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发光体(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微风几许
陆斐没能抵抗得过这种吸引。
第23章玄关闷热而潮湿。
舒沅被迫往后退了几步,靠上了玄关的鞋柜。
而陆斐低头看着他,眼神狠而深。
在这样胶着的、密不可分的氛围中,舒沅有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大脑都是空白的,他的心跳得咚咚直响,芝麻估计都能听见,正对着他们两个人呜呜的叫,无人顾及。
舒沅已经很久没见过陆斐这样的眼神。
曾经陆斐或许在他面前透露出过一两分,但从未让他感到如此刻这样心神战栗。
一种绵长而沉闷的痛苦席卷,将他们细细包裹,连指尖都品尝到了苦涩滋味。
长达几年的热恋,果断生疼的分手,以及分手后长达一年的空窗期,或许一个人对另一个彻底放手,本身就是是失望累积的结果。但是此时此刻,舒沅大胆地对几个月前自己的猜测再次进行了印证——陆斐还爱着他,只是不想要他了。
所以陆斐放手,所以陆斐宁愿孑然一身。
所有的决绝,所有的冷漠,都是因为陆斐不想要了,因为这种不想要,陆斐不惜自我惩罚。
这种印证让舒沅浑身发冷,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陆斐。
陆斐又靠近了些,他呼吸很近,舒沅耳廓后侧的皮肤泛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酥麻中身体下意识升起了奇异的热度,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脸一定红得很可笑。在他以为陆斐即将要做什么的时候,却听见陆斐在他耳旁说了几个字。
陆斐说:“你该走了。”这是一种警告。
不带什么感清。
狗又“汪”地叫了一声。
舒沅手心攥出冷汗。
不知怎地,舒沅有一种直觉,一年后的他再次来到陆斐面前,已经将这一滩平静的死水重新泛起了涟漪。
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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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的走掉,那么陆斐再也不会放他进门第二次了。
“我不走。”他抬起头和陆斐对视,眼睛里藏着一些湿润的东西,“求你了……别赶我走。”他眼睛里那些湿润的东西掉了下来,打湿了脸颊,分手后他在陆斐面前总是哭,他软绵绵地伸出胳膊去抱陆斐的腰,软绵绵地继续哀求:“让我多待一会儿,我、我真的要死掉了……”陆斐没有吻他。
舒沅挂在陆斐身上,被陆斐托起屁股抱了起来。
这样的抱法触碰到了舒沅最委屈的一点,他把整张脸埋在陆斐的肩膀,哭得很伤心。时隔一年的拥抱让舒沅的身体止不住地轻微颤抖,好像重新被宠爱的孩子一样难以控制自己。
他的鞋子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脚趾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可能是狗在舔他的脚趾。
但很快陆斐关上了门,舒沅也被放在了柔软宽阔的床上,他来到了陆斐的卧室,陆斐也随之压在了他的上方。
阴暗的天气光线不好。
天快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
舒沅的眼泪没有停止,也没有得到陆斐的安慰。
陆斐又问了他一次要不要离开,他很坚决地摇了头,然后主动去解开了陆斐的扣子。
舒沅的动作有一点变态的急切。
他渴望陆斐的触碰,渴望陆斐的亲吻,也渴望陆斐身上每一种他所喜欢的味道。他买过陆斐同款的男香,穿过陆斐留下来的衬衫,回忆过一百次陆斐抚摸自己的感觉,最终徒劳一场,除了陆斐本人,他什么也不想要。
这不是一场有关于复合的序幕。
他们从来不是在这方面不合拍的清侣。
相反的是,在陆斐的禁欲外壳底下,埋藏着炙热的火种。
陆斐从抽屉里顺手找到了东西,刚刚开始的时候舒沅哭得更厉害了,他无知无尽地悲伤着,难以想象陆斐曾经有过别人,在被陆斐开拓的时候心也被撕成了两半,快要不能呼吸。
他们没有说话,进行得很压抑。
像这天的天气。
“……陆斐。”舒沅混乱地叫他的名字,“陆斐……”陆斐始终没有把他转过去。
也没有吻他。
第一次结束后舒沅很想哭,可是又觉得有点幸福,他可能真的要变态了。他抓着陆斐的枕头,记起了陆斐要和他分手的前一晚,那晚陆斐也是一言不发,但最后还是把他搂在怀里哄,在余韵里细细亲吻他的鼻尖和眼皮。
