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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陈山野听懂了,小屄没吃够,要他肏快一点。
他咬了一口她沁出汗珠的鼻尖,直起身扶着她两条腿压在身侧,由上而下快准狠地抽送起来,卵囊拍打在臀肉上啪啪作响。
甬道里的淫水随着几乎全根抽出的阴茎被带出一些,星星点点打湿了两人连接的地方,黑色毛发无论是野蛮生长的还是修剪整齐的,都被沾得汁水淋淋。
阮玫透过漫起的泪水去看陈山野的眼。
她像躺在湖里,看着夜空里的圆月和在岸边的狼,深邃锐利的狼眸里不停有火花飞逝,迸出的火星往她眼里飞溅,在触碰到湖水时滋一声瞬间熄灭。
而泪水更多更烫了。
陈山野没有胡里花俏的技巧,仿佛只剩下野兽的本能,硕大的龟头在体内肆意驰骋,阮玫被他顶得双腿发颤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漩涡把她吞噬,浪潮将她灭顶。
房间太小了,连针落了地都能听见。
木床不停吱呀吱呀地尖叫,阮玫黏稠的呻吟也开始变调,肉穴被肏得松软糜红,淫靡水声扑哧扑哧地在小小房间里来回漂荡,再加上陈山野炙热的粗喘,空气里淫荡得过分。
晃动的木床在狂风骤雨之中似下一秒就要坍塌解体粉身碎骨,床尾的情趣内衣在震荡中跌进光线覆盖不到的阴影中。
床板上弯着腰的小灯摇得像风中残烛,细碎流光在火红发顶和泛粉胴体上旋转跳舞。
他们是两头在荒芜大地行走多时的野兽交缠着,用舌头互舔对方身上的渗血伤口,用体液沾湿捋顺对方身上打结的毛发。
他们起了彼此的利爪,在黑夜里紧紧相拥互熨体温。
眼前亮起白光,小腹痉挛不断,阮玫不知道自己缓了多久,回过神时发现陈山野撑在她上方笑,连带着还埋在体内的那根都一颤一跳。
一口白牙是高山上的弯弯月牙,连刚硬的眉眼都变得温柔。
“你笑什么……”她曲着手指刮去眼角的泪,撅着嘴问。
“你没听到吗?屋外有狗在叫。”陈山野把快被顶到床板的人儿往下拽了一些,慢慢抽送起来。
耳朵刚像进了水,缓过劲才恢复了听觉,小窗外传来隔壁老太太家两只小博美的吠叫声,扯着嗓子的尖锐叫声有些扰民,很快楼上有人推开窗户吼叫着咒骂,一时之间静谧的内街小区喧闹起来。
“可能是刚才你叫得太大声,把那两只小狗给吵醒了吧。”陈山野笑得胸廓跌宕起伏,震得胸肌上的汗滴快速滑落。
阮玫红了脸,赶紧压低了声音:“刚刚我……有叫得那么大声吗?”
“嗯,挺大声的。”陈山野单手手肘撑床,另一手拇指指腹摩挲过她软嫩下唇,低声说了句“就还挺好听的”,接着埋头去吻她。
小狗被主人带回屋内,楼上的男人关了窗,街道里恢复了宁静,而小房间里却开始升温。
床儿吱呀吱呀地响起来,中途停了几秒,空调遥控器滴滴按了两下,再重新恢复规律的吱呀作响。
夜已深,却还很长。
还能接好多次吻。
————作者的废话————
补肾珠珠交上来,我休息两天(瘫





夜玫瑰 Night.11
陈山野这次没去浴室弄出来了,在床快被摇得散架之前,他掐着阮玫的腰肢抵在深处射了出来。
两人汗流浃背,阮玫脸颊染上不正常的酡红,凌乱发丝有一两根被舔含进了嘴里,小巧鼻子一下下抽着,好不可怜的模样。
白皙的腰肉上浮着一道道淡淡红痕,陈山野发现,她皮肤真是娇嫩得不行,稍微用力一点都感觉要把她给揉碎了。
这么娇滴滴的一个人,怎么就敢在腿上纹了那么一大片图案呢?
