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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事情吩咐完,他不再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俯身抱起木然坐着的女人,后者全身一僵,冷淡地说:“放我下去。”
他垂着眼打量她:“想留在这儿?你确定?”
程星灿咬唇。
这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深想都知道。
见她沉默,沈倬轻呵一声,改为把人扛在肩上大步走出包厢,窦曼跟着出来,哀哀地呼唤伸手,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眼见他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
沈倬扛着她去了八楼,还是812号房,进了卧室便将人往洁白的床单里一抛,自己跟着压上去。
大床柔软,两人纠缠的位置凹陷下去,男人一边迫切地吻她一边脱裤子,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手指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两腿间,程星灿手脚并用推拒他,眉目还是冷的:“沈倬,我不要。”
揉捏酥胸的手掌不停,他往她肩头咬了一口,“怎么,卖给别人就行,我就不可以?”
他已经脱完内裤,庞然大物直挺挺地矗立在黑色密林间,对着她的头已经分泌出了点前,程星灿扭过脖子不看,态度软了三分:“抱歉,看来甄明没告诉过你,我只陪酒不卖身。”
闻言,他表情如常没什么变化,摇头失笑:“程星灿,都过三十岁了还装什么纯,明面上说不卖,底下还没接过私活吗,还是说难道你现在还是个处。”
他一耸肩,看似妥协:“行吧,你要真是处女,今晚我就放了你,那你自己说吧,你是不是。”
程星灿蹙着眉抿紧了唇,僵硬的身子渐渐发凉。
男人分开她两腿,火热隔着轻薄的底裤戳弄她的柔软,戏谑地笑,继续拷问她:“说话啊,你是不是?嗯?”
她头扭向一边,侧脸对着他,叹了声气:“沈倬,你自己说的,凡事讲究你情我愿,我说过了我不卖,你要这样就是强奸。”
他掰正她的脸,面朝自己细细地打量,态度轻蔑:“强奸这个词,指的是良家妇女,程星灿,你都进永乐宫几年了,还要我提醒你现在的身份吗?”
睡她这个婊子,就只是交易。
“再说了,我肯上你,消息要传出去,别人只会羡慕你攀了高枝。”
程星灿望着上方的天花板,忽然卸了全身的力,也无所谓了,“那你上吧,我也不要你的钱,回头给我买副棺材就行。”
“呵,威胁我吗?”
“事实而已。”
冷光照在她死气沉沉的面庞上,沈倬停了胯下的动作,垂眸俯视她,半晌后一个翻转躺在她身体一侧,冷声说:“嘴和手选一个,要么自己回刚才的包房。”
既然死也不让他碰,那就死别人面前去。
生活虽然是一潭死水,可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会活下去。
不为什么,就只是活着。
犹豫没多久,程星灿自觉起身跪到他两腿间,细指握住他的巨大,麻木地套弄近半小时后,浓白的液体一波一波喷射到脸上,她淡漠下床进卫生间,冷水洗了把脸兀自离开。





绚烂 采阳补阴
翌日再上班,感觉整个永乐宫的人都知道沈倬“宠幸”了程星灿,先是赵经理找她过去,笑眯眯地说:“好像跟你先前说的不太一样吧。”
说她跟沈倬的关系。
程星灿就不懂了,什么时候永乐宫这么闲,一个部门经理三天两头盯着她跟一个男人的关系不放。
不爽归不爽,她心下吐槽完,嘴上还得和气地回话:“我确实没撒谎,他也许就是觉得戏弄我好玩吧,具体的您可以去问问本人。”
程星灿这样说,也有赌气的成分。
他不是好奇吗,有本事自己去问好了,她也想知道。
对方当然不够格去询问沈倬,闻言沉思片刻,寡淡的目光甩向她,“那你先出去吧。”
程星灿起身朝他一颔首,转身步出办公室,之后去卫生间洗手,又听到别人议论她跟沈倬。
“唉,听说昨晚沈倬甩了窦曼,睡了客服部的主管程星灿。”
另一个女人声音尖细:“哼,她不是仗着开苞的人是沈倬,天天就是一副沈太太的架势,装模作样得意得很吗,结果还不如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呵呵,活该。”
“没人看得惯她,都是出来卖的,谁比谁清高呢,臭婊子……”
