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熟小桃
“解放啦彻底解放啦!”纪嘉芙把顾星颉拉进女厕所里,怪不得大热的天却套着校服外套,她才看到纪嘉芙还穿件深黑吊带,衬得露出来的一大片肌肤粉润润的白,“以后再也不用穿这破校服啦!”她把它们往包里团成一团。
顾星颉有些羡慕她这样健康的白,道,“苑庆的校服不是还挺好看的。”不好看以后也穿不了了。
纪嘉芙嗔着横她一眼,“顾星颉,你可别说你要穿成这样和我去唱歌啊,”她掐了一把那素净的脸,“你可别说你要一点妆都不化啊!”
顾星颉心说巧了,我还真是这么想的。来不及诚实地讲出来,就被纪嘉芙旋出来的一管口红给沾上双唇,三两下就点晕涂匀,她看镜子里自己渐渐颜色生动,唇瓣鲜艳,连眼睛也带着潋滟地流转神光,纪嘉芙差点被惊艳晃了眼,“哎,你妈那次回来不是给你买了条绿裙子吗,你之前还拍照说和我眼光差不多呢——今晚穿过来,配这个色号好看死啦。”
哦,她妈,她出了考场还给林湄央发了“妈我考完了”的消息,可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忙,她便不再主动联系。
明明是最大的ktv包厢,坐着的半熟不熟的人也不多,顾星颉却觉得热得晕头涨脑,手都要在裙子上揪出褶皱,歌声和啤酒杯碰撞声就没停下来,纪嘉芙还端了浮沫新鲜的满满一杯冲到她跟前,她都担心她的细腕子拿不稳摔了。
“来!顾星颉,我真没想到咱俩能做朋友!咱们,咱们必须得喝一个!”纪嘉芙早就喝得双颊醺红,顾星颉在她眼里也被蓝紫变幻的灯光也被照得影影绰绰。
顾星颉刚想接过来,身边一直安静坐着的陆颃之突然横出一只手替她拦下,“我来喝吧。”她和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偏头去看,可他只狡黠地对她笑着,然后不带犹豫地仰脖喝下。
大家就起哄似“噢——”地欢呼起来,包厢顿时热烈地快要爆炸,顾星颉只看到杯子里的酒液不断下降,陆颃之的喉结在灯光映射下滚动着。
马上又有人把麦克风送到他们跟前,“来来来,这歌你们可得一起唱啊!”顾星颉看向屏幕,果然是情歌,她勉力笑了一下,这次却没有接过,“我不太会唱歌。”尽量得体地摇摇手,维持她的礼貌。
她始终执着地讨厌着陆颃之招惹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吸引着让它们投射到他们两个的天赋,好像手和手就被绑上了挣脱不开的绸带,变成包装漂亮的礼物供人观赏。
陆颃之把空了的啤酒杯往桌上一搁,玻璃厚底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大家就立刻再次欢呼,气氛更热,灯光旋圈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兴奋而形变,让顾星颉看见数张嘴开开合合,“唱歌,唱歌,唱——歌!”
