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作者的废话————
老板娘姨妈驾到,这个时候写肉会有点悲催
明晚之前争取上菜,请各位备好碗筷哦
夜玫瑰 30、Night.30
陈山野本来想坐副驾位置,杨新伟把他往后面赶:“我副驾放东西呢,你去后面和小姑娘一起坐!”
车子上了高速,阮玫望着窗外浅薄朦胧的月色,听陈山野跟杨新伟聊着一些共同朋友的近况。
“野子,你之前不是买了一套二手房在三中附近吗?我记得还是翻新装修过的对吧?”
“对,怎么了?”
“我有一哥们想买套房子给家里的弟弟娶老婆用,看看你放不放出来卖?你人不在老家,那房子一直闲置着,没人住的房子旧得快呀。”
杨新伟超了辆车,继续说:“我那哥们从长胜村出去,现在在邵通做点小生意,出手还挺阔绰,如果房况好,价格方面你也可以往上走一点。”
阮玫侧过脸去看陈山野。
上次陈山野剖白的那一晚,说过那房子是婚房,重点是本子上写的是他和妻子的名字,是共有财产。
陈山野感觉到视线,回看她,眨了眨眼让她放心,再回复杨新伟:“我考慮一下,具体的得等办完手续我才能答复你。”
“行嘞!”杨新伟往后视镜看了眼:“你们坐了一天车也累了吧,睡一下,到了我喊你们。”
视线在昏暗车厢里交汇,陈山野用口型问她:“你要睡吗?”
见阮玫颌首,他往她那挪了挪屁股,把肩膀送到她身旁,但阮玫没像在高铁上那样直接倚靠过去,她拿出手机啪啪啪按了一行字。
「让你朋友看到了会不会不太好?」
陈山野挑眉,接过手机也打了一行「他好几年前就给我介绍对象了。」
阮玫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还是没有直接靠在陈山野身上,而是斜靠着椅背阖上眼皮休息。
只是再醒来的时候,她还是倒在了某人宽厚肩膀上。
哎,真是不争气。
看着她眼神迷蒙还伸手抹了把自己嘴角,陈山野调侃道:“放心,你没有流口水。”
瞪了他一眼软绵绵,阮玫把目光移向窗外。
车子已经进了县城,这里没有高聳入云的霓虹大厦,没有凌晨依然热闹喧嚣的声色场所,它安安静静倚睡在大山旁,也伴着关河一声声翻滚的浪潮入眠。
她回过头想问陈山野快到了吗,却只看到他镀上淡淡金色毛边的后脑勺。
今天一直借给她倚靠的肩膀看起来还是那么厚实,可阮玫这时却觉得,那结实坚固的外壳上,也崩开了细长如头发丝般的裂痕。
车子在无人的道路上飞驰,暖黄灯光穿过他头发微小的缝隙,阮玫微微眯起眼,流星在眼前一划而过。
她看了一会,回眼光。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杨新伟把行李箱拿出来,问陈山野:“你等会自己走回家?”
“对,走五分钟就到了。”陈山野往杨新伟微信里转了钱:“周四可能还得麻烦你送我们去车站。”
“得嘞,你确定好了告诉我就行。”杨新伟把车盖关上,笑着对阮玫说:“小阮,我们这地儿小,比不上大城市,没什么好玩的,但有些小店吃饭还可以,让野子带你去哈。”
“好的,今晚真是麻烦你了,你回去时开车小心。”阮玫给杨新伟鞠了个小躬。
凌晨的大堂只剩一位前台服务员,小姑娘很快帮阮玫办好入住。
房间装修有些年代感,但还算干净整洁,圆弧型落地窗外的层层山峦匍匐在浓厚夜色里,老县城建在大山峭壁上,深夜里仅有几颗灯火隐在其中闪烁,峡谷中央流淌着蜿蜒河流,对岸沿着山脚的铁道上正好路过了一辆绿皮火车,哐啷哐啷。
“陈山野!有火车!”阮玫趴在窗边,看火车窗透出的微光往河里丢下一串流光溢的钻石项链。
陈山野帮她检查着电器和浴室有没有问题:“火车经过时有点吵,你带耳塞了吗?”
“有,眼罩也带了。”
“那就好。”
陈山野检查完,走到门口弯腰拿行李箱:“那你快去洗澡,头发要吹干才好睡。”
一抬头就见阮玫走到他面前,下一秒被她撞进怀里,撞得他往后退了两步,背脊撼动了门板。
百合花模样的手臂在他腰间扎根生长,陈山野松开行李箱拉杆,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纤瘦的背脊上,低声问:“怎么了?”
