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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原来最深情的告白,是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

    他的心渐渐的冷硬下来,再也感受不到丁点的柔情,像要斩断过去,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白府灭门的片段。

    一股仇恨从他心底深处涌现出来,如同奔腾的洪水,它绝不是突如其来,而只是暂时被藏起来,如今一勾引,就一发不可收拾。

    事实上,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的心底住着一个名叫复仇的魔鬼,他的灵魂逐渐扭曲,从今往后,为复仇而生,为复仇而死。

    他望着姬纸鸢的侧脸,嘴角慢慢地浮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燕都尉,我们到了。”车夫李元发的声音传进来,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马车停在了一个半山腰的营房的入口,周围是莽莽的群山,营房建在其中一个较为挺拔和平坦的山上,用就地取材的木头围成一个简易的要塞。

    共有前后两个入口,别两面倚靠着山壁,等于天然的防护。

    马车前的入口有个高高的瞭望塔,从塔顶的缝隙看,能看到一个值守的士兵靠坐着呼呼大睡,竟是连马车的到来都没察觉。

    大门处还有两个懒洋洋的士兵,看到李元发的到来,满脸戏谑地说:“哟,老李头,好久没看到你了,怎么又有新人来啊还坐马车,够气派,该不会是哪家的公子吧西山营是不错,最主要是安全,能混点资历。”

     




明天再双更吧,现在要出门。
今天六?



11、圆滑
    血腥的味道,久已变得生疏了,偌大营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这一幕,仿佛一瞬间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一直觉得我的心非常的软。”燕离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你们说是不是”

    “燕,燕都尉……”李元发只觉一口凉气从嗓子眼吐出,脚底板立刻又升起一道凉气,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道,“军法云,非贻误军机等重罪,须报给执法卫,方可行刑。况且他们只是耽于职守,罪,罪不至死……”

    直到听见说话,他们才反应过来抽出兵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住手,你们快住手,这位可是张帅钦点的果毅都尉,你们想以下犯上”李元发急声道。他丝毫不怀疑,这些人的兵器再不放下,西山营会血流成河。

    燕离面色平淡,指着地上的食物:“还有谁,觉得肚子饿,没关系,我请你吃,食物管够。”

    没有人敢动,多年以来的闲置,似乎把他们的热血都给冲淡了,连袍泽惨死在眼前,也竟无动于衷。

    “很好,还知道羞耻!”燕离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如果我是异族奸细,你们现在全死了,容城的大后方,一旦被敌军掌握,会有什么后果你们不知道吗”

    “可,可是……西山营都十年没敌军光顾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出现在人群中。

    “谁说的站出来!”燕离脸色一变。

    一个二十出头的士卒怯生生地站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燕离的眼睛。他的年纪实在不很大,只比燕离大一点点。他有一双很普通的面貌,他的全身上下,都在充分展示一个普通人的范例。

    “过来。”燕离招了招手。

    “都,都尉大人……”士卒挪了两步,不敢太靠近燕离。前车之鉴,已躺在血泊中。

    燕离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提醒了



太累了,快睡着了,明天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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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敌袭
    从他身上涌出来庞大的元气,带着少许的土黄色。

    此人竟是个三品武夫,让燕离微感惊讶。

    这样一个三品武夫,说被发配就发配了,看来张之洞对修行者是真心不待见,想在他手底下争取战功,还得自己想办法。

    “来的好!”燕离在心中转了数个念头,动作并不慢,先将姬纸鸢挥退,而后右手握成拳,将大量的元气聚集在右手臂的经脉节点,最后不闪不避,毫无花哨地挺拳迎了上去。

    嘭!

