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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邪子





和亲 子大难产
“我,我今日远远瞧见如夫人同平夫人在花园里看花,那如夫人的肚子,好生大啊,跟我小时候看到那怀双生子的婆娘一般。”夏花急匆匆跑回来,对着自己的肚子一阵比划道。
顾轻舟赶在春天里,将自己那副荷花绣成了。就是丑到她自己都看不过眼,又给直接压到了妆台最底下去。
“都是王妃的‘功劳’啊。”顾轻舟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过就是表姑侄,当真就这么亲了?”夏花疑惑道。
顾轻舟全当没听见。她奇怪的不是吉雅肚子有多大得惊人,而是即便有吉雅怀孕这件事绊住脚,再塔娜赞如何就腾不出手对付自己的。自己竟然也在额托里不在王宫里,平安过到了如今。
夏季里第一声蝉鸣开始之际,吉雅的肚子就发动了。
吉丽守在吉雅屋外,心急如焚。反观那孕期一直悉心照料,额外关注吉雅胎相的王妃,却是冷静地坐在那儿,甚至揉着额角,叫吉丽不要再来回走动,看得她头疼。
吉丽从没指望自己这个表姑母对自己和妹妹如何亲善,可当屋里侍女端着一盆接一盆血水出来,接生的婆子直呼孩子太大,恐要难产之时,她也忍不住泄露了怨愤地情绪投向了再塔娜赞。
“大胆。”阿敏冷声呵斥道。
再塔娜赞抬起眼看向吉丽,问道:“吉雅难产,这是她命不好。你这是要怨怪谁?”
命不好?那当初又是谁说吉雅福气深厚,将那些滋补品源源不断送进她们屋里,直把孩子在腹中喂得过大的?吉丽虽然心中恼恨,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知道如今大王不在宫中,她们姐妹二人又也没有母族可依仗,在宫里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替她们姐妹俩说一句话。
“......不得了了!如夫人快不行了!”接生婆在里面惊呼一声:“孩子还没出来,如夫人,这,这该如何是好?”
屋里一阵慌乱,吉丽闻言,也不管再塔娜赞的制止,推开那端着血水出来的侍婢就冲进了屋里。
屋里此刻血腥味浓重,那接生婆虽然在那儿,却是束手立在一旁干嚎。吉丽见着自己妹妹面无血色地躺在被血湿透的床榻上,眼见着是进气多出气少,反手一个巴掌抽在那只会嚎叫的产婆脸上。
“大王不在宫中,你便敢如此谋害王子和夫人,我看你是活腻了!”吉丽厉声骂道:“若是今日如夫人母子有个闪失,我定要你陪葬!”
那接生婆被吉丽狰狞的样子吓得发怵,眼珠子一转却又看似恭敬地道:“平夫人,奴才无能。这孩子实在是大,胎位也不正,奴才刚刚已经尽了全力,可这……这也不是奴才说生就能生的。您要是觉得奴才接生的不好,可以换了奴才,再不行,您自己上手,肯定比奴才细心妥帖。”
“姐姐——”吉雅躺在那儿,突然睁开眼,尖声叫喊。
吉丽心中一喜,忙就趴到吉雅床边,摸着吉雅汗湿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吉雅的额角,故作镇定道:“你会没事的,一定没事,你跟孩子一定是平安的,一定会。”
吉雅这次却没有再向从前那样可以轻易哄骗,只是气若游丝地说道:“我刚刚,梦见父亲来接我,我看到父亲了,他还是老样子……”




和亲 心肠歹毒(1000珠加更)
吉丽跪在床边,一直在求吉雅不要说话,安慰她,一定可以母子平安,不要留下她一个人在世上。
可吉雅最终还是没能熬得住。
吉丽哭喊着,一手摸向吉雅高高凸起的肚子,突然抬起脸,对着侍女喊道:“刀!给我拿刀!”
产婆以为她伤心过度失心疯了,往后站了站,唯恐吉丽发疯伤到自己。
吉雅身边陪嫁的侍女慌张地给吉丽递上一把接生婆根本没用上的剪刀,然后就看着吉丽举着剪刀对着吉雅的肚皮划了下去。
“......平夫人疯了!平夫人疯了......”
