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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邪子
池州里听这话,又要转身跑去街上买,却又听得顾轻舟骂他:“呆子,说着玩儿的都听不出来。”
池州里站定在那儿转过身,就看着顾轻舟神色轻柔:“州里,我今生欠你的情是还不了了。”
很多话,池州里不需要说出口,聪明如顾轻舟,她心里其实已经清楚。
祭拜过后,顾轻舟同池州里从树林走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不远处的丰都大街已经张灯结,遥遥望去,似火烧般通亮。
顾轻舟手里的提着那盏已经点了烛火的狐狸灯笼,和池州里一前一后走向丰都繁华热闹的大街。
新朝更替,只要过得下去,从前的大启人,也都可以变成贺契百姓。
顾轻舟还惦记着芙春楼,领着池州里买了两个花面具,戴着就往芙春楼跑。
“往年芙春楼里总要挑个漂亮姑娘在女儿节里挑个最中意的郎君做一夜夫婿,我今日带你去开开眼界。”顾轻舟说着就往那拥挤在一起的男人堆后面找最好的位置,池州里原想陪在她身旁,护着她,却发现,顾轻舟身边,早已有了旁人在了守她身后。
池州里心中发涩,舌尖也似乎泛起苦味,却在极短的时间里,掩下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只站在后面,远远望着灯火阑珊里,那个他放在心上多年的姑娘。
顾轻舟抬头看着站在芙春楼二楼,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环顾了四周一圈又一圈,都没能找到自己合意的“夫婿”,神色也有些落寞了。
“她心有所属,只那人没有钱财身份,想必是不敢受这福泽了。”顾轻舟以为身后还是池州里,偏过头小声说道。
“轻轻知晓她是心有所属,那我的轻轻可知自己的心又属了谁?”





和亲 无心之人
顾轻舟只一转脸就看到了弓下身,把脸凑到自己肩膀上的额托里,短暂惊愕了一下,心底生出被人强行拉回现实的失落和痛苦,连挣扎都不需要,就已经成了死灰。
“可能,我没有心吧。”顾轻舟似真似假地说。
额托里不甘心,接过顾轻舟手里的灯笼交到左手,右手将她软若无骨的小手握进手心紧紧包裹着,然后沉声道:“我偏要你这小狐狸的心,没有也得给。”
顾轻舟却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最终,那个芙春楼的姑娘,还是见到了迟迟而来却还试图躲藏在人群之中的心上人。
“袁郎!”那姑娘高声喊着那人,见他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便转头看向老鸨:“妈妈!他来了!你看,他来了!”
老鸨却嫌丢人,忙拦下姑娘说:“来了又如何?他带钱了?没钱,你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不是,袁郎他有钱的,他有钱的!我明明——”姑娘要说出来的话,被老鸨打断:“你当你把自己辛苦攒下的体己如数给了他,他便会来赎你?那他怎么还不来娶你?你的钱财,早被他拿去私用了,他是不可能来赎你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袁郎!袁郎!”那姑娘脸上血色尽失,双眼惊恐不安地看向楼下那书生。
因为经不住众人各种眼色,只以袖掩面匆匆逃离。
顾轻舟冷眼旁观,只道:“世间有心也不过是被负心人糟蹋干净了。”
额托里还未说什么,就见那姑娘绝望之下,似颠似疯地狂笑不止,一时惊得无人敢享这美人之福。
“这倒是头一年见着这样的情景……”
“谁说不是……”
身边的人纷纷议论,却被老鸨及时挽回,重新找了位姑娘上台后很快忘记了这件事。
顾轻舟觉得无趣,扭头就要走,被额托里拽住后,又回头去看。
额托里一张脸掩映在火红的灯光之下,神情难辨。
“赵澜君从前让你弃了的心,我都会给你一一讨回来。”
回皇宫的那段路,额托里同顾轻舟一起坐在马车上。
那不大不小的华贵马车,将丰都大街上过节的所有气氛都给隔绝在外。内里,顾轻舟只和额托里隔着一些距离地坐着。
“你家人的坟塚朕会着人找个风水宝地重新安葬。”额托里说道。
顾轻舟却毫无起伏地说道:“不用,池……福恩挑的地方很清静,我爹娘他们都会喜欢。”
额托里突然心底生出气来,要不是池州里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就以顾轻舟对其的态度,他第一件事就算不弄死池州里,那也发配得远远的叫他们永世不得相见。
“既你喜欢,那就还在原处不动,但至少碑文得立,总不能让朕的岳丈他们成了无名野鬼。”额托里这话说的气势十足,其实底气发虚,他在找所有能先安抚顾轻舟的方法。
“什么岳丈,我不过是前朝送给贺契的玩物,我父亲担不得皇上一句岳丈。”
“朕说是,那便是,谁又敢说不是。”额托里发狠道。




和亲 去衣受杖
回宫后,顾轻舟又过上了宛如牢笼一般的生活。
丽嫔已经不再因为四皇子的事来找她,皇后除了每月必须的请安,平日里顾轻舟根本不和她打照面。
所以顾轻舟唯一剩下能做的事,就是拿李蓁消遣。
这天初二,赵嫔又带上比先前明面上要规矩敛很多李蓁来了思凝殿。
“臣妇李氏,给贤妃娘娘请安。”李蓁对着顾轻舟行着大礼,即便心头恨得血在滴,她都只能忍辱低头。
“看来李氏的规矩,要想学好,也不是全无办法的。”顾轻舟今日不想在规矩礼仪上整治李蓁,而是拿着这个纸,左看右看,好似在看什么笑话,还不时乐出声来。
李蓁听着顾轻舟清泠的笑声只觉得刺耳,却不敢吭声,只能听着赵嫔问:“娘娘在看些什么,竟这样有意思?”
