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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周老板娘的写肉号
他把阮玫脸侧散乱的湿发拨到一侧,俯首吻着她红得可爱的耳垂。
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似是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我很喜欢。”
————作者的废话————
没什么话了,你们懂的(捂着肝吐烟圈





夜玫瑰 21、Night.21
暖风呼啦呼啦穿过覆满湿气的发丝,微糙的指腹时不时熨帖上她的头皮,阮玫看着镜子里认真为她吹干每一丝头发的男人,胸腔里仿佛软成一颗熟烂的水蜜桃,被轻轻一掐就能挤出汁儿。
那五指带着热风烙在她心上,就这么压出了几个软软的、暖暖的小坑。
“你自己摸摸看,这样算干了没有?”陈山野把发梢卷在自己手指上,捻着其中一缕感受着干爽度。
“可以了!干啦!”吹风机声音大,阮玫也是喊着出口。
吹风机关掉的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下来,阮玫把烘得蓬松的卷发一齐拨到左胸前,陈山野着吹风机的插线,抬眼一看她的背,抿着嘴探手将她的头发又掠回背后。
“怎么了?”阮玫不解,浴室开着排气扇但还是聚集着湿气,刚刚吹风机的暖风吹得她背上起了汗,黏哒哒的披散着头发不太舒服。
“你的背上全是印子。”他把整理好的吹风机放回抽屉,拍拍她屁股:“快去穿衣服。”
说了那句喜欢后,他开始在她背脊种上花瓣,一片一片嫣红四处纷飞着,就像她腿上飘落的那些一样。
不止背上,换了两个姿势后连脖侧、一字锁骨、胸乳上都有红印。
阮玫从镜子里瞥向罪魁祸首,指着胸口上的红印努起嘴:“你看,连前面也都是吻痕,我这两天可没法穿小背心了。”
陈山野努力把视线从她白皙的乳肉上移开,顺着她的话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阮玫回过身在他硬邦邦的胸口甩了一掌:“不是故意的?可我看你刚刚咬我咬得可开心了。”
手指挠了挠发痒的眉尾,陈山野抿紧嘴不再出声。
空调送着阵阵凉意,火苗在祖母绿玻璃皿中欢快地跳舞,套好内裤和裤子的陈山野接过阮玫递来的衣服,一件洗得领口发白的黑色t恤。
“衬衫都湿了,你就穿这件吧。”
阮玫也取了件宽松t恤套头穿上:“这件你应该能穿的,虽然是我高中时候的衣服,但挺大一件,是男生加大码。”
她知道陈山野裤子也湿了,但她这没那么大的裤子。
陈山野把衣服摊开往身上比划,还真是可以穿,衣服比他平时的t恤大了个一两码,长度快及胯。
他套着衣服问:“怎么你有这么大件的衣服?”
“我高中时很胖,又不自信,衣服都拼命往加加加大码买。”阮玫把长发从领口抽出:“后来瘦下来了,留了几件以前的衣服时刻警惕自己,也正好还能当睡裙穿。”
倒是没料到过阮玫是念旧的人,陈山野在心里想着。
阮玫走出卧室,没一会带了双拖鞋进来,放到陈山野脚旁:“喏,我今天送完客人还没拖地,你先穿吧,就是可能尺寸有点小了。”
拖鞋看起来崭新,黑色的。
“什么时候买的拖鞋?”他把脚套进去,有些挤脚,但他没关系。
“前几天去超市时正好做特价,买两双第二双半价,就顺带买了一双。”阮玫拿了张新床单出来。
“哦。”陈山野接过,熟练地帮她抽出弄湿的床单换上新的。
纯白床笠在半空中扬起,笼住了空气中的阵阵迷迭香,陈山野手长,三两下把边角拉得笔直,手掌轻轻把雪原抚平。
茶几上两罐啤酒已经变成常温,罐底聚了一圈小池塘,阮玫也不知道哪罐是自己喝过的,随便拿了一罐猛灌了几口。
这两次和陈山野做过之后都特别口渴。
陈山野的手机已经充满了大半节电,用的是店里的共享充电宝,阮玫帮他扫码的。
他拎起桌上另一罐啤酒,边喝边开机,刚连上了网络就叮咚叮咚不停进来信息。
钟芒来的信息最多,不停问他怎么关机了,是不是人出了什么事。
陈河川也来了个信息,说陈思扬想和他视频,问他是不是在忙。
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陈思扬应该已经睡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他给阮玫做了个手势后往外走。
外头又下起雨,水珠跳在黑色雨棚上噼噼啪啪,门上的铸铁灯下围绕着三两只飞虫不依不挠地扑着光,院子角落的小树被雨水打落了些许叶子,树干上的灯带阴天里没吃够阳光,这会有气无力地散着暗淡光芒。
像被大雨打蔫了翅膀的萤火虫。
他直接给陈河川打了电话,父亲接起电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喂,山野啊。”
“爸,思扬睡了吗?”
