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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IcaRusLeBlanc
他好像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见他不想谈,我也不问了,转而又假装无意的提起,“小昱还好吗?安排他上学了吗?”
被派去打听他下落的私家侦探一波又一波地无功折返,我心急如焚,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走,唯独这一件,我束手无策,齐家把他藏的太好了。
齐政赫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随口回道,“他很好,给他重新安排了学校,等过段时间放假了带他来见你。”
“带他来见我?”我捉住了他的话柄,“你……你难道不打算带我回齐宅吗?”
“你以什么身份回去呢?”齐政赫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平静反问。
是的,我和齐家骧已经离婚了,已和齐家没半点关系,如果齐政赫再不要我,那么我将满盘皆输。
“哦……对,没事……”我放下碗筷,满脸失落,“我只是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我抬起蓄满泪水的眸,有一滴滚烫的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脸颊,他眼里只倒映着我哀愁的脸,可在那背后我分明看见了更纠结复杂的情绪,但是我读不懂。
他抬手拭去我的泪,动作轻柔,饱含爱怜,“那里是齐家骧的家,不是我的家,想跟我在一起,我带着你就是了,哭什么?”
我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流露狂喜,“讨厌!总是耍我,”我又哭又笑,紧紧搂住他的腰偎进他怀中,“那你一定要带着我,一直带着我。”
他没说话,只是搂住我,轻轻用下巴摩挲我的头顶。





欢颜 落日
他真的很忙,我跟着到处飞,说来也是可怜,他几乎是以酒店为家的。
白天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酒店里无聊地度过,一面安排小山把我偷听偷拍到的文件和录音转交给楚安和,一面就会和闫喆聊天,听他跟我汇报我最近的益,还有我委托他的那件事——
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空了,原来就是通过各种手段集企业不利因素进行披露,从而达到打击其股价,动摇其根本的目的。
而他一直在帮我暗暗操作,我想我的计划很快就可以达成了。
他实在是很温柔绅士的男人,我情不自禁就会对他敞开心扉,倾诉很多情绪,他总是耐心地听,不厌其烦地开解,渐渐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就多了起来。
原来他离过婚,有个两岁的小女儿,由他带着。
“你真不容易,一个大男人上着班还要照顾这么小的宝宝,怎么顾得过来呢?”
“白天是送去早托班的,晚上下班了再接回来。”
“妈妈呢?跟你离婚之后就完全不管孩子了吗?”
“她嫌我没本事,和别的男人跑了,无影无踪。”
“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这么好。”
他长久地没有言语,我都以为是信号受阻了,“喂?”
“你觉得我……很好吗?”
“是啊,你一看就是那种温和又善良的男人,谁被你娶了应该都会很幸福吧?”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心里情不自禁就拿齐政赫来对比,阴险!奸诈!色情!变态!不择手段!无一是处!
“那么你呢?如果我娶你,你也会觉得幸福吗?”
换我久久无法成言了,他娶我?这个假设,我从未想过。
“呵呵,我只是开玩笑,你可以不回答。”他适时地帮我解围。
“哦没关系,我觉得谁嫁给你都会很幸福的,当然也包括我。”我很诚恳地安慰他,毕竟作为一个男人因为能力的问题被人抛弃都是伤及自尊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很需要别人帮他重塑信心吧。
“你要嫁给谁?”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我慌得手机差点掉下地,脑筋在飞快地转,“红姐,先不和你说了,回聊哈。”
挂断电话,转过身。
齐政赫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双手插兜,神色阴沉如狂风骤雨前的乌云天。
我用笑容掩饰惊慌,“帮红姐想台词而已,她最近看上一个男人,想跟他求婚。”
“这个台词根本就不成立。”他完全不听我糊弄。
疯狂的求生欲让我胡诌乱侃,“好啦!我承认是我,是我行了吧!是我想跟你求婚,是我觉得嫁给你会很幸福!”
