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邪子
就连入宫多日都没相见的吉丽都说,她最近气色挺好。
“那日好在是有惊无险,你还是平安的。”吉丽抱着还不能站稳的四皇子说道。
顾轻舟倒不信这个吉丽是真的关心自己,不过是看四皇子年幼憨傻,不忍送客罢了。
“我以为,宫里女人,不会有一个真心希望我活着的。”顾轻舟拿起一只布老虎去逗弄四皇子道。
“怎么会……我是真心希望你平安。”吉丽试图为自己辩解,但顾轻舟只当听不见。
吉丽一时有些尴尬,好在四皇子伸手去抢顾轻舟手里布老虎,一个趔趄她还没来得及扶,顾轻舟已经托稳了。
“娘......娘……”四皇子磕磕巴巴喊了一句,也不知是喊的娘,还是娘娘。
顾轻舟有些怜悯地看着四皇子,然后对吉丽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带着四皇子回去歇着吧。”
吉丽依言抱着四皇子回去了。
顾轻舟站在门口,看着四皇子在吉丽怀中面带笑容地朝自己看,手里揪着布老虎的尾巴还在叫:“娘……娘……”
晚上额托里到了思凝殿就问:“丽嫔今日带着索路来的?”
“皇上知道还问?”顾轻舟刚刚沐浴完毕换上了轻薄的衣裳,头发湿漉漉地垂在后背,来不及擦干的水珠沾湿了衣裳,透出里面莹白的肌肤和艳红的肚兜绳结。
额托里看得有些口干舌燥,认定顾轻舟是在蓄意勾引,拉掉腰带敞了外衫就要抱她。
顾轻舟手里还拿着一把玉篦子正欲梳发,听到动静转身就被额托里抱了个满怀。
顾轻舟受了点惊吓,瞪着眼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那丽嫔是想让你养着索路。”额托里一边对顾轻舟上下其手,一边与她贴面说道。
顾轻舟浑身养出来的那几两肉,就被额托里这么肆意揉捏,好似都要被他揉出水来。
“皇上也想叫我养着?毕竟丽嫔说的也没错,我生不出孩子,等皇上有了新的颜色,我该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顾轻舟看似感慨道。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额托里突然离开顾轻舟的面颊一脸肃整地说道:“你想养那个孩子?”
顾轻舟狡猾地笑了笑道:“我凭什么帮别人养孩子,我自己都顾不过来。”
额托里一点儿不觉得顾轻舟这话说的哪里不妥,反而赞同道:“你要是能顾好你自己,就很不错了,别人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当你去心。”
顾轻舟听完只觉得额托里这个人也是真的无情得可以。那四皇子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儿子,就因为痴傻些,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
能指望连亲骨肉都不在乎的人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顾轻舟暗自嘲讽。
“眼下朕觉得,你还是多心在朕身上才是最重要的。”额托里自大的说法让顾轻舟很想给他浇盆冷水叫他清醒清醒,但只能是想想。而额托里却比她要轻易完成念想,身体力行即可。
和亲 床榻伦理(1500珠加更)
顾轻舟被额托里剥得光放置在床榻上,借着晕黄烛光,她看着额托里急不可耐地脱去自己一身衣物,露出一身疤痕斑驳的粗壮身形,忍不住道:“皇上从前这日子估摸着过得很不顺意。”
额托里不大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疤说道:“英赤嫌马奴女脏了他的身,朕生下来更是脏了他的血统,天生低贱,不比其他人。”
“到底还是你做了贺契大王如今又稳坐了江山,英赤死不瞑目。”顾轻舟伸手摸着额托里腰腹上一个小指长宽的浅色伤疤道。
“他死不瞑目的该还有朕得了你这么个世间尤物,他连尝都没尝到就归了西。”额托里哼笑着捉住顾轻舟的手让她趴着,他好检查下她的刀疤。
顾轻舟睨了额托里一眼,翻过身趴着。额托里沿着顾轻舟刀疤一路摸下来,那结痂的地方丑陋地凸起,硬硬的,相比旁边白皙滑腻的皮肤,显得格外糙手。
