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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IcaRusLeBlanc
我知道他从来不是光明磊落的人,这从他对付我的手段就可以看出来了,从一开始的骚扰到后来的强占,每一次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可是……我又联想起他和小昱玩耍的样子,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又为何能拥有那么纯挚的笑呢?
他看见了立在门口的我,朝我招了招手,我踟蹰了一下,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好了,就这样吧。”他挂掉电话,单手揽着我的腰坐在他怀里,“怎么醒了?”最近他对我说话倒是异常的温柔。
我望着他没回答,又看了看烟灰缸里横七竖八的烟头,忍不住抽出他手里的烟蒂按灭,“抽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他望着空了的指尖愣了愣,复又笑了,“你是第一个敢从我手里夺烟的人。”
我脸臊了,“关心你也不行吗?毕竟我是你小妈。”
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沉默了半晌才回道,“别再提什么小妈了,你是我的女人。”
他是不是对我们的不正当关系认真过了头?
“齐政赫?”我忍不住提醒他,“你不会真的去向你爸爸坦白我们的事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吧?”他反问我。
“……”我心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探进我的衣服,火热的大掌危险而缓慢地抚着我僵直的背部,“欢颜,别告诉我你不想跟我。”
我第一次难以忍受他的强势,转过头很认真地望着他,“你有过几个女人?”
正在抚摸我背部的手一顿,他的表情有点尴尬,“这很重要吗?”
我冷笑了一声,没来由就觉得火大了起来,“你看!你的女人明明多的数不清,看来我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为什么你不能玩玩就好了呢?非要把大家的生活都弄得鸡飞狗跳才满意吗!”
“玩玩就好?”他压着冰冷的嗓音反问,眼中的火越燃越炽,“这就是你对我心情吗?”
“我对你没有心情。”我垂下眉眼,寒声回。
“……那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玩玩就好!”他似乎被我激怒了,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跌坐在了地毯上。
我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他的表情阴郁到可怕,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被恐惧攫住了心,爬起来就往房里跑,可又哪里跑得过他,被他从后面赶上来揪住了头发,他大手一掀,我身上的浴衣便被撂到了空中,浑身赤裸,瑟瑟发抖。
“看清楚了,我是怎么对别的女人的!”他狰狞着脸恶狠狠地对我说,强迫我跪倒在他两腿间,毫无预兆地,他将尚且疲软的肉棒塞进了我的嘴里,凶猛摆臀,肉棒在我嘴里快速肿大,逐渐就变成了我不能承受的尺寸,我只能跪趴在他面前承受他无情的施虐,没有任何快感,没有任何柔情,他牢牢控着我的头,我动弹不得,嘴里被巨大的肉棒插得不断干呕,只觉得快要窒息。
很快我的嘴角就被磨破了皮,痛得我眼泪直掉,我呜呜地摇头,抬起脸用眼神哀求他,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想阻止他粗暴的动作,他低头看着我,眼里的疯狂慢慢平息了下来,终于甩开了我的脸。
我扑跌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又缓缓蹲下身,将手探过来想查看我破溃的嘴角,我却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定格在半空,面色铁青,我偏过头去,不动,也不对他做任何回应。
他没再纠缠,起身穿衣离去。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我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才泄了出来,整个人瘫软在地。
一夜无眠。
我开始怀疑嫁进齐家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如果一辈子都要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桎梏,我情愿去讨饭。
他再没回来过,我身无分文,被困在这个酒店里无处可去,好在每日叁餐都有人准时送来。
就这么冷战了一个星期,我实在熬不住了,拨通了他的电话,“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
电话那头静了很久我才听见他冷漠疏离的声音,“今晚有个商务宴会,你来陪我,结束之后我派人送你回去。”
“好。”我率先挂掉电话。
其实我并不想去,第一我从没参加过这种上流社会所谓的宴会,怕会失礼,第二他有没有想过,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可明显我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我还不知道要被他关多久。
下午来了个造型师帮我梳妆打扮,洋洋洒洒搬了几大箱子衣服进房,一进屋就聒噪地抱怨,“齐总这次怎么没住他s酒店的长包房啊?这家酒店哪有那边气派。”
我扯了扯嘴角,“他不住这。”
“哦——我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嘞,没和你住一起啊?”他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我心情欠佳,更何况这个问题应该算是个禁忌,于是闭口不言。
造型师估计觉得自讨没趣,终于讪讪闭了嘴。
不过他专业能力确实很强,把我打扮得出尘脱俗,我望着镜子里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己,简直不敢认。
“美~美~美~”造型师绕着我上下打量,连连赞叹,很明显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谢谢。”我提了提胸口略显低的礼服,只感觉浑身不自在。
“啧!”设计师出手阻止我老土的行为,“女人就是要懂得展示自己的性感和魅力,相信我,齐总今晚一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谢谢。”我的反应还是很冷淡。
