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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邪子
额托里地看特意观察了顾轻舟一眼,只见顾轻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于是额托里便笑着说道:“朕瞧着甚好,便由朕下,明日便挂到御书房里去。”





和亲 冤屈清白
内侍过来禀报说皇后去了丽嫔那儿喊打喊杀起来时,顾轻舟刚迷迷糊糊要睡着。
额托里起身,看着复又睁开眼的顾轻舟,重叹一口气道:“你自己好好睡,朕去看一眼。”
许是宫中生活实在乏味无趣,顾轻舟竟然伸手揪住额托里的衣袖道:“我也要去。”
“你去了作甚?”额托里并不是很想让顾轻舟跟着过去看那么一场闹剧,可顾轻舟就是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嘴里就俩字——要去。
额托里无法,只能由着顾轻舟跟着自己穿回衣裳,头顶夜色,赶到了丽嫔所住的宜景轩。
“......你这个贱人,竟然合谋贱婢谋害于本宫,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处置了你吗?”
额托里和顾轻舟人还没进,就已经听到了再塔娜赞熟悉的尖锐嗓音。
“皇后娘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臣妾做的?”丽嫔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却依然坚持不肯认罪。
顾轻舟猜测,再塔娜赞可能又是老一套喜欢扇人耳光。就听丽嫔的声音,估计这次是不止扇了一次。
“证据?你难道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了吗?皇上早就彻查此事,所有事情都详尽,你还想嘴硬到何时?”再塔娜赞怒骂时,又气不过打了跪在地上的丽嫔一巴掌。动静太大,以至于跟着额托里一起刚进门的顾轻舟,都有种那个耳光是抽在自己脸上,这让她不由得麻了半边脸颊,昔日被再塔娜赞抽的那一下,仿佛还残留了痛感。
因为宜景轩里的奴才受额托里的了令全都守在门外无人知会,所以额托里这一进门,就看到整个宜景轩里完全是一副泼妇骂街撕扯的景象。
不说趴在一边披头散发的丽嫔,就连再塔娜赞都是极度失态的模样。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再塔娜赞在见到额托里后便立即行了礼,脸上的狰狞之色都没来得及转变。
丽嫔则是同样跪在地上转过身,行李之后,却要哭诉:“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再塔娜赞也道要皇上做主,还她一个清白,也还顺王爷一个公道。
顾轻舟听了后倒要在心里奇怪一句,这个再塔娜赞何时又长了脑子。终于想到在额托里这里,她最大的胜算就在于她的儿子。
“如果可以,朕倒也想让苏巴鲁和布固真有个清清白白的母亲。”额托里坐下后,冷冷笑道:“这样他们二人便不必担心名声会有所连累。”
再塔娜赞没想到额托里竟然在这种时候说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这让她连在后宫妃嫔中勉强遮掩出来的那点脸面,都将不复存在了。
“皇上!”再塔娜赞凄厉地喊了一声。
“丽嫔,你又有何冤屈要说?”额托里并不理会再塔娜赞,只有些讽刺地看着跪在地上脸上糊了许多鲜血的丽嫔。
丽嫔抬起头,看向额托里和他身边站着的顾轻舟,突然咧开嘴笑了笑,同样自嘲道:“阿敏并没有只找臣妾一人。她最先找的,其实是贤妃。只不过贤妃娘娘比臣妾失去的少,所以她对皇后的恨还远远不够




和亲 掣肘要挟
“你只说与你自己有关的,不必拉扯上贤妃。”额托里冷声道。
丽嫔哼笑一声道:“臣妾可真是嫉妒贤妃,明明连孩子都生不了,却还能得皇上这样偏心的宠爱。同样生不得孩子,臣妾却只能想着法儿地养活四皇子,才能在这皇宫里,一边受人冷眼,一边苟活着。”
对于丽嫔生不了孩子这件事,顾轻舟还是早有怀疑的。如果她能生育,恐怕四皇子早就和吉雅一同下葬了。
“只是,嫉妒是嫉妒,恨却是恨。吉雅死的那天,臣妾亲手划开她的肚子,皇上,你知道那时候臣妾有多害怕吗?母亲死后,父亲又常年在外,臣妾就和吉雅相依为命,臣妾生不了孩子,吉雅便说日后我们姐妹就嫁一处去,她的孩子就是臣妾的孩子。若不是表姑母同表舅花言巧语地诓骗,臣妾同吉雅,恐是如今真的可以守着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好好活下去。”丽嫔的话说得有些颠叁倒四,却也把责任全都推给了旁人,将自己表述得无辜悲惨。
