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茶老豆
旁边的小男生还扭捏着想要一个她的联系方式,好不容易轻轻捏住了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惹得胡桉回过头来看他。
这时,包厢的门又被打开。
有个人走了进来。
组局那男人迎了上去,勾着他的肩膀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哥们儿曾遇,这家店的老板,我们今天的酒水全部单,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捧场,多宣传多支持啊。”
胡桉半醉半醒的抬起头,曾遇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整个人都洋溢着漫不经心,与这迷离虚幻的声色场所完美融为了一体。
不知道是酒在大脑里做乱,还是此刻暧昧梦幻的气氛,胡桉竟然觉得此刻的曾遇有些迷人,令她的视线竟然无法从曾遇身上移开。
曾遇很快接到了她的视线,歪着头冲她微微一笑,并不好奇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好像一个猎人,站在原地,等着那只小白兔乖乖往网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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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于剧情的讨论我看到了,很感谢大家对这文这么关注。我会根据大家的意见来调整调整剧情的,这是老豆第一篇文,还有很多不足,感谢大家啦
酸柑 第五十二章
两人的视线交织了一会,胡桉先别开了眼睛。
身旁的小男生还在同她讲话,胡桉脑子昏昏的,眼神迷离地冲着那男生傻笑。
忽然,她感受到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面前男生的笑意忽的一下消失了。
不知怎么回事,本来有些喧闹的气氛顷刻之间安静下来。
胡桉扭过头去,只见曾遇懒洋洋地靠在她身旁的沙发上,见她回头,说道,“玩得开心吗?”
他的脸色在迷离的灯光下一会是紫色,一会是橙色,一会又隐在黑暗里。
胡桉只觉得眼花,她把身子往后倾,几乎要倒在曾遇怀里,却在将将要靠在他手臂的时候挺直了后背。
胡桉凑到曾遇脸前,慢吞吞说道,“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曾遇的呼吸喷打在她脸上,胡桉闻到不知道是自己还是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皱了皱眉,将头缩了回去。
那天酒局的后半段胡桉已经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她和大家玩划拳游戏,又喝了几杯,只觉得自己眼皮在打架,只好晕晕乎乎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没过几分钟就睡过去。
胡桉睡觉很浅,她感受到有人轻轻将她的头放在腿上,然后用手理了理她额角的碎发。胡桉想抬起头看一眼是谁,可惜她的眼皮太过沉重,只好作罢,沉沉的坠入梦乡。
曾遇目光沉沉的看着伏在自己膝上,正酣睡的胡桉,又看了看被她放在桌子上此刻响个不停的电话。
曾遇将手机拿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胡桉并没有存名字。他皱眉,不知道是谁这么晚还会给她打电话。
他轻轻推了推胡桉,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胡桉,胡桉,醒醒,你有电话。”
谁知他一推胡桉就醒了,她朦胧的睁开眼,只见曾遇的脸凑的极近,胡桉吓得一秒从沙发上坐起,惊恐地望着曾遇,又看了看自己,只见衣着完好才松了口气。
她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只有头有些微微胀痛。
胡桉脸有些臊热,曾遇将手机递到她手机,“喏,有人找你。”
又是一个陌生来电。
胡桉摁了接听键,然后走出包厢。
没想到包厢外的音乐声更加震耳欲聋,胡桉对着电话喂了几声,根本听不到对面说什么,她只好对着听筒说,“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然后捂着听筒飞快的跑到厕所去。
厕所的隔音倒是极佳,门一关便是一片寂静。
胡桉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隔间,才说,“不好意思,我这里太吵了,请问您是?”
听筒那边却没人说活。
“你好?”
没人应答。
“是谁?”
依旧没人说活,只有一些微弱的呼吸声和滋滋的电流声。
胡桉本想立刻挂断电话,可是鬼使神差,她在心里说,再等10秒,如果没人说话她就挂掉。
十。
很安静。
九。
一滴水落下来,胡桉抬头,原来是空调水滴滴哒哒的落下来。
八。
手机电量告急,低电量提示跳了出来。
七。
没人说话。
六。
对方的呼吸节奏有些混乱,有些急促起来。
五。
胡桉的指甲要掐进自己的掌心。
四。
她又“喂”了一声。
叁。
没人应答。
二。
没人应答。
一。
她将已经了然于心的名字轻轻念了出来。
“温成悦。”
电话那边的呼吸声一顿,错乱起来,越来越粗重。
她又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有事吗。”
……
“我要挂了。”
那边忽然传来几声刺耳的鸣笛,温成悦终于开口,“你在哪儿呢。”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梦呓一般。
胡桉皱起眉头说,“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即刻穿过来,带着满腔的急迫和委屈:“胡桉,桉桉,宝宝…你到底在哪啊。”
胡桉有点匪夷所思,只觉得电话里的温成悦和她之前同学宴上说让她不要忘记彼此好聚好散的温成悦不是一个人。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和别人吃饭了,吃火锅吗?和褚自寒,你不是答应我之后不会再和他单独见面了吗?还是你,你和曾遇?”他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着,说道曾遇这个名字时,顿了一顿,声音有些微微变调。
“……你是不是醉了?”她放缓自己的口气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温成悦闷闷的嗯了一声。
胡桉在心里冷笑,但是她的声音轻轻的,好像一片云:“所以你一直可以喝酒,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对吗?”