这个反转太突然,他由沉怒转为错愕,望着我,一脸不知所措。
我上前一步,怯怯伸出手去拉他衣角,“对不起,你就当我痴心妄想好了,我骗过你,你不答应我也是正常的……”
我还没说完,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欢颜,求你别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
他眼里突然涌出好多悲伤,浓到化不开,我呆呆望着他的墨黑的瞳,为什么我感觉……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你不是想去乌本桥看日落吗?今天我特地早点回来,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他主动转移了话题。
我这才想起来,这只是我无心的一句话,这次跟他出差来缅甸,听说这里有世界上最唯美的乌本落日,我便提出想去看看,结果我自己忘记了,他倒记得。
我们到的比较早,我换上当地人穿的隆基,和他手拉手漫步在世界上最长的柚木桥上,东塔曼湖的水在桥下温柔地绕,远处的田野里错落着大小不一的庄严佛塔,偶尔有一两个赤脚的红衣僧人从我们身旁经过,古朴而静谧。
夕阳缓沉,湖水渐由清浅的蓝转成玫色的红,又在地平线处与天相接,仿佛将最后那一抹烈日骄阳都温柔融入了这一方水中,粼粼水波盛着灼烈的痕,远远扩散开去,像恋人间传递无尽思慕。
齐政赫将我圈在怀中,我背靠他宽阔的肩,面迎着火红的夕阳,和他尽赏这人间难见的美景,在夕阳最后的一点余晖快要被湖水吞尽时,他突然吻住了我。
我先一愣,然后便放松下来,任由他缱绻痴缠,夜风温柔地拂过来,扬起我的发,与他的纠葛勾缠在一起,红日余晖下,他线条明朗的侧脸被勾勒出一道金边,俊美仿佛神袛,我看得痴了,他却丝毫未觉,吻得虔诚而投入,直到我的呼吸都被尽数夺去,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你被我下咒了。”他流露孩子气的狡黠。
“哈?”我被吻得头脑缺氧,气喘吁吁,第一反应就是他又使坏。
他将我紧紧拢在怀里,低头在我耳边呢喃,“乌本桥又叫情人桥,来这里看过日落的男女默认要遵守六和誓言,永世都不可分离,否则要受到老天的惩罚的。”
永世都不可分离……
我背对他,目光闪烁,嘴上却假装无意地嗤笑了一声,“你又诓我。”




欢颜 犹豫(H)
他这次来曼德勒是谈一个很重要的政府合作项目,据说拿下之后齐氏今年一整年的业绩就都有保障了,项目的资金十分的庞大。
我每天都趁他洗澡的时候从他的工作电脑里拷贝一些数据下来存着,但这批资料我没有拿给楚安和,这个项目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我有些犹豫。
纠结到半夜睡不着,他还在隔壁办公,我起身,帮他泡了杯咖啡送过去。
“还不睡觉?”他拉着我的手抱坐在他腿上,眼睛却没离开电脑。
我默默打量他侧脸,他最近因为压力瘦了好多,本就如刀刻般的脸部线条看着都透出了嶙峋,我轻轻抚上他的脸,莫名心疼。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拼的吗?已经有这么多钱还不知足吗?非要把命都拼进去就开心了?”我口气实在不佳。
他被我莫名其妙怼了一顿,哑然失笑,“你怎么了?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心情不好?”