“你自己的命差点丢了,怎么不让朕替你去找仇家?”额托里声音低沉,好像那刀疤是长在他身上似的。
“我还活着,不敢让皇上替我这种小事分心。”顾轻舟不信额托里不知道去截杀他们的两拨人是由谁安排的,不过自己和他的江山比,轻如鸿毛,她不用自讨没趣。
额托里听出顾轻舟话里有话,一时沉默。
“皇上还做吗?我趴着累。”顾轻舟扭头问道。
额托里伸手压着她的脖子,不让她看自己,然后就听得额托里说:“自然要做,朕欠你不少,往后你得给机会。”
顾轻舟背对着额托里无所谓地勾勾唇角。身体在额托里的撩拨之下,生出许多湿意。
如今她想清楚一件事,自己同额托里之间,不能太想不开。左不过额托里睡了自己,自己就当去芙春楼嫖倌儿了。
额托里冲撞进来之时,顾轻舟还是有些微不适应,一口气滞缓了片刻才算完。
“轻点儿!”顾轻舟娇嗔地扭头撇了额托里一眼,直把额托里看得心都突突的,恨不得就这样入死了她,又舍不得叫她不舒服。
“轻轻,你该叫朕什么?”额托里低头对顾轻舟那伤疤亲了又亲,然后挪到她的脖子出,又舔又咬。
顾轻舟忍不住缩着脖子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脑子里又遥想起十二叁岁时半夜爬墙摘枇杷,正好碰到夜里叫春的母猫,身上也是这么趴着一只公猫,那公猫下身耸动不明显,却死死咬住母猫的脖子。额托里这样的姿势和动作,直让顾轻舟觉得他就是个禽兽,偏要把自己也弄得和他一般下流。
“夫君——”顾轻舟叫过一回,第二次叫就半点不扭捏了。
额托里被她叫得通体舒畅,却又嘴里不干不净道:“叫爹爹夫君,天底下焉有你这般淫浪的女儿,勾的爹爹上了床入得你满口胡言,说,爹爹入得你舒服不舒服?”
顾轻舟的腰被额托里捞起,屁股被操控得直撞向他的鼠蹊部,“啪啪啪”的声音只越来越响。而她双手撑着床,下坠的奶子也随着额托里撞击的力度和幅度而摇得晃眼,甚至偶尔也能听到那乳肉拍打的声音。
“总,总叫,叫皇上爹爹夫君,好生无趣,不若皇上,叫……嗯——叫,呀——叫我一声娘亲,如何?”顾轻舟一边喘息一边算计着不能总是在额托里身下吃亏。
——嘻嘻,一点恶趣味……谢谢大家的珠珠!鞠躬!
和亲 调戏吃亏
额托里俯视着匍匐在自己身下的顾轻舟,明明是一副顺从的姿态,却硬是让她的话弄得好似与自己势均力敌。
“小东西,胆子忒大。”额托里耸动着腰身,嗤笑一声,扭着她的腰,将她插着自己的物什翻了个个。
那硕大的阳具在湿润紧窒的包裹之下猛地转起,刺激得顾轻舟啼叫一声。等她回过神时,额托里已经将她抱起,顾轻舟不得不双腿盘紧额托里壮的腰。
“要爹爹叫你娘亲,你可知娘亲要怎么才能当得?”额托里满脸写着下流无耻,一双眼也是色欲浸泡过的,顾轻舟心下防备问道:“要如何?”
“自是要主动给孩儿喂奶,才称得上一个娘亲的身份。”
顾轻舟就知道,这禽兽牲口绝不会有什么好主意,当下便拒绝道:“我不!”
额托里却觉得这个主意很是不错,一手揽紧顾轻舟的身子和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低下头又去啃噬顾轻舟的脖子,直将顾轻舟莹白的脖子上印下一个接一个杂乱的红痕。
“到了这个地步,轻轻以为,还由得你反悔?如今朕就给你两条路,一条,朕亲自来,一条,你主动送,朕也可如你所愿。”额托里此番话在顾轻舟听来简直无耻之尤。横竖他总是不吃亏的,也就她还想着如何能在床事上算计了讨回点什么来,如今更是吃亏吃的大了。
在额托里紧逼之下,顾轻舟还是权衡后觉得自己既然是吃亏,主动了也让额托里叫自己一声娘,才能勉强挽回损失,于是微微挺起颤颤悠悠的胸乳,送到了额托里眼下。
额托里低头瞧着那对招人疼的雪乳,上头那嫩红的奶头更是诱人吮吸的模样,忍着自己一口吞下的冲动,还要再问:“轻轻就这样?”
顾轻舟撇过脸不敢看,面上染着艳红,连耳朵都是同色。
“不然呢?”
“轻轻可得再挺得高点儿。还有,你该说什么?”额托里空出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握上顾轻舟左边的奶子,食指还在不停弹射她的奶头,那奶头受了这样的亵玩刺激,很快就如一颗小石子硬硬挺立,仿佛在欢迎男人的更淫糜的玩弄。
顾轻舟被额托里这么抚弄把玩着,身体里原本就没泄出的欲望也再次翻涌。
“说什么?”
