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我风月于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烟北雨
他抓紧我的手放在两侧,眼中流出醉意,还有爱怜。
“烟儿,我要和你缠绵一辈子…烟儿…我…”
我脑子一白昏睡过去,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岑羽中了进士后,开始入朝为官。在江东的李伯和迎香等贴身仆人,也都进京城侍奉。
还有岑家一众的亲朋好友前来祝贺,其中就包括西洲知府,卢修。
当初,岑大人就是选了西洲知府的女儿与岑羽做婚配。
现今见西洲知府亲自上门来,我心里隐约有种惆怅的滋味。
卢知府见了岑羽,眼中闪过喜悦颜色,开口道:“岑公子竟生得如此一表人才,现今中了进士还身为榜眼,是真正青年才俊,恭喜恭喜。”
岑羽道:“卢大人谬赞了。”
卢知府指了指身边两个随从担的贺礼,拱手笑道:“岑大人,恭喜啊,岑大人真的是虎父无犬子啊!这些礼品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下。”
岑华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小儿能中进士,也算是有福气,大家前来道喜便好,实在不必破钱财,请卢大人将礼品回吧。”
卢知府笑了笑,却是说:“岑大人曾将令郎许予小女做婚配,今日送点礼品无甚挂碍。”
恰时我端上茶水,听到西洲知府嘴里说出“婚配”二字,心里咯噔一下。
岑羽上前一步,“卢大…”
“呵呵,卢大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是岑某心急,想着找个人能管管岑羽,未曾考虑过令爱的心意。听闻令爱天生聪慧,小儿愚钝,配不上令爱,此事就且按下不提也罢。”岑华说道。
“哈哈,岑大人说笑了。令公子如今身为榜眼,岑大人却说岑公子愚钝,这让天下读书人颜面至于何地?”
我忍着没把手中的茶泼到卢修身上。
说岑羽是呆子的是你,说岑羽是青年才俊的也是你,好话坏话全让你说了,现见岑羽中了进士,倒是赶着来结亲。
“我看不如明日安排令公子与自家小女见个面,说不准两人见面后就会同意把这亲结下。”
卢知府说着起了身,作个揖,不给岑华一个插话的机会,道:“岑大人,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下朝后在狮虎街那家酒楼安排两人见面。”说完早已走出门外。
我垂眸拾茶具,心里满满是难以忽视的委屈。
我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在庆朝的身份,就是一个婢女。自古风流才子多得是,即使岑羽对我再深情,我最多也只能当他的妾,而正室的位置一直都是属于大户人家的女子,就像是西洲知府的女儿,卢若雨。
作者:
我觉得第叁个故事的反响不是很好,但我还是会更完的。
关于第四个故事,我想写得搞笑一点,甜一点,把前面几个故事里的男女主拉出来客串一下。但是鉴于我前面写的文都是略带苦情文风,想写搞笑好像很不容易,写完这个故事,我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改造一下。
寄我风月于你 3.8若雨
翌日,一想到岑羽将要去和卢若雨会面,我就特别烦躁。
天刚蒙蒙发亮,岑羽已有醒来的迹象,伸长手搭在我的腰,我烦闷地转身背对他。
“烟儿,你也醒了?”刚睡醒的岑羽声音慵懒沙哑。
我没应他。
岑羽把脸埋在我裸露的背后蹭了蹭,“等我下朝回来,烟儿再做上次你说的‘油条’给我吃好吗?”
下朝之后你该去见西洲知府的女儿了,我凭什么做好油条眼巴巴地等你回来?
“不做。”
“想来是我昨晚没节制,累着你了。烟儿不想做那就不做了,你继续睡吧,我该去上朝了。”
岑羽在我背后吻了一下,便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和岑大人一同进宫上朝。
我看他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却怎么也纾解不了我心中沉闷的感觉。
岑羽不会娶卢若雨的。
因为我在史书上看过,岑羽一生从未有妻妾。
然而当后来的考古学家探究岑将军坟墓时,竟发现棺椁中有两具尸体合葬在一起,一具男尸,一具女尸。
男尸身上的铠甲显然是在告诉考古学家这就是庆朝末年的名将,岑羽。
而那具女尸却是让考古学家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从未有过妻妾的人,为何死后会与一个女人合葬?
