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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风月于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烟北雨
我点点头,坐起身,伸出指上的戒指,道:“这是岑大人临终前给我的。”
岑羽低头看那枚戒指,用指腹摩挲,忽然低笑了一下,“小时候我在娘亲的手上见过这枚戒指,她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现在父亲把这枚戒指给了你,说明早就认你为岑家儿媳…”
“...从小我就给父亲惹了不少麻烦,他让我习文,我却偏要习武,我总以为他不懂我的抱负…可没想到,他却是第一个支持我上任汉西巡抚一职的人,更是看出我对你的情谊而拒绝了卢修的联姻示好…他至始至终是最了解我的…”
他握住我的手力越发的紧,说话间多次停顿。
“岑大人一生都以你为豪。”
“烟儿…”
烛灯摇曳,借着光影我隐约他眼角的泪花,眼下的黑眼圈显然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造成的。
我往床里边挪了挪,在空出来的床被上轻轻地拍了拍,“睡吧,明日该早起了。”
岑羽脱得只剩下里衣后,钻进被窝紧紧搂住我。
我枕在他的胳膊上,闻他身上的味道,十分安心。有他在我身边,我觉得十分踏实,开始渐渐有了睡意。
在我迷糊不醒时,岑羽突然凑近来吻上我的唇,勾着我的舌头吸得啧啧响。一只手探入我衣服里在我身体上不停的乱摸。
我与他的身体越发地紧贴,然而这一次,岑羽吻过后竟停下,下巴放在我头顶微微喘息。他的体温烫得吓人,情欲已明显被勾起,却只是用那硬得不像话的部位对我顶了顶,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你为何要憋着?”我十分不解,他向来是十分热衷这事的。
“烟儿,你可有想过你为何会晕倒?”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闷声闷响的。
“大概是过度劳累吧。”之前我为岑大人守夜,没好好睡过一觉,过度劳累也是有可能的。
岑羽搂了楼我,低笑道:“我的傻烟儿…你有喜了。大夫为你把过脉,还不足月,大概是前月我回来那次…我记得那次烟儿好热情,把我咬得好紧好紧,害得我全泄在你里面…”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连床笫之事都顺口说出,语气甚是兴奋,我终于明白刚醒来时见他脸上的情绪为何如此复杂,亦是悲伤亦是欣喜。
“大夫说胎儿还不足月,所以脉息薄弱,需要好好保胎,若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我此时真想让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嗯?”岑羽低下头看我,“烟儿难道不高兴吗?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的语气瞬间从欣喜变为紧张和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笑了一下,“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气氛瞬间变得沉默,岑羽静静抱着我,半响才开口,“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好好抚养长大,就像父亲养育我一般。”
我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胡乱应了他一句。
翌日,天蒙蒙亮,岑羽起来准备安排岑大人入土之事,我迷迷糊糊地也要跟着他起来。
“烟儿睡吧,我去就行。”岑羽按住我的肩,迫使我躺回床上去。他在我额头吻了一下,宽厚的手掌隔着被衾在我的小腹上摸了摸后才舍得离去。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对我肚里小生命的期待,他眉眼间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我把手伸进被子里,学岑羽的样子在小腹上来回摩挲,胎儿还不足月,小腹依旧平坦,然而从肚皮上传来的温度让我隐约感受到一个新的生命,他正在我的子宫里慢慢长大。
我越发地睡不着,起床穿衣,想找点吃的。还未出门,迎香就端着食盘进屋。
“烟时,你醒了?岑公子特许我待在府里照顾你,如今你有了身孕,更应该让人好好照顾。”
迎香端来几盘糕点,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液体,我看得直作恶心,拿出手帕捂住嘴鼻,转过身频频作恶。
迎香伸手在我后背轻拍几下。
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问道:“你也早知道我有身孕?”