阮玫腿上那把手枪面积不大,但手枪是被一圈白色蕾丝带“绑”在腿上,这一圈连大腿内侧都有。
陈山野之前和懂行的朋友聊了几句,才知道白色色料不容易通过针带进皮肤,针扎得深才能入色,加上白颜料颗粒粗,所以扎白的会比扎其他颜色都来得疼。
一般白色多是用来提亮,有人做白色纹身也多半只做线条,成片的来可太疼了。
就他自己这身粗皮糙肉,大腿内侧试着用针扎一下都觉得疼,那么一大圈的纹身,也不知道阮玫是怎么扛下来的。
从小穴里涌出的一滩体液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陈山野下床时,床板“唧呀”惨叫了一声,他坐在床边揉着阮玫的脚踝骨说:“你这床质量不怎么行啊,快散了都。”
阮玫大腿内侧还发着颤,脚丫往他屁股踹,话音夹着喘气:“……那也是你弄的,你赔啊……”
陈山野抿了抿嘴唇,看了眼床的大小,点头答应:“如果真坏了你告诉我,我给你买张新的。”
脚趾在他汗淋淋的肋骨旁挠着,阮玫闭上眼不睬他。
陈山野起身处理自己,装着白浊的橡胶套子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回来床边托抱起阮玫:“带你去洗洗?”
“好……”空洞得到一时的填满,消耗了不少体力的阮玫开始犯困。
浴室也是极小,地面还做了抬高,一个镜柜一个马桶一个钻石型小淋浴房,陈山野站在里面感觉头快要撞到吊顶。
老房子热水来得有点慢,陈山野刚刚着急所以洗的是冷水澡,这会站在淋浴房外拿手探温,直到水温上来了才让阮玫走进去,里面只能容得进一个人,两人太勉强。
陈山野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
阮玫接过花洒把玻璃门拉上,迷迷糊糊地正想半蹲下身,突然发觉陈山野还站在门外看着她。
氤氲起的热气让她清醒了一些,想一想,两人在几小时前还是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但现在却是裸裎相见。
她匆匆转过身背对他,手里的花洒对着门,水柱浇上玻璃淋出一片透明,陈山野听着她嗔道:“你别在这里看啊……”
“我怕你没力气等会儿摔倒。”他双手叉腰看白雾重新一点点爬上玻璃,把她的曼妙掩去。
“才不会,出去出去……”热水在玻璃上胡乱喷洒。
陈山野挠着后颈走出浴室还给她带上了门,他弯下腰把湿皱的床笠抽出来,捡起地上的浴巾给自己围上。
正想敲门问阮玫新床单放在哪里,手还停在半空,门就被拉开了。
阮玫站在垫高了的地砖上,恰恰好不用抬头就能直视着他,湿热气息在他们之间涌动漂浮。
她的眼睛湿漉漉,薄薄的眼皮上透着些粉红,嫣红嘴唇水润泛光,陈山野垂眸,浴巾紧裹下丰乳被挤出一道诱惑阴影。
“你有新床单吗?我帮你换。”陈山野移开眼。
“有……我自己换就好了。”阮玫把浴巾拉高一些,从那黏稠暧昧的气氛中离开。
她从衣柜下的抽屉里拿了张新床单,回头看了眼还杵在浴室门口的的那块大石头:“你要去洗洗吗?”
陈山野看了她几秒,点点头,走进浴室。
阮玫铺完新床笠,嗅了一下,狭小房间里的味道还让人脸红心跳,刚刚的激烈性事画面也一一浮现在她眼前。
长火柴擦过火柴盒侧面,第一次时没燃起,许是空气里的水分太浓了,等到第二次划过才呲一声燃起火苗,烛火在祖母绿玻璃皿里熠熠生辉,温柔的尤加利裹着温暖的迷迭香糅进空气中,无处不在。
两颊依然像火焰一样炙热,胸腔里的那一股欲望也是。
她捧起陈山野换下的旧床单走去隔壁储物间丢进洗衣机里,打算明天再烘洗,回到卧室时男人已经洗好了。
陈山野已经穿回牛仔裤,上身依然裸着,浴巾搭在肩膀,黑色裤腰卡在髋骨上,耻毛从肚脐下延伸进未扣扣子的裤腰内。
阮玫手拉着胸口浴巾,问:“你今晚……不在这里睡吗?”
她不太懂约完炮之后的流程,一般是不是都要睡一觉?
“不了,我明早还要开工。”浴巾擦着后脑勺,陈山野看着她抓在胸口的手,眯了眯眼:“还是你想我留下来?”
阮玫选择忽略他后面的问题,反问他:“你早上还有别的工作?不是只有代驾的工作吗?”
