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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moon(校园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
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可能过半,但不会超过叁十,她穿了一件非常短的牛仔裤,最外披了一件薄薄的长袖,像纱一样。
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
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脸上发热,不敢去看,但徐江还没有上来,他又不能走。
只能硬生生坐在客厅的沙发,打开电视,跑前跑后拿了水果,糖,饼干。
坐在角落吃饼干的时候,徐江回来了,他跟徐年介绍说:“这是你刘阿姨。”
女人站了起来:“哪什么阿姨,把我叫老了。”
徐年看到徐江在玄关边换鞋,镂花的屏风柜让他的身体变得很模糊,但徐年还是看得清楚,看到徐江按住女人的腰贴上自己身上,拿胯顶了顶她的身体。
高中以后,徐年上过生理课,也和同学用开玩笑的语气讨论过,每个人到了那个年纪,好像突然就对此事无师自通了。
但十二岁对男孩来说,到底有些偏早。
他想,“他们两好像都是这么早熟”。
当年懵懂的年纪,心跳加速而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速,脸红,害臊,不敢去看,一定要躲开。
他好像突然就回到那个当年了。
下午五点,从午睡中醒来,洗干净内裤上的遗,走出厕所,而金月在厨房的小矮凳抬起头来。
她问他“吃过饭了吗”。
徐年没有回答。
他拿衣架把内裤偷偷晾在窗户外面。每一步都走得如芒在背。
而金月没有追问,她更不会出来找他。
徐年回到厨房外面,隔着推拉门,“我没有吃…”
看到她正在煮面条,围着围裙,转过脸。
徐年转身躲到了推拉门后面。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只知道他一定要躲。
听到金月在两步外的地方说,“那等下一起吃。”
她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提。
他却并没有因此感觉到轻松一点。
她对此毫无察觉,这件事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但也只是这样了。
站在那里,从推拉门缝隙一点零星的视野看着她的背影,看到短袖t恤,裸露的手臂,看到她围裙的系绳在腰间打着一个活结,没能系得太好,歪在一边,往下是今天出门穿着的牛仔短裤,花色很浅,大腿雪白。
徐年想帮她重新系围裙。
站在她的身后,从她腰间拉过那根细绳,拉到后面,她被他牵扯着靠近他的身体。
但他没有这么做。
·
也许他就不应该住回爸爸的房子。
有时候徐年也会这样想。
开学以后,金月和他同班,他已经有很多见到她的机会了。
虽然他们依然很少聊天,从不一起放学,金月总是和女孩子们走在一起,徐年的同学好友则以为他仍和之前一样坐车回家,在校门口就和他说了再见。
他常常会拖延拾书包的时间,晚走一些,落在金月的后面。
走到公交车站,金月和朋友分开,他就慢慢走在她身后。
看到一会儿以后,金月掏出耳机,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按住书包,每逢有人擦肩而过,她都会摸一摸书包的拉链。
有一次徐年走上前去,金月看到他,点了点头。
徐年说起今天的物理课,“今天那个问题好难,你答得很好,思路也启发了我”,金月回应:“是吗,真不容易诶,连你都觉得难。”
他又看到那种笑容了。
客气又疏离的,典型的金月的,甚至有时候捧场到令他以为她对此真的感兴趣,抬头一看,依然是那个笑容。
徐年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
金月停了下来,面露疑惑的神色。
事实上,无论是住进旧房子,还是例行的没话找话,他都只是想和她离得更近一点。
但她只在最开始有些反应,当他说她虚伪,她片刻撕去伪装,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不想以伤害她的方式强迫她用真实的态度去他,但每次交流都不得法,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直到现在,他又一次被这种疏离的表情刺伤,一瞬间想也没想地牵起了她的手。
他心跳得好快。
金月被他牵着,以为他有话要说,机械地跟着他往前走。
但一路从学校走到小区门口,他都什么都没说,夏天的夜晚,地面被烤得火热,蒸汽一点点上来,而他的手心滚烫。
当他和她一前一后跨过窄门的时候,金月的手动了动,抽离出来。
似笑非笑看着他:“干嘛牵我,你以后想和我一起回家吗?”
徐年吞吐着。
离家很近了。
老房区统建楼挨在一起,夜幕降临的时刻,灯光稀疏。
他犹豫了很长时间,一切显得很安静。
金月又笑了,问他:“你想让同学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徐年滚动喉结,说:“不想。”
金月眨了眨眼睛,小小的梨涡出现在固定的位置,“那你干嘛牵我?”