“现在府里上下都知道了。昨儿你晕过去之后,岑公子满脸惊慌失措。”说到这,迎香笑了一下,“那样慌乱的公子,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在战场上是如何镇定地指挥杀敌…”
“...岑公子急忙把大夫请来,为你把过脉之后,大夫只说句‘姑娘是有身孕了’,看着岑府挂着白幕也不好说一句恭喜,交代岑公子几句,开了一张保胎药方就走了……喏,这碗就是保胎药,烟时,趁着还未凉赶紧喝了吧。”
我皱眉,依旧捂着嘴鼻,“可是这碗药我闻得直犯恶心,能不能别喝?”
“不行!大夫说你脉象不稳,近期需要好好保胎,你都不知道,府里上下都期待着小公子的出生。烟时,喝了吧,看,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蜜饯,听说妇人怀有身孕都喜欢吃酸的,所以我还准备了酸梅子。”
看迎香为我做这么多,我也不好意思再拂了她心意,端起碗,捏住鼻子,一口闷下去。
迎香见我快要把药吐出来,连忙把蜜饯塞进我嘴里,恶心的感觉才稍微缓解。
我又尝试几颗酸梅,那一瞬间像是打开美食的大门,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拿起酸梅不断往嘴里塞。
“我竟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酸梅。”
迎香笑道:“这梅子啊,我尝了一下都酸得掉牙。你呀,是肚子里的娃娃爱吃才觉得好吃。听老人说酸儿辣女,这该是个小公子了。”
我手搭在小腹上,“他还没成型呢。”
掌心微微感受到温度,似乎我的手掌与肚子间建起一座血缘的桥梁,光是这样抚摸好像就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这是我和岑羽的骨肉啊。
作者:嘿嘿,我回来了





寄我风月于你 3.15世界
料理完岑大人的后事,岑羽立马进屋找我。
我笑道:“怎么?还怕我丢了不成?”
“你现在有孕,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迎香煎的药你可吃了?”他走到桌旁,给自己倒杯水喝。
“吃了。”
我看着他一口喝完杯中的水,又再倒一杯。
“忙上忙下的,累坏了吧?”
他在我身旁坐下,“我未见父亲最后一面,最后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不累。”
我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可有舒服些?”
“自然舒服。好了,过来,让我抱抱你。”岑羽拍一下自己的大腿,示意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依他所言,坐在他腿上。岑羽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抬起捏我的脸,又忽然凑近亲了一下,眼神逐渐变得黯然。
“烟儿…”
“嗯?”我静听他下言。
“汉西巡抚职位特殊,我没法辞官回家守孝叁年,皇上夺情,再一个月我又该离你而去。”他的眼里满满愧疚。
我想笑着安慰他没关系,可是心疼得让我笑不出来。我用力扯着嘴角,道:“你一定、一定要活着!你现在不止有我,还有我们的骨肉,你不可以抛下我们娘俩。”
“我不会抛下你们,我还想和你多生几个孩子。待平定叛乱,我就向皇上提出辞官,我们一起回到江东,过我们的日子,天下大事再与我们无关。”
平定叛乱……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遥远的幻想。
“好。”我低下头吻他。
岑羽撬开我牙关,一步步追进,舌尖相抵,我胃里竟然开始翻涌。
我推着他的胸膛,他却紧逼,一丝缝隙也不留。我用力一推,别过脸,用手捂着嘴作恶心。
岑羽这才反应过来,忙拿来痰盂。
我“哇”地一声,胃里的所有东西全吐在痰盂里,就连苦水也吐出来。
岑羽一手顺着我的背,一手帮我端着痰盂。
“想不到怀个孩子这么不容易,让你如此受罪。我原想和你多生几个,看来还是需要再慎重考虑考虑。”
吐了一会,恶心的感觉渐渐缓解,“不碍事的,怀有身孕的妇人都是如此。”
岑羽用拇指的指腹拭去我嘴角的秽物,“看你遭罪,我难心疼。”
他帮我倒了杯水。
我接过杯子,笑道:“你别亲我,或许我就不会恶心了。”
他又抬手捏我的脸,“刚刚究竟是谁先主动的?你倒是很会赖皮。”
我转过头偷笑。
他搂紧了我,手掌放在我的后脑勺,微微用力让我头靠在他的肩头。
我挣扎了一下。
“亲都不许了,连抱也不可吗?”
