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许是心情激动,甄明没听出话中另一层意思,脸上堆笑急忙说:“那今晚就不唱歌,哈哈哈,还有其他玩的,好玩得很。”
永乐宫最高价位的包房,当然不缺游戏玩,不用客人心服务员就主动送来节目单。
一群人先玩了个简单的动物园,接不上的人就喝酒,半小时过后,已有两个中年男人喝得微醺,程星灿临场反应能力不错,这一局只喝了一杯,还是在甄明的要求下替他喝的。
预热结束,接着是找老婆继续加深互动,来这种荤场子玩,当然不可能带真的老婆出来,男人们现场找小姐配成临时夫妻,组建好队伍后,男人挨个儿蒙上眼罩,女人们站成一排给蒙住眼的男人摸,那个人从她们之中找出自己的老婆后就算胜出。
窦曼紧紧抱住沈倬的胳膊,姿态柔弱:“我不太想玩,可以不参与吗……”
除去沈倬,其余的几个男人都是肚肥腰圆油头大耳,让他们把手放自己身上,她光想想就恶心。
她不想让其他人摸。
包厢里还有其他小姐,此言一出,其中两个经验老道的小姐忍不住轻笑了声。
供人取乐的婊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出乎意料的,沈倬同意她的要求,其余人眼中顿时闪现嫉妒的光芒。
“那你去一边坐着看吧。”
“嗯,沈先生真好。”
说着踮脚亲了亲他下巴,自回到沙发边坐下,眉眼中不无得意。
包厢里六男八女,甄明笑呵呵:“那沈先生就得重新挑人了。”
“嗯。”
沈倬瞥了眼他旁边的人,脸上无甚表情:“过来。”
从进来时那会看了他一眼,程星灿之后都没再瞧过他,此刻垂着眼皮,并不知道他叫的是自己,还是甄明眼神利索,把人往沈倬跟前一推:“发什么呆,沈总在喊你呢。”
风月场里,哪来的真情实感,不过是各取所需,上一刻还跟她亲昵的人,下一刻就能为了自身利益把她转手推给别的男人。
对这样的发展,甄明是乐见其成的,在他看来,程星灿是“自己人”,把人推过去后,还暗暗冲她使了个眼色。
程星灿没什么反应,如同个旁观者,一只胳膊环上腰间时,表情依旧是淡漠的。
包房里六男八女,除去窦曼,等沈倬挑完后,其余人也各自挑了近旁熟悉的小姐,落单的一个就要被所有男人从头摸到尾。
绚烂 拿下娇妻
高级会所里的公主,对此不甚在意,这样的安排甚至有利自身,毕竟之后还有其他游戏,有过接触了后面更好办事。
组队完毕,为防从穿着上露出端倪,所有人被要求去换上款式统一的衣服,其实就是块半透明的布,细得一扯就断的带子挂在两肩,裙身往上遮不完胸部,往下仅包住屁股。
几个人一齐在更衣室里换衣服,都是挑细选送来这个包房的,无论身材还是脸蛋都属上乘,轻薄的衣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穿了没比没穿更诱人。
有先换好的小姐说笑:“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玩得这么刺激,也不怕一激动就一命呜呼了。”
另一个小姐接话调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笑笑姐你身上,算他们死得其所了。”
“哼,我还嫌晦气呢,出门了再死。”
语气里很不屑,嫖客看不起妓女,后者又何尝看得起他们。
程星灿默默地换衣服旁听,顶级包厢她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呆了这么几年也略有耳闻,压轴节目大差不差会是“黄金十分钟”或者“大风吹”,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冷静得下来的男人才不正常。
另一头的包厢,等候的间隙,男人们围绕着沈倬展开话题边喝边聊,唯一留下的窦曼给几人倒完酒又回到他旁边落座。
沈倬点燃根烟,状似无意地问:“你跟那个姓程的很熟?”
