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晚上你就在老街逛逛,往人多的地方走,别去一些小巷子里头。”
“知道啦。”
“等思扬睡了,估计九点多我就过来。”
“你不来也行,在家多陪陪你爸妈吧。”
陈山野睨了眼她夹紧的大腿,口气淡淡:“……我不过来的话,你是准备要用那根玩具解决?”
阮玫唰的红了脸,怎么就被陈山野看穿了?
陈山野难得黑了脸:“你不许用它,手指也不行,我今晚会过来的。”
这么一句话,被他严肃认真、斩钉截铁地说出来,显得异常的情色。
阮玫喊了声“知道啦”赶紧下了车跑进酒店。
内裤上纵横交错密密编织的蕾丝不知道何时卡进了阴唇里,每动一下、每走一步都会刮蹭碾磨过微挺敏感的阴蒂,带起一阵阵酥痒刺激着小腹,再刺激出更多的浪水。
房间拾得干净整洁,床单也是新换上的,连条皱褶都没有。
阮玫拉起窗帘褪下裤子和内裤,小小的面料早已濡成深色,还覆着些晶莹剔透的黏稠淫液。
她拿手机拍下了湿漉漉的小内裤,给陈山野的微信发了过去,附了一句「今晚等山野哥哥来哦(爱心)」,摇着小屁股洗澡去了。
简单淋了下身子,她包着浴巾走出浴室,陈山野回了她「等着」。
她起了玩心,把浴巾拉低了一点,自拍了一张。
锁骨往下的皮肤白得曝光,上面覆着几颗昨晚被陈山野种下的淡淡红痕,欲掉不掉的毛巾勉强遮住了乳尖,但还是泄露了小半圈引人采撷的玫红花瓣,长且深的沟壑上有剔透水珠沿着美好的弧度下滑。
这次没附文字,单单相片就足够了吧。
可陈山野的回复竟然是让她把相片删了不要留底,得手机丢了被人捡去。
细长双腿在空中倒踩着单车,阮玫咯咯笑出声,真是块木头。
虽然挂了店休通知,但还是有不少客人陆续找上她,她边回应着客人边做几个简单的瘦腿普拉提,一趟忙完后看了下时间,傍晚了。
山峦被落日余晖浸成明暗相间的橘黄,蜿蜒流淌着的河水是漂亮的粉橘色,家家户户点亮了灯,照亮了一条条归家的路。
阮玫换了身衣服下楼,老街被闪烁的霓虹装点,狭窄细长的街道两旁商铺饭馆繁华热闹,身边的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每个角落里都藏着人间星辉。
她走走看看,地面还蒸腾着暑气,是樱桃气泡酒倒泻在身上,干了之后依然黏糊糊贴着皮肤。
晚餐她随意进了一家羊肉米线店,老板是位胖大婶,嗓门大得她塞着耳机都能听清。
砂锅煨着大骨熬制的高汤浓香扑鼻,端上来时还像沸腾温泉般鼓着大大小小的气泡,根根分明的米线浸满了汤汁的鲜美,盖上好几片肥瘦相间的软嫩羊羔子肉,清香解腻的鱼香菜在角落堆出一小座翠绿小山。
阮玫吃不了辣,让胖婶不额外加油辣子,可一小锅米线呲溜下肚也热得冒汗,胖婶见她不像本地人又是单身一人,提醒她在外注意安全。
来自陌生人的好意烘得她心里一暖,忍不住想起陈山野也是这样的,总带着直截了当的温柔。
她跟着耳机里的音乐踩着凹凸不平的石道往下走,月亮和星辰早已攀着山峰爬上夜幕里挂起,牛奶月光淌进了石砖之间开裂的缝隙里。
实在太饱了,她打包了两碗红糖冰粉,沉甸甸的袋子在指尖左右摇晃,像游着许多条黑白透明小金鱼。
刚来到马路上想往河边走,歌声被闯进来的来电音乐截断,是陈山野打来的。
她接通后把手机塞回裤袋里:“喂。”
那边问:“吃饭了吗?”
“吃了,吃的羊肉米线。”
“哪一家?”
“我忘了看店名了,老板是个胖胖的大婶,八块钱好大一份,吃都吃不完。”
陈山野站在小阳台,手指轻捻着沈青种的一株薄荷,夏夜温热的晚风挾着薄荷清香拂过脸颊,他一下就想到了巷口的米线店:“胖婶?那你刚刚快走到我家了。”
“啊?真的啊?”
“现在呢?走到哪了?”
“往河边走呢,你吃完饭了?”
