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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邪子
此时已经是亥时,皇宫大门早就下钥,谁都不会想到,一国君主竟然会半夜带着妃嫔出宫。
顾轻舟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
额托里也不主动告知到底是去哪里,只等着这马车一路跑着,约摸半柱香的工夫便停了下来。
额托里率先下车,又在车边等着。顾轻舟掀开门帘,抬眼看着那曾经无比熟悉的门邸和顾府牌匾,就连那悬挂在门柱两侧的顾府灯笼都是黄灿灿的,好似一点未变。
顾轻舟见状,愣了片刻,转头就要回马车里,却被额托里从身后拦腰抱下。
“你放开我!”顾轻舟急恼起来,不管不顾地踢着腿挣扎,宛如悍妇。
额托里却愣是抱着她直接踏进了顾府大门。
顾轻舟就这样被额托里带进了曾经的顾府宅邸,大门紧闭后,也断绝了顾轻舟逃跑的后路。
顾轻舟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院,这里被人心修葺过,虽无法还原曾经顾府的样貌,却已经是用了心血将顾府的原貌复刻得七八分相似。
“我说过不想来这里。”顾轻舟冷脸以对。
“这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你不想来,朕却很想好好看看。”额托里好似并不在意顾轻舟的情绪一般,拉着她的手,任凭她怎么甩,他就是那狗皮膏药,和她紧紧粘合在一起。
“顾府的祠堂朕也都让人立齐整了,日后也会有人专门供奉打扫。要去看看吗?”
“皇上想看,一人去便是。”顾轻舟扫了额托里一眼,然后又道:“我早就没什么脸面去见顾家祖宗了。我就是连做梦,都只梦到自己受人唾弃,骂我自甘堕落贪生怕死。”
“......你不想去就不去。你自己的梦舟轩总可以去看看。”额托里难得好耐性好脾气地哄着顾轻舟。
顾轻舟嘲讽一笑:“皇上说让我宿在宫外一晚,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额托里做事,一向不喜欢跟人解释太多,只带着她去了顾轻舟曾经的闺房。
走到梦舟轩房门前,顾轻舟忍不住想起在顾府抄家那日,自己被宫中内侍驱赶推搡,就是脚下这个台阶,自己的膝盖硬生生磕上去的那种令她整个人都出不了声的疼痛,伴随着的还有那些不绝于耳的羞辱和谩骂。
额托里见她神色恍惚,紧了紧自己的手劲儿,领她跨入了她曾经的闺房。
“朕不知除了李植和李蓁的人头之外,还能有什么可以让你满意的。自作主张,也不过是想你能多有些留恋。”
额托里抱紧顾轻舟,像是只要他一松手,顾轻舟就会随时从他身边消失一样的用力。
顾轻舟两手垂在身侧,却道:“我很累,只想尽快歇下,皇上能放开我吗?”
这句话很寻常,额托里却听出些许绝望。
——准备炖个肉了





和亲 尊贵卑贱
顾轻舟被额托里抱着躺进床榻之中,鹅黄的帘帐无声掩下。额托里有温香软玉在怀,实在不想压抑自己偏要做那柳下惠。
上下其手之时,顾轻舟却如死鱼一般,毫无反应。
额托里感觉到顾轻舟整个身体的冷淡,伏趴在她身上,慢慢用双手撑起上身。
“还在生朕的气?朕若是做错了,便跟你赔罪,你跟朕这样犟着,吃苦头的总是你。”一个帝王的赔罪真是要折煞人的性命,可顾轻舟偏是没有反应,只望着门的方向,突然说道:“我想起顾府被抄家那一日。领了命来抄家的内侍,是李蓁身边伺候的一个太监,我见他推搡我乳母便骂他狗仗人势,竟然也披了件人皮装起人样来。”
额托里倒也能想象顾轻舟那时满身傲气牙尖嘴利的样子,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一把将我推下台阶,我磕了膝盖,他又打了我一记耳光,说顾府女眷都要充作贱籍,往后就是岔开了腿伺候人的东西,便是连他这样的阉人,保不齐日后也是我的雨露恩客,要我认清到底什么是尊贵什么是卑贱。”顾轻舟轻描淡写地诉说,好似无关痛痒。
“朕生剥了他的皮!”额托里突然浑身杀意暴涨,连眼都是赤红的。
“皇上,他不过是个听命做事的奴才,又有什么可计较的。且他所说,不过是实话而已。”顾轻舟说着回自己的目光,看着额角青筋凸起的额托里,伸手摸上去,沿着那青筋的痕迹一直摸到他的发际。“我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额托里静静看着顾轻舟看似柔实则空洞的眼神,自己仿佛坠入其中遥遥无底。
“轻轻,你总有办法让朕难安。”额托里说着,分开顾轻舟的双腿,将自己跪在她两腿之间。双手捧起顾轻舟的脸,那炽热的唇,从她的额头慢慢向下游移。
顾轻舟低眼看着额托里闭着眼,表情虔诚地在自己身上印下一连串的吻,仿佛浑身都散去了情欲。周围极静,额托里最后那个吻印在了被他用手抬起的顾轻舟莹白小巧的脚心,那亲吻的声音细碎而清晰。
“朕有时会想,这床榻之中,究竟,朕与你,谁才是那个主。可惜朕是那身陷局中的凡夫俗子,从前没有真正看透,如今却想明白了许多。”
额托里似是而非的话说了许多,可顾轻舟却还在懵懂于额托里刚刚那好似膜拜一般的举动,不得其解,抽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试图回,却被额托里不容抗拒地握住脚踝。
“皇上今日又要如何戏弄我?”顾轻舟语气偏冷问道:“梦舟轩里,皇上也不打算留一丝尊严给我,是吗?”
