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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IcaRusLeBlanc
前路漫漫,我突然迷失了方向……
这还不是更糟的,没过几天,红姐突然急匆匆地找上了我,“欢颜,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我心里一突,“怎么了吗红姐?”
红姐双手抱臂深深看我,“欢颜,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我不得已,只得向她和盘托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怪不得了!”她一拍大腿,“我说道上怎么全是你的消息,原来你惹了这么大个人物!”
“怎么了吗?”她这么一说,我感觉喉咙口都发紧了。
“啧!”她挠挠头,有些为难地撇了我两眼,“欢颜,不是我不肯帮你,不过齐家背景太硬,我可能藏不了你多久了。”
“为什么?”我紧张地追问。
“反正……”她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你好自为之吧。”





欢颜 失误
我因为红姐的话,一整日都心神不宁,晚上在包厢做服务的时候不慎将一杯酒洒在了客人的身上。
“你怎么做事的!”客人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小老板,喝得醉醺醺的,借着酒劲撒火。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不迭地道歉,拿起毛巾帮他擦拭,谁知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哎?这妞带劲嘿!来来来,坐下陪我玩玩。”他浮肿的双眼闪着淫邪的光,将我猛地拽进他怀中。
“老板、老板,我们服务员是不陪酒的……”我努力推拒着,躲避他不断凑过来的臭烘烘的嘴。
和我一起服务这个包厢的少爷小山见状忙过来打圆场,“老板,您衣服已经湿了,我们这里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备用衣物,您赶紧先去换一下吧,得着凉。”
小老板被打扰了兴致,很是不爽,“你谁啊你?滚边儿去!”
“不是老板,您这身上黏糊糊的也不舒服呀,脱下来换身干净衣服,再慢慢玩也不迟是不?”
“迟早要脱,换什么干净衣裳,美女,你陪我一起脱吧?”他嘿嘿淫笑着,伸手就要解我的纽扣,我被他紧紧抱着根本脱不开身,只能奋力躲避,谁知在他身上越扭他越兴奋,“哎……哎……够劲儿嘿,今晚我非你不可了!”
小山见场面逐渐失控,一边拿对讲机call红姐过来,一边硬将我从男人腿上拉起来护在身后,那男的被惹毛了,上来一把就将小山推搡在地,“你他妈什么玩意儿?这地方还做不做生意!”
小山的额头不慎撞到了茶几尖角,登时血流如注,包厢里的人被这一幕惊到了,人群四散开来,场面一片混乱,那个小老板此时酒也被吓醒了,连连摆手,“哎不关我的事儿哈,他自己磕到的!”
红姐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儿!”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男人气质儒雅,眼神却极锋锐,气场强大。
他往场内一站,不必开口,自带睥睨众人的气度。
原本嘈杂的包厢渐渐安静下来。
我凑上前将过程始末跟红姐耳语了一番,红姐看了看那个男人,满脸嫌恶,“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带小山下去处理一下,这里交给我。”语毕,她刚想上前斡旋,却被那个男人抬手挡住。
他缓步走过去,拍了一下那个小老板的肩膀,“不好意思,扫了这位老板的兴,这样吧,今晚所有的消全,待会再让阿红安排几个素质高的姑娘陪你,你看如何?”
小老板瞪着通红的双眼认了他半晌,一脸的不可思议,紧接着脚一软,扑通一声就给跪了,“楚、楚总,我我我……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场子,我有眼无珠!我不识抬举!您别跟我这种俗人一般见识!”他搓着双手求饶,像极了一只哈巴狗。
被换作楚总的男人抬手捞他起来,“无妨,男人喝了点酒,情之所至,都能理解,只是规矩不能破,我的员工处理不当,扰了您的兴致,我赔罪,可夜场里没出台的公主不能碰,你也应该明白,更何况你还伤了我的员工,这笔账,我们也得算清楚,不然我不好和员工交代。”
“算算算!必须得算,要多少钱?我赔我赔!”
楚总低头一笑,“钱?我想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小老板脸涨得通红,“对对对,我怎么配在楚总面前提钱呢?那……那我怎么……”
“要你一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不过分吧?”
