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鸡肉出锅时,阮玫正捧着一小筐油菜花回到窗边,食欲被香气毫不留情地勾起,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瞧着灶台上那盘鸡肉。
陈山野接过油菜,看了她一眼,用大铁勺子舀了一块鸡肉,举着勺子凑到她嘴边:“吹一下再吃,烫。”
噼啪,又是一声。
火炉里迸出细碎的火星,阮玫将脸侧的发丝撩至耳后,手指触到耳垂滚烫。
她嘟嘴吹了几下,张口叼住鸡肉,见温度适合就含进嘴里。
嚼了一口,皮脆肉嫩,几种不同的馥郁香气在温度里融化合成一股,在舌尖味蕾上迸发出火花。
“好吃吗?”陈山野侧过身子去处理油菜,笑着问。
阮玫突然有点不敢看陈山野嘴角扬起自信的模样,脸颊被厨房的热气熏红,小声应了句:“很好吃。”
心跳和柴火上的火星一样,噼里啪啦。
她退出厨房,走到院子,摸出手机按了条信息发出去。
「包租婆,我惨了。」
蒜蓉炒油菜花,葱花炒蛋,姜爆麻油乌鸡,双椒炒鸡雜,还有极鲜的菌子汤。
“辣椒可能有点辣,你别咬到了。”陈山野在红绿椒粒里挑出鸡胗放到阮玫碗里。
“唔……你给奶奶夹……”阮玫低头扒着白米饭,微辣的鸡雜口感脆爽极好下饭。
“小玫,野子做的菜好吃吧?”钟奶奶笑嘻嘻,眼角的沟壑深长。
阮玫点头应了声,眼帘撩起,偷瞄着背对着门、坐在逆光里的陈山野,细小尘埃在他发顶和肩膀上无所遁形。
她埋头苦吃,碗里不断有肉和菜添进来,听着陈山野和钟奶奶聊钟芒的事。
“那钟芒有女朋友了没有啊?”钟奶奶问。
“还没有。”陈山野拨拉了些红的绿的辣椒丁到自己碗里。
“哎,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整天身边莺莺燕燕的,就是没个正经女朋友……野子,奶奶也不是非得在活着之前喝到杯孙媳妇茶……”
陈山野咳了声:“您说什么呢,奶奶长命百岁的。”
“别哄我开心,奶奶都多大岁数了。我啊,就是想等我走了之后,钟芒别孤伶伶一人就行了。”
陈山野扒拉了一口饭:“嗯,您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
两人离开村子时是一点半,钟奶奶有午睡的习惯。
阮玫膝盖上放着奶奶给的一小袋李子,随着山路颠簸,果子在红塑料袋里窸窣滚动。
她在手机里订着明天的动车票:“订八点半的还是九点多那班?”
“都可以,回到广州几点?”
“一个差不多四点,一个四点半。”
“那早一点的吧,回去了可以直接去看房子,不会太晚。”陈山野抬眼,天空又压下重重的云,看来一场雨躲不过了。
陈山野把求房信息发在朋友圈,有一个熟客是房产中介,手中正好空了套房,楼梯楼,地点离阮玫店铺很近,屋况一般,但配套全齐,拎包就可以直接入住。
就是价格比阮玫的预算高了几百块钱,阮玫决定回广州了直接先去看看房源,让陈山野帮她约一下中介。
阮玫要输入购票信息:“好,你身份证给我一下。”
“你自己拿,在钱包里。”
阮玫又一次拿到了那个黑色钱包,她翻了翻,身份证还没拿到,倒是翻出了一个……
“你怎么偷我保险套呀?”阮玫唇角带着些狡黠,黑塑胶袋子在手指间翻来覆去。
陈山野干咳了一声,鼻子又痒了,他屈起指节刮了一下:“……你也要用的,不算偷啊。”
阮玫把套子放回钱包夹层,抽出身份证:“我不是说过,可以不用的吗?”