    元气和元气的交锋,发出来的爆响,让人的耳膜不堪忍受。

    围观的士卒齐齐的退了数步。

    再一看台上,精神便是一震,因为燕离被这一拳击飞,险些掉落台去。

    “哈,什么天骄榜高手,连咱们的校尉大人一拳都接不住。”

    “就是就是,我看这榜单不过如此,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的。”

    燕离徐徐地平定呼吸,抬起右臂看了看,手肘以下的区域浮现紫红的淤血,逐渐有肿胀的迹象,钻心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细汗。

    “你疯了”姬纸鸢忍不住走上来道,“你擅长的是剑,修的全是剑诀,和他一个炼体的修行者用**硬碰,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愚蠢了”

    燕离没好气地说:“失恋了,心情不好不行啊。你是我的什么人啊,管那么宽。”

    姬纸鸢气得脸都白了,她这一生所受的教导,几乎都是在教她控制自己,因为要做一个真正的皇者,就要将愤怒、悲哀、欢喜……所有激动的情绪全都隐藏在心里。可是这个男人,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牵动她的心绪,让她的心情,一下子从地狱升到天堂,又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

    燕离怎么知道她的心情,如果他知道这里面的含义,定会欣喜若狂。正因为不知道,他还要继续发泄,甩了甩手,瞪着王川:“再来!”

    王川却站住不动,满脸的悲愤之色:“燕离,你不要欺人太甚,难道我连让你拔剑的资格都没有”

    “我现在拔剑,就是侮辱了剑。”燕离淡淡地说,“我不能拔剑,因为我现在不是个真正的剑客,那也是对你的不尊重。”

    王川当然也不懂他的心情,就算他懂,也不会理解,因为他恨不得生吞了燕离,燕离在他眼中就不是个人,他怎么会去理解一个不是人的家伙

    “既然你自讨苦吃,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他狂吼着冲了上去。

    嘭!

    仍是毫无花哨的碰撞,燕离这一回退得更远了,但是他掌握了一些出拳的诀窍,右手臂的受创面积变得小了。

    “再来!”不等台下人嘲笑,燕离就好像真的要自讨苦吃一样,飞速回了轩辕台,足尖两次点地,就已来到王川头顶上。

    王川瞳孔骤然收缩,因为他发现燕离身上的元气,竟也带上了淡淡的土黄色。

    虽然很淡很淡,可这代表他的元气的性质在改变,向着某种法门所特有的效果改变。

    他修的法门叫《大王金刚诀》,练完之后皮糙肉厚,破坏力惊人。可是他练了那么多年,才堪堪入了门而已,如今燕离只和他碰了两拳,就像突然领悟了金刚诀的要义似的,怎不让他心惊肉跳。

    还是挥拳迎去。

    嘭!

    明明是一对肉拳,碰撞起来,就像两块顽石。

    这一回,燕离简直是飞跌出去。

    王川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他发现燕离的拳头并没有变强,只是样子变得好看了而已。

    但是这一回,在燕离飞跌出去的时候,所有的拳劲就都被



13、荒人战士
    但见那荒人,身高接近一丈,上身裸露,胸口长着浓郁的黑毛,头大如斗,鼻孔朝天。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和钢石一样坚硬。略显灰白的头发,被绑成一束束的好像章鱼似的辫子,整体都显得丑陋不堪。

    他的手腕上绑着类似于护腕的粗陋的皮革,下身围着兽皮裙,脚上也不穿鞋,粗厚的脚底板,只是踩在地上,就陷出一个脚掌的形状。

    那朝天的鼻孔此刻正“吭哧”的喘着气,就好像饿了很多天的野兽见到猎物时的表现。

    除了嗜血的阿古巴,其余的荒人倒很少吃人;但他们热衷于杀人,一天不杀人,就好像空腹的饿狼。

    此刻看到那么多人,他简直兴奋极了,眼睛缓缓睁大,裂开血盆大口笑着。他不笑的时候只是丑陋,可他一笑起来,就又丑陋又狰狞,仿佛屠户面对待宰的牲口的表情。

    燕离注意到,此人手臂上有个大山模样的刺青,形制和他手下的荒人一模一样,应该是出生就被刻上的部落的印记。

    来的荒人不止一个,从他身后又走出四个,营房的围墙就被撞出四个大窟窿。

    “敌袭!”那个兵卒发出第二声警示,极短暂而急促,表明他终于进入戒备状态。

    如果是训练有素且随时备战状态的军队,不需要这个过程。

    “你为什么要自残呢”姬纸鸢却像似没有看到那耀武扬威的五个荒人,只是皱着好看的眉头,对燕离说着悄悄话,“难道你已经生无可恋,要去死了吗”