“可。”我故意对着他耳朵说话,“可是,我怕你容易擦枪走火。”
岑羽的喉结滚动一下,“你乖乖别乱动,我忍忍就好了。”
我笑了一下,不再存心逗他,静静靠在他肩膀,听他的心跳,他的怀抱仿佛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如果这个世界塌了,我又该怎么办?
一向对鱼水之欢热衷的岑羽,现在要让他禁欲,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然而再怎么困难他也做到了,真的没碰过我。
晚间,我和他躺在床榻上说说话,分享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
我笑道:“孩他爹?”
“何事?孩他娘。”
说完,两人相互笑了一会。
岑羽轻轻地把手放在我肚子上抚摸,“真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嗯…”有了身子人易疲乏,我迷迷糊糊地应他一声,便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隐约感到床榻在晃动,一瞬间想到的是“地震”,人立马清醒,想拉起岑羽跑出屋外。
还没转身,就听见身后一声声低喘。被子随着他手里的动作一下一下被扯动。晃动的床发出轻微吱呀声。最终床榻上飘散着一股腥味。
我不禁咬下唇,转过身抱住他。
岑羽一瞬间错愣,慢慢回抱我,“我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我们做吧。你动作轻点应该就不碍事。”
他深深吸一口气,“你的身子实在让我着迷,我无法保证能克制住力道。”
“那便这样吧。”我伸手往下,握住被中立着的事物。
“唔…”岑羽倒吸一口气。
“还这样硬,我帮帮你。”
“累了就停下,我自己来。”他怜惜道。
滚烫的肉棒被我握在手中,上上下下地套弄,我没说过一个累字。
看他享受的神情,我仿佛也体验到了鱼水之欢。
景圣八年一月,京城下了场大雪,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一次临行前的行装是岑羽自己拾的,他不让我劳累。
我道:“不过是给你拾一下行装,不碍事的。”
他拉我到床边坐,“只是带几件厚衣,我都拾妥当了,不用你操劳。”
岑羽的手已是粗糙不已,手背上还有几道兵器划过的疤痕。
“你认为西北叛乱还需多久才能平定?这场战还需打多久?”
“李献成已是强弩之末,与我军对抗不了多久,若我估计不错最多五个月他就会投降。洪城是张成平的老对手了,在我看来,张成平是无法打败洪将军,他造不出多大的风浪。西北安定的那一天,指日可待了。”
“那关外呢?”
“那些拓木人无法造出器皿,屡次犯我边疆不过是想要日常用物。若是与他们和谈,展开贸易往来,庆朝重回天下太平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如果庆朝真与拓木人和谈,那么这个王朝或许还会再持续百年不亡。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岑羽这般清晰客观地看待局势。
烛灯熄灭。
我与他躺在床上相拥,我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他是我的世界,若世界毁了,那么我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作者:emmm....后面越来越虐。毕竟嘛,男主的历史结局...
但是!番外会甜的!(我可能打算)




寄我风月于你 3.16割让
岑羽离去已有一月时长,现今我在岑府里的日子不过就是安心养胎,盼着他的来信。
这一日,京城又下起雪,地上白茫茫一片,明亮的天空慢慢变得阴暗,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迎香匆匆跑回府,我帮她拍掉衣服上的雪花。
“大冷天的,怎还跑出去受冷风吹?”
迎香手里拎着东西,一边跺脚把身上的雪抖下来。
“最近府里的耗子不知为何变多了,老是偷吃厨房里的东西,我上街去买些耗子药。”
“好了,快去把手洗净然后吃饭吧。”
除了岑羽,迎香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每到饭点我都是与她同桌一起吃。
迎香洗完手,笑嘻嘻地走过来。
“何事啊?你竟如此开心。”我盛了一碗汤。
迎香眉眼弯弯道:“若我说与你听,你定比我还欣喜!”
“好了,别卖关子了,说吧。”
“岑公子要回来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向迎香,手里的汤差点撒满桌。
“你说的…是真的?”