她说:“好奇怪。”





blue moon(校园骨科) 亲密关系
他立刻松开了手。
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当时的表情。好像突然被人迎面暴打一拳,当头棒喝下来,脑袋听得到停转以后的轰鸣声音,耳膜嗡嗡作响,令他肢体僵硬、骤然失语,他觉得他表现得太过明显了,明显到一定会让人察觉到异样,金月一定会知道的。
但她转过头去了。
走近铁门里面,又兀自走了两步,并没有回头。
徐年知道,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没有上心。
但这件事并没有让他轻松哪怕一分。
他跟在她身后,迈开步子往前走,一步比一步更沉重。
仿佛有一滩看不见的泥淖,他越往前走,就陷得越深、越沉,几乎完全走不动了。
然后,金月在此刻回过头来。
问他:“怎么了?”
叁个字回响在他的耳边,她朝他伸出手,越来越近了,差点儿触碰到他的手肘。
似乎是察觉他冒着冷汗,眼神怔愣,过于紧张的应激,她出于礼貌的关切表示一点点慰问。
那是他一直在期待的接触。
但当她的身影被月光笼罩上一圈白色的光晕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圣洁极了,她的眉眼晶亮,表情懵懂,身处黑暗里的徐年所做的是,侧转过身。
让金月的手擦着他的身体过去。
慌张地拎着书包,手忙脚乱地走进单元楼,徐年按开了一楼的灯。
金月在他背后皱眉。
他叁两步爬到了家门口,碰开叁楼的灯,看到二楼和叁楼的平台处,隔壁邻居养的绿植经过一天的暴晒,奄奄一息。
枝干垂落到土面上。
他捶打墙面。重重的闷响传来。
金月还没有上楼,他继续捶,一声又一声闷响,直到手关节擦出血迹,他感觉金月走上二楼了。
他这才转过身来,把手放开到身体两侧,盯着面前的墙壁。
左边是门,金月从右边上来,走上楼梯,进入平台,也进入到他的视野。
徐年想,那就说吧。
“早上、晚上都没有等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兄妹,是不是?你还是讨厌我,是不是?”
如果她回答“是”,他就握住她的手,把她按到怀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松开。
他要把一切告诉她。
但金月说,“不是”。
徐年颤抖了一下。
他觉得胸腔翻滚着一股热流,熔岩一样,就要支撑不住,马上漫溢出来。
“不是因为讨厌你”,金月说,“只是如果说了我们的事,同学会讨论的吧,我爸和周蕙那些…很难堪诶……你的手怎么啦?”
她捧起他垂在身侧的手。
徐年被电到了。
她举起两只手,叁楼和四楼的围栏处有月光倾泻,一大片源自他身体的阴影笼罩在金月身上。
但她的眼睛还是亮的。
睫毛扑扇,徐年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知道她伪装得太好,是他完全挑不出毛病的那一种。他应该发怒的,就像刚刚答应自己的那样:把所有的难堪一并分享给她,也让她也承担他的万分之一的痛苦,每时每刻,玻璃碎片上踮起脚尖走路的感觉。
但他其实只是想要拥抱她而已。
将那些外溢的情绪,炙烤着他的东西,再一次揽到身上,徐年第二次侧转过身,把受伤的手放上另一侧臂弯。
假想某一个平行世界,他对她厉声质问,“你真的关心吗”,然后她故作姿态说“我关心呀”,再然后他捏着她的肩膀要几乎把她捏碎,摇晃她的身体将她抵在墙面上,她如他所愿摇摇欲坠……
但在这个世界上,徐年只是轻声说:“我没有事,就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刚刚…抱歉。”
金月抬起头。
没有他的影子覆盖,月光重新照耀她的脸,他看到她冷漠的容颜,挂着似有嘲讽的笑。
他所做的所有事,只是低下头,窸窣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
把纸巾覆上她的手指,一点、又一点的,擦去她手上的血迹。
·
新学期班级重组,磨合期有些问题分外明显。
例如,分班前来自于同一个班的同学们组成团体,课间同学们走动,分成五班的一团,六班的、七班的、八班的各一团,原本就属于七班的同学最多,小团体坚固,并认为新同学挤走两年来同班的老同学的位置,隐约暴露出敌意,有点排外。
所以班主任故意打散了座位。
金月的同桌就是七班的。
她就从不跟金月讲话,课间,坐在金月前排的女生去上洗手间,她就坐到前面和斜前方另一个七班女生聊天。
金月耳朵尖,听到了徐年的名字。其中一个女孩刚刚抱着数学作业进办公楼,说老师们在讨论数学竞赛的结果,徐年得了一等奖。
“第叁轮是全国级比赛,如果全国赛得奖,他甚至能保送北大。”
当金月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为他高兴的时候,她就知道,其实她还是讨厌徐年的。
逐一细数,她可以列出很多原因,但她知道归根结底,一切是因为周蕙。
她不怪周蕙选择他而放弃自己,她早就对她毫无期待。
但她怪徐年跟她走。
怪他回来以后,以周蕙儿子的身份进入到她的视野当中,在高中生涯里被不停地被人一再提起的时候,说的都是他优渥的条件。
那些人把徐年捧得越高,她就越讨厌他,讨厌他幸福的家庭、完美的家教、富裕的物质。
他带着这些光环走向她,当她表达出拒绝的时候,他并没有走,反而留下来质问她的动机,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找回丢失的八年亲情,换来妹妹的崇拜和喜爱?
