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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我风月于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烟北雨
我深吸一口气,“岑羽,你娶了卢若雨吧。”
他想不到我会让他娶别的女子,脸上浮现一瞬间的错愣,又变为了然,“烟儿是在怪我始终没有正式迎娶你过门吗?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我…”
他眼里藏着对我的愧疚。
我连忙摇头。
“不是的。我让你娶她,你娶卢若雨为妻吧。”
他蹙着眉,十分不解,“你为何要这样?岑家祖传的戒指已戴在你手上,我怎可能去娶别的女子?”
“...我可以把戒指给她。”
“你怎敢!”岑羽一瞬间抓紧我戴有戒指的那只手,语气里有一丝恼火。
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对我有怒意。
“你也知道卢若雨对你有意,她一定能比我更好地对你…”
“够了!”
他第一次对我呵斥,对我提出的这个话题恼羞成怒。
“你今日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过。”说完,他甩门而出。
我跌坐在地上。
难道我愿意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吗?
只不过在关乎你生死面前,我可以妥协一切。
天还未暗,岑羽回来了。
我没有问他去哪了,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卢若雨将会来岑府。”
“你…”
现在我一在他面前提起“卢若雨”,岑羽就变得气急败坏。
我连忙继续说道:“我既然邀请了她,也不好将她拦在门外。你若真的不愿意娶她,你今晚就自己好好跟她说说吧。”
听我说完,岑羽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眉头依旧紧锁。
卢若雨登进岑府时,我走回房。
我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提议与岑羽饮酒,表明就此后不再牵连,然后趁机在酒里下迷药。事后卢若雨以清白要挟岑羽。
这个计划倒真是巧妙。
这一夜,我无眠。
我背着迎香把窗打开,坐在窗边看着月亮缓缓移动。
晚风微凉,寒意从脚底只窜头顶。我坐在椅上呆呆地望向窗外。
忽然,我听见碗摔在地上的脆响,紧接着是卢若雨的尖叫。
我慌忙站起来,然而膝关节早在那日雪地里受了寒,站都站不稳,连忙扶住桌边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一步一步挪到门边,想推开门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想想又作罢。也许是卢若雨的计划成功了。
还未走回到床边,一阵脚步声离我的房间越来越近。
“砰!”
门被粗鲁的推开。
“秦烟时!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岑羽对我愤怒地喊着。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把我推倒在床上,将我桎梏在他身下。
他力气很大,胳膊被他抓得发疼。
“岑羽…”
“你以为在酒里下迷药我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竟让你把我推给别人?哈?你说啊!”
他额头上的青筋时隐时现,眼底发红,气愤不已。
“我…”我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
他低头狠狠地咬我的唇,一股腥味开始在嘴里漫延。他依旧不解气,粗鲁地撕开我的衣裳,在我身上四处啃咬,就连乳尖他也用食指和拇指用力揉捏,往日的温柔荡然无存。
“啊!”我痛得想反抗,双手依然被他限制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温柔的抚慰,傲然挺立的事物对准私处就粗鲁地直接挺入。没有润滑的液体,岑羽硬是直挺入最深处,干巴巴地摩擦着。
自小产后至今,我还未出月,大夫特意嘱托不可进行房事
我痛苦不堪,心里的委屈不停地在叫嚣,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
“岑羽…痛…”
