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我风月于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烟北雨
“可你不是在江东?又怎会跑来京城?”我问道。
突然迎香不知道从哪走过来,羞涩地将一个香囊递给这个男子,“这是我为你从庙里求来,可保你平安。”
男子接过香囊,眼里亦有几分不舍。
至此,无需再多说,我也能猜出几分。
我转过头,对着岑羽,“我没去庙里为你求个可保平安的东西。”
他笑了一下,手温柔地贴着我的脸,“不需这东西,我知道你的心意。”
临出发之时,岑羽走进岑大人的里屋,重重地磕个头,道:“父亲,孩儿去了,请你保重。”
那一生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的岑大人,此时靠在床边虚弱地点个头,“去吧。”
岑羽不忍再看病弱的父亲,决绝地转身走出岑府。
临上马前,岑羽驻足看着我,他想跟我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从岑羽的眼里我看到了他对我的不舍与爱恋。
我扑进他怀里,眼里是不舍的泪。
“我等你凯旋。”
作者:
那个那个...我存稿发完后可能会暂停更新。
我深知读者很重要,何况还是一直支持我的读者...但是,不挂科也很重要啊。等我应付完考试再接着更。希望谅解,谢谢。
寄我风月于你 3.11祈愿
我问迎香是如何与那个男子好上的。
迎香低眉,羞涩道:“在江东还未进岑大人府邸做婢女时,时常有讨债的上门来,见我一个弱女子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父亲,他们便开始图谋不轨…幸而他出现了…”
我微微颔首,倒也是个英雄救美的佳话。
“后来,岑公子中了榜眼,我等在江东的仆人进京继续侍奉,他也随我而来。再后来听闻岑公子上任汉西巡抚正招兵买马,他便跟随了岑公子…”
那日他说要杀了我祭天,也是想保大庆国泰民安,倒也是一片赤胆忠心。
我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迎香眼眸亮了亮,道:“他叫吴川。”
“吴川?!”我一惊。
迎香怪异道:“可有何不妥?”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不妥,只觉得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迎香垂眸微笑,“我就是喜欢他这般血性。”
吴川,史书记载中岑羽的亲兵,骁勇善战,作战总是第一个冲向前阵,是个猛人。这个猛人始终与岑羽生死共进退,未曾背叛,直至生命的终点…
迎香不知道历史,整日为吴川的性命担忧,生怕明天就传来他的噩耗。
我知道历史,知道只需四个月岑羽就能将左亮擒于刀下,亲自带到京城由皇帝处决,但我依然为岑羽的安危日日思忧。他在战场上每挨的一处刀伤、剑伤、箭伤都足矣让我揪心。
岑羽未上任汉西巡抚前,庆朝亦有几位名将在战场上誓死捍卫国土。比如洪城。
当时唯一能与左亮对打的只有洪城,但洪城始终未将左亮捉拿。
景圣四年五月,岑羽上任,带着一支万把人的队伍前往汉西,路上他第一次遇见了左亮。
对于庆朝的将领,左亮只把洪城放在眼里,至于岑羽这个人从未听过也为见过,不甚在意,率领军队向岑羽队伍进攻,交战几回合竟未能将其打败,折损兵将几千人,只好命令军队撤离。
新任汉西巡抚的岑羽,打赢了第一场战斗。
然而左亮狼子野心,一直想占领汉西。现有岑羽与他对抗,左亮不得不开始正眼看待岑羽,另寻思路。于是他找到一条小路,绕开岑羽驻扎所在地,从背后偷袭,一举攻占了汉西。
这条小路叫河木道。
“烟时!”
我回过神,看向迎香。
“我打算去庙里为吴川祈求平安,你可要与我一起,也为岑公子请个愿?”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其实我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从不相信鬼神只信科学。可当我站在佛像面前,那终日不安的心竟有些许平静。
迎香把点燃的香烟递给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迎香笑道:“把你心里所想的默念一遍即可,有诚则灵。”
我学着迎香拱手把香烟举在面前,看了一眼佛像后阖眼。
佛啊,你可真能听见我心底所诉?
