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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侯门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简牍




066 遇到刺客
    凤浔生的这一番话,意料之外,颜卿霜看着他,半晌没了反应,只有脸颊上的灼烫感隐隐传来。

    凤浔生看着她这样惊愕的反应,心情好似颇为不错,靠近了些,凑到颜卿霜耳侧,“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思不纯,嗯当真了”

    颜卿霜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又被这个无耻之徒给戏耍了。

    “王爷,门在那边,请。”颜卿霜看着凤浔生,没了好性子,冷着声出口道。

    “这就恼羞成怒了”面对颜卿霜的逐客令,凤浔生也不恼,反而靠着梁柱,悠然自得地看着她问道。

    “宸亲王!”颜卿霜略略提高了声音,语带警告。

    明明重活了一世了,觉得自己格外地稳重了,却总是被他逼得失了分寸。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堂堂宸亲王,那个在沙场上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那个无论生前身后都能让人敬仰万分的宸亲王,竟是个无赖呢

    “霜儿,你这班大声吵嚷,就不怕把你院里的丫鬟招来”凤浔生一脸无奈地说道,“若是霜儿当真想嫁,本王也是可以娶的。”

    “凤浔生!”颜卿霜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犯上了,直呼道。

    凤浔生看着她那个样子,知道她是真的恼了,便也收起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站直了身子,“好了,本王走还不成吗”

    凤浔生说着,打开门,站在门口凝神听了片刻,便一跃而起,出了居竹苑。

    “无赖,无耻,堂堂王爷,竟开如此玩笑,当真可恶!”

    凤浔生走了以后,颜卿霜还是气得不行,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更是一脚踹在刚刚凤浔生靠着的梁柱上。

    这一脚过去,颜卿霜才发现那梁柱底下好似有什么暗色的液体,心神一凛,急忙取了烛火过来查看。

    血迹!

    他果真又受伤了

    颜卿霜看着地上那暗沉的血迹,心思越发深沉了些。

    宸亲王,当今圣上极为器重的弟弟,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总是大晚上地奔走,还总是受伤

    颜卿霜想不明白。

    上一世若不是太子妃事件,连皇位他都唾手可得,既然如此,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冒此大险,他身上又究竟背负着什么

    想不明白,颜卿霜微微敛了思绪,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之后,便也没有赏月观星的兴致,早早卧床休息了。

    —

    而此刻,回华京的路上,颜书畴和知书却还在赶路。

    “大少爷,这会估摸着应该已经亥时三刻了,要不在前面庄子找个店先宿一晚再赶路吧,这一日下来,人困马乏,再继续赶路就有些不合适了。”

    知书策马跑在颜书畴身侧,看着前面不远处星光点点,好处是有一处宅子,不由得提议道。

    他知道颜书畴担忧杨氏和颜卿霜她们,所以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能到了华京,但是夜黑风高毕竟不适合连夜赶路,这一路上,颜书畴就带了他一个会武功的随从,所以他必须要保证颜书畴的安全。

    “嗯,就在前面庄子寻个客栈住一宿吧。”颜书畴一向沉稳,自然也知道这会子马乏了,再跑下去不止跑不快,还有危险,所以一口应允了。

    目光所及的亮处,应该穿过前面的那片林子就能到了。

    两人定下了休息的地点,便一起策马快速向前赶去。

    这一条道路格外的幽静,道路虽宽,可是两畔都是枝叶繁盛的树木,遮天蔽月,月光投射下来,树影婆娑,大晚上行在其中,很是有几分骇人。

    好在颜书畴和知书都不是胆小之人,倒也不惧,依旧策马驰骋着,直到颜书畴身下的马突然嘶鸣一声,高扬起前蹄。

    “少爷,小心!”知书见状,惊呼出声,飞身而起。

    周围好几支箭矢从密集的林子里飞射而出,直直射向颜书畴和知书两人。

    好在颜书畴是上过战场的,对于这种潜在的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辨别能力,弯身躲过箭矢的一瞬间,挂在马匹侧面的长剑已经出窍,脚尖轻踮,飞身下马,与知书背靠背,观察着周围的局势。

    马匹受惊,四散奔驰,而林中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明显起来,听声音,人数应该在十余人。

    又一波箭矢袭来,颜书畴和知书舞剑挡开,两人武艺都不低,所以应对起来也不算吃力。

    这样几轮下来之后,眼看着对方的箭矢逐渐变少,应该是带来的箭不够用了,知书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没有这些暗箭伤人,面对面打的话,那么他们的胜算便又高了一些,即便对方有十余人,他们也不惧。