顾星颉求助的眼光不知道该去看哪,似乎现在再让陆颃之站出来就显得她异常卑鄙,大有拿他当工具人用完就丢的嫌疑。
可又是陆颃之。
他含笑看了那个举着麦克风的人一眼,话说得温和却坚定,“顾星颉不会唱歌,大家就别为难她啦。”没人发现他的手陷在沙发缝里,拳头攥得紧紧攥起来,害那块皮子皱得不像话,他的心跟着莫名地变形开裂,露出里面小拇指套娃大小的人,是一个带着他的血和迷恋的顾星颉,嘴角笑得又冷又淡,说,陆颃之,你当我们是什么呢。
他好像确实做了许多自欺欺人的事,比如拍照时蹲成能在她身后的身高,比如把她的所有冷落当作别扭和嗔怪,再比如认定他们是一对从身到心都无比般配的情侣。
大家立刻识趣地去切歌,响了半天的轻柔旋律就被躁动的摇滚电吉他滋滋顶走,大家又开始抱在一起喉咙嘶哑地为他们的青春喊叫着,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清醒又难过。
又欠他一次,会不会变成他在事后卖乖讨好的谈资,他确实已经慈悲地救了自己太多回,让她甚至有种他永远会在的念想。绿裙子的高级缎面被顾星颉攥得接近断裂,会留下注定烫不熨的褶子,密密爬满她最后的青春期。
陆颃之盯着顾星颉今天涂了鲜艳口红的嘴唇,饱满得让人想去尝尝是不是看起来那样甜,他怨恨又深情地看着她,觉得她将手伸进他胸腔,然后捏破一只柠檬,他仰着头兴奋地去尝,却被酸涩得像独自迎接了一万次日落。
怎么,怎么能这样。
他克制着像去拿一个布偶一样将她攥紧了抓走的欲望,他已害她无数次的不体面,“星颉,你出来一下。”看,语气礼貌得连他自己都怀疑下一刻他就会款款地单膝下跪,请她去看一场日落。
颉颃 Last Dance
顾星颉被拉进男厕所的那刻走廊里正回荡last dance,伍佰唱到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可这包藏祸心的小室分明光怪陆离,廉价熏香淡绿如梗,香气逼仄地容不下两人的呼吸,紧贴着就像死战缠斗,又像困在世界最小最小的舞幕后。
她想,原来男厕所的装潢是这样。又想,原来真的会有那种一秒切换人格的人。
她淡淡盯着将她禁锢坐在马桶上又俯下身紧贴她脸的陆颃之,身下的公共用具让她下意识地不安挪动,她看陆颃之眼里像下着夏天的暴雨,虽淋不散融热,却会打湿她绿似芭蕉的裙摆——是了,芭蕉,她在此刻终于会形容这样奇异的绿色。
她嗅着陆颃之嘴里的清冽酒气,直觉自己也会变成一颗佐酒的腌青梅子,被他吃进嘴里,血债肉偿。
从包厢的雕花玻璃门被“嘭”地一声摔去,陆颃之还没来得及抓她手腕,她就已经明白该发生些什么,甚至于腿心都自觉地洇湿了内裤。
“别做得太凶了,等下还要和他们一起走。”在他的逼视下,她竟将手主动摸向裙底,隐进芭蕉叶里,要为他献果,虽只半熟,但也甜透。
剥下内裤边的手突然被铐住了,打断她这难得的顺从。顾星颉疑惑去看,看见陆颃之的手臂紧紧抓握着自己的,上面青筋裂起,不可察觉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他眼睛通红,在她耳边近乎仇恨地带出哭腔,哪有最初那傲慢遥远的模样,他逐渐意识到爱竟能够将恨意也美化得如此缠绵,让他敛住撕碎那稠密的绿色的欲望,“顾星颉,你以为我只为和你做爱,才一直这样吗?”
伍佰飘飘渺渺地仍在唱,泛滥河水将我冲向你的心头,不停流。
顾星颉不知道是哪来的余力再去识别歌词,可她非常痛恨这种代入歌词的能力,她始终对自己的冷静忠贞着,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荡进情爱的涡旋,即使始终在性和爱的边缘久伫起舞。
她想她会永远痛恨陆颃之,痛恨他构建起一个琳琅荒诞的花园,里面摆着姿态各异做着爱的他们,让她多看一眼就会冷静幻灭——他蛮不讲理地冲开她明明挂了锁的门,冲得她浑身湿淋淋又醉醺醺,变得会哭会笑,变得会求救,变得心总惊慌地跳,变成信条崩裂的反叛者,只会借着一些爱惑俯身冲向他眼里的海,就像献祭。
陆颃之的手僵得酸痛,他不知道是怎样战胜了一起去脱下那软软薄薄的布料,蕾丝花边好像都糙得扎手,他听见顾星颉声音一如既往的轻而净。
她说,“虽然讨厌那样的我,可是和你做爱我很快乐。”
完了,陆颃之觉得他们就会抱紧了双双毙命。