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偏偏安排我到此。我猜不透命运安排我到此的用意,初来乍到我只想找个时机回家,可现在倒是让红尘痴怨留住了我的心。
我到此只为岑羽一人请愿。我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历史结局,可现在我已是局中人,无法无动于衷任由历史发展。你若真的神通广大,可否将这历史的结局改变?
我慢慢睁开眼,凝视微微而笑的佛像,我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佛家讲究因果,扭转历史倒是强人所难。
如果实在强求,若世间真有来生,让我永远与他相伴可好?
我微微转过头,看迎香,学她的动作,向佛磕头。
从庙里出来后,迎香觉得与其整日待在府里混乱思愁,还不如出来转转。
迎香拉我进入一家茶馆听曲,在我们旁边一桌坐着叁个男子,磕着瓜子边闲聊。
“诶,据说咱们当朝的状元与皇上身边的赵公公走得可不是一般的近啊。那位温状元近来可是步步高升,深受皇上的宠信呢。”
一男子对地上吐出瓜子皮,“呸,别是胡说八道的吧?”
“爱信不信,我舅老爷可是朝中重臣,消息可靠极了。”
“切,朝中重臣,据我所知你的舅老爷也就是个九品芝麻官。”
“你!…”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另一个男子连忙拉架,“我觉得这说不定是真的。坊间都传闻温谦墨状元的头衔是买来的,这样的人与赵太监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也说不准。”
吐瓜子皮的那个男子道:“说起状元,名列第二的岑榜眼据说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可惜啊,放着京城里的官好好不做,非跑去汉西当巡抚,难怪有人说他是呆子。这呆子可就要成为左亮刀下第七个短命鬼喽。哈哈哈…”
说完,那叁个男的一起哈哈大笑。
我难忍心中怒火,拍桌而起,“你们这群傻逼,说话咋不经过大脑直接由肛门排出呢?你们叁个是真让我真切地看到了脑残人长什么样,牛逼牛逼,脑残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有本事 。”
叁个男的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窃窃私语道:“你们可听明白她说了什么?”
“牛什么…什么来着,估计是家里放牛的吧?”
我恨不得一脚踢到他们脑门上。
迎香连忙拉住我的袖子,刚才这叁个脑残说的话迎香也听见了,明白我现在愤怒至极,只好劝道:“烟时,我们走吧,跟这样的人计较实在掉身价。”
现在岑大人重病在床,岑羽离京远去,我真不可节外生枝。我心有不甘地跟着迎香离去。
到了岑府,迎香竟开始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顿时不知所措,木讷地拍拍她肩膀,“好了,迎香,没事了,别哭了。”
迎香泪水簌簌而落,“我实在生怕岑公子与吴川万一不测,真的死在了贼寇左亮刀下。”
我的手一顿。自从岑羽带着军队离去后,迎香常常魂不守舍,多日来的担忧积压在心里,今日听那几个无赖一刺激,终是忍不住崩溃。
现在,哭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发泄。
待她哭够了,我劝道:“好了,迎香,我们该给岑大人煎药了。”
迎香吸了吸鼻子,摸了摸眼泪,走进后厨煎药。
药煎好,我端进岑大人屋里。
“岑大人,该吃药了。”
岑华虚弱地抬起眼皮,张嘴含住我递过来的汤勺。
他打量着我,“咳咳…你可有后悔过跟着岑羽?”