路边有不少老人家带着小孩摇着蒲扇纳凉,阮玫低着头和一双双滴溜溜的大眼珠子对上眼,她对着他们做鬼脸,小娃娃们回给她清澈干净的笑容。
“嗯,刚吃完。”有人在身后喊他,他转过头,陈思扬举着小汽车要他陪玩。
阮玫也听到那声呼唤,对他说:“你去忙吧,晚点再见。”
“好,晚点见。”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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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39、Night.39(二连更)(48小时1福利)
“滴——”
听到门锁被打开时,正攀着胸腔和脊椎上升的快感被活生生阻断,胸前黑色睡裙里藏着两只惊动的小白鸽扑腾乱颤,仿佛下一秒要蹦飞出来。
阮玫猛地别过脸,乌黑鸦睫遮不住眼里的无措惊慌。
陈山野反手关好门,上了锁链,垂眼打量着在床上夹紧双腿的美人,眯起眼“呵”了一声。
双腿之间,白色椭圆棒子在水穴里一突一突地前后抽插并想继续往小洞里钻,露在穴外的半截沾满湿淋淋的淫靡水渍,阮玫手里拿着相连的另一根,有嗡嗡声从顶端的圆孔那里传出,上面也裹着一层甜液,在暖黄光晕下漾着细碎星芒。
“……我下午说了什么?”
见某人着急想把按摩棒抽出,陈山野跪上床,伸手把那物什往肉穴里推得更深,顺便稍微压了压底端,让毫无感情只知聳动抽插的那根往上碾过某一处。
“嗯啊——谁叫你遲到了嘛……啊、不行、不要搅!”
腰肢瞬间拱起,大腿酥软无力,被打断的快感如今成倍上升,一声吟叫颤抖得像只发情期的小母猫。
“我就晚了半小时,你这就忍不住了?”
陈山野松开那根电动棒,双手扶着她发烫的膝盖往两侧打开,将被亵玩得湿漉漉的阴阜曝露在空气里,微张的花缝里小肉核颤巍巍挺立着,一副也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原来这根东西是这么玩儿的呀。
不怪阮玫,她本来清心寡欲地等陈山野来,结果徐子玲给她发了篇痴汉列车的小黄文,看得她瞬间着了火,只好先拿“噢噢”来救火,打算快速自己先来一发。
陈山野下了地,拉过窗边的藤椅对着床尾坐下,摸出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戏谑道:“又能肏穴又能吃小豆豆,有了这根玩意,是不是就不用有我了?”
脑袋摇得头发在床单上翻起了红色波浪,阮玫娇声讨好他:“不是不是,你才是最最棒的……哥哥,我难受……换你来好不好?”
换?
陈山野差点被这没心没肺的人儿气笑,他才不换。
“自己玩泄了,我再给你。”陈山野叼着烟,双手解开了腰扣,露出浅灰色内裤被半硬的性器顶出形状。
自己玩小玩具,和被人注视着玩小玩具是截然不同的感受,阮玫半靠在松软枕头里,视线落在陈山野被烟雾半掩住的黑眸。
像一头孤狼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
她被盯得打了个寒颤,好嘛,不就是她最擅长的玩玩具么……
吸吮的那头她只开了一档,熟练地调高一档后嗡嗡声更响了,像闻到了花蜜甜香的蜜蜂兴奋不已,拍打翅膀的声音在两人耳朵边不停扑腾。
两指拨开湿漉漉的阴唇,她慢慢把震动圆孔挪到阴蒂处。
蜜蜂只轻轻吻了一口,浑身已经过了一波电流,娇嫩敏感的肉核麻了麻,吞吐着的穴肉把那根炮机夹得更紧。
香烟燃烧得极快,几乎是一口烟刚吐出另一口就湧进了体内。
陈山野眼睛被烟熏得发酸发烫,连眨眼都不舍得,用视线舔舐着那绽开的花穴,和那根棍子一起搅进那一汪泥泞的春水里。
“呜啊……想要哥哥的大肉棒……这根、这根太细了……”
快感一上头,阮玫的那张小嘴又开始乱说话了,阴核被吮吸得发麻发胀,已经濒临临界点,她用左手探下去松松握住炮机尾端,一咬牙,狠心将它往自己另一个临界点顶弄。
她眼前一白,绷紧的软腰高高弹起,一颗两颗脚趾蜷抓着床单,呜咽着喊了陈山野的名字,两处敏感点一起攀到了顶峰。
战栗不已。
陈山野暗骂了句脏话,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火星四溅。
把自己扒干净后,他取了个保险套给硬梆梆的阴茎套上。
“陈山野……呜呜……”高潮后的小兽像被雨淋得半湿,脸侧的毛羽湿成一绺,痉挛缩的媚肉把还在“突突”声前后撞击的炮机,一点点地,挤了出来。
裹着晶透粘液的两根棒子在床单上一跳一跳,陈山野拿上手捣弄了一会,把机器关了。
恼人的蜜蜂终于飞走了。
“……陈山野,要亲亲……”
阮玫由得陈山野将她的睡裙一寸寸褪下,酥麻红肿的乳尖被他捏在指尖拉扯亵玩,眼神迷蒙,像个小娃娃似的讨亲。
“叫谁?”