额托里却低声道:“轻轻,这尊严,朕会全部还给你。”
顾轻舟眼看着额托里将脸贴近她的腹部,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可额托里就偏偏执拗地仿佛那里已经有了什么一样。
“皇上,我没有怀胎。”顾轻舟提醒道。自己到死都不会有孩子这件事,从冬霜通信给赵澜君后,就已经是一场定局。
——没炖得起来肉,下章炖吧




和亲 示爱承诺
额托里把脸从顾轻舟平滑的小腹上抬起来,低下眉眼看着静静望着自己的女人,探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道:“朕想对你好,轻轻要给机会。”
顾轻舟并不回应,只看着额托里欺身下来,绵密地吻住她的嘴唇,双手极是温柔有耐性地揉捏抚摸着她的全身。
等顾轻舟察觉到额托里的舌头探进她口中时,她还是忍不住想闪躲,可她的腔内就那么大,额托里探舌进来后,又攻城掠地地占了许多,最后只能任由额托里不断舔舐吮吸她的舌,口涎也渐渐从二人唇缝之中泌了出来。
额托里虽说是要对顾轻舟好,可还是要坏心将自己的唾液渡到顾轻舟口中,搅和追逐着顾轻舟的舌,听着她迫不得已地吞咽下自己的唾液,心中得意而满足。
而顾轻舟的身体,哪里是她敏感的地方,哪里能最快挑逗出她的情欲,哪里能让她舒服,额托里甚至比她都要清楚。
额托里两手攀上顾轻舟丰盈香软的双乳,轻拢慢捻,那稚嫩的乳尖很快就艳红挺立。两指捏住乳尖,慢慢搓弄,额托里耳边就听到了顾轻舟难耐而羞涩的呻吟。
“轻轻喜欢的,是不是?”额托里终于放了顾轻舟的唇,抬起头时,二人唇齿之间拉出一缕晶莹的丝,微微晃动,最后断落在顾轻舟的唇边。
被额托里深吻得有些红肿起来的双唇正微微张开,顾轻舟双眼迷蒙,显然已经陷入额托里布下的情欲陷阱,一时清醒不得。
而额托里也是乘胜追击,并不打算给顾轻舟多去思考的空隙,再次附身,则是握着一匝雪乳送入口中,被他吸吮得“嗞嗞”作响,
顾轻舟闭着眼,有些受不了的双腿紧缠上额托里的腰腹,双手也紧紧揪住他茂密微卷的头发,鼻息间的呼吸已经混乱。
可这一切的挑逗撩拨,都远不及额托里拉开压下顾轻舟缠在他腰上的腿,然后落下的唇,贴上她两腿间已经染上湿气的花唇,等额托里毫不犹豫地用舌头刺进花穴之后,顾轻舟轻啼一声,哆嗦着,一时竟不知该说那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的舌头,是硬还是软。
“不,不行——”
额托里又使坏,缩回舌头后,又去找寻那藏匿着的肉珠,又吸又舔,直把顾轻舟弄得浑身颤栗,哭叫着说不要。
额托里这次却不急着让顾轻舟独自攀峰,眼看着顾轻舟的情欲正处在巅峰之下只差一步,他却直起了身体,又再次俯下身,高挺的鼻梁上已经沾满了顾轻舟又香又骚的透明淫液,却是和顾轻舟鼻尖相抵,真正的耳鬓厮磨。
“好轻轻,这往后朕独爱你一个可好?”