我手拿汤勺顿了顿,微笑道:“不后悔。”
“他现在生死难料,若是哪一日…他…你这后半生可就没了着落。”
“岑大人,当初我愿意和岑羽在一起的时候,早就想到会有今日。我真的不后悔,如果他没有这样做那他就不是我认识的岑羽。”
岑华看着我,慢慢浮现出一抹慈爱的微笑。最后闭上眼,推开我手里的汤药,“我不吃了,你下去吧,让我休息。”
我拿着只剩半碗的汤药退出屋。
寄我风月于你 3.12欣喜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跟随岑羽出征,那就能根据我记得的大致历史来告诉岑羽,有关左亮的行军计划。
转念一想,我又忍不住自嘲,他不需要我也能将左亮降服,如果我真跟随他去,说不准还会给他添麻烦。
史书上写着,左亮选的那条小路河木道,道路及其狭窄,军队只能缓慢而行。更巧的是天降大雨,道路泥泞不堪,左亮军队人马困乏。
左亮还未走出河木道就见岑羽带着兵马堵住他的道路。
兵戎相见,只能开战。
一次次突破,一次次包围,生死一瞬,最后一刻,胜负分晓。
在河木道,岑羽第一次真正发挥了他天生将帅的才能,终于把纵横七年的左亮降服。
景圣四年秋,京城大雨。
窗外大雨遮天漫地,屋内灯烛影影绰绰。
半睡半醒间,我闻到一股血腥味,越来越向我靠近,直至一股阴影笼罩在我身上。
一只手轻柔地贴在我脸庞。
我惊慌睁开眼,看清来人,瞬间泪如雨下。
岑羽一身铠甲未褪去,银色的铠甲上还有凝固的血渍,他疲惫地坐在床边,温柔地笑道:“是我不好,把你吵醒。”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哽咽道:“岑羽,我好想你,好想你。”
岑羽的手迟迟不敢搭在我身上,“烟儿,我身上脏,等我把铠甲脱下再来抱你可好?”
我慢慢松开手,看着他褪去铠甲,忍不住问道:“岑羽,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在做梦?”
褪去铠甲后,岑羽上床抱住我,脸蹭在我颈侧道:“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我捧着他的脸,吻上去。
岑羽迫切地回应我,伸舌在我嘴里搅得一阵酥麻,点点呻吟溢出嘴边。
我伸手想褪去他的里衣,手掌触及他胸膛上的肌肤,凹凸不平,不似从前光滑。
我与岑羽双唇分离,低眸看他的胸膛,竟布满刀疤,指尖霎时变得颤抖,轻轻地描绘刀疤的形状。
岑羽抓住我的手,装作轻松的样子,笑道:“不碍事的。”
我抬起泪眼看他,“怎么会不碍事?你一定很疼。”他到底是怎样承受过来的?
“烟儿,别哭。我已经不疼了,你亲亲我我就不疼。”
我听着他胡扯,略微扯着嘴角,吻上他,“你这个呆子啊。”
岑羽迅速把我衣服褪去,四个月的难耐已经让他没有过多的耐性做足够的前戏。
硕大的龟头往我还未完全湿润的小穴里顶了进去,瞬间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直皱眉,推搡他的胸膛,又舍不得叫他退出来。
岑羽吻了吻我的嘴角,“对不起,烟儿忍一忍好吗?那四个月的时间里,我每晚都想着你的身子,想得都快走火入魔了…嗯哈…烟儿的小嘴还是那么让人销魂…”
听他爱恋的诉说,我心头一动,情不自禁流出更多的水,让岑羽抽插的动作更加顺畅。已有四个月未被他疼爱,身下紧紧绞着他的分身,感受他肉棒的形状,只想让他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体。
岑羽微微蹙眉,“嗯哼…烟儿是要把我的肉棒夹断在里面吗?”
我仰着头,咿咿呀呀,“嗯哈…啊..我要你…岑羽…”
岑羽加快抽插的力度,“…都给你…我是烟儿的,烟儿也只能是我的…”
我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背来承受更多。
天渐蒙蒙亮,骤雨停歇,床上飘散着一股腥味。
我趴在岑羽的胸前微微喘息,岑羽搂着我的背,满足地亲一下我的额头。
“天亮了,我该去拜见一下父亲,然后进宫向皇上禀明,由圣上亲自处决左亮。”
岑羽在我嘴角又亲了几下,准备起身,我连忙拉住他,“进宫需要多久才回来?”