阮玫额头在他胸前来回蹭了几下,不抬头也不说话。
她就是,看到陈山野那样的背影,想抱抱他而已。
陈山野摩挲着她的后颈:“阮玫,头抬起来。”
阮玫抬头,黑长的睫毛覆盖住她如雾如水的眸子,投在卧蚕上的阴影致乖巧。
说不出口的话不用再说了,用缠绵悱恻的接吻来代替。
陈山野覆上了她的唇,心里想着是不是下午软糖吃太多了,连嘴唇都变得像糖果般软烂甜蜜,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列车上被打断的吻重新接上了轨道,嘴唇厮磨,挤压,含吮。
接着是舌头,最敏感的尖端在彼此的空间里来回逡巡,上颚,犬齿,腔壁,最后还是抵死绞缠,直至空气被燃烧殆尽。
情欲这种事,一旦开始了就没法停止,就像香烟,点燃了便得一路烧到底。
阮玫隔着牛仔裤搓揉着那一团愈来愈大的鼓囊,耳廓耳垂被陈山野或轻或重舔吮着,但凡她手里稍稍用力了一点,就有炙热的粗喘钻入她的耳朵里,撩拨熨烫着孤寂的灵魂使其发颤。
她依旧不怕死地去试探陈山野的边界,拉开裤链,手掌直接包裹住已经挺立的性器上下揉动,没一会便感受到了布料沾上些许湿意。
她咬着陈山野的耳朵,软声问:“哥哥下午被我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高铁上肏我啊?”
听到这情色的问题,陈山野肩、背、大腿都硬了,更别提胯下的那根,直接在阮玫手里猛地一跳,大脑内瞬间有了具象化的画面。
逼仄的洗手间里他坐在马桶上,托住阮玫桃臀上下抛送着,涨大的阴茎在她水穴里直进直出,她今日穿的孔雀蓝蕾丝胸衣被随意推到乳肉上方,两团大奶子不受控地胡乱跳动。
他咬着凸起的奶尖扯咬着,就在阮玫快难受得喊出声时,薄薄的门板被敲响——是其他乘客不耐烦的催促。
存心勾人的家伙这会反而害怕了,扭着屁股想站起身,可他哪能放她走?钳着她的腰把肉棒往穴儿深处送得更深,龟头在那湿滑软肉上划着圈碾磨。
他把奶罩拉到她嘴边让她咬住,不让别人听到她一丁点儿勾人的嘤咛。
直到外头的人骂骂咧咧地去了另一个洗手间,他才继续大力抽插,淫水挤落一地……
伴着喘息,陈山野伏在阮玫耳边,声音沙哑:“像我说的这样肏你可以吗?”
双手早已从衣摆探进,手指上的薄茧隔着文胸蕾丝边缘搔刮着娇嫩的乳尖。
阮玫眼里酿起蜜,发软发烫的膝盖互相摩擦着,微张着小嘴埋怨道:“陈山野你学坏了……”
一句话被念成一团黏糊糊的麦芽糖,陈山野俯首去咬那张散着甘甜的小嘴,嘟哝一声:“跟你学的。”
夜玫瑰 31、Night.31(二连更)
两人身上的味道都不怎么好闻,脏衣从床边到洗手间门口掉落一地,是地板上长出的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孤岛。
因为行李箱还没打开整理,只能用酒店香味极浓的备品,阮玫也不在意,把沐浴露涂满了自己的奶子,捧着乳肉在陈山野壮实的背部来回打出稀薄的白色泡沫,蜜色肌肤上的泡沫细密柔软,像可乐上浮着的那层气泡滋滋作响。
“后面洗好了,你转过来。”
陈山野听话地转身,黑卷耻毛中的性器高昂着头,阮玫往奶肉上再挤了些沐浴露,泡沫里有两颗嫣红翘挺的乳尖露出尖尖角儿,似是还未绽放的莲尖。
陈山野没忍住想伸手去采摘,被阮玫喝住:“你别动!我来……”
他只好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微弓着背,垂眸看那两团白乳在他胸下摩擦晃动,挤压出的泡沫往下淌到他小腹的沟壑里。
她踮脚,虎口托着乳肉快速摇晃,硬挺的乳尖围着男人柔软于其他肌肤的乳晕上下刮蹭,很快地,浅褐色的两颗也兴奋地凸起。
红石头褐石头摩擦爆绽出无声的火星,泡沫破裂后释出情迷意乱的香气,情色的火苗沿着神经血液吞噬着两人,淋浴间里只剩细碎如沙的嘤咛和粗矿如浪的喘息。
他们紧挨着彼此,硬挺的那根紧贴在阮玫肚皮上熨烫着,温度炙热得令人无法忽视。
终于还是陈山野先败下阵,一句“哪来那么多骚花样”惹得阮玫笑得睫毛上的水珠颤动抖落,他只好用逐渐不那么直白笨拙的吻去堵住那有回音的笑声,以隔墙有耳将这份甜腻听了去。
手指探到花缝里刮了一手黏腻,那里湿得一塌糊涂。
陈山野没急着插入,指腹绕着阴蒂打圈,咬着阮玫的鼻尖问:“湿得这么快,小屄是在高铁上就发浪了是吗?”