“程”字发的前鼻音,甄明慢了一拍才意识到他指的是程星灿,放下酒杯笑呵呵应:“您说小程啊,关系还可以,之前她还陪酒时,叫过几次她的台。”
当然,光凭这些,是不足以让他们这些个贵人记住的,真正让甄明对她留下印象并主动问了姓名,是有次在永乐宫招待客人,对方刚跟老婆离婚被分走几套房,心情非常暴躁,那个晚上坐台的刚好是程星灿,应客人要求唱了两首歌助兴,再回到酒桌边还没坐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嫌她唱的死气沉沉坏了气氛。
没敢看打自己的是谁,她道完歉赶紧回去重唱,一连唱了十来首,滴水未进唱到喉咙发干了,后来让脱光了边唱边跳,好歹勉强满意了。
然而,终究没逃过继续挨打,对方正是仇女的时候,又或者把她当成了离婚的前妻,痛痛快快地蹂躏大半夜,终于舒坦爽快地签了甄明的单。
由着这事,甄明就把程星灿奉做心目中的“幸运女神”,不怪乎她不坐台今晚还要特意把她招过来。
“这姑娘还挺能忍的。”
说完前事,甄明如是总结,沈倬瞥他一眼,随口应了句“是吗”。
“嗯。”
他没再出声,忽然摁灭没抽完的烟放下酒杯,手伸到脖子处松了松领带解开颗扣子。
女人们换完衣服,穿着清一色的红裙回包厢,推门而入的瞬间,等候的男人们接连看过来顿时目露光,皆是饿狼盯着猎物的目光,更有甚者裤裆处已经硬了。
一一看完进来的美人,好几道视线集中在程星灿身上,有个秃头的男人发表感想:“老甄你眼光确实不错,就属你叫来的妞最有气质,奶大屁股翘,脸却跟个学生一样纯。”
谁不喜欢搞童颜巨乳的女人呢?苍老师会火也是有原因的。
甄明觍着脸笑,推辞说:“哪里哪里,明明是沈总好眼光。”
众人这才想起,程星灿现在是沈倬的老婆,赶忙连声附和:“是是是,沈总眼光独到,得了这么个宝贝,今晚一定要好好快活几回。”
说完这句,几人不约而同发出了淫靡下流的笑声,有人适时提起:“既然人齐了,那我们现在来定顺序谁先找吧。”
这种游戏环节,默认关键人物中途上留当高潮,其中一个男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说:“要不我先来给各位试试水?”
他今晚是来陪玩的,一则是要帮甄明促成跟沈倬的生意,二则也是想在他面前混个脸熟。
“沈总意下如何?”
嘴上请求他的意见,余光偷瞥向程星灿,打着在正主上之前先摸个够的主意。
沈倬没搭理对方,冲举着托盘的服务员招手:“眼罩拿来。”
显而易见,他要第一个上。
甄明短暂地愣神,反应过来后立即谄媚地说:“那我们就先祝沈总旗开得胜,一举拿下娇妻,哈哈。”
其余几个男人没料到沈倬会先上,但也说不得什么,全都笑哈哈地说着恭维话。
等他戴上眼罩,七个女人站成一排等他来摸,程星灿站在中间的位置。
沈倬这种男人,别说他花钱来嫖,即便是自掏腰包给他睡,相信也有大堆女人争先恐后排队等,比起其他小姐因为即将被沈倬摸而隐隐的激动,程星灿始终是冷淡的,甚至低下头去藏起了脸。
然而事实的发展出人意表,站在第一个女人,花名在外的沈倬仅仅只碰了碰对方的脸,便侧身移步走向下一个。
一直到站在她面前,手掌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久了点,五指抚摸的五官,额头、眼睛、鼻子,然后到下方的一点朱唇,捏住她的下巴倾身靠了过来。
程星灿屏住气,眼睛一眨不眨,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几秒后缓缓松手站直腰。
说不清庆幸或失落,程星灿只是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似乎说过一句,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
男人的嘴啊,就跟路边推销的一样,信不得的。
周围的喧闹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程星灿长长地呼出口气,咬唇瞪着眼睛,没有任何预兆的,他突然又弯腰凑到她脖颈间,蔫坏的语气笑说:“你以为逃得了吗?”
话音未落,有力的手臂勾住细腰,蛮横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
绚烂 吻
程星灿没回过神,脑袋就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一抬起脸,他正好摘掉眼罩,望着她唇角上扬似笑非笑。
她慌忙低下头,两手推拒便要从他怀里起离,后者圈住她的腰搂得更紧,如同亲密的情侣,在她耳畔低喃:“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去?”