“我查过你那什么埋,有效率也不是达到百分之百。”陈山野在一个分岔口拐进另一条小路,他得找个地方停车避过这场阵雨:“反正你那盒套子开了也是开了,等用完再说吧 。”
噗通,噗通。
身份证号码输入到一半,被倏然加速的心跳打断了动作。
她用玩笑话掩饰自己的心跳失序:“唔……但我啊,就是想山野哥哥你……”
陈山野咬着后槽牙:“不许想,阮玫,我开车呢。”
麦芽糖般拉丝的声音在铁皮车厢内百转千回:“内——射——”
“阮、玫。”陈山野咬牙切齿。
个小浪蹄子净会招惹他,偏偏他又抵不住她的招惹,只一句话就能把他喊个半硬。
阮玫也就是过个嘴瘾,“叮咚”,支付宝扣了1492元,她买了两张一等座,既然陈山野不她的钱,回程车票就她付吧。
雨很快落了下来,砂石路上一时水汽弥蒙,树叶在疾风骤雨中纷飞。
“下雨了怎么办啊?山路不好走……”阮玫透过雨刮刮开水幕的那一瞬间看着前面变得泥泞积水的路,有些忧心。
“嗯,我们不走,先找个地方停。”山路停车不安全,过了这段乡村小路后会有一个小湖,他和钟芒小时候经常会去那游泳,在那旁边有一小角空地可以停车。
小湖藏在一小片矮树林后头,四周不见人烟,湖面被雨水敲打得起了波澜,遠处的群山浸在雨水里是一片烟青色,车门窗户都紧闭着,可泥土味和草涩味似乎依然从几不可见的缝隙里钻进车厢里。
陈山野没熄车,冷气沁凉,车型太老没有蓝牙,只有cd播放器里唱着陈河川喜欢的邓丽君,“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啊?”
阮玫解开安全带,索性脱了帆布鞋和袜子,两只白嫩脚丫踩在座椅上,她从袋子里取了个半青不红的李子咬了口,本来以为还没全熟会挺酸,但入口的汁水带着些甜。
“不知道呢,快的话十来分钟吧,慢的话怎么也要半小时。”陈山野把座椅往后调到最后,长腿稍微打直了一些。
“哦,你吃吗?李子。”咬了一口还滴着汁的果子在半空划过,阮玫把李子递到陈山野嘴边。
陈山野没吃,圈住她的手腕轻扯了一下:“坐过来,你喂我。”
————作者的废话————
《我只在乎你》@邓丽君
明天是县城最后一章啦,然后就回家啦(撒花)
另外明天也是我同时下编推和新书榜的一天
之后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如果觉得老板娘写得还行的话,请帮忙多安利吆喝几声,老周在这里磕头啦(哐哐哐)
夜玫瑰 42、Night.42(2800+)
皮薄肉脆的新鲜果肉被软舌一顶,滑进了陈山野嘴里,他咬碎了咽下,把还带着酸甜的汁水混着唾液一起渡进阮玫嘴里,舌尖扫过覆在她腔壁齿面的果香。
阮玫往后撤退一些,两人舌尖连着银丝,在雨声和“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中断裂。
“吃李子,不是要接吻……”
喀嚓,她咬下一块果肉去喂陈山野,小腰一扭,屁股也在陈山野牛仔裤上微凸的部位蹭过,隔着好几层软的硬的布料,她都能感受到那处的温热。
“两样都要。”
陈山野扣住她脑后勺,咬住果肉三两下吞下,又去吃她的嘴,两人纠缠的舌尖越来越甜。
果子吃剩一颗小核时,陈山野的手掌已经从黑色雪纺裙摆下方探入,指腹从腰窝点水蜻蜓般划过激起细小电流,攀着一节节脊椎往上,指节钩住文胸带子弹了一下,布带拍在背上啪一声,激得阮玫猛地聳肩打颤。
一双水眸像慌张的小鹿,阮玫紧张得左右打量着车窗外:“在这里不行……”
“哦?现在怎么胆儿不肥了?”
两只手合作着把排扣解开,拨开松垮的胸衣,陈山野直接握住丰满软弹的两团,两手虎口托着乳球无规则上下左右晃动着,奶尖被略糙的雪纺面料刮得可怜兮兮地挺立起来,把薄纱荡出了一层层波浪。
炽热急促的气息熨在她脖侧至耳垂那一小块敏感的表皮,阮玫也乱了呼吸,尽管左右都不见行人车辆,但光天化日之下在野外做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
底裤已经有了一丝丝沁凉的湿意。
“可是、这个车是你爸爸开的,会、会弄脏……”
“等雨停了开窗透透气就行,而且,刚刚是谁要我内射的?”陈山野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吸。
她今天没带首饰,陈山野的舌尖舔过她细小的耳洞,被雨浇湿的声音色气迷人,打着转钻进她耳朵里:“是哪个骚娃娃要我把液都灌进去的?”