再塔娜赞坐在外间本是得了一尸两命的消息正准备离开,听到里面多人惊叫便驻足转过身,然后她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吉雅抱着一个同样浑身是血,不声不响的婴儿。
再塔娜赞的瞳孔骤然紧缩。
如夫人死了,可她的孩子活了,是被平夫人用剪刀划破肚皮,捡回来的一条命。
这件事对于整个贺契王宫来说,都算得上是一件惊天的奇闻异事。
顾轻舟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吉丽和她抱在怀里正在沉睡的婴儿,淡淡地问道:“我被大王困在这里,你从哪儿觉得我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吉丽抱着那体格过于肥壮的婴儿,仰头看着顾轻舟说道:“有大王处处护你周全,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是王妃伸不到手的地方。”
“王妃是你的表姑母,是四王子的表姑奶奶,你应该信她而不是我。”顾轻舟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惹上再塔娜赞的眼,何况这个吉丽吉雅也从未对自己抱有善意。
吉丽闻言,冷笑道:“那就是个毒妇。”
顾轻舟当然知道再塔娜赞心肠歹毒,而且还蠢。这点不用吉丽提醒。可她顾轻舟难道就长了一张人善可欺的脸了吗?
“我知道你不愿意惹祸上身。”吉丽说着,那怀中的孩子便转醒过来,不哭不闹,好似十分懂事乖巧。
夏花端着茶水送进来,留神看了一眼那个孩子,目光迟疑地走开了。
待夏花离开了,吉丽抱着孩子尝试起身,差点失去平衡歪倒,顾轻舟伸手扶稳她又很快松开。
“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娘,我这个做姨母的,便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一条命,也没有这跟能力护他日后周全。可蕊夫人你不一样,王妃几次想要动手除掉你,你都安然无恙,甚至连王妃何时动过手你都不知道。同样是大王的女人,你可真是太不一样了。”吉丽说到最后一句,渐渐有了自嘲之色。
怀中的孩子醒来后,睁着一双尚且无神的眼睛,就这么盯着顾轻舟所在的方向,不哭不笑。
顾轻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孩子盯得有些不自在,转开了目光。
“即便是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帮你?”顾轻舟冷漠地回应。
吉丽犹豫再叁,最后说道:“你已经没有了为大王怀胎的能力,这个孩子,没有亲娘,于你而言,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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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 率军屠城
吉丽抱着孩子走后,夏花跑进来说道:“幸好夫人没接手那个孩子。”
顾轻舟看了夏花一眼,说道:“你不该是支持我下这个孩子以后才有依仗吗?”
夏花说道:“奴婢看那孩子,有些不正常,哪有新生的孩子不哭也不闹的,眼神也有些呆滞。这要是你在身边养育,以后指不定要多少心血。”
顾轻舟虽然刚刚也察觉出那孩子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没有确认的事,不好说出口得造口业。夏花却是半点不忌讳这个,想到什么说什么。
“或许,这也算是那个孩子的一条活路呢。”顾轻舟幽幽说道。
再说吉丽带着孩子失望而归,却是躲在她的住处,连宫里的乳母都不信任,接连喂了近一个月米汤,孩子生生瘦下去一大圈,最后还是被再塔娜赞以吉丽照料不周为由带到跟前养了几日,便又被送回了吉丽身边。
当吉丽再次找上顾轻舟的时候,顾轻舟也再次拒绝了。
“找个御医给四王子好好看看,照顾好他,他会是你以后的依仗,不是我的。”
顾轻舟的话让吉丽彻底死了心。
春去秋来,顾轻舟在贺契王宫里已经被禁闭了两年年多。这期间里月夫人禁闭解除了,四王子也一岁多了,虽然连爬都有些磕磕绊绊,但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贺契大军已经占领了大启大片江山,只待攻下王城丰都,便可将大启统治的近叁百年,彻底变为历史。
“二王爷布固率军屠了咏苏城,死了无数百姓。夫人,这难道也是改朝换代必定要经历的吗?”夏花站在顾轻舟面前,双手握拳,怒意难平。
顾轻舟顿了顿自己打着扇子的手,缓了缓神说道:“咏苏城里的胡御史,算得上是大启最后的气节了。贺契想劝降,根本不可能。咏苏城屠了,丰都里住着的那些尸位素餐之人,也就要忙着俯首称臣了。大启撑不下去了。”
“你难道就一丁点都不为大启受苦惨死的百姓感到痛心吗?”夏花实难忍受顾轻舟听到这种噩耗还能维持平静。“顾相若是当初未通敌卖国,你如今所言所做,难道就不会心怀有愧吗?”