言辞语气间皆是威胁,入目便是正在戴眼罩第二个上的甄明,还有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其他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猥琐下流。
犹豫不过一瞬,程星灿放下格挡在彼此之间的手臂,不动了。
沈倬轻蔑地冷呵了声,搂着人回沙发上坐,此刻的她就是只被驯服的猫儿,乖顺地一动不动紧挨着他。
窦曼再过来,娇怯地坐在他另一边轻喊了句沈先生,妄图用同样的方法再获得这个男人的垂怜,可结果显然没用,他看着玩游戏的人群,拥抱的是另一个女人,甚至都没搭理她一句。
她突然很后悔没参与游戏,最终给了其他女人可乘之机。
游戏进入到高潮环节,其中一个男人扯下个小姐的吊带裙,把手伸到对方腿根肆意抚摸揉弄,男人堆里立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其中个打趣:“老唐,你他妈猴急成这样,多久没干女人了。”
“老子先摸摸过把瘾怎么了,个骚逼不就是让男人摸的。”
被称作老唐的男人粗野地回应,手下的力道加重,被他摸的小姐配合地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一边搔首弄姿摆出各种勾人遐想的姿势,大方地向众人展示自己曼妙的身体,包厢里气氛越发火热,围观的男人们渐渐呼吸粗重。
搂她的沈倬似乎倒还淡定,长腿交叠往后一靠懒散坐着,扣着肩头的忽而抚上她发顶,好笑地问:“怎么,觉得恶心?”
程星灿一直盯着鞋尖,不看都知道此时周围的盛况,可当着客人的面,哪敢说他们的爱好恶心,于是顺着他答:“不恶心。”
此言一出,哪知道却惹得他不快,一手把人拽倒在怀,扣住她下巴要她看着自己:“看来程小姐是经验丰富,习以为常了?”
拿捏不好他想听什么,程星灿静默一秒,挑了个折中的回:“也还好……”
话音未落,他神色间一冷,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上提,后者立即闭上了嘴,沉声和甄明说:“不玩了,换一个。”
对方正兴致勃勃地观看,好歹没忘记正事,闻言连忙应声:“好好好,沈总等久了吧,那就换下一个。”
活到三十岁出头,程星灿都没遇到过比沈倬脾气更怪的人,上一刻还跟你说笑,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
反正她猜不透,也懒得猜了。
这一轮环节中途结束,接下来玩的口口相传,就是用嘴传东西,为增添游戏情趣,传递的物品由纸牌改为软纸巾。
男女间隔着坐,程星灿前面是沈倬,后面是甄明,第一轮中规中矩,从窦曼口中接过来完好无损的纸巾,他咬住一头微低下头传给她,嘴唇不小心蹭到她的,竟然客气地道了声歉,本来就没资格,如此程星灿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因为上一个游戏沈倬亲自点她组成临时夫妻,甄明之后都规规矩矩地没占她便宜,程星灿顺利地传递完纸巾。
第一轮相当于热身,第二轮就渐渐玩得开了,第二个人直接就把纸巾撕去一半,第三个人继续撕,程星灿这一轮的顺序靠后,纸巾还没到她嘴里就碎成了渣渣,传递失败的女人娇嗔了一声脱走吊带,淡定地穿着内衣内裤继续玩。
第三轮时,纸巾到达窦曼口中时剩下个小条,她嘟着红唇羞赧地接近沈倬,美眸含春送着秋波,后者快准狠叼走,两张嘴一触即离,再转过身面对她时,只剩了贴在嘴唇上指甲盖大的一点。
他两手环胸打量她,嘴角上扬似乎等着看好戏,周围人起哄的起哄鼓掌的鼓掌,程星灿不由得紧十指。
要想接过来,势必要亲到他,主动放弃就必须脱衣服。
他似乎料定了她会做的选择,低头凑近她的脸,彼此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程星灿眨了眨眼。
那么一小片,接过来了也传不出去,还是得脱的吧。
纠结不过一秒,想通这点,她手指伸到肩头捻住裙子的吊带,轻轻往下拽,可有人动作比她更快,对面人呵嗤一声,扣住她后脑的同时吻上朱唇。
绚烂 福气
没有任何的缓冲,一上来就是激烈的深吻,含住她的唇时而吮吸时而啃咬,辗转舔吮片刻后似乎还觉不够,扣在她腰上的手一使劲,她吃疼地呜了一声同时张开了牙齿,跟着酒气一起侵入口腔的是他柔软的舌,蛮横地在她口中翻搅,舌尖扫过她的牙齿往更深的喉咙口顶。
这不是程星灿第一次被男人亲,却是头一次经历如此霸道蛮横的吻,大脑和口腔都被他的吻填满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双手下意识地推拒,他却跟受刺激了一样不退反进,将人顺势压倒在沙发上,亲吻地同时手掌在她身上大肆游走,她挣扎得越厉害落在她唇间的吻就越狠,扣着她的臀往上抬,同时沉胯不断挤压她腿根。
