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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杨含雪转过身,只听见身后的陆一林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她转过去,只见陆一林将自己的外套袍子脱去,杨含雪道:“天气凉,你这是干什么?”
陆一林道:“是这袍子刚刚沾染了黄诗诗,我本人,半分没碰到她,你要嫌弃,也嫌弃这袍子,我今生再不穿它。”说着,将衣服朝远处扔去。
杨含雪将衣服捡起,拿到他跟前,这才语气温柔对他道:“天气凉,你着凉了,又要我担心么。况且,你不着外衣,待会儿如何回去?”
陆一林握住她的手,问道:“你原谅我了么?”见杨含雪低头不语,陆一林温柔看着她,轻声道:“我既说了今生再不穿它,就不会再穿。你若真担心我着凉,就抱抱我,让我暖和些,如今,我也只有等到半夜没人再悄悄回屋子了。”
见杨含雪神色柔和些,陆一林将她整个儿揽入怀中,“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她一抱住我我便推开她,不,她还没靠近我时,我一见她可怜,我就离她远些。好不好?”
杨含雪不由心软,轻声道:“好。”乖乖被他抱着,点了点头,双手探着他的腰和背,问道:“是不是还是冷?要等到半夜才回去……不如我们生些火?你好暖和些。”
陆一林自是依她,二人划石点火,竟如同回到当初在悬崖下的日子,好不惬意。
黄诗诗的举动,段鸿都看在眼里,见陆一林追着杨含雪离去,他只好折回陪着黄诗诗,黄诗诗神色忧伤,二人一路不言语,段鸿将她送回住处,才与谢志侠和陆普节一同回陆安处复命。
陆安见陆一林没来,不由皱了眉,问道:“一林呢?”见几个小辈皆低头不言语,心如明镜,说道:“又是与那杨含雪有关吧?”不等他们回答,又道:“罢了,任他去吧。”
他看向几个后辈,问道:“天月教的那个聂楠丰,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人皆知今日宴席上陆小蒙宣布之事,段鸿回答道:“武功自是不错,只是其他,我们也没有过多了解。”
陆安道:“罢了罢了,猜到你们不知。”甩手令他们下去,几人只好陆续退出去。
待他们走远,黄小蝶从帘后走了出来,对陆安道:“我瞧着,他们没有说假话。”
陆安点头道:“他们都是好孩子呀。”他看向黄小蝶,“只是,两位兄长此次前来,真的只是为了上次的话说重了,特地登门吗?恕我直言,实在与他们的行事风格不符。”
黄小蝶温柔道:“这些年咱们与他们并不是常常相处,他们年纪大了,或许慈软些。想着我这个妹妹还是你的妻子,怎样也不好真的与陆遥山庄断绝往来呀。 ”
陆安听了,只好点头认可。





天月雪 告知真相
翌日,陆一林早早的便依着陆安的命令过去问话,猜是因昨日未与陆普节等人一同向陆安复命的缘故。
他出去了,杨含雪便去了偏房,秦婶将少轩照顾的很好,陆家又派了两个老妈妈与四个侍女帮忙,看得出来陆家对这个孙子是十分重视的。
杨含雪抱着陆少轩咯吱的逗着,此时侍女瑾儿过来禀报,“夫人,黄姑娘来了。”杨含雪对这夫人一称虽不适应,但陆一林吩咐下人们这样喊,便也接受了。因问道:“是黄诗诗?”
瑾儿回答道:“正是。”杨含雪道:“告诉她,陆一林不在。”
瑾儿回道:“奴婢说了,黄姑娘说她知道少爷不在,是特意来找您的。”
杨含雪问道:“可说了是何事?”
瑾儿摇头道:“没有说,只说要见您。”
杨含雪略略思索,吩咐道:“让她候着吧,我这便去。”
杨含雪迎面走向黄诗诗,想及昨日她扑进陆一林怀里,微微皱了眉头。可毕竟是陆一林的表妹,到了跟前时,挤出几丝笑容,对黄诗诗道:“黄姑娘,这么早你便来了,可是有何事?”
黄诗诗道:“这表哥的院子,我小时候日日来,难道现如今想来,便需挑时候么。”虽是笑着说的,杨含雪自是听出其中意思,只作不理,笑道:“妹妹进来坐。”
黄诗诗笑道:“我知道你的生辰,其实咱们是一年生人,只是你在冬日出生,我在秋日,我比你还大几个月呢。虽是表哥的表妹,但杨姑娘可不能唤我作妹妹。”
说着二人已在正厅的椅子坐下,杨含雪道:“黄姑娘快别咬文嚼字了,我且问问,现下你表哥不在,来这儿可是有事?”
