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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熟小桃
陆颃之觉得自己都快被父亲似笑非笑的看出冷汗,外面一声惊雷劈开,才回过神般慢慢笑出来,眼睛重新发亮,“没关系,我和她一起去。”
是呀,既然她不能留,那他还不能追过去吗,他不是习惯了一直跟在她后面,追两步就能握住手,再带着她往前走吗。
陆父蹙起眉来,一道闪电照清了他脸上的阴沉,“陆颃之,你说什么呢。”
顾星颉从卧室走出,看着乱糟糟堆满行李的客厅,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落脚,大门口甚至都堆了几个纸箱未关上,杂物延伸到玄关。
她走过去,蹲下身去看其中一个,被林湄央用马克笔粗粗写了“星颉”作为标注,这样就能把所有记忆都给带走吗,她掀开盖子看着里面,衣服,书,竟然一件和陆颃之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下意识又去看手机,依旧没有新消息回复,说要与她讨论a大住房的陆颃之,已经消失三天了。
林湄央并不在意她考的是a大或是b大,执意想带她走,未说此时形势有多严峻,只说公司不会再与国内市场有任何交集,又与她规划了在国外母女俩的未来,带着一点重振士气的憧憬,她静静听着,然后说,“我不想去。”
林湄央只当她是怕适应不了,总说去了就好啦,星颉会有更好的未来。连行李都自顾自给她打包好,说等她处理好国内的烂摊子,就带她去办手续。
顾星颉淡淡看她一腔热情地打乱自己的生活,想过与她说自己要和陆颃之一起去a大,可是,可是,听着手机那头嘟嘟的忙音,她又哪能和林湄央说,早就和一个男孩约好了,要一直在一起。
她现在哪里找得到陆颃之,平时阴魂不散的陆颃之。
快乐好短暂,大人们挥挥手就把它拍灰一样拍落。
她乘着电梯,脚步虚浮地去了14楼,敲了再敲也只是面对着一扇禁闭的门,她慢慢靠着门蹲坐下去,心想陆颃之真的不是她做的一个春梦吗,这人真的真实存在在她的身边甚至她的体内吗。
你再不出现,我就离开了,陆颃之。她不抱希望地按下发送键,终于意识到自己牵挂着陆颃之的去向已经三个晚上未能睡好,她想,就睡一会儿,就再在他家跟前待一会儿。
被陆父关了三天禁闭的陆颃之终于央着他心软的妈得以看了一眼手机,说只看一眼,看了就吃饭。结果手指颤抖着开了机就弹出许多条新消息,还来不及为前面顾星颉的连续询问而生出一点点甜蜜情绪,就被最新一条给震慑住,她说她要离开,离开,怎么冷酷得就像官方通知。
他飞快地起身下床,不知道三天未进食的身体从哪里来的力气,拔腿就疯了般往外冲,甚至撞翻盛着热汤热饭刚端来的餐盘,陆母被烫得吃痛,守卫们慌忙地去看夫人,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梯,听不见陆母在后面高声喊他,颃之,你去哪呀。
他拦下一辆出租声音嘶哑地说了地址,司机打量了一眼这位蓬头垢面眼睛通红的乘客,紧闭着嘴猛踩油门,生怕他是杀人无罪的神病人,一路畅通地给他送到楼下,他仓皇地丢了张一百纸币,没等零钱找来就摔门下车。
有的人出场总像是天神下凡,难以预料又自带圣光,以前的陆颃之似乎就是这样,傲慢地低下头对顾星颉笑着,说,等久了吧。
可现在不是。
顾星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吵醒,她看着面前弯着腰直喘粗气的人,衣服上沾了黄褐色的菜汤,头发乱蓬蓬,胡子拉碴。
她好像瞬间就恢复了清醒,声音却奇怪地颤抖,“你丑死了。”
丑丑的陆颃之像一只流浪狗,终于见到抛弃自己的主人一般猛地扑上去把她抱紧,“对不起,我有点脏,”他抱了一会儿,终于知道难为情地拉开一点点距离,怕他的洁白小羊被他弄脏,他听着自己心跳震荡,眼里又怨又恨地蓄满了泪,很想再次贴紧了对她咬牙切齿,却只能呜呜咽咽像最孱弱的小兽,嗓子粗嘎成残破风箱,“顾星颉,你怎么,怎么能说离开?”