马屁又拍在了马腿上,造型师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又带着他的一干助理浩浩荡荡走了。
司机奉命来接我,还是去了之前那家酒店,没想到宴会也办在这边,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生理不适,走了进去。





欢颜 败露
宴会华丽而盛大,人影幢幢,到处是衣冠楚楚的社会名流,我平生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手脚都不知往哪摆,很多男人在盯着我看,我却连与他们对视的勇气都没有,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窝着,只希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乐队奏响舞曲,人群散了开来,男士们纷纷牵起女伴滑入舞池,而我也看见了他,他正在向一位美艳万方的女子邀舞,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呵!他既然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做什么又喊我来呢?我说不出现在心底是什么滋味,但目光却禁不住追随他俩。
他被拒绝了,女人身边的男伴脸臭成了狗屎,看口型似乎是说了句“不方便”,然后抱着女人就跑。
齐政赫连背影都透着尴尬,我却很想笑,活该,谁叫你四处招蜂引蝶。
他突然转过身,我吓了一跳,忙往人堆里缩了缩,可他明显不是找我,神色晦暗地朝某个方向勾勾手指,一个端着酒的伺应生便走到了他身边,这个伺应生看起来獐头鼠目,满脸奸猾,很不寻常。
齐政赫偷偷从内袋中掏出一包粉末,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什么,又朝刚才那个女生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假设,这个套路我在夜场打工时见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男人趁没人注意将粉末倒进了酒里,跟在了那个女人身后。
突然,全场灯光暗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台上,女孩子的男伴被叫上台发言,她身边空了。
这是个下手的好时机,那个女生现在很危险,可光线昏暗且距离遥远,我看不清楚她身边的状况。
我脑子飞快地转,他们如果想把人迷晕带出会场,总不可能堂而皇之走正门,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宴会厅的偏门,于是借着黑暗的掩护,顺利移动到了那附近。
果不其然,那个伺应生架着昏迷的女孩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脱掉高跟鞋,尾随而上。
心跳得很快,我目睹他们进了酒店电梯,便立刻跑去通知大堂的保安,没想到,保安却不以为意,“你有证据吗?我们的客人都很尊贵,平白无故是不能随意惊动的。”
证据?都火烧眉毛了我到哪里去找什么证据?
我心里窝火又着急,就在这时,一个神色焦急的男人举着手机跑到我的身边,“你好小姐,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女的吗?”
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吗。
“我是见过她,但她是谁?你又是谁?”我警惕地问。
“啊!那太好了!”他看上去如释重负,“我是靳总的司机,这是他女友,他让我帮忙看着她,结果我去上个厕所的时间她就不见了,请问她去哪儿了?”这个中年男子一脸懊丧。
他很真诚的样子,我选择相信。
“她被人迷晕带上楼了,就在这个酒店里。”
“什么?你知道是哪个房间吗?”
哪个房间——我突然想起了下午造型师跟我说的话,他说齐政赫在这里有间长包房?
“齐总住在顶层的总统套间,但是那一层有专门的房卡设限,如果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是进不去的。”前台彬彬有礼地答复。
“我让靳总去想办法!”旁边的司机得到线索立刻赶去救人,我却如遭雷劈,愣在了原地。
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是他的长包房?
“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租的吗?”我的声音止不住地打抖。
“呃——这家酒店就是齐总的产业,所以不存在租,从开业起就一直是呢。”前台依旧维持着礼仪,表情却像看见了孤陋寡闻的土鳖。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如惊雷炸开,七年前的那一夜,就是在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我被人迷奸,失去了童贞,还不幸怀了孕生下小昱。
我联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他,他到今日竟还在用同样的手段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梦碎在了那间房里。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蹲在地上干呕。
好多好多的疑惑就此解开,怪不得齐家骧会大周折地把我和小昱带回齐家,还留遗产给我们。
而我竟然还以为这是我的运气,遇到了大善人。
那个始作俑者,甚至都认不出我,恐怕当时只把我当泄欲工具,糟践完之后连他的记忆都不配拥有。
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青春,只是他们有钱人一夜的游戏。
不堪的回忆来袭,我痛哭成了一个泪人,那些埋藏在记忆里最肮脏最不堪的部分再一次被翻搅出来重见天日,我又回忆起那种崩溃和抑郁的情绪,还有小昱,他多么可怜,他是以何种不堪的手段被带来这个世上,而他的成长过程都经历了怎样的坎坷。
电话响起,是齐政赫打来的,我却觉得那铃声像来自地狱的离魂曲,恐惧到只想逃离,我颤抖着手飞快地将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里,像是在拖一个发脓溃烂的垃圾。
***
此章对应《情欲秘书》——晚宴篇




欢颜 对峙
我奔出酒店门口,打了一辆车连夜回了齐宅。
齐家骧坐在客厅等我,我无缘无故的失踪,齐政赫一定会通知家里。
我满脸泪痕未干,身上仅着单薄的礼服,瑟瑟发抖,狼狈不堪,“对不起,我要走,所有的资产都还给你,让我带小昱离开。”
他先是诧异,随后又平静下来,“你都知道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对!我知道了,但我接受不了!”