“必须的必须的!”小老板跑到我和小山面前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二位,这钱哪,必须我来赔,不能让楚总破,你们放心,保证赔到二位满意。”
他这副欺软怕硬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我敷衍地点点头算作回应,转身便对红姐说:“我带小山先去包扎了。”
“行去吧。”
我扶起小山离开,经过楚总身旁时,我特意向他低声道了句谢,他摇摇头示意无妨,嘴角的笑容疏离却有礼。
我心底有丝纳闷,金蕾鸟原来的老板我见过,并不是他,不知何时竟已易主了,更何况他看起来斯文儒雅,一点也不像会涉足这种娱乐产业的人,不知是什么来历。
“不知是什么来历?”员工休息室里小山阴阳怪气地反问,脸上的表情做的太大,再度撕拉到额角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表情愈发滑稽,“嘶——你可真是够孤陋寡闻的欢姐,这全国夜总会几乎一半都是他楚安和的,只是这些年房地产暴利,人家转头去做房产了,天天和达官权贵打交道,自然就沾了点儒商的气质。”
“哦哦,怪不得呢。”我手里帮小山做着包扎,心不在焉地漫应着。
小山却吹得起劲了,“南齐北楚,听说过吗?北边儿楚安和是响当当的扛把子,可过了这长江就是齐家的天下了,楚安和一根针都插不进去,所以呀,两家以江为界,北边儿没有一家夜总会连锁店能开到南边去,同理,南边也休想开过来!”
齐家?我心顿时跳漏一拍,“哪个齐家?”
“齐氏集团呀,现在主事的应该是他们少东家吧,叫齐政赫。”
握着碘酒的手陡然一松,瓶身倾翻,浓赤的液体顿时洒了小山一头一脸,“哎哟呵!我欢姐!您这药上的也忒全面了!”
“对、对不起!”我懊恼于自己今天接二连叁的走神,忙帮小山擦拭。
“您今儿是怎么了?感觉老是心神不宁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
“没有就没有呗,这么激动干啥。”小山上下打量我两眼,“得!这套衣服直接报废。”他有些心疼地整了整簇新的衣角。
“我赔你。”
“有啥好赔的这是工作服!没了再去领呗,只是我才刚穿一天,可惜了。”
“都怨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儿啊,别往心里去,”他拍拍我的肩宽慰我,“在那种情况下只要是个爷们儿都会站出来,更何况那黄老板不是一人赔了我们五万吗?这伤的可值,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他美滋滋地起身,哼着不知名的网络歌曲就出去了,徒留我坐在休息室里发呆。




欢颜 暴露
我一直不知道齐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原来他们涉足娱产,还做的这么大。
假设刚才小山说书似的传言为真,是否可以理解为,楚安和与齐政赫,是生意上的死对头?如果我在楚安和的庇佑下,借助他强大的能量,我是不是就可以逃脱齐政赫的追捕了?
我找上红姐求实了小山说的那番话。
“确实是这样没错,两边的关系虽谈不上剑拔弩张,却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主要是因为他俩势均力敌,形成了产业链里的恐怖平衡,没人敢去打破。”
“那如果齐政赫找人找到北边来,而这又是楚总的场子,楚总难道不会感觉被冒犯吗?”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红姐恍然大悟,“可按照我对楚安和的了解,他未必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去得罪对家,因为这事情处理得不好会变成私人恩怨,激怒了齐政赫等于挑起祸端,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哦。”我感到灰心丧气,前途一片黑暗。
“行了别想了,齐政赫一时半会查不到的,我跟谁都瞒着你的身份呢,就像你说的,你在楚安和的场子里,相对安全。”红姐又安慰我道。
可我们终究是低估了齐政赫的能耐。
一周后的某个晚上,我照例在上班,红姐突然把我叫了出去。
“楚总找你,让你赶快去五楼的办公室。”
“楚总?”
红姐脸色有些凝重,“楚安和的办公室里有客人,说实话,我怀疑齐政赫找过来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那……那我快跑吧。”我慌得六神无主,作势就想往大门那溜,被红姐一把抓住,“妹妹啊你长点脑子,他都知道你在这了,门口还能不留人看着?”