额托里似是比顾轻舟更加沉沦在这场情事之中,突来的示爱承诺,却让顾轻舟原本被情欲操控的混沌的神智,找回了些许清醒。
“皇上这是,糊涂了?我可生不了孩子,担不了那开枝散叶的重任。”
顾轻舟的话让额托里心中仿佛被刀扎,却千万不能拔出,否则就是血流如注再难止住。
“朕这江山后继有人,可世上却再无第二个你。”说着,额托里就托起顾轻舟的臀,慢慢将自己的阳具送进了她的体内深处。




和亲 一病不起
额托里这次的进入,没有让顾轻舟感到不适,只是自己有种被撑满的感觉。
“乖轻轻,舒不舒服?”额托里没进行一步,都要低声询问。那停在顾轻舟花穴内的粗长阳具,慢慢抽动着,顾轻舟原本睁着的眼也渐渐闭上,仰起下巴,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被额托里悬挂在臂弯处,莹润的脚趾也因为身体慢慢堆积起的快感而蜷了起来。
额托里仔细观察着顾轻舟的神色,见她沉溺其中,心中生出欢喜和满足,也让他觉得,就这样“伺候”着顾轻舟,让她舒服叫她失神,和她一起一起享受鱼水之欢,才能让他得到最大的欢愉。
额托里压抑着自己大进大出的情欲冲动,只慢慢抽插,俯下身又去舔弄顾轻舟轻晃的奶子,牙齿轻咬着,一只手又去搓弄另一颗艳红硬挺的奶头。
顾轻舟的整个身体都被温柔以待,可她体内的欲望正在极度渴望被重重疼爱。
“要,还要,额托里,我还要......”顾轻舟实难忍耐,闭着眼说着让她自己觉得羞愧难当的话,两条腿也紧紧圈住额托里的腰身,似乎是要把额托里的阳具重重压进自己的花穴内。
额托里听着顾轻舟的要求,内心狂喜。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顾轻舟对他的需求和渴望。
“好,给你,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额托里松开口中的奶头,抬起身,握住顾轻舟的大腿,腰身开始发力。
顾轻舟很快就被额托里撞得身体乱颤,就连结实稳固的床榻都明显晃动了起来。
顾轻舟咿咿呀呀地唤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她的碎发,眼角也被强烈的欢愉激出泪珠。
“慢,慢一些……慢一些……呀……”
顾轻舟在额托里卸了小心后大力地操弄之下,并没能坚持多久便又气息不稳地嗔怪了起来。
而额托里也再次顺了她心意,放缓了速度,放轻了力度。
“这样呢?这样轻轻是不是就好了?”额托里又问。
顾轻舟听着额托里的话,忽然又恨起额托里这故意顺从放纵自己,好像自己才是操控这场情事的人,令她在羞臊和汹涌情欲之中难以抉择。
“轻轻,要慢,还是快?嗯?”额托里看着顾轻舟神色有一丝懊恼,于是坏笑着,突然用力顶了一下。
顾轻舟也不答他,只用双腿摩挲着额托里的腰。额托里也读懂了她无言的暗示,知她面皮薄,在床上是永远不可能彻底放开,便没有再等她开口,又按着自己的心意抽动起来。
梦舟轩的床榻一直颤动到后半夜,次日一早顾府里新置的丫鬟撤走那还半湿的床被,也不由得面色一红。
而就在顾轻舟回到宫中后不出一日,就听闻了赵小夫人夜间受了惊吓,卧床不起的消息。
“不是说她的身体已经修养得不错都能从床榻上起来了吗?”顾轻舟坐在廊下打着团扇问。
“听说是夜间有人将一具剥了皮的血尸倒挂在了她的院落内,李蓁夜起见到,当场就翻眼倒了下去。再醒来,人就有些魔怔了。”福恩轻描淡写道。
“那可真是,可怜呢。”顾轻舟淡声道。




和亲 宫中相遇
赵澜君此时正冷眼看着躺在床榻上神恍惚的李蓁,内心正在权衡利弊。
李蓁曾经是他一步登天的利器,后来旧朝覆灭,李蓁又成了赵家保全富贵荣华的依仗,可按如今的形式来看,顾轻舟是绝对容不得她存活。
自己虽与顾轻舟也有龃龉嫌隙,但到底还是有活下的可能。若是赵家再一力保全李蓁……
如今贺契人统治之下,曾经的大启百姓也渐渐适应,并且恢复了从前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活下去,皇帝是谁,也不是那么重要。这就意味着前朝已经在逐步失去影响,李蓁和李植的死活也会很快变得不值一提。
等到那时……
就在赵澜君在脑内纠结着要不要直接顺了顾轻舟心意替她了结了李蓁,好讨顾轻舟一份人情之时,家中仆从一路小跑过来,对赵澜君道:“老爷让您去一趟书房。”
赵澜君起刚刚险险要露出的杀意,又是一派清风霁月的样子去了赵业的书房。