顾轻舟听了,并无怜悯之心。
吉丽吉雅,哪里又像丽嫔自己说的那么无辜。额托里当初并非没有给她们姐妹二人风光再嫁的机会,也是她们自己将太平日子拒于门外的。
“若不是皇后心肠歹毒,吉雅不会血崩而亡,四皇子如今,也该是会跑会跳会叫皇上父皇的模样了。臣妾恨皇后的恶毒算计和利用,如今所做,不过是顺水推舟,将她的恶,公之于众而已。”丽嫔一瞬间好似看透所有,对着额托里深深跪伏下去道:“臣妾也知此举有伤皇上颜面,罪该万死,还请皇上降罪。”
丽嫔这话刚落下,内室里就传出一阵孩子的嚎哭声来,一个劲儿地喊着要母亲。
顾轻舟饶有意味地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丽嫔,又转过头看着沉默许久的额托里,最后在心里感叹道,先有一个战死沙场的父亲,后有一个先天不足的可怜稚子,丽嫔从一开始,就拿捏好了自己的性命。再塔娜赞就是想以苏巴鲁为要挟,逼丽嫔以死谢罪,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了。
“即日起,丽嫔禁足宜景轩,终身不得再出。”
从宜景轩出来,额托里坐在御撵上,一路都是闭着眼的。
被人捅破正妻丑事,绿云压顶却又处处掣肘,始作俑者一个都无法处置,顾轻舟想想都知道额托里此时是有多郁结于心。
“皇上,阿敏可还活着?”顾轻舟突然问道。
“你又要如何?难道是今日看朕的笑话还没看够?”额托里语气里是极力在克制的怒意。
“皇上怎如此想?臣妾跟着过去,也不过是关心皇上而已。”顾轻舟说着不走心的话,就连额托里身边伺候的孙大海都不信,更何况额托里。
“阿敏明日凌迟。”额托里不想这时候再听顾轻舟任何虚与委蛇的话,直接答了顾轻舟最开始的问题。
“那臣妾可否见她一面?毕竟,臣妾还真是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呢。”顾轻舟轻声道。
额托里缓缓睁开眼,对着伴在一旁的孙大海稍一动手指,孙大海便喊道:“改道地牢。”
——补上昨晚那章。




和亲 死路一条
地牢阴暗潮湿,鼻息间呼吸,都能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只是这里,曾经也是顾轻舟非常熟悉的地方。
额托里本是要同顾轻舟一同进去,但顾轻舟却说她只问几句话而已。
“速去速回。仔细点自己,她已经是必死之人,别被她伤到。”额托里说道便让顾轻舟带着地牢的狱卒进去了。
经过一处空出来的监牢时,顾轻舟忍不住停下脚步,却又不敢转身。
她仿佛又看到自己当初和母亲被关在这处,求生无门求死无能的那些景象。
“贤妃娘娘?”狱卒见顾轻舟停在那儿,整个人隐藏在监牢斑驳的黑影之中,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便小心问道:“娘娘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无事。”顾轻舟深吸一口气,闭着眼,从那处监牢门前略过,直接走到了更深处,一个连半个透气的窗口都没有的监牢中,见到了已经受了酷刑而面目全非的阿敏。
她正被束缚着蜷缩在地上,一双眼如死水般,毫无神采。
“本宫同她单独说两句。”顾轻舟说道。
狱卒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阿敏,最后拱手道:“若是有任何动静,贤妃娘娘叫一声,奴才立即就可赶到。”
顾轻舟点点头,等那狱卒走远些了,她才开口道:“你是一心求死,却要在死前赚够本拉够垫背的。”
阿敏那双死寂的眼,终于缓缓眨动了一下,开口道:“想不到我死前,最后一眼见的,竟然是你。”
“很意外吗?本宫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你对本宫不应该有多大仇怨的,说你是爱慕皇上记恨本宫,本宫却怎么都觉得不大对。就想来问问清楚。”顾轻舟道。
“你想知道原因,我便一定要告诉你吗?”阿敏浑身无力,说话都好像随时能咽气。
顾轻舟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然后道:“或许,本宫是能给你一个痛快的那个人呢,毕竟,凌迟已下,你如今又被喂了软筋散,就是想咬舌自尽都是不可能的。”
阿敏虽已然是死路一条,可凌迟毕竟是非人所能受之极刑,如果能得一个痛快的死法,对于现在的阿敏来说,的确是足够让她心动的交换条件。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有这么‘好心’?”阿敏直勾勾盯着顾轻舟,用气声问道。