“睡了,刚他找不到你有点不高兴,你妈哄了他一会儿他才睡着。”
陈山野挠了把后脑勺:“我下午手机没电了,等明天早上我跟他视频吧。”
“行,你现在在工作呢?我看下午手机新闻说你那边挂黄色暴雨警告了,雨下得很大吗?”
“下午是挺大。”陈山野想着下午大雨里的那场偶遇,忍不住嘴角挂了笑:“现在也在下着雨,不过雨势小很多了,我今晚没出去跑活,忙点事。”
“哎,行,下雨的话你开车也要多小心。”
“知道了,你也快去睡吧。”
“好,挂了。”
接着他给钟芒拨了电话,那边还没接起,身后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回头,看阮玫从满室七流光里走出,灯光在她肩膀和发顶镀上一层旖旎。
阮玫见他还举着电话,扬了扬手里的烟盒说了声抱歉:“我以为你已经打完电话了,那我等一下再出来。”
陈山野没让她走,圈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带到身边:“没事,你就在这吧。”
电话那头的钟芒接起,开口就是拔高声线的大喊大叫:“大哥你终于出现了!你跑哪儿去了?!我差点要报警了都!”
陈山野把电话移遠了一点:“吵死了,别瞎嚷嚷……我能有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事?!”钟芒音量又拉高了一些:“你忘了之前被人抢劫那事?!”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实在太大,阮玫听得一清二楚,手里的火苗还没到达衔于唇边的纸烟就已经熄灭,她蹙起眉看陈山野。
陈山野拿过她手里的打火机,重新燃起火苗递到她面前旁,用嘴型说了句无声的“我没事”,才接着回答钟芒:“那你是忘了那几个小年轻被谁打得哭爹喊娘?”
阮玫凑前一些在他手边燃起香烟,听着电话那边紧张兮兮说道:“那是那几人太弱鸡了,万一对方有武器那怎么办?身上藏把刀什么的……”
“你电视剧看太多了啊,别老瞎想。”陈山野见阮玫眉毛中间筑起的小山越来越高,想赶紧结束这个电话:“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啊。”
“诶等等等等,没事归没事,但你现在人在哪呢?今晚下雨外头司机好少,系统不停给我派单呢。”钟芒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喜悦,背景音里有风声雨声。
阮玫把烟盒在陈山野面前晃了晃,学他刚刚的样子用口型问他要不要。
陈山野点头,对着电话说:“在外头,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开我房间的门进去洗衣服就行。”
钟芒一下子就联想到最近陈山野不太寻常的样子,瞬间兴奋:“哥,你是不是有女人了?去女朋友家了?”
把烟放进男人嘴里的阮玫听到了这一声,突然起了一丝玩心。
她吐出口腔里的白烟,隔着烟雾看陈山野被灯光染上暖意的黑眸,嘴巴一开一合吐出几个无声字。
虽然没有声音,但陈山野还是知道阮玫说了什么。
一瞬间心脏往下坠,坠到被雨水浸得软烂的泥土里。
耳边的钟芒还在兴奋自顾自地说话,刚被火焰烧烫的火机这时变得冰冷,陈山野给自己燃起烟,眼前弥蒙起薄雾。
他移开了视线,眼角闪进树干上将死的萤火虫燃着的最后光芒。
他对钟芒说:“没有,我在朋友家。”
陈山野告诉自己再等一等,等名正言顺的那一天




夜玫瑰 22、Night.22
“你们这行怎么这么危险啊?你之前还遭过抢劫?”