    果然,很快,箭矢绝了,林中的声音逐渐嘈杂,很快便有几个黑衣人自那林间一跃而出,个个手中扬着长剑,喊杀声阵阵。

    颜书畴凝神,后退两步,背靠着知书后背,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黑衣人一拥而上,一时之间,这暗黑的林子里刀光剑影。

    不远处,两人站在高处,看着林子里的局势。

    “还真有两下子,不愧是定北侯的嫡长子,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这十余人,也伤不了他。”一个身材稍显高大的男子出声道,“辅国大将军把这件事情交托于我做,可不能做砸了。”

    “主子,这十余人伤不了他,但是属下手中的暗器他可就不一定能这么好运躲过了。”男子身旁,一个身材明显瘦削很多的人出声道,说话间,身子前倾,手中的暗器随着他的动作以破风之速向着颜书畴飞去。

    颜书畴正在与黑衣人纠缠,耳畔听到风声的一瞬间想要避开,却被一个黑衣人死死缠住,那暗器扎入后背,沁入骨血。

    “噗……”一口鲜血自颜书畴口中喷出,他晃了晃身子,抬剑一剑砍了拦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黑衣人。

    “少爷,你没事吧”知书知道颜书畴受伤了,可是现在的他分身乏术,没有办法过去照看他,只能扯着嗓子问道。

    “没事,先杀出去。”颜书畴说着,咬咬牙,再次抬起手中的剑。

    眼看着十余个黑衣人转瞬之间便所剩无几,那暗处的人有些急了。

    “怎么他中了你的暗器还能站着你不是夸口你这暗器了得”

    那瘦削身影也有些慌了,“不该这样的,这暗器是沁了毒的,既然扎入了他肉中,他怎么可能还能站着,不可能的。”

    “可是如今他不止站着,还能杀人,”那高大身影说着,一脚狠狠踹在那瘦削之人身上,“没用的废物。”

    那人说着,亲自飞身



067 缥缈公主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望你自重。”颜书畴眼神微暗,出声道。

    “迂腐。”那女子说着,也懒得与颜书畴计较,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碗的碎片。

    “这碗我会赔你的。”颜书畴说着,下意识地想要掏银两,这一掏才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身上放着随用的银两估计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掉了,不由得有些尴尬,一只手僵在那里。

    “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用你赔了,你好好养伤吧。”那女子说着,捡拾好了一地碎碗,起身便准备往外走去。

    “姑娘,我是定北侯府的,我叫颜书畴,今日你救我一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去华京找我。”颜书畴一向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与这姑娘萍水相逢,她救了自己一命,便算是大恩,这恩情若有可能,自然是要报的。

    “颜书畴”谁知颜书畴刚说完,那姑娘却是激动地转身看向他,“你就是年少挂帅的颜书畴”

    “姑娘认识在下”

    “是啊,我们商队四处游走,去过好多地方,自然也听说过凤启国如今有个少年将才,颜书畴,原来就是你啊,”那姑娘说着,索性把碎的碗往旁边一放,饶有兴致地看向颜书畴,“嗯,确实少年英雄,跟父,父亲描述得相差无几。”

    “姑娘过誉了,少年将才这个称号,在下担不起。”颜书畴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这么当着面毫不掩饰地夸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严肃了些,出声回道。

    “担得起,我听说过你的好多事情,没想到竟然能这般近距离地见到你,”那姑娘说着,竟然一把扯下了面纱,上前道,“我叫缥缈,你一定要记得我。”

    颜书畴再次愣住了。

    那姑娘的长相清艳绝丽,是他在华京从未见过的样子,小而挺翘的鼻梁下面是一张小巧的樱唇,五官恰到好处,让人一眼难忘。

    “记住了吗”那姑娘说着,复又带好了面纱,出声问道。

    “你是番邦人”颜书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出声问道。

    “我们商队中很多都是番邦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姑娘说着,看向颜书畴,“都说凤启男儿儒雅守节,如今一看还真是,就连征战沙场的将军都不敢碰触姑娘的手,当真是有意思。”

    颜书畴知道番邦大多民风开放,而凤启一直都是以礼节严苛著称的,番邦姑娘不适应倒也正常,所以对于她的打趣也并未放在心上。

    “少爷,少爷……”

    正在这时,知书的声音自外面传来,颜书畴急忙收回了思绪,佯装无事。

    “颜将军,救命之恩我记下了,希望你也别忘了,若有可能,我定会去华京寻你。”那姑娘见知书来了,也不含糊,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捧着那碎碗走了出去。