“就算,就算要离开,你怎么不等一等我呢。”
他话音未落,就被女孩子带着香气的吻清清冷冷地堵住干裂起皮的嘴唇,下意识去吮吸了几口,就被顾星颉推得远远,眼色淡如琥珀地盯着他,让他愈发狼狈地手脚蜷缩。
“你快去洗澡吧,你脏死了,”她拖着他的手解开了指纹锁,把他塞进浴室前一刻小声说,“我不会离开,干嘛要等你。”
她用力拍开那想把她一起拽进去的手,眼角发酸地想,原来她的纸箱里早就盛满了陆颃之的东西,她只需要看着自己,就会想起陆颃之。
写这篇的时候听的是麦浚龙的《纸箱国》 不过我写得并没有他唱的故事那样浪漫 好惭愧
这部分其实多少写得痛苦 大家可能觉得要分又合的起伏很没有意义 我想展示出那种 半大不大年纪的人 明明已经能自己做主 但是在父母眼里就还是小孩子的无力 想到自己 明明成年已久 许多事还要被绑着这不能做 那不能做 一边暗暗分裂一边粉饰太平 长大到底怎么才算长大呢
不瞒大家说我本来想狠狠虐上一把 最好就是大误会 几年后再相见 但想来想去 自己面对的一些现实已经够惨 为什么要再让我的男孩女孩遭罪呢 他们应该代替我和他 热热烈烈什么都不怕的去爱





颉颃 换取宝物
就算陆颃之快变成背后灵般黏在她身上,顾星颉也拒绝与三天未进食的人做爱,“怕你做着做着突然死了,我就会永远对这事有阴影。”她把盛了粥的碗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放,示意他吃。
她的厨艺很差,哪里是粥,只能说是混了米粒的汤水,可陆颃之还是喝得有滋有味,一口气下去小半碗。“星颉,你对我真好。”洗澡剃须后的他终于变得不像脏兮兮的流浪狗,露出清俊的面貌,虽然眼下仍乌青着,可浑身又充盈着年轻的生命力。
这就算好,他倒好养活,自己断断不会去喝这样的粥的。顾星颉看看时间,约摸着林湄央该回来,便决定回去与她摊牌,起身道,“我得回去,还得和我妈说事。”
陆颃之马上放下碗去抓她的手腕,“是说我们的事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实在不想将画面整得太像未婚情侣承认怀孕一样莫名隆重而尴尬,可手怎么抽也抽不回,好笑地问,“你去了说什么呢,说‘阿姨,放心把她交给我吧’这种话吗?”
“不是,不是,”他趁机站起来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脖颈蹭着吻着,“可是你因为我不和她一起走了,她如果生气打你怎么办,我替你挨打好吗。”
她下意识想接别自作多情地总觉得是因为你了,可是被吻得有些气喘不匀,只能心说,唔,就是这样,是自己不愿意太折腾地搬去异国,才不是因为有陆颃之。
都怪陆颃之,怪他的吻总是让她想掉眼泪又变成哑巴。
林湄央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能等到女儿把男孩子带给她看的一天,她的眼神在面前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居然还真的是楼上那个男孩子,怪不得当时都明晃晃追到家来,她心想。
“星颉,你说你要和小陆一起去a大?”面上还是不能俗地摆出家长的审视,眉头蹙起来,“上回我问你时,你不是还说你们不熟吗?”