“嗯,我一兄弟去年在我们城中村里盘了家快餐店,原本是和老婆两人一起干的,但因为这疫情,他老婆现在还留在老家没回来,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可又忙不过来,我这段时间白天在他店里帮他一下。”陈山野边说边往卧室外走。
“你都不用睡觉的?一天能睡几个小时啊?”阮玫睁大眼,她每天都得睡到中午肚子饿了才起了床。
“还行,我习惯了。”
看到原本自己堆放在地上的东西被阮玫放到沙发上,连鞋子都在旁边摆得整齐,陈山野微怔。
阮玫换回晚上洗完澡时穿的家居睡裙和内裤,拨开黑珠门帘时陈山野已经从背包里拿出新的t恤换上,他没再穿回反光马甲,把背心和换下来的衣服迭好放进书包。
“垃圾。”他坐到沙发上支起腿准备穿袜子。
“啊?”没头没脑的一句,阮玫没反应过来。
“把你房间里的垃圾拿出来,我出去时帮你丢了。”陈山野侧过脸,对着她说。




夜玫瑰 Night.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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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Night.13(二更)
几分钟后咿咿哦哦的声音没了,接着陈山野听到门被敲响。
开门是满头大汗的钟芒,他嘴里咬着烤串签,把手里沾着油的白色泡沫饭盒塞到陈山野手里,尖刺竹签从饭盒一端露出来:“你先吃着!我赶紧去洗澡,然后把衣服拿过来。”
陈山野确实是饿了,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王老吉,也不等钟芒,自己开了一瓶接连吃了好几串肉。
洗完澡的钟芒进屋后把衣服丢洗衣机里,舀了勺洗衣粉洒进去,按了个叁十分钟洗衣流程。
一回头,小眼睛倏地一亮,声音激动了一些:“哥!你背上这一道道的是怎么了?”
钟芒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雏儿,有一次吴向真把他抓得满背都是指甲痕,给他疼了好几天。
陈山野扭着脖子去看自己的背,仅在视线有限范围里看到几道浅细红痕,他举起手反折了往后摸,指腹摸到红痕处表皮的微微凸起。
钟芒坐到他对面,挤眉弄眼的:“没想到啊你终于开窍了,是在阿梅发廊?还是隔壁巷里的那些?”
陈山野踢了他小腿一脚:“瞎说什么呢?吃你的串。”
钟芒呲牙咧嘴地揉小腿,见陈山野拉长了脸,以为他是害羞了就不再追问,眼神揶揄地拎起烤肉串。
两人在洗衣机哐哐晃动声中把两盒烤串解决了,钟芒打着嗝问:“你今晚流水多少呢?”
“两百多叁百吧,没仔细看。”陈山野拾着桌面。
“那么少?我想着你怎么也得破四百了。”钟芒取了根牙签剔牙。
“这还算少?你小子现在口气越来越大了啊。”瞪了他一眼,陈山野把垃圾袋打了结放在门口:“你等会拿下楼丢了。”
“行嘞。”钟芒站起身,摸着鼓鼓的肚子往外走:“哎,你都快存起一套新房的钱了,我可没你那本事,白天晚上都能有工作,现在一天能赚多个一百几十的可就满足了。”
“你别再乱给什么甜心主播打赏送礼物的话一个月也能省下不少,我们那房价又不高,你存个一两年,到时候县里盖好了新楼盘你就正正好能买上,至少能付个首付。”
陈山野实在不懂钟芒为什么能把辛苦赚来的钱拿去送给网上素未谋面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钟芒拎起垃圾袋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又被陈山野叫住。
“钟芒,我打算下个月回一趟家,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奶奶的就先准备一下,我到时候带上。”
钟芒眨眨眼:“好,但怎么那么突然?你回去干嘛?”
陈山野瞟了眼一直没来新信息的手机,说:“去年没办法回去,该做的事情也没做,这次回去办好了再回来。”
“有什么事得专门回去一趟?扬扬读书的事?”