温成悦气息不稳的低声说,“我只骗过你一次…”
他还没说完,就被胡桉掐断了电话。
温成悦坐在车里,两侧的窗户大敞着,呼呼的海风灌了进来将他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他此刻已经开始全身发痒,他的脖子和胸口已经浮现了一大片红斑。
他望着漆黑一片的大海,此刻郑波涛汹涌的卷着凛冽的寒风翻滚着浪花。
他的确只骗过胡桉一次,就是他说的那句,好聚好散,他做到了。这个拙劣的谎言他只能用来在胡桉面前逞强,脆弱而不堪一击到这两年任何一个知道他状态的人都能轻易戳破。
mandy一行人玩到临近天亮才回家。曾遇执意要送胡桉,胡桉推脱了几番还是拗不过他。
胡桉住在老小区的一条弄堂里,曾遇的车子开不进去,只好停在马路对面。
胡桉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阵,鬼鬼祟祟的说,“你看着点路,别被交警抓了。”
曾遇失笑道,“你想什么呢,我没喝酒,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再说了,这可不止我一条命,我还得对你的生命负责呢。”
胡桉这才放下心来,摆摆手就踏着日出进了弄堂。
她的手机只有微弱的百分之五电量,此刻又响了起来。
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
胡桉没去管,可是那电话不依不饶的响,那人好像只有她接了电话才肯罢休。
胡桉接了电话,把楼梯跺得噔噔响,跺了两下才发觉这样扰民,只好把怨气憋在肚子里。
她不耐烦的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你有病吗?到底有什么事!”
温成悦听到她的声音鼻子一酸,他闭着眼睛,好像胡桉就在眼前,皱着眉对他说,“你烦不烦呐。”然后将手冲着他一伸,“还不快牵着!”
“你和曾遇在一起了吗。”他的声音崩得紧紧的,听起来很冷静。
“关你什么事。”
胡桉正在爬楼梯,一层一层楼梯让她气喘吁吁。
他一张口,低低的哀求便不自觉的从他嘴里溜出来。
“求求你,胡桉,求求你。你别不要我。”
胡桉停住脚步,冷笑道,“酒还没醒? 我劝你把心思多放在你那小女朋友身上,我可没有觊觎别人男朋友的癖好。上次好聚好散还是你提醒我的,我真的要谢谢你又让我清醒一次。”
她说完这一通,电话那头的温成悦沉默下来,他萧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话说得很简短,胡桉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窒闷,她觉得温成悦有点不正常,但是她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可能哪里都不对,可是他们上次见面,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正常。
温成悦又呢喃了着叫她,“胡桉….桉桉…”
然后声音霎时消失了,胡桉看着自己黑屏的手机,原来是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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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柑 第五十三章
温成悦看着断掉的电话,上面的通话时间是五分四十秒。
他坐在车里,看了一整晚的大海,还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温成悦此刻的手还在微微发颤,手机几次从手里滑出去。
浓浓的疲惫感从四肢百骸不断涌了上来,酒带来的眩晕和无力让他无法打开车门。
他想要去海边走一走,晒一晒太阳。
可是温成悦连扣开门把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头晕目眩,喉咙也肿痛到不行。
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温成悦力的抬起眼皮。
是温舒航的电话。
他接起,温舒航言简意赅道,“下周外祖母过生日,记得回来。”
温成悦眼神失焦的看着清晨涨潮的海面,初晨的阳光洒在海面上,看起来暖洋洋的。
他淡淡的说,“嗯,知道了。”
温舒航沉默了一瞬,轻轻问道,“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温成悦半醉半醒的笑了,“你想让我问什么。”
丁泽雪出事后,他被父亲要求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手上的所有工作都被转交给温舒航。
段梓宁在那天给他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胡桉好像已经不在申城了,她提前打好招呼的那几家公司胡桉也一家都没有投递简历。
温成悦头上响了一个焦雷一样,他握着电话焦急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这是胡桉第一次彻底消失在他所触及不到的地方,在他远在加拿大的那两年,他身边还有一个郑明涵能告诉他一些胡桉的近况。
所以当他得知胡桉已经不在申城,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时候,温成悦只觉得心脏停跳了几秒,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不再流淌了。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从没想过胡桉会离开申城,那所她生活了二十四年的城市。
他人还在世界遥远的另一端,而胡桉在却在那个熟悉的城市消失的无影无踪。温成悦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害怕,他怕胡桉真的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他生命里,他知道,只要胡桉想,她一定会跑得很远,让他连痕迹都无处可寻。