他见我皱眉,自嘲道:“痛?那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说着又是毫不留情地撞击。
原来床事可以使人愉悦至极,也可以让人痛苦难耐。
后半夜终于停歇,他紧搂着我睡着了。
而我的小腹还一抽一抽的疼,抽痛得我睡不着,捂着小腹,艰难地转个身面对他。
他好像梦见了什么,岑羽的睫毛轻颤,嘴巴微微张开。
他呓语,“烟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何不要我了?烟儿…我定改…你不可将我遗弃…不可…”
我又泪目,轻轻覆上的眼皮,“你没有做错。”
错的只是这个时代。





寄我风月于你 3.18诉说
小腹疼得让我睡不安稳。半睡半醒间模糊感觉到岑羽在叫我,随即身子一凉,他掀开被子后惊慌喊道:“迎香!迎香快去请大夫!烟儿…你醒醒…别吓我…昨晚是我做错了…”
迷糊之中,他帮我擦拭干净身体,穿好衣服,隔着床帘让大夫给我把脉。然后大夫又和岑羽低声絮絮说了些,我听不真切,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岑羽就坐在我的床边,“烟儿,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我点点头。他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又走回床边喂我。
“...还疼吗?”他关切道。
“好多了。”
他手拂过我耳边的碎发,轻声道:“你昏睡了将近一日都未进食,大夫说你大约黄昏之时将醒。迎香早已在厨房备好清粥小菜,我这就去拿来。”语毕,岑羽起身走去后厨。
片刻后,岑羽端着食盘进屋。我已下床坐在桌旁等他。
他把碗筷摆好后,我伸手拿起筷子,却被他夺回去。
“我来。”岑羽拿起勺子舀一勺粥,再用筷子夹菜放在那勺粥里,递到我嘴边。
我酸涩地张开嘴。
他道:“以后我天天这样喂你可好?”
我笑了笑,“会惹人笑话的。”
“夫妻之间乐趣他人有什么资格笑话。”
一口粥吃进嘴里,艰难地吞咽下去。
“...卢若雨呢?”
他的神色瞬间变冷,自顾自地舀粥夹菜,半响才开口道:“她不会再来岑府了。”
我急了,偏头拒绝他伸过来的粥,“你跟她说了什么?你不可以这样做!”
他重重地放下碗,深深呼出一口气,“烟儿,你到底为何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其他男子娶个妾,做妻子的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而你却主动要求我去娶卢若雨,甚至是娶她作为妻子……”
他抓住我的手,紧张道:“...你是不是…厌倦了我?”
“不是的…”
岑羽一把把我抱住,“那你就不要再提这事。我是不会娶了别人,我这一生只认定你,你休想把我推给其他人!”
我急得直捶他胸膛,哭道:“你若不娶她…你…你…你会死的…”
“我不怕死,我只怕你不要我。”
我哭喊道:“你这个呆子!呆子!”
“呆子的心里只有你,烟儿。”
我泣不成声。
“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他喃喃呐呐道:“即使死我也不会娶了卢若雨。”
窗外的光线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又有一日即将过去。太阳东升西落,昼夜交替,日复一日,无人能改变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的轨迹。
我和他躺在床上,岑羽只是抱着我,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举。昨日之事让他气愤不已,对我用强,结果我身下出血,让岑羽心里万分愧疚。
他不断为对我用强这事道歉,我说:“没关系,我已经不疼了。”
“可是你做的这件事,真的让我觉得气愤…烟儿,不要把我推给任何人…”
我枕在他的臂弯,道:“如果你不曾遇见我,你是否会心悦于卢若雨?”
“不会…纵使我未曾遇见你,我也无意与她。”
“你为何这么肯定?”
他把我搂得很紧,道:“心悦于一人的感觉就如人饮水,什么滋味心中自然有分晓,无需其他假设。”
我微仰起头,模糊地看着他,“我可曾对你说过我爱你?”
他轻笑了一下,“烟儿不必说,我亦能知晓。”
我把脸埋在他胸膛前,让他的衣服吸走我的泪水。
如果你没遇见我,即使你不喜欢卢若雨,你也许还会顺从岑大人原意娶了她为妻。如果你娶了她为妻,就不会得罪了卢修。如果你没有得罪卢修,卢修就不会与温谦墨、赵荣结成帮派成为一群蝇营狗苟之徒,那么赵荣也许就不会当成监军,你的结局也许就能改变…….
