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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她镜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言外
别给她镜头
作者:在言外

主业画室老师,副业模特,副副业相亲节目nV嘉宾。

结果节目导演是前男友……

那又怎样,有钱不赚王八蛋!

Ai是我骄傲,我自卑,是你来我往,是我自相矛盾之间,依旧对你忠心不二。

江戍×孟槐烟

话不多会宠人 床上必然是主场

×

风情万种是真的 本质Ai撒娇也是真的

剧情,剧情为后续水到渠成做铺垫。

全文免费,顺利完结的话再设打赏章。

随心所至,缘更。

喜Ai的话留言就好,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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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她镜头 1.特别提醒
演播厅内光开得十足,孟槐烟偷偷解了衬衫上头的两颗扣子,开始后悔穿得过于良家少女。
没凉快几分钟就听得导演组要求准备开始录制,孟槐烟只好在倒计时声里又手忙脚乱把扣子扣了回去。
初次成为一个相亲节目的固定女嘉宾,换言之托儿,还没什么经验,于是保持低调,是她挣这份钱悟到的第一要义。
孟槐烟裹着长衣长裤,顶着极为浅淡的妆容,如愿当了两轮隐形人。
直到第三个男嘉宾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上台,她当场上观众的清闲日子总算到头。
这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士似乎对她很感兴趣,顺着主持人要他提问的话头,视线逡巡全场最后落在孟槐烟身上。
“我想请问一下11号女嘉宾,假如婚后有要你做全职太太的需求,你会同意吗?”
孟槐烟冷不防被点到,佯装镇定,思索几秒,凑近话筒微笑道:“可以啊,工作或是不工作都只是生活状态而已”,略一停顿,挑眉继续道,“不过做个金丝雀也是不错的,家务事请保姆做就好了。”
场内哗然。
孟槐烟没怎么在意台上台下对刚刚那番话的反应,只在看到男嘉宾愣住时笑得愈发和善。
当代年轻人不论男女总归是更希望双方都各自拥有事业的,故意挑着反话说不怕他不被吓得退避三舍。
然而有个词叫做事与愿违,这人回过神来后如获至宝般欣喜道:“跟我的想法完全一样!谢谢!我会继续关注你的!”
观众:?
孟槐烟:???
好像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来相亲了……
主持人顺势问了一番这个嘉宾的择偶标准。
“顾家的,温柔一点的,听话一点的,最好还要多依赖我,以后不需要工作,我完全有能力养她的。我不太喜欢女孩子穿得太暴露……“
孟槐烟看他眼神朝自己飘过来心里暗道不妙,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说:
“11号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
孟槐烟巴不得这一刻谁也看不见她。
到了最后,孟槐烟果不其然还得作为他入场时选择的心动女神往舞台上走一遭,此外有个穿着火辣的漂亮女生竟也为他留到最后。
孟槐烟有168,比例也好,细长笔直的腿裹在牛仔裤里,黑卷发本是散在肩上,由于畏热已被松松挽成一个低马尾,往那里一站吸睛程度竟也不逊于另一个。
自上台,那人的目光就一直牵萦在孟槐烟身上,如此一来,更是妄想与低调二字沾边。
“首先要谢谢18号女嘉宾为我留灯到最后,不过我刚刚表达过,不太喜欢穿着过于暴露的女生,十分不好意思。”
诚然这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不过也算是个有礼貌的大男子主义。
人姑娘还挺执着,坚持认为外在可以改,而他们的灵魂高度契合。
男嘉宾不说话,看向孟槐烟,于是18号也看向她,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忽地全集中到她身上。