黄诗诗笑道:“我自是知道表哥不在,专程来找你的。”
瑾儿见状,回禀道:“那奴婢先下去了。”
杨含雪道:“下去做什么?今日黄姑娘来找我,若身边没个人见证,日后黄姑娘柔弱,有个短的伤的,我可担待不起。”
黄诗诗微笑道:“杨姑娘不愧是天月教的教主,这思量,当真叫一般女子汗颜。”
杨含雪笑道:“不仅瑾儿在场,这屋子大所有侍女小厮都得在,瞧瞧黄姑娘说些什么。”
黄诗诗道:“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留一两个平常信任的便行了,否则,我怎好与杨姑娘说话?”
此时正巧张达进院子换新鲜的花卉,杨含雪唤道:“张达,你进来。”
张达依言进去,问道:“夫人,有何事?”一句夫人,直教黄诗诗刺耳。
杨含雪吩咐道:“先在这屋里伺候吧。”又看向黄诗诗,问道:“现在能说了吗?”
黄诗诗道:“原本我来,不过只是想找杨姑娘说会儿私房话,只是看杨姑娘这副架势,我倒真有一件事想告诉杨姑娘呢。”
杨含雪问道:“何事?”黄诗诗泯了一口茶,微笑道:“杨姑娘,你师傅死了快两年了,杨姑娘不思为师傅报仇,却日日与一林哥哥双宿双飞,不知你师傅知道了,是不是该骂你是个不孝徒儿呢?”
提及师傅,杨含雪隐约感到黄诗诗的话中似乎师傅之死有什么隐情,这段时间与陆一林在一起,之前陆安又帮过自己,杨含雪始终不往坏处想,因冷冷的看着黄诗诗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诗诗:“世人都谓你师傅是自杀,难道你认为果真如此简单吗?”
杨含雪神色一紧,问道:“你知道我师傅的死因?”
黄诗诗道:“你可知世界上有一种叫纸烟的药,它无色无味,人们闻了丝毫不能察觉,若三日内不用武功还罢,若用武功,则身子如纸,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若执意用内功,则最后武功尽失。”
杨含雪道:“你的意思是,我师傅中了这纸烟之毒?”她的心隐隐疼痛,想象师傅临死前的痛楚,神色凄然,问道:“下药之人是谁?”
黄诗诗道:“打败你师傅后,谁得益最多,那便是谁。”
杨含雪道:“黄姑娘莫为了自己的私情,冤枉了陆盟主。”
黄诗诗道:“我是不是冤枉姑父,你去问一问他便知一二。”她看着杨含雪,“其实你相信是他,不是吗?只是你不愿承认。”
杨含雪镇定道:“即使真的如此,黄姑娘又怎会知晓?”
黄诗诗道:“不怕告诉你,因为我的父亲和大伯,都参与了。”看着杨含雪愤懑的脸,黄诗诗继续道:“这次来陆遥山庄,我爹便是为了择机将此事告诉你,看看你还能不能与一林哥哥郎情妾意。其实我今日来的路上,并未想好是否真的要由我告诉你,只是你咄咄逼人,我便顾不得我的父亲等待良机了。我也想看看,天月教的教主,杨宸月的唯一关门女弟子,会不会视师父的命如草芥,哦,不,是母亲的命。”她笑着说,语气温和,却字字诛心。
一旁的瑾儿和张达听了黄诗诗的话,皆大气不敢出,暗暗捏着一把汗。只听杨含雪颤抖着说道:“你知道,告诉我此事,我与陆一林便完了,是吗?”
黄诗诗怔怔的看着杨含雪,一如既往地轻声道:“昨日之事,我便知道,一林哥哥对我再无半分情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告诉你此……”
不及黄诗诗说完,陆一林回来了,一进院子见黄诗诗在,虽觉不妙,却还是笑着道:“表妹怎么来了?”
说着,走进厅房,见杨含雪神色不寻常,欲问黄诗诗,黄诗诗却温柔起身道:“一林哥哥,我告辞了。”
陆一林走近杨含雪,蹲在她面前,只见她浑身颤抖,眼中含泪,去握她的手,双手冰凉,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问道:“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见杨含雪不回答,又问看向张达与瑾儿,问道:“黄姑娘到底说了什么?”
张达只好哆哆嗦嗦的如实禀报道:“黄……黄姑娘说……说夫人的师傅之死,是……是因中了盟主所下的……纸烟的毒。”
陆一林神色骤变,只觉头晕目眩,若是事实,自己与杨含雪还怎么相守一生?他揉搓着杨含雪冰冷的手,对她道:“你……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是看不得我们好,故意诓骗你的。”
杨含雪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道:“那……那咱们去问问你爹。”
陆一林道:“你现在浑身冰冷,还是歇息一会儿,歇一会儿咱们再去。”
杨含雪失神道:“我现在便要去。”
陆一林心中难过,只好抱着相信父亲的信念,依着道:“好,好,现在去,现在就去。”




天月雪 堂上质问
二人到了陆安的住处,黄涛与黄崇竟也在。陆安见了他们,问陆一林道:“一林,你刚刚才回去,怎么又来了?”见两个孩子神情有异,陆安问道:“你们怎么了?”