温成悦站在落地窗前,一反常态的十分焦躁,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已经半睁开眼睛望着他的丁泽雪。
披着一件黑色大衣的温舒航推门而入,他的肩膀上还有雨水,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苏醒的丁泽雪,有些诧异道,“你醒了?”然后匆匆走出去叫医生。
那一声将站在窗前发呆的温成悦成功唤醒,他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病床上正力望着自己的丁泽雪。
丁泽雪定定的看着他,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嘶哑,疼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成悦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走过来。他刚刚明明是那样急躁,像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恐惧中一样微微发抖着,却在转过身望向她的那一刻沉淀了所有的情绪,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
那一刻,明明他就站在两米不到的地方,丁泽雪却觉得和自己隔着一道银河。
几个医生和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成功截断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丁泽雪的父母同温成悦的父母也赶了过来,有些焦急的询问着医生情况。
她母亲看到女儿虚弱的朝着她笑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丁泽雪有些艰难的抬起手臂,张开手,像是想抓住什么一样。
温成悦的母亲将直愣愣站在窗边的温成悦扯过来,推到丁泽雪面前,还有些哽咽的说道,“小雪,好孩子,温成悦在这呢。”又将温成悦垂在身侧僵硬的手臂抓起来,示意他去拉住丁泽雪的手。
可是温成悦的手软塌塌的,整个人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并不主动去拉她的手。
他们的指尖离得很近,只要温成悦伸一下手指,就能触碰上。
可是温成悦没有。
在温建宇忍不住又要大怒的时候,丁泽雪有些力的张口,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舒….舒航哥….”她的声音极度嘶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温成悦的母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敢置信的顺着丁泽雪的目光看过去,见她直勾勾地望着,温成悦身后的温舒航。
温成悦将手臂从母亲的手里抽出来,微微侧身,淡漠的对着温舒航说,“哥,她叫你。”
温舒航走到她床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丁泽雪力的勾住温舒航的一根手指,她喉咙太痛了,能发出的只有气音。
“别,别走…..陪…陪陪我….”
温舒航抬眼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温建宇,只见他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温舒航虚虚回握住丁泽雪的手,和煦的笑着说,“好,我陪着你。”
酸柑 第五十四章
在回家的路上,温成悦沉默的侧着头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天气很阴冷,窗外是如刀子一般冰冷的秋雨,正噼里啪啦的拍打在车窗上。
温建宇看着他这幅沉默的样子,沉思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小悦,那天爸爸不应该打你,是我太着急了。”
温成悦依旧看着窗外,淡淡的说,“没事的,爸。”
温母还是忍不住,从副驾驶扭着头问道,“小悦,你和妈老实说,小雪是不是和你哥…”她还没说完,就被温建宇呵斥了一声打断了。
然后,他语气和善的说,“小悦,小雪出事这不怪你,都是爸妈当时太着急了,因为你们分手这件事我和你妈还是从小雪的爸妈那里听到的,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但是你是男人,在一段感情里要承担的多些,你还比小雪大几岁,这样分开实在太不体面了。”温建宇一面说,一面观察温成悦的表情,只见他神色淡然,好像在发呆一样。
对于温成悦,他的小儿子,从小就被他格外疼惜一些。他们父子关系在温成悦二十二岁那年急速恶化,因为他阻止了温成悦的胡作非为。温建宇本以为那时按照温成悦的性格,这件事绝不会善罢甘休,却措不及防等到了温成悦放弃。后来他才知道,是那个女孩同温成悦分手了。
然后他的儿子一蹶不振,性格大变,神也越来越萎靡,他最严重的那段时间碰到异性还会呕吐。温建宇十分心疼,也对温成悦的颓废感到十分痛心,他押着温成悦去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看着他将一片片百忧解和喜普妙吞下去。温建宇不知道那女孩是怎样重创了温成悦,他甚至怀疑胡桉对温成悦进行了非法的神压迫。
看到丁泽雪出现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渴望自己儿子能早日恢复正常。他也确实看到温成悦一点点正常起来,但是他对所有人都十分冷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一样。
温成悦感受到父亲正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扭过头看着他说,“怎么了?”
