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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什么第一名?”他蹲下,把陈思扬的的确良衬衫领子拉好。
“第一位来接小朋友的家长!”
陈山野一怔,指腹摩挲着白色领尖,认真地点头答应:“行,没问题。”
目送着陈思扬跟随老师走进教学楼,他看了下时间,回头往家里走,他和宁川约了九点半在新区广场那见面。
回到家时,沈青拎着购物小拉车正准备去买菜。
没有陈思扬在家,大人之间能说的话题也不用那么隐晦拘谨,沈青拉着陈山野直接问:“跟你来的那姑娘,知道你的情况吗?你没骗人家吧?”
陈山野核实着自己文件袋里的各种原件和复印件:“嗯,她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她还愿意跟你在一起?”沈青惊讶,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儿子这条件在婚恋市场确实不吃香。
去年有人来问陈山野的婚姻状况,问离了婚后有没有兴趣和同样离婚带娃的姑娘处处看——连沈青都觉得陈山野之后如果要谈对象的话主要还得靠相亲。
现在的姑娘都是家里的宝贝闺女,谁愿意自家的宝贝闺女来给人当后妈带孩子呢?
“我们现在还没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未来会不会接受我,但我喜欢她。”他回道。
陈山野拉好文件袋,走出客厅对在沙发上偷吃花生酥的陈河川说:“爸,车子这两天借我开吧?我明天还得去钟芒村里看奶奶。”
陈河川感受到老婆飞过来的狠戾眼刀,赶紧用手背抹去嘴角的碎屑,小声嘟哝着:“是啊,钥匙就在鞋柜上,那车也是你的,说什么借呢。”
国产小车是陈山野当时买来跑黑车时用的,有些年份了,陈山野离家时把它留在家里让两老代步用,陈河川当司机时就很惜车,保养得当的车子现在开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陈山野先送了沈青到家附近的菜市场,沈青问他“要不要带姑娘回家吃顿饭”,但很快自言自语地否定了——这么快就搞这么大阵仗,怕吓坏了对方。
之后他开往新区广场。
从老城区开往新区那一片需要过河,由于地形关系,新区的主干道是一条双车道马路直通到底,连交通灯都不多见。
在广场前面的红灯停下,陈山野看了眼斜前方棕红色外观的小高层。
那套婚房,他去了广州后再也没有踏进去一步。
他在路边接了宁川,车子掉头拐进一条小路便到了县人民法院。
宁川边检查法律文书和证据资料,边提醒他:“就像之前说过的,现在咱们的情况法院会用公告送达诉讼文书,而你的妻子下落不明,自发出公告之日起经过60日,无论被告看到与否,均视为送达。”
“嗯我知道,之后被告不出庭不应诉的话,就会下缺席判决。”
“对!行了,我们走吧。”黝黑汉子笑了笑,领着陈山野走进法院。
听着手机里不间断的“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陈山野有些慌了,一出电梯直接在酒店走廊里小跑起来,鞋底在有些年份的红绒毯上踩出一个个重重的脚印。
门把手上悬挂着的「请勿打扰」树脂挂牌还在,他喘了口气,用早上带走的门卡开了门。
窗帘中间敞开了一条小缝,浅薄狭长的日光滑进房间里,拐了几个角,落在了被子上的纤长手臂,割出了一片宁静安好。
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机了,手指顺着数据线摸过去,原来是充电插头松了,一点电都没充上。
陈山野重新把插头怼进孔里,看床上的人儿睡得连有人进了房间都没察觉,眉毛皱得要挤出墨汁。
之前已经觉得她警戒心低,可没想到过这么低。
可他又不舍得破坏这一刻安宁。