“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你确实是我很重要,很特别的人,陆颃之。”
怦怦,陆颃之的心重新有力地狂跳,就像接到存活确认,救他,顾星颉终于慈悲地救他一回。
他救了她许多次,现在换她来救,一次,可是把他从濒死里拉出来。
够了。
蕾丝花边挂在她细伶伶的脚踝上悬荡着,淡紫也被照得晃惑如烟,怎么会想到绿裙子下穿一条紫色内裤,这俗气配色好像不符她的审美——不,没空再想这个,阴蒂上湿滑的舔舐总算唤起顾星颉微薄的神识,即使魂都快被她腿间的人吸食去大半——又不知道他们会在男厕所做爱,她又何必提前穿一条颜色相宜的内裤。
陆颃之舔得无比满足,好像已经忘记这里是男厕所,他不该把自己的娇娇宝贝放置到这样肮脏的地方,即使装潢得体面无比,可这里来过无数的男人。这样想着,他就更用力地去咂吃媚红蚌肉,里面爱液全被他喉结滚动地甜甜喝干,不能,不能让别的男人闻到星颉的味道。
厕所小得顾星颉觉得自己腿若再张大,就会抵上两侧墙壁,不能再待太久。她用力推开腿间虔诚的信徒,自己主动背过去,整个人在马桶圈上颤巍巍地跪伏着。将芭蕉叶子掀到腰上,露出腿间挤着的那条春情毕露的肉缝,被吸得红涨,闪着分不清是哪来的晶亮水光,“陆颃之,进来,快点。”她甚至主动用手掰开肉唇,向他展示里面鲜艳多汁的穴壁。
陆颃之只觉脑子“嗡”的一响,立刻就阳具暴涨,他想现在就不多废话插满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先握着那根肉棍去蹭捋整个阴户,感受它难耐地哭泣吸缩,他要她确认,“是所有人都能进去吗,你是专门在男厕所摇着屁股等着插的坏女孩吗?”手掌在臀肉上抓下道道鲜红指痕,像颗烂熟的桃。
热铁粗硬着在逼口狠辣地抵着磨,却不被那些绵绵去吃的桃肉而勾,被他说得又委屈地吐了一股甜汁,顾星颉羞耻地蜷紧了脚趾,头乖乖摇着,“不,不是的……只有你,可以进来,进来呀……”
“哦,是吗,我是谁?我怎么有这个福气?”陆颃之奖励一般塞进去了冠头,肉壁立刻想吃更多般吸得紧紧,他去摸外翻的花唇,佯装好心为她止痒,“说对了,就都给你吃,满满的。”
顾星颉雨打芭蕉般汗透,被摸得脂火燥起,穴里只觉得更钻心般痒,嘴唇颤抖着说道,“……男朋友,是男朋友——啊!插,插进来了……一下就……”一下就把她塞得充盈饱涨,身魂分离。
陆颃之探上前去亲吻她坦诚的嘴,吻到口红混着玫瑰香气和蜡味黏黏地覆上来,和他嘴里的酒气不分你我。他终于大发善心地开始顶撞,手将两瓣臀掰得大大的,看那个粉糯穴口暴露在空气中含羞带浪地缩,他的阳具就在里面插得凶狠怒涨,直捣宫腔。
顾星颉舒服地小声猫叫,似乎还知道这里不该承受他们的交合,腰眼酥麻地扭着,绿裙子早就被溢出来的水淋湿,舌头被陆颃之痛痛地吸着,口腔黏膜都快充血,趁有说话余裕哀求道,“快……再快点,唔啊……这里,这里不好。”腰就摇得更加卖力,像催促着陆颃之快点射,又像想要更多更深。
陆颃之显然理解为后者,快要爱死了这个摇尾乞怜的小小母狗,酒意让他半醉,只拼了命地往淫窝里钻弄,“男朋友,唔,只有男朋友能这么插你,插得你爽得不行,对不对?”囊袋都快挤入,啪啪地拍在臀肉上,肉具深深扎根在穴里,时隐时现的根部都显得凶悍可怖。
“是”还没乖乖说出口,外面突然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们立刻默契地停止了动作,顾星颉眼里蒙上薄薄泪意,回头请求地看向陆颃之——怎么,怎么他们总会这样。陆颃之便再次去密密热吻她,堵住了所有声息,手却焦急地把绿裙子快要抓碎,阳具蛰伏在穴里,却被紧张地绞缠。
他听出是一起来的两个男生,在便池前解开裤子,水液落下的声音令顾星颉紧紧闭住眼睛,他立刻就替她掩住耳朵,听见其中一个说,“哎,你看见纪嘉芙今天穿的那个小吊带没,真的好辣。”
另一个啧笑道,“她哪天不辣了!倒是顾星颉,今天裙子好短,多看一眼我都怕自己会……”两个人就爆发出坏笑。
顾星颉听不清楚,只有心在狂跳,阳具突然在自己骚心狠狠一顶,嘴巴被伸进两根手指抽插着,险些呛到,口红都被涎汁洇晕出艳情的一道。她害怕地看着陆颃之,他只冷冷地偏着头盯着那扇门。
门外男生继续说,“别发春啦,你看不见陆颃之那个护食模样嘛,咱们出来之前,他们不还没回吗,是不是……哈哈哈!”