“我要你陪我睡觉!”我手脚并用缠上他,最近被他宠惯了,连带着跟他相处时胆子都大了很多。
他噙起一抹坏笑,缓缓合上电脑,“原来是我的欢颜想要了。”
“我才不是……”
微弱的抗议被火热的吻吞灭,他掐着我的腰愈吻愈深,情欲成潮汹涌,我逐渐难以自拔,勾索着他回应。
衣衫褪尽,我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开,赤裸仰躺在办公桌上,被他摆布着用双手抱住两腿,下体朝天展露,他跪伏在我腿间,用唇舌伺弄臀中那道闭合的细缝。
他很喜欢舔我,红姐和我说过,这是男人在床第之间对女人最高的珍重,男性并不愿意帮女人随意口交,如果他心甘情愿俯首在你身下,代表你在他心里有非凡的意义。
我细细喘息,闭上眼享受他灵活的唇舌在花穴中随意翻搅,就因为他的技巧够下流,所以才够刺激。
他用手托起我的头,“欢颜,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吃你的。”
映入眼帘的画面过分淫靡,我的阴部刚做过除毛,光溜溜地寸草不生,他控住我腿往两边掰开,伸长舌头从下至上舔过我整个阴部,仿佛一个小孩子在贪婪地舔着雪糕,一遍又一遍,他的眉眼实在太勾魂,盯着我不放,我甚至感觉他在用眼睛视奸我。
我受不了地喘了一声,“齐政赫……”
“叫我阿赫。”
他起身,扶着硕身挤入我腿间,“叫我阿赫,我就给你。”
“阿赫……”
他控住我的腰直直撞了进来,一瞬间就将我顶到了云端,后背与冰凉的书桌摩擦,下体却滚烫到灼人,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我浑身颤抖,他持续提高频率开始抽插。
“再叫我一遍。”他俯下身来,专注地盯着我,“欢颜,再叫我一遍。”
“阿赫……阿赫……阿赫……”我摇着头迷乱到不能自己,他却突然吻住我的唇,“够了!”
“够了……”
他闭上了眼,我分明看见他眸底浮起一层淡淡的晶莹。
我有些惶惑,他最近的情绪真的太反常了。
这次的行程时间太长,我的身体开始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缅甸医疗条件不好,齐政赫将我先送回了国。
这正合我意,我将好可以安排自己的事情。
闫喆来找我,说空头公司还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击垮我的目标,而齐政赫目前在谈的这个工程就是促成这件事的关键。
一旦此事成功,我可以从做空的股价中获利几个亿,而楚安和的公司也会彻底倒台。
是的,让楚安和垮台,这就是我的计划。
我要这个势利虚伪的男人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而齐政赫也在我的算计中,我从他那里套取商业情报,楚安和为了击垮对手必然会释出大量资金和注意力跟进相关项目,他后方踏空,我声东击西,让红姐埋伏在楚安和身边,和空头公司里应外合,集企业不利因素,届时利用媒体力量披露出来,让他万劫不复。
如果我把这次齐政赫的曼德勒计划抛出来让他去跟,可以说是牢牢卡死了楚安和资金链上的最后一环,是万无一失的釜底抽薪之计。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闫喆抬了抬眉,可还是对我说,“好的,我尊重你的意见。”
他的情绪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可惜?”
他摇摇头,“不,这是你的权利,如果你想手,随时可以手,只是,欢颜,你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新开始人生了吗?”
最近齐政赫的态度把我的心搅得很乱,我脑子里不断闪回他憔悴的脸,忧伤的神情,甚至现在还想着我不在他身边,他有没有好好休息。
“欢颜,我只是想提醒你,这是你摆脱过去的唯一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放弃了,你将没机会再脱身,尽量不要让一些感性情绪影响你的判断,好吗?”闫喆很冷静地帮我分析。
我抿起唇,“你让我考虑一晚。”
我回到家,窝在沙发里盯着手里那枚至关重要的优盘发呆,到底是什么让我产生犹豫了呢?我不明白,当在开始这个复仇计划的时候,我可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的。
我无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齐政赫在一起,要么带着小昱远走高飞,原本第一个选项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可现在我为什么动摇了呢?