顾轻舟撇了一眼赵嫔,将手中一迭纸扔到桌上。赵嫔小心接过后仔细一看,脸色突变匆忙放下那迭纸后撑着笑说:“这,这不是后宫妃嫔能随意翻看的,娘娘……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本宫觉得日子无趣,看这些,倒是能有点儿意思。既赵嫔不喜看,芳若,把这些拿给赵小夫人看看,或许她会觉得甚是有趣。”顾轻舟说道。
等芳若将那迭纸又交到李蓁手中,李蓁迅速浏览之后,脸色只比赵嫔还要难看许多。
李蓁的手抓着那迭纸颤颤巍巍好半晌才抬起怨毒的眼神看着顾轻舟道:“贤妃娘娘,后宫不得干政!”
顾轻舟却丝毫不慌道:“何人说本宫干政?污蔑本宫可知会如何?这些字迹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你父亲‘荣养’在闭江楼,皇上仁慈,不过让他一日一份降书,这还不够?本宫看他在这些降书中所言所感皆是事实。想不到,这李植活到这把岁数,进了闭江楼才深刻认识到自己是有多昏庸无能,可见闭江楼是何等好去处。”
“你闭嘴!你一个以色侍人的下作东西,也配提我父皇?!”李蓁再次失控。短时间内,学会的克制和礼数,只能让她勉强维持表面,内里她依旧不服。
赵嫔连拦都拦不住李蓁,只能面如死灰地任由李蓁破口大骂。
“赵嫔,这就是赵家教导好的赵小夫人?”顾轻舟半点不气,反问起赵嫔。
赵嫔咬牙,此时只能是弃车保帅对着顾轻舟跪下道:“娘娘,臣妾无能,臣妾母家……对李氏也实在是无能教导,还请娘娘恕罪。”
“赵小夫人今日口出污秽,辱骂本宫,赵嫔也是亲耳听到的。不过本宫看在赵嫔的面子上,就只罚她去衣受杖二十。你看如何?”顾轻舟冷笑问道。
去衣受杖,顾名思义就是剥除衣物,光着身子受杖刑。二十仗,是死是活,那就是看顾轻舟心情可以两说了。
此事对于女子来说,受尽苦头不说,光是去衣一样,便是羞辱至极。
可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个“不”字吗?赵嫔苦笑着说道:“娘娘仁慈。”
“那就着实了打吧。”顾轻舟手一挥,看着李蓁还想再骂,却被赵嫔一耳光抽到脸上:“想死就出了宫再寻死!别脏了贤妃娘娘的思凝殿!”




和亲 绿帽羞辱
李蓁在思凝殿口出污秽冒犯贤妃,而后被贤妃罚了二十仗的事,很快就传遍后宫。
而朝堂之上,也有几个前朝遗留下来的文官对此表示异议。
额托里看着再塔娜赞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说要对顾轻舟小惩大诫,否则会伤了官宦及其家眷的脸面,更会招至朝堂不安。
额托里却全然不在意道:“那几个喜欢向着前朝主子说话的,朕已经不打算留他们活着了。皇后若是也喜欢体恤前朝之人,也可不坐这皇后之位。”
再塔娜赞惊慌无措地看向额托里,不敢置信道:“那个贤妃就这么讨你欢心,臣妾不过就是为了皇上和朝堂稳定着想,提了一句都要丢了皇后之位吗?”