“那我怎么办?”我急得想哭。
“先上去看看什么情况吧,”红姐同情地望着我,摇头叹息,“你这惹的人物太大了,姐真的无能为力。”
“他如果今天非要带走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我恨得咬牙,为什么他就不能放彼此一条生路?
“行了行了,别在这说气话了,还是先上楼吧,姐陪着你啊。”
短短的几段楼梯,我走得像赴死的烈士,站在办公室的大门前,我握着门把直打哆嗦,怎么都没勇气进去。
“我去这齐政赫是什么叁头六臂的妖怪把你吓成这样,我都有点好奇了。”红姐看得直嘀咕,干脆帮我推开了门,揽着我的肩膀走了进去。
楚安和的对面坐了一个男人,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心猛地一沉,果然是他。
他听见背后的动静,缓缓转过头来,神色阴鸷,盯着我视而不语。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就算是个变态我也心甘情愿!”红姐却激动地捣了捣我的腰,兴奋地小声嘀咕,我觑了她一眼。
“呃对不起。”她见我表情不佳,悻悻道歉。
“你来干嘛?”见到他本人,不知为何,我反倒不惧了,只剩下怒。
“我来带你和孩子回去。”
“谁是你孩子?小昱是我的,和你没关系!”
“欢颜,别小孩子气,跟我走。”
“我不会回去的,永远也不会!”我挑衅地看着他,“如果你今天逼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今天是人是尸,我都要带走你。”他似乎也没了耐性,眼中寒光迸裂。
“哎,消消气齐总,女孩子不是这么哄的。”楚安和见氛围不对,跳出来打圆场,“坐下慢慢谈。”
我和齐政赫站着用眼神对峙,谁也不动。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哎呀,要不这样吧,欢颜,你就先跟齐总回去,小夫妻吵架嘛,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他不是我老公!”我听楚安和这么说,简直绝望,“他不是我老公……他是个人渣,他强奸过我!”我声泪俱下,“我求求你了楚总,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吧……”
齐政赫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难看,“欢颜,这事在你心里就过不去了是吗?”
“当然过不去!”我忿恨地盯着他,“我说了,永、远、都、不、原、谅、你!”
他的表情极度扭曲痛苦,“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
“呸!无耻!”一提起这件事我情绪就会失控,朝他嘶吼大叫,“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或许没料到我的恨意如此强烈,齐政赫哑口无言,眼中满是震惊无措……还有心痛。
红姐冲上来抱住已颤抖不能自抑的我,“楚总齐总,这样越谈越糟啊,让我先带她下去缓缓如何?”
楚安和点点头,示意她赶紧将我带出去,我因为情绪的极度释放而浑身瘫软,被她半拖半抱地带去了休息室。
“我的天哪,你刚才那一下爆发可把咱们都吓坏了,真看不出来,平时连说话都这么温柔的人。”
红姐倒了杯水递给我,我还没从那种歇斯底里中缓过神来,抱着双臂不住地抖。
她叹了口气,将我搂在怀中轻拍我的背,“你真这么恨他啊?还是做戏?”她探究地望着我。
我没说话。
“好吧——毕竟做我们这个行当的初夜都是被拿来卖的,没这么大的心气儿,虽然想想第一夜也和强奸差不多,不过我们已经疲掉了。”她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但是欢颜,我看得出来,齐政赫对你是真的。”
“那又如何?”我情绪又激动起来,“他霸道专制独裁,控制欲还超强!这样的男人,我跟他在一起只感觉到压抑窒息!”
“好好好……”红姐举手投降,“我没有要劝你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只是,你也得打算未来吧?你有没有想过小昱怎么办?你这种昼伏夜出的工作性质,天天把小昱关在家里?你这样下去孩子会被你带废的。”
她说的没错,这是我目前最大的心结了。
“而且,齐家可以给小昱带来怎样的资源?小昱跟着你,又会过怎样的人生?不是我看不起我自己,但我们这个行业,从古至今,千人唾万人弃,但凡有一点出路,谁都不会堕到这条道上来,自己的孩子出生都要低人一头,你想过没有?”
