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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她镜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言外
程观却看起来对外甥女的男朋友没多大兴趣,也没多问怎么这么晚了他们还在一块儿,只是回头从车里拿出个袋子递过来,接上孟槐烟先前的问话:“你妈妈最近又开始研究烘焙,好不容易成功了一回,叫我顺路把这些小蛋糕给你捎过来。”
孟槐烟接过,低头看看袋子里拿盒子包装完好的吃食,惊叹出声:“还包装了?跟买的一样。”
“嗯,”程观想起什么,柔声道:“她想送人,就多买了点盒子回来随她折腾。”
孟槐烟认真比了个大拇指:“还是程总会宠人。”
程观被她逗笑,伸手薅了薅她的头“你呀。”
“对了,多回来看看她,天天念叨你。”
“知道啦!”
程观又看了看江戍,笑意微敛:“好好照顾她。”
江戍点头:“我该做的。”
等人离开了,他们才接着往家里走。
江戍拿过她手里的袋子,另一手牵起她,看她心情颇好地走两步跳一步,手上握紧些,蹙眉道:“好好走路。”
孟槐烟听话不跳了,却突然一个转身凑到他面前来,笑意盈盈道:“江戍,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
她笑得狡黠,捕捉到了江戍的这点情绪像是偷偷舔到了一口蜜。可自己对她的在意又算是什么秘密呢,顶多是醋错到了长辈头上闹了笑话,江戍半点不见心虚地“嗯”了声。
听到肯定的回答,孟槐烟露出得逞的笑,而后继续牵着江戍走。
电梯门缓缓合上,小小的空间里氤氲着湿热的静默气息。
江戍手心里握着的指尖微动,望过去正对上小姑娘的视线。
她的眼睛湿湿亮亮的,有光一样,她说:“你不用吃醋,反正,我只喜欢你。”





别给她镜头 17.烟雨
第三四期的录制放在周末,连续两天。
江戍本不欲再让孟槐烟去,她念叨着不能放叶一舟独自承受磨难,更何况这份副业待遇还算不错,又劝江戍离录制就一两天的时间,多余再另外找人。
最终还是磨着他答应了,条件是不许跟嘉宾互动,被别人牵走这事更是想也不要想。
孟槐烟不算爱凑热闹,可江戍的热闹还是极愿意看一看的。
受到江导首肯后立刻欢天喜地地去挑衣服,江戍抱臂倚在门口,见她颇有拿出压箱底的传家宝来的架势,不悦道:“上次那样的,不许穿。”
正翻着衣柜的某人闻言嗤笑:“行。”
答应是答应了,却不让人看到底挑了什么衣裳。
录制那天两人没一起来,江戍要统筹很多东西,得提前很早就到,孟槐烟还是按照通知的嘉宾到达时间踩着点来。
孟槐烟知道江戍此时应该正忙得不可开交,也没去找他,只发了条消息跟他报了个已经到达的信,便在嘉宾休息室里跟别人一同等待开始。
她来了这么两回除了叶一舟也认识了一些别的人,大家坐在一块儿三三两两地聊天,内容多围绕自己的理想型展开。
大家说了不少,见孟槐烟一直没开口,便有人问她:“槐烟你呢,喜欢什么类型的?”
还没等她回答,叶一舟也托着下巴看她,若有所思道:“是哦,认识你这么久你好像也没喜欢过谁,上次那个公主抱你的,我还以为你感兴趣,结果也不是。”
后台人来人往,外头的喧闹加上屋里的杂谈,听着有些聒噪,孟槐烟的心情算不上好,直到提及喜欢二字,烦躁的情绪莫名悄然被抚平。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的是江戍的脸。
他是什么类型?
孟槐烟沉吟道:“他应该很聪明,有魄力还有领导力,什么事都能解决,你遇到事了会耐心听你说,帮着分析给出建议。成熟,有时候也幼稚,不怎么说好听话,但总会让人高兴,哦,还会做饭,中西餐都做得很好吃,写字漂亮……”
“停停停,”叶一舟听不下去,打断道,“孟小姐,你这是找男朋友吗?你是在找神仙吧!”
大家笑作一团,孟槐烟也跟着笑,补充了一点:“还得长得好看。”
“这种谁会不喜欢啊!”