孟槐烟此时就像是放大镜对光聚焦出的那一个点,焦灼了半天憋出一句:“……她说得对!”
“穿着可以改,灵魂契合才是难得一遇的。”
男嘉宾推了下眼镜,点头以示赞同:“是的,我们的外在和内在都契合得令我感到讶异。”
孟槐烟:……
他果然还是要选孟槐烟,说实话,她都有些感动。
不过谈恋爱能有挣钱重要?
孟槐烟斟酌着说了句“抱歉”,那人便可怜巴巴地问她要理由。
孟槐烟私心是不想多说的,但这人又着实可怜,直截了当说不喜欢太伤人,于是沉默着慢慢酝酿措辞。
“是这样,可能我没表达清楚,我其实很喜欢蹦迪,酒吧常客,衣柜里的衣服是你看到就想烧了的那种,现在这身就是最保守的一套了……”孟槐烟琢磨着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下了个结论,“你会遇到更合适自己的。”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像是犹豫了一番才问:“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孟槐烟心里头叹气,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场结束,中场休息。
江戍的视线从监视器转移到场上。
一离开镜头她就失了形状,扣子同先前一样松了两颗,露出的一小片肌肤莹白得灼人眼。
江戍好看的眉头始终蹙着,眼里深得如同沉潭。
*
录制结束时已经入夜,孟槐烟惦记着家里的猫还没喂食,跟叶一舟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原先确定好的素人女嘉宾有两个在录制前一天放了节目组鸽子,组里一编导是叶一舟好友,当即联系了她来救场,连带着当时就在边上的孟槐烟也一起被叫上了。
一个帮情,一个帮钱。
“欸等等,刚刚节目组让我俩留一会儿。”
“怎么了?”
叶一舟耸耸肩:“过会儿看吧。”
很快有人把她俩带到了导演组办公室,屋里除她们外还有三个女孩儿,仔细看发现也是刚刚台上的女嘉宾。
这节目可太真实了。
杨柯见人来齐了,飞快在对话框里敲了几个字。
然后起身道:“不耽误各位的时间,我就直说了。”
“是这样,几位比较特别一些,所以也得特别提醒一番。”
杨柯摩挲几下掌心,不经意扫了孟槐烟好几眼:“其他姑娘呢,的确是来解决终身大事的,不过几位可能就得劳烦站到最后一期了,工作期间还是不要涉及私人感情为好……”
话说得明白,听的人没理由不点头。
有个女孩突然想起什么,犹疑道:“可是我记得,当初签约的时候你们跟我说,要是真遇到合适的可以跟他走,只要有人能补上就可以……不是吗?”
杨柯噎住,随即道:“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这毕竟是新节目,没什么受众基础,报名的人也相对较少,所以仅有的一些可以顶上的名额,还是留给正式嘉宾为好,哎……这年头,节目也不好做啊!”
那姑娘瞬间体谅了。
孟槐烟嗤笑一声,很是不合时宜。
杨柯见她轻飘飘看了自己一眼,镇定询问:“孟小姐有什么要说的?”
“没,您继续。”
杨柯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自然没别的话好说,把几人送到门口,贴心叮嘱注意安全。
几个娉婷袅娜的背影渐行渐远去了,杨柯赶忙给江戍汇报任务。
“成了!”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突然被人从手中抽走。
竟是孟槐烟去而复返。
杨柯一怔:“孟……孟小姐……还有事?”
孟槐烟朝他笑笑,不答,视线转到手里的屏幕,对话框上赫然是“江戍”二字。
呵。
轻点屏幕切换成语音模式,拇指按下,发过去一条消息。
“有什么话,自己来跟我说。”
说完手机怎么拿来的,又怎么被塞回了杨柯手里。
孟槐烟弯唇,道了谢,又道再见。
待她身影消失在门口,杨柯学乖了静待几分钟,没等来人。
这下是真走了。
江戍点开语音时正携着顺手的内存卡带去剪辑室,听筒里的声音甫一出来,他脚步蓦地顿下。
再看,是杨柯没错。
再点开,是她没错。
“有什么话,自己来跟我说。”
……
江戍反复听了几遍,止步时已到机房门口。
将手机回口袋里,江戍抬手敲两下门示意,里头有人来领了内存卡。
“江导辛苦。”
江戍颔首:“接下来劳烦你们。”
转身出门,某人点开对话框,面无表情将那条语音点了藏。




