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她镜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言外
“好,”江戍像是妥协,又像是哄她,“买了什么?”
“冒菜。”
江戍皱皱眉头,没说什么。
她看起来很不对,没来抱他,没来撒娇,也没问他想吃什么。
孟槐烟的表情半映在屋内的灯光下,半掩在外头的暗色里,江戍忽而觉得有些不真切,这份不真切直到手触到她的脸庞时才算散去。
他柔声问:“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呢?
孟槐烟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江戍,慢慢开口:“那支广告片,你希望我去拍吗?”
她感知到了自己的声音,微弱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她也看到江戍的沉默,他似乎在想些什么,而后说了句:“你想去,就去。”
昨天的江戍说了什么呢,他要自己一遍遍叫他“江老师”,然后附在自己耳畔:“不许答应,不许去拍。”
一夕之间,只不过有人求了情,他便改了主意,真是天大的面子。
他真当自己喝醉了,便什么也不记得?
孟槐烟此时倒真希望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她听见自己说:“我去。”
外卖没过多久便到了,冒菜,只有一份。
江戍几乎确信了她在同自己闹脾气,却不知她是为什么不开心。
孟槐烟拎着外卖盒在餐桌上落座,刚拆开包装便被江戍拿了过去。
他拆开盒子,将那些饭菜小心倒进拿来的白瓷碗里。
她点的很辣,碗里尽是滚烫的热油,蒙蒙的热气扑到手腕上,不灼人,不如她灼人。
孟槐烟看他动作,淡淡道:“给你点了明水轩的饭菜,在路上。”
江戍便笑了,将碗推到她面前:“嗯,吃吧。”
别给她镜头 25.天赋
江戍开始用饭时,孟槐烟已经进了浴室去,这期间没再同他说一句话。
淅沥的水声挠得江戍心烦意乱,他草草吃了些,便将余下的拾进了厨余垃圾。
浴室门没锁,孟槐烟向来也没有锁门的习惯,江戍径直开了门进去。
她像是在想什么事,动作温吞地拿浴球在身上擦,没意识到有人进来。
侧身立着时身形越发明晰,流畅的线条被水一冲刷便柔和下来,水流到达挺翘的臀部时顺势滑落,只余些小股的细流沿着臀线到达腿根,再一路向下。
一块上好的白玉石,不被人磋磨有什么意思。
江戍不请自来还脱起衣服,思绪游离的人这才注意到他。
孟槐烟下意识捂住胸口背过身去:“你快出去!”
身后没人答话,耳边的水流中夹杂着传来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再然后,那点脚步声也近了,背脊忽而贴上一堵温热的人墙。
孟槐烟将自己环得更紧些,咬牙道:“出去。”
一声无奈的叹息落在发顶,江戍抱住她,道:“告诉我,怎么了?”
她不说话。
江戍等不到回答,没再开口。他拿下淋浴喷头对着她,几十道细细的水柱便喷洒在眼前细嫩的皮肤上,漫开一片密密的痒。
孟槐烟向前躲,又被他拉回来。
江戍像是放弃逼问她,抬手在她背后缓缓动作起来,温热的大掌在皮肤上摩挲,竟比水流的爱抚更能使人放松下来。
竖起的刺仿佛慢慢被泡软化了,她被腾腾的水汽包裹,忽而觉得疲累。
江戍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按着,见她不排斥了,便得寸进尺地将她纳入怀里。
水流转而对准更为敏感的小腹,孟槐烟微微躬身,臀便挨上微微硬起的一根。
她没那个想法,才躲,但真被他锁在怀里了,却不由地只想被他抱着,她还想蹭蹭他,像平日里的撒娇一样,但一想到他陡然生变的建议,那个明里暗里挑衅的所谓朋友,心里便酸胀得厉害。
她在意江戍是否愿意让他去这件事,但江戍让她去她便去,不让,她便不去吗?不见得,无论他的意见如何,决定权在自己。然而她想问他,你为什么又愿意让我去了?你跟她关系很好吗?好到可以为她改变想法?