顾星颉知道母亲看似刁难其实是揶揄,还未组织好语言,陆颃之就先她一步道,“阿姨,您别怪她,是我表白得太晚,我和星颉,”他捉起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语气诚恳又笃定,“我们喜欢对方好久了。”
顾星颉听着不可察觉地瑟缩一下,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爱他远远比他爱她晚,自然就会爱得更少。
可她知道哪里是母亲的软肋,因此说出来的话轻缓又残忍,“妈,不仅仅是因为陆颃之,我小时候最需要你时,你在我身边就不多,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你没必要打乱我的生活再补偿我。”
林湄央顿时脸色煞白,她最不愿面对的东西就被女儿这样温和地揭短,一瞬间支吾了,连陆颃之都因为顾星颉突然的话而变得尴尬起来,为他听到母女之间的感情而不自然。
她眼神清淡,依旧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慢慢道,“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想用不和你走回避你。只是我现在和陆颃之在一起很开心,我头一回这么开心,我不想再失去一个难得喜欢的人。”
就像她小时候待了不过一个月的某所小学,终于和身边戴两道杠的小朋友说好一起去吃冰激凌,刚回家就被林湄央通知,星颉,我们要去更大的城市了,妈妈给你办好转学手续啦;就像小区里的小狗才眼熟她,会在她路过时开心地摇起尾巴,一推开门却看见满屋的纸箱行李,林湄央明媚笑着说,要住更好的房子啦,星颉开不开心?
母亲能带她去更大的城市,住更好的房子,买更高级的裙子,可不能让她转头就看见三米之外是熟悉的人,替她挥起拳头赶跑坏人,记清她最喜欢便利店里的汽水口味,早上电梯一开门就对她明朗地笑,说,早上好,顾星颉。
不能始终握着她的手,像现在这样。
林湄央就算到国内市场终止与她合作的坏消息时,都不觉得有现在感到挫败,可她又打心底里开心着,开心她玻璃人一样的女儿,居然会说喜欢,会说很开心。
她别过脸难堪地拭泪,陆颃之看着这个再转过来时就又变得明丽耀目的女人,正瞪着眼对自己佯装凶狠地说,“你听见她怎么说了,也该知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如果敢让她不开心,我隔着一个大洋也能杀回来!”
他像得到特赦,感激不尽地重重点头,嘴里颠倒说着谢谢阿姨还是我会好好爱她,诸如此类都分辨不清,甚至都忘记顾星颉的手快被他握碎,被尖尖指甲戳得掌心刺痛也像握住了全世界。
那个写着她名字的纸箱被抱回床边,顾星颉决定不再打开,再过一阵她就会带着它和陆颃之去新的地方,藏新的回忆。
她透过手指缝去看天花板,都像看见万花筒新奇,一切似乎显得太轻而易举,转转圈就有新的斑斓漫目,得到宝物难道不须提剑千里,血战恶龙吗。
她拿起手机一看,陆颃之在消息里闪闪烁烁,他说:星颉,我会爱你好多好多,我不会让你妈妈担心的,连带她的份一起爱你。
她忍不住暗笑,干嘛说得像她妈不爱她了一样。
她把手机贴在胸口,好像这样就会让那边的人听见咚咚的心跳。
不是的,陆颃之,以后我会爱得比你还多,把少爱晚爱落下的份尽数,不,加倍奉还。




颉颃 发烧小羊