别给她镜头 2.你乖一点
站了大半天属实累人,哪怕好好泡过澡,小腿的酸胀感犹在。
钱难赚,屎难吃。
孟槐烟吹着头发深刻领悟了这句话。
她吹头发喜欢全干,发量长度又都不少,因而总在这上头花不少时间。等吹风机的呜呜声终于慢慢悠悠停下来,门铃声才有机会传到耳边,也不知响了多久。
孟槐烟将睡衣拢紧些过去,没先急着开门。
凑近,猫眼里影影绰绰映出个轮廓。
比预想的来得快了些。
孟槐烟最后一丝困意也散了,心情颇好地倒了杯红酒,倚在沙发上悠哉听门外动静。
响动半分钟一次,不疾不徐,耐性极好。
约莫有了十来声,孟槐烟似是满意了,扯松了领口往门口去。
江戍将门铃按到第二十一次,光才从紧闭的门缝里透出来,从一条线慢慢晕成一片暖黄的光亮。
女主人像是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戒心似的,真丝的睡衣只堪堪挂在身上,垂感很好,于是顶出两处暧昧的凸点,胸前的肌肤露出一大片,暗色曲线绵延着没入衣领里。
可她整个人被薄薄的一层水气笼着,平添了几分柔和。
江戍扫了一眼,情绪算不得多好。
他不说话,孟槐烟也不说话,一时间静默得厉害。
到底夜深了,楼道里的冷风破开略显沉闷的空气,钻了空子灌进来。
江戍抬脚向前迈一小步,身子顺势调了个位,说了今天见她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要我来,我在这里了。”
孟槐烟任由他犯进自己的安全距离,毕竟他这么一挡着实暖和了些,明知故问道:“我什么时候要你来了?”
江戍也不辩,从容拿出手机播放那条简短的语音。
——“有什么话,自己来跟我说。”
见孟槐烟没反应,再放一遍。
眼见他手指要落下到第三遍,孟槐烟急急抓住他的手臂。
当众听自己的语音是什么尴尬的刑罚?
江戍垂眸,视线锁住那只抓着自己的手,孟槐烟立时像摸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松开。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说完便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转身进去了。
登堂入室的感觉尤其好,江戍背手将夏夜里的闷和凉意一齐关在门外,视线却随着孟槐烟一路走着,懒懒倚入沙发里,尔后同紧紧贴着酒杯的那两瓣唇一道,裹入一口甘醇的红酒。
江戍敛神,低头换了双居家的男士拖鞋,唇线更深几分。
孟槐烟不动声色把一切瞧在眼里,心情明朗。
“坐吧。”
江戍在她脚那头的单人沙发落座,眼见她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
是,这女主人放肆极了,有客人在也只图自己爽快,脱了鞋光着脚屈在沙发上,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拿着酒杯,衣领向一侧落去,松松垮垮,几乎要露出整只奶白的乳。
偏偏那半明半昧的软玉正对着江戍。
孟槐烟恍若未觉,极优雅地小口啜饮,可左手一抬,衣服的左下摆也跟着向上抽,腿露了泰半,臀线也开始若隐若现,分不清是里头没穿还是穿了什么特别款式。
早该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孟槐烟勾了个痛快,大发慈悲给江戍抛出话头:“是什么话,值得江导半夜跑来我这里?”
“该提醒的,工作人员已经提过了,”江戍身子前倾,手肘支在膝上,“你要我当面说,也还是那些话。”
孟槐烟挑眉:“我记性不好,忘得差不多了,江导再说一遍?”