脱了鞋袜和衣服,陈山野洗手洗脸后蹑手蹑脚地钻进被子里,手慢慢探到阮玫身前,轻捂在她温暖的小腹前。
鼻尖亲吻着她沐浴在清冷光线下的圆润肩头,他闭上眼,两人身上同样甜腻的香波味道,把他带回到昨晚的旖旎情事里。
湿滑的穴肉缩吸吮着他的肉茎,肉贴着肉的触感实在太难以言明,龟头没了那层薄膜的覆盖变得更加敏感,陈山野忍着汹涌漫起的意去咬阮玫扬起的下巴和脖颈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小肉穴走了半路,阮玫就已经抖着小肩趴在他身上,可怜巴巴地撒娇呜咽着:“哥哥,我吃不下了……”
他往两人交合处一摸,下面还留着大半截,一开一翕的小穴里有湿哒哒的蜜汁被肉茎挤出,垂坠洇落到他的耻毛上。
陈山野手指沾了些淫液,送到阮玫唇边,哑声哄她:“舔舔。”
阮玫眼里的蜜浓得化不开,张嘴伸出软嫩的舌尖去舔他挂着水的手指,一节一节,学着下面那张小嘴一样,也含到了指节中央。
她嘴里含着手指,话音囫囵黏稠:“……这里也吃不下了。”
指甲在那条骗人的小舌上轻刮,陈山野另一手扣住她的腰,狠心将她往下按,将整根阴茎嵌进她体内,龟头抵在甬道深处的软肉上,被她身体里的另一张小嘴吸吮着。
真是要命。
阮玫一下子被撞开,眼角的泪刚滑落没多久又开始蓄起水汽,腰肢狂扭着去适应陈山野的硕大,她想发出抗议,可嘴里被陈山野用手指抽插着堵住话语,只能由得口津裹满小麦色的手指。
“都吃下去了,两张小嘴。”
陈山野握着那节软滑腰肉,腰胯用力往上狠狠顶弄,阴茎想把软肉肏开肏软,但软肉依然毫不客气地绞得他死紧,绷紧的大腿根部撞得白嫩臀肉起伏不停,肉与肉撞出淫靡脆响,谁都不愿意放过对方。
阮玫两道眉蹙起又舒展,是海鸥划破滔天巨浪的脆弱翅膀,不停堆积的酥麻快感夺去了全身所有的感官知觉,只剩被撞得噗嗤淌水的那一处,能感知到无上的欢愉。
泄一次不够。
陈山野没给她休息的时间,勾了他一路,现在得好好受着。
他将阮玫翻了个身从后面入了进去,裹了层蜜糖的呻吟从被子枕头里黏腻地挤了出来。
身下软了腰的人儿有细细密密汗珠覆在身上,如玫瑰盐一般在夜灯下闪闪发亮,臀肉被撞得粉红,穴肉被肏得松软,哆哆嗦嗦地又泄了一次,哭着说哥哥我不行了,要死了。
他也是上了头,被温暖花液浇灌包裹得没了魂,把她像小孩把尿般抱起,边插边往窗边走,在耳边哄着她,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就射给你。
没了着力点的阮玫慌张地举起手臂往后勾着男人的脖子,无助地绷紧脚尖,连续高潮的疲累被解锁新姿势的亢奋所代替,随着抽插颠簸,香甜的汁水一滴两滴地摔落在地上开了花。
陈山野抱着她插了一会,才让她落了地,让她扶着窗边的藤椅继续肏弄。
他拉开了一半窗帘,对着幽深黑暗的山谷河流往她身体的更深处送,有几回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肏进了深处那张小嘴里,被轻轻咬了一口激得他浑身不停战栗。
眼眶里欢愉的泪水就没有停下来过,阮玫舒服得想放声尖叫,可又怕会被其他住客投诉,只好颤颤巍巍地咬着牙,时不时漏出一两声婉转娇吟。
陈山野一次接着一次深入她的体内,但有的时候会放慢速度。
想让她绞紧他,想让她记住他的长度和形状,速度会慢到阮玫又开始摇着屁股求他动一动,求他肏快一点。
他觉得自己变得自私,想占有她,想将她据为己有。
他甚至想快点到冬天,这样夜晚就能变长一点,他也能看多几眼玫瑰的盛放。
又一辆绿皮火车哐啷哐啷从河上经过,陈山野粗喘着拔出来,将白射在泛红的臀肉上。
白浊喷溅到一颤一颤的腰窝上,过了电似的臀肉挂不住浓稠的液体,顺着打颤的大腿往下缓缓下坠。
像河里倒映的那串拖得很长、很长的白光。
想到昨晚射的画面,陈山野又硬了,勃起的阴茎在内裤上抵出明显的形状。
他把阮玫搂紧,隔着丝绸睡裙在她臀上轻轻蹭着,呼吸被回忆烧烫了一些。
身前的软臀突然动了动,主动往后顶着他胯间,陈山野取下她耳朵里的降噪耳塞,问:“醒了?”