“难道我父兄忠心为国,就有了什么好下场吗?心怀有愧的从来不该是我。你当初不也是存着对我斩草除根的心思来的贺契吗?现在在这儿替谁喊冤叫屈?”顾轻舟面露凶狠地对着夏花低吼道。
“我没有!”夏花矢口否认。
“你只是没想到英赤会在我成婚当日就被自己儿子杀了而已。”顾轻舟闭上眼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又恢复如常:“我出嫁那一日,李蓁说过一句话,她说别以为我离了大启就能活,她要让我知道来了贺契,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从前我想不明白她让你来陪嫁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很好奇,你如何就能在我身边,既不像冬霜那样随时传递消息,也不直接弄死我。李蓁绝不会有好心派个无用之人来伺候我,我只能想到你的目标不在我,应该是原本在贺契王宫后来又不在的人。”
“我并没有要杀你。”夏花略显苍白地解释。
“若是额托里没有弑父篡位,不管你杀英赤的计划成功还是败露,贺契都必然要拿我泄愤。真是如此,或许我连冬霜的下场都不如,至少,她还有选择。这样说来,你的不杀倒比杀,更残忍千倍。所以,这就是我顾家忠心的下场。你还要我替大启痛惜吗?”顾轻舟的语气虽然极力控制,但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有了恨极之意。“这天下,谁做皇帝,对百姓来说其实并无区别。”




和亲 途中截杀
大启亡国之日来的比顾轻舟预料之中还要早些。
赵尚书率先对额托里俯首称臣,虽有被人戳脊梁骨指摘痛骂,但保住了一家老小性命,自己的官职还能在身。
有赵尚书做表,大启朝堂之中本就软弱无能的官员也是迅速归降。李植在痛心疾首之下,不得不对额托写下降书。
可对于李植是杀是留这件事,却是起了争议。
额托里恼恨李植的贪生怕死,若是李植一味顽抗,他倒是省了眼下这争论不休的场面。
“大王,大王爷已经在护送王妃夫人们来丰都的路上,不出十天应该可抵达皇宫。”巴日弄对额托里说道。
额托里坐在龙椅之上,想起自己已经两年多未见到顾轻舟,心里有些急不可耐,看着那些吵吵嚷嚷的手下更是不顺眼,说道:“先把李植关押起来,是死是活,改日再议。”
而此刻坐在马车上往丰都赶去的顾轻舟正在闭眼休憩。
夏花掀开窗帘看了看车外的景象,感慨道:“没想到,奴婢还能活着回到大启。”
“你说错了,大启已经没了,如今普天之下,皆是贺契国土,你若说错,只会被当成乱民贼子给打死。”顾轻舟不咸不淡地提醒她。
“奴婢记住了,只是一时忘了而已。”夏花放下窗帘,看着睁开眼的顾轻舟问道:“大王真的就要做皇帝了吗?”
“不然你做?”
夏花被顾轻舟刺了一句,扯扯嘴角,又问道:“如今四公主已经威胁不到你了,你为何还留下我?其实你应该杀了我才对。”
顾轻舟没来得及应答夏花的问话,突然马车急停,顾轻舟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向前倾去。夏花扶住她后,就听到马车外一阵骚乱。
顾轻舟推开夏花,掀开马车门帘,就见到许多蒙面骑马的人,手里都带着兵器,正和贺契护卫拼杀。
再塔娜赞所坐的马车已经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之下向北跑去,徒留下顾轻舟等人面对着那些蒙面劫匪。
“杀了那贺契蛮王的女人和孩子,也算是为大启惨死的百姓报仇了!”劫匪之中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引得那坐在马车里的人纷纷下马就要逃。
顾轻舟还不想现在就死,所以匆忙之下,她也和夏花一同下马,一并往北跑去。
苏巴鲁在和那些大启劫匪打斗之中已经察觉出有一丝不对劲,等他转过头时,正好看到顾轻舟拼命向北逃去,身后已经追上了七八个劫匪。
苏巴鲁一刀将那和自己纠缠的劫匪斩下马,然后调转马头急忙向顾轻舟的方向跑去。
顾轻舟不敢向后看,可她已经听到那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小心!”夏花转头看到那劫匪挥着长刀就要砍向顾轻舟,忙将她扑倒在地。
顾轻舟吃了满嘴的泥沙,转过身时,就看到一个劫匪举着刀就要扎向她,千钧一发之际,那劫匪已经被人一箭穿喉,睁着双眼,从马上直直倒下。
顾轻舟没看到是谁救了自己,只看到那几个劫匪接二连叁的被箭所杀,尸体在她身边围了一圈。
紧接着苏巴鲁就一刀砍死最后两个劫匪,然后赶到顾轻舟面前下马问道:“如何?”