这个疑问成了史学界上的一大谜题。
有人大胆推测,这具女尸就是当年西洲知府卢修的女儿,卢若雨。
岑羽当年前往西洲路上闹的笑话一直流传至几百年后,众所周知,岑华曾有意让岑羽迎娶卢若雨。
于是又有史学家给出解释,岑羽后来应该是与卢若雨有过一次见面,初次见面,两人就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只是碍于当时是战乱年代,岑羽常年征战沙场,没有合适时机与卢若雨举行结婚仪式,但卢若雨始终对岑羽痴心不改,不离不弃。
所以,和岑羽合葬在一起的是卢若雨。
没有婚嫁仪式又如何?陪在岑羽身边的一直都是卢若雨啊!
那我又算是什么?
我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忍得心爱的人叁妻四妾!
老天让我穿越到这里,让我遇见岑羽并爱上他又是为何?是因为看我活在二十一世纪过得太顺见不惯,所以让我穿越至此体验体验爱情伤人的滋味?
是真够伤人的。
我在屋内浑浑噩噩待了许久,迎香端着点心果盘来予我,我依然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昨日西洲知府来访的事,迎香多多少少也知晓,看我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也能猜到是为何,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背,心疼地叹一口气,不知道该安慰我什么,只好留我一人在屋内静静。
透过窗,我亲眼看着太阳从东边渐至日照头顶。
晌午了,他们两人该见面了。
“烟儿!”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让我恍惚,好似幻听了。
一个人破门而入,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看着他身体的轮廓,我顿时难以置信,是岑羽!
岑羽向我走来,关心道:“我听迎香说你从早至此时,未吃过一次饭食,是不是身体有恙?”
我站起身,心中五味杂陈,道:“你可去见过卢知府的女儿了?”
岑羽拉住我的手,“去见了一面,当着卢知府和卢小姐的面,我明确地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心上的女子,不愿再耽误她人。”
我心头一酸,泪水溢出眼眶,抬手摸摸他的脸,“得罪了卢知府真的不要紧吗?”
岑羽帮我拭去眼泪,“烟儿别哭,即使得罪了卢知府我也不愿负你。我定保你周全。”
见我泪流不止,低下头在我的嘴角亲了一下,“我见京城的街头比江东还要热闹,烟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看他讨好的笑容,我笑了一下,“你这个呆子。”
“可我知道烟儿就喜欢我这个呆子。”
“去街上玩耍之前,我想先做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油条。”
岑羽与我牵手一起走出岑府,门口的小厮已是见惯了。
京城的街景热闹非凡,街旁两侧店铺林立,行人来来往往,看着这景象,我忍不住皱眉,再过几年,拓木人就会攻占进京城,新建起一个王朝。
察觉到我叹气,岑羽紧握的手,“怎么?可是有不开心的烦心事?”
我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你看,那里有卖小糖人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正要走过去,一个女子徐徐向我们走来。
那女子缠得一双小脚,迈着叁寸金莲缓缓而行,我看她的容颜倒生得几分姿色,正是云鬓花颜金步摇,一双惹人怜爱的杏眼极让我抵触。
因为我看见了她眼里对岑羽许下的芳心。
走到我和岑羽的面前,看了我一眼后,她爱恋地看着岑羽,娇声道:“若雨能在此又与岑公子相见,该是我与公子缘分不浅。”
岑羽语气淡漠,疏远道:“早与姑娘坦诚,我已有了想要厮守一生的心上人,她人即使美如天仙,我也无甚兴趣。只当祝愿姑娘早日觅得良人。”
卢若雨看向我,抓紧手帕,略微轻笑道:“偶然听闻岑公子与府上的一位丫鬟纠缠不清,身份低贱如此,换做他人早就羞得抬不起脸面,你却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心上人以此来拒绝我,岑公子可是在侮辱若雨?”