“虎卫将军莫仁,给了我们赵家一个选择,也可说是一条出路。”赵业将手中的一封密信交到了赵澜君手里。“为父如今老矣,如此重大之事,该是由你来决断。”
赵澜君拆开那密信,迅速而仔细地看了一遍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皇宫。
自顾轻舟入了宫后,她便再未见到过苏巴鲁此人。
要说她对苏巴鲁这个人的感觉,其实是很怪异的。这人对自己还算是有善意的,这点从苏巴鲁一力从凶徒手中救回自己的事上,顾轻舟就感觉到了。可顾轻舟也实在是无法对再塔娜赞的儿子生出好感来。毕竟,生母和他父亲的妾室相比,不论他们母子感情如何,真到了关键时刻,那儿子都只会帮亲不帮理。
更何况,上次伤口包扎一事,至今她都心存疑虑。所以对苏巴鲁,顾轻舟也是尽量能不见就不见。
而今次顾轻舟在被额托里逼着在御书房里伴驾陪读小半日,好不容易得了恩准可以离开,顾轻舟这刚坐上翟与没多久,就迎面碰见了入宫觐见的苏巴鲁。
翟与放下后,顾轻舟便不得不向苏巴鲁施礼道:“顺王爷。”
苏巴鲁看着顾轻舟,稍稍看得有些久,然后才道:“你刚从御书房出来?”
顾轻舟淡淡应道:“是,顺王爷是有要事要觐见吧,那本宫就不打扰顺王爷面圣了。”
苏巴鲁眼看着顾轻舟远走,心中无比想叫她停下好让自己多看两眼,哪怕是多听她说两句话。而他也很想问她一句,后背的伤如今恢复得如何。
可向来冷静自持的苏巴鲁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所有的冲动,并且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管如何,这个女人已经是贤妃,是他父皇的女人。自己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他和父皇的父子情分,更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毁了自己日后的前程。
他是额托里最重视的嫡长子。这句话足以将苏巴鲁钉死在他本该在的位置上,不容他越雷池半步。




和亲 拉拢报复
在回思凝殿的路上,顾轻舟见到了一行宫女提着桶抱着一摞衣裳侧立在旁。
原也是引不起顾轻舟注意的,只其中一个宫女竟身子摇摇晃晃,栽倒在地,把旁人惊了,顾轻舟也忍不住多瞧了一眼。
只见那领头的嬷嬷脸色难看,一手死死掐了那晕倒的宫女一把怒斥道:“又装死!回去就拾了你!”抬起头又堆起满面惶恐谄媚的笑意对顾轻舟求饶道:“奴婢该死,惊扰了贤妃娘娘,回去奴婢就处置了她。”
顾轻舟倒也不理会那嬷嬷,只让身边的奴才去将那宫女扶起来。
等那宫女的脸仰起,顾轻舟认出后,便轻笑一声,让人将那宫女带回了思凝殿。
等两个小太监把那昏厥过去的宫女抬进思凝殿后,顾轻舟就只留下了福恩一人,关上了门。
“好了,已经到本宫的寝宫里,你也不必再装。找本宫,到底何事?”顾轻舟坐在桌边,接过福恩倒的一杯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只见那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宫女,立时便睁开了眼。
“奴婢阿敏,给贤妃娘娘请安。”
此人正是被皇后当成争宠的工具却又被无情抛弃的贴身侍婢——阿敏。
“你故意装晕在本宫面前算计本宫,本宫可不大欢喜。”顾轻舟看着那直挺挺跪在地上和自己对视却毫不胆怯的阿敏,倒也对她有一分欣赏。
“奴婢如今在宫中过得生不如死,也不在乎再算计娘娘一次,得罪娘娘一次了。”阿敏直言道。
“你若有事,不如去求你原来的主子皇后娘娘,本宫和你,过节不小,可不能说,你做了几日粗活,就全忘干净了。”顾轻舟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被折磨折腾得,仿佛老了许多岁的阿敏。从她那充斥着强烈恨意的眼神中,顾轻舟大体猜到,这个阿敏恐是想借自己的手,和再塔娜赞鱼死网破。
“皇后?呵,她不过是个娼妇罢了。”阿敏这样极端的用词,让顾轻舟听了也不顿了顿转动杯盖的动作,继而似是警告道:“你便是恨毒了皇后,也不能随口攀扯污蔑一国之母,这杀头的罪名,本宫可不会替你分担。”
阿敏却冷笑道:“贤妃娘娘还当如今的皇后娘娘是什么良妇表率不成?若她这样婚前失贞,婚后偷人,还珠胎暗结妄图诞下野种混淆皇上血脉的贱人也配做一国之母,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顾轻舟听了这些话,“啪”一声,手中的杯盖就砸到了茶盏中。