“轻轻不知道,那朕来教你。你就说,给爹爹喂奶,就说你自己的奶乳儿涨了,要爹爹来好好吃一吃才能爽快。”额托里的话是顾轻舟前十多年活下来,从未听过的淫乱放荡,可如今这状况,顾轻舟也只能随他所愿结结巴巴道:“我的......乳儿好......涨,求爹爹好好吃一吃......我……给……给爹爹……喂奶……”
说完,额托里就一口含食上去,顾轻舟被他又吸又咬,身下也被进出的又狠又重,整个人都沉沦进这场肆意的交欢中,身子扭动不已,但又被额托里稳稳托住。
“小娘亲的奶果真是甜得很,待日后……小娘亲听得可满意了?嗯?”额托里一边用力入着闭眼晃着脑袋的顾轻舟,一边在她耳边呢喃低语,明明是他吃亏叫娘的事,却让顾轻舟觉得,自己才是吃亏又被调戏的那一个。
和亲 出宫一日
“回丰都后,你一直不大高兴。”额托里从身后拥着顾轻舟,闭着眼说。
顾轻舟面无表情地背对着额托里,只说道:“皇宫里又不好玩。”
“过两日是女儿节,你若是想,朕可许你出宫一日。”额托里道。
顾轻舟听到这话来了兴致,转身确认道:“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额托里看着顾轻舟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神采,忍不住抚摸着她的面颊,又用拇指擦去她鬓角的汗,然后又说道:“顾府朕已经命人重新修缮,你若想,也可回去看看。”
顾轻舟只怔怔地出了片刻的神,接着就说道:“人都不在了,有什么可看的。”
额托里倒也不逼着她接受自己的这点好意,就静静抱着她,而顾轻舟也闭上眼,没有再出声。
女儿节那日,顾轻舟早早就穿了身轻便的衣服,带着福恩出了宫。
丰都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是多了些样貌身形更为粗犷的贺契人。
福恩就跟着顾轻舟身后,因着今日女儿节,丰都大街上,女子也多了起来,那卖荆钗布帛,香膏胭脂,灯笼香帕的也比往日更多更热闹。
“这位郎君,给你家夫人挑个灯笼吧,晚上灯会,可少不得这个!我们家的样式儿是整条街上最多的!”那卖灯笼的妇人举着一个兔儿样式的灯笼对着顾轻舟和福恩热情招揽。
顾轻舟听得这话,倒也没特意纠正,反而凑过去看着那摊位上各色灯笼挑选起来。
福恩见顾轻舟算是默认下那妇人错认的话,仍旧坚毅的面容陡然柔化了些许。
“你带银钱了吗?”顾轻舟看中了一只小狐狸灯笼,拿在手中了才去问这话。
福恩微微一笑,掏出一个墨色钱袋掂了掂道:“买些小物件和零嘴总还是够的。”
顾轻舟倒也不客气,提上那小狐狸灯笼就往前面的炒栗子摊又要了一斤炒栗子。
福恩就这么一路陪她逛,一路给她付账。
等到了午时,俩人就进了丰都最是出名的聚味楼,顾轻舟吃了个饱腹,打了个哈欠,脑子就开始犯浑:“州里去过芙春楼吗?”