是永乐宫新来的两个小姐,站在镜子前边补妆边聊,不防身后隔间的门忽然被推开,窦曼红着眼从里面出来,走到她们俩跟前,抬手便要扇其中一个人的脸,被对方捉住手腕冷嘲热讽:“怎么,都出来当鸡了,还一天天的装纯装柔弱给谁看呢,哦,给你的沈老板看,可人家现在怕是没空理你吧,婊子就要有婊子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了不成。”
说着松手将窦曼往后一推,后者一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出言反击:“你们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才是最恶心人的臭婊子。”
当她面跟她手挽着手姐妹相称,背后就是这样诋毁她。
“说的就是你怎么了,又当又立矫情的贱人,贱人贱人……”
自古以来,女人扎堆的地方从不缺是非,眼看着三人似乎要扭打成一团,门口听了有一会儿的程星灿推门而入。
她们见来人是她,一瞬间手散开,原先说小话的两人客气地喊“程姐”,神色间局促尴尬,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或者听去了多少,窦曼倒是冷静,一双眼直视她不说话。
程星灿表情如常点点头,走到洗手台边开水龙头洗手,全程沉默不语,洗完手便出了门。
接下来一连几天,沈倬都没过来,程星灿过了段舒心日子,每天到点准时下班,气色比起一般人还是差,可跟先前的自己比好了不少,吴姐都说她变漂亮了,说这话时,笑容颇有深意。
程星灿吐出口气,解释说没有。
对方摆摆手:“是好事的啦,身材这么赞的人形按摩棒,你抓紧时间好好利用着点,采阳补阴嘛。”
她抬头望天花板,选择闭口不言。
越抹越黑。
如此又过去一天,吴姐急匆匆地进休息室来找到她,“灿灿,麻烦你帮我个忙。”
在永乐宫这几年,对方没少帮自己解围,程星灿关了游戏,“怎么回事啊?”
“沈倬今晚过来直接开了窦曼的台,现在估计是玩上头了,正拿鞭子抽她呢,再搞下去,窦曼怕是真要被玩进医院。”
“呃,他这个癖好,不是公开的秘密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之间玩的情趣吧。”
程星灿没听懂她什么意思。
吴姐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关键问题就是这回不是情趣,窦曼脑子抽了,竟然打电话给沈倬说些有的没的,还威胁他要抛弃自己就自杀,沈倬今晚不就过来了吗,扬言要送她一程。”
当妈妈桑最怕碰到这种新来的,经常看不清自己身份,动不动就把露水情缘当真爱。
程星灿说话踌躇:“你不会是要我去劝她别想不开吧……”
她一没学过心理学二没有舌灿莲花,何德何能啊。
吴姐一跺脚:“哎呀,我是要你去劝劝沈倬,咱们这儿就你跟他有交情了,先把窦曼弄出来,回头等她离了永乐宫,要死要活都跟我们没关系。”
会所要死了人,确实是挺晦气影响生意的,可要她去劝沈倬……
程星灿眨眨眼。
估计挂的就该是她自己了吧。
“哎呀,别耽误了,再耽误真要出人命了。”
不等她再犹豫,吴姐拽着她的胳膊出了休息室。




绚烂 他的女人
看守的保镖已认得她,直接放了人,等进到包厢,她觉得吴姐说得可能夸张了点,窦曼身上是有几条鞭伤,但出人命倒还不至于。
程星灿进去时,她正垂头跪在地板上,沈倬一鞭子挥出去打到她身上,跪着的人全身一缩抽泣了声。
包厢里还有其他人,邱宸也在,一手撑头懒散地坐在沙发边角,见进来的人是她,当即起身热情地招呼:“哎哟,程姐姐来了,也是来看热闹的?”
程星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扯出抹清淡的笑,再看向拿着鞭子的沈倬,苦着脸很是为难。
帮忙这种事,讲究量力而行,这明显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总之,她就不该进来。
沈倬也留意到她,暂时了鞭子朝她慢悠悠地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
程星灿净身高165,此刻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在人群中不算矮了,可每次两人站一起,他都能轻而易举地俯视她。
双方的目光胶着几秒,她败下阵来,先开了口:“还希望沈总,能高抬贵手。”
“哦,为什么?”