迎香信誓旦旦地点头,“真的!皇上都派人贴满了布告,我上街的时候去瞧了一眼,白纸黑字,官印还盖着呢!”
“那太好了!布告上还写了什么?你快说我听!”
“岑公子击败了李献成,李献成被逼得无路可走就自刎。张成平听闻李献成自刎后,向洪城将军投降。西北祸乱算是解决。解决了西北祸乱,开始着手对抗拓木。朝廷拒绝与拓木人和谈,于是调令岑公子与其他将领赶回京城,集结兵力,准备与拓木人正式开战…”
说着说着,迎香停下来喝口汤,继续对我说道:“岑公子立下赫赫战功,皇上封他为统帅,击杀拓木人全凭他调令指挥。”说到这,迎香得意地笑一下。
我同样心中的大喜。
“哦,对了,皇上还任赵荣为监军。”
那一瞬间我以为听错了,“赵荣?那个赵公公?”
“是。”迎香点头。
仿佛从天堂坠入地狱,我“啪”的一声拍下筷子,惊慌地站起来,“不可以!不可以让他当监军!不可以…岑羽会被他害死的…”
迎香很是奇怪,“为何这样说?”
我一时不知该怎跟她说明白,只是慌忙跑出岑府。
迎香急忙喊道:“烟时,你去哪?这天就要下雨了,你快回来!”
是啊,我能去哪?
京城一片白茫茫,跑出岑府我顿时茫然,驻足四处张望,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无力感遍布全身,最后我承受不住哭出声。
我想为岑羽改变结局,可是在这里,我无依无靠,找不到一个能在朝堂上为岑羽说话的人,我恨自己无用。
皇帝历来忌惮手握兵权的将领,历史上那些手握重兵却不知分寸的将军的下场基本惨不忍睹。
此前岑羽提出与拓木人谈和,却被温谦墨说是岑羽与拓木人内外勾结,通敌叛国。即便那次皇上没说什么,但总是会在心里留下几分警惕。
此次平定西北叛乱,岑羽的战功显赫,景圣帝任命岑羽为统帅已是极给岑羽面子。若是再让岑羽自己亲自与皇上要求撤换赵监军,怕是会被温谦墨一派抓住空子,大做文章,坐实莫须有的罪名。他一生清正廉洁,为国为民,我不忍他受到半点侮辱。
撤换赵荣一事,根本无法让岑羽自己与皇上提议。可是,岑羽在朝堂上孤立无援,又该找谁帮忙?
我知道历史,可是别人不知道。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难受得几乎窒息。
我只好拼命地跑,去抓住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
我跑到宫墙下,想进宫,被两个士兵拦截。
“我求你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我无力地摇头,“真的不能让赵荣当监军!”
“宫内是皇家重地,哪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快滚!”
“让我进去见一见皇上,我不是刺客,不会威胁皇上的安危…不可以…不可以让赵荣当监军…”我一边哭一边喊得语无伦次。
那两个士兵不耐烦,把我架到百米远,“滚!”
我摔在雪地里,四肢冰凉,小腹隐隐抽痛。想站起,然而关节冻僵无法站稳,又重重地摔回地面。
“告诉皇上…不能让赵荣当监军…他会害死岑羽…”
滚烫的泪水滑过我冰冷的脸庞,最终融进雪地。
我双手撑地,手指埋在冰冷的雪里,渐渐失去知觉。
“不可以…让我见见皇上…”
恍惚间,一双穿着叁寸金莲的小脚一步一步踩进雪里,向我徐徐走来。
我错愣地抬头。
卢若雨。
她手里拿着一件玄色披风,还有进宫的令牌。
卢若雨见我也有几分惊讶,又带有嘲讽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是那个勾引自家公子的下贱婢女。”
“怎么?你被岑羽赶出岑府,在这冰天雪地里出来乞讨?”她笑得幸灾乐祸。
我知道我此时狼狈不堪,可是在岑羽的生死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重要。
我抓住卢若雨的裙角,“你的父亲是知府,在朝堂上说话有一定的分量,你让卢知府跟皇上说别让赵荣当监军,或许皇上就能回成命!我求你了,让赵荣当监军会害死岑羽的…”
她低头看我,眼神像是看一个笑话,用力扯一下裙边,挣脱开我的手,嫌弃般拍了拍裙角。
“你不会是疯了吧?我父亲早已是兵部尚书,况且我父亲与温状元、赵公公交好,让赵公公当监军便是我父亲举荐。现在你让我父亲劝皇上回成命,是把我们卢家当成傻子吗!”