要害落入别人手中,阮玫早就全身酥麻发软,伸着手攀住陈山野的脖子献上讨好的吻,小嘴也没个把门胡乱说话:“嗯啊……浪了一路了,一直想、啊……想哥哥能偷偷摸摸我……”
“回去那趟车你穿裙子好不好?”陈山野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在圆滑肿胀的阴蒂上飞快撩拨着:“你穿裙子,我才能随时喂你的小骚屄吃手指啊……”
阮玫快疯了,明明是她先聊骚,可哪能想到老实人说骚话是这个模样,满脑子都是在坐满乘客的车厢里,被两根、或三根手指在小穴里咕唧咕唧抽插的画面。
她这次出门为了防蚊虫和行动方便带的只有长裤,偏偏还要顺着陈山野的话继续编排:“好啊……穿裙子,内裤也不要穿……然后,周边一没人你就喂我吃手指,吃大肉棒……呜呜,快到了、快到了山野哥哥……”
陈山野太阳穴又刺又麻,后槽牙像咬了片柠檬一样酸,手指在那颗湿滑小核上肆意蹂躏,直到阮玫痉挛发抖,一声呻吟绵长黏腻,他才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捞着脚发颤的人儿走出淋浴间。
“先把头发吹干,不然枕头等会弄湿了,你今晚睡觉不舒服。”陈山野取下墙上的吹风筒,把阮玫拉到洗手台前吹头发。
阮玫情欲缠身,一直扭着屁股去够身后那根炙热,染上潮红的眼角从镜子里勾着陈山野:“哥哥,一边插一边吹头发好不好……想要了……”
陈山野被她蹭得胀疼,啪一声给了乱动的屁股一掌:“别乱蹭,还没戴套。”
阮玫垂眸,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左小臂。
吹风机的声音太大遮住了阮玫的声音,陈山野只看到她红唇一开一合,便关了风筒问她说了什么。
长发已经半干,阮玫转过身,握住挺翘的阴茎轻轻撸动,把马眼上的腺液涂抹到棒身上。
“我说,要不然不戴套吧,反正我做了皮埋……”
陈山野在这之前没了解过皮埋,他对避孕的方法仅知道戴套、吃药、上环、结扎,阮玫看他一脸不解,抬起左臂给他看内侧接近腋下的一小节肌肤:“就在这下面埋了一个小棒子,火柴一样长吧……”
听着她一句句解释,陈山野眉毛一点点蹙起,浴室灯光昏白,照得原本就白皙无比的手臂没了血色,他仔细看才看出那里有个小创口。
“这个可以抵三年,今年最后一年……”阮玫垂下手臂,踮脚半靠在洗手台边,扶着温热的肉棒在自己饱满的阴阜上顶弄,尾音拉得软长:“怎么样?山野哥哥要不要试一下无套内射?”
阮玫本来以为陈山野听到这一句得疯,疯得把她抵在墙上狂肏,可他没有。
她被陈山野抱出浴室,轻轻落在软绵被褥上,陈山野轻抬起她左手,从指尖到手掌,从小臂到那小创口,一寸寸吻了过去,直到娇嫩的那一块肌肤,他探舌舔了舔,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舌尖触到的位置确实和别处有些许差异。
“手术痛吗?”嘴唇攀越肩头和锁骨,最后落在她的唇角。
“不痛的。”阮玫也不再多解释那手术有多小,找准了他的唇吻了上去。
阮玫陷在这温柔的暖洋里飘起来又沉下去,嘴唇被泡得柔软,两个口袋都能装进好多好多真心。
嘴唇时轻时重地贴着她的身体曲线游移,陈山野要吻遍她全身,要知道她身体所有的秘密,要舔过她心里裂开的缝隙。
舌头也来到双腿中间,他掰开沁出汁液的花缝,牙齿在颤抖不已的大腿内侧轻轻咬过,舔吮着红浆果般的阴蒂,耐心地用唇舌抚慰柔嫩蠕动的粉肉。
阮玫的眼睛里弥蒙起水汽,十指埋进陈山野黑短的头发里,整个人都烧烫起来。
陈山野也觉得她好烫,像枝头沐浴在六月骄阳里的红苹果,牙齿刚咬破果皮,就会溢出甜蜜的汁水。
“山野、山野……”她慌乱地蹬脚,有泪水在眼角无助地滑下。
“嗯?怎么了?”陈山野抬起头,高挺的鼻尖和嘴边都挂着晶莹水迹。
“你快进来,我要你进来……”她张开手要他抱,神情像个讨糖吃的小娃娃,可说的却是听得人脸红心跳的骚话:“小、小屄要哥哥的大肉棒进来……”
陈山野也胀得难受,扶着阴茎在湿淋淋的花缝刮蹭,单单龟头被湿软花瓣包裹着他已经有点受不了,他抱住她翻了个身,靠在床板上揉着她翘弹柔软的臀肉:“真的可以不戴吗?”