她眼底的嫉妒像是要把我燃烧。
我见岑羽皱起眉头,“我并无此意,是姑娘多虑。姑娘天生丽质,是岑某配不上。烟时即使是个婢女,但也是我意中人,我不在意身份地位的差别,只觉此生有她足矣。”
顿了顿,岑羽直视卢若雨,无情道:“…岑某与姑娘无缘也无分。”
岑羽拉紧我的手,牵我继续往卖小糖人的摊位走去。
与卢若雨擦肩而过时,我瞧见她眼底伤情的模样。
我同情她,但我不觉得亏欠她。
爱情里的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我是一个现代人,不可能让岑羽还对她人留情。
寄我风月于你 3.9两难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再也没见过卢知府登门来访过。正如岑羽自己所说,已明确拒绝过卢若雨。不难想象当时卢知府与卢若雨脸上难看的神情。
可是我心里隐约不安。
不知道岑羽为了我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其他的后果?我怕除了战死沙场的结局,还会给他带来更难以想象的灾难。
有一次,我想跟迎香学做衣裳,打算给岑羽也做一件。上街去买布料时,我遇见过卢若雨。
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帮她提着东西。
卢若雨见了我,与我四目相对,驻足,道:“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我和卢若雨来到一家茶馆。
台上在说书,我和她坐在阁楼上,却都没听这说书的到底说了什么。
桌上的茶飘着朦胧雾气,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卢若雨打破了沉默。
“你该知道,岑大人曾有意让岑羽娶我为妻。”
我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道:“我知道。”
“我明白岑羽现在对你情根深种,可如今他中了进士,入朝为官,前程似锦,往后身居高位自然会遇见更多不一样的女子,难道到那时候岑羽还会对你痴心不改?难道岑羽不会迎娶其他女子?”
我对上卢若雨那双激动的眼睛,开口道:“他不会。”
卢若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都说陷入情爱中的女子都是痴傻的,如今倒叫我见识了。你何不去问问,朝中的哪个官员不是娶有叁四个小妾的?”
她拿起已凉的茶,一饮而尽。
我垂眸,对她的问题仔细想了想,道:“我只知道岑羽的父亲,岑华岑大人自从夫人离去后再未迎娶过其他女子。”
“砰”,她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气愤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变为缓和。
“那日在酒楼见他第一眼,我就芳心暗许,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俊朗的男子。我这一生的愿望便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地服侍他便好。”
卢若雨拉住我的手,讨好一般,“烟时…呵,他叫你名字时竟是如此缠绵…我不介意他另有所爱,只要我能在他身边服侍即可。烟时,也许你亲自跟他说一说,岑羽会答应娶我的,到时我定当会把你当成自家的妹妹,我们一起服侍他,可好?”
我抽回手,微笑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施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男子同时娶两个人是构成重婚罪,犯法的。而且,如果一对男女确认恋爱关系,男的另找别的女人,那就是出轨,会被万人唾弃的。”
我自顾自地说下去,忽略了卢若雨那张似懂非懂的表情。
“我没办法忍受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享我心爱的人,就算是穿越到这,我也不想被逼迫妥协。总之,我不会让岑羽娶你的。”
最后一句,她听懂了。
卢若雨站了起来,指着我,大骂道:“贱婢一个,仗着有人宠着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今日与你在这看茶实在是失了我的体面!”