我想起来了,史书写道:卢修与景圣帝身边的宦官赵荣相互勾结,两人合伙陷害前任兵部尚书,温谦墨同流合污,从中推波助澜,前任兵部尚书冤死囹圄。卢修坐享兵部尚书一职,温谦墨的官阶同时也晋升叁品。
后来岑羽平定西北祸乱消息传来,战功显赫,朝中自然有人眼红。于是卢修与温谦墨一同向皇上举荐赵荣任为监军,用心不纯。
“...岑羽会被害死的!”我哭喊道。
“哼,疯言疯语。大冷天的,我还需给父亲送件衣服让他御寒,竟在此处浪时间。”
卢若雨向宫门走去。
“我让岑羽娶你为妻!”
寒风夹杂着雪,心如被寒风刮着一般疼,就连小腹亦有强烈的下坠痛感。
卢若雨身形停顿,慢慢转过身。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抬起手,示意那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岑大人临终前给我的,只传给岑家儿媳,我现在给你,也让岑羽娶你过门。你知道的,岑羽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冻得牙齿直打颤,颤抖地把戒指掰下。
“好啊。不过我要你当着岑羽的面把戒指给我,谁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诬陷是我抢的。”卢若雨
说完,走进那扇我永远无法进入的宫门。
“烟时…”
我听见迎香的呼唤。
她急急忙忙地跑到我身边,抱住摔在雪地里的我,“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走回家。”
我的肚子越发地疼痛,大口大口地呼吸,“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啊!烟时…”
好像有股东西从我的体内流出,小腹疼痛难忍。我看着我两腿之间的雪被血水染成红色。




寄我风月于你 3.17粗暴
景圣八年叁月,西北的叛乱平定。
景圣八年四月,岑羽凯旋,城门大开,百姓箪食壶浆,欢呼迎接。街上人声鼎沸,即使我半躺在床上歇息也能听见屋外街上热闹的声音。
迎香不许我开窗,她说我小产后身体虚不能吹风。在我的央求下,迎香还是为我开了一小缝隙。
阳光透过那一小缝隙洒下一束光,还能看见灰尘轻微飘动。我伸手去抓,什么也没碰到。
“吱呀”一声,门开了。
属于我的阳光回到我的身边。这一次,我一伸手就碰到了。
岑羽穿着还未来褪去厚重的铠甲,在我床边坐下。他的发髻梳得有些乱,一缕黑发从鬓边垂落。
“对不起…”孩子没了…
千言万语我只说出一句道歉。
他笑得无奈,“你根本无需道歉,你还在就好。”
你还在就好…
如果你一直都在就好了。
我向他张开双手,“你为何不主动抱我?”我每日每夜都在想念你的怀抱。
“铠甲坚硬,我怕硌到你。”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准备将铠甲褪去。
“我不在意。”我把他拉回床边,主动抱住他。
粗壮的手臂拥在我后背,满满的安全感。这是原本只属于我的怀抱,可是之后我就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下定了决心就不许再反悔了,这或许是改变岑羽结局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微微挣扎着,迫使他松手,故作没事般道:“我饿了。”
“好。我吩咐他们准备开饭。”
岑羽去换衣服时,我偷叫一个小厮到卢府给卢若雨递消息。
一顿饭下来,我表现得并无异常。
饭后,因为我身体虚弱,岑羽准备跟我回房小憩。
我偷偷看他好几次,不知该如何与他开口说这事。
“烟儿,你有何事就说吧。不必如此犹豫,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岑羽嘴角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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