陈山野咬了口白花花的乳肉,两指捏着蓓蕾,拉起晃动出一波波乳浪。
“山野……山野哥哥,亲亲我……”
娇气死了。
陈山野低头含住她的小嘴,舌头追着那条软舌纠缠,勾进自己嘴里嘬吸。
圆滑的龟头撑开还一颤一颤的穴口,里头的层层媚肉还在过着电,咬着他也触了电,酥麻从尾椎急速窜起,激得头皮一阵发麻。
“按摩棒太细?那要谁的肉棒?我刚没听清。”陈山野咬着她水润的下唇,声音低哑含着沙。
“你的,山野哥哥的……大大的……”阮玫回咬他,指甲在他肩肉里刻出白痕。
陈山野把两条肉腿儿扶开,粗糲的指腹在白嫩滑腻的腿肉上掐出印痕,他顺势摸着她大腿至小腿的一片片花瓣,仔细辨别着指腹下的一寸寸肌肤。
果然,是他之前没留意……
噗嗤。
阴茎整根没入,陈山野抵着花心冲撞起来,深深顶弄着盛满花蜜的水穴。
他垂眸,看两人紧紧嵌合的部位,看自己的粗大怎么能被这么小的穴儿吞下去,看那些甜腻绵密的花液怎么被捣弄出点点白沫,看白沫飞溅出来,喷洒到自己蜷曲黑卷的毛发上。
“要死……呜呜,我要死了……”阮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灵魂都被他捣得稀碎,再被她喂进他嘴里。
陈山野舔弄她小巧的舌尖,将她拢进自己的阴影里,扣紧了她的腰加快速度,龟头狠狠挤进深处被捣松捣软的小嘴里,把流泪的姑娘推上高峰。
“舒服到死是吗?宝贝。”他舔着她眼角微咸的泪,低声问。
————作者的废话————
这两人是不是给我下蛊了?整天都想把他们绑起来丢床上。
夜玫瑰 40、?Night.40(2900+)
哪里的山路九曲十八弯?
处处的山路都九曲十八弯。
尽管出了县城的道路已经铺了沥青不颠簸,陈山野也尽量在过弯时减速缓冲,可那羊肠一般的弯道还是让阮玫吃了些苦头。
“这两年去村里的路算好走了,之前都是砂石路,进村那儿还是土路。”为了转移阮玫的注意力,陈山野努力说了不少话。
包括他和钟芒的事。
陈山野的奶奶和钟芒奶奶是同乡邻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还以姐妹相称。
之后陈奶奶嫁人离开了村,钟奶奶则留在村里,面朝着那几亩田地背对着天,就这么过了一辈子。
钟奶奶早年丧夫,独自拉扯儿子长大娶了媳妇,钟芒出生,村的经济振兴起来,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钟芒五岁那年,一场泥石流吞噬了钟芒父母,钟奶奶一夜白头。
“之后就是奶奶拉扯钟芒长大?”多亏了昨天朱姐给的那包话梅,让她能压住翻滚的胃酸。
“对,就剩他们俩相依为命。”
钟芒比陈山野小四岁,在村里读完小学和中学,别人还在读书的年纪他就已经出来干活了,可年龄太小一开始只能在镇上打点散工。
陈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尽力帮扶钟家,只是陈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能尽的力杯水车薪。
陈山野家里亲戚少,他一直是把钟芒当弟弟看待。
钟芒成年之后陈山野让他去考驾驶证,带着他先在汽修厂干,等驾龄够了再去应聘司机,再之后拉他到广州一起干。
这样子的家庭和成长环境,尽管钟芒在某些问题上没那么干净,但对陈山野来说,只要钟芒不偷摸拐骗沾赌沾毒,就已经算是对钟家逝去的父母有所交代了。
过了弯弯绕绕的小路,中间一段路宽敞了一些,视野变得开阔,阮玫干脆按下了车窗透气。
天空压着厚重阴沉的云,灰冷忧郁的颜料层层涂抹成梵高油画,而蒙着白雾的连绵山峦苍翠欲滴,是狼毫蘸墨大笔挥洒。
卷进车厢里的风带着湿润云雾,还有山林里树叶上露珠的味道。
陈山野嗅了嗅,喃喃道:“晚点要下雨了。”
轮胎碾过砂石,路面变得崎岖不平。
阮玫昨晚被折腾得厉害,早上又早起,颠簸了几下听着车里音乐便开始打起盹,陈山野关了车窗重新开起空调,车速降得更慢一些。
除了偶尔从对面车道相向而来的三四车辆,逶迤山路上只有他们。
左手的指腹搓揉着,陈山野回想起昨晚摸到的一个个小肉疤,浓眉上也压下了重重的乌云。
平时有鲜红颜料遮盖着,光凭肉眼是看不出来隐藏于玫瑰花瓣下的秘密,那一天阮玫接完姐姐的电话,在藤椅上抠挖着那一片片血红,他才留意到异常。
他看了眼熟睡的小脸,叹了一声:“真是个小可怜,都遇上什么事了啊?”