“你现在,就剩信本宫这一条路了,不是吗?”顾轻舟轻声说道:“再塔娜赞如今,可能只恨不能冲进来将你挫骨扬灰吧。”
阿敏眼中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恨,烧尽了她所有的迟疑。
“好,我告诉你——”
从地牢出来,顾轻舟伸手理了理自己并未凌乱的发髻,又顺势一路摸到了自己耳垂上晃动的珠玉耳环,对着侯在地牢外的额托里说道:“皇上,臣妾问完了。”
“问出什么结果了?”额托里问道。
顾轻舟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仿佛被气到:“她说就是嫉妒我得你宠爱,便想死前拉我垫背。”
额托里听罢,伸手拉过顾轻舟的手然后道:“连一个宫婢都知道朕有多疼你,你却是不知道的。”
顾轻舟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道:“皇上要说我不知好歹,直说便是。”
“如何敢?”额托里笑着就把顾轻舟打横抱在怀里坐上了自己的御撵,“困了你就睡,朕抱着你回寝宫。”
顾轻舟懒得挣扎,倚靠在额托里,御撵抬起后没多久,还就真睡着了。
隔日醒来,顾轻舟就听闻一个消息,罪奴阿敏今日寅时,服毒死在了地牢中。




和亲 斩首之苦
额托里为此杖责了几个地牢狱卒也就作了罢。
倒是再塔娜赞气愤不已,还要额托里彻查到底是谁敢勾结阿敏,必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只额托里将她责骂一番给打发了。
然而顾轻舟知道,额托里心中必然一清二楚,只他情愿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皇后此时该是气疯了。”顾轻舟淡声道。
“此事皇后名誉尽毁,皇上对始作俑者的惩处却是高举轻放,想不气也是难的。”福恩道。
顾轻舟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风雨欲来的天,说道:“这宫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初五这日,李蓁病未全愈就再次随赵嫔入了宫。
顾轻舟看着即便是上了厚厚一层脂粉,也还能看得出李蓁枯槁的形容,问道:“怎么?赵修撰闲来无事在府中竟没好好伺候着你?你这一脸丧门气,是想特地来触本宫霉头?”
赵嫔今次推脱说身体不适就不陪李蓁过来了,于是只留下李蓁一人孤身跪在思凝殿院中,看着十分可怜。只思凝殿内,无一人去怜悯她。
而李蓁只是目光滞然地看着顾轻舟,并不应答什么话,芳若在她身旁,厉声道:“贤妃娘娘问你话,你也敢不答?”
李蓁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顾轻舟看着头顶上方乌压压的阴云,正欲转身进殿,忽然听得李蓁“呵呵”的冷笑。
顾轻舟停下脚步,看着李蓁猛然狞笑的扭曲表情,在电闪雷鸣之中好似厉鬼一般。
“顾轻舟!你可知道你父兄是如何死的?”李蓁哑着嗓子问道。
顾轻舟丝毫不畏惧,甚至逼近李蓁半步道:“装疯卖傻就以为能苟活,李蓁,你也太天真了。”
“你只知道你父兄是被斩首示众,却不知这斩首也是有区别的。”李蓁好似没听到顾轻舟的话,自顾自地疯笑道:“那刽子手得我指示,用的是钝刀,你父亲生受四刀才被斩下头颅,你兄长骨头更硬,斩了七刀才咽气。听说行刑之日,也有人当场吓死过去的。你说,这是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早早将我在你这儿受得苦楚羞辱,全都还报给了你父兄啊?一报还一报哈哈哈......”
顾轻舟浑身都在发抖,脸上血色褪尽。已经黑沉如墨的天,渐渐落下雨滴。
福恩恐顾轻舟受不住刺激,立时上前卸下了李蓁的下巴,又要过来伸手替顾轻舟挡雨。
“娘娘不用听她说这些疯言疯语,还是快进殿内避雨。”福恩的语气急躁又慌乱。
顾轻舟却如双脚被钉死在原地,宫里的奴才拿着伞送过来,福恩忙撑起伞替她遮在头顶。
“你替我父兄过尸……你定知道,她所言,是真是假。”顾轻舟语气轻飘,只有近着她身的福恩能听到。
福恩张口时,顾轻舟转过视线,猩红的眼睛,死死看着福恩那双满是忧虑的眼。“我有知道的权利,你不能欺瞒我,池州里。”
福恩从未觉得像今日这般不愿听到顾轻舟口中自己名字。
“池州里,你说话。”顾轻舟声音听着好像很平静,也有耐心等福恩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许久,福恩才慢慢吞吞道:“你的父兄……断口之处……确实有不止一次......的痕迹......”