“不是,等办好了我再告诉你。”他对钟芒挥挥手:“回去吧,别太晚睡了。”
洗漱熄灯后他躺上床再次按开了手机,点开阮玫的朋友圈刷了一下,大部分是她店的广告,情趣用品、情趣内衣、香氛蜡烛……
私人生活的内容倒是不多,偶尔会发一两张相片,像今晚和朋友去喝的鸡尾酒,像今晚在斗柜上燃烧散出香气的蜡烛,像今晚他用的保险套一盒的报价。
陈山野刷了一会,熄了手机,躺平看向天花板。
他其实一早就明白,阮玫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
*
阮玫依然到中午才醒来,昨晚给陈山野发了好友申请之后,耳塞眼罩都没来得及戴上就已经陷进枕头里睡着了。
一场久违的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她睡得沉,临街的嘈杂声一点都没把她闹醒。
抓起枕头边充着电的手机,未读信息小红点密密麻麻,问内衣价格的,问玩具怎么用的,问怎么用了也找不到g点的,问潮吹要怎么搞出来的。
也有小女生把她当树洞和性爱情感导师,问她自己和男朋友做爱时很不舒服,应该要怎么磨合和适应。
许是大家看日本av看太多起了误解,男客人总想把女朋友弄出潮吹,似乎这样才会有成就感;女客人也总会想要体验一下g点的奥妙。
她趴在床上逐一回复,g点、潮吹、高潮的问题她每天都要回复好多次——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g点,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潮吹,不是每次做爱都能有高潮,她耐心地将“豆豆高潮也很重要”的文章复制粘贴传送给客人,顺便附带上店铺销售冠军“dd鸟”的购买链接。
至于磨合适应的问题,她让女生思考一下性事过程中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是不是前戏少了。
钥匙如果长期不合适,或许要考虑还要不要继续。
不过她说起理论来天下无敌,自己实操分却是不及格的。
终于回复完了大部分客人信息,也在下方看见陈山野的对话框显示着一条未读。
「睡觉没有?」
电动牙刷在薄荷泡沫里滋滋高频转动,阮玫刷着陈山野的朋友圈,牙还没刷完,他的朋友圈已经刷到底了。
他设置了内容半年可见,这半年里仅有寥寥可数的几条交通新规转发。
个人简介也是简单粗暴,放了他的手机号码和一句「随传随到」。
倒是头像……
昨晚她困了没仔细看,现在看着那个圆头圆脑的小孩相片,阮玫有些出神。
她的客人里面有不少妈妈,十有八九都是用自己家孩子的相片做头像,所以……这男人有孩子?该不会她一搞就搞到了个有妇之夫吧……
牙刷震动到自动停止程序,满嘴泡沫差点往喉咙里跑,阮玫赶紧咕噜了一口清水吐去泡沫。
密密麻麻的烦躁像潮湿咸腥的海藻攀覆上心头,她想直接打电话去问陈山野,却不知道用什么身份。
两夜情对象吗?别说两人没确定过炮友关系,就算确定了,也没什么权利去过问对方的私生活。
结婚了还在外头胡搞瞎搞炮友满天下的,阮玫这些年也没少见。
可没想到陈山野这人表面上看着铁憨憨,满肚子居然都是花花肠子!自己有家室还不管住自己下半身!
什么丢垃圾,什么死都要戴套,这把钥匙本来在心里已经打了七八十分,现在像跳楼机急速垂直下降,快要触底。
她是想找个床伴,可和陈山野在床上再契合也好,她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阮玫自己脑补了一大场狗血剧,憋着股莫名其妙的闷气,把还没说上话的陈山野给拉黑了。
鼻孔呼哧呼哧地喷气,她走到门外抽烟,一边抖落灰烬一边在app上给自己挑选今天的午餐。
她昨天晚上大战了一场,今天要吃点好的补补。
突然她发现,自己做了光疗的指甲上竟崩开了微不可察的小口子,拇指有,食指有,中指也有。
————作者的废话————
存稿箱快空了,接下来更新的速度可能慢一点(跪
每一本的前期我都会比较卡,到中后期会顺一些,速度就会提起来了
微博会报更的,@周老板娘的写嘟号
没更的日子可以来康康我or唠唠嗑




夜玫瑰 Night.14
五月五,龙舟水来势汹汹。
离端午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今年的汛期已经提前来临了,说变脸就变脸的天比叁岁孩童还儿戏。
乌云压城,雷声滚滚,藏在云层后的闪电忽明忽灭,像是那谁藏在心里的举棋不定。
雨滴开始密密匝匝摔落到车前玻璃上,骤然模糊了视线,暴雨击打在车顶上的声音大得如有碎石坠落。