他们在a大的房子宽敞明亮,甚至比之前的一梯一户居室面积都大,光是将两面热带鱼墙千里迢迢地运来再搬上楼就快让陆颃之心力交瘁。
他甚至还想将以前在教室养的两只小金鱼一并送来,被顾星颉及时阻止,实在怕在路上折腾死掉,只能留在苑庆里,继续做起他们学弟学妹的班宠。
顾星颉只知道房子是买来的,他通过如何手段买下却只字未提,她起初还想问,却只被他磨蹭着落下一个一个吻,“别管那么多啦,这是我们的家,”手自然地往下摸去,“唔,好想让星颉现在就怀宝宝。”
吓得她赶紧将那只趁机作乱的手拍掉,恨不得将脸贴到玻璃鱼缸上去散热。
陆颃之几乎重欲到了病态的地步,他们住在一起后顾星颉才意识到。
一开始只要无课,双腿之间就必然会有东西湿漉漉插着,他的舌头,手指,阳具,偶尔使用的小道具,总让她上面和下面一起崩溃地哭出来,有时作业还没写完一半,就被附身般整个贴紧了,呼吸粗重地强掰开腿,伸着一根滚烫的东西往里送,惊得她手里的笔在本子上抖抖画下意义不明的线条。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玩坏掉,整个人就快被情潮泡透,蚌肉外翻着在空气里抽搐,阴核蔫红可怜地缩不回去,脸上不知道是汗是泪,像个破烂吐絮的布娃娃。
那人还蹲在床边想为她舐去刚喷出的水,他总是喝不够这骚甜的汁液,大着胆子啵啵地吮着肥嫩唇瓣,没两口就被顾星颉胡乱踹上,脚还不自知地哆嗦着,“替我做ppt。”
做,只要让他做,ppt也好作业也罢,只要让他做。
陆颃之暗笑着握住那甜白釉一样的脚踝,觉得做大学生未太快乐。
他们在夏天里挥汗如雨地做爱,夏天总是冗长又短暂,当顾星颉某日软着双腿去上早课时,突袭的凉意才让她想起一些夏天里的感动,想起他们分食一根棒冰,想起陆颃之穿短裤时露出的清劲小腿,想起昨晚穿的吊带裙好薄,被陆颃之抓得全是褶皱,而今天之后就该进衣柜。
陆颃之接她回去时看她脸色莫名酡红,一拭额头滚烫着烧,便心急火燎地要带她去医院。
顾星颉拽住他,声音都变得绵软,“家里有药,回去先吃点睡一觉再看看。”
拗不过她,陆颃之只能像看顾小朋友一样把她裹在风衣里揣着坐上回家的车,心里暗骂自己太混账,不该忘看降温预报,还钻到吊带裙里半跪着舔得她浑身是汗。
顾星颉烧得糊里糊涂,不知道是怎么被抱进门再抱上床,只觉得身边人的风衣面料又滑又凉,蜷着身子想缩进去降温,结果下一秒就被陆颃之果断地塞进棉被里,失去玩具般难过地呜咽起来,声音黏黏地控诉着,“陆颃之是坏人。”
被点名的坏人下腹一紧,还是意志坚定地去兑开水拿药,哄着她一点一点吃下去,手臂都举得发酸,看明明是吃胶囊的小朋友面色痛苦地像在喝中药,都无心觉得那枝蔓一样的青紫血管起伏如何艳情,只心疼道,“乖,乖,吃了药就好。”
吃完药的顾星颉埋进被子里裹成一个茧,蔫头耷脑地只露出一点发顶,怕她闷得喘不过气,陆颃之又轻手轻脚地替她扒下一点,露出鼻子好呼吸。
湿热的鼻息吹到他手指上,酥麻麻像小猫用肉垫踩来踩去,陆颃之浑身一个激灵,才知道他要受的惩罚远远比为她心疼残酷,可还是忍住了,克制着摸了摸她那微醺思春的烫烫脸颊。
可这不够,顾星颉要罚他,千百个法子都致命。
她一觉睡到傍晚,药物并未令烧退去,整个人着火一般在被子里绞成蜕皮的蛇,脚心都烧得熟透地在床单上磨蹭着,一双眼蒸汽朦胧,退化成醒来看不到妈妈的三岁小孩,又委屈又难受。
在厨房守着粥的陆颃之听见东西掉落地板的声音,急急跑进来看,就看到将被子整床踢下的顾星颉,蜷成虾子,正咬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抽噎。