陆颃之傲慢地暗笑,是啊,在操你们怎么发春意淫都睡不到的女孩,在操我女朋友的逼。
多看一眼就会硬,我硬了就能插进去。
两个人渐渐走远,顾星颉终于在窒息前一刻被抽走了口腔里的手指,陆颃之开始重新激烈地冲撞,好像在用肉鞭淫虐她脆弱又妩媚的宫腔,他边操边在她耳边低咒般说,“是我的,都是我的。”
是你的。顾星颉手反摸爱抚着他的脸,全然不知她刚刚被当作性关系对象,下面很满很涨,蚌唇肿得再也闭合不上一般,宫颈被顶得又痛又爽,可她不会再说出去,不要,只会迎合地张腿扭腰说进来,给我。她的生命因为陆颃之的填满而鲜艳淋漓着,她就只做他清纯又淫荡的小婊子,他沉默又热烈的女朋友。
她颤抖着腿缝潮吹,可陆颃之依然神饱满地粗粗一根在里面抽插,不知过了多久才把白一股股射上妈妈为她买的绿裙子,她哭着想,除了带去洗衣店,他能帮她清理这高级的面料吗。
结果又被整根捅了进去,顾星颉顿时无比惊恐,那里不正常地还涨硬着,抵在她的宫腔,“不……不行!不可以,出去……”她慌乱地扭动,刚高潮过媚肉却不自知地软绵绵再次裹紧了,全然不通等下要接受什么。
陆颃之抱紧他哭叫挣扎的女朋友,歉意地去亲她的眼泪,刚刚喝的一满杯啤酒终于使他完全变醉,借着酒力他挺动几下,水柱哗哗打上那脆弱的宫壁,刮着顾星颉的耳膜,宫腔剧烈缩着好像也在往外喷,她居然被他尿到高潮,还灌得小腹涨满,浑身痉挛。
“我的,完全是我的了。”标记成功一样,陆颃之笑得醉醺醺,又带着坏心得逞后的自负。
顾星颉尖叫着迎接了他的脏东西,整个人都颠堕不清,last dance还在唱,唱突然之间浪漫无法释怀,这件事毫不浪漫,恐怕她也一生难以释怀。
仿佛遵循惯例一样,她强撑着鼓涨的下腹,昏死前往陆颃之脸上打去,“这一分钟你别想做我男朋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做了顶顶坏的事还在笑,挨了巴掌还在笑。
颉颃 定义成人
顾星颉趴着吃一根棒冰,黑色吊带裙像夜掉下来盖着她,她就和陆颃之家的黑沙发融叠一块,只余下雪白的小腿在摇摇晃晃,和棒冰在鲜红舌尖浸下幽蓝的色素,变成一小片海水,够游一尾波子。
高三的暑假冗长又悠闲,她就在陆颃之家睡成躲热的猫。可频繁的做爱也会变热,大部分时候汗湿地黏在一块,她想不通怎么不愿乘三层电梯离开14楼。
每天都会做,睡前在做,睡醒在做,做得下肢酸软,陆颃之还是说硬就硬,她也说湿就湿,床单洗了再洗——不知道他的柜子里到底有多少新床单,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便利店消了多少避孕套。
陆颃之甩着湿淋淋的手从盥洗室走出来,看她腰身纤瘦隐进夜里,此时毫无床上扭动时艳情味道,只有肩背臂膀大片露着,青冷半透似乎摸上去能集雪粒,可他看了便觉得热,“星颉,我洗的全是皱。”他是说是在ktv那夜被彻底弄脏的绿裙子,已被他反反复复洗了好几回。
顾星颉懒懒看他一眼,支起上半身微抬腿,脚跟点上他伏低的背,不力就把他勾得整个人趴到自己身上,“那你打算怎么赔我。”嘴里还带着棒冰冷气,丝丝吹着他发烫的耳朵,像在好心降温。