阮玫懒得按开雨刮,反正她深陷在看不到头的车龙里,雨中的每一辆车子都像被烂泥咬住了轮胎一动不动,是一个个仓皇出逃又无法动弹的灵魂。
连绵雨滴将玻璃变成万花筒,赤红闪烁的尾灯反射出夺目迷幻的光,手机里的地图app里,拥堵路况是一整条快变黑了的姨妈红。
阮玫无奈地吐气弹唇,跟徐子玲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堵在路上了,让她如果人齐了就先点餐,不用等她。
羊城交通电台正播报着市内各处堵车黑点,阮玫听到了她现在身处的这条路,有司机爆料前方堵车原因是有四车连环追尾。
电台dj穿插着令人难以扯起嘴角的笑话,她换了几个台,最终还是连了手机听歌。
堵着也不能闲着,她趁着空档回客人信息,两根拇指在屏幕上啪啪啪地飞舞。
半个月前她已经找anna帮她修了甲,anna还问她是不是去掰了什么硬物,怎么刚做好不久的指甲这么快就崩了。
砂条把金箔上的小裂口磨平,再重新上了层封层,现在甲面再次光滑透亮闪着光。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客人的转账和地址时,歌单里已经播过了几首歌。
「夜已在变幻/像钻石灿烂/但也这么冷,看千串霓虹/泛起千串梦/映着这港湾……」*
当烟雾般的歌声传出时,阮玫的思绪也飘回了那一晚。
天空像破了洞哗哗啦啦个不停,阮玫把《深夜港湾》按了单曲循环,一场大雨给城市降了一些温度,连空调出风都冷了一些,她摩挲着手臂上倒竖的汗毛,伸手把温度调高了些。
歌声冷得快要在玻璃上结起冰霜。
“今晚最冷是我心间”循环了好几次,右边车道终于动了,阮玫赶紧坐直身开启了雨刮。
右边的车道走得快,没一会已经前进了十几辆车,排在阮玫前方的一辆辆车子开始骚动不安,一瞧见缝隙立刻插了道。
阮玫没打算乱变线,只踩油门紧跟着前面的车,跑一辆她就前进一点,跟夏雨之后在花坛边爬着的蜗牛差不多。
车子重复着一进一停,单薄的雨刮对暴雨效果甚微,再一次停滞住时,阮玫前倾了身子,下巴抵在方向盘上看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前景。
禁锢在倾盆大雨的小火柴盒里,阮玫觉得自己像漂溺在望不到尽头的大海中央。
前面的宝马在叭叭声中挤进了旁边的车道,阮玫闷闷地踩了一脚油门。
突然头顶打了个震耳欲聋的响雷,她心里想着事,被突如其来的轰隆声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忘了踩刹车,前车雷达拼命拉起警报,她才赶紧踩下刹车。
但来不及了,车头还是和前车碰了一下。
坏了!坏了!又追尾!
阮玫只愣了几秒,赶紧按下双闪和解开安全带,抓起副驾驶的雨伞下了车。
顾不上车后方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她赶紧弯腰看两车相接的地方。
撞到的是辆黑色帕萨特,目测后保险杠没凹陷,就是碰掉了一小块漆。
她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算了算了,无非是再多添一道伤罢了。
帕萨特司机下了车,阮玫直起背看向来人。
一句抱歉还没说出口,就被滂沱雨水淹没在喉咙里。
雨滴拍打着伞面噼里啪啦,从伞缘一滴滴淌下的,是断了线的玲珑水珠。
阮玫握紧了伞柄,透过淅淅沥沥的水帘看着站在几步远的陈山野,今天他穿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还是带着黑口罩,可他没有撑伞,肩膀处已经淋湿了一大半。
“这是你的车?”雨声和喇叭声太嘈杂,阮玫声音放大了一些。
陈山野把口罩扒到下巴,看了她一眼,摇头走到她身旁:“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的专车,今天他儿子突然肚子痛急着去医院,我帮他代班。”
他蹲下身摸了摸后保险杆,阮玫低头看那结实的背部把衬衣绷得没有一丝皱褶,雨滴击打在上方,濡湿的布料透出了底下的小麦色。
“我、刚刚被雷吓到了,一时忘了踩……”她往陈山野凑近了一些,把小雨伞往他身上遮。
“你人有没有事?”陈山野没抬头,但打断了她。
阮玫连眨了几下眼:“没事。”
陈山野站起身,摸出手机拍了几张车尾剐蹭的相片,说:“那没事了,你回车上吧。”
“啊?不用谈赔偿?我追尾全责的。”阮玫睁大眼,“还是说要不要叫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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