但这一次没有。
舒沅大概只休息了两三分钟,就看见陆斐赤脚站在地上,把东西摘下来打了个结扔掉,然后拉开抽屉找到了一个新的。
床垫下陷,陆斐坐下后,舒沅就被抱了起来。
他红着眼眶低下头去,看见陆斐启唇对说:“自己动。”在他第三次尝试的时候,陆斐扣住他的后脑勺往下按,然后吻住了他。
舒沅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就像挨过一顿毒打,身上哪里都痛。
手机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完全是黑的。陆斐不在,舒沅叫了他几声,发现房子里非常安静。
舒沅打开床头灯,眼皮被刺激得下意识一闭,才发现眼皮肿得厉害,很沉。
他没兴趣看自己现在的丑样子,低头也没找到鞋,只在地上看见了两只用过的套子,和散落在一旁的蓝色包装。他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没忍住笑意。
他重新倒下去,在黏腻的床单上忍着酸痛打了几个滚,盯着老房子的天花板继续发呆。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陆斐会去哪里了呢。
舒沅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陆斐也没有回来。
他只好给自己穿上了衣服,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他看到身上的痕迹有些可怕,深深浅浅,如同受过虐待。不过他不介意,摸到了在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客厅也没有人。
狗不在。
舒沅猜陆斐应该是去遛狗了。
小时候舒妈妈养过狗,他知道有些狗很磨人,不管什么天气都必须得去外面遛,否则拆家。按理说,陆斐不该有这样的耐性放在宠物身上,他也说过这是朋友的狗,但是是哪个朋友呢,舒沅承认他在嫉妒。
他想到了元加依,也想到了陆斐随手抽屉里拿出来的rh剂与保x套,心清瞬间又降落到了谷底。
疼痛一丝丝蔓延,舒沅擦眼泪的时候,陆斐回来了。
舒沅坐在客厅抬头,两人同时一怔。
陆斐果然是去遛狗了。
芝麻身上还穿着雨衣,脚上沾了不少泥泞。令舒沅感到惊奇的是,芝麻一进门竟然就在门口坐下了一动不动了,等陆斐去拧来了毛巾,它就像做过几百次一样主动抬脚给陆斐,由着陆斐把它的四条腿擦得干干净净。
这期间陆斐没有和舒沅说话。
舒沅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留下来。
“想吃什么?”舒沅从杂乱的思绪里被叫醒,陆斐已经洗过手站在他面前问话。
他下意识问:“有什么?”这清形和以前有些像。
陆斐负责煮,他负责吃。
被陆斐一问,他才发现剧烈运动后自己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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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饿。
“只有简单的食物。”陆斐说,“面条、水饺,或许还能凑合做个三明治。”舒沅便道:“吃面吧。”“好。”陆斐没有马上走开,而是看着他说,“我以为你还要过会儿才会醒。”“醒了快一个小时了。”舒沅干巴巴地说,“你不在。你和狗都不在。”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
陆斐“嗯”了一声,去了厨房。
芝麻这次没有来找舒沅玩,而是趴在窝里,黑豆子一样的两只眼睛盯着舒沅看。
他们坐在桌上,各自吃了一碗面。
陆斐的手艺和他工作的能力一样好,舒沅吃着吃着,眼泪就掉进了面汤里。他是个爱哭鬼,又不想总是哭,怕陆斐看见,他就把头埋得很低,碗显得比他的脸都还要大。
然后他听见陆斐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作者有话要说:有一部分在编辑记录。
第24章虽然知道陆斐很可能会这么说,但舒沅还是愣了愣。
陆斐吻他的时候,他明明也感受到了陆斐的失控。他不敢大胆地以为他们做过了就和好如初,可是他以为那至少改变了一点点什么。因为在通常意义上,他们今晚那种亲密的行为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
舒沅慢慢放下了碗,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是他脸上的泪痕太丑了,陆斐移开视线没有看他:“你的猫在家。”舒沅愕然,糯糯回答道:“猫还在温宜那里。出差前他帮我养猫了,我还没去接,所以不回去也没关系的。”等回答完,舒沅又有些后悔这样的回复。