包厢里灯光昏暗,程星灿先前没留意到,他胯下竟早就硬了。
在这样的场合,擦枪走火再正常不过,她竭尽全力地反抗,在身强力壮的男人面前却不值一提,你来我往间本就短的裙摆滑到腰上,他的手轻而易举伸到她两腿间。
四周人声鼎沸,都在围观沙发里缠斗的男女,他健硕的身姿挡住下方大半风光,但几个男人都见过程星灿的身材,加之她细白的两条腿露在外晃来扭去,不用看已经脑补出香艳的画面,此起彼伏的吞咽声响起,只恨不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自己。
以为将要看到场活春宫,情欲被挑起的男人们各拉了今晚的相好过来,意欲参与其中缔造一场性爱盛宴,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却忽然起离,顺手拽下女人的裙摆,拿了桌上满杯冰镇过的香槟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说:“到此为止吧,下一个。”
衣裤除却凌乱了点,倒是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淡定从容的姿态,若非嘴角残留的口红印,简直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上一刻动了情。
程星灿还躺在沙发里,眸光水润两颊泛红,张着嘴连喘几口大气,手撑着沙发缓慢地起身,回想他势不可挡的侵袭,下意识并拢紧双腿,对方才彼此间激烈的热吻只字不提。
现在这境况,别说是亲,他就是当场把自己上了,她都得默默受着。
气氛烘托已经到白热化阶段,密闭的空间里躁动的情欲一点即燃,下一个节目是什么,程星灿心里一清二楚,经验丰富的几个小姐已经主动把自己脱个光,站在中央跟随着狂躁的disco摆出各种挑逗的姿势,只剩窦曼和程星灿还穿着衣服,前者手扒住裙子领口扭扭捏捏地在犹豫,后者端正地坐着纹丝不动。
一旁的甄明推了推她,小声劝说:“小程,别不懂事,难得沈总也在,大家今晚一块玩,以后再来就是熟人,能不多照顾着你吗?”
字字句句,都是为她筹谋考虑为她好呢,程星灿心下嘲了声狗东西,嘴上还得笑答:“谢甄总厚爱,只是我技艺不行,怕是照顾不好几位大老板了。”
说完也不看对方表情,将滑到手臂的吊带拉扯到肩上,先后朝沈倬和他鞠躬,低着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先不打扰了。”
她夹在中间,见沈倬两条腿交叠搭上茶几,便要往另一边走,却被人挡住去路,甄明伸出条腿横在走道之间,取了根烟来点上,斜着眼睨她,说:“小程,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机会只此一次。”
他抽了口烟,幽幽地说道:“你要真想走也行,反正你们这儿我熟,投诉电话都在前台大厅挂着呢,大伙儿都看见了,可不是我冤枉她,真是她不识抬举的啊。”
说完立即换了个语气,笑看向沈倬,脸上肥肉挤成一团,“是吧沈总?”
他眼没瞎,当然看得出来沈倬对程星灿有性趣,还不得鞍前马后帮他把人脱光了方便他操。
沈倬手里拿着满杯的香槟,薄抿一口不说话,暼了眼窈窕的背影,笑吟吟地看着甄明,似是在赞赏他办事有力。
甄明受到鼓舞,更加得意洋洋,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劝说:“别耽误大家时间,难得沈总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程星灿抿唇不语。
她知道他在威胁自己,她今晚要从这里走出去,轻则被罚一个月工资,重则被辞退,无论是非黑白,反正顾客永远不会错。
见她迟迟没脱,对方弹了下烟灰,火星子溅到光裸的手臂上,惹得她一皱眉,几秒后僵硬地转过身,看向懒懒散散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后者嘴角玩味地上扬,一副看戏的姿态,压根没插手的打算。
“快点。”
身后的甄明催促,突然伸手推了她一下,程星灿穿着细高跟毫无防备,顿时脚下不稳往前倒去,半个身子撞到前面人的怀里。
程星灿就没见过还有人的胸膛能这么硬,半边脸撞上去,她吃疼地抿紧了唇,手肘撑着他要起来,却被横在腰间的手阻下。
扭动间,裙摆上移露出紧俏的臀,甄明的眼中一闪而过贪婪,下一瞬掩藏好情绪,坐回原位谄媚地笑:“沈总今晚有福了。”
“是吗?”