要是换了往日,我肯定会把茶泼到她脸上,回骂过去。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心思与人吵架。
岑羽入朝为官已有一段时间,我开始越来越担忧。
史书记载,当汉西第六个巡抚被杀害时,岑羽自主向皇上请奏自荐上任,从而开始征战沙场,最后也是在身死沙场。
或许唯一能改变他结局的办法,就是阻止他上书自荐。
夜间,岑羽总是拉着我与他缠绵。
他开始喜欢后入的姿势。我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磨着他身下那根肉棒。
他那双因常年习武而布满茧的手掌拍在我臀瓣,“嗯…他们说得没错,你真是个妖女。”
“啊…”拍打屁股给我带来异样的快感。
岑羽扶着肉棒一插到底,我难以承受地仰起头,这个姿势真的太深了。
他抽动了几下,我就软塌下身子,岑羽提起我身子,双手扣在我腰间,继续抽插。
“嗯嗯…啊…岑羽…我想看着你。”
他把我翻转过身,肉棒在我体内转了一圈,强烈的快感逼得我曲起脚趾。
岑羽忘情地看着我,“哈…烟儿下面的小嘴真是让人销魂。”
我抬手贴在他脸上,来回摩挲。
他低下头吻去我的眼泪,“烟儿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说着停下抽插的动作。
肉棒卡在里面一动不动,空虚难耐,我抬抬臀,“不要停,我要你肏我。”
你在我体内,我在才能更加真实地感受到你的存在,你还在我身边。
“岑羽…”
“烟儿…”他继续抽插,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
你能不能不要去当汉西巡抚?
你能不能不要上阵杀敌?
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话到嘴边,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自顾流下泪来。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岑羽的理想就是铲平贼寇换庆朝百姓平安。
他若是苟且偷生,不把百姓疾苦放在眼里,那他就不是岑羽。
当初读史,我不正是被这样赤胆忠心,雄才大略的他所吸引?现在,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却是要叫他做一个苟且偷生的人,真是讽刺。
岑羽把脸往我手心贴近,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顺着脸庞滑下,滴在我的乳尖。他用拇指拭去,再并用食指挑逗似的捏了捏。
“啊…岑羽…”
“烟儿,我是不是肏得你很舒服?是不是?”
他伸手拍打我的臀部,恳切地询问,像是在邀功。
“嗯…啊…舒服。”
“既然舒服,那为何烟儿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嗯…因为…”
因为我不希望你上战场,我不希望你英年早逝,可我知道你的理想。我被夹在你的民族大义和我的儿女私情之间两难,我不想你死,可我又想成全你的抱负。
“因为我想生生世世都与你在一起。”
他欣然一笑,低头与我做唇齿交缠。
“我也想生生世世都与烟儿在一起。若真有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
寄我风月于你 3.10无怨
历史的车轮照着轨迹一点一点地前行,这一日还是来了。
景圣四年五月,汉西第六任巡抚被贼寇左亮杀害。
这消息一传到京城立马在朝中官员和百姓中炸开锅。那些大臣只顾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皇帝指名上任,成为第七个死于左亮刀下的短命鬼。而百姓更是惶惶不安,生怕在这乱世中妻离子散,坊间已有传言“庆朝将亡”。
庆朝确实要亡,只不过不是现在。
是迎香最先告诉我这个消息。
她从街上火急火燎地跑回府,担忧地告诉我现在西北没有人能镇得住左亮,怕是京城也将要被流贼攻占了。
我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慌,会有人能抓住这贼寇。”
自乾启二十五年灾荒起,左亮自建起义军,烧杀抢夺,与野蛮人无异。朝中派出的历任巡抚始终死于他的刀下,是为庆朝的一颗毒瘤。
也许谁都不会想到,再过几个月,这个纵横世间七年的流贼左亮即将走到了他人生的终点。
岑羽下朝一人骑马回府。
岑华近来身体越来虚弱,无法上朝,景圣帝念在他是朝中老臣,特意嘱咐太医前来诊脉。太医把过脉后,皱着眉摇头,只道灯枯油尽。
这日,岑羽回到府中时面色凝重,我唤了他几声,他却是像丢了魂,置若罔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岑大人的屋里。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猜测的结果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随即跟着他进入岑大人的屋内。
屋里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床上的病人半靠在床头,阖眼歇息。
岑羽神色严肃,走到床边,双腿“扑通”地跪下。
“父亲,儿不孝!”
床上的人疲惫地睁开眼,慈爱地看着跪在床边的男儿,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你可是已向皇上上书自荐赴任汉西巡抚?”
岑羽垂着头,颤抖地回答:“是!”