我的泪水在岑羽胸前晕染一大片,他略微感到湿意,捧起我的脸,诧异道:“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又疼了?”岑羽伸手放在我小腹上准备帮我揉揉。
“如果你发现其实是我害死你的,你会不会恨我?”
他的样子像是哭笑不得,“烟儿说什么傻话?适才还在说爱我,怎么这会就说会害死我?烟儿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害死我?”
我不依不饶,“你会不会恨我?会不会?”
他低头亲了我一下,“哪怕有一天你亲手取我性命,我也觉得死得其所。”
我看着他,泪水簌簌而落。
我总想着为你改变历史,扭转结局,可是到头来却发现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
原来我才是害死你的罪魁祸首。
岑羽的一生,未有妻妾,也无儿女,最终战死。
历史的车轮顺着轨迹滚滚而前,我始终想办法如何才能让它停下,直到最后无能为力之时我才突然明白,是我亲手将这车轮推动。
“岑羽,我们逃走吧,好吗?不要去当统帅了,不要去杀敌了,庆朝要灭亡就灭亡吧。我们找个偏僻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我不怕苦,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他抱着我久久没有出声,最后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临阵脱逃。”
我大声哭出来。
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轻轻拍打我的背,“烟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想给你一个名分,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可是…你也明白我心里一直有效忠国家的抱负。我总是想等到盛世太平那一日,以世间良辰美景作为聘礼,迎你做我的新娘…”
“却没想到,即使我拼尽全力杀敌,多年征战厮杀还是等不到太平盛世这一日,一直让你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我,受委屈……烟儿,即使没有叁媒六聘,即使没有这枚戒指,我也早已把你当做是我的妻子。”
岑羽抬手帮我拭泪,轻笑道:“好了,别哭了,双眼都肿成核桃一样了。你就不怕迎香笑话你?”
我的眼睛已经哭疼得流不出泪,心里的难过又有谁能体会。
“若是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他道:“是啊。没有战争我就不用忍受与你离别之苦。”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我生活的那个国家没有战争,人人生活幸福……可是在那没有你…”
岑羽对我说的话没有表示一丝怪异,只是说,“那我就过去找你。”
我闭上眼,身体乏累至极。
“那我等你。”
作者:当岑羽爱上烟时那一刻起,就注定他的命运会顺着历史的轨迹走下去。历史就是历史,冥
冥之中自有安排。




寄我风月于你 3.19亏欠
朝廷决意与拓木人开战,从各地调集兵马以待开战。还未出征前,岑羽需得时常去校场对士兵进行操习演练。
岑羽偶尔忙起来连水都顾不得喝上,等到回府,站在我面前拿起茶壶一股子猛灌。
于是我在后厨炖了一盅冰糖雪梨汁准备送去校场给他。
临出府前,我找到迎香,“迎香,我打算去校场给岑羽送水。你要不要与我一起?”
“要的要的!”迎香连忙答应。
我笑而不语。
载着我和迎香的马车还未靠近校场的大门就停下,我和迎香只得下车继续往前走。
还未靠近门口就被士兵拦截,“你们是什么人?此处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快快离去。”
我提着挎篮上前一步,“麻烦通融一下,我只是想把东西交给岑…岑将军,送完东西我就走。”
那两个士兵显然是不信我说的话,“送东西给岑将军?岑大将军英姿飒爽我们自然知晓,像你们这样打着送东西的幌子实则是为了亲眼看看岑将军的姑娘我们看多了。”
我道:“我真的只是来给岑将军送样东西。”
“来到这里的姑娘都这样说,被我们识破后赶都赶不走,一哭二闹叁上吊的实在叫人麻烦。”
他们似乎曾为解决这个问题深受其苦,好心对我说,“是啊,姑娘听我们一句劝,不要再在岑大将军身上白心思了。听闻岑大将军心里早已有了意中人,西北刚平定祸乱那会儿,上头几个参将约去青楼找几个小妞爽爽,只有岑将军坚决推辞,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为自己心上人守身如玉到此地步,姑娘你自己想想也知道没什么机会了,回去吧…”
我一面觉得好笑,又一面觉得甚是甜蜜。
迎香竟比我性急,拉着我道:“我们烟时就是岑将军的心上人啊!快放我们进去,把我们拦在外面这么久让岑公子知道了定要你们好看!”