阮玫蹲在水泥地上,捏着快烧尽的烟蒂按进烟灰缸里,仰头问陈山野。
陈山野还被“在炮友家”这几个无声字打得头脑有点懵,思绪像这不眠不休的龙舟水一样冗雜,一时没听进阮玫的问题。
等她又问了一次,陈山野才反应过来。
“……对,之前有一晚送客人到番禺那边一个比较偏僻的地址,大半夜的,小路上没人没车,我正往市区方向走,几个瘪三突然跳出来要抢我电动车和手机。”
他也蹲到阮玫身旁,把烧长的烟灰抖落进红色烟灰缸里。
许是因为这场雨,阮玫从陈山野的话语里感觉到了些许潮湿。
“然后呢?”双手搭着膝盖,阮玫侧着脸看猩红火星在他唇边时明时灭。
“嗯?然后我就跟他们干了一场架,当然不能让他们给抢了去。”
想起那一晚,陈山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下:“那几个小年轻有一个身高还没你高,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找我下手。”
阮玫暗暗吁了口气,但下一秒被陈山野的话吓得猛站起身。
“不过我还是被他们划伤了,进医院缝了几针。”陈山野说。
这事他没跟钟芒说过,怕把钟芒吓得一惊一乍。
钟芒说对了,其中一个小流氓真带了把小军刀,那时陈山野忙着对付另外两人,一时不备被那人在背上划了一道。
“让我看看。”
阮玫走到他背后把他背上的衣服撩起,之前几次她都没仔细看,原来男人蜜色肌肤上布着好几道新旧伤口。
新伤口是让她给抓的,旧伤口倒是都只剩淡淡的疤痕,她俯身眯眼瞧得仔细,问道:“那一道刀伤在哪呢?”
“在快靠近右肩膀那儿。”
可右肩膀是重灾区,一道道抓痕看得阮玫有了一丝内疚,想着下次做指甲时让anna给做短一点、做平一点吧。
红痕之下有一道泛白的旧疤痕,倒是不长,她轻抚着那一道,声音也像手指那样轻:“那时候应该很痛吧?”
“还行,以前在汽修厂时被铁片刮到,那次比较严重。”陈山野含住烟说得轻描淡写,反手指着靠近左肋骨的地方。
手指在他背上绕成柔软细腻的沙画,阮玫靠得近,陈山野能感受到扑洒在背上的温暖气息。
他吐了口白烟,看烟雾被灯光染黄,再把断线的水珠裹在朦胧不清里。
像他们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
身后一时没了声音,陈山野笑着打趣:“真不痛,还没刚刚被人又抓又挠来得疼。”
阮玫闻言,五指往他肋旁轻轻挠了一爪,嘟囔道:“……挠死你。”
陈山野由得她闹,伸手把烟头掐了:“我倒是觉得你纹身比较疼。”
“也还好,没有很疼的。”阮玫把他的黑色t恤拉回原位。
陈山野双手往后折在肩膀上,手掌摊开:“把手给我。”
阮玫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交到他的手中。
陈山野一把就把她拉到自己背上,双腿一用力,把惊呼了一声的阮玫穩穩当当地背了起来。
他托着两条细腿,手掌正好抚在她腿上那一圈白色蕾丝上。
陈山野把那个问题问出口:“阮玫,你为什么要纹这么一大片图案?”
雨夜潮湿闷热,身后的灯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进了淅淅沥沥雨幕里,阮玫双手搭在陈山野肩膀上,看着面前在石径上茕茕孑立的黑影。
“再等等吧,陈山野。”她把下巴抵在陈山野发顶,说:“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的。”
阮玫在后半夜突然醒过来。
她后来又逮着陈山野做了一次,既然都留下来过夜了,两人也不是早早上床睡觉的人,漫漫长夜,不找点事情做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什么都不做,就实在太浪这值千金的春宵一刻。
迷你冰箱里囤的啤酒都被拿了出来,空气里一时浸满了酒发酵的味道。
她酒量向来不好,喝了两三罐之后开始借酒肆意放纵嬉闹。
嘴里含了一小口冰啤酒就去帮陈山野含,那已经被磨蹭得半硬的性器在她嘴里慢慢涨大发硬,她吮着油亮发光的龟头,抬眸去勾眼角发红的陈山野。
她脸贴着肉茎娇声问他,哥哥想不想再肏一次妹妹?