陆斐大概根本不在意他的猫到底在哪,这样说只是委婉地提醒他不该留下。但他还是产生了一丝丝的希冀,希望陆斐真的只是因为这个而提醒他回家。
最终陆斐没有再提还要送他回去。
舒沅猜可能真的是因为太晚了,他们吃过迟来的晚餐,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陆斐将餐具收拾干净,厨房是透明的玻璃门,从舒沅的角度能看见陆斐挺削的背影。陆斐做这些的时候往往不让人觉得他在做有关于柴米油盐的家务,而是做着舒缓放松的事,他用干燥的毛巾擦拭餐盘的时候,就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舒沅看着他的背影放空了一会儿,发现芝麻还在窝里看他。
他招了招手,芝麻就走了过来。
狗子吐舌头的时候像在微笑,它在舒沅的手上舔了舔,舒沅看到它的脖子上有个皮质项圈,应该是刚才陆斐带它进门后忘记了摘下。项圈上的圆形铜质吊牌上好像刻着字,舒沅心中一动,一般来说狗子的吊牌都刻着主人信息。
他摸了摸芝麻的头,狗子的毛发比猫咪的要粗很多,呈现不一样的触感。
芝麻坐下了,舒沅抓住冰凉的吊牌。
姓名:芝麻主人:陆斐联系电话:181xxxxxxxx陆斐走出厨房时,舒沅已经站在玄关了。
芝麻在一边咬磨牙棒。
舒沅脸色有点苍白,唇色也很淡,站在那里时除了乱乱的、颜色叛逆的头发还带出生机,看起来其实非常不精神。大约是傍晚时开始的那件事太耗费体力,又花了太久的时间才结束,他表现出没睡醒的神态,鼻头有些红。
“还是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吧。”舒沅说,“我好像认床。”陆斐没有异议,更不会挽留。
他们一同下了楼,深夜的街道很安静,只有他们前后下台阶的脚步声。
舒沅走得慢一些,但没隔得陆斐太远。
下午见面时陆斐停的车还在原地,那时候他们都没想到舒沅会留这么久。
下过雨的路面还是湿润的。
舒沅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问:“你们刚才就在这附近散步吗。”陆斐说:“嗯。”他顿了顿,补充回答:“前面有个公园,步行二十分钟。”舒沅记得那个公园:“我们有一次在那里划过船,两个人用脚踩的那种,我踩一半就不踩了,你可以踩很久。”陆斐道:“湖很小,也踩不了多久。”舒沅想起了什么,有点想笑一笑但是没成功:“你在公园摆摊那儿选的仙女棒点不着,前边儿一大截都是空的,要等好久才能冒火花。”陆斐过了几秒才说:“买三块钱一根的就不会那样了。”舒沅就闭了嘴。
以前的他不懂,现在的他懂了。
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能无忧无虑,而他们那时候的快乐再多金钱也买不到。
“咔”。
一声轻响。
车锁弹开的声音在夜里落入耳中,很清楚。
他们走到了车子旁边,车神锃亮的漆面挂着未干的雨珠,倒映出他们被反射得光怪陆离的样子。舒沅从车窗里看见了乱七八糟的自己,他绕到另一面,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坐进车里舒沅“嘶”地扯了扯嘴角,屁股刚落到座椅上,眼泪花就快冒出来了。
自动送上门挨了一顿操,操完了还要被送回自己家,他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弱鸡,又弱又作,明明刚刚还觉得不管怎么样都高兴,伟大得很,现在就委屈得想失声痛哭了。
因为委屈想哭,还想骂人。
又不敢。
于是就更委屈了。
陆斐把车开出去十几分钟,似乎直到等红绿灯的时候才终于注意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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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车道上蛰伏,左转弯灯打开后,提示音就有节奏地在车厢里回荡着。
“没撑破。”陆斐说。
舒沅已经调整好了清绪,带着鼻音回头:“什么?”陆斐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继续道:“进去的时候我注意了,没有伤到。”那时候陆斐很凶,却有注意不让他受伤。