“怎么了怎么了。”他赶紧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摸到额头滚烫得差点缩手,再不去医院恐怕就要烧成傻子,就手忙脚乱地想去找衣服为她穿。
衣角却被轻轻拽住,他回头。
顾星颉状似困惑地歪了歪头,望着他的眼睛湿濛濛得像刚看到世界的初生小羊,又带着能滴下水的柔波。
“你是谁呀。”带着鼻音,酥得陆颃之心尖发颤。
他马上真诚地忏悔,“我是坏人。”心说,真的快要烧成傻子,害惨了宝贝。
结果下一秒就被软软地撞了满怀,他娇娇的小病号额头滚烫,烫得他心脏狂跳,正埋在他胸前笑得发抖,再仰头时,眼波都快晕出粉红雾气,缭缭绕绕爱惑天然,看他看得心里发慌,听她笑嘻嘻地说,“你说错啦。”
“你是陆颃之,是最好最好,我最爱最爱的人呀。”
声音明明轻得像搔在鼻尖的羽毛,怎么让他觉得心都快碎掉,眼眶也被快掉出的东西压得沉甸甸,好痛。
他亲亲她烧到干涸的嘴唇,温柔地把它重新变得湿盈,努力不让心里那些黑沉稠密的欲望溅出来,怕弄脏他洁白宝贝的小羊。
“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却说得好像要去结婚一样,庄重又虔诚。
本来想直接干翻发烧小羊的 可是小羊好乖好可爱 不过 该干还是会干的()




颉颃 退化针头
顾星颉的血管细得被小护士连戳三次都未戳中,手背上倒多出一排针眼,痛得她把脸埋进身边人衣服里委屈地掉眼泪,手还佯装坚强,哆嗦着攥紧袖口不肯回去。
陆颃之心疼得要命,眼神阴冷地瞪走小护士,请来了护士长,看见那小护士跟在后面抖成筛糠。
护士长只需一下,针头就准准戳进去,可还是让顾星颉一个激灵,放平时她不会这样的,但烧得太厉害,整个就变成爱娇含泪的小朋友。
“痛死了,好痛。”被牵着坐下才带出一点不争气的哭腔,头只知道往陆颃之身上蹭,害他拿吊瓶的动作都险些不稳,“还不如陆颃之会打针。”
陆颃之笨拙地单手挂好吊瓶,另一只手不断摩挲她火热的后颈作为安抚,“我会打什么针。”被娇得语气也不自觉像哄小孩,坐定了捉住她未打针的手,“你饿不饿。”
没想到顾星颉真的烧到理智全无,贴近他的耳朵像呵痒一样绵绵吐出热气,每个字的尾音都像带着纯情又曼倦的小钩子,“你每次插我就像打针呀,一下到底,戳到最深最深那个地方,好神奇,我总是很舒服。”
说罢就得逞了般偷偷笑,听上去又痴又浪。
陆颃之呼一声站起,引得静谧的急诊厅里的人都对他投去不满的眼光,他觉得下体硬得发痛,甚至不去考虑把他插她说成是打针算多么滑稽的比喻——哪里有那么粗的针头。深吸一口气后才重新蹲下身,眼睛黑沉沉地盯着他脸色涨红如在发情的小羊,道,“我去买粥,你乖乖坐好。”
“哦,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她的注意力又被吊瓶里滴答飞溅的药液吸引,像看什么都新奇的孩子一样抬头看着一圈圈涟漪,小腿虚酸也在活泼泼地晃荡。
发烧让顾星颉胃口变得奇差,舌面总带着股苦味散不掉,以至于拔掉针头的时候,手里的粥还剩了大半。陆颃之问还想吃什么一道买回去,她只摇头,说话依旧有着微烧时的糊涂,“不要,我要回家。”伸出手主动放进他手里,“快带我回家。”
陆颃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克制住在出租车上吻她的,甚至刻意紧贴着车窗去坐,心说今晚定不会与病号做爱,就算她再怎么勾自己。