“你若是安分守己,朕还真不介意让你在皇后之位坐到死。可你若是再对贤妃有所图谋,你曾经的不忠不贞,就足以让朕随时将你处以极刑。”额托里看都不看再塔娜赞的表情和反应。
“臣妾没有!皇上你也不能,臣妾的父亲兄长有从龙之功,你怎么可能这么对我!”再塔娜赞慌张跑到额托里身边,跪在他身边,两手抓紧额托里的衣袖道:“难道过去的那些事,皇上还要计较到如今不成?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为了皇上,他的外公亲手杀了他,难道这还不够吗?”
“再塔娜赞,你以处子之身委身于阿古布,朕不曾怨怪你。可你与朕婚后又同他暗通款曲羞辱于朕时,可有想过你们二人够没够?”额托里一手挥开纠缠着他的再塔娜赞,然后冷声道:“若不是顾及苏巴鲁和布固,朕一定会杀了你。”
再塔娜赞趴在一侧,痛哭流涕。
“臣妾不过是年少时犯了个错,臣妾的父亲兄长为皇上鞍前马后,数次涉险,难道还不够弥补臣妾过去的那个错吗?”
“你父亲兄长如今官居高位,何时又成了弥补你的过失了?”额托里嗤笑道。
再塔娜赞被额托里说得无言,只坐在地上无声落泪。
“若当初不是朕的母亲,就是你口中不配做你婆母的低贱马奴告诉朕,你生的第叁个孩子来路不明,恐怕,如今朕就是那天底下最最可笑的男人了。当真如此,阿古布便是死了,也是一辈子骑在朕的头上。”额托里思及生母,对自己生出厌恶之感,对再塔娜赞更是恨上加恨。“想朕从前也是眼盲心瞎的,竟为了讨你欢心,不肯认自己的生母。”
皇后因触怒龙颜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就压过了贤妃罚了赵小夫人二十仗的“风头”。
顾轻舟也不知额托里和再塔娜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夜里,额托里竟然扯开她的衣领拉开了肚兜,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头,就这么含了整整一夜。
早上醒来,顾轻舟连看但额托里都觉得烦,一个翻身对着床内侧,揉着自己麻木了的左侧胳膊。
额托里洗漱穿戴好,坐到床边,一手拉过顾轻舟的胳膊替她揉捏道:“说好的你要做朕的娘亲,怎么还不让儿子吃奶了?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小气的娘,嗯?”
顾轻舟闻言,简直想把额托里标为世间无耻之表率。
——这两天防汛,家里那位老加班,带孩子不太有时间,可能保证不了一天两更了,等十九号看看汛期过不过得去qaq




和亲 选秀日程
李蓁皮开肉绽地回到赵府,虽然样子惨烈,但怎么样都还是险险保住了性命。
顾轻舟在福恩的陪同下,在御花园里喂鱼食时,听着福恩带来的赵府的消息,冷笑道:“她倒是福大命大,都那样了,还能好好的活下来。”
“娘娘若是想她死,奴才随时可以……”福恩低声在顾轻舟身后道。
“不用,家破人亡,她还没有彻底感受到。”顾轻舟抬起手,将自己手心里所有的鱼食都撒进了池塘中。
一群鲤鱼蜂蛹抢夺,最后又恢复了水面的平静。
“娘娘。”芳若匆匆忙忙跑到御花园来寻顾轻舟,行了礼后说道:“奴婢听说,有几位大人正在向皇上提议,将选秀一事上提,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顾轻舟倒是一点儿不惊慌,只是喃喃道:“看来我的时间真的不够多了。”
福恩耳尖,听清后不由得惊了心神道:“娘娘缘何这样说?”
顾轻舟却只转过身来看着神色紧张的福恩轻笑道:“你怎么比狗耳朵都灵?再说了,我不过是感慨宫中即将迎来许多的新鲜颜色,怎么你倒是想得过深了。”
福恩看着面上毫无破绽的顾轻舟,心底隐隐不安。
回到思凝殿,戎毅看着近来用会有一份血燕窝,突然道:“撤了吧,本宫吃得腻烦了。”
芳若却劝说道:“娘娘,这血燕窝是皇上特意嘱咐要日日不落地炖给娘娘喝的,也是皇上对娘娘的一片心意呀。”
顾轻舟却有些不以为然道:“皇上认为对本宫好的,难道就一定是好?本宫偏不要。”说着,顾轻舟就拿起那血燕窝的碗,直直砸了出去。
碗碎的声音起来的同时,也传来了一声有些尖细呵斥:“大胆!”