岑大人虚弱地微笑起来,“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岑羽诧异地抬起头,看向床上那个对他有无限慈爱,却身体不再似从前硬朗的父亲。
我知道岑羽在诧异什么。
年少的岑羽就已表明要奔赴战场为国效力,岑大人也明确表明他不支持岑羽带兵打仗,父子俩就这习武之事斗智斗勇了好多年。
现在西北一片生灵涂炭,上任汉西巡抚自当是得手拿刀剑上阵杀敌。
而今,灯枯油尽的岑大人只是微笑地告诉岑羽放心去。
“父亲不恼我?”
“你自幼母亲便离世,临终前她唯一的嘱托就是让我好好养育你平安长大。战场上刀剑无眼,甚至一支冷箭即可断送一人的性命,我实在不愿你有闪失…”
说了许多,羸弱的岑大人不得不停下歇口气。
“...那为何父亲现在却是同意了?”
岑大人叹一口气,“我大庆朝眼下是危急存亡之秋,民不聊生,朝中官员仍然不关心国家大事、百姓疾苦,贪污腐败无能。读书之人自当是为国效力,可这些人一进入官场黑暗斗争中,就丧失为官的初衷…”
“我已是埋入黄土之人了,再也使不出半分气力,眼睁睁地看着朝中无人效力,我甚是悲哀…不过…还好有你,还好你至始至终没忘记当初报国的志向…”
“...羽儿,为父有你这个儿子甚是骄傲。”
日薄西山,天边霞云,落日苍凉的景象让我不由得哀愁。
走进屋内,我见岑羽坐在凳子上对着窗外出神。
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岑羽?”
我轻声唤他。
岑羽回过神,见是我,立马向我扑来。
他双臂紧紧地搂着我,脸庞眷恋地与我相互依偎。
“烟儿,你怨我吗?”
我搂住他的腰,“不怨。”
听我说不怨,岑羽反倒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不怨?我去了汉西凶多吉少,与你的海誓山盟可能再也无法实现,你还不怨我吗?”
我对上他那双爱怜的眼睛,笑了笑。
当初花灯节我吻你的时候,早就做好了今日的准备。我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既然我选择了与你在一起,那我就应该去理解你的决定。
对你没有怨恨,只有不舍。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烟儿…”
他低头与我唇瓣紧贴,描绘我的唇形,向我诉说歉意与爱意。
房门掩上,他与我脱衣解带,没有往日的耐心,急于将我占有。双腿搭在他肩,酥胸随着动作不停荡漾,惹得他频频低头吸吮。
从黄昏掌上灯烛至深夜,岑羽像发了狂一般猛烈。
原来他对我也万分不舍。
出发去汉西就任的前一晚,我帮他拾行装,一遍又一遍地清点还有哪些东西忘了带。
看我不停的忙活,岑羽把我拉坐在他腿上。
他说道:“烟儿你再这么整理下去,该把整个府邸搬空了。”
“听闻汉西环境险恶,吃穿用度比不上京城,我怕你不习惯。”
他笑了一下,“行军打战讲究轻装上阵,你让我带这么多反倒才叫我不习惯。”
我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那我不管了。”
见我耍性子,岑羽只是笑,抱紧我,紧接着又从笑声转为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哀叹进我心里。
出发这日早晨,一个身负武装的男子直进岑府,大喊“岑将军,马匹已准备妥当,可否出发了?”
听见屋外有人吵闹,我走出门,一见到他,我甚是惊讶。
这个男的就是当初我穿越过来,喊着要把我杀了祭天的那个人。
“是你!”我指着他,惊讶道。
岑羽随即也走出来,站在我的身侧,拉住我的手,“他现在是我的亲兵,与我一起前往汉西。”
男子恭敬地对岑羽喊了一声,“岑将军。”然后又看看我,想起当初自己直指要杀了我祭天,现在我又是和岑羽在一起,脸面略微挂不住,不自在道:“听闻岑将军正招兵前往汉西讨平贼寇,在下自告奋勇,愿与将军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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