但他凭什么呢。
凭他毫无分寸感的越界?
或拉拉扯扯,始终没能适应两个人都已经不再是孩童这件事,近乎愚蠢的天真?
她记得有一天早上出门,她在前一晚洗了书包,忘记把准备还给曲静怡的漫画书放进新换的书包里面,只能回去拿。
她叼着一袋纯牛奶,刚刚咬开袋子的左上角,递给徐年,让他帮忙拿着书包。
回来的时候徐年已经把她那袋奶喝掉了一半。
“……这是我的。”金月说。
徐年看着她说,“给你买新的。”
他总是这么失态。
包括那天她从麦当劳回家,看到他洗了内裤出来,睡午觉遗而已,却表现得那么心虚,慌乱得让她感觉到不忍直视的尴尬。
还要跟着她回家,拉她的手。
即便他后来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只是每天给她送牛奶,她依然觉得很难忍。
无论是他偷偷给她的课桌里塞东西,牛奶、零食,新文具,还是回到家突然发现他给她的藏书包了书皮,纸质良,书皮漂亮,手工活也细致。
她都觉得不适。
甚至有点恶心。
恶心的是他们谁也不能揭露对方的身份,他出于某种隐秘的动机,而她不希望自己成为谈资、和周蕙的名字相提并论,于是不能坦荡的看着他打招呼,或者直接对他说声“谢谢”,“不用送我这些”,只能在面对面走来时稍微点点头,看到他又被同学们簇拥,男同学约他打篮球,女同学坐到他旁边的座位,向他请教问题。
就好像他们两是某个共同秘密的维护者,有种超乎寻常的亲密。
她讨厌这种亲密。




blue moon(校园骨科) 男朋友
九月初,高叁的第一次月考结束。
出成绩是两天以后。
两天后,班主任于午自习时分走进教室,沉默地背对大家,在黑板上写下了新的座位名单。
当班主任背向大家板书的时候,同学们正像寻常一样自习。这个点是吃了午饭以后到教室自习的时间,每次班主任进来,就意味自习开始,大家不可以讲话了。
所以一开始只有零星的同学们注意到。
后来,注意到的人喊同桌去看,“换座位了”,兴奋而压低声音讨论,声音一阵一阵,热浪一样播散。
那时,金月正在睡觉。
她的同桌来自七班,开学一个月从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现在金月在睡觉,同桌自然也不可能叫醒她。
金月是被一声熟悉的“我去——”叫醒的。
声线和曲静怡重合,金月在睡梦里一阵恍惚。
她支起身体,用手盖住眼睛,脑袋还是木的。
然后放下手,看到黑板上自己的名字,后面是徐年,右边是程梨。
他们坐在了黄金叁、四排的中间组。
金月的手机开始震动。
不用想就知道是曲静怡发来的消息,但班主任写完名单转过头来了,她看不了手机,只能和曲静怡在空中对视。
曲静怡:“怎么这样!”(做口型)
金月:“我也不知道。”(耸肩)
曲静怡:“弄死她!”(做手势)
金月:“就你话多。”(做口型)
“开始搬吧。”
整个教室动荡起来。
一群人做着布朗运动,在这片空间混乱地行动着。声音很杂,有人拖着桌子,声音也很尖。曲静怡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挤出人群、扑到金月身上的那一瞬间,金月回想起一些事情。
其中有些事情很遥远,而其中另外一些则是最近发生的,它们于同一时间一起浮现在金月脑海里。
她想起刚开始和曲静怡成为朋友的那段时光。
她们是初中同学。
包括曲静怡喜欢的萧逸磊,他们叁个都是初中同学。
最开始的金月很孤僻,不像现在有曲静怡一个玩伴,那时她总是独来独往。
过早经历了父母离异,过早早熟,她很难把自己打开,融进小圈子,或是像其他同学一样正常地讨论学习、日常生活、家庭、暑假去哪里玩。
她有过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家里发生的一切。
索性就什么也不跟人说。
初二,班上有个男生,十八岁留级,比同班同学都大上一点。他喜欢金月。
但金月直接拒绝了他。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他送的花扔进垃圾桶,走到厕所,洗了个手才出来。
那个男生是男生团体的老大,被她毫不给面子的举动弄得根本下不来台。最后尴尬场。
再有人讨论金月,他就一句话不说了。
没有人帮金月说话,同学开始讨论她的旧皮鞋,破书包,说她只知道学习,总是考第一,太过频繁进到老师的办公室里面,学生间的所有秘密都是被她揭发的。
于是开始针对她。
他们越针对金月,后来老师在课堂上喊他们的名字,说出他们带手机、订外卖的秘密的时候,就越觉得告密者是金月。
有一次晚自习,一个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的女生走到金月桌前,拿起了她的铅笔盒就往外走。
金月转过头,透明玻璃显现走廊的样子,那个女生打开金月的笔盒,把她的笔和橡皮一件一件抖落在地上。
同学开始起哄。
等到她坐回自己座位的时候,金月又等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平息。