一句荤话让阮玫瞬间软塌了腰,手中的果核掉到后排座地垫上,酸胀的小穴猛地一夹,吐出一小股暖滋滋的花液,这下底裤全湿了。
她算是发现了,陈山野一定是扮猪吃老虎!怎么自打荤话开关一打开了之后,就一天比一天厉害了呢?
cd换了歌,轻柔婉转的歌声伴着逐渐增大的雨声。
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不是我……我没有……”阮玫烫着脸拒不承认。
可她胸前的一颗尖儿已经被陈山野用指甲在最娇嫩的乳孔处碾刮着,内裤被他另一手拨开底布,诚实流出的体液很快打湿了他的指尖。
陈山野在她耳边低声控诉:“浪水那么多,等下真要弄湿座椅了。”
说着手指刮了些淫液,往前揉按起充血的小核,勃起后表面光滑的小肉珠沾了水,滑溜溜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四肢百骸的细胞瞬间全要炸开了。
耳朵被雨水噼啪击打车身的声音灌满,跪在陈山野身侧的小腿开始哆嗦发颤,莺啼般的呻吟开始加入了吹来南风清凉的歌声中。
所有旖旎暧昧的情愫被倾盆大雨泡得软烂,像被两根手指捣弄得泥泞湿热的花穴一样,指节分明的粗长手指被痉挛缩的媚肉层层裹吮着,拔出时带出潺潺香甜汁液。
阮玫两颊坨红,无力地趴在男人肩膀上喘气休息,等着自己体内的痉挛停下。
陈山野在她耳侧低语,舌尖逗弄着小巧泛红的耳垂:“想要的话,就自己拿出来。”
那根昨晚折腾得她哭得鼻涕都冒了泡的坏东西这会正被憋在牛仔裤里动弹不得,阮玫无力地抛了个眼刀,手往下,在那团鼓囊上轻抓了一把。
“嘶——抓坏了以后可没得用了。”陈山野在她肩脖处回咬了一口。
解开扣子拉链,阮玫手探进内裤里,握着热烘烘的阴茎把它直接掏出来,四指拢着茎身,拇指作势就要往吐着水儿的马眼上按,糅在雨声里的声音喑哑黏腻:“这根坏东西……”
陈山野下意识地绷紧了小腹,可指腹在离龟头几毫米处堪堪停下,似轻飘飘的纸飞机低空掠过饱满圆滑的顶峰,飞机尾巴带起了一点点黏液牵出银丝,是空中划出的一道飞机云。
一声闷哼挤出喉咙,陈山野在她臀肉上捏了一把:“你才是坏东西……”
他伸手拿钱包,把保险套取出来递给阮玫:“宝贝,给坏东西戴上。”
滂沱大雨掩去了世间的一切,包括在小湖边微微摇晃的小车,以及湧满车内的一室春潮。
蕾丝内裤挂在水仙花一样的脚踝骨上欲掉不掉,陈山野捧着她软弹的臀部轻轻往上抛送:“娇气鬼,动一动。”
“不行,我没力了……”说是这么说,但阮玫还是攀着他的肩膀,酥酥麻麻的穴口咬着浮起青筋的肉茎上下吞吐,还带着浪潮余韵的媚肉一颤一颤地紧紧裹着它。
陈山野把她过长的裙摆撩起,被他的耻毛磨得泛粉的阴阜展露在眼前,胀胀鼓鼓的,像张贪吃的小嘴,已经吃不下了还不肯松开嘴里的棒棒糖,黏腻的唧唧水声连雨声都遮盖不住。
明明已经撑得满满当当,那丝丝淫液依然不知从哪里的缝隙挤出,淌到他的毛发上。
这姿势阮玫不好用力,慢腾腾地吞吐虽然受用,可是他也担心等一下说不准会有人经过这偏僻小路,抑或有其它车辆和他一样来这里等雨歇。
他箍紧了阮玫的腰,开始深且重地往上顶弄,龟棱边角刮碾过她层层肉褶,每一次都啄吻着她体内深处的小嘴,尽管隔着层塑胶膜,但陈山野还是被吮得额头冒汗。
许是已经认定了这方寸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阮玫的一声声呻吟没了节制,比在宾馆和店里都要来得大声和勾人,顺带连着荤话骚词也粗俗了几分。
陈山野听得肉茎狂跳,嘟囔了声“骚”,狠狠堵住了那张胡言乱语的小嘴。
雨滴砸在车顶的声响如陨石坠落溅出的碎石,每一声都震荡着耳膜。
他压紧了她的腰加快了顶撞的速度,小车在雨中晃得更凶,圆鼓鼓的李子从没绑好口子的塑料袋里颠簸落地,出入平安的挂牌下方流苏散乱飞舞着,和阮玫红豔豔的发尾一样。
他们是被大雨困在玻璃鱼缸里的两条金鱼,一黑一红,鱼尾交缠,鱼嘴相吻,在这遗世独立的天地里寻欢作乐。
阮玫隔着眼眶里的水雾,看着陈山野幽深如海的眼眸。
她有点分心,因为她觉得陈山野好像有点好看过头了,眼耳口鼻,哪里都长得极好,视线一撞进他的眼里就无法再逃开。