他满脸兴味的笑,手中还拿着鞭子,一晃一晃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施展开朝她飞过来。
程星灿告诫自己镇定,大脑快速地转动,想了片刻都没得出个所以然,在他眼神的逼问下,急中生智地答:“你之前…不挺喜欢她的吗?”
话说出口,兀自点头附和自己,“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总归跟过你,何必做到这一步。”
他切了一声,鞭子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出笑:“可我怎么记得,跟我一日夫妻的,是程小姐呢。”
程星灿僵站着不敢动,慢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天晚上的游戏。
“要我放过她也可以,可我正手痒呢,你得找个人来替她吧。”
他走到她身后,弯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手臂环住她的腰身一点点紧,宛如亲密的爱侣,自说自话:“不过,如果是你来替她就算了。”
垫在她肩膀动了动,示意跪着的窦曼,“她年纪轻轻,又是你们这的新鲜货,一晚的出台可不便宜,如果让你来,吃亏的是我。”
“这样吧,打个对折,如果你能帮我把钱要回来一半,我就勉强考虑由你来替她。”
非亲非故,程星灿当然不可能这么圣母,显而易见,他这番话的目的就为了羞辱她。
沈倬就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她那天晚上敢拒绝他,就得承受后果。
程星当场给吴姐去了个电话,让后者准备好联系120,挂断后朝他一鞠躬:“抱歉,那我打扰了。”
一边的邱宸津津有味地旁观两人互动,见女主角要走,赶紧拦住她去路一边劝阻:“唉呀,程姐姐既然人都来了,至少喝一杯再走啊。”
也不听她婉言谢绝,边说边把人拉到沙发边落座,取了杯红酒给她,边说:“姐姐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吧,沈哥为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是这小妞不懂事,都闹到沈哥公司门口了,非说自己是沈哥女朋友要见他,呵呵,也不照照镜子。”
程星灿怔了怔,倒不知还有这一层,估计吴姐也没听说,要不然早拎着窦曼负荆请罪了。
三番两次挑战沈倬,真是不要命了。
中途被打断,沈倬也没了再抽人的兴致,鞭子扔茶几上,坐回窦曼面前,脚尖抬起她的下巴,语气鄙夷:“我碰你了吗,还我的女人,做梦了吧,谁给你的脸?”
她哭花了妆容,清纯的脸上涕泗横流,抽噎着说:“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
宛如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他不屑地冷呵,朝随候在旁的两个年轻人招手,他们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忙不迭来到他跟前:“沈总。”
“嗯,今晚她是你们的了。”
两人垂涎欲滴地看向跪着的窦曼,激动地连连点头。
“嘿嘿,谢沈总赏赐。”
“难得有这么好的货色给你们,抓紧时间了。”
“是是是。”
说着各抓住她一边胳膊迫不及待地就上下其手,后者虽有鞭伤,但不影响她原本的肤白貌美和曼妙的身姿,惊恐地摇头祈求:“沈先生,求求你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他眉眼狠厉,讥笑说:“婊子还好意思挑主顾,钱的时候倒干脆,你不是要寻死吗,放心,他们两会成全你,把你弄到生不如死。”
说完大手一挥,示意两人带走,后两者便将窦曼往包厢边角拖,预备一前一后夹击。
邱宸摇头,戏谑的语气:“啧啧,好歹人家真的喜欢你呢,怎么能这么心狠。”
“呵。”
男人冷笑,那他就亲手毁掉她的喜欢。
包厢里响彻着女人的尖叫声,程星灿还做不到他们的淡然面对,放下没喝过的酒起身:“祝各位玩得愉快,我告辞了。”
“哎哎哎,程姐姐别走啊,沈哥不会这么对你……”
邱宸欲再挽留,对方深深一鞠躬,转身毫不犹豫步出包厢。




绚烂 有钱就能上的玩物
吴姐等在门外,见她出来几步上前,连忙问询:“里面情况怎么样?真要闹出人命了?”