但她问不出口,原本以为自己好了,长大了,但明明想说的,依然难以启齿。
孟槐烟,你真是莫名其妙。
要让爱人学会与自己沟通,既要懂得唱红脸,也要懂得扮白脸的好处。
江戍深谙此法,准确来说是那夜之后,在漫长的,画地为牢的等待和反思里,他慢慢学习着如何爱人,即便她并不在身边。
再年轻一些时候,他还学不会很好地克制,学不会怎样教爱人坦诚,选了错误的方式去解决,那是他做错了事情。
到了这一刻,他依旧不打算立刻继续问她,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把自学到的东西教给怀里的人。
江戍左手掌在她的下腹,规矩地没乱动。那花洒却不知什么时候向下移了几寸,随着他的动作将耻毛打得更湿。
再然后,激烈的热流冲击在了整个阴阜。那水流像是故意似的,钻进两瓣嫩肉里,径直撞在那颗小小的肉粒上,他的右手稍一变换角度,便连同腿心的小口也能被殃及。
江戍拇指稍一拨弄,将出水口改换成了中间那圈密集的小孔,水势陡然增大,疾风骤雨般尽数往阴蒂那处喷溅。
她最敏感的地方在这里。
孟槐烟的身子忍不住颤起来,想躲,想把腿并起来要他找不到那处敏感,却仍旧受制于人。江戍将腿抵在她腿间,教她无处藏匿了,那水柱便像是黏在了上头,无论她怎样扭着腰身去避都无法避开。
这跟被江戍用手去挑逗时的感觉很是不同,江戍会看着她的反应调整疾缓,水却不会,只管闷头横冲直撞,一阵又一阵激烈的快感猛然袭来,孟槐烟被强行挑起了欲,又被强行带着往高潮去。
兴奋快达到顶点,在这关头江戍忽而吻吻她的耳尖,低声问:“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他的目的在这里。
疾风骤雨明明是他带来的,但也只有他的臂弯在以世上最绵软的温柔来容纳她。
孟槐烟处于被他挟制的两极里,终于抖着身子小去了一回。她靠在背后的胸膛上重重喘息,没有余力去答他。
江戍始终像是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却又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他拿浴巾将人三两下擦干,直接抱起来去了卧室。
孟槐烟被扔在床上,不轻不重的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火热的身躯覆上。她想起那天夜里他的盛怒,想起他是怎样狠厉地扒了自己的衣裳,怎样毫不顾及她感受地插入。
那太痛了,她想。
孟槐烟瑟缩一下,偏过头阖上眼,却没等来想象中的暴风雨。
江戍在吻她的脖子,慢慢往上,又吻她的侧脸,而后耳垂被小小地轻啮一下,随即伴着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孟槐烟去看他,江戍脸上也有些微在浴室里蒸腾出的红,她以为他在生气,谁知神情这样柔和。
见她看过来了,他微微勾唇,墨色深沉的眼里便盛了笑。
江戍抬手去解了她绑头发的皮筋,顺手过渡到自己的腕上,指节在她发间摩挲几下,而后额头抵上她的,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阿烟,我不是神,有些想法你不告诉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孟槐烟心里酸胀,静默良久,终于抬手去抱他。掌心落在他的背上,他的热便跟着灌入手心里来了。
她嗫嚅着开口,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今天,的确不开心。”
江戍退开些许,凝住她的眼睛:“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像是想了好一会儿去决定要不要答,随后迟疑道:“你昨晚……明明不想让我去拍那支片子的,为什么今天又答应了?”