“不确定,我尽量早点回来。”岑羽又重新穿上那身铠甲。
临出门前,他站在床边,俯身贴耳对我说:“烟儿好好睡一觉吧,昨夜一整夜没睡,若是今晚再来烟儿该又在我身下昏过去了。”
岑羽说完就出了门,留下我一人躺在床上面红耳赤。
一觉睡到晌午,这才真正看清自己身上被岑羽留下的痕迹,腿间一片泥泞。
我迈着颤颤巍巍的双腿下床穿衣,衣裳刚穿戴好,迎香就在外扣门。
“进来吧。”
迎香端着食盘进屋,笑意洋洋,“我今早见到岑公子了,是他吩咐我等到晌午再给你送些吃。”说着,迎香笑着特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梁。
“见岑公子回来,岑大人也欣喜,今早比平日里多吃了半碗呢。”
我缓慢地走到桌旁,忍不住对迎香打趣,“你也见着你的吴川了吧。”
“…嗯。”迎香羞涩地笑了起来,拿起盘子落荒而逃。
午膳时分,岑羽回来了。
我笑盈盈地前往拉住他的手,他略微勾着唇回应,眼里却没有今日早晨的那种光芒,像是有了心事。
用过膳,向岑大人请过安后,我和岑羽回了房。
我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可是有心事?”
岑羽接过茶杯,又放下,“今日皇上在朝廷上向大臣们询问如何对付关外的拓木人。我一提出与对方谈和,就受到反对,尤其是温谦墨,非说我之所以提出和谈是早与拓木人内外勾结,呵…笑话!我庆朝兵力不足以和拓木人匹敌,何况现下西北还未完全镇下叛乱,没了左亮还有张成平、李献成,根本无法抵抗多年骑兵打战的拓木人,不和谈,与之战,必输!”
我默默握住他的手,却是无言。
史书记载,温谦墨主站进攻拓木人一派,而岑羽深知庆国兵力无法与之匹敌,提出和谈。一群心高气傲的文官,只觉得堂堂庆国与拓木人和谈有失大国颜面,纷纷表明反对岑羽提议。
都说攘外必先安内,国中内贼还未完全铲除就想着与拓木人开战,庆朝会亡也不无道理。
高傲的心态蒙蔽了对事实的客观分析,后来的历史学家表明,若是与之和谈,也需还能挽救一下庆朝。
可惜…
我不愿再让他想这些烦心事,绕到岑羽背后帮他捏肩,俯下身在他的脸侧亲了一下。
他转身把我揽住,扛在肩上往床边走。
岑羽把我放倒在床榻,欺压上来,与我亲吻。
我伸手探入身下,握住他那半软半硬的东西,引得他低喘。
“哈…烟儿,得你真是我叁生有幸。”
寄我风月于你 3.13离别
岑羽这次回京只是为了将左亮押送至皇上面前,不过几日又该回去汉西。没了左亮,还有李献成,张成平在汉西肆意抢夺,总该有人将他们拾彻底。
河木道一战,岑羽声名远扬,亦有百姓拿着自家养的鸡下的蛋送上岑府,表示敬意。
左亮被下令凌迟处死。全京城百姓自发前往围观,有几个热心百姓去围观前还来叫岑羽一起。
岑羽只是摆摆手,“我今日有要事,便不去了。”
热心百姓走后,我好奇问他:“你有什么要事?”
他揽住我,深沉道:“再过十日我又该启程前往汉西,这几日在家陪你,孝顺父亲就是我的要事。”
我鼻子酸酸的,拉他的手,“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带岑羽去我曾为他祈过愿的那所庙里,今日百姓大都去围观左亮被凌迟,所以庙里的人寥寥无几。
“我从未见过你烧香拜佛,以为你不信这些,没想到你竟带我来此处。”岑羽道。
我拉紧他的手,“...我想为你求个平安福。”
我与岑羽诚心跪在佛像前。
青灯盏盏,木鱼笃笃,烟雾飘飘。
命运难为,历史不改,我与你这一世相爱时间太短。所以我苦苦求佛,让他为我们再结一段尘缘,我与你相恋相伴走过月月年年。
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也许最后我还是会穿回去。佛说,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如是果。不知我与你相恋是因还是果,不知如果转世再次相见,你是否还会爱我……
我悄悄抬眼看跪在我身旁的岑羽,双眼闭阖,浓密的睫毛轻颤,如此虔诚不知道他求了些什么。
似乎是感应到我的目光,岑羽转过头睁眼看我,微微蹙眉,抬手帮我拭去泪水,“怎么哭了?”