温建宇移开目光,说道,“没什么。”
温成悦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椅背上。
他这几天也不是没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传得有模有样。他们都说是温成悦狠狠伤害了丁泽雪,丁泽雪一个小姑娘承受不住打击所以故意冲出了滑雪道,想要寻死。
丁泽雪从小就滑雪,那家雪场也去了不下百次,怎么就这么巧,在这个时间段出了意外,实在叫人很难不往她失恋这件事情上去联想。据当时同她一起滑雪的朋友说,丁泽雪当天十分消极,面色沉沉的,讲什么笑话都逗不笑她。
他们几个都是常常去滑雪的同伴,上黑色雪道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他们是结伴上的黑道,丁泽雪一开始保持和他们齐平的速度,起步也很稳,等到一个转弯处她忽然加速,快速滑过了旗门,那一段很陡峭,坡度也很高,他们一般都不会加速。在又一个右转弯入槽处,丁泽雪整个人冲出了雪道,撞在一旁的树上,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看到丁泽雪有任何刹车的动作。
由此可见,丁泽雪是刻意要寻死。
而温成悦,是那个让她万念俱灰的凶手。
他们终于到了市郊的别墅,温成悦转身想上楼去拾东西,他刚刚在车上买了一张明天一早回国的机票,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迫切的需要找到胡桉。
他刚转身,就被母亲拉住了手腕。
“小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爸妈说说。”
温成悦转过身,沉默着摇摇头。
等到温成悦再次踏上申城的土地,他第一件事就是打给段梓宁。
段梓宁告诉他,胡桉在海市。
就在昨天,她还告诉他,曾遇也在海市。并且曾遇一年前就在海市了,胡桉是近期才去的。
听到这个消息,温成悦怔了很久。
海市,好远啊,他们为什么要去这么远的地方。温成悦因为酒而有些混沌的眼珠转了转,挂掉了温舒航的电话。
这可能是报应吧,温成悦苦笑着。
是他先离开的申城,是他做出一副要重新开始的样子。没人会在原地等他,当初他千方百计想要从痛苦里走出来,早早就逃去了加拿大,等他再回到申城,身边带着一个丁泽雪,他还提醒胡桉不要忘记好聚好散,以此证明,他做到了。
可是真正做到的人是胡桉。她身边有了新的人,他目睹过很多次两人的相处,曾遇眼里对她的欣赏从来不加以掩饰。
两年后,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而温成悦,彻底成为了胡桉生命里一个过客。
温成悦想到这里,攥紧了自己心口的衣服,好像这样能让他有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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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柑 第五十五章
胡桉在结束与温成悦的电话后,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七上八下。思来想去了一个小时,便又给他回过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嘟嘟的响了足有一分钟,直到提示音响起电话自动挂断。
她看了无人接听的页面怔了几秒,面上忽然火辣辣的烧起来,一时间各种千奇百怪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她为刚刚为温成悦担心不已的自己感到羞愧,又有被温成悦戏耍了一番的恼羞成怒。
胡桉愤怒的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温成悦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天花板上装着明亮到有些刺目的吸顶灯,刺的他眯起了眼睛。
他有些吃力的抬起手,视线转动,才看到斜上方正微微晃动的吊针。站在一旁的小护士见他醒了,迎上来说道,“你可算醒了。”
温成悦迷迷糊糊的问,“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小护士一边翻看病例一边说,“先生,你也算是运气好,正巧被海边散步的游客发现了,他们报的警。当时您已经休克了,真的是很凶险。”
温成悦想要起身去谢谢那位救他姓名的好心人,可小护士只笑着告诉他人早就走了。那小护士还忧心忡忡的看了他几眼,踌躇着问需不需要给他做心里疏导。
言下之意是把他这行为判定为自杀行为。
温成悦摇摇头,答道,“我之前不知道我会酒过敏。”那小护士明显不相信,怀疑的瞥了他几眼才走了。
他身体没什么力气,手腕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才用没有吊针的那只手去摸手机。
手机被放在床头,此刻已经没电关机,好在床头就有充电线。温成悦力的扭着身子去捡落到地上的充电线,一不小心差点从病床上翻下去。
充电线接入手机的那一刻,若干信息和未接来电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段梓宁因为联系不上他,给他发了很多信息。还有温舒航,他说要与温成悦谈一谈。
有一个电话夹杂在无数未接来电中,平平无奇的一串号码,却让温成悦握着手机呼吸一窒。
是胡桉。
他的手指在这串号码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不敢拨出去。
温成悦挂完了点滴,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他去交回执单的时候,与一个牵着小女孩的女人擦肩而过。
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样子,正处在小孩最变扭的时期,貌似正在和她妈妈闹变扭,嘴撅的老高。她见到迎面走过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哥哥,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衣,有一些眼熟,她一抬头正撞上了那人的目光。
“温妮,干什么呢,走快点。”盛菱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像要把她往前拖着走一样。
她早就看到了看起来有些邋遢的男人,他们曾在叁年前温建宇的生日宴上见过。
所以她知道,那是温建宇的小儿子,温成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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