她不想再换床单了,撩起宽松t恤趴在墙上翘起屁股,一直“山野哥哥”喊个不停。
陈山野被她撩得急,带好套连她的内裤都没脱,直接把湿透的布料拨开到一边就捅了进去,抵着花心横冲直撞。
身体里的液体像是云里的雨水,滴滴答答地不停往外渗。
男人是头被逼急的野狼,叼着她没多久之前被咬红的脖侧软肉狠狠吸吮,那花瓣从淡淡樱花粉,到后来变成似是染了人血的彼岸花。
屁股也被打红了,火辣辣的酥麻一片,连脊椎深处的血液都颤栗不已。
巨大雷声再一次在头顶炸裂开时,阮玫依然被吓得发抖,可偏偏正好被陈山野顶弄得上了云端,男人释放在她耳边的粗喘声代替了她向来害怕的炸雷声。
她飘在云端浑身没了力气,朦朦胧胧间听到陈山野边帮她清理下体边嘟囔,“勾人的时候胆儿肥,哪知道连打雷都害怕,都不知道说你胆大还是胆小。”
这会儿阮玫半梦半醒,发现自己侧躺在陈山野火炉般的怀抱里,身后有男人滚烫的呼吸扑在她后脑勺。
窗帘上时不时会被闪电打亮,遠处似乎还有雷声滚滚,但她听不太见恼人的雷声。
陈山野一只手让她枕在头下方,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耳朵,帮她挡去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她只能听见,紧贴住耳畔的手腕皮肤下如河水奔涌川流不息的脉搏声,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比轰隆雷声还打在她心上,却捂得她极暖。
阮玫迷迷糊糊准备再次入睡前突然觉得,如果这场雨永遠都不停歇,那也挺好的。
狭小昏暗的卧室里只有她和陈山野,雨水淋不到他们身上,雷声进不来他们耳里,瞬间一股安全感包裹着她的身心。
总感觉,这个时刻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却一点也不用害怕,可以安心入梦。
有些情愫就像这漫天纷飞的雨滴,不知不觉地降临在心上,流淌成一条弯弯绕绕的小河,清澈见底。
————作者的废话————
439终于完了完了完了!撒花!




夜玫瑰 23、Night.23
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终究还是停了。
陈山野来广州的第一年,就见识到了将整个城市浸在水里的回南天和衣服永遠都晒不干的雨季,他立刻冲到楼下小超市买了个烘干机,衣柜式那种,才让自己有干燥内裤可以穿。
他将早晨搁干衣机里烘暖的衣服从衣架取下,折好铺平在已经快被填满的行李箱里。
黑色箱子装满了陈山野买给家里的东西,他自己的衣物不多,大部分是给陈思扬买的琳琅满目的玩具文具,还有给母亲的广式腊肠和鸡仔饼,给父亲的花生酥。
陈河川喜好咸甜香口的小零食,陈山野之前买过一次纯心饼店的招牌花生酥,父亲一下就爱上了入口即化的花生酥糖,可惜母亲沈青不让他吃太多,陈山野只能偶尔偷偷给他带一点让他解解馋。
花生酥是昨天专程去堑口市场的老字号饼店买的,他还多买了半斤给阮玫送过去。
从堑口到江南西不到2公里,他扫了辆电动车骑了过去。
下午五点半去到店里时阮玫正坐在小木头板凳上忙着打包包裹,地上堆着好些个纸箱,打包胶带、美工刀、防震物料、快递单、货单散落一地。
可能刚送走几位实体店客人,小茶几上杯盘凌乱,陈山野怕搞乱她打包的节奏,就帮她拾桌子,有时递递工具打打下手。
阮玫店里只有她一个人,线上和实体所有事情都得自己来,陈山野问过她为什么不请多一个人帮忙,就算是请个兼职的也能帮她分担一些。
阮玫摇着头说,现在哪有那多余的钱,能自己干就自己干,好省点钱还贷款。
陈山野皱着眉问她欠什么贷款欠了多少钱,但是被阮玫转了话题给绕开了。
快递小哥走包裹后,阮玫拉着他去吃这附近有名的牛雜煲,美曰其名要帮他践行。
陈山野不快不慢地跟在她身旁,傍晚的风荡起她束在脑后的火红马尾,晚霞落在她身上烘得她柔软温暖。
他无奈一笑:“践什么行,我就去四天,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只见阮玫转身背着手,一步一步倒退着走,眸子被夕阳倒进了裹着亮片的香甜蜂蜜,铃铛笑声随着晚风飘到他耳边:“那可说不准,说不定你一回家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就不想回来啦。”
“不会的。”陈山野声音不大却十分认真:“阮玫,我会回来的。”