“哪里有这种类型的叫我一声,我立刻去倒贴。”
众人附和着,一时间越发热闹起来,忽然有个一直很文静的姑娘出声:“槐烟描述得这么细致,倒像是特指的某一个人。”
孟槐烟讶异于她的敏锐,正犹豫该怎么答,听得有人打趣:“谁啊,钢铁侠吗?”
闻言又是一片欢笑,有人笑说:“钢铁侠也满足不了这个条件,他会做中餐吗?”
空气燥热得厉害,孟槐烟也被逗得笑得腹痛,拿了带来的纸扇直扇风驱热。
叶一舟钻到扇底来:“给我也扇扇。”
“对了,槐烟今天的造型我好喜欢啊!旗袍真的好好看!”
“发型也复古,是自己烫的吗?”
孟槐烟摇摇头:“去店里做的,你们要的话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们。”
大家自然不拒绝,而后话头就又转移到了各自今天的造型上来。
瞧,仔细论起来,女人之间永远不缺话题。
手机提示音响了,孟槐烟低头看,发现是江戍回了消息,内容简洁:“好。”
她熄掉屏幕,继续听她们闲谈,见每个人都是笑着的,便也不再压着了,想起那寥寥一字,唇角一弯便是个隔烟隔雨的江南。
又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却是江戍。
所有人听闻动静都看向他,却只有一双眼睛让他停驻。
神神秘秘了两天不让自己知道,原来是打算打扮成这副模样。
屋里摆了几把椅子,另还有张沙发,孟槐烟就坐沙发左侧边上,手肘支着扶手,斜斜倚在那儿,见他来,身子没动,唇角动了。
发丝叠出个大卷着的波浪纹,耳垂上正缀着一对翠色耳饰,墨绿色的旗袍妥帖地裹在她身上,该丰满处丰满,该瘦削处瘦削,即便没站起身,也能觉出身段的玲珑有致。
目力所及只到腰臀,隐隐见得臀侧开叉间的白腻,江戍只觉喉间干涩,触及一瞬便移开视线,与她清亮的眸对上。
那双眼只要盛点笑,就像是含了多重的情。
江戍不再看她,扫一眼其他人,留下一句:“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始。”
他匆匆出去将门带上,把那个总在勾着自己的什么妖掩在身后。
这样难捱,事实上他也不过只在里头待了半分钟。
正式开场时江戍才发觉,刚才教自己仓皇逃开的场面算什么,她踩着高跟鞋出场的那一刻,仿佛才真正踏碎了他的自制力。
旗袍的确开了高叉,修长笔直的腿掩在衣料下,于行走间若隐若现。手上的小扇轻摇,一步一曳,腰肢柔得仿若稍一用力就能折在手里。
约莫孟槐烟今天的造型太过惹眼,录制时导播总把视角切到她身上。
江戍蹙眉看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中场休息的间隙拿起对讲机道:“11号镜头太多,少给。”
话音刚落,观众席又是一阵闹哄,原是一个机位的镜头停留在孟槐烟身上,她怕破坏唇妆,拿了带来的吸管对着矿泉水瓶慢慢汲水来喝,动作优雅漂亮,引得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不住骚动。
“切镜头。”江戍冷声。
*
孟槐烟在网上小火了一把,但她自己不知道。
众多网友正在为有人拍到的她的照片感叹不已时,她正被江戍按在门后这样那样。
江戍无疑是要她的漂亮只有自己能看见,可她似乎是想漂亮给所有人看,江戍有时也会放松挟制住她的念头,毕竟这么美好的人,应当要得到更多人的欣赏。
而当这一个时刻来临,他却只想把她藏起来,归为私有。
江戍没脱下她的旗袍,只掀开下半身的料子,褪下里头的贴身衣物,这回衣摆下头当真空空荡荡的真空状了。
他探手去弄她,孟槐烟乖顺受了。
江南烟雨里走出来的美人,哪里都是湿润润的。
江戍借着这股子腻人的湿进了她里头,便听得柳莺婉转,是分不清爽快还是难捱的低吟。
他们进了一条空阔的巷弄,雨幕由天际垂落,细小的雨帘下,本是不必打伞的。
两人拥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将彼此嵌进体内化作自己的一部分后,便交融在一处,也与周遭交融在一处。