    她也有变得刻薄的时候。

    “我片刻都不想活了。”燕离道。

    “看来你病了,而且很重。”姬纸鸢叹了口气。

    “军功能换学点,我竟然不知道,想想以我的实力,要损失多少学点”燕离痛心疾首地说,“你还认为我不正常吗那你才是不正常。”

    “现在有五个学点摆在你眼前。”姬纸鸢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燕离肿胀的手,忽然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可是你不会出手。”

    她说的是不会,而不是不能,显然已经看穿燕离的小计俩。

    “我为什么不会出手”燕离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要用死亡,让他们的血性苏醒,你好带着他们去猎杀荒人,换取学点。”姬纸鸢说话的时候,神情显得十分冷酷,好像这些兵不姓姬,就算死光也不心疼的样子。

    燕离笑了起来:“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想通了”

    姬纸鸢道:“是。”

    燕离道:“那你还认为我在自残吗”

    姬纸鸢道:“不。你在算计他们,要他们为你卖命。可是你别忘了一件事。”

    “哦”燕离道。

    姬纸鸢道:“他们是我的兵。”

    “他们确实是。”燕离承认。

    “守卫西山营才是他们的责任。”姬纸鸢道。

    燕离道:“你错了。”

    姬纸鸢道:“错了”

    燕离意味深长地一笑:“离开西山营才是。”

    姬纸鸢不说话了,因为那五个荒人已经冲了过来。

    燕离揽住姬纸鸢,足尖轻点地,身形一掠上了一面旗帜的顶端。姬纸鸢没有反抗,因为她也想观察一下营房周围的情况。他们没发现更多的荒人。

    这是一个十分古怪的现象。燕离来的时候,已将翠儿给他的情报读了个遍,离西山营最近的一个荒人部落,有近千里的距离,如果他们是来打猎的,绝不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王川听令!”燕离喝道,“带你的手下,给本都尉拿下他们!”

    王川见他抱着个女人“高高挂起”,怒火蹭一下冒了上来,可是身为一个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本能,他甚至不敢去违抗这一神圣的本能,立刻暴喝一声:“全都给我上,谁敢临阵脱逃,格杀勿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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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不甘心!
    “不见得。”燕离却笑了。

    “不见得”姬纸鸢瞧着他的眼睛,想看透他的心思。

    燕离虽然不是从小受到她那样的教育,可他不愿让人看出心思的时候,就没有人看得出。就好比此刻,他的眼睛又深又黑又亮,如同天空中最亮的星,深邃而且迷人。

    “你不信”他问。

    姬纸鸢看得有些入迷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子能长得这样好看,就算是燕十一也比不过。可是,她的脑海中也时时刻刻有一个声音,那是一句话,那句话只有四个字,那四个字,却包含了所有的回忆,反反复复回响,反反复复重演,就好像铭刻在她的心底,她的骨子里,她的灵魂深处。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肠也会坚硬如铁,就好像一扇上了锁的门扉,无论再迷人的人,再动听的话,也都无法打动她。

    “不信。”她冷静而且清醒地说。

    “我们打个赌如何”燕离淡淡地笑着。

    “赌什么”姬纸鸢细眉一挑,散发逼人的英气。

    “如果我输了,我为你卖命三年。”

    “三年,赌注真是不小。”姬纸鸢眉头挑得更高,如同两柄飞剑,有着无形的锋芒,“看来你所求的也不小,若我输了怎样”

    燕离回永陵至今也不过一年多,就已经是三品武夫,三年对普通人而言,或许只是三个春秋而已,对他而言,却可能这辈子最宝贵的时光。

    他淡淡地道:“赢了,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换三年,你确定没有疯”姬纸鸢忍不住吃惊道,她以为燕离会提出什么占便宜的条件来,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问题。在她的印象当中,燕离是从不吃亏的,他若觉得摸一下你的手,值得拼一次命,那他就会去拼命;他若觉得你没价值,那别说拼命,他连一文钱也不会出。

    “你希望我疯”燕离道。

    “未尝不是好事。”姬纸鸢道。

    燕离道:“有没有人说你是个无情的女人”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这样评价我。”姬纸鸢用充满威严的目光凝视燕离,“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燕离又笑了起来,道:“现在有了。”

    姬纸鸢深深地注视着燕离,道:“你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你的赌,我应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冷酷,因为她说出这句话,意味着就算西山营的人真的死光,她也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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