    知书进来的时候便只听到这最后一句,有些诧异地看向颜书畴,“少爷,您怎么她了”

    “我能怎么她,不过是碎了她一只碗,身上又没有银钱,这才告诉了她我的身份,让她日后来寻。”颜书畴努力忽视掉心里那一丝诡异的感觉,一本正经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属下身上有银子,属下这就去给了那姑娘,省得日后麻烦。”

    知书说话间,就要出门。

    “站住,”颜书畴急斥出声,“身份都告诉她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她们毕竟救了我们性命,这般反复,岂不是让人轻看”

    颜书畴说得正义凛然,知书听着却好似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少爷,您觉不觉得您自己刚刚好似有些激动”知书说着,也不等颜书畴回答就继续道,“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实属正常,少爷都这般年纪了,也确实是可以考虑这些事情了,在乡下这几日知书可听说了,二少爷房里一个丫头都怀孕了,结果被老夫人给赶了出去,也真是可怜……”

    知书说着,抬头看向颜书畴,这才发现颜书畴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猛地惊醒,对着颜书畴就跪了下来。

    “少爷,知书知罪了,知书一个下人,竟然在背后妄议主子,罪不可恕。”知书说着对着颜书畴就磕了个头。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算了,若是传扬到别人面前去,只怕侯府里你就待不下去了。”

    “是,是,是知书糊涂,是知书糊涂了。”知书急忙道,这几日在乡野待惯了,少爷又一向亲厚,竟养成了这口无遮拦的恶习了,还好是在这里说的这番话,若是在侯府……

    知书不敢想下去了,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你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我皮实,只是少爷你伤的很重,那暗器设计刁钻,医师切除了附近皮肉才将那暗器清除干净,若是要等完全康复,只怕很是要些日子了。”

    “你去这庄子上寻辆马车来吧,或租或买,我这伤骑不了马,坐马车还是可以的。”颜书畴说道,实在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少爷,这庄子上的马车肯定颠簸,属下怕您吃不消啊。”

    “没什么吃不消的,沙场之上更重的伤都有过,这点小伤,不妨事。”

    “是,属下这就去寻。”知书说着,便准备走出去。

    “颜将军,颜将军……”

    女子的轻呼声传来,颜书畴和知书都有些不自在。

    颜书畴是还未曾有女子这般直接呼唤过他颜将军,而知书则是因为刚刚自己打趣了颜书畴,此刻颇有些懊恼。

    “颜将军,门外候着一辆马车,说是从华京过来接颜将军你的,许是侯府的马车来了”姑娘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颜书畴,出声问道。

    “侯府马车”颜书畴一愣,自己已经回了侯府说不等马车了,而且自己昨日才刚遇刺,侯府的马车竟这么快就到了

    颜书畴想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撑着身子下了床,向外走去。

    知书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外面确实停着一辆马车,看着那马车的规制的气派,不是侯府的马车,倒像是王府的马车。

    颜书畴想着,继续上前。

    &



068 计中计
    玉簪苑。

    杨氏有些焦虑得来回踱着步子。

    “这么些天了,就算再慢也该到了,这畴哥儿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呢,该不会,该不会……”

    杨氏说着,又慌忙自我否定,“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畴哥儿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夫人,大少爷肯定不会有事的,应该只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而且大少爷大病初愈,骑马回来兴许路上多休息了几次,所以行程上便耽搁了,肯定不会有事的。”拈烟看着杨氏急的坐立难安的样子,急忙出声劝慰道。

    其实杨氏的心情她们这些做丫鬟的都懂,大少爷就是杨氏的命,原本得知大少爷得了疫症,杨氏便痛苦的几乎缓不过来了,这好不容易又听说大少爷痊愈了,正满心等着他平安归来的好消息,一下子大少爷又失了音讯,她哪里能不着急。

    但是拈烟就怕她这般着急上火急坏了身子,别最后大少爷平安无事回来,她倒是病倒了。

    “是了,是了,是我多虑了,这乡下距离这华京也说不上多远,不过就是两日多的车程,如今国泰民安,哪里能出什么事情,是我多虑了。”

    杨氏话虽这般说着,但是心里还是不安,又跪到了佛龛前,诚心祈祷起来。

    “夫人,晨起到现在您只喝了两口清粥,这样下去,等大少爷回来瞧见您这般憔悴,该心疼了。”拈烟说话间将杨氏一口未动的餐食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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