江戍有求必应:“合同的条例,孟小姐好好遵守,希望官录制时,孟小姐依旧站在台上。”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孟槐烟的笑意漾开在唇角,酒杯里的深红不安分地波动起来,胸前软绵的那团也跟着颤生生动几下。
“知道。知道。”孟槐烟笑说。
江戍并不在意她的不屑,亦不愿意把话强调得再明白些:不要同台上异性多交流,不要吸引他们注意,少对他们笑。
说多了总显得自己在意。
孟槐烟见他不再开口,又想撩着他多说一些:“还有别的话吗,江导。”
江戍沉沉看她,看她衣服穿得不规不矩,躺着的姿态也不规不矩。唇微启,欲说些什么,可转念自己又算是她什么人,便什么教她好好穿衣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这样,孟小姐好好休息。”
没坐下两分钟,江戍起身。
孟槐烟那点说不上来真假的笑隐去了,凝着那道疏朗的背影时隔多年又离自己远去。
“等等。”
江戍停了,没回头。
他听到酒杯与茶几的触碰,人的肌理与皮质沙发的摩挲,相比之下那点脚步声就显得温和极了,像是没一点危险,离自己愈来愈近。
衣角忽地被人拉扯住,紧接着一股绵软的热度挨着手臂传上来。
而后他听见她说。
“欸,你还没负责。”
江戍转过来,动作幅度很小,没把她的手甩开,只是动作间手臂似是挨到了什么硬硬的一小颗。
江戍低头望她,眸色深沉:“负责什么?”
孟槐烟神情很是无辜,松开手,食指微垂,指指自己的腿。
“录你的节目好累,站了那么久,腿到现在都酸得厉害。”
江戍视线随她手指的方向下移,那双白玉一样的足就这么直接踏在地板上,大约有些凉,小巧的趾头微微瑟缩着。
下一秒孟槐烟就被打横抱起来,惊出一声轻呼。江戍阔步将她放回沙发上,视线相接,两人皆是一顿。
他们在不足两厘米的距离里交换鼻息,气氛突然变得湿热且暧昧。
江戍手掌下一处是滑腻的腿弯,一处是饱满的乳侧。
他恨得厉害,爱得厉害。当下手里不自觉加了力气。
孟槐烟“唔”一声,并不觉得疼,反倒希望他再用力些,好喂饱自己这些日子里的绮念。
江戍在进一步失态的边缘回手,于她身旁坐下,默不作声捞起她的两条腿搁在自己腿上,掌心覆上去,竟是给孟槐烟按摩起来。
这手带着灼人的热度,揉捏得孟槐烟随他动作浮浮沉沉。
江戍找准了穴位,摁下去的一瞬响起孟槐烟软软的痛呼。
“疼……你轻一点呀……”
这双腿,到这个人,乃至讲话时的语调,尾音,都透着一股子温软娇嫩。
江戍听到这话,是想再用力些,逼出她更多讨饶的话的,只是一瞧她那可怜样,心就软了,心一软,手下的动作也不觉和缓下来。
孟槐烟舒舒服服地接受服侍,开始心猿意马。
江戍给她按了一会儿,就察觉到某人不安分的动作。
腿一点一点往里挪,每挪一步就靠近他腹部一分。江戍默然,她便得寸进尺,磨磨蹭蹭终于挨到他的下腹,小腿肚隐约触到一根硬物,孟槐烟一愣。
这下是真得意畅快地笑起来。
明明是始作俑者,却还故作天真问道:“江导,这硬硬的,是什么啊?”
江戍手上动作只停了一瞬,便继续按,浑若什么也没听见。
孟槐烟见他不理,也不恼,用极磨人的速度缓缓屈起左腿,将脚心搭在那处。
江戍被迫中断了这场荒唐的所谓“负责”,被拉入更为荒唐的无边风月里。
女人是多柔的生物,尤其孟槐烟这样的女人,江戍早便领教过。
此时此刻,性器被柔弱无骨的足隔着衣物绵绵缠缠裹住,全身被腻人的视线封胶。
江戍是半点动弹不得了。
“你乖一点。”
一开口,嗓音哑得不像话。
孟槐烟极爱他陷入欲里的声音,性感得教人耳热。
她索性坐起来,手支好,微一抬臀,借着轻巧的角度稍往前移,便正巧落入他的怀抱里。
从一见到他,净想着抱他。
孟槐烟勾着江戍的脖子,拿鼻尖去蹭他的。
“我乖怎样,不乖,又怎样?”
——
加更一章,情人节快乐。