江戍一愣,没想过她会这样问。
为什么会改想法,没有,他没有改,他依然不想让她去。
但这不对。
一个好的爱人,不是告诉她,你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这个可以做,那个不可以。一个好的爱人,只能给出自己的合理建议,最终还是要在意她的“想”。
所以槐烟再问他,他说,你想去,就去。
她昨夜很快睡了过去,江戍望着她静谧的睡颜,在每天的复盘里完成自纠。
江戍将这些告诉她,又说:“你的想法最重要,我尊重你。”
谁知槐烟安静了许久,摇了头,说:“我需要你的尊重,也需要你的在意,江戍。”
“你要我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我也会想要你告诉我,你对我的希望是什么。”
“你的确会影响我的决定,但不会彻底改变它,可你的想法,在我做决定要考虑的范围之内。”
“昨天的你讲情感,今天的你讲理智,江戍,你其实可以一次性告诉我的。”
这就像一个闭环,双方都将彼此的想法纳入考虑,但又不想对方被自己的想法左右。
他们似乎谁也没错,爱人这一件事看似简单,却是一个复杂的命题。
小姑娘很聪明,细腻,江戍发觉自己的确小看了她。
可是她这样聪明,细腻,他只想低头去吻她。
江戍纠缠着她接了个绵绵的深吻,而后贴着她的耳畔道:“我没有爱人的天分,但你不一样,阿烟,你的天赋是被爱。
“你生来就应该被爱着,被我爱着。”
孟槐烟的喘息一窒,眼睛忽而有些酸,她想去亲亲他,告诉他:“不是的,你的天赋,也是被爱。”
“江戍,我很爱你。”
别给她镜头 26.别跟我发浪
赤条条的两人叠在一起许久,总算融为一体。
江戍在性事里大多是狠厉的缠绵,而现在用着这段日子以来最甚的温柔,慢慢顶弄她。
孟槐烟的眼泪跟着下身的体液一道流出来,不算是难过,准确来说是疼与爱在心里头交战,搅得她情绪翻涌。
她想起什么,道:“我还有个问题,唔……”
江戍进了深处:“说。”
“你跟梅阑,关系很好吗?”
他没停:“怎么问她?”
“她找我谈广告片的事,说你让她找我,”孟槐烟食指抵住他的胸膛,佯装威胁:“快回答。”
还含着眼泪就不要威胁人了,没什么气势,江戍心里发笑,脸上也带着笑意:“就那样吧,小时候一起长大,你知道的,没什么关系。她要我帮忙劝你,我就让她自己跟你来谈。”
江戍凑近一些:“我做不了你的主,毕竟我们家的惯例,一向是听老婆的。”
孟槐烟被他欺负得眼角也红了,泪还缀在这处,简直要人更用力去欺负她。
江戍加重些力气:“怎么听着,像是吃醋了?”
她本下意识要答“没有”,念及方才的一番谈话,转念道:“嗯,不喜欢别的女孩子喜欢你。”
这几乎就是撒着娇要他只喜欢她一个了,江戍心里被她的泪泡软,性器却更硬,他一下一下更深地干她:“她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爱你。”
硬与软,刚与柔,分化两极的物什甫一相触便是热烈的火花。他的性器放慢了速度去碾过里头的软肉,那绵软负隅顽抗着,被他深重地一顶,便只能切切地含住他。
孟槐烟的喘叫也随着他的动作缓下来,不从喉咙出来,改作鼻腔间的低声轻哼,糯糯的,怪教人痒。
江戍问她:“还去不去?”
微闭着眼哼哼的人这时停下了,摸摸自己的鼻尖,视线聚在他胸膛上一颗几不可见的小痣,说:“我刚刚在气头上,回复了,去。”
*
八月底的海南日头还很大,热度还能接受,只是过于曝晒了些。
孟槐烟将行李安置到酒店房间,先放了壶水烧来解渴。
那试镜简直形同走了个过场,她那天还没出大楼多久,通过的电话就打了来,顺道通知了一声再过一天就到海南来外拍。
她当时犹犹豫豫跟江戍说了这事,他的反应出乎预料的平淡。
“知道了。不就是刚同居没多久就要分居么,知道了,去吧。”
江戍坐那儿翻杂志,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孟槐烟咬咬牙,将他手上那本杂志抢来丢到一旁,分开腿径直坐到他腿上去。
她搂着他的脖子,被他盯着也不怵,亲亲他的嘴唇:“我很快就回来的。”
“几天?”毫无温度的询问。
“四五天吧,最多一个礼拜,”孟槐烟小声道,“他们还打算在那里玩儿几天。”
江戍气笑,双手握住她的腋下就跟抱小孩儿似的往边上放,无奈小孩儿抓得太紧,没能扔掉。
他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却听得面前这人娇娇地喊疼。
难道真弄疼她了?江戍蹙着眉冷着脸去抬她的手准备查看,却被人抱了个满怀。
那人将他的手往自个儿腰上搁,蹭着他的脖子,催命似的:“你抱抱我呀。”
抱是抱了,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人是她要勾的,再要求饶可难。
孟槐烟伏在他肩上求着“不要了”,江戍却说:“要好几天吃不到鸡巴,现在不吃回头别跟我发浪。”
犹豫了一番,她便认了,还是吃吧。
门铃声响起来,孟槐烟过去开门一看,发现是郑今远。
“过会儿大家打算一起去吃饭,看群里就你还没回复,怕你没看见,我来提醒一下。”郑今远笑着同她眨眨眼。
孟槐烟客气地笑了笑:“好的,谢谢您。”
郑今远闻言低头哼笑了声:“‘您’这个字可把我叫老了。”
见孟槐烟只是笑笑不接话,他指了指身后那扇开着的门,道:“我就住这儿,有什么事来敲门就好。”
“嗯,麻烦郑老师。”
郑今远回去了,孟槐烟关上门,屋里的水壶声还在闹哄哄地响。
她找到杜明婵的微信,敲了个信息过去:“婵姐,你住哪间?”