雨势大了,他们却哪也不去,就在这里湿透,汗水混进去,辨不明白是源自哪里的水液,那就不辨了。
急一波,缓一波,孟槐烟伏在江戍肩头喘着气,身体还连着,却不满足,要心思也连到一起。
她趴在他耳边,声音都被揉糯了。
“别不高兴,人那么多,我只穿给你看的。”




别给她镜头 18.喜欢就好
屋里云雨骤歇,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起雨来,有雨珠扣响了窗,轻轻柔柔的,没惊扰人的梦。
孟槐烟累了一天,又同江戍厮混了半个晚上,早已脱了力睡熟。江戍给她掩好被子,起身出去回复工作上的事。
录制现场被发图透按理来说是不应当允许的,而组里另外的同事都认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接纳给节目带来的一波热度是最好。
江戍没立刻回应,先去找到原帖看了眼围绕孟槐烟发散出的评论如何。
帖子已经近万转,无不是夸孟槐烟是如何的风情万种,许多网友正热烈表达爱意,乃至有人安利了节目,虽是相亲主题,但总有爱看热闹的观众,竟有不少人表示要去围观。
第二期恰好今天播出,这么一来,播放量也较上期高了一小截。
总体来说趋势喜人,如果没发现那条夹杂在众多好评里的质疑的话。
“相亲?我前两天去吃火锅还碰到她跟一个男的一起,看样子是男朋友啊,这样还相亲?”
江戍紧了紧眉头,指尖轻点两下顺着进了这人微博,发现最新的内容同样是一条质疑,另外配了一张二人前两天去吃火锅的图。
当时应该是江戍正在给孟槐烟夹菜,照片看着像是情急之下快速拍的,有点模糊并不能完全看清五官,但足够辨认得出来是谁。
“当时觉得两个人好看才拍的,虽然偷拍行为不太好,但是前后也就这么几天怎么可能就分手了,有对象的人去相亲,逗观众玩儿吗?”
这条微博的转发评论也已经有了不少,显然都是顺着网线吃瓜来的,大几百的转发都在敲着问号,还有艾特节目官博要说法的,零星夹杂着一些在夸江戍没被模糊掉的帅气,总之什么都有,一时间杂乱得很。
即便这跟节目路透图那条微博的曝光量相去甚远,但风向这么快就有所转变,谁能保证下一刻不会有铺天盖地的反转。
江戍看着有些转而攻击孟槐烟的文字,唇抿得愈发紧。
微信弹出来消息提示,是组里一同事,江戍垂眸点进去,对面却正好也发了这条微博来。
“江导,要不你先看下这个……”
“图上的人看着有点像你……”
江戍没犹豫,淡然回了句:“是我。”
无意间吃到上司的瓜,底层搬砖人士付玥然手一抖,“你们是”这三个字刚被颤颤巍巍敲出来,对面就发来了信息。
“我们是情侣关系。”
还没等人消化好台里最佳黄金单身汉名草有主的事,江戍说:“明天的嘉宾名单,还能加一个吧。”
*
连续录两天才是最累人的,得留些力气给今天,这也是孟槐烟昨夜早早入睡的原因之一。
睡得太早,醒来时便也不算晚,约莫七点多。
床的另一半空空荡荡,摸过去也是凉凉的没一丝热气,孟槐烟又起身去各个房间看了眼,江戍没在。
直到刚刷完牙,玄关处有了动静。
江戍拎着早餐进门来,见着孟槐烟站在那里,像是愣了一下才接着往里走。
孟槐烟跟着他走到餐桌那儿,从后头抱住他,嗅到了夏日清晨里的清新气:“你去哪儿啦?”
江戍将早餐放在桌上,转过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个浅浅的吻:“买早餐,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我平时也没多晚!”孟槐烟轻拍下他的小臂,看到江戍眼里布着的血丝,又觉心疼了,伸手去摸摸他的脸,道,“眼睛怎么这么红,没休息好吗?”
江戍手臂上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脸侧又被摩挲得有些痒,他将那手握进掌心里:“没什么事,洗漱过了吗?”