中午她给宫欣发的信息,宫欣回她,怎么突然察觉到自己栽了。
她回,他只是蹲在地上烧火,脸上还不小心沾了些炉灰,我都觉得他帅得不行。
动心的瞬间她已经无从去考究,现在只要看着陈山野,眼睛里都会自动加上滤镜。
真是要命。
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分心,陈山野狠撞了一下,龟头直接顶进了紧窄的宫口:“专心一点。”
“啊!不行了、呜……”她呜咽着,瞬间又被陈山野送上了巅峰,过度愉悦的泪水是香甜的,顺着下巴坠落到他的唇边。
陈山野被痉挛的媚肉绞得有了意,一股暖潮涌出包裹着他,浑身也被湿汗覆盖。
他眯眼望了望四周,雨势有了弱的劲头,他便不再抑制,继续深捣那潮湿柔软的小口,舌头舔起微咸的泪珠,送到发出黏糊嘤咛的小嘴旁:“阮玫,我要射进去了。”
还没喘过气的阮玫眼神涣散,一时忘了是亲手给陈山野戴了套,而那层膜也似乎被他们的体温融化了,她迷迷糊糊地点头:“你射进来啊……”
爱抚,抽插,亲吻,冲撞。
金鱼缸溅起了大大小小的水花,鱼尾交缠出淫靡昳丽的玫瑰色,玻璃折射着扭曲斑斓的水光,鱼缸震动得仿佛再稍微多一分力气就会爆裂破开。
水里氧气早已不足,迷人的潮红淌满阮玫的眼角和脸颊,连脖子和锁骨都泛起红,带着热气的呻吟像沸腾的温泉,在喉咙深处咕噜冒出细泡。
陈山野抵着她深处停着不动时,她能感受到肉茎的搏动和丁点暖意,粗喘与娇吟交织着,两人喘得像脱了水的鱼。
可两人眼里都还有火苗寂静地燃烧。
雨浇不熄,水扑不灭。
————作者的废话————
《我只在乎你》、《夜来香》@邓丽君
夜玫瑰 43、Night.43
阮玫从丰巢里取出一个包裹,是前几天在网上买的led灯管,新房子里原配的灯泡都是白纸般的颜色,照得投到白墙上的影子都寡淡了一些,她喜欢暖光,熟透的橙子果肉挤出酸甜汁水那般。
那才能让她感觉到家的温度。
半个月前她租了陈山野熟客介绍的那套房子,因为地点实在太令她钟意了,预算超出一点就超吧,每个月努力卖多几个小玩具就行啦。
房子和店铺只隔着三条内街,走过三家咖啡店和一家眼镜店就能到,她可以保持着自己睡到中午的习惯,悠悠然踢着拖鞋下楼,吃碗云吞竹升面或炸两肠配皮蛋粥,再回店里忙活。
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快递员傍晚走包裹后,闻着咖啡豆直火烘焙出的香气漫在街区上空,踩着玫瑰色落日下摇曳舞动的树影慢悠悠往家里走。
楼梯转着一道道弯走上四楼,一层三户,但有一户是空房子,她的对门住一对情侣,没有养总会撕心裂肺吠叫的小动物。
一房一厅一卫一厨,本来陈山野想帮她把店里的床搬到新房子,结果床垫刚抬起,就看到几根床板横梁全有了裂痕,木头还没完全崩断开,但也是岌岌可危了,怪不得床儿吱呀吱呀叫得那么凶。
阮玫睁大眼,颤抖着手指控诉,床坏了,陈山野,床被你压坏了,这让一个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陈山野蹲在地上,轻轻松松将她装满衣服的编织袋扛到肩上,说,等找一天有空了,去家具店挑张床。
阮玫觉得实体店的价格太贵,不如在网上买就行。
陈山野摇头:“床当然是要试睡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店里电闸的封条上个礼拜解封了,复电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得把这段时间欠下的订单打包发走。
快递单从热敏打印机里雪片般吐出,阮玫准备熬一个通宵,一次性把百来个包裹解决了。
凌晨两点时院子铁门被敲响,叮叮当当,像拉着圣诞老人雪橇的红鼻子驯鹿脖子上的金色铃铛。
橘黄路灯的朦胧微光洒在男人发顶,闪耀的反光背心是那挂在深蓝天鹅绒上的十字星。
陈山野举起手里的塑料袋扬了扬,她眼尖地看见袋子上印着的餐厅logo,是她两个小时前在微信里哀嚎着想吃的那家烤生蚝。