煤气炉里青蓝火焰跳动,烧着架在上方的白瓦煲,瓦煲里浓郁的汤汁不停翻滚,八角花椒多重香辛料混合而成的香气在蒸腾白雾里肆意迸发。
青翠欲滴的葱段和香菜铺在炖煮得软糯入味的牛雜牛腩上方,渐渐被沸腾冒泡的汤汁卷入汤里浮沉。
店里的老板和大部分食客很熟悉,阮玫一进店就和老板娘亲切熟稔地打起招呼,最后捞来了两瓶的亚洲汽水。
油面筋浸满了浓香汤汁,入口时一不小心会被挤出来的滚汤烫着嘴。
陈山野看着阮玫往软烂的面筋呼哧呼哧吹气,她鼻子上沁出了细小汗珠,嘴唇红透水润,张开嘴把面筋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可还是被汤汁烫到舌尖。
不停用手在嘴边扇风的阮玫特别可爱。
陈山野垂首吃着自己碗里香气四溢的牛腩,这样想着。
埋单的时候两人争了好一会,陈山野铁了心不让阮玫付钱,长手牢牢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最后是老板娘出来“调停”:“靓女啊,难得带个靓仔来吃饭,就让他请你一次啦。”
说完拿着扫码器往陈山野的二维码一扫,完事。
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是夏夜里常见的烟火气。
陈山野把装得满满的行李箱盖好,走出屋子去敲对面钟芒的门。
“哥……呜哇——”钟芒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看到陈山野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口音含糊:“你现在要去高铁站了?”
“对,你要带给奶奶的东西呢?”陈山野正想跟着钟芒往屋内走,突然瞧见床上被子鼓起一团,他堪堪停住脚步,往后走了半步退回到走廊。
钟芒打开衣柜弯下腰摸了摸,拿了个东西走回门口,塞到陈山野手里:“我想来想去,还是直接给奶奶红包最实际,这样她老人家想买啥都就买啥。”
陈山野掂了掂手里的红色利是封,鼓鼓囊囊,两三千块钱是有的。
“这次拿这么多?不用留点钱这个月用?”陈山野把红包塞进后裤袋。
前几个月疫情搞得钟芒一时没了入,去年第一年来广州存下来的一小笔钱全拿来填这几个月的房租和生活,加上平时年轻人总爱乱花钱,所以钟芒存款不多这事陈山野心中有数。
他还想着这次回去看奶奶时要代替钟芒包封红包给老人家,没料到钟芒一拿就拿了好几千块现金出来。
“不用,我还有钱呢……”钟芒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了泪水。
这时床上的被团动了动,一条细长腿儿从被子一角伸了出来,陈山野皱眉,他的角度还能瞧见小方桌上堆满了空啤酒罐和密密麻麻的烤串竹签。
这一顿“宵夜”可算不上便宜,怎么也得抵上钟芒一两个晚上赚的钱。
钟芒眨巴着小眼睛,留意到陈山野的视线,咧嘴笑着挠头:“昨晚带小蕊上来了。”
陈山野阻止不了他召妓,冷冷瞥了他一眼:“别玩上头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哈。”钟芒连忙打着哈哈。
广州到陈山野老家没有直达高铁,他买的是到宜宾的高铁票,10:53开车,18:29到了宜宾再换乘大巴,两个多小时能到县里。
九点的地铁已经过了繁忙高峰期,陈山野倒着车到了大学城南站准备换线至广州南站,刚往换乘阶梯走时电话便响起。
来电显示是阮玫,陈山野怔愣了一下,这家伙一般都睡觉睡到中午,这会才九点出头,怎么今天那么早就起床了?
他甚至心里浮起一丝幻想,这时候打来,难道是想嘱咐他路上小心?
可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陈山野瞬间心提到喉咙口,浓眉中间堆起小山,耳畔像有雨水滴答作响。
阮玫在话筒那头哭着说:“陈山野,有人搞我!”
————作者的废话————
花生酥@纯心饼屋(堑口总店)
牛雜煲@升记私伙牛雜煲(海珠店)




夜玫瑰 24、Night.24
阮玫是被吵醒的,院子的铁门被敲得哐哐铛铛,像铁锤一下下狠狠凿着她的脑内神经。
这阵势害她一度以为回到了一年多前,被高利贷上门追债、家门口被淋上臭气熏天的污物、走在路上胆战心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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