她起来走到教室外面。
也没有去捡掉进花坛里的笔和笔盒,她走了一圈,坐到升旗台上面,看着体育生操练,在想事情。
曲静怡是唯一出来找她的人。
也有很多人说他们相信告密者不是金月,或者跟金月示好,问她问题,夸她聪明,但曲静怡是其中唯一出来找她的人。
曲静怡说:“你的笔摔坏了,只有一只中性笔能用。虽然她们都说是你,可是我不相信,我觉得她挺过分的。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金月说:“好。”
那时候,金月想通了几件事情。
首先,考第一并不总是一件好事。
然后,她需要一个朋友。
不用太聪明,也不用真的理解她,笨一点最好。
曲静怡就是她的笨朋友。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向金月分享,包括后来开学,她和萧逸磊告白,两个人在一起了的事。(不过这个告白并不像说起来那么顺利就是了)
现在她朝金月挤眉弄眼,把金月拉到自己的座位,让金月帮她搬桌子。
说着对付程梨的办法。
才说两句,扬了扬眉毛:“我让老萧帮你搬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金月转过头。
看到她的座位旁边,徐年和萧逸磊站在一起。
两个少年面对面说着什么,金月离得远,没能听清,只看到徐年又蹙起了眉,很轻微的表情变化,只有她留意到了。
她只是继续转回来,和曲静怡讲话。
讲的是这场刚刚开始的恋情。
并不顺利这件事呢,体现在,一开始曲静怡告白的时候,萧逸磊拒绝了她。
并回答:“我操,不是吧?”
从上到下的打量,潜台词明显:你不是我兄弟吗?
然后恼羞成怒的曲静怡强吻了萧逸磊。
现在想起这件事情,金月依然觉得很搞笑。
他老把她当哥们,因为曲静怡长得很高,净身高一米七,穿了防水台高跟鞋,平视萧逸磊的头顶。
虽然因此不被对方当成女人,但同时,强吻也强吻得非常方便。
加上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个漆黑的街角,放学的学生从他们身边走过发出惊呼,天时地利人和。
萧逸磊脸红了。
“不是漆黑的街角?”
“有路灯有路灯!”
“ok。”
脸红的萧逸磊逃掉了。
第二天,曲静怡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和金月一起吃饭,一起回家。
第叁天同样。
第四天,曲静怡和别的男生开玩笑,手按在对方胸口笑得乱颤,萧逸磊从某个角落里跳出来大吼:“你们干什么!”
曲静怡被突然他扯到顶楼天台,被封锁的密闭区域,一边走一边挣扎:“什么干什么?”
萧逸磊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被拒绝过一次的少女曲静怡想也不想地反驳:“谁喜欢你!滚!”
萧逸磊:“你前天在校外茶颜门口跟我说你喜欢我,你说…”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曲静怡在金月指导下完成的情书。
曲静怡开始尖叫。
萧逸磊捂住她的嘴巴。
曲静怡咬他。
他没松手。
曲静怡把他咬出血了。
萧逸磊疼得龇牙咧嘴,准备叫曲静怡放手,结果发现曲静怡哭了。
她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说我只是你兄弟?”
哭着跑回了教室。
后来,金月接受曲静怡的指派,给萧逸磊送她的手帕。
萧逸磊正靠着栏杆发呆。
转过头问金月,“她没事吧?怎么哭了?”
金月说:“你去问她,别问我。”
再后来,曲静怡告诉金月,“他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金月说:“嗯。”
“他说……也喜欢我……”
……
那天的下午,一切如常。
即便徐年坐到了金月后面,程梨坐到了金月的右边。
好像也不是每个新同桌都是这么矜持的。
毕竟要相处一年,同是七班很大概率考上同一水平的大学,即便来自于不同班级,大家也都听过对方名字,理应适当扩展一下交际圈。
但不包括年级第一,年级第二,和年级第叁。
坐在金月旁边的年级前叁们相当高冷。
整个下午一句话也没有说。
晚自习,课间休息,萧逸磊突然出现在金月旁边,受曲静怡指使给她传纸条。
纸条上写:程梨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萧逸磊站在旁边等金月写回话。
金月提笔,准备写“没有”。
谁知道就在这个令人尴尬的节点,程梨突然对金月说了今天以来第一句话:“我听说你们是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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