阮玫也不顾他嘴里还有自己的味道,垂头去吻他:“嗯,可以……”
她圈住陈山野的脖颈,摇着穴口咬住了龟头,被硕大撑开的穴肉酸酸胀胀,潮热的软肉一点点吞下滚烫的肉茎。
是积蓄满雨水的云朵,包裹住山顶风吹日晒的岩石。
这一夜,她想和陈山野合为一体。
————作者的废话————
看姨妈期的老板娘这么勤奋,赏颗猪猪来补补呗?
夜玫瑰 32、Night.32【48小时1福利章】
清晨的小山城灌满了茫茫白雾,往上看,渐白的天空是狭长的,和脚下的斜坡街道一样,有乌鸦抖着黑羽沙哑嘶鸣,陈山野拉着箱子往上方走,行李箱的四个轱辘在凹凸不平的地面碾过,喀拉作响,异常突兀的雜音沿着蜷曲且仅能容两台车并排的老街,直直传递到尽头。
走了几步,他还是把沉甸甸的箱子提了起来,穿过浓雾走向父母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巷口米线店门口一位中年胖婶儿正猫着腰准备提拉起卷闸门,陈山野放下行李箱,走到她身后喊了声:“婶,我来帮你。”
胖婶扭过头,眯着眼看清来人后惊呼:“哎呀,野子啊!你回来啦?!”
“对,回来办点事。”陈山野腰一弯,再起身时卷帘门唰啦啦往上升,金属碰撞声在小巷里回荡。
胖婶绕着陈山野走了一圈,胖胖的手掌往他肩上一拍:“这么久不见,又结实了啊!这次待多久?”
陈山野拍拍手上的尘:“就两天。今天怎么只有您一个人开店?叔呢?”
“哎,他那腿脚一遇到这种天气就疼得不行,我让他在家里歇着,来了也干不了多少活。”胖婶抬头看着黄底红字的店招牌,叹了声:“如果我儿子他们不回来,估计这店也开不了多久了。”
“阿力不考慮回来帮忙吗?”
胖婶的羊肉米线店在这开了二十几年,她儿子阿力比陈山野小个几岁,小时候一群男孩子总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
胖婶落寞摇头:“人都去了大城市了,又怎么舍得回来这种小地方哦?”
陈山野离开的时候胖婶还一个劲让他这两天空了就去店里吃米线,他点头应承。
往巷弄里走了一小段,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栋老居民楼前,摸出家里的钥匙开了防盗门。
楼道里浸了雾,阴冷又灰蒙,陈山野凭着身体记忆邁上一块块阶梯,箱轮偶尔会磕上墙壁,继而掉落一地白灰,那是老房子的白发。
缓缓关上木门,陈山野一回头便看见沈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放低了声音:“妈,我吵醒你了?”