“你在与本宫玩笑?”顾轻舟冷笑道。
“奴婢如今贱命一条,日子过得猪狗不如,便是造谣,也对贤妃娘娘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阿敏冷冷说道。
“你倒是很会替本宫着想。”顾轻舟虽心中震惊再塔娜赞竟也有如此荒诞放荡的过往,但她却并未被阿敏的说辞打动。
“奴婢不过是想报仇,难道贤妃娘娘不想?您忘了是谁逼得你再也无法生育,断了你所有的后路和依仗了吗?”阿敏的目光一直在逼视着顾轻舟,她的目的尤为明确,只有拉拢了顾轻舟这个圣眷正浓的宠妃,才能真正给再塔娜赞一次痛击。




和亲 丑闻泄露
命人将阿敏送走后,顾轻舟伸手捏着眉心揉了揉。
“你不管那宫女的事是对的。”池州里说道。
“她对我,也没安什么好心。”顾轻舟说道:“我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过她。”
池州里想了想问道:“会是因为,皇上吗?”
顾轻舟想想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她应该不会就此罢休。”池州里猜测道。
“她现在对皇后的恨,可以说比所有人都更深刻。我不给她机会从我这儿下手,她多半会退而求其次。”顾轻舟说道:“反正,这宫中同皇后有仇怨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那些人多多少少,身后还都有些依仗,便是真败露了什么,也比我这个无所依仗的更有活下去的机会。”
池州里听顾轻舟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无所依仗这样的话,心头一紧,差点儿将“不管如何,你还有我”这样的话脱口而出。
可自己如今,也不过是个废人,除了守在她身边端茶递水,护着她不被暗害,别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又从何谈起一个“依仗”。
池州里自嘲一笑,不再多言。
而阿敏也确如顾轻舟猜测的那样,无法说动顾轻舟,她便退而求其次找了别人。
等当今皇后婚前失贞婚后通奸的丑闻传出去后,额托里连续数日都没有去过思凝殿。而住在思凝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顾轻舟,听到的消息,则是额托里已经着人去查,所有相关之人,一律处死。
宫里也杀了不少个宫婢奴才,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里人人自危起来。
等顾轻舟再见到额托里时,还未等额托里进门,她便嗅到了一股子血腥气味。
“皇上今日是,又杀人了?”顾轻舟刻意不去提再塔娜赞传的沸沸扬扬的丑闻,就怕额托里被刺激得发了疯拿自己泄愤。
额托里哼笑一声坐在顾轻舟身边道:“你倒是鼻子灵得很。”
顾轻舟也不应这话,只低下头继续画她尚未完成着墨的山水图。
额托里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道:“你这画,倒是很像模像样。不如就送给了朕,悬挂在御书房中,也好在朕白日里念着你时寄托一下。”
顾轻舟却用肩膀顶了一下额托里,然后娇声道:“你也懂欣赏这?”
额托里又认真看了一遍后道:“便是看不懂,也知你这幅画,画得很好。”
额托里本就是粗人,又是行军打仗得到天下的蛮族之王,你要他真对眼前这幅山水画评出个什么道道来,那就是存心要他难堪了。
所以顾轻舟也不追问具体是哪儿好,有多好,就在她快要画完最后一笔时,却又停下手,将那画笔递到额托里手中道:“你来给这副画添上最后一笔。”
额托里讶然地看着顾轻舟,轻笑道:“不怕朕一笔下去,毁了你这副画?”
“毁了,我便扔了就是。”顾轻舟说的话很是娇蛮,听在别人耳中那就是触怒龙颜随时要杀头的话。
可偏偏额托里还真如她所指示的那样,补上了那最后一笔,却也真的是一笔毁了这几近完美的山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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