顾轻舟扫了一圈自己周围的尸体,突然说道:“他们不是大启人。”
苏巴鲁并不应答这句话,只是上前查探一番后,有些复杂地看着坐在地上的顾轻舟说道:“父王将隐卫安排在你身边,你不跑,其实更安全。”
顾轻舟不想理会苏巴鲁这种马后炮的话,被夏花拉起身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然后说道:“这些人,奔着取我性命来的,我怎么能不跑。不过你这话我记住了,下次,也让你母妃试试能不能做到。”




和亲 死里逃生
苏巴鲁皱眉,对顾轻舟刻薄的话稍感刺耳却也没有出言反驳。
“你没事就行。”苏巴鲁有些生硬地对顾轻舟说了这么一句。
顾轻舟不知这苏巴鲁到底想什么心思,深看他一眼。
远处劫匪已然是落败,剩下的一些人见大势已去,便逃散而去。
“安全了?”顾轻舟问。
“应该……”这话没说全,苏巴鲁就看到几支箭直向他的方向射来。
“蛮夷贼子!拿命来!”乌泱泱地又来了一群人。苏巴鲁原以为是刚刚那群人折返回来,却听到顾轻舟说道:“这回,真是大启人了。”
苏巴鲁也不回应顾轻舟的话,只是手里拿着沾血的长刀拦在顾轻舟身前。
顾轻舟一时间倒觉得这个苏巴鲁有意思得很。再塔娜赞一心想要自己的命,而他却一直保着自己不出事,他们母子二人私底下难道就没合计合计,到底该怎么处置她吗?
眼看着那些仗着人多势众杀过来的大启人,贺契护卫本就刚刚经历一场争斗拼杀,还分了部分人手去护卫王妃逃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很快就落了下风。
苏巴鲁只觉得今日实在麻烦事接二连叁,当下就让顾轻舟在他身后不要乱跑。
顾轻舟刚刚得知自己身边有隐卫,倒也没有刚刚那样慌乱。
等那些大启人真的快要到他们面前之时,隐卫又再次出手,扑上来要杀他们的大启人又接连被箭射死不少。
“有暗箭!找到他们!”大启人很快意识到周围有别的人,立马兵分两路,派出一路人马去搜寻捉捕。
苏巴鲁用身体挡住顾轻舟,面对那十数个敌人,他也不能保证顾轻舟能完好无损。
苏巴鲁提刀就和那些人砍杀起来,顾轻舟握着夏花的手一直向后躲去。那些大启人并不傻,预留出两个人直接就奔着顾轻舟去了。
顾轻舟看着苏巴鲁被那些人纠缠实在无暇顾及自己,转身就又跑了。
“抓住那两个娘们!”
顾轻舟拼命跑,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多远,只知道自己要尽力跑,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
苏巴鲁一刀从敌人腹中抽出,终于腾出间隙去寻顾轻舟的身影,就见她身边的侍女磕绊倒地,顾轻舟还试图拉起那个侍女。
“你走!”夏花用力甩开顾轻舟的手对她喊道。
顾轻舟犹豫间那些人已经要追上来了。
“顾轻舟,你不要在这时候对我大发善心,快走!”夏花吼道。
顾轻舟咬唇看着夏花一脸决绝,最终还是丢下了夏花往前继续跑。
可顾轻舟如何跑的过身后那个男人,后背被刀刃轻易划开,来不及去呼痛,她自己再次趴到了地上。
顾轻舟以为自己这次难逃一死,转过头却要看清是谁最后了结了自己,却看到那人眦目欲裂地高举着长刀,身体一个抖动之后,又松开了长刀,身体也软倒在了一边。
顾轻舟脑子里一片空白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溅了一脸血迹杀红了眼的苏巴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和亲 妒意横生
苏巴鲁知道自己对这个大启女人过于看重了,可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根本没想到两年多未见这个女人,再见时,自己心底竟然依旧悸动得发疼。
可见这两年里,他在这方面,毫无长进。
“嗯——”顾轻舟转醒时,苏巴鲁就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地看着她两只胳膊撑起上半身。
这姿势,让苏巴鲁又迅速回忆起自己两年内多次春梦的场景。
“咳……”苏巴鲁喉头干涩,清了清嗓子后,说道:“醒了?”