“没有,正好起床了,老人家睡不了那么长时间。”沈青笑着走到儿子面前,仰着头看他:“山野,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陈山野也笑笑。
他淋了个身子换了身衣服,走出浴室时陈河川也醒了,正在厨房炒着雜酱,浓郁的香气飘满屋。
“爸。”
“嗯,你先去看看扬扬,等会就能吃早饭了。”
“行。”陈山野擦着头发往主卧走。
房间窗帘低垂,陈山野就着客厅渗进去的微光走到床边,父母床边一米宽的过道里加了一张小床,床面和大床平高,是陈河川特意买了木材回来敲敲打打做成的。
屋内沁凉,陈思扬一到夏天身上容易出痱子,父母怕凉但还是会开一夜的冷气,宁愿自己盖厚被子,也不愿孙子难受。
他上床侧躺到小床边,看着陈思扬微嘟小嘴的睡脸,心里有一块柔软塌了下去。
时间还早,陈思扬一般七点半起床,他捏了捏小孩的小短手,起身走出卧室。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白瓷大碗,水蒸汽包裹着馥郁肉香从碗沿缕缕飘升,软白米线浸在热汤里,盖着喷香四溢的肉沫帽子和翠绿葱花,还有沈青自制的酸菜沫沫。
米线泡满了浓香汤汁,夹起时从红油肉沫中穿过,带上了几颗绿葱,窜起的香气钻进鼻腔里,带来一阵直冲脑门的酸意。
一瞬间鼻子和眼眶就酸了。
钟芒总说他的雜酱米线有多好吃,有多让人想起家里的味道。
只有他知道,他做的抵不上家里的十分之一。
陈河川在他旁边坐下:“等会你送完扬扬去幼儿园,接着就去法院是吧?”
“对。”
沈青捧着一盘包子搁到饭桌上,声音淡淡:“前几天你岳母……赵冰清她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
陈山野夹了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咬了一口:“我回来之前告知过他们,可能是想再和你们谈谈吧。”
两家人从相识相熟到成为亲家,再到如今关系淡如水,都只因一个人的不告而别,陈河川和沈青性子再怎么老实大度,也无可避地会产生一些怨怼。
“吴家几年前说要退礼,退了礼就当这门婚事结束了,你不。现在可好,你是真要结束了,他们又跑出来了,有什么好谈的?没什么好谈的……按我说,这事早在几年前就该完结了……”沈青一想起这事依然没个好心情,一掰开包子被肉汁烫了手,疼得把包子啪嗒一声丢碗里。
陈河川给她递了擦手布:“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该气的前两年都气过了。现在山野好好的,扬扬也好好的,今天法院回来后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以后和吴家各走各路就是,他们又没想着跟你争扬扬,你气什么呀?”
“我这不是,心疼我儿子么……”
沈青看着陈山野,总觉得他是不是变瘦了,是不是一人在异乡没照顾好自己。
陈河川喝了口豆浆,换了个话题:“翻篇了翻篇了,倒是山野……”
“嗯?”陈山野从面碗里抬起头。
昨晚在车上吃了两桶面之后他就没吃过东西,中间还和阮玫做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爱,到这会早饿得不行,一口米线一口包子吃得腮帮子鼓起。
“你昨天和谁一起回来的呢?”
陈河川本来昨晚想等门,但陈山野让他别等了,说他带了个朋友过来,到了县里得先陪着去酒店办入住。
他半夜起身时发现儿子没回来,手机到信息,说太晚了怕回家吵醒他们,等明早再回。
“唔……一个朋友。”陈山野直接捧起碗,咕噜了几声喝下大半碗汤。
沈青好奇打探道:“广州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啊?”
陈山野没打算瞒他们:“女的,我喜欢的一个姑娘。”
两老互看一眼,陈河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声稚嫩的童声划破了客厅的静谧:“爸爸!”
小男孩光着脚啪啪啪跑到陈山野身旁,他一手把陈思扬捞到大腿上,笑着问:“小懒猪今天怎么那么早起床呢?”
陈思扬微长的头发乱翘,一双小细腿在空中乱晃:“我梦见圣诞老人给我送礼物了,圣诞老人还说‘你快起床看看你的礼物啊’,然后我就醒了。”
陈山野伸手抚顺那头小乱毛:“那你看到床尾放着的礼物了吗?”
小孩睡眼迷蒙,可黑眸里有星芒穿过了浓雾,照亮了陈山野。
陈思扬伸手搂住父亲的脖子,趴在他怀里,说:“嗯,我看到了你。”
————作者的废话————
老母亲把自己写哭了,桑心。
明天开始会改为晚上8点以后更新,不过由于我经常立flag打脸,还是以微博报更为准哈(鞠躬
夜玫瑰 33、Night.33(3000+)
阳光和风驱散了浓浓白雾,峡谷中的小县城醒过来了。
闹市老街上人来人往,公车穿梭于老城区与北面六公里处的新城之间,老街旁的早餐店门庭若市,男女老少咬着炸得金黄香脆的油糕,配上一碗清香宜人的稀豆粉,唤醒沉睡了一晚的身体。
陈山野牵着陈思扬的小手走到幼儿园门口时,小男孩还依然兴奋,口罩闷得小鼻子上有了颗颗汗珠:“爸爸,你下午要做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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