“你忍心吗?”他神色平静,“难道你不想给小昱一个完整的家吗?小昱可是很喜欢他的亲生父亲。”
“这都是你设计的。”我的嗓音止不住地在颤,想到之前他那些步步为营的安排,我不禁齿寒,“你是故意的,接我们回家安排他们父子相见,现在又想用骨血亲情来逼我就范,让我对一个强奸过我的人屈服!”
“欢颜,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幸福。”
“我会幸福吗?”我流着泪哀伤地反问,“想幸福的只是你吧?这一切,不过是你贪恋父慈子孝,承欢膝下而打造出来的假象,他对我而言是怎样的存在?他是个疯子!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带给我那样难以磨灭的伤痛,我看见他就恶心!怎么可能跟他幸福!”
“他有苦衷的……”
“不要再帮他洗白了!”我捂住耳朵,泪如雨下,“我不想听这件事的所有细节,一提起来我就想死!”
齐家骧不说话了。
我闭起眼哽咽着,等到平静下来才漠然开口,“这个房子肮脏冰冷得就像个坟墓,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转身便打开了大门,没想到门口站着不知何时赶回来的齐政赫。
他单手撑着门框,垂着头立在那里,在无边夜色的衬托下,狼狈得像个鬼,我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他缓缓抬起头,双眸充血,朝我一步一步地逼近,我防备而恐惧地看着他,节节后退。
“我是疯子?我是坏蛋?你看见我就恶心?”他语调很轻,却让人寒毛直竖。
“强、奸、犯!”我被他逼到墙角,只能充满怨恨地瞪他,“放我走!”
“不可能。”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要是敢囚禁我,我就自杀!”我强硬地威胁他。
“你敢自杀,我就敢让小昱陪葬。”他说出的话更冷血残酷。
“齐政赫你不是人!”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说的出口!”
“你这个做母亲连死都不怕,还顾你孩子的死活做什么?”
“你!”我胸膛剧烈地起伏,和这样的人渣斗狠,我高估了他的人性。
“你们都别再说气话了,看在孩子的份上……”齐家骧想打个圆场,话还没说完,齐政赫便回头凶狠地朝他咆哮,“闭嘴!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
齐家骧闭上了双眼,神色溟然。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带你去休息。”齐政赫转身便像没事人一样牵着我往楼上走。
“我不去!我不要和你这个魔鬼待在一起!”我拼命抱住楼梯的扶手,可我这点力气对他来说聊胜于无,他不吹灰之力就将我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齐政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我依然在不死心地叫嚣。
“看你冷的,我帮你洗澡。”他完全不理会我。
“你别想让我原谅你!我永远都不原谅!”我近乎绝望地大吼。
他脱掉我俩的衣服将我抱进浴缸,口气轻柔,“下次不可以晚上一个人跑出去,外面那么危险,我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再危险也没有待在你身边危险!你这个疯子!疯子!”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捶打他,他丝毫不为所动,拿起一块浴巾地帮我擦洗,语气平静到让我觉得恐怖,“对的,我是疯子,我快要为你发疯了。”
我拿他已经毫无办法了,跪在他面前哀求他,“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没办法的,欢颜,除非我死了。”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我怒急攻心,随手抄起浴缸边一个瓷制的香皂盒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香皂盒厚重如砖,砸在他额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竟然躲也不躲,我刚才那一下绝对是毫无保留的发力,就算我再怎么没力气也是吃重的,很快就有一道浓稠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吓傻了,清醒了过来,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哄我,“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再砸,来,”他把沾了血的香皂盒重新塞进我手里,“随便砸,只要你开心,杀了我也可以。”
更多更多的血顺着他的额际淌下来滴进浴缸里,晕开一圈圈红色的涟漪,他的脸透着失血的苍白,像地狱里索命的无常,再配合着他此刻这变态偏执的说辞,我已然承受了太多刺激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欢颜 囚禁
我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不睡,短短几天时间而已,我便如被折了枝的花一般急剧枯萎。
小昱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以为我生病了,端着饭来看我,“妈妈,你吃一点吧,吃了身体有力气了,病才好的快。”
他被我形容枯槁的脸吓到了,原本灵动朝气的眸里满含担忧。
一定是那个男人的主意。
绝食这招看来是用不了了,我认命地举起勺子,却虚弱到连粥都舀不起来。
“我来吧。”身后响起他的声音。
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想回头瞪他,却乏力到连仇恨的表情都做不出了,“用……用不着你……”
小昱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妈,你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让叔叔照顾你吧。”
他很信任这个“叔叔”,可能这就是所谓骨血天性。
……我心里那个郁闷。
我冰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麻木地任他喂。
他也不在意,一口一口的,喂得很有耐心,我原本一句话也不打算跟他说,可实在像个被填食的鸭子喂得小腹都微鼓,终于忍无可忍地制止,“够了!我饱了!”