顾星颉几次要抱都被躲开,屡试屡败让她好委屈,就缩到另一边将头贴到玻璃上,呜呜假哭,“你怎么不抱我,你不是一直很爱抱我吗。”
连司机在前座都不忍卒闻,好心为这对像是闹别扭的情侣劝和,“哎呀小伙子,不要和女朋友置气嘛。”
陆颃之几乎是半抱半挟地将顾星颉带回了家。
他把药在药箱里归置整齐,再回到卧室险些被惊得一个趔趄。
本来被他严严实实塞进被窝的顾星颉,不耐热似地钻出来,迷迷瞪瞪地半褪了下身的衣服,露出白白两条腿来,只剩一条深黑的内裤勾在脚踝,艳情地摇摇欲坠,像条缠在百合梗上嘶嘶吐信的蛇,向他不断放射求欢馥郁的催情毒素。
他捏紧拳头,想要攥住他快溃散的最后理智般,可声调变得阴沉沉的,“顾星颉。”
被叫到名字的病号神地抬头去看,带着一点天真晃惑的笑意,“你来啦,”接着就乖顺地叉开双腿,手从顺如流去掰两瓣蚌肉,将整个艳红微湿的阴户完全暴露出来,“这里面现在变得好湿好热,你要不要插进来。”
吃惯了阴茎的逼就那么毫无廉耻心地张着嘴,甚至都不为接触到冰冷空气而缩一下,被她撑得像花绽开最娇艳的部分,甚至自动分泌出蜜液淫靡发光,好像明晃晃彰示着,看呀,陆颃之,这里被你改造得只通性爱了,时刻为你准备好。
陆颃之觉得一阵阵眩晕,实在受不了直视这样的色情场面,甚至像处男初次一样有些恐惧着这样热烈放浪的顾星颉。
但更多是愤怒,他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媚肉熟裂如桃,散着骚甜让人一咂就汩汩出汁,流满半片床单,喷湿小块地板。
他想,他已慈悲地垂怜这么久,忍得从未受过苦的阴茎涨痛如铁,顾星颉这个骚逼,难道发着烧还要打破他这片慈心,难道真要被原形毕露的自己操得半疯半死才能治好她的浪病吗,好残忍,明明知道自己已决心今日不会再折腾她生病的身体,怎么能再主动掰开逼任他痴迷又痛苦。
他怎么不想去体会一个变得更湿更热的逼,说不定还会咬得更紧喷得更多,可是,可是,她是顾星颉,她是正在生病的顾星颉,正在发烧的顾星颉。
也是正在发骚的顾星颉。
他得帮她治病,对,既然已经将她送去医院打针挂水退去大半的烧,那也必须好人做到底,治好他正在发骚又排遣不出的甜心小婊子。
于是他走上前。
“啪”的一声,整个肉户被不轻不重得扇了一记,顾星颉顿时觉得下体火辣辣的痛,明明哭叫了一声,腰却下意识地撑着抬起更高,好像是想更多地接受陆颃之的掌穴,甚至蜜液溢满整片腿间,阴户翕合得更加谄媚。
“被打这么爽吗,骚逼,真不知道你是在发烧,还是发骚?”陆颃之心里的恶欲得到释放,这让他快乐地笑出声来,眼睛却仍在检索有无东西能够遮盖她其余的皮肤,得再被冻到。
陆颃之带点狠意的声音让顾星颉蓦地兴奋,即使是说这样肮脏下流的话,还是让她一听就湿。下面快速缩了几口,却只能吃进空气,正空虚地绞紧了流汁,整个下身便抬得更高,几乎快挨上他鼓鼓胀胀的裤裆,就差贴上去用淫汁蹭湿,引兽出笼。
嘴上还在纯情地呜呜哭泣,好像讨厌这样的艳情淫刑般口齿不清地控诉,“呜……陆颃之好坏,怎么,怎么能打人……啊呜!”
话没说完,阴户又重重挨上一记,她抽搐着感受到掌风袭上自己脆弱的阴蒂,那里立刻受用地红肿起来,硬籽突跳着尖尖,蚌肉大开着更难过,“呜呜……不要光打,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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