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moon(校园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
金月拿笔的手犹豫了一下。
她把纸条还给萧逸磊,给他使了个眼神。结果反射弧长一年起步的萧逸磊同学完全没有领会金月的意思,低下头问她:“什么?”
金月只能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先回去。”
萧逸磊闻言朝她点点头,这才回身去找曲静怡。
程梨对金月说:“你们关系真是好啊。”
金月回答:“还好。”
程梨又说:“昨天我看到萧逸磊站在走廊,手上受伤了,然后你拿手帕给他擦手……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很高冷,没有想到你这么关心同学。”
金月沉默了一秒钟。
抬起头看程梨,试图看出她的用意。
她才是真的高冷,社交圈简陋,曲静怡和萧逸磊的八卦还没有流通到她那里。这是肯定的。
但她可能已经知道曲静怡喜欢萧逸磊的事。
试图从金月这边挖出点内幕,或者说,试探金月对萧逸磊的感情,无论如何,膈应曲静怡的目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达到了。
当金月还在沉默的时候,曲静怡从她身后冲了出来。
拍着金月的肩膀对程梨说了可能是一年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你还不知道吗?”
金月打开曲静怡捏她腰的手,咳嗽了两声。
曲静怡拿手肘捅她,继续对程梨说:“你那天没看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金月只好点头:“嗯……虽然比较坎坷,虽然表白失败过一次,但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在一起了。”
blue moon(校园骨科) 那个时候
她知道徐年听到了。
下课铃响,金月从昏睡中醒来,似乎听到有人找徐年一起回家。
徐年拒绝,对方又劝,他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锐利到令金月睁开眼睛。
他在回家的路上把她叫住。
她的假装没有听到让他的声音更大且更厉,金月冷笑,同时,也感觉到一种扭曲的快感。
那时候她刚刚和曲静怡分开。
一切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只不过今天,徐年走得要比寻常要慢上一点。
似乎是在等待金月追上,所以故意放慢了脚步,但金月一直落在后面。
而他忍耐着没有回头。
一直到他们走过第一个街区,路上的行人变少,路灯把金月长长的影子拖到徐年前面,他突然停了下来。
行车飞驶,他站在绿化带,两棵树中间,上半身完全没有光照。
转过来的是一张阴郁的脸。
金月有点意外。
她承认,她故意说出某些话,刺痛他,期望得到一些病态的满足。
但她没想到他会表现得这么愤怒。
完全不像平时冷静、谦逊、彬彬有礼,叫她名字的时候似乎在咬牙。
“金、月。”
金月说:“嗯。”
他拉住金月的手腕。
又一次,金月皱眉,听到他说,“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来往有人,穿着校服,虽然看起来不像同级,但也让她感到不安,金月说:“回去再讲。”
徐年把她按到怀里。
又一次。
总是这样。
自以为是的接触,毫无分寸感可言,她觉得神上的耻辱大过身体上的疼痛,终于大叫出声。
正如她在晚自习课间说出那句话以后,就已经预测到的那样——他因此失态,然后她借此机会爆发出来,比他更强烈的——
“你别碰我!!”
她猛地推开了他。
鸣笛巨响。
小轿车猛打方向盘,摩擦声“滋——”,刺耳、尖锐,徐年的身体擦着轿车的门把手而过,他的衣服被卷向车行方向。
就差那么一点。
他都动了,都晃了一大圈,就差那么一点就被卷进车里。
金月的心跳都要停了。
浑身的血逆流,开始发抖,开始流汗,劫后余生先不是庆幸,而是巨大的恐慌席卷。
她把徐年往自己的方向拉,拉出行车道,拉上来。
重新笼罩进黑暗里。
他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她靠近他的瞬间绷紧了身体,然后顺势而为地,抱住了她。
那是一个很轻的拥抱。
但金月感觉到一种很微妙的情绪,觉得这个拥抱比她感觉到的重上很多,有种紧密的质地,好像他就要这样抱着,永远抱着,牢牢抱着,再也不要和她分开。
她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刚刚的危险行为,听到他先开口。
“你喜欢萧逸磊吗?”
金月沉默着。
他把头靠在金月的肩膀上,金月触碰到他的下巴,脸颊,还有他坚硬的下颌骨,但他尽量做了一个不让她难受的姿势,脸颊细腻,柔软,衣服和身体上香气很淡,这一切显得那么温柔。
以至于她渐渐体会到了一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金月回答他的问题,“不。”
徐年又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金月说,“没有”。
她反问他,“你刚刚差点就被车撞到了,你不知道吗,你就不害怕吗?”