难道我……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冥想,我接起来,是派去打听小昱下落的私家侦探,“欢颜小姐,我们根据你给出的指示去寻找,终于查到你儿子在哪所学校了。”
我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所有情绪都被狂喜淹没,“太好了!帮我盯住,我很快就去接他。”
挂断电话,我盯着面前的那个优盘出神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拨通了楚安和的电话,“喂,我这里有曼德勒项目的情报,这次我要价五千万。”




欢颜 剖白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楚安和因为资金的大量亏空和旗下夜总会涉嫌权色交易被查了个底儿掉,他心打造的商业王国顷刻覆灭,而齐氏集团也因为出了内鬼导致流失多笔订单,损失惨重。
这是这段时间长期占据各大商业论坛的头版消息,我默默合上电脑,小昱已被我接回身边,闫喆的单位外派他去京都工作,上次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同他一路,我答应了。
今夜是在这片故土的最后一晚,也许我从此都不会再回来,和闫喆吃完晚饭后,我们领着两个孩子在公园散步。
小昱和闫喆的女儿相处良好,他一直是个很为别人着想的孩子,此刻他领着走路还摇摇摆摆的小女娃在草地上玩球,我和闫喆坐在草地边的长凳上,看着一双儿女嘻笑打闹,不由默契地相视一笑,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所追寻的,平淡的幸福。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见来电号码,突然浑身僵硬。
闫喆了然地拍拍我的肩,“接吧,有些事,最好做个了断。”他识趣地站起身走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微微的电流声和他的呼吸交汇,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欢颜……”
我没有答话。
“欢颜……”
“……”
“我知道你在听,你要离开了,是吗?”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还是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自言自语了下去,“也好,走了好,……”
我不知道他是说给我听还是在劝他自己,“我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所有的温柔、顺从、乖巧、讨好,甚至连笑容,都是伪装的,可我没办法,我抗拒不了,我在想,你要是让我掏出心来给你做药引子,可能我都会假装甜蜜,”他苦笑了一声,“你不是说我变态吗?我觉得我也是。”
“说了也没用,你还是不会接受我,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死?不,我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个该死的存在,没有人会爱我,没有人愿意给我一丝温暖,我摔倒了,只有大地会心疼我,我受了伤,只有黑夜会包容我,没有人……没有人在乎我……”
“我还以为你和小昱是老天派来救赎我的,没想到……”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悲惨凄凉,“没想到……居然是派来惩罚我的,让我体会什么叫求而不得,让我体会什么叫撕心裂肺……”
“我应该把你抢回来的,囚着你也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了,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神态好轻松,不像对我,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么害怕……那么不真实……”
“去吧,去幸福吧,忘掉我带给你的那些伤害,别再回头……”
“嘟——”电话传来一阵忙音,我了线,平视着前方,眼中无一丝波澜,可心里,却翻滚着惊涛骇浪。
闫喆走过来,默默地为我披上了一件外套,我感受到了衣服的余温,就像那日乌本桥头残金的夕阳般温柔,我突然埋头在膝上哭了出来。




欢颜 原谅
飞机票是下午两点的,我约了闫喆十二点在机场碰头,小山开车来送我,很意外地,我打红姐的电话没打通。
我问小山,“你知道红姐去哪里了吗?”
“哦,”小山的眼神有些闪烁,“昨晚她工作挺迟的,估计睡懒觉吧。”
我没多想,时间差不多了,来不及等她了,我们只能先出发。
车厢摇摇晃晃,我的头逐渐变得昏沉,扭头望小昱,他早已睡了过去,我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可脑袋太重了,重到完全没法思考,我逐渐失去意识。
醒过来后竟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旧仓库里,被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而小昱被扔在一旁的草堆里,还没有苏醒。
隐隐我听见红姐的哭叫,还有好几个男人粗俗的狞笑,我睁大眼睛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终于看清前方坐在暗处的楚安和,他旁边站着小山。
“醒了?”楚安和的脸隐在黑影中,看不真切,“欢颜,你好大胆子,敢跟我玩仙人跳。”
我愤怒地盯着小山,他不敢看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讷讷,“对不起,欢姐,你说了让我跟着你干,可现在你要出国了,我没钱赚了,又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只能换老板了。”
“你把红姐怎么了?”我转头怒声问楚安和。
“没事,让她换个地方上班而已。”楚安和语气很轻松,我却脊骨发寒,“待会你也是一样的待遇。”
“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会被抓起来判刑的!”
“哎哟!我好怕哟!”他呵呵笑了,“你放心,我把你们一个个折磨完,就灭口,不给你们抓我的机会,啊?”