——完结也快了不要着急哈,还是得按节奏来,不然有敷衍结尾的嫌疑,哈哈




和亲 蛮横无状(1000收藏加更)
“把她扣下。”顾轻舟一手指向跪坐在地上的水塘中,双手捧着脱落的下巴,狼狈不堪的李蓁,然后推开池州里,冒着瓢泼大雨径直跑向自己的宫殿内。
福恩看着那紧闭的红门,除开对顾轻舟的担忧,剩下的,便是宰杀了李蓁的怒火。
额托里赶到时,顾轻舟已经将自己关在殿内有两个多时辰了。
“人就一直没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朕便是拿你们抄家灭族都不够解心头之恨!”额托里怒视着周围跪了一片的宫人,最后又将怒气发到福恩身上:“你就是这么守着她的!”
福恩跪伏在地,没有一句自辩的话。
额托里顾不上这时候去罚这些奴才,直接命人撞开了紧闭的门,自己抬脚便急匆匆进去了。内殿里极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额托里大步流星走到内室,等见到床榻之上抱腿缩在床角处的顾轻舟后,他才又真正放下心来。
虽然他来时便知道,只要李蓁李植不死,顾轻舟便不会真的让自己出事。
“轻轻,好好的,你这是要吓死谁?”额托里心中气恼万分却又不忍心同她发火。待见到顾轻舟抬起红肿的眼后,他就连那份恼怒,都转为了满腔酸涩发涨的疼惜。
“我要见李植。”顾轻舟的嗓子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似的,听得额托里就是不想应,也只能说:“这几日天不好,改日朕陪你去见。”
顾轻舟却固执道:“我要见李植!我现在就要见李植!”
额托里看她发了疯地喊叫,甚至从床榻上下来就直接往大门处跑去,被额托里拦腰抱起又给压到了床上。
顾轻舟四肢胡乱踢打,比起平日里,更是蛮横难缠。
额托里一时还真拿她无法,脸上被挠出血,他也只想着要如何对外解释,才好得被那些几次提议废了贤妃之位的官员拿住借口。
“我要见李植,我要见李植!”顾轻舟一顿疯撒得自己全身脱力,只能被围困在额托里怀中眼泪涟涟。
“见,朕会安排你见。朕说过的话,都作数。”额托里这样的话说了无数次,真正做到的尚且无几。顾轻舟无声垂泪许久,两手扣着额托里的腰带,啜泣几声后道:“李蓁扣在我宫里了。”
“扣吧,赵嫔会知道该如何说的。”额托里纵容道。
顾轻舟就这么窝在额托里怀中,像只没什么生气反而显得乖顺的猫。
“眼睛疼。”顾轻舟抬手揉着眼睛说。
额托里听后传人打了热水和布巾,亲自给顾轻舟挤了个热巾敷在她眼睛上,然后又抱着她躺在床榻内说:“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不疼了。”
顾轻舟也似乎是听从了他的话,两手紧紧抓着额托里的腰带说:“你陪我。”
额托里心底那层层迭迭的硬甲好似被她这句话击得出现裂痕,露出里头柔软的地方。
“我陪你。”
这一陪,额托里竟也真的陪着她沉沉入睡。再等额托里惊醒之时,孙大海已然跪在思凝殿外,满头冷汗道:“皇上!贤妃娘娘昨夜......杀了李植!”




和亲 替你下手
额托里心里有种重重塌陷的感觉,但他念头转得飞快,立即就问:“李蓁呢?”