徐年松开了金月。
看着她的眼睛,从肩膀往下,轻轻牵住她的手。
他说,“怕”。
这一切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到她本来不应该察觉到异样的。
不过是抱了她,拉住了她的手,询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而已,这是哥哥可以做的事情。
但在这个时候,金月想到很久很久以前,她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说有人发现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正是因为相似的脑部结构,发射出可以传递出信息的电波。
她看到了徐年的眼睛。
她好像在同一时间听到了一些声音,看到了一些表情,那样的愤怒,那样失控,又那样难以抗拒。
他的越界。
不是说他害怕危险,死亡,那个时候,他在说一件比起危险和死亡,更令他害怕的事。
“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说的是。
“你喜欢我吗?”
像我这样的喜欢。
金月感知到了。
blue moon(校园骨科) 野狗
有一次,徐年正在看一档军事类的节目,节目里讲到一种可以改变天气、继而影响战争的机械装置。
“它引起了民众的恐慌,有传言,在美国的阿拉斯加州的研究点里,科研人员已经发现这个武器的进一步应用——控制人的思想。”
“这种说法的依据是,人在不同状态下会发出低频或者超低频电磁波,将特定频率的电磁波施加在人的周围的话,可以使目标处于一种指定的状态当中。”
“当频率完全相同,会产生心电感应,这是大脑结构相似的双胞胎有心电感应的依据。而haarp可以模拟出人脑完全相同的电磁波,进而传递信息。”
“……”
后来,徐年和好友讨论这个节目,说完了改变气象的秘密武器,他说:“亲人之间的感应是真实存在的……”
对方回应:“你在说你和那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那时徐年正在上初中。
十五岁,妈妈带着他投奔徐江,离开金月身边的第七年。
那时距离他们再次见面,还有一年的时间。
讲话的那位好友,是徐年新家隔壁的邻居。
关于金月,徐年不想多讲,只含糊说自己有个妹妹,很久没见到。
于是就演变成了邻居哥哥口中这句“失散多年的兄妹”。
而邻居哥哥听他讲完这个堪比核武器的神秘装置,说他想起他在天涯论坛看到的一个帖子。
“一对夫妻,男的做了生意发家了,后来找了一个小叁,小叁逼得原配跳楼自杀。最后发现,小叁其实是这个男人失散多年的女儿,她逼死了自己的生母。”
徐年反应冷淡。
“现实版俄狄浦斯情结,你知道俄狄浦斯情结吧,有个叫俄狄浦斯的王子……”
徐年说:“我知道。”
“不觉得特别令人起鸡皮疙瘩吗?我看很多人质疑这个帖子的真实性,但说真的,还是有点道理的,遗传学有个概念叫‘遗传性性吸引’,说的就是不在一起长大的兄妹,或者父母辈和子女辈分开,会在人群中产生强烈的性吸引。”
徐年听过了,叹了一声。
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比一个想法,盗梦空间那样的想法,将idea植入到人的潜意识里面,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盘根错节,越长越大,它扎根到人的意识深处,最深的地方,封存起来。
他不知道在高一约见金月的那个下午,是不是自己给自己预设了反应。
预设了一个行为。
他站在咖啡店的窗户外面,看到金月坐在那里喝水。她说她等人,咖啡店人也不多,店员就没有赶她。
她拿了柜台的一本书在看。
明显没有什么准备,轻装简行,就这么来了,她以为徐年一定不会迟到。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迟到,为了见她不可能迟到。
但他没有出现。
当他看着金月,十六岁的金月,长成了少女的亭亭玉立的金月,他突然发现她长大了。
那些消失的八年时间在他们之间产生了真切的作用,无论是什么,无论他说出来或者没有说出来,这些作用总是存在。
他常常回想起那段对话。
关于俄狄浦斯,关于不在一起长大的兄妹,关于性吸引。
越是抗拒,它们就越发顽固地侵染他的意识。
所以回到爸爸房子的第二天中午,他才刚刚告诉自己,“这是件不可能的事”,就又做了那样的梦。
梦到金月的脸,清清楚楚的,金月的脸,而他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他把下身埋在她的体内,趴在她身上起伏,她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居家服被他剥离下来了,全落在了地上。
她的袜子,白色的,她的裙子,内衣,也是白色的。