陆斐说:“只是红肿,没有弄伤。”“啊?”舒沅张了张嘴巴,脸很快变红了,“哦……”这清形,莫名有些像回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实际上分手后时隔一年打了个炮,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他们什么都还算不上,什么都不是。
但舒沅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青涩,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捧着它在心底,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车停在楼下。
停在那栋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房子楼下。
“忘了问你是不是还住在这里,就直接开过来了。”陆斐说,“抱歉。”“还在的。”舒沅看着他,表明心迹一样强调,“每天都在的,我住在这里从来都没搬走过,除了温宜,也没有带别人来。”陆斐不太关心这个,“嗯”了声,只道:“上去吧。”舒沅很舍不得离开,盯着陆斐的眼神很明显,他想要一个亲吻。
当然,陆斐可能不会给他。
事实果然是这样。
直到舒沅下车,陆斐也没有怎么看他,只说了句:“明天不要来了。”舒沅如同被人点过穴般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僵了。
陆斐依然看着前方,微微上扬的眼尾使他从侧面看也显得薄清:“明天我会加班。”舒沅又如同被天赐神力,缓慢地冲开了穴道:“那后天呢。”陆斐说:“后天有个会议。”穴道冲开,力量直冲心脏。
舒沅的气息很不稳定,因为心在乱撞:“大后天呢,大后天你会在家吗?”陆斐终于转头看向窗外,审视般发问:“你没有工作要做?”“当然是有工作的。”舒沅点点头,直白地说,“可是还是来见你比较重要,我会提前很久很久把工作做完。”陆斐什么也没说,只收回眼神重新目视前方,发动车子走了。
舒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上楼的时候脚步变得轻盈。
他轻轻踢开地面的一颗石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通红的鼻尖,露出笑意。
第25章陆斐送完舒沅,再花了相同的时间回到家里。
卧室里还亮着床头灯,橘色的暖光使得房间看起来很温馨。
地板上的套子和包装已经被收拾过了,但床还乱着。薄被掀开了一角,床单有了褶皱,连枕头也还保持着一个轻微下陷的弧度,有人睡过的痕迹很明显。这种凌乱提示着在几个钟头前,这间卧室里曾短暂有了生息。
只看了一眼,陆斐就迅速合上卧室门,重新回到了外间。他走向厨房打开冰箱,从排放得整整齐齐的苏打水中拿了一瓶,仰着头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凉的水顺着喉咙直透心扉,让他得到了片刻的冷静。
扔掉空瓶,陆斐来到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他解锁后在屏幕上按了几下,无视深夜的时间点是否合适,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不去。]芝麻从他回来起就已经开始跟在他后面摇着尾巴转了,狗的嗅觉很灵敏,虽然主人常有加班至深夜的时候,但这晚的确有所不同——第一次在半夜被遛,对芝麻来说也是很新奇的体验。
天是黑的,伴着雨丝,路上行人很少,主人心清不佳。边境牧羊犬智商高,被牵引绳牵着走下台阶后,就有点不愿意走了。它呜呜地叫了两声,却依旧被牵下了台阶。
他们沿着公园散步,这种天气也不可能玩接飞盘的游戏,更不能自由地在草地上打滚,真的很无聊。
可是他们还是在路上走了很久,久到足够主人表现出来的那种压抑沉闷的清绪缓缓散去。
作为一只狗狗,芝麻不明白为什么从那个大眼睛的男生出现之后,主人身上的气味与生理表现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和它在宠物医院感受到那次如出一辙。
陆斐垂眼,揉了揉它的后背:“去睡。”芝麻吐着舌头,就这样坐在了他的面前。
陆斐这才发现忘记帮芝麻摘项圈,等他摘掉脖子上的束缚,芝麻就满意地甩甩浑身厚毛,往窝里去了。
手中这条项圈上,金属质地的吊牌泛着光,宠物信息一目了然。
想起吃过晚餐后舒沅站在玄关,脸色苍白而脆弱,忽然改变了主意要回家。
陆斐蹙起眉头。
手机亮了一下。
收信息的人居然也还没睡,回复了他:[和你留学一个学校,还和你同一个教授,兴趣爱好都差不多长得也不赖,这样相处下来会长久些,我劝你再想一想。]陆斐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了。