福恩被她问得语塞,而后又有些耳根发烫地回答道:“从未。”
“我带你去啊?”顾轻舟笑起眼中闪着光。
池州里看着顾轻舟姣好的模样,回想起自己从幼年到少年的这段时期,一直是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坑蒙拐骗活到十五岁,直到那年的某一天遇到上山祈福的顾轻舟,一身清白不占尘俗的世家贵女,看着他故意撞到相府马车上假装重伤讹钱,竟然阻止了马夫扬了马鞭揍他,反而让身边的小丫鬟掏出十两纹银,他正要接过,却听得那贵女冷淡开口:“好好的少年郎,撞这一次可得十两,撞多了,最后恐就是一张草席裹尸的下场。”
池州里当时听只觉得这年幼的贵女好生恶毒,正欲拿了银子啐她一口,却又听到她接着说道:“这银钱,你既可拿走大吃一顿,往后继续撞车。也可买身干净衣裳,城外正在招兵买马,少年儿郎自有去处。”
池州里如今都还清晰记得顾轻舟那一刻脸上的神态和她说话的语气,明明面对的是陌生歹人,却又偏要装出一副大人模样教训自己。当真是可爱天真。
顾轻舟领着池州里站在芙春楼门口,正欲进去,却被池州里一手拉住,硬是给她戴上半截面纱道:“好好的女儿家家,没处玩儿去,竟学浪荡子逛花楼。”
“轻轻。”突然一道略带惊喜的温润男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和亲 无名坟塚
顾轻舟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这一声“轻轻”叫得凝结起来了。
她站在芙春楼门口,一动不动,池州里也陪着她,甚至侧过脸用余光扫见那人的方向,他便挪动了半步,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你想见他吗?”池州里低声问道。
“若是此生可以,定不愿再见。”顾轻舟也样说着,再抬眼看了芙春楼高高悬挂的牌匾,脚下变了方向直接就要离开。
“轻轻!”身后的人有些急切地喊出口,没得顾轻舟一眼,却被池州里转身指着他,双眼全是警告之意。
赵澜君看着池州里护在顾轻舟身边渐渐远离,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竟没想到,池州里如今没了做男人的资本,倒是便宜了他与顾轻舟亲近的机会。
“夫君,你在看什么?”李蓁刚刚从首饰铺子里出来,就看到赵澜君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出神。
“没什么,挑到喜欢的首饰了?”赵澜君回神,面上已经找不出刚刚他情绪万变的痕迹。
李蓁也没多想,只埋怨道:“挑不出个什么好的来,我那嫁妆里随便拿一个,都可说是胜过那破铺子里的任何。”
“既如此,那便再好好挑挑。”赵澜君说道。
李蓁笑着想去挽赵澜君的胳膊,却被赵澜君不露痕迹地避开了。
“前面有花灯,蓁儿可买个晚上参加灯会。”赵澜君往大街走去,李蓁忙提裙追上。
“你,不用想着......那个人。”池州里此刻深恨自己嘴笨,不知如何安慰顾轻舟。
顾轻舟摇摇头道:“赵澜君倒也不配。”
“他自是不配。”
“我只是想到我爹娘竟也眼拙,当初只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顾轻舟自嘲的语气,勾起池州里无数不忍,最后站定在她身后几步外,说道:“你若思念家人,我可带你去祭拜。”
顾轻舟驻足后转身:“没人给他们尸,便是衣冠冢也是没有的。”
“谁说没有。”池州里脱口而出。
顾轻舟的眼睛蓦然睁大。
丰都郊外的一处偏僻树林的深处,顾轻舟没想到自己眼前这叁座矮小的坟包,竟然埋着她父母兄弟的尸骨。
尽管没有任何碑文,甚至你不细看都察觉不到这里是叁座坟墓。
顾轻舟站在坟前,声音干涩沙哑:“你,去乱葬岗……”
“是,不过我回来时,已经晚了,你父母兄长的尸身已经腐坏了许多……而且……你父亲和兄长……我只能回他们的头颅葬在这里。”池州里内疚道。
“你已经为我们顾家做的够多了。”顾轻舟眼眶酸涩发红,仰面又不肯掉出眼泪。
“你不要再难过了,现在,不都是会慢慢好起来的吗。”池州里好不容易才学会了这么一句安慰人的话。
突然池州里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身后有轻微异响,厉声道:“谁?!”
那人从树后走出来。
赵澜君。
“你——”池州里刚开口,就被顾轻舟打断:“州里,你帮我去买些纸钱过来吧。”
赵澜君冷漠而讥讽地看着池州里,并无言语表示。
思及此处还有隐卫隐匿在四周,赵澜君一个书生倒也不敢真对顾轻舟如何,池州里才应下了顾轻舟的话,离开了她身边。
“轻轻。”赵澜君叫她闺名,一如从前还是她未婚夫婿时缱绻温润的语气。
顾轻舟转过身冷冷望着已经走近许多的赵澜君只道:“不知赵侍郎见到本宫,不跪不拜,又几次言语冒犯,若叫皇上知道,你这侍郎之位,还保不保得住?”
赵澜君脚下滞住,在与顾轻舟对视之下,终是拱手折腰:“臣赵澜君,给贤妃娘娘请安。”
——昨天有事,只更了一章,otz
和亲 恶心难当
顾轻舟也不叫他平身,直接说道:“赵侍郎一路跟踪,究竟意欲何为?”