刚醒的阮玫似乎忘了自己身处何方,耳廓被男人灼热的呼吸拂过,痒得她微聳起肩膀呢喃着:“嗯……你回来啦?……”
陈山野愣了两秒,才闭眼亲吻上她光滑的肩:“嗯,回来了。”
————作者的废话————
满意没有?(吐一个两个三个烟圈





夜玫瑰 34、?Night.34
窸窸窣窣,白被子掩住了底下的春色。
勃起涨大的粗长依然被内裤压制禁锢着,龟头在来回磨蹭顶撞中快要蹦出布料边缘,掌心微硬的薄茧在顺滑黑丝绸上滑过,往上将一团乳肉从低垂松垮的领口中捞出,食指抠逗着奶尖,等硬挺起来后再用两指拉扯捻按。
“嗯……啊……”
阮玫娇嗔着,眼上的黑绸眼罩还没取下,视觉被封锁,乳头的敏感度更甚,略糙的指腹刮得她小腹一阵阵酸麻,轻轻一颤,丝丝热流也从深处淌出。
她扭着屁股去蹭身后的那团炙热,肩膀的嫩肉被一丁点胡茬刮过,惹得她缩了缩肩:“陈山野,你有胡子……”
陈山野咬了她肩膀一口:“我去刮。”说着就要起身。
阮玫赶紧拨开眼罩翻过身,抬腿往他身上缠绕,额头也往他赤裸的胸膛上顶弄:“不用啦,再抱一下……”
陈山野笑出声,这人怎么比小娃娃还娇气呢?
潮热的穴口就这么碾着他的敏感点,他往阮玫屁股上拍了一掌:“别蹭了,再蹭我受不住了。”
阮玫可不管他,伸手往下,隔着内裤抓住了肉棒搓揉着,还故意舔着嘴唇说道:“让我看看是谁受不住啦……哦,是这根小可怜……”
陈山野眯眼喟叹了一声,也翻了个身,把她圈在身下,揉着软嫩弹滑的奶子俯首想去亲她,阮玫倏地抬手压住自己的嘴:“我还没刷牙呢。”
“没关系。”他用鼻尖轻拱着她的手,笑笑:“那下面那张小嘴要不要刷牙?我等下也要吃一吃。”
光天化日之下的荤话攻击效果加倍,阮玫掐了一把他的乳头:“啊——陈山野你变坏了!”
陈山野佯装生疼的模样,嘶了一声,双手却握住阮玫两手纤细的手腕往她头上拉,锢着她,锁着她。
四目相对,暗流涌动,可就在陈山野快吻上时,三把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阮玫肚子咕噜噜打鼓,房间门铃叮咚叮咚,手机来电噔噔噔噔。
阮玫赶紧用腿盘住男人的腰:“不要管那些啦。”
不要管门铃,不要管手机。
“不行,你肚子饿了,起来,先去吃饭。”陈山野直起身,拍拍她的大腿,再伸过长臂帮她取了充上一些电的手机。
难会看到来电信息,「姐姐」两个字异常醒目。
他把手机放到她手上,翻身下床,匆匆把裤子衣服套好,也顾不上裤裆那处憋得难受就走去开门。
门外是酒店清洁工,原来是挂门把手上的牌子滑落掉地上了,大婶也不知道是需要打扫房间还是请勿打扰,就按了门铃。
“我们等会去吃饭喽,劳烦您晚点再过来打扫吧。”陈山野见大婶应该是本地人,便用了方言。
“行嘞!”
关上门后他解开裤腰扣子和拉链,好让小兄弟松口气,走回房间时发现阮玫进了浴室,磨砂玻璃门把她的声音隔开,像闷在玻璃罐子里听不清。
陈山野没走过去,径直走到桌子旁,按了水壶加热。
拉开窗帘时浮尘在阳光里颗粒分明,窗外是青山蓝天白云,今天是个好天气。
水壶呜呜声喷出水蒸汽时,浴室里也传来马桶冲水声,陈山野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热水,再兑了半杯矿泉水。
红色行李箱就搁在桌子旁的行李凳上,大咧咧打开着,陈山野瞥了眼瞧见那几个保险套,没料到还看见了一个眼熟的白色小物件。
……怎么回事?他是有哪里比不过那根假棒子吗?
陈山野纳闷不已,一时也没意识到自己是正在吃一个情趣用品的醋。
浴室门拉开,陈山野见阮玫脸侧的几根发丝沾了水贴在下颌处,走进浴室取了条干毛巾,再出来时,阮玫已经坐在窗边藤椅上。
她双腿曲在椅子上,黑绸睡裙垂坠在大腿根部,阳光透过玻璃似碎钻点缀在翻滚的红色波浪之间。
黑与红总是衬得她肤色白至发光,可陈山野也感觉到了冷。
她望着窗外,但陈山野觉得青山蓝天白云都没有入她的眼,阳光那么明媚暖和,却没有一丝能照进她心里。
头顶被毛巾罩住时阮玫颤了一下,一双大掌在她发顶搓揉着,她不解:“怎么啦?”