“没有…被烟熏的吧。”
我拿来求得的羊脂白平安玉,亲自为他带上。
匆匆十日,弹指瞬间。
岑羽还是前往了汉西。有了相聚,离别甚是困难:然而有了离别,相聚才更加珍惜。
相隔千里的日子里,我与岑羽靠书信来往。真正是烽火连叁月,家书抵万金。每一封我都好好藏保存,思念过甚时拿出来睹物思人。
景圣七年十月,岑羽回到京城,然而不过匆匆数日又是立马启程前往汉西。
景圣七年十一月,岑大人病入膏肓,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岑大人临终前一直唤我。
我走到他床边,握住他在挥舞在空中无力的手,“岑大人,我在。”
岑大人虚弱地抬眼,确定是我,无力地拍我的手,“我床尾…榻下有…有一藏物处,你拿出来…”
我照岑大人所说,掀起床尾的床被果真发现有一处暗格。我把暗格里放着的一小盒子拿出来,“岑大人有何吩咐?”
“…你打开。”
我依言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枚戒指,祖母绿,看起来有年头了,我一个不研究古董的外行人都能看出这戒指价值不菲。
“...你戴上它吧。”
我诧异地看向岑大人,“岑大人…”
“咳咳…”我连忙帮他顺背。
“这是…我们岑家祖传下来的,从来只传给认定的岑家媳妇,这枚戒指……原是戴在我夫人手上,可她早年离去……我只好保管至现在,现在这枚戒指是你的了…咳咳…”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我竟得到岑大人的认可。
“戴上吧…初次见你,岑羽对你甚是感兴趣…当时他不明白,我却不糊涂,便安排你侍奉他…后来…咳咳…卢修的事倒是委屈你了…羽儿对你情根深种…可现在征战在外,没法给你一个名分…你戴上这戒指吧…”
我以为在这个封建时代,没人会看好丫鬟与公子的爱情,我更是不敢奢望岑大人能认我为岑羽的正妻,看着这枚戒指我眼睛酸涩。
“谢岑大人。此物甚是贵重,我还是好。”
“…戴上,临终前我要你亲眼看你戴上它。”岑大人命令道。
我听从了岑大人的最后要求,颤抖地将戒指戴上手指。
“好…好…羽儿有你我…很满…”
最后一声呜咽,岑大人闭上眼,气息断绝,人已去…
岑府挂起白幕,朝中官员前来吊唁有不少。
这几日我一直守在灵堂前,却从未见到西洲知府的身影。岑大人离去,吏部尚书职位空缺,朝中官员调动,听闻卢修正四处走动也想趁此机会升个一官半职。
我愧疚难当,因为岑羽与我两情相悦,岑大人与岑羽拒绝卢知府结亲一事,暗暗结下梁子……
抬起头,我看见迎香一脸忧愁地向我走来。
“烟时,岑大人头七已过,下葬吧。”
我疲惫地摇摇头,“岑羽…岑羽还未来…再等等。”
岑大人临终前一晚,我已派人快马加鞭将书信送到岑羽手里。然而战场上变幻莫测,我知道他一时半会不可能马上脱身,我能做的只是再等等。
迎香叹了口气,“好,再等等。”
我与岑羽之间的暧昧,府里上下都知道,我不过是差了个名分,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岑大人已逝去,这府里总该有个主心骨。岑大人的棺柩已停放数日,我说再等等,没人敢轻易将棺柩下葬。
我望向门外…….岑羽,你该回来了吧。
供奉灵堂前的蜡烛一根根燃尽,外面的天色从昼转为夜。
多日守在灵堂前,我身子越来越疲乏,手掌撑地,额头竟开始冒冷汗。
突然,迎香惊喜道:“岑公子…岑公子回来了!”
我蹙眉,眯着眼向门口看去,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缓慢地走到棺柩前,他凝视了好久好久,最后“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灵柩重重地磕响头……
岑羽…你回来了就好…
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寄我风月于你 3.14骨肉
我醒来时,灯烛已点燃,岑羽就坐在我的床边。
他看着我,眼神如同这烛光一般柔和,他的身上最外层穿一件白色麻布衣,脸色如白衣一样惨白憔悴,亦有几分复杂的神色。
我的手从被中伸出来,触碰上他粗糙的脸庞,憋着泪,“你回来了。”
岑羽把脸往我手心里贴了贴,“我回来了…这些日子为难你了,明日就让父亲入土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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