快到村子的时候,天空倒下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打得车顶和玻璃发出噼啪脆响,陈山野把车停在村口的水泥大空地上,让阮玫再睡一会。
阵雨虽大但很快云雨散,他见雨势停便叫醒阮玫。
“……嗯?我睡多久了?”阮玫揉着眼睛,见玻璃上洇开水迹:“刚刚下雨了?”
“嗯,雨停了。”陈山野把保温杯递给她:“喝口水,然后我们再走进去村里,钟芒家那条小路车子进不去。”
村里倒是主干道都铺了路,钟芒说过他们村这两年搞了养殖场,村民们都参与到肉牛和乌鸡的养殖中,有了政府扶持,不少贫困户得到了改善。
陈山野带了不少礼物,阮玫想帮他拎点水果,陈山野让她拎好快拖到地上的阔腿裤好好走路就行。
“啊……早知道今天就不穿这条裤子出来了。”阮玫把米色长裤往上又提起一些,高帮帆布鞋小心翼翼避开黄土路上深深浅浅的泥水坑。
昨天弄脏的牛仔裤陈山野给她洗了晾在洗手间里,她就穿了这一条,现在怕是今天这一条也要弄脏了。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拐角转了出来,一毛头小子把车开得东倒西歪,大喊大叫着“快让开”。
陈山野赶紧护着阮玫往旁边退,可摩托车轮快速碾过泥坑,黄泥水还是带起一大片,别说裤子衣服,连阮玫的下巴都溅上了脏泥。
“快,用我衣服擦擦。”陈山野两手拿着大袋小袋,只能把胸膛上的布料借给阮玫自行使用。
看着阮玫吐着舌头,呸出不小心含进嘴里的泥沙,陈山野笑得开心。
阮玫不客气地拉起他的t恤往自己脸上擦,杏眸瞪他:“你没有良心,这样还笑得出来!”
陈山野鼻头突然发痒又没手抓,只好垂头在阮玫发顶蹭了蹭。
跟掉泥坑里互舔毛发的两只野猫似的。
钟奶奶拉开院子木门,看着门口浑身脏兮兮的两人愣了愣:“哎呀野子,怎么搞成这模样哦?快快快,快进来!”
“刚被泥水溅到了,奶奶,跟您借两条毛巾用用。”
“奶奶您好啊。”阮玫跟在陈山野身侧走进院子,声音甜软得像刚出炉的吐司面包,陈山野挑眉看她,平时怎么跟他说话没这么娇滴滴的?
钟奶奶从一开始眼睛就绕着水灵灵的女娃娃没离开过,陈山野昨天给她打电话说过一声会带朋友一起来看她,给她兴奋了好一会:“诶,你好、你好,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奶奶,我叫阮玫,玫瑰的玫。”
“小玫啊?好听,好听。”一头白发的老人饱经风霜的眼角挂上笑意,领着两人往里屋走。
陈山野的牛仔裤脏了还看不太出来,可阮玫的米色长裤就有些惨不忍睹了,污黄一片像那什么了似的。
“要不干脆把脏衣服换下来吧?”钟奶奶想了想,走进房间。
“不用了奶奶,我没事,等会干了就好了。”阮玫怕麻烦老人家,赶紧拉陈山野的小臂:“快跟奶奶说不用麻烦了。”
陈山野还没来得及出声,钟奶奶手里捧着条黑底大红花的裙子走了出来:“来,小玫,你试试看这条能不能穿。”
老年人款式的雪纺裙说不上好看,但总比糊满泥土的衣服好,阮玫不介意,连声跟奶奶道谢。
“你到房间里换吧,哪个房间都行哈。野子,过来帮我抓只鸡,中午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钟奶奶拍了拍陈山野的背:“嚯,你小子就是长得结实,比钟芒那小皮猴好太多了。”
“不用殺鸡了吧,您随便炒两个青菜就行了。”
“那可不行,”钟奶奶回头往里屋瞧了眼,见姑娘关上房间门了才压低声音说:“你不吃饱,还不让你媳妇儿吃饱?”