思凝殿的奴才们听到那声音,立马跪了一地。
始作俑者却半点不虚,只坐在那儿,看着额托里皱着眉头走进来,衣袍下摆处还溅了些许深色印记。
“皇上怎么来时带着气?可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触了皇上即将夜夜做新郎的霉头?那可真是罪该万死,孙公公你说是不是?”顾轻舟笑着看向了额托里身后的孙大海阴阳怪气道。
孙大海哪儿敢接顾轻舟这话,偷摸抬起眼瞄了跟前的皇上一眼又迅速低下,然后在心里忐忑不安。这宫里,惹谁都不能惹贤妃,已经是公认的禁忌。
额托里原先还有那么点气,听了顾轻舟的话反而又愉悦了起来。抬手让奴才们都下去,然后走到桌边坐下,拉过顾轻舟就坐到了自己腿上。
“轻轻这是从哪儿探来的消息,跟朕在这儿醋了?”
额托里自以为是的话,让顾轻舟觉得可笑,只道:“往后皇上这后宫里,女人只多不少,我若是醋,岂不是要淹死了自己。”
“所以为了轻轻能好好活着,朕已经拒了选秀的提议。这宫里有赵嫔和冯昭容,足够堵上好一段时间那些前朝文官的嘴。”额托里把玩着顾轻舟的手,然后又问道:“好好的,怎么又发起脾气砸了那血燕窝?这是为你好的。”
“近来总喝,喝得人直犯恶心。”顾轻舟随口扯谎,倒是让额托里听得入了心。




和亲 再难有孕
太医院的王太医给顾轻舟把着脉,额托里的眼睛就一瞬不转地盯着王太医,相比坐在床榻上平静而不耐的顾轻舟,被诊脉的倒不像是她反而是额托里。
王太医仔仔细细地诊脉,心中好似不确定般,刚要拿开的手,又隔着锦帕再叁确认。
这脉诊的顾轻舟烦了,抽回手道:“王太医从前给妃嫔诊脉也这般谨小慎微?本宫便是有了什么恶疾难愈了,你直说就行,总不会迁怒打杀了你。”
额托里开口便斥道:“胡言乱语,小心朕拾你。”然后又厉声问王太医:“到底如何,你已经诊了许久。”
王太医面露难色,对着额托里拱手,然后近身半步小声道:“皇上,此事当着贤妃娘娘的面说,许是不妥……”
额托里微微蹙眉,侧过脸看了看低着头正不耐烦地理着衣袖的顾轻舟,向外走了去。
“到底如何?”额托里稍显急躁地问。
王太医拱手道:“皇上,微臣刚刚给贤妃娘娘诊脉,并未探出喜脉。”
额托里冷淡道:“现今没有便没有,往后总会有。”
“皇上。”王太医突然跪地道:“贤妃娘娘......恐是日后也难以有孕的。”
额托里闻言面容骤然紧绷:“你说什么?”
王太医跪伏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顾轻舟从床榻上起来,看着又重新进来的额托里问道:“如何?王太医诊了半天,总不能什么都没说吧?”
额托里面色如常道:“王太医说你体虚,往后那血燕窝,还是得一日不断地喝。”
顾轻舟却似看透额托里般笑了笑,然后道:“我不要喝,日日都喝,便是松子糕,我都要腻的。”
“腻了,那就让御膳房再给你变着花样做些其他滋补的。再吃腻了,朕就给你换了御厨做。”额托里淡声道。
“不过是喝血燕窝喝腻的事,也值得找个太医来。皇上最近闲着了?”
额托里好似没听出顾轻舟言语之中的揶揄,伸出一只手,摸上顾轻舟的脸,眼神深邃得好似要将她彻底看进眼底。
“皇上怎么这么看着我?”顾轻舟无辜问道。
额托里没有回答,只是这么静静看着她。
再塔娜赞的禁足,在一次莫仁的求情之下解了。只额托里到底是看在莫仁的情面上解的,还是迫于莫仁的情面上解的,就和当初再塔娜赞被额托里禁足的理由一样,无人可探知。
顾轻舟原以为再塔娜赞总会夹起尾巴做人一段时日,却没想到听到一个十分荒唐的消息,说皇后为讨皇上欢心,竟然主动向皇上送上了她最为亲近信任的侍婢阿敏。
而这件事更为让顾轻舟想不到的是,额托里竟然将脱光了送到他面前的女人着太监直接裹了被子扔到了凤梧宫门口。
而再塔娜赞为了自己皇后的脸面,紧闭凤梧宫宫门,不肯接受阿敏,反而对外宣称是阿敏妄图攀龙附凤,背弃皇后爬的龙床。
“这样一来,皇后弃了一个臂膀,却也堪堪保住自己的名声。”顾轻舟状似惋惜道:“不知那阿敏,还活不活得了,皇后此举寒透人心了。”
——今天原本写的不满意,删除重写,就发晚了……藏破千啦,加更后面会补上!