内裤皱成了一团,还没能被他完全剥下来。
他就已经忍耐不住进入她的身体。
不可能。
不可能的。
他越是告诉自己不可能,他就越想起那天的对话,咒语一样。
“俄狄浦斯……”
“分开的兄妹……”
“遗传性吸引……”
也越来越频繁地梦到她,频繁到他具象化了那个场景,那张脸。
那个让他无法抗拒的表情。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金月,他害怕会暴露自己。
但在看到她和其他男生的互动时,他发现他更难克制自己。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能是他,那么她一定会有喜欢的人,会恋爱,会结婚,会有一个或两个小孩。
“他将又一次失去她。”
不,不是这样的, 徐年明白,事实是:“他永远无法得到她”。
以至于他希望他在那一刻死掉。
卷进行驶的汽车里,好过被她拒绝,被她说,你不要碰我,你让我恶心。
但。
金月拉回了他。
她把他拉了回来,身体发抖,止不住的。
即便他知道,她只是因为害怕产生的本能,但他依然再次拥抱了她。
抱得很轻,想,如果她再推开,他就松手。
他会放手,一定会放手。
这不难的,就像舍弃掉生命,或者面对死亡。
但她没有推开他。
是徐年先停下来的。
他们还在放学的路上,再往前,从下一个街口转弯,才走向小区的窄门。
居民楼连排,沿街有垃圾箱,树和草丛。
徐年在当时听到了野狗的喘息。
隐匿于黑暗当中,粗糙的,浑浊的,窥探性质的,带着肮脏和腐臭的气息的。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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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moon(校园骨科) 热痱
“爸爸回来了。”
金月对徐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统建楼楼下。
徐年跟着她抬起头,看到了叁楼亮起的灯,他说,“嗯”。
试图再讲一点话,好使自己显得稍微自然一点,他问她:“爸爸今天不跑夜车了?”
“一个月会有几天休息。”
金月把单元门打开,拉开门,看了徐年一眼。
徐年站在原地。
“走啊”,她说。
他立刻身体僵硬地往里面走。
金月落在后面,说了声,“我的钥匙在里面不太好拿,你开门吧。”
事实上她的钥匙并不难拿。故意走得慢上一点,她在看徐年的背影。
如果那时候的感觉是对的,那么他所有失礼的行为都可以得到解释,包括现在。
沉默地往前走,寻常的台阶而已,踏到最上面一格踩空,向她这边摇晃。
而当她扶住他向后倾倒的身体时,徐年却立刻闪身往前,躲避意味明显。
她看着他匆忙取出钥匙开门。
她看着徐年的背影,发现她很难把这个影子和童年时代的哥哥重迭在一起。
儿时的回忆对稀薄而久远,唯一的深刻印象,是那个哭着鼻子的小男孩朝她高举双手挥舞,八岁时没有完全理解离婚的涵义,只知道哭,只知道大喊,说出的话一派天真:“明年过年见姥爷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他从车窗探出身体,吼得撕心裂肺,“我不想走,我不想和你分开!”
而眼前的徐年一点也不像那个男孩。
他把书包放上沙发,进厨房和爸爸讲话:“今天休息吗?”
爸爸对他说:“……给你们熬了汤。”
他说:“好香。”
打开水龙头,冲洗自己的手,用毛巾细致擦干。
开始帮爸爸打下手。
金月拎着书包进到房间,把自己重重扔到床上。
没有开灯的漆黑房间,似乎闪过徐年的脸,还有那辆疾驶而过的车。
她真的太疲惫了,经历过那种高强度的紧张,虚脱以后整个人头脑昏沉,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
只觉得一片混沌,依稀感到有人站在她的床头。
徐年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肩膀,金月睁开眼睛。
“爸爸让我叫你吃饭。”
徐年说,他把手背在身后,
金月揉了揉眼睛,“嗯。”
她应该睡了不短的时间,嗓子开始发哑,低下头找拖鞋,发现徐年已经出去了。
饭吃得很安静。
叁人谁都不大爱讲话,爸爸喝了一点酒,给徐年也倒了一些,让徐年陪他吃了些下酒的卤菜。
徐年喝得很少。
洗碗的时候,爸爸站在徐年身后,看到他汗湿的白t贴在身上,后背一片红。
爸爸说,“等一下。”
拉开了徐年的衣服下摆。
“嘶”。
少年的后背宽阔白皙,在中间偏上的位置,生起一大块鲜红的热痱,密集得吓人。
爸爸去柜子里翻找,拿出一盒爽身粉,对徐年说,“你先去洗个澡。”
徐年侧头看自己后背,爸爸说:“长了这么多痱子,你不知道痒?”
徐年说:“有点。”
“很热吗?”爸爸问他,“怎么不开空调。”
徐年说:“空调坏了。”
爸爸愣了愣,瞪眼,“你怎么不早说!”