别给她镜头 3.谁惯的你
江戍恨极,说不上是恨孟槐烟,还是恨自己。
他不愿意让孟槐烟称意,却总在按她的心意行事。
不过这个过程是没什么挣扎的,甚至可以说是顺其自然。
孟槐烟抱他,他就下意识地揽住,得她从自己膝上掉下去。
孟槐烟蹭他,他就动也不动,让她爱娇地蹭。
孟槐烟问他,我乖怎样,不乖又怎样。
江戍便真认真思索了一番,得出个结论来。
乖,爱的。不乖,也爱的。
即是如此让人束手无策,咬牙切齿地爱。
江戍封住孟槐烟的唇作为回答,其他的,并不打算告诉她。
孟槐烟被江戍来势汹汹的吻逼得后退,却退到了他温热的掌心里。
江戍掌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再退一步,舌头撬开牙关去捉弄里头那截粉舌。
一个逃,一个追,追到手,便狠戾地搅弄,等怀里人终于受不住地攥拳去捶他的胸膛、臂膀,便再给个甜枣,拇指轻抚着唇侧刮挠两下,温温柔柔地吮吻。
江戍柔了眼神,擦掉她唇角不受控流下的津液。
“不怎样,就这样。”
孟槐烟落在下风,很不痛快:“就这样?”
江戍凝着她的脸半晌,蓦地笑了。
凛冽的人笑起来,也算得上如沐春风。
“嗯,”江戍的声音还低哑着,说着又把人抱起来,“卧室是哪间?”
孟槐烟指了个方向。
屋子里没开灯,月光从窗外进来,从窗边铺到床角。
江戍把人塞进被窝里,欲起身,又被勾住脖子拉下去。
黑暗里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孟槐烟埋在他肩窝,小声控诉他的不周到。
“很热。”
江戍揉揉她的头发,毫不留情把人塞回被窝里。
“能保证不踢被子吗。”
听得出江戍一点不信她,孟槐烟自知理亏,不挣扎了。
江戍还是帮她把被子往下扯了扯,温声道:“睡吧,晚安。”
孟槐烟没出声,直到他走到卧室门口了,才从喉间放出那句:“江戍,我们已经分手了。”
江戍在明暗交界里立了好一会儿,说:“我从没答应。”
很快外面的灯都灭了,紧接着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响动。
再然后,除了空调运转,一点声响都不见了。
*
公寓顶楼的那间采光很好,孟槐烟两年前将它租了下来,改作自己的画室。
她不喜人挤人,此时开阔的屋子里稀稀朗朗坐了六个。
“老师,你能来帮我看看么?”
孟槐烟闻声,是简印在举手示意。
她走过去,弯腰对着那人物肖像观察了会儿,给他指了几个问题。
“按理来说,画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要轻易判断它的形准如何,”孟槐烟手指了指那处略显怪异的比例,耐心叮嘱,“不过自己画的时候心里要有数,一边画,一边修正。”
简印若有所思地点头。
孟槐烟看他清秀乖顺的学生样,想起他提过的那个女同学,忍不住八卦:“进展怎么样了?”
被提问的人显然愣住,孟槐烟朝他眨眨眼,便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
随即摇摇头,小声道:“这样就挺好的。”
孟槐烟“嗯”一声:“挺好的。”
课程结束时,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学生们拼着伞三三两两离开。
孟槐烟静默地立在窗前,看雨珠纷纷然砸到玻璃上。
夏季的雨常常来得突然且迅猛,即使是南方,在这一点上同哪里都是一样。
偏还有人总以为,南方的雨都是故事里那样温柔。
孟槐烟入了神,恍惚间这些雨仿佛穿云破空,亦穿透了这层玻璃,全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闭上眼,淋漓,酣畅。
*
彼时孟槐烟生平第一次去了北方,念书去,顺道交了新朋友。
新朋友还有朋友的朋友,总之在交际圈里兜兜转转,后来是与江戍认识了。
一个搞美术,一个搞摄影。
两个搞艺术的人最后搞到了一块儿去,成了男女朋友,又顺理成章住在了一起。
也是一个下雨天。
这是两人住在一起后的第一个雨天。
入秋的雨已经有些冻人的凉,江戍担心人被冷着,伸手把窗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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