我撇过头去,心绪纷乱。
“……要不你先把孩子让他带走?你自己如果暂时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先别回去?”
“不行!”我想都没想便斩钉截铁地拒绝。
红姐语噎,无可奈何地一拍大腿,“得得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完全就是个死结,无解!”
室内气氛一度陷入沉默,直到楚安和开门走了进来,“欢颜,齐总先回去了,我劝他让彼此都冷静一下,这种事急不来,你也别太钻牛角尖,真有误会得解开。”
“谢谢楚总。”我心里放松了些,至少他暂时劝走了他。
“客气。”他微微欠身,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姿态。




欢颜 逆境
夜路茫茫,我拎着打包的盒饭走在棚户区崎岖不平的水泥路上,此时已是凌晨了,周围静得只剩呼啸的风声。
我推开一间平房的门,屋里黑洞洞的,潮湿阴冷得像个冰窟,我心里一惊,暖气又坏了吗,忙拉开电灯。
小昱躺在离门口一步之遥的床上,身上盖着两层棉被,仍被冻得瑟瑟发抖,可见到我回来还是很开心,“妈、妈妈!你回来啦!”
他不住地打哆嗦,嘴唇被冻得乌青。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忙低下头去故作轻快,“饿坏了吧?妈妈今天带了两个鸡腿给你吃,开心吗?”
“哇两个鸡腿啊?”小昱睁大眼睛显得很兴奋,他接过饭盒,迫不及待地打开,也不顾饭菜早已凉透,埋头狼吞虎咽。
我喉咙口一阵阵发紧,背过身去用蜂窝煤生火,偷偷擦拭眼角。
“我吃完了。”小昱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妈妈,我要跟你说个事,隔壁的虎子今天来找我,说帮李爷爷去捡塑料瓶,李爷爷给我们1分钱一个,这样我就可以帮你赚钱啦!你说好不好?”
“……”我望着他纯真的脸,难过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不好嘛?”他又追问。
我心内的愧疚和心疼一起涌上,握着他冰冷的小手坐到桌边,试探性地问道,“小昱,你怪妈妈把你从齐家带出来吗?本来我们都已经过上好日子了,可妈妈因为……因为自己在那边住的不开心,就又带着你走了,你会觉得妈妈自私吗?”
“不难过呀!那边又不是我的家,既然你在那里住的不开心,我们就不住那!”小昱说得斩钉截铁。
我吸吸鼻子,艰涩地开口,“如果我说……那边就是你的家呢?”
“什么意思呀?”小昱糊涂了,望着我一脸不解。
我闭了闭眼,最后一刻还是怯懦了,“算了,没什么,”我打开背包,拿出黄老板赔偿的五万块,“你看,妈妈有钱了,妈妈不用小昱去赚钱,我可以养活你,明天我就带你去上学,好不好?”
“哇——”小昱望着那沓钱两眼放光,“真的吗?我又可以回学校去读书了?”
他的快乐也感染了我,我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嗯!妈妈努力赚钱给你读书,小昱好好学习,长大了做个有用的人,好吗?”
“好!”他高兴得直拍手。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附近的小学打听插班的事宜。
“赞助30万。”教导处的主任上下打量我,冷冰冰地开价。
“30万?!”我被天价惊得目瞪口呆。
“他户口不在这里,照规定根本就不能上我们这儿的公立学校,你要嫌贵去读民工小学,那儿便宜,入学没要求。”教导主任不再看我,闲闲下逐客令。
我落寞走出办公室,小昱背着书包坐在外面的长凳上乖乖等我,应该是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眉眼都耷拉了下来,可还是强打起神安慰我,“没事的妈妈,实在不行,我就去民工小学,只要有书读,在哪儿都可以。”
“不行……”我缓缓地摇头,“你不应该是这种命运的,你不应该……我已经给不了你最好的了,不可以让你去迁就最差的状况,你相信妈妈,我一定可以解决。”
我打算去跟红姐借点。
“哎呀妹妹,真不巧了,”红姐一脸为难,“最近老家盖房子,我存下来的一点钱全寄回去了。”
“没事,我再想想办法。”我很泄气,愁得胃痛。
“你说你!”红姐一脸恨铁不成钢,怒冲冲递了杯水过来,“算了不说了,说了你又不开心。”
我知道她又想劝我回齐家。
旁边一直在听我俩谈话的小山走了过来,豪气干云地把一沓钱拍在我面前,“拿去!我这五万先借你!我是单身狗,月光族,只有这么大能耐了。”
我和他其实不是很熟,听他这么说更过意不去,“那怎么好意思,我拿了你的钱,你不是没法生活了?”