包厢的隔音效果极好,难怪她听不到窦曼的叫声,程星灿叹息:“闹出人命还不至于……”
就像本人自己说的,他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要一个女人的命还不至于。
“不过,今晚以后,我觉得吴姐你还是劝劝窦曼吧,我觉得她不适合做这行。”
她冷静地提出建议,又或者说冷血。
吴姐皱眉:“你不提我也会拾她,只会添乱的坏东西。”
“嗯,帮不上忙很抱歉,那我先走一步。”
如果是很久前,程星灿一定非常同情窦曼,爱一个人得不到回应就算了,还被对方这般侮辱,如今的她却只会认为是窦曼看不清身份,惹了不能惹的人自取其辱。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沈倬那种男人,是能喜欢的吗?
程星灿甩了甩头,将在包房中的所见所闻皆抛诸脑后,去卫生间冷水洗了把脸,再进休息室就呆到下班才出来。
换完便服从永乐宫出来,她站在灯火璀璨的大门口等出租车,当初图便宜买了辆二手的雪佛兰,如今车子临近报废,来来回回都记不得送修了多少回,昨晚就是打车回去的。
只是来里消的大都自己开车,她在门口等了五六分钟都不见一辆出租车过来,便打算去前方的十字路口,那边有个有个夜市,车子估计会多一些。
站在斑马线边,她驻足等待红灯过去,一辆黑色的越野忽然变道靠边在她身前暂停,车窗缓缓摇下,是他刚毅的侧脸。
“上车。”
程星灿左看右看,确定这处只有自己一个人,方才问:“你在喊我?”
他睨过来不冷不热的一眼:“快点。”
她提着包的五指紧了又松,纠结一瞬拉开副驾车门,上车后甫一锁门还没坐稳,他便一踩油门猛地提速。
程星灿抿唇,镇定地系好安全带,说:“麻烦去城北工业园。”
他目不斜视,好笑地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送你回去了?”
孤男寡女,程星灿不急,问:“那去哪里?”
他没答,到十字路口时右转,是她回去的方向。
程星灿两手抱着身前的包,端端正正坐好没再出声。
两人都没开口,直到一截人迹稀少灯光暗淡的路,他慢慢降下车速,勾着嘴角说:“程星灿,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程星灿没听懂:“嗯?”
“继续把那晚上的事办完。”
他就饶了她的大不敬。
程星灿眼珠子滴溜转。
这意思是要,车震?
她神色不改,还是那句话:“抱歉,我现在转客服了。”
即便是当陪酒小姐那会,她也只坐台不出台。
“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打个电话,相信会所那边会立刻送人过来。”
“何必舍近求远。”
他靠边停车,上半身朝她凑过来,眉眼温柔较折磨窦曼时判若两人,悠悠地劝:“反正你都下水了,何苦非要端着守一层遮羞布呢,还是说,你不肯出台有自身的原因,比如说活不行伺候不好男人,如果是这点你放心,我睁只眼闭只眼。”
言辞间咄咄逼人,许是离了工作场合,程星灿此刻就没忍住,反唇相讥:“那沈总你想太多了,恰恰相反,我不出台其实是怕得病,出来卖嘛,一个不小心就被传染了呢,当然,我不是在说沈总您,毕竟像您这样身经百战依然生龙活虎的贵客,怎么可能有病呢是吧。”
沈倬气极反笑:“好啊程星灿,嫌我脏是吧,你还真有胆,你以为自己就很干净啊,不出台就以为自己是仙女了吗,不还是个玩物有钱就能上。”
“我……”
冲动只是一时,此刻的程星灿幡然醒悟,蠕动着唇指甲掐进肉里,半个字都不敢接。
她刚刚魔怔了吧,道歉还来得及吗。
“你放一万个心,世上女人死绝了我都不会上你。”
他信誓旦旦地发完毒誓,阴沉着脸怒斥:“滚下去。”
这一截路黑灯瞎火,可程星灿不敢耽误,果断解开安全带下车,只盼着他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车门关上的同时,车身嗖一下窜出去,程星灿迅速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望着远去的汽车,手抚着胸口设想自己将来的惨状。
罚款?辞退?还是像窦曼一样给他打一顿解气?