“3602,就跟你中间隔了两间。”
“行。”
江戍的消息突然跳出来,孟槐烟点开。
“落地快四十分钟了。”
啧。
孟槐烟自个儿也没意识到,就这片刻,笑意尽数爬上了眼角眉梢。
她拨了个电话回去,几乎是立刻被接起来的,但没声音,孟槐烟便也憋着不说话,良久才听到他一句冷哼。
孟槐烟小声笑起来,听得江戍道:“笑什么,刚出门第一天就忘了我。”
“乖,”她忍笑去哄他,“我在外面挣了钱就回去养你。”
空气静默了半晌,江戍再开口时声音沉沉的,隐约掺着点笑:“好,被老婆养,不丢人。”
孟槐烟也“哼”了声:“你高兴都来不及。”
“是,”江戍说,“我高兴还来不及。”
孟槐烟发出个轻快的鼻音,心里像那边沸腾的水似的冒起泡泡。
那头响起一道别人的声音,大约是工作上的事,孟槐烟听见江戍对那人说了句“等一下”,又转而对她道:“我这边暂时有点事,晚点再打给你。”
“你去忙吧。”
热水壶“咔哒”跳了一下,水烧开了,闹腾的泡泡慢慢安分下来。
“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孟槐烟使着坏打比方,说,“像是把女儿送到寄宿学校去还千万个不放心的老父亲。”
江戍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比喻,也不在意边上还有人,叫她:“哦,女儿。”
电话蓦地挂断了,江戍不在意地将手机放到一边,示意杨柯继续说。
汇报个工作还要被秀一脸,杨柯纠结了一番,抬手指指自己的脸,道:“江导,注意表情管理。”
江戍一睨他,杨柯及时声。
组里有人海鲜过敏,他们便放弃了海鲜店的提议,最后决定去了一家饭店,点了当地特色的文昌鸡之类。
等菜上桌的间隙,有人打趣道:“孟老师跟郑老师多培养培养感情啊,毕竟有支tvc里你们可要演夫妻的。”
此行要拍三支片子,两人对产品的分别展示,还有一支则需要合拍,微弱的剧情元素里,他们一个是帮妻子擦华的丈夫,一个是享受丈夫服侍的妻子。
孟槐烟倒没什么,就怕真拍出来了,某人要有点意见,不好哄。
两个主角还没做什么回答,梅阑像是来解围:“感情哪是这么快就能培养起来的,不过还好两位老师是熟识,专业性也够高。”
孟槐烟扯了下嘴角:“哪有哪有。”
郑今远坐她左手边,听了那话的第一反应是看她,却见她神情淡淡。
工作上的饭局,最少不了的就是场面话还有喝酒,孟槐烟念着明天还有工作本不想喝,没抵得过几个人一起劝,喝下去了一小杯。
“大家都少喝点儿,意思意思得了,回去睡个好觉,明天好起来工作。”
发话的是这次拍摄的总负责人,田季欣,也就是于曦的那个朋友,梅阑的领导。
大家这才克制下来一些。
孟槐烟随意夹点菜,心道没意思,还不如在家里看江戍逗根本不搭理他的小疙瘩有意思。
微信提示音响一下,孟槐烟拿起来看。
江戍发来一张照片。
完了,孟槐烟心想。
那不是她藏衣柜里的情趣套装是什么。
别给她镜头 27.喜欢这样
包厢里开了空调,大家将酒敬来敬去竟将温度生生又热回来些。
“很热吗?脸红成这样,要不要把温度再调低一点?”杜明婵见她不大对,凑近问她。
将手机屏快速熄了,孟槐烟转头看向她,摇摇头道:“不用不用。”
杜明婵把她的酒杯端离开一些:“估计是酒闹的,别喝了啊。”
孟槐烟“嗯”一声:“不喝了。”
手机是不再看了,那几个字却一直在心里头燎原。
“这是什么?”