“噢。”他有些惶恐地放下碗勺。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他没理我,径直抱我上床,“睡觉,你几天不吃不睡,撑不住的。”
“我不要跟你睡!和你在一个空间里待着都让我觉得恶心!”我吃了饭有了点力气,在他身上胡乱挣扎。
“好的、好的,”他柔声安抚我,“我看你睡着了就走。”
他将我放在柔软的床垫上,合衣躺在我的身侧,我强撑了几日,其实一沾床就困了,可他在我身边,又让我浑身紧绷得像一只刺猬。
他看我一脸如临大敌似的,不由苦笑,“我又不会吃你。”
怎么就不会吃我了?他做的事情比吃人还可怕,他吃了我的纯洁,吃了我的人生,也吃了我对生活的希望!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苦苦哀求,“齐政赫,你用这招睡过多少女人,为什么唯独不肯放过我?万一别的女人也有了你的孩子呢?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们?”
“只有你,没别人了,”他轻轻将我的发绾到耳后,“欢颜,这是我们的缘分……”
缘分?!他居然好意思把这样作孽的事情说成是缘分!我的叁观都要碎裂了,“齐政赫,你不正常,你真的是个疯子!”我仿佛看一个怪物般的看他。
他随我骂随我侮辱,即不气也不恼,“没关系,你愿意骂我也是好的。”
“神经病!”我气得口不择言。
“嗯。”他点头称是。
“你、你这个……”我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厚脸皮,秀才遇到兵,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更恶劣的词来形容他了。
“嘘——,”他将食指点到我唇上,“不是不让你骂,只是骂人也是需要力气的,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活下去,这样才能好好折磨我不是吗?”
“我折磨你?”我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无赖,灰心到几近崩溃,“齐政赫,我不想折磨你,一点也不想,我也不怪你也不恨你了,只要你放我和小昱我走,好不好?”
“不好,”他摇摇头,“既然你不怪我了,那我们就好好在一起,欢颜,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和小昱。”
我呆呆望着他,感觉我的神世界崩塌了,我似乎被困在了这个没有人气的大房子里,就像被困在一座活死人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周围只有可怕的魑魅魍魉,牢牢束缚着我,而我却无法从炼狱中逃离。
我不再自虐,也再没要求离开,他不是让我好好活着折磨他吗?可以,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啪!”我抬手就将一碗滚烫的粥给扬了,齐政赫端粥的手立刻通红一片,但他第一反应不是躲开,而是马上隔开我不让我也被烫到,“这做的什么垃圾玩意儿,潲水吗?这么难吃!谁做的!”我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转头问旁边的下人。
我是明知故问,知道这粥是他亲自熬的。
下人尴尬地看了一眼齐政赫,“是……”
“是我做的。”齐政赫主动坦白。
“哦——怪不得,”我冷漠而嫌弃地看着他,“垃圾做出来的东西也是垃圾。”
下人听我如此大言不惭,吓白了脸,他却毫不在意,示意她将一地狼藉拾掉,“没关系,你不满意,我再去做,做到你满意为止。”
“永远都不会满意。”我故意挑衅。
“那我就帮你做到永远。”他看着我笑,笑容里只有宠溺纵容。
我被他笑得失去了战斗力,冷着一张脸落荒而逃。
他最怕的动物就是猫,我偏偏在家养了只猫膈应他,只是我也并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恶人竟然会怕一只小猫怕到怛然失色。
猫咪本就出入得无声无息,每次都是冷不丁地从哪里冒出来把他吓得惊惧失魂,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过瘾又张狂,满心满眼的解气。
只是有时候齐家骧见了,总是眉宇紧锁摇头叹息,仿佛我的捉弄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我很不解,我也有特别怕的动物,比如老鼠或者蛇,有必要表现得这么凝重吗?何况他作恶多端,我心里一点儿也不愧疚。
直到有一次,他又被我的猫吓得夺路而逃,很久都没有进门,我走到阳台,看见月色下他一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痛苦地揪着头发,隐隐还听见他压抑的哭声,可怜到……竟让我有丝不舍。
这绝不是寻常的恐惧,而更像是心理创伤。
“他为什么怕猫?”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下人一脸茫然,“不清楚,欢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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