从云南回来后,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陪她看房子,帮她搬家,下班后给她买宵夜,帮她打包包裹,送她回家,在她开口说“太晚了要不留下来过夜吧”的时候跟她一起上楼。
逛家居店试床时陈山野在她身旁躺下,两人一同陷进柔软面包里相视一笑销售笑问他们的婚房面积有多大,如果空间足够的话可以买1.8米大床又顺便买了新的枕头和床品,双人的。
以及给陈山野发了信息,说灯泡到了。
陈山野回,今晚下班过来给她换。
理所当然得,像六月初始能听到夏蝉鸣泣一样。
阮玫换了身衣服出门,小飞度融在车流中穿梭,追着橙蓝相溶勾兑出紫色的天边跑。
测完手腕温度,换上亲子餐厅的一次性拖鞋,阮玫搓揉着手上细细密密的洗洗手液,一拐进色鲜艳明朗的用餐区就见着宫欣了。
乌黑短发整齐及耳,谈及金钱时光闪烁的眼眸此时温柔如午后红茶,凝视着儿童游乐区里的某一处淡淡勾起笑意,交迭的长腿慵懒地轻晃,轻飘飘的一次性拖鞋似挂在月牙上快跌落的水百合。
“包租婆。”阮玫打了声招呼。
“来啦?坐吧,看看喝什么你直接叫哦。”宫欣把餐牌推到她面前,站起身拿起椅背挂着的一粉一蓝两个保温水壶:“我拿水给小孩喝,你等等我。”
她拉开宫欣对面的椅子坐下,但看着方桌另外两边各摆放着一套儿童餐具,一时有些不解。
翻了几页菜单,她转过头,见宫欣站在游乐区玻璃围栏旁,低头对两个小孩笑着说些什么。
阮玫认得宫白羽。
宫欣极少发小孩的朋友圈,但带过几次白羽来她店里拿订购的商品,小男孩长得极好看,样子比电视里的好些个童星还来得标致。
但小男孩旁边,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她就没见过了。
“那个小女孩是谁啊?白羽的同学吗?”宫欣回座时,阮玫好奇问道。
宫欣摇头,笑笑:“就辈分来说,她算是白羽的小姨呢。”
她补充完整:“小鹂是我家六叔的小孩,现在住在我家。”
阮玫怔愣,宫欣和她六叔的关系,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宫欣招手叫来了侍应,边问阮玫:“怎么样,你和你那位陈师傅发展得如何?确定关系了没有?”
阮玫指着杯紫红色的苏打饮品跟侍应下单,答道:“还没有……但做的事情基本和情侣差不多了。”
“陈师傅的活儿……真的那么好?”
阮玫迅速四周张望,压低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亲子餐厅呢,你好意思说这些?”
拿起饮品吸了口,宫欣挑起眉眼:“怕什么,小孩又不在这。”
想起那有点像逃亡的几天,回味她和陈山野两人的一件件激烈性事,阮玫双颊还会微微发烫,像夕阳余晖残留在脸上的温度。
她左手托腮,嘴角挂着餍足的笑:“真的,陈师傅的活儿真好。”
“啧啧,你看看你一脸春波荡漾,我问的是陈师傅开车的技术是不是很好,你想到哪去了呢?”指尖轻点着杯壁上附着的水珠,宫欣打趣道。
服务员送上饮料,树莓像沉落湖底的宝石,折射出的光染红了湖泊。
长柄银勺在杯里搅动,阮玫听到宫欣问了句:“既然动心了,你还在考慮的,是什么?”
冰块碰动着流光玻璃,当啷一声。
“包租婆,白羽今年几岁了?”
“刚过了六岁生日,怎么了?”
阮玫喝了一口,一瞬间的冰凉使敏感的后槽牙微微发酸:“陈师傅有个小孩,和白羽年纪差不多。”
宫欣“wow”了一声。
如果只是有肉体纠缠的床伴关系,只要在床上取悦了彼此,就是合格的性伴侣,而下了床出了房间,应该是回到各自的身份和位置,对方是贫是富,是善是恶,都和自己无关。
但动了心,要考慮的问题就成倍增长。
是否要进一步发展?生活习惯有冲突吗?三观吻不吻合?聊天能有共同话题吗?家庭关系是否复雜?……
宫欣半眯着眼,语气稍微沉了下来:“他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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