和亲 赵家被贬
“再过几日便又是你的生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额托里近来对顾轻舟额外照顾,甚至可以说是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
此时即便是顾轻舟说想要天上的星星,恐额托里都会给她架起登天梯让她得偿所愿。
可顾轻舟却对额托里的话不甚在意,只坐在那太妃椅上,轻轻晃悠着,然后道:“我最要什么,皇上当真不知道?”
额托里一时语滞,然后道:“换一个,换一个朕能现在就满足你的。”
“皇上真是爱开玩笑。我最想要的得到了,自然就心满意足。可皇上却偏偏要我去花心思想个别的,这是满足我自己还是满足皇上?”顾轻舟的话刺得额托里面上非常过不去,倏地站起身,看着满脸不在意的顾轻舟,黑着脸拂袖离去。
福恩看着额托里离去,走进来后对顾轻舟说道:“娘娘,奴才听说,今日一早,弹劾赵家仗势欺人,强占良田,打杀奴婢的折子就呈到了皇上面前。”
顾轻舟摇着团扇冷笑道:“赵家本家许多不敢干的事,旁支可是一个没少干。只不过都仗着有个赵业和赵澜君罩在头上,没人敢揭了这块遮羞布罢了。如今怎么突然翻起这些旧账了?”
福恩却道:“冯中书弹劾的。”
“冯若夫?他从前也不是那等冒头之人……”顾轻舟又问道:“那冯昭容是他——”
“是冯中书庶长女。”福恩答道。
顾轻舟突然想透:“看来赵家,也快完了。咱们的这位皇上,可记着仇,卸磨杀驴可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
赵业因被弹劾,赵家旁支依仗赵业和赵澜君的官职胡作非为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丑事,很快就被查了个底儿朝天。
从前总是标榜自己一世清明的赵家,为了能尽快从这团污泥之中抽身,做尽了大义灭亲之能。于是被旁支家族上门纠缠辱骂,一时之间赵家沦为丰都所有人口中的笑柄闲谈。
而赵业和赵澜君虽然看似是被旁支牵连带累,可到底是有着庇护纵容之罪,赵业贬职为宣正大夫,赵澜君则贬职为秘阁修撰,彻底清闲了。
顾轻舟虽报仇对象未将赵澜君罗列在册,可到底赵澜君欠她那许多,还是被她记在心里。如今赵澜君落魄了,她也不心绪有一丝畅快。
“只是不知李蓁那性子,是否能受得住从侍郎夫人,变成一个从六品小官的夫人。”顾轻舟说着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福恩只道:“便是再不甘愿,她也只能认命。”
顾轻舟余光瞥见福恩手心里似乎藏了什么,便问道:“你是有什么要送我庆祝生辰吗?”
福恩原还在犹豫,被顾轻舟看到后,便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摊开手心。
那是一只系着红绳的玉扣。
“你从哪儿买的?花了多少银两?怕不是被人骗了吧?”顾轻舟嘴上挑着这玉扣粗陋的毛病,却从福恩手中接过那玉扣进了袖中。
福恩见顾轻舟下,心中酸涩而充盈,只有些哑着嗓音道:“奴才知这玉扣不值钱,承蒙娘娘不嫌弃。”
顾轻舟低头不语,藏于袖中的手心里,稳稳握着那块白色玉扣。
——女主和池州里搞得我想给他们写个来世番外了哈哈今生是不可能了




和亲 重建顾府
夜里额托里过来时,顾轻舟已经睡下了。
蒙蒙睁开眼时,就见到额托里坐在床边,吓了她一个激灵。
“皇上?”
额托里应了一声,然后对她说道:“起来,朕带你出宫宿一晚。”
顾轻舟不知额托里又有了什么奇怪念头,只他这么说,自己便起身穿衣裳同他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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