“你头发湿了,擦擦。”陈山野手上动作没停,试探问道:“你还有个姐姐?”
毛巾里的小脑袋点了点:“对。”
他继续问:“是家里出了事吗?”
小脑袋摇了摇:“没事,我姐要结婚了,让我下个月回家一趟。”
陈山野了毛巾,半跪在椅子旁,微仰着头看她:“你和家里关系不好?”
不怪陈山野这么想,阮玫的情绪外露得太明显,而且和她相处的时间里也没见她和家里有过联系,还是今天这个电话,他才知道阮玫有个姐姐。
“嗯,算不上好。”阮玫把事情往轻了说。
“有多不好?”
阮玫侧着头,发梢从胸前晃过,她停顿了一会才回答:“唔……就是你姐姐结婚,伴娘没有找你当,只是例行通知你回家走个过场,得落亲戚朋友话柄的那种不好。”
心脏抽痛了一下,陈山野想安慰句什么,但阮玫又回过头看窗外,一晃而过的眼神里有陈山野少见的憎恶。
像是自言自语,她轻飘飘说了一句:“不过我也不稀罕当伴娘,一见到那男人我就犯恶心。”
陈山野蹙眉:“男人?什么男人?”
他没得到回应,却见到阮玫右手抠着自己腿上的花瓣,那总能在他背上刮出一道道划痕的指甲,就这么深深嵌进皮肤里。
使那花瓣,如血一样猩红。
他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藤椅上拉起:“换衣服,带你去吃饭。”
似乎这时才回过神,阮玫应了声“哦”,走到桌边拿起水杯猛灌了大半杯温水,接过陈山野递来的文胸、衣服、裤子,一件件穿好。
每穿一件,就给自己控制不住泄露出来的情绪盖上一层。
走出房间时,两人在走廊遇见了打扫房间的大婶,阮玫听陈山野用方言和大婶说了几句,大婶笑得开心。
“你跟大婶说了什么呀?”进电梯时阮玫好奇问。
“我麻烦她帮我们换个床单,还有房间其他弄乱的地方也多担待一些。”
阮玫懂了,抿着唇不说话,脸上一阵发烫。
虽然大婶说的是方言,但有一两个词她还是能估摸出意思。
“小两口”,之类的。




夜玫瑰 35、Night.35
白天的小城有了别样的生机,车子开上过河大桥时,阮玫从副驾车窗望出去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叠翠,最遠处的那几座被天空呼吸吐出的云雾晕开成水墨画,深的绿,浅的绿。
在正午阳光下覆盖着金绿色鳞片的湍急河水翻滚拍打着河岸,沿河的房子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最令阮玫感到震撼的是,那些楼房都仅以一根根细长的水泥柱子做地基,撑起肩膀上四五层水泥背壳伫立在河道边,看着令人心惊胆战。
“我昨天查功课看到你们这前些年有过两次洪灾,水都淹到二楼了。”她从挡风玻璃指着对岸河边的护栏:“还有个视频好像从那里拍的,我们脚下这河都涨起来,把护栏都淹了。”
“对,那两次洪灾挺严重。那时我只能看着新闻着急,但他们住的地方是老城区,受灾情况没那么严重,每天也都有跟我报平安。”一转眼车子就过了桥,陈山野打了方向盘往新区开。
“不过前些天广州大雨,我住的那地……就是棠下村不也是淹水淹到半个人高吗?这回轮到我爸每天打电话来问我情况怎么样。”
他说起这些事也依然是云淡风轻:“无论住在哪,住大城市还是小县城,都还是要和老天爷打交道。”
车子后视镜挂了块车挂,大红中国结点缀在上方,红色流苏在半空微晃。
黒木牌子上刻着「出入平安」。
“这车是你父亲的?”车里干净整洁,就是内饰过时了一些,车头还摆了尊小弥勒佛摇头晃脑。
“我以前买的,给我爸开了。”
“诶,你怎么不把车开去广州?做滴滴司机那种,会不会比代驾穩定一些?”
陈山野笑笑:“你忘了广州开四停四?外地车没办法做这行。而且不谈付出的体力,只就成本而言的话,其实代驾的利润高出不少。”
话题又回到代驾,阮玫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一年前……就是我们第一晚,那时候你算是野代驾?”