赵澜君又深了深自己的腰,答道:“并非跟踪,只是臣猜测娘娘或许回来此处祭拜家人。”
顾轻舟并不意外赵澜君会知道此处,他一向是个心思缜密又城府颇深的人。赵家能在贺契安插眼线被额托里抓到,却仍旧好好的在新朝为官,赵业虽然老谋深算,但已经不及赵澜君的心机手段了。
“是吗,赵侍郎有心了。”顾轻舟的话说的半分没有夸奖的意思。
赵澜君不说话,就那么站在顾轻舟不远不近的地方,好似克己守礼的样子,眼神却情深似海地投在她身上。
顾轻舟厌恶赵澜君看着自己的目光,这让她想起自己年幼蠢笨的时候,还坚信赵澜君真是对自己多情的君子。
“我,只是想看一看,轻轻是否还如从前模样。”
“赵澜君,你让我恶心。”顾轻舟面带笑意地说:“你以为你自己做过的事,足够隐蔽,不会让别人知道?”
“轻轻,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厌恶?几年未见,你已经对我误会太深了。”赵澜君脸上全是无辜,这让顾轻舟觉得自己要不是当年蠢,又怎么会看不出赵澜君的虚伪阴险。
“我与你之间,根本从始至终没有半点逾矩,如何就有了那些风言风语?”顾轻舟质问道。
“这,这件事,对我也影响颇深,轻轻为什么会觉得那些话是我授意传出的?”赵澜君皱眉反问。
“李蓁爱慕你到如珠似宝,怎么会利用我坏了你的好名声,你难道如今还要推卸给她吗?”
“如何不能是她?她对你……你难道忘了顾府是怎么被抄家灭族的吗?”赵澜君再问。
“李蓁对你来说,可真是最好用的登天梯挡箭牌了。”顾轻舟冷笑道:“传那些话的人,提起过我臂弯之处有颗暗红小痣。”
“轻轻仅凭这点就认定是我所为?”赵澜君愕然道。
“你定要说,顾府伺候我的丫鬟婆子平日里伺候我,定然也知道我臂弯处那颗小痣,被有心人探听到也不足为奇,是也不是?”顾轻舟眼神直逼赵澜君,全然是蔑视和耻笑。
见赵澜君闭口不言,顾轻舟又接着说道:“可我那偏偏不是小痣啊赵澜君。当年我爬树摔下来,你经过看到的,是我为了掩饰自己手脚笨拙而扯谎说的痣。”
“你如今还敢说,那些话,是别人空穴来风的吗?”顾轻舟的咄咄逼问,让赵澜君脚下有些仓惶。
“轻轻,或许,或许是我知晓你我二人没了婚约后,一时酒醉胡言乱语被他人听到了,绝不是我故意为之。轻轻,我这般害你,还害自己,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赵澜君脸上神色有些僵硬,说话也不如之前悠然自在。
“如果你当年不上门来暗示让我做妾,或许我也想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顾轻舟慢慢走上前,一手轻柔地抚上赵澜君强撑着委屈无辜的脸,突然拉开距离,一记耳光抽了上去。
“赵澜君,这是本宫对你的赏赐,你可得好好接着呢。”
池州里赶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赵澜君白皙清俊的脸上很快有了鲜红指印,再看顾轻舟,垂放下来的手心也已通红一片。
和亲 灯火阑珊
池州里手里提着两扎纸钱,慢慢走到顾轻舟身边,看着已经再无表情的赵澜君便说道:“小赵大人还是尽早回去,奴才看赵小夫人已经在街上急着寻你了。”
赵澜君一双眼有些阴沉地从顾轻舟脸上挪向了池州里,然后又淡淡笑道:“福恩公公如今攀上高枝儿,又是一条新出路。”
“托赵小夫人的福,奴才永世不忘。”池州里半点没有被赵澜君的挖苦刺激到,反而比赵澜君更加从容。
可顾轻舟却听不得有人这么羞辱池州里,便在赵澜君临走前说道:“下月初二,赵小夫人若是再学不会规矩,本宫就要赵老夫人进宫听训了。”
赵澜君猛地站住脚,微微侧过脸,忍住后便加快步伐消失在了顾轻舟眼前。
待赵澜君走后,池州里想要伸手去看顾轻舟的手心,却又觉得自己不配,唯恐冒犯,只能说道:“打他的事,你知会一声让我来,伤了自己的手多划不来?”
顾轻舟只觉得自己刚刚抽赵澜君那一巴掌着实用尽了力气,手掌麻木了一阵儿,此刻抬起一看,还是红的。
“有些仇,还是亲自动手更解我心头之恨。”顾轻舟说完,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神色,看着池州里买来的纸钱道:“买也不多买一扎,这孝敬了父母,我哥和……可就只能伸手跟爹娘讨钱花了。日后地下相见,非要骂我抠门小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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