听得她给了个肯定的回答,江戍拿来碗筷,将她拉到桌边坐下,自己也跟着落座,拆着包装袋道:“是你喜欢的那家粥,另外买了包子、油条,豆浆也有。”
一觉醒来就有饭吃,还是自己喜欢的内容,孟槐烟很是满意江先生的服务,起身撑着桌子过去一些在他脸上留下个奖励。
“油条不能多吃,下不为例。”
孟槐烟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没同他计较。
软糯的粥被重新置入白瓷碗里,原先的热气一路散了不少,再碰上冷硬的碗壁就只剩些飘忽的余温。她一低头,脸上便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孟槐烟捧着碗吃得开心,察觉到江戍未曾移开的目光,咽下一口粥,道:“看我做什么?”
眼睛像是被那热气熏染了,是湿蒙蒙的透亮,江戍看她便觉心头一动,摇摇头,眼睛随之做了个缓慢的开合:“没事,吃吧。”
“你也吃呀。”
“我吃过了,”江戍下巴微抬朝她示意,“吃你的。”
本欲边吃边看看手机,被江戍止住:“专心吃饭。”
孟槐烟只好讪讪放下,只专心对付眼前的食物,这才发觉也是饿得很了,闻着饭菜香便胃口大开,不过顾及到今天还要上镜,没吃多少就搁下了筷子。
江戍给她又喂了两口包子才算完,余下的顺手放进了自己口中。
孟槐烟没做好穿什么的准备,本意打算从自己那么些裙子里挑一条穿上算了,江戍洗完碗过来,见她正对着衣柜发愁,及时止住她:“随便穿什么去,今天节目组统一做妆造。”
求之不得,孟槐烟欢快抚掌,随手拿了件短袖搭热裤。
江戍抬腕看眼时间,道:“你过会儿跟我一起过去,不然时间可能来不及,好不好?”
“嗯!”
到台里时尚早,录影棚乃至整个电视台都还没有多么热火朝天的气氛。
“怎么没见其他人,不是要做妆造吗?”
江戍拉着她推开一间化妆间的门,道:“在其他化妆间,分批来的,有的还没到。”
孟槐烟便不疑有他。
门缓缓打开,她的视线一下便被屋子里的衣裳吸引住,不禁发出轻呼。
“那是……我今天要穿的?”孟槐烟指指那条裙子,又指指自己。
江戍给了肯定的回答,她便带着兴奋劲儿跑到那裙子边上去仔细看。
挂在衣架上的是条通体雪白的长裙,衣服最外层错落缀着细绒,看着像是羽毛似的,孟槐烟没忍住伸手摸上去,手感也很舒服。
“我喜欢!”
江戍见她开心,神情柔和下来:“喜欢就好。”
却见小姑娘狡黠一笑,眨眼小声道:“江导不会是走了后台关系,给我挑了件最好看的吧?”
江戍不见愧怍地:“嗯,最好看的,先给家属留着了。”
“什么家属,”孟槐烟脸上一热,“八字只有一撇的事。”
“迟早有那一捺。”江戍偏过头在她脸上吻一下,身子刚欲离开,被她拉住了。
孟槐烟点点自己的嘴唇,道:“你今天,还没吻这里。”
她说完视线也不移开,就那么看着江戍。
他向来对她难以说出拒绝,又被这样直白的求欢,或许也算不上求欢,姑且称之为撒娇,被这撒娇弄得心神一荡。
她只要他吻她,却没想过他会想做些别的什么?
江戍凝着她殷红饱满的嘴唇,又回望她的眼睛,防线一步步退,正低头准备满足她的要求,也满足自己的欲望,门口传来的动静使他的动作阻滞下来。
化妆师造型师都进了来,见屋里有人,打了招呼:“江导早。”
“早。”江戍声音沉沉,孟槐烟暗笑,捏捏他的掌心。
“那位就是等会儿要做造型的孟小姐吗?”
孟槐烟笑意未散,从江戍身后探出头去:“是,老师们好。”
“孟小姐生得漂亮,等会儿效果一定好。”
“麻烦你们啦!”
