贪凉的毛病没改,被陆斐一问老实道:“22度,怎么了。”“发烧。扁桃体又红肿了。”陆斐调转车头,“去拿点药。”舒沅的感冒来得很及时。
因为这场感冒,陆斐和他一起回了一年不蹭踏足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舒沅甚至希望自己病得再重一些,那么陆斐就不会离开了。
一进门,就有一团影子蹿过玄关。呼噜怕生,见到陆斐就躲了起来。
家里一切都还保持着他们在一起时的样子,陆斐那时候带走的只有非常私人的东西,不包含家里的任何一样物品。舒沅的生活过的没有想象中糟糕,不知道是有被身边的人好好照顾,还是学会了独立生存,算得上是干净整洁的。
帮着舒沅打开风扇,又看他躺上床,陆斐才去厨房烧水。
水晾到温度适宜,陆斐来到卧室叫舒沅吃药,舒沅几乎已经要睡着了。他怀里抱着什么,身体蜷缩着,被陆斐一叫就醒了,乖乖地起来吃了药,才重新倒下。
等陆斐洗完杯子重新回到卧室,发现舒沅已经完全睡了过去,之前抱着的东西又回到了怀里。
舒沅抱得很紧,陆斐把它慢慢地抽出来,发现那是一件衬衣。
这件白色的衬衣由于洗护不当或者长期使用,看起来有点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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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又哭过?”舒沅不想告诉陆斐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没有承认。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乖,反应慢半拍也很可爱,陆斐吻了吻他的鼻尖,牵着他去餐桌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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