成年人了,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江戍却要摆出当真毫不知情的样子来问她,远隔千里万里也不放弃捉弄她这件事。
对啊,隔着这么远他能拿自己怎么样。孟槐烟不愿教他拿捏着,打定主意要争一争上风,于是打开手机在对话框里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情趣内衣啊,这都不懂?”
很好,很有气势。
她关上手机,淡定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手机亮了一下,跳出他的消息,孟槐烟悠悠把排骨吃了才去点开看。
“嗯,不懂。不过孟老师穿上给我示范一下的话,应该就懂了。”
孟槐烟心里暗暗啐他一口,打起字:“看我心情吧。”
“这样啊。”
“可是怎么办,它硬得发疼了。”
脸上的温度方凉下来一点,就又开始不要命地烧。孟槐烟将屏幕亮度调低一点,敲着屏幕的指头用了些力气:“自己解决。”
江戍还没回,倒是有人先说话了。
梅阑坐在她的斜对面,这时看着她关切问道:“槐烟怎么吃饭还一直看手机,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她将手机反扣在桌上,笑答:“不是,回个信息。”
“是家里那位吧。”毕竟四舍五入也是观星的小公主,圈子里消息传得快,在场有人也听说了她跟江戍的事,出言打趣。
孟槐烟便不再看梅阑,也不顾她作何反应,转向那人坦然道:“嗯,家里那个,太粘人。”
团队专门租了车在拍摄期间用,工作人员都坐那几辆车来回。郑今远有专用的房车,孟槐烟平常并不怎么出来活动,有拍摄也是自己开车,没有配备的必要,便同来时一样坐他的车回去。
杜明婵坐在前面的副驾,后头空阔的车厢便只有他们两个。空气里有些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孟槐烟放松下来,一看郑今远,他像是累了,阖眼靠在座椅上休息。
一窗之隔的车外还隐约传来喧闹,躁动的热气在这个空间里骤然安分,除了流动出的舒缓纯音乐一时间什么也没有。
江戍得知她在吃饭,便没再招惹她,要她回酒店再说,但孟槐烟实在无聊,又喝了酒,便只想叫他来说话。
“knock knock。”
他像是一直在守着,很快回信:“到房间了?”
“在路上,无聊。”
“哦,拿我当消遣。”
认真的神情加上不虞的语气,大约就是江戍讲这句话时的样子,孟槐烟轻哂。
“那江导陪聊值多少,开个价。”
“你老公不缺这个,”江戍将水杯放到一边,唇角自到信息开始就没放下,“穿上那套衣服抵就够了。”
孟槐烟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想狮子大开口?可惜江导亏了,我本来也是要穿给你看的。”
江戍叹口气:“你不在,就不要撩拨我。”
“还有多久到?”
孟槐烟怕吵到郑今远,便走到前面去问司机。
“大概十分钟左右吧。”
孟槐烟道了谢,刚准备走,杜明婵侧转身子来问她:“有急事?”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想赶紧休息。”
“嗯嗯,”她从包里摸出几块薄荷糖递给她,“拿去跟今远分了,先含着清醒一下,回酒店再睡。”
孟槐烟接过,说:“好。”
她回到后面去时,郑今远已经没再睡了,定定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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