“当然,沈总你可能不知道,小程她……”
沈倬和颜悦色地笑,伸手取来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包裹住怀里的女人,搂着人缓缓坐起,拿了近手的酒杯,望着甄明笑嘻嘻的嘴角,没有任何预兆的,酒杯举到他头顶,整杯酒从头倾倒下去。
还是在笑,告诉对方:“你也挺有福气的。”
绚烂 射脸
甄明表情懵然,手掌抹掉脸上的酒液,打哈哈给自己圆场:“沈总喝醉了吧,哈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没关系……”
说话间,又一杯红酒从头顶浇下来,终于意识到沈倬不是在开玩笑,他尴尬地一扯嘴角:“沈总有话好说,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没关系。”
沈倬又取来一杯,这次懒得抬手臂了,直接就泼到对方脸上,其他人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纷纷歇了玩闹的心思开灯关掉背景乐,裸身的几个小姐都赶紧捡衣服穿好。
他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守门的两个保镖当即推门而入来到他近前,他放开程星灿自沙发上起身,拿了烟点上抽了一口,俯视欲言又止的甄明,吐出嘴里的烟雾,猩红的烟头就往他手背戳去,一声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包厢。
围观人群一阵骚乱,程星灿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看都懒得看,只用耳朵听着。
“沈倬,都在道上走的!别做得太过分!”
甄明脸上瀑出冷汗,手被火辣辣地疼,话从牙缝里蹦出:“我自问从没得罪过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怎么?不服?”
他斜着眼瞥向对方,将熄灭的烟头重新点燃,往上面吹了口气,幽幽地说:“不服也得忍着,谁让你有求于我呢。”
说着烟头朝他脸伸去,甄明急忙两手蒙脸起身后退,沈倬也不拦着,对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嘴上好言相劝:“你还是老实点吧,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好,我今晚要不开心了,回头跟你老板提个醒,你猜猜,你会有什么后果。”
“沈倬,你欺人太甚!”
甄明脚下定住,望着烟头的目光流露出恐惧,下巴的肥肉在抖。沈倬的烟头毫无犹豫往上面烫,眉眼闪过狠厉,轻蔑地嘲讽:“畜牲就是畜牲,学会人话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沈倬的嘴有多贱,程星灿是领教过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怼得抬不起头来。
听他继续闲散地说着:“你今晚搞这么大排面,什么目的我都清楚,我也不为难你了,这样吧,你明天中午去大华广场裸奔两圈,顺便录下来发给我,回头我就把你的单签了,如何?”
大华广场是景安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明天恰好又是周末。
“你不是喜欢脱衣服吗,我现在满足你的愿望,不用谢。”
说什么不为难人,其实就是赤裸裸的侮辱,甄明的五官疼到扭曲,涨红了整张脸愤怒地瞪着他,后者全无所谓,耸肩说:“我可没有逼你啊,做不做选择权在你,只是,我的单对你们公司挺重要的吧,搞砸了的话……”
他话没说完,叹口气摇头,手中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挽一挽衣袖,这才看向其余人,说:“那各位继续玩,沈某先走一步。”
陪甄明来的其中一个秃顶男人接话:“沈总慢走,慢走哈哈哈。”
说是这样说,心里怕是巴不得他立刻离开。
沈倬一拍脑袋,状似才想起这个人的存在,“孙总是吧,瞧我都把您给忘了。”
“听说孙总最疼女人,今晚的几个都是绝色,您务必都要雨露均沾了才行。”
秃顶男人看向几个小姐,他这把年纪,一个两个刚好,六个一起来的话……
怕不是要尽人亡。
他缩着肩,尴尬地笑:“沈总说笑了,我又不是您,哪有这本事呢,我不行的……”
沈倬讥笑了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交待刚穿好衣服的几个小姐:“务必使劲浑身解数,把孙总招待舒坦了。”
几人唯唯诺诺地点头应下。
他接着示意自己两个保镖:“你们两个今晚留在这儿看着,他要不行了,就动用一切让他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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