那两个士兵反而笑了起来,“哈哈,自称是岑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我们都见过,哪是你们说一句是‘岑将军的心上人’就放你们进去?姑娘,我看你面容姣好,实在没必要在我们岑大将军身上吊死,不要再为难我们了…快走吧!”
他们说着开始不耐烦地拿起长枪逼我往后退,我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幸好被迎香扶住。
“住手!”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心头微微一动。
那两个士兵回头看清来人,起长枪,恭敬地行礼,“岑将军!”
岑羽朝我走过来,风扬起他身后的披风,挺拔身姿傲然于世,天上的神仙将领也要逊色与他。
我微笑地望着他,等他向我靠近。
两个士兵依然还分不清状况,道:“岑将军,这两人非说要递东西给了你后才走,怎么赶都赶不动。”
他终于走到我的身边,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接过我另一只手挎的篮子。
“我的夫人来见我,为何要赶走?”
语气微微怒火。
两个士兵终于知道闯祸了,慌忙跪下,“大家伙都说岑大将军从未成过亲,小的真不知道原来岑将军已有夫人!是小的眼拙,请将军赎罪!”
“算了,也不怪他们,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少人知道。”我晃了晃他的手。
岑羽看向我,眼里满满的亏欠,随后转头对门口所有士兵大声说,“这是我的夫人,好好瞧仔细了,谁要是再敢把她拦在门外,我定军法处置!”
“是!”
他拉我走进校场,迎香紧随我身后。
进入校场,偌大的空地里有成千上万的士兵排成队列操习,队列旁几个将领来回巡视。他们看见岑羽牵着我,手里还帮我提着个篮子,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几个将领走上前来,抱拳行个礼,“岑将军!”
岑羽微微颔首。
“这位…”
岑羽毫不犹豫道:“我夫人。我唯一的妻子。”
那几个将领连忙对我抱拳,“岑夫人,在下眼拙,有失远迎!”
这些身材魁梧的将领对我如此恭敬,让我一时不知所措,讪讪地笑着,“无妨无妨。”
我转过头看迎香,她正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我问岑羽,“怎不见你的亲兵吴川?”
他竟有一丝醋意,“你来此难道只是为了见吴川?”
我无奈地看着他。
岑羽自知没趣,点了一名将领让他带着迎香去见吴川,然后拉我至一阴凉处坐着。
我从他手里接过篮子放在桌上打开,把那盅冰糖雪梨汁递到他面前。
“我来此处只是为给你送吃的。”
他笑道:“那我倒要好好尝尝。”
岑羽拿起盅就喝,喉结来回上下滚动,一口气全喝光。
我用手帮他擦擦嘴角,“从早晨出门至现在,一口水都未喝过吗?”
“是烟儿做的东西香甜可口,忍不住一饮而尽。”
“那我之后日日都给你送来。”
“烟儿…”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黯然,我心里一怔,好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不过又是即将离别的消息罢了。
忽然岑羽转而微微一笑,“烟儿,我带你去纵马吧。”
“你不是还得有事要忙?难道可随意离去?”
他拉我往外走,“若他们事事都需要我操心,上了战场他们就一个个都活不了。你不用担心。”
一个侍从把马牵到我们面前。岑羽把我抱上马背,再自己一个跃身跨过马背紧贴在我身后,他双手握着缰绳,把我圈在他的怀里。
岑羽双腿一夹马肚,马就开始往前小跑。我好像穿梭在风中,任由发丝飘乱,安心随他带我去往任何地方。
他骑马带我去到城外的一片草原,芳草碧绿,晴天蔚蓝。岑羽放慢了速度,让马缓缓前行,我靠在岑羽的怀里,感受他胸膛前的温暖。
眼前美好的景象是真实的,可是再美好的东西也不可能一直存在。
我看着前方两只蝴蝶相互追逐,“你是不是又该启程了?”