孙大海回答:“还扣在思凝殿。贤妃娘娘从望江楼回来的时候,被皇后娘娘给,给抓了。”
额托里不庆幸再塔娜赞这一次的“多管闲事”。但他也丝毫不敢耽搁,直接命人摆驾凤梧宫。
待额托里急急赶到时,顾轻舟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架着,一杯酒已经是灌了些许进了她口中。
额托里大步上前,一脚踹开那两个嬷嬷,直接将顾轻舟抱起反过身,用力拍着她的后背。
“吐出来!”额托里那心急如焚的模样,狠狠刺激着再塔娜赞的眼,再塔娜赞忍不了地大喊:“皇上!贤妃杀害前朝君主李植,此事已经是人尽皆知,如不处置了她,日后皇上又该如何向世人交代?红颜祸水,她是决计不能留的!”
额托里全然不顾再塔娜赞喊了什么,只盯着顾轻舟用力抠着喉咙,呕出那些刚刚入喉的毒酒。
直到顾轻舟终于停下呕吐,一手揪住额托里的衣领说道:“李植,是我杀的,与旁人无关,放了池州里。”
额托里感觉就这一会儿,自己就好像从生死之门徘徊过了一回。
额上的冷汗,被风吹干,额托里深吸一口气又泄了出来,终是恢复平时的冷静沉稳。
“此事,朕自会查明。来人,将贤妃娘娘,送回思凝殿,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闪失。”额托里的话,并未让顾轻舟有任何反应,却让再塔娜赞恨道:“皇上就这么喜爱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李植死了会……”
“会如何?天下大乱?一个亡国之君,便是朕杀了他,又有何不可?”额托里嗤笑一声,丝毫不在意道:“皇后如此小题大做,不知道的,还当那望江楼里的,才是如今的天下之主。”
再塔娜赞没想到额托里竟然叁言两语,就把顾轻舟从这件事中摘除得一干二净,反过来还要指责她有叛逆之心。
“皇上如此偏私护短,当真是要叫他人寒心……”再塔娜赞这次再没有往常那般的苦情做派,而是同样冷眼以对。
额托里却只是用带着冷冷讽刺的余光略过她一眼,便直接离开了。
顾轻舟那毒酒入喉,虽说及时呕吐出来,可到底是入了腹。太医为她灌下汤药,额托里便守在床边一整日,连早朝都罢了。
待太医为顾轻舟诊脉后说已无大碍,额托里命宫人退尽后,才对顾轻舟说道:“再晚去一步,真是要天人永隔了。”
顾轻舟却躺在床上,淡淡问道:“池州里呢?”
“他如今还活着,只他动手杀了李植,朕也迟早得给世人一个交代。”额托里轻描淡写道。
“李植是我杀的,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李植一刀封喉,而后头颅也被斩下消失无影。此事,你做不了。池州里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替你下手保你周全的准备。况且,”额托里笑了笑道:“便不是他动手,也只能是他动手。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和亲 偏要你活
顾轻舟一手紧攥着额托里的衣袖道:“不行,池州里,池州里只是......”
“你是想说,他只是听了你的命杀的李植,不该替你顶罪是吗?轻轻这么在意他的死活,实在是,让朕,很不高兴。”额托里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挣脱。
“可能,我真的是个祸害吧。”顾轻舟低头自嘲道。
额托里却淡了神色道:“便是祸害,朕也要留。”
“皇上做这许多出尔反尔的事,是怕我事成之后寻短,是吗?”顾轻舟突然捅破额托里和她之间一直避而不谈的那层窗户纸,让额托里一时招架不住,却还是稳着心神,好似并不在意地问:“你会吗?”
“会。”顾轻舟并不隐瞒,因为面对额托里,你就是说谎也很容易被拆穿。
“朕却偏要你活着。”额托里发了狠地说。
“皇上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顾轻舟轻笑,半点不把额托里的狠厉放在眼中。“皇上总不会以为只要李蓁不死,我就会抱着仇恨一直活下去吧?”
“难道不是?”额托里反问。
“皇上若是如此认为,那就好好护好李蓁,一定要让她活过我的阳寿。等到哪一天,我觉得熬不下去了,还请皇上看在我曾经......侍奉过你一场的份儿上,送她下来陪我。”顾轻舟闭上眼仿佛是倦累得很,不想再耗心神与额托里言语。
额托里凝视许久,直到顾轻舟翻身背对着他后,他才起身向外走去。
“皇上,那福恩......该是要如何处置?”孙大海小心翼翼弓着身问。
额托里离了思凝殿,脸色便不大好看,坐在御撵之上道:“暂且留他一口气。”
孙大海喏声后又不得在心中啧啧称奇,一个伺候人的奴才,闯下如此大祸,还能得苟活下来。如贤妃这般得宠的,倒是比皇后过得还顺心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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