“哪跟哪呢?怎么就成我媳妇儿了?”陈山野无奈笑笑,但觉得这称呼也挺不错。
“你都把人带过来见我了,奶奶就等着喝你喜酒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啊……而且你又给我包了那么大的红包,奶奶请你吃只鸡,你还跟我客气,是不是去了大城市,就嫌弃奶奶家的鸡了?”钟奶奶往这大块头腰间掐了把。
“不是,那红包是钟芒给的。”
“那天钟芒都给我打电话了,说给我包了两千八红包,我刚偷偷数了下,整整六千……怎么,红包自己还能生出宝宝?”
钟奶奶眯着眼,黑瘦的手臂举起往他后脑勺毛毛躁躁的短发揉了一把:“你这小子啊,从小就这样……”
阮玫换好裙子打量了一眼房间。
这间屋子应该是钟芒的,床边斑驳的墙壁上贴着浩南哥山鸡哥的几张海报,泛黄得像上个世纪的老电影。
靠门口的木桌覆着块玻璃,压着一家四口的相片,胶塑边起了雾,但四人脸上带着阳光。
她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叠好,走到院子里,听着屋后有鸡叫声,便循着声音走过去。
陈山野已经逮了只鸡往屋后的厨房走,乌黑油亮的羽毛在半空中飘落。
“你还会殺鸡啊?陈山野,你怎么什么都会啊?”阮.好奇宝宝.玫没来过农村,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趣怪,鸡舍、柴火灶台这些她只有在电视综艺节目里见过。
钟奶奶把菜刀递给陈山野,不停夸赞道:“野子可真是什么都会,以前暑假寒假他都来这帮我忙,小小年纪就可以自己烧饭了。诶,小玫,你吃过野子烧的菜没有?”
阮玫摇头,想想,她和陈山野真正认识的时间还很短。
“……哎呀,我突然腰有点疼……”奶奶猛地扶住后腰,上一秒中气十足的小老太太,这一刻仿佛孱弱得举不动铁勺:“野子,中午这一顿你煮吧……”
陈山野不拆破老人略显拙劣的演技,把乌鸡脖子上的毛一撮撮拔下,挑起眼角问阮玫:“我做的饭,你吃吗?”
夜玫瑰 41、Night.41
放血热烫,拔毛开膛,掏出内脏,洗净斩件,陈山野每做一步,阮玫都跟在后头哇哇声大呼小叫。
“好了好了,你去院子里坐,别在这里瞎晃,等会又把衣服弄脏了。”陈山野把鸡雜先用清水泡起,洗手后拎着阮玫的脖子把她丢出厨房。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阮玫站在窗边,看陈山野蹲在地上生火,双肘撑在大腿上,黑色短袖被贲张的肌肉撑得饱满。
火星映在他深邃黑眸里爆绽盛放,慢慢燃起的火苗在刚硬脸庞上烙出温柔的光影,干燥的木柴发出脆响,啪一声,震着阮玫的心弦。
炙热的温度,隔着空气也能传到她面前。
“不用,鸡圈旁有一小块菜地,你去摘点油菜来……”陈山野站起身准备切姜末和其他配料,看了一眼窗外的阮玫:“脸怎么这么红?太热了是不是?那别去了,去屋子里歇着。”
反手手背触了下脸颊,烧起的温度让阮玫吓了一跳,怎么只是看陈山野烧火,心率都能一路狂飙。
“没事,我、我去喝口水就好……”
看着阮玫匆匆忙忙跑开,陈山野勾了勾嘴角,开始忙手上的活。
炒锅烧烫,倒入香气四溢的麻油烧热,再把颗粒分明的姜末滑进锅里,热油立刻躁动不安地吐出一个个气泡。
已经焯水撇净血污的乌鸡肉倒进锅里,裹上棕油黄姜,银色铁勺在锅里与黑白相间的鸡肉来回共舞,让肉汁吸入双重香气。
一碗浓醇米酒注入,盐粒似细雪洒落,盖上铁锅盖焖煮一会,最后汁,让一颗颗黑珍珠裹上香甜浓浆,出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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