那一晚她时醉时醒,是kk酒吧老板给她叫的代驾。
“平台外的单我也会接的,有一些熟客会提前跟我约时间,kk龙北哥那边很熟了,有需要我都会过去帮忙。”
还好和龙北熟,如果那晚他找了别的代驾的话……
他皱了皱眉:“你以后要和朋友喝酒什么的,就提前跟我说,我会过来接你的。”
“哦——那陈师傅的一对一私人代驾贵吗?我最近手头紧呀,太贵的话我可付不起呢。”阮玫笑得一脸赖皮模样。
“贵死了,得要你以身……”陈山野又把声音尾巴含在喉咙里。
可车内空间就那么大,阮玫还是听到了,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看他:“啊!陈山野你占我便宜!”
新区的楼房比较新,阮玫东张西望,在等红灯的时候指着斜前方一栋棕红色外观的小高层,问:“你们这里像那样的房子,现在房价多少啊?”
陈山野瞥了一眼:“三千左右吧,我几年前买的时候一千多,不到两千。”
阮玫差点咬到舌头,不会这么巧吧……“你那套房子就买在这?”
“嗯。”
她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倒是陈山野在绿灯踩下油门时开口:“我现在这个情况要等60天公告送达,之后举证期30天,再开庭进行判决,判决后还得再等一个周期公告送达判决书……前前后后的,时间得大半年。
这半年,我可以保持我们现在这种稀里糊涂的关系……”
他说话时沉穩认真,可后面那一句像河边浪花一样,狠狠甩拍到阮玫脸上。
“我们的关系才不是稀里糊涂。”阮玫打断他辩解道。
“嗯,现在都叫这种关系是‘炮友’对吧?”
陈山野是笑着说这句话的。
阮玫很喜欢他的笑容,一口大白牙整整齐齐的多好看啊,可现在,她却不希望陈山野笑了。
手攥成拳头在大腿上紧绷着,心脏涌起一阵阵令人难以喘息的酸意。
眼看快到目的地,陈山野打了转向灯,继续一字一句认真说道:“阮玫,半年后,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野子,那是你女朋友啊?”
陈山野顺着老板娘朱姐的目光,看向坐在玻璃边的阮玫,她垂头看着手机,将神色隐在滑落到脸颊旁的发丝里。
他回眼,闷声回答:“还不是。”
认识他的人知道他跑了老婆,且都以为他早已经离了婚。
朱姐挺了挺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拿了颗话梅丢进嘴里:“喜欢人家姑娘?”
“嗯。”陈山野也不看菜单了,连点了几个菜式:“椒麻乌鸡,泡椒腰花……”最后加了个爆炒腰豆,再交代了尽量少点辣椒。
“她吃甜的不?今天有冰粉和凉虾。”圆珠笔在本子上龙飞凤舞,朱姐记得飞快。
“要凉虾吧,我也好久没吃了。”
“姑娘皮肤真好,水灵水灵的,大城市来的?”朱姐把单子给了个服务员,拿了一包没拆封过的话梅丢给陈山野:“拿去,姐姐帮你追女孩。”
陈山野道了声谢,看着朱姐的肚子:“姐,预产期什么时候啊?”
“还有三个月。”
“哦,到时候我可能会回来一趟,生了的话到时候告诉我。”
丰腴富态的女人懒懒地挥挥手:“行嘞,去陪陪她吧。”
“怎么去了那么久?点了什么好吃的?”
“就几个小炒。给你,老板娘送的。”陈山野把话梅放到她桌前。
“哦,帮我谢谢老板娘哦。”阮玫拆了包装,丢了颗进嘴里。
一道道菜上得飞快,县城地处云南与四川边境处,菜式也中和了两地的特色和口味,没那么辣这点很合阮玫心意。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边聊边吃饭,陈山野准备添第三碗米饭的时候,手刚举起,见一旁的小包厢走出一对中年男女。
陈山野放下了手,可那对男女还是见到了他,两人对视一眼窸窣聊了两句,走向陈山野。
微麻微辣的红腰豆正在嘴里咀嚼成碎粒,阮玫眼角瞄到陈山野挺直了背,顺着他的视线,见着来人。
矮胖的男人先开口,一口黄牙参差不齐,阮玫默默地在心中皱了皱眉头,怕是陈山野的亲戚或朋友,没把情绪流露于面。
“陈山野?是山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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