他去徐年的房间看了一眼。
那原本是爸爸的房间,最最早的十多年前,用作徐年和金月的婴儿房,它比金月现在睡的这间小上很多。
空调真的坏了,换了电池也没有用,爸爸拆开外壳看了一眼,没能看明白。
爸爸擦着脸上的汗。
徐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站到爸爸面前。
爸爸说:“你去月月房间睡。”
他当时正抱着棉絮和凉席,准备去金月房间打地铺。
徐年立刻说:“不要。”
本能一样。
金明推了他一把,“害什么羞,背后长了这么多,还睡这里真病了怎么办?明天找人来给你修,今天先睡一天。”
徐年依然说,“不要。”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月月都没有说不让”,他去敲金月的房门,打开,朝金月做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金月正在写作业,看了一眼爸爸,接着又从爸爸没来得及带上的房门缝隙,看了眼房外的徐年。没有说话。
爸爸说,“你看,月月都没有说不让!”
徐年看着金月。
金月低着头,爸爸不声不响地铺地铺。金月没有出声阻止。
徐年走进了房间,金月也没有说什么。
他慢慢开始心跳加速。
爸爸把地铺铺好了。
棉絮的最上又铺了一层凉席,他让徐年坐在上面:“把衣服脱了。”
徐年去抢他手里的爽身粉,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爸爸说:“你自己怎么可能看得到?”
继续去脱徐年的衣服。
徐年紧紧拉着衣服下摆,不肯放手。
爸爸说:“你不让我给你涂,让月月给你涂吗?”
徐年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身体绷了起来。
金月往他们的方向转头。
徐年松开手,爸爸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睡衣从他身上褪下,他光着上身,看到金月过了一会儿才把视线转过去。
冰凉的爽身粉在他的后背抹开。
他紧紧盯着床尾,在这个视野里,他只能看到金月的座椅,身体从手臂到腰肢的这一部分,看到她穿的白色居家服,上面有粉红色的小花。看不到她的脸。
他觉得越来越热了。
爸爸涂完了,对徐年说:“你跟月月一起在房间里写作业吧。”
说着,起身,“我给你搬个凳子。”
徐年连忙说:“不用了,我的作业写完了。”
爸爸说“好”。
房门被关上了,金月坐在书桌,背对着他。
徐年坐在地上。
他拿起衣服,套进手臂。
“不会把痱子粉蹭掉吗?”听到金月对他说。
徐年瞬间停下动作。
他甚至感觉呼吸都停了。
金月移动座椅站了起来,站到床尾,徐年从床位回目光,盯着地上,不敢抬头,他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烫的,人仿佛在火里被炙烤。
感到她慢慢走近了,停在他身前。
他好像开始颤抖了。
如果她说,“滚”,“变态”,“你可以离我远点吗”,他一定会照做。
但她说的是,“转过来我看看你的背。”
blue moon(校园骨科) 夜里的灯
徐年的肩膀偏宽,虽然也有肌肉,但大致的体型是瘦的,肩胛骨凸起得明显。
大概就是左右肩胛骨那块,密密麻麻长了一大片热痱,后来涂上了一层痱子粉,转过来的时候稀稀疏疏地往下掉,洒到脊背下方,睡裤、凉席上面都是。
金月笑,“这怎么睡啊?”
徐年做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吞咽动作,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金月又问他,“你作业真写完了?”
徐年说:“没有。”
金月稍微往后退了一些。
房间不大,她从床和柜子之间退出来,立刻就靠近书桌,徐年感觉到她离远了,于是转过身体,金月正在拾桌子。
她把桌上的东西好,跟徐年讲,“我写完了,你先用吧。”
徐年盯着她的表情。
因为疲惫而没有力气假装,她正处于一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当中,说完这句话以后补充:“我在学校就写完了,刚在看书,今天太累了,想早点睡。”
徐年点头说:“好。”
其实她没有必要补充的。无论是出于不愿意和他同桌的目的,或是什么别的,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但她加了这句,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卸下了一层防备,说的既不是反话也不是气话。
她是真的没有拒绝他。
徐年的喉结又滚了一滚。
他沉默地走到客厅,拿了书包以后又走回来,金月站在柜子前面拿衣服,告诉他说,“我去洗澡。”
徐年只是点头。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控制自己不再想她一举一动背后的心理,打开她的台灯,坐在她的座位上面,看到她贴在墙上的便利贴。
这间原本是爸妈房间的主卧成为了她一个人的卧室,他觉得好陌生又好熟悉,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还有她的味道。
她洗过澡推开门进来,洗发水的柑橘清香扑鼻,她站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臂。
出浴的蒸汽笼罩下来。
“我取一下吹风。”
徐年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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