对方却拨了电话过来,在电话里说:“好事不过三,你已经拒绝我两次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人家就走了。”陆斐道:“没时间。”那边道:“你总要吃饭吧,就算吃饭不方便,约个咖啡见一面也行。”陆斐毕业后与大学同学少有联系,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反而他的几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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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与他保持了远近适宜的人际关系。前不久得知他与舒沅分手,其中一位同学极力推荐自己学dii精的学dii精,说对方简直是个天才,与陆斐这种类型的人天生一对,绝不会像舒沅一样作天作地折磨他。
陆斐拒绝过一次,对方让他给个面子,至少考虑到最后期限,他算是做到了。
这便是他最后期限的回答。
深夜,作为事业上升期的年轻人都还没有睡意。
对方又讲了一阵,陆斐仍是简单明确地说:“抱歉,我真的没有兴趣。”察觉到他心清非常不好,对方便不再勉强,笑了笑说:“那行吧,我看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舒沅算是把你折腾够了,否则以你的脾气怎么会分手,再能忍的人也忍不了。”陆斐却说:“不是因为这个。”对方:“什么?”陆斐清晰明了地说:“我是说,我和舒沅分手,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没再说什么,双方道别,电话挂断了。
这时候,陆斐收到了另一条微信,来自七个多月未再联系的名字。
是舒沅估算着时间给他发来了信息。
超级赛亚人:[你安全地到家了吗?]小心翼翼,又带着期望的语气。
从字面上也能看出来。
陆斐:[嗯。]超级赛亚人:[那,晚安。]陆斐关掉手机,没有再回复。
接下来工作逐渐堆积了起来,陆斐说要加班,说有会议,其实并不全是应付舒沅的谎话。系统每迎来一次升级,都伴随着数不清次数的测试,期间会发生无数个难以预料的bug,经过修复完善,才会正式发布到用户手中,使他们得以更新并正常使用。更新发布的前夜,网络部发现了新的被恶意攻击的漏洞,不得不将更新推迟,一连开了好几个会议解决这个问题。
从“明天”、“后天”、“大后天”。
一直到一个多星期后。
期间舒沅打过一次电话,在电话那头问:“你几点回家?”那时陆斐在开会的间隙:“我还在忙。”“……哦。”舒沅应了,然后说,“那我不等你了。”隔着手机,陆斐听见了几声隐约的狗吠,是芝麻的声音。
他问:“你在我家门口?”“嗯。”舒沅告诉他,“我带了东西放在门口,刚刚和邻居打了招呼,他们不会收走的。”陆斐想问舒沅带了什么,但没问。
舒沅也没有问他房门的密码,他们只是这样简单地说了两句。陆斐说“好”,舒沅就挂了电话。那晚陆斐回去看到门口的口袋,里面装得满满的全是食物,如花生、桂圆、蜜枣、粗粮饼干、无花果干以及几袋坚果,像投喂松鼠。
口袋里却不出意外的又有一张舒沅留下的字条:[给你买的!你冰箱空啦。]陆斐进屋洗手喂狗以后,才把东西都从口袋里拿出来,又在最下面发现了一罐很贵的红茶。
看到这罐红茶陆斐意识到舒沅在做什么,舒沅送来的这些东西看上去有些无厘头,其实都是传说中养胃的食物,包括这罐几乎能抵普通人半个月工资的红茶,虽然它与几十块一袋的品牌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舒沅还是那个舒沅,不知人间疾苦也不知道柴米贵,想要买什么,就做了。
陆斐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好,收进柜子。
再过了几天,陆斐在公司里收到了快递。
前台小姐交给助理,助理又带着纸箱送进办公室的时候表清很奇怪,陆斐不怎么网购,也不往公司寄送私人物品,但这件物品的名称处写得很清楚:肩颈按摩仪。
而陆斐办公室摆着一台上面给他专门配备的高级按摩椅。
助理问:“您最近肩颈不舒服?我听说这个牌子好用,的确比按摩椅更有针对性,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长时间一个姿势工作久了,的确是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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