棒冰还剩小半根未吃完,蓝色糖汁顺着她的手腕黏黏淌下,陆颃之立刻可惜般用嘴舔上去,这时候他才是乖乖的小狗,可也会趁机狡黠地猛吸一口那薄嫩的皮肤,“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多么奇妙,去年他去吃顾星颉的蜜瓜汁都被甩一个耳光,现在却能压在她身上半勃着蹭来蹭去。
眼前好像被盖上一小片粉红玻璃,去看玻璃水缸里热带鱼也像是在爱河里游着,顾星颉用冰冷的手隔着裤子捏上他求欢的利器,“那你给我消停一天。”笑意都快被他的呜咽撞散。
查成绩那天顾星颉终于回了11楼,查完一个再查另一个的过程要受两份折磨,她又不想看自己分数比陆颃之低的样子。
陆颃之再怎么拖她手让她留下,她还是跑回自己家,盯着电脑屏幕输考生信息,a大映入眼帘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手把鼠标握得微汗。
手机及时响起来,顾星颉看都不必看便放到耳边,“我考上了。”
那边声音一贯带笑,“我知道,星颉总是那么厉害。”顿了一顿,“那么,你能开门见一下你的大学新同学吗?”
她赤脚跑去开门的步伐能带起一阵风,带着她瞬间便出现到门口到陆颃之面前,带着她一下就撞进他怀里,闻到衣服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清爽又有太阳的暖意,却令她偷偷鼻酸。
陆颃之给她抱上床去的时候她还被余喜一阵一阵地冲着脑袋,直觉现在应该立刻打电话对林湄央报喜,而不是以与新同学做爱庆祝。可腿就像有记忆似缠上他的腰,裙子被脱下时就差乖乖伸出胳膊,都不必再前戏那里就甜甜出汁。
陆颃之干得出奇沉默,只用粗壮的阳具在那个紧窄甬道里抽插着,她便发出甜腻的愉悦叫声,夹紧了想让他入得更深,下身受用地迎合抬起。
他甚至不再说什么坏话激出她羞耻的眼泪,虽出了考场就已心里有底,可他现在也只是平凡的开心,开心他们可以一起去a大,可以住一起过小夫妻的日子——他不想再用恶劣的欲念让这场性事变得淫靡,他只想顾星颉知道,能和她在一起,他很快乐。
就算她喷得多么一塌糊涂,浑身粉透痉挛成一只脱水濒死的虾,他也不去嘲笑她的淫态,只是一遍遍亲吻她的脸,“好爱你,好爱你,顾星颉,我好爱你。”那些话以后会有无数的机会再说,这些话他也会一直说着,永永远远,只对她说。
说来顾星颉生命里唯一的不定时炸弹,到底还是她妈林湄央,她总是仓促地出现再仓促地离开,仓促地对她的人生做出巨大的改变,把它们切割成小块,打散了等小小的她去重新排列。
做完爱后陆颃之接了一通电话,顾星颉瞥了一眼,上面居然显示“爸爸”,爸爸,他好像也从来是一个人住,不知道他家人状态如何。她扶着酸软的腰又去回想自己面容模糊的爸爸,却因实在想不起什么而放弃,想到该再给林湄央打个电话了。
“嗯,嗯,见面说吧。”陆颃之低头挂了电话,再抬头亲上她时就掩去了冷凝的神色,“等下我把我看好的几套a大附近的房子信息发你,你选好了,等我回来后告诉我好吗。”
她点点头,目送陆颃之恋恋不舍又脚步匆匆地出去,谈起房子就像谈今晚吃什么,陆颃之好像又变得遥远,就算他们刚刚最近最深地连在一起。
她累极,简单清理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被窗外骤起的暴雨声吵醒,睁眼去看,却看见她阔别已久的母亲坐在床边端看她,脸上好像还有淋过雨的水汽,妆容也惨淡地灰着。