孟槐烟嘴上说着有礼有节的话,眼睛却是看着江戍的,她又悄悄看一眼他们,发现他们正在拾大包小包的用具,并没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胆子陡然大了一些,她趁机踮脚快速在江戍唇上啄一下。
江戍措手不及,顿住一下,而后望着她的眼神深了些许,方才被冲得七零八落的旖旎,此时又悄然在二人之间聚集。
孟槐烟像是预料到江戍要做什么,快速说了句:“江导去忙吧,别打扰我们了。”
一个化妆师听见这话笑说:“不打扰不打扰,还没开始呢。”
江戍搂紧小姑娘的腰,俯下身咬着耳朵:“听见了吗,不打扰。”
孟槐烟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唇瓣忽而被堵住,鼻息间尽是江戍的气息。
挣脱不掉,只能安分受了这个属于江戍的深吻。




别给她镜头 19.在我的节目,带走我要的人
裙子穿到身上效果竟比料想的还好。
裙长至脚踝,袖及手肘,腰间有一条细细的绑带作点缀,腰带往下是稍稍蓬松开的下摆,胸腹肩背的布料都贴合,像是量身定做出来似的。头发挽了上去,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衬得整个人愈发高挑。
孟槐烟提起裙摆在镜前左看看,右看看,心道虽然大概率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看起来倒像是节目组斥了巨资。
造型师连连赞道:“漂亮!真是漂亮!”
孟槐烟不好意思地笑笑:“能麻烦您帮我拍张照吗?”
“行,不过可能拍得不好。”
“没事儿。”
造型师接过手机,找了角度拍了好些张,递还给她时八卦道:“是要给江导看吧?”
被戳中心事,孟槐烟微赧地点点头,而后选了张心仪的照片给江戍发了过去。
她估计江戍在忙,并没盼着他立刻回信,结果江戍倒回得很快。
“好看。”
孟槐烟故意道:“敷衍。”
“头抬起来点儿。”
江戍听造型师的话动作一下,手上继续打字。
“没有敷衍,这身果然很适合你。”
“你怎样都很好看。”
夸人的自以为在陈述事实,全然不知寥寥几句便把人撩拨了,孟槐烟笑着“嘁”了声:“你不忙?怎么有空跟我说这么多话。”
江戍看了眼时间,向造型师问道:“大概还有多久?”
“快了,头发这块弄完就好,五分钟吧。”
“好。”
江戍忙了一波录制准备的事才安分坐下,因而他做个造型花的时间虽比孟槐烟要少,却结束得晚了些。
他回道:“现在得空,过会儿应该会忙些。”
“好,江导自己看着临幸就行。”
“胡闹。”
孟槐烟笑,又跟他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到条叶一舟问她在哪的消息,便切出去回复:“化妆间呢,你在哪儿呢?”
“休息室啊,找你半天不见。”
“来了来了。”
孟槐烟同在场工作人员道了别,便赶到休息室去,里头的人已经七七八八地来得差不多。
见她进来,四下惊叹,叶一舟过来拉她到位子上去,便听得有人道:“槐烟怎么能每期都能打扮得这么好看!”
叶一舟也仔细端详她一番,“啧”了声,说:“你这不像是来相亲的,像是来结婚的。”
*
孟槐烟是没想到,叶一舟当笑话一讲,她当笑话一听的话,竟然近乎成了真。
江戍出现在台上的那刻,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可那个西装革履站在台上的,头发也较平常少了几分随性,有条不紊打理好的,一直朝她这个方向望着的男人,不是江戍又是谁。
这就是主持人口中的“特别来宾”?
江戍要做什么?
孟槐烟心里积满了问号,心跳却不自觉加快起来。
观众席的女孩子难得见着这么帅的男嘉宾,瞬间欢呼不断。
“其实这位嘉宾还有个身份——” 主持人卖了个关子,顿一下后才神秘道:“欢迎我们节目的总导演!”
一时间诧异而兴奋的欢呼声几乎要把录影棚顶掀翻,直到江戍握起话筒准备发言,才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江戍。”
充满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流被放大,孟槐烟不知怎么想起他昨夜在自己耳边发出的闷哼,那时低哑的嗓音此时没了情欲的桎梏,已然清亮些许,然而依旧是沉沉的性感。
那边流程还在继续走,主持人按照昨夜临时给的台本,开玩笑道:“江导怎么想起来上自己的节目当嘉宾,难道办我们这档节目就是为了先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不少人都笑起来,江戍唇角也泄出一丝笑意,沉吟道:“大概是,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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