程星灿在原地傻站片刻都没想到解决方法,决定留到上班那天再想,反正她明天休息,还能再拖一天。
这样安慰完自己,她拿出手机打车,加了几块小就有司机接了单。
所以说,钱是个好东西啊,有钱就能上怎么了,跟钱过不去的才是蠢货。
程星灿瞪着眼深吸口凉气。
几分钟后,网约车过来载她离开,深夜里寂静,开车的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程星灿表面淡漠,心下却多少有点忐忑,她披散长发还穿了身大红裙,司机师傅也有点怕她,便主动打开话匣子:“这片没什么人住,小妹你大半夜跑这里来做什么。”
不好意思说被人赶下车,她找了个理由:“无聊,散步散到这边。”
她这样答,司机师傅就从后视镜里看她冷白的脸,一副撞了鬼的表情,尴尬地敷衍:“哈哈,那小妹你兴致挺好,散步散到这么远,哈哈……”
边说打算加快车速,后面突然有辆车冲出来,车身一横挡在他们前方急停,司机师傅急忙猛踩刹车,程星灿惯性地往前一倾撞到椅背上,听到师傅骂骂咧咧地捶方向盘:“奶奶的,估计是碰到喝酒磕药的傻逼了,想死也不挑个地方。”
程星灿揉着被撞到的鼻梁,伸脖子看前方的越野车。
有点眼熟。
等车窗摇下,驾驶位坐着的可不就是沈倬。
程星灿直觉他是来找自己,果不其然,他下车直奔这边拉开后座车门,俯视她冷声命令:“滚下来。”
程星灿犹豫着,一时没动。
他气势汹汹看着就不好惹,司机师傅嘀咕:“小妹,怎么回事,要报警吗?”
声音小,还是被沈倬听到了,短促地讥笑了一声,她叹口气,跟师傅说了句不用无奈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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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他车里,程星灿面朝车窗背对他,她心晓得该抓住机会赔不是,可突然就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况且多说多错,没准哪个字眼又惹得他不快了被赶下车,大晚上的她可没心思跟他折腾。
沉倬也沉默,直到车快开到工业园附近,才不冷不热地问:“具体地点。”
程星灿解开安全带,淡声说:“到这里吧,谢谢,麻烦靠边停一下。”
他没停车,也没看她,侧脸冷漠:“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一手搭在门锁处,几秒后回伸进包里,拿出手机搜索目的地给他导航。
离开主路,接下来一截都是坑坑洼洼没有路灯的水泥路,对面一辆大卡车开过,空气里顿时粉尘飘荡,他忽而问:“你车呢?”
“坏了。”
每逢车子送修,她白天都会走个七八百米去坐公交转车去上班,晚上下班晚才迫不得已打车,一趟少说要五六十块,算下来,今晚还是省钱了的。
程星灿又说了句谢谢,见前方就是自己平常停车的地方,便说:“到了。”
车速慢下来,沉倬瞟了眼车窗外,荒凉冷清连路灯都没装。
“哪栋楼?”
快要下车了,程星灿懒得跟他争执,反正回头开车出来刮了蹭了跟自己没关系,她手指左边的巷口:“拐进去直走。”
叁五分钟后,车停在她住处楼下,他摇下车窗伸出脑袋瞧了眼陈旧的建筑,感叹说:“曾经的大小姐就住这样的地方。”
程星灿身心俱疲,不想多说一句话,连笑脸逢迎都懒得做了,面无表情地接受他的奚落,下车一摔车门,拎着包挺直背往楼梯口走。
没什么好说的,有容身之地就不错了。
她打着手电,鞋跟踩踏水泥板,清脆的脚步声一阶一阶往上,到四楼拐弯,楼下的车亮着灯还在,她漠然地回视线,走到门口取钥匙插孔,进屋后门一锁,不用卑躬屈膝,不用笑脸逢迎,瞬间隔绝掉外界所有人事物。
———
第二天,程星灿八点多就起来了,她先前跟中介公司约了九点半去看房,打车到地方的时候,置业顾问已经等在小区门口。
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她出门特意戴了帽子,两人往小区里走,她时不时抬脸观察四周。
置业顾问和她搭话:“程女士头一次来这边吧,这个小区除了老一点,物业和绿化都非常不错,搁十多年前,绝对是景安数一数二贵的楼盘,景安最好的高中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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