顾轻舟转过头看着屋里多出来的那个人,原本还有些混乱的脑子,瞬间忆起自己遭人突袭追杀的事。
“我竟还能活下来。”顾轻舟自嘲一笑,试图翻过身时,又觉得一阵裂开的剧痛,让她白了脸。
“你后背被人砍伤,再深点,你就真活不下来了。”苏巴鲁照实说道。
“那我可真是福大命大。”顾轻舟说着,还不死心,一点点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硬是翻身坐了起来。
“大王爷救命之恩,可与王妃谋害之计两厢抵消。”顾轻舟说道。
苏巴鲁想问她如何断定先头那伪装大启劫匪的人就是他母亲安排的,可看着顾轻舟似乎是看穿自己所想的眼神之后,还是闭了嘴。
“夏花可还活着?”顾轻舟问道。
“......她,不知所踪。”苏巴鲁回答。
不知所踪,就是生死不明。顾轻舟原也料想到这样的结果,不是如何伤心,只是任然记得她被截杀之时,夏花曾对自己心存的那点善意。
“她是忠仆,可多加抚恤她的亲属。”苏巴鲁见顾轻舟不言不语出声安抚。
“不过与我一般的人,死便死了,多烧些纸钱就是了。”顾轻舟说的冷心冷肺,好似全然不在意。“这里离丰都还要走多久?”
苏巴鲁沉吟片刻道:“快的话,七八天也可抵达。只你这伤……”
“死不掉就行,我要尽快到丰都。”取李植与李蓁人头,她实在等不得了。顾轻舟这后半句自然不会说与苏巴鲁听,这也让苏巴鲁误以为顾轻舟是恋慕自己父王,想尽快回到父王身边,所以一刻不愿多待。
苏巴鲁突然起身,神色冷淡看着顾轻舟,冷声道:“你这伤可容不得你胡来。”
说完,苏巴鲁就甩手离开了。
顾轻舟只觉得苏巴鲁同额托里果真是父子,脾气不好,脸色也是说变就变。
起身后,顾轻舟倒了杯水给自己喝,因为动作太大拉扯到后背伤口,立时痛得她哆嗦着手,差点打碎手中的茶杯。
可疼痛困扰的同时,顾轻舟又忍不住想起一件事,她这后背的伤,又是谁包扎的?
若是此刻夏花还在,她还能想得通,可如今她只见到苏巴鲁一人……
顾轻舟不又想起贺契那些过于放荡不羁的风俗,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衣领。
苏巴鲁回到顾轻舟隔壁房间之后,终于是渐渐平息了心中妒意,找回了他的理智。
她是父王的女人,一心只想着他父王又有什么不对。苏巴鲁,你疯了吗?苏巴鲁扪心自问,心里却好像又生出了另一个声音,阴暗地告诉他自己,那个女人曾经是祖父的女人,只是被父王继承来而已,自己就算是有了觊觎之心,也不是如何大逆不道,布固府邸里,不正有两个父王曾经的夫人吗……
苏巴鲁坐在屋里越想越乱,越想越烦,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由得握紧。




和亲 重逢之时
给苏巴鲁去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很快那些隐卫就找了过来。
苏巴鲁不得不在自己还未完全想通的情况下,继续护送顾轻舟到丰都。
自从那日顾轻舟猜测了自己后背的伤口很大可能是由苏巴鲁亲自替她包扎之后,她看到苏巴鲁就浑身不自在。在得知苏巴鲁要即刻带自己去丰都后,便立马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苏巴鲁看着顾轻舟面容尚且有些憔悴,却难掩急切的神色,心里那横生出来的阴暗声音又再次出现。
他无比嫉妒顾轻舟对自己父王的那种依赖,哪怕被父王剥夺了她作为女人诞育子嗣的能力,她还是全心全意地看重自己的父王。
如果当初,他早一些回贺契,向父王索要她,是不是如今,她也会这样对自己?
这种种设想让苏巴鲁备受煎熬,可那些隐卫已经藏匿在周围,他只能冷着脸告诉顾轻舟:“即刻。”
顾轻舟并不去管苏巴鲁的情绪和脸色,总之,她离大仇得报不远,很多人和事,她看不清看不透,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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