“你疯了吗?”我是真的有点怕了,“我朋友现在一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他肯定会报警的!”
“嗯,”他点点头,“等警察找到这里的时候,你和你儿子还有你的爱人,可能都臭了呢。”
“我爱人?”我不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看看表,“别急,他已经快到了。”
仓库的门应声而开,有两个男人架着齐政赫走了进来,他同样也被五花大绑,眼睛还带着眼罩。
我忍不住叫出声,“齐政赫!”
他听见我的声音明显变得很激动,“欢颜!”
“啧啧啧!真是鹣鲽情深啊,我都要感动得哭了。”楚安和阴阳怪气地鼓掌,示意手下拿掉齐政赫的眼罩,“来,让你们再好好认认对方的样子,待会在黄泉路上别认错了人。”
他被人押着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样?”他很急切地问。
“我没事。”
“别怕,我会救你出去。”他软着声哄我。
“来来来,把他押过来,”楚安和示意手下,齐政赫被拖拽到他面前,楚安和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膝窝,他吭哧一声跪了下去,“你自己都小命难保!你拿什么救这个贱人!”
齐政赫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被两个壮汉押着,手又被反绑,只得屈辱地单膝跪地。
“楚总,你这次太不入流了,绑女人和小孩,算什么本事!”他扬起头,依旧一脸桀骜。
“哦不一样不一样,”楚安和夸张地摇着手指,“这可是你齐政赫的女人和小孩啊,那简直比尚方宝剑还有用好吗?不然你会乖乖跟我来这里?”
“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放她们走。”
“冲你来?我当然得冲你来!我破产了!都是你的女人干得好事!”楚安和面色狰狞起来,他啪地一巴掌打在齐政赫脸上,齐政赫的脸立刻肿了,嘴角泌出一丝鲜血,他眼角透出一丝狠意,但又很快散去,低声下气地垂头认错,“我带她向你赔罪,你说,要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你补得了吗?那是我我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心血啊!”楚安和愈发癫狂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齐氏也被这女的祸害得差不多了,你拿什么补我? 你他妈找得这是什么蛇蝎女人,啊?!”他又狠狠一脚踹在齐政赫的肚子上,齐政赫躲也不躲,被踹得向后翻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你不是很狂吗?起来和我对打啊!”楚安和上前一脚将齐政赫的手踩在脚下狠狠碾压,“唔嗯——”齐政赫压抑地痛哼了出来,整张脸都剧烈地扭曲,我分明听见了手骨被踩断的脆裂声,“不要——”我的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齐政赫——”
“心疼了是吗?”楚安和向后理了理因动作太大而凌乱的发,对我露出狰狞的面庞,“我就说吧,只要把你握在手上,他就卑微的像条狗,像条狗!像条狗!像条狗!”他捡起地上胳膊粗的木棍,狠狠棒打蜷缩在地的齐政赫,木棍和肉身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每一下都仿佛重击在我的心上,我泪眼模糊,“求你了……求你别打了……”
“别打?行啊!”楚安和瞠着通红的双目望着我,“我成全你啊,你到后面去,跟你的红姐一起去伺候我的兄弟们,把他们伺候爽了,我就放了你的齐政赫,怎么样?”
“不!”齐政赫艰难地爬起来主动跪在楚安和面前,“不要动她和我儿子,要杀要剐,随便你,只要你别动他们。”
“可是,我如果先杀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动没动他们呢?”楚安和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他低下头,靠近齐政赫的耳边,阴恻恻地说,“我告诉你,我早就想动她了,在我杀你之前,我要你看着我动她,我动完她还要让我的兄弟都来动她,至于你儿子,把他的器官都卖掉,你说,是不是够我一笔偷渡?”
听见他如此嚣张的挑衅,齐政赫脸上的肌肉都剧烈抖动起来,他张口就狠狠咬住了楚安和的耳朵,楚安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被生生撕下了一块肉来。
他摸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残耳,彻底陷入了疯狂,怒吼着从桌上抄起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捅进了齐政赫的腹部,并且还残忍地在里面深深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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