“没事儿,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何况这钱本就是意外之财,我还有工资呢,不怕!先让小朋友上学要紧,我们都是吃了没文化的苦,不能让你儿子再走我们老路了。”
我感激地朝他点头致谢,“那我写个欠条给你。”
“嗨不用不用,这么见外干嘛,我相信你的人品……不过,你还差20万呢,打算去哪儿弄呀?”
我茫然地摇摇头。
他拉个椅子坐在我身边,“欢姐,你素质这么好,为什么不出台呀?如果你出台,肯定能成红牌,不知道多少大老板愿意包养你,钱自然就不愁了。”
“要这样!她还不如去跟齐政赫呢!”红姐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啧!也对哈!唉……要是我啊,我就去做那种坏女人,把所有有钱的臭男人都耍个遍,然后挥霍他们的财富!把他们都踩在脚下!”他把手狠狠一捏,仿佛那些人已经被他攥在掌心里了似的,嫉恶如仇的表情倒像个匡扶正义的大侠。
“你现在也可以,”红姐凉凉地说,“直接下海呗,富婆、富翁,都可以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要了不要了,”小山敬谢不敏地摆摆手,“我刚入行就是冲着做鸭去的,心说伺候几个有钱老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领班第一次安排我坐台就把我放在了一个男人身边,我一坐下来他就拍我屁股,我他妈当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飞了,从那一天开始我才知道,原来鸭子还要接男客!赶情比做鸡还惨,男女通吃!”
红姐用高跟鞋踹了他一脚,“去你的!鸡鸡鸡!外人说我们是鸡也就罢了,你他妈也来笑话是吧?”
行内人不能称呼自己人鸡和鸭,这是规矩。
“对不起,口误!”小山觍着脸道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看看欢颜,所以真的不能走错路,不然一辈子被人埋汰,”红姐又转过头苦口婆心地劝我,“我不是吓你,以前金蕾鸟不上档次,来的都是些下叁滥的顾客,咱们场子里的保安镇得住他们,你可以在这出淤泥而不染,可现在这里被楚安和购了,档次也提了上去,来的都是达官权贵,黄老板只是一个开始,万一以后遇上个咱们都惹不起的,你可没这么好运了哈,楚安和也不是天天在这。”
我愈发心烦意乱,“那我还能做什么赚钱?这是我能找到的工资最高的工作了。”
“哎等等……”小山若有所思地打断我们,“你们怎么不跟楚安和借呢?20万对他来说啥也不是!”
“对哈!”红姐眼睛一亮,给了小山后脑勺一巴掌,“还是你小子脑筋转得快!”
楚安和?
我有些忐忑,他会借吗?




欢颜 变故
没想到楚安和居然答应得很爽快,他约我周末去酒店找他取钱。
我依约到达酒店,在大堂等了许久,已过约定时间了却仍不见他踪影,便发了条信息给他。
“8805号房。”他回我。
为什么要约在房间里?我心中起了疑窦,开始不安起来。
毕竟不是少女了,这浓浓的套路味道令我望而却步,可小昱失望的脸和教导主任冰冷的话语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我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我迟疑了半晌,暗暗握紧手机,决定见机行事,站在房门外,我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了。
却是齐政赫。
我连惊讶都来不及,反射性就想逃,却被他猛地一拽就拖进去,房门砰地一声被关牢,他将我死死抵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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