“…是。”
我身后的胸膛微微震动。
“什么时候出发?”
“最后一批五万军马还有二十日就会到达京城……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该走了。”
“…那我就再给你送一个月的雪梨汁。”
“烟儿…”他把我紧紧抱住,“对不起,我这一生最亏欠的人除了父亲,就是你。”
一滴温热流在了我的后颈。
我微微转过身,岑羽红着眼看我,我对着他的唇吻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伸舌进入他口腔里乱闯乱撞,用力地吸吮,全然不顾嘴角流下的津液。
其实,这一世能与你相恋,我觉得我好幸运。




寄我风月于你 3.20罢了
景圣八年七月初,各地兵马已达京城集结完毕,岑羽该率领人马北上进攻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出征……
“岑羽,你再唤我一次好吗?”
此次一别,就再也无法听你亲口叫我“烟儿”,再也无法被你抱在怀里,再也无法感受到你温暖的体温…
他抬手拭去我脸上的湿润,“烟儿,我的烟儿…”
我终于崩溃,“你不要去了,我们逃走吧,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始终陪在我身边…”
他抱住我,一言不发。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烟儿…”
我知道的,他不会临阵脱逃。
我紧抓着他的手,“你一定要小心赵荣,切记不可轻信于他!”我拼命摇头,泪水簌簌而落,“真的不可轻信于他,岑羽,你一定要记得!”
“烟儿,我心中有数。”
他俯下身,贴在我耳畔,最后喃喃了一句,便决绝地转身离开我,跨上马率领军队浩浩荡荡地前行。
我愣在原地,泪眼模糊。
恍然回神,连忙跑出,对着那几十万的行军大喊,“岑羽!岑羽…”
再也没有人回应。
他走了。
我的魂魄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没了魂魄的我,仿佛穿梭在时空的隧道里,我忘了世间,世间似乎也把我遗弃。
我好像记得京城又下了几场雪,几场春雨。四季轮回几次我已经记不清了。
抬头看看京城的天空,一如既往的蔚蓝,一如既往的云卷云舒。
“迎香,岑羽再过几日是不是该参加科考了?”
迎香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我,“烟时,现下已是景圣十年五月,岑公子早已参加完科考,如今正在关边与拓木人打战。”
“哦,原来已经到了景圣十年叁月了。”
我失落地回过神,脚边的一盆春娟花飘落下一片花瓣,最终融于尘土。
迎香走到我面前,紧张道:“烟时,你没事吧?别吓我!”她故作镇定地安慰我道:“前些日子不是还传来消息说,岑公子率领人马复了云州。岑公子还给你写信来了,你不记得了?烟时,你别担心,岑公子定能平平安安的。”
我强撑着笑了笑,“嗯。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我陪你。”
我连忙摇头,“不用了。”
在迎香担忧的神情下,我一个人走回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开始崩溃大哭。
历史记载,岑羽曾多次下令赵荣所属军力向他靠拢,合力击杀拓木人,然而赵荣从未理会。
战场上,赵荣从中作梗,岑羽得不到任何兵力支援;朝廷中,卢修与温谦墨同流合污,私扣粮草,岑羽的粮草供应不上,身处绝境。
最后他召集只有七千的兵力,出战拓木人。
我不敢想象那该是怎样惨烈的局面,四万拓木人主力部队围攻仅有七千人的部队。
我知道岑羽是不会退怯的,还有那誓死效忠于他的七千部下。面对强敌,他们无所畏惧,奋力厮杀。
整整一天一夜,岑羽用尽了火炮,箭矢,依然挥舞刀马,与拓木人作战。
七千人马对敌四万人马,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言,更不必说这四万人马还是敌方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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