顾星颉吓得缩了缩,直觉到以前总是顾盼神飞的林湄央如今情绪不对,又下意识害怕自己身上的性事痕迹暴露,好在屋里未开灯,“妈,”试探着叫了一声,“你这次怎么出去那么久。”
林湄央终于吃力笑了,去摸女儿的脸,“对不起啊星颉,妈妈没回来陪你高考,”她似乎并不关心今天刚出的成绩,只自顾自说,“妈妈问你,你还想待在这儿吗?”
这儿?她立刻感觉到了小时候常发生的事又要重演,可还是谨慎地回答,“妈,出成绩了,我考上a大了,等开学就不会再待在这里了。”
林湄央马上强硬地抓住她的手,好像让年幼的她放弃悄悄藏起的家庭照一样不容抗拒,里面有她早已淡忘的爸爸——可是语气还是惯常温柔,“不是,星颉,我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待在国外,这次回来妈妈想帮你办手续。”
那个时候顾星颉才知道,即使已经做了太多次成人的事,可在父母眼里,她和陆颃之就还是只有了成人身体的小孩,就像她妈能决定她的去向,陆颃之也会被他爸一个电话叫离那张他温存迷恋的床。
颉颃 纸箱国里
屋里时间就像凝滞了一般,只听见暴雨如注地拍着窗户。
陆颃之看着沉默抽烟的父亲,烟雾里他的神色朦胧着,冷毅的面部线条却依旧清晰,“听说你最近在找a大附近的房子,是有什么打算吗。”
他像是看到了三十年后的自己一样奇异而陌生,可语气如面前人一般沉稳,“不想住宿舍,出去住能清静些。”
“清静?”陆父挑眉,“和那个害你保送资格取消的女生一起,我看是不能有什么清静。”
他都知道。陆颃之的手暗暗捏成拳,这种当权者总是在高高的暗处注视他的踪迹,就像永远拨不散的一块乌云,“不是,不是她害的,是我当时做错了事,是我害她。”
陆父稀奇地笑出来,仿佛不相信继承他的傲慢的小儿子会如此具有奉献神,“是吗,好。”他指指面前的椅子,终于示意他坐。
陆颃之别扭地刚坐稳,就被父亲下句话给刺得如坐针毡,“可我打听到,她妈妈的公司和国内对接出了很大问题,在国内金融圈的名声坏透了,这次急匆匆回来就为接走她,大概是想带她走吧。”
他“呼”地站起来,盯紧了笑得莫测的父亲,只听到外面的雨声愈发大,而他变成好渺小的一个。
上一秒他们都不知道的事,父亲却能早早地肆意窥探个底朝天,这种感觉让陆颃之无地自容,他以为顾星颉会是他的秘宝,别人抢不走捏不牢,甚至忘记她不仅有林湄央这个监护人,他爸都能比他能更快一步知道她将发生什么。
陆父好像极爱看他这种手足无措的小孩模样,笑意更浓,他不想陆颃之太耽溺于情爱,他该按着自己规划好的路子去结识更多与陆家门户相当的千金——若不是他屈尊打听,林湄央的公司他都不屑多看一眼——仅仅因为是小儿子,他任着他胡来许久,想搬出去就搬出去,想和谁恋爱就和谁恋爱,他就快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就该紧一紧手里的风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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