杨含雪定了定心神,仿佛使了全身力气,问道:“陆盟主,我且问你,当日我师父之死,是不是因为中了你们三人所下的纸烟之毒?”
陆安神色一禀,看了一眼黄崇与黄涛,他们皆是不知道的神情,随即对杨含雪道:“你是哪里听得别人胡言乱语?”
杨含雪看向堂上的三人,一字一句道:“正是灵烟湖的女儿,黄诗诗。”
黄崇一听,急着看向黄涛道:“这……这,诗诗怎能亲自和她说这些!”
杨含雪问黄崇道:“前辈的意思,是真的是吗?黄诗诗还说,你们这次重返陆遥山庄,便是为了寻机告诉我此事,是吗?”
堂上的人无言以对,杨含雪继续道:“可是黄诗诗自己忍不住,先来告诉我了。”
陆安见事已至此,只好道:“当日有那下策,实是不忍看天下苍生落入你师傅的极端统治魔掌,丝毫没有害她性命之意,是她太过执着,非要使武功,才落得这下场。”
杨含雪盯着他道:“你没有害她性命之意,可她终究因你而死。”杨含雪看着堂上三人,“我自问武功或许比不过诸位前辈,可是师傅之仇,不可不报!”说着,飞跃起身,对三人使出独门一月。
只是她的内力哪是堂上三人的对手,黄涛一个惊涛掌,便将杨含雪直直的震出屋外,陆一林见状,忙飞身去接,好在没令杨含雪摔下,将杨含雪揽入怀中。对黄涛道:“舅舅,她不是你的对手,你出手未太狠啦些!”
黄涛道:“你当日负诗诗,今日还想忤逆我吗?”
杨含雪又要使力,却觉浑身软绵绵,竟使不出力气,她知是自己内力太浅,无法控制月香烟。
陆一林拉住她道:“你受了伤,别再使蛮力了。”杨含雪只觉浑身无力,喷出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陆一林抱住杨含雪,对堂上三人道:“杨含雪是我妻子,若她所言为真,是父亲和舅舅在武林大会上下药不对在先,还望父亲,舅舅海涵,别与她动真格。”
陆安道:“别说了!赶紧送她回房,为她疗伤!她毕竟是少轩的母亲,难道要让她恨我么?”
黄崇不悦道:“不曾想,如今陆兄竟也护着这妖女。”
陆安道:“两位哥哥此番来陆遥山庄,既是为了寻机告知她真相,可曾想过当日与我陆某的盟誓?”
黄涛道:“你们陆家先抛弃诗诗为先,我们又何必坚守道义!”
陆一林见杨含雪伤势重,不与他们多言,对陆安道:“父亲!孩儿先告辞。”陆安甩了甩手令他先走,又对黄涛道:“诗诗之事……”
陆一林听不得他们说什么,只是飞奔出去,令向义将庄里最好的大夫请来,抱着杨含雪飞速回了自己屋子。




天月雪 受伤无力
杨含雪受伤的消息传到聂楠丰耳朵,他心急如焚,立即飞奔去见她。来到陆一林的院子,只见陆一林站在屋门外。关于杨含雪受伤的事,他不有些责怪陆一林。
他径直走上前,冷冷的对陆一林道:“听说含雪受伤了?”
陆一林道:“刚才大夫已经替她诊治了,我又输了内力进她体内,大夫说修养个三五日,醒来便没大碍了。”
聂楠丰道:“我进去瞧瞧她。”
陆一林拦住他,说道:“你与我姐姐的关系不同寻常,还是多去照看我姐姐,含雪这儿有我。”
却听聂楠丰道:“我听说,是你们陆家的贵客打伤了她。”
陆一林低下头,似有愧疚之意,低声道:“我也不想。”
聂楠丰道:“我师父之死既与令尊有关,我师妹与陆公子的缘分,只怕也将尽了。”
陆一林道:“这是我与她的事。”言外之意是此事与聂楠丰无关。
聂楠丰道:“只劝陆公子,别低估了她对师父的感情。”
陆一林听出这话里的幸灾乐祸,多日来对杨含雪与他之间的介意终于爆发,终是尽力平和的说道:“还请聂公子记得,我们早已有了少轩。”
聂楠丰不禁哑然失笑,令陆一林莫名,他随即正色看着他,颇为挑衅道:“我照顾她时,你还只是个娃娃。”
陆一林道:“她如今嫁了我,聂公子只需尽普通师兄的本分便好。”
“嫁了你?”聂楠丰道,“你当真以为含雪嫁你是因为你吗?她不过是为了嫁给你,陆遥山庄的长子,她只有接近你,才能查出师父真正的死因。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
“你说什么?”陆一林不可置信的看着聂楠丰,只见他一脸笃定与惬意,知道他没有说假话。原来杨含雪,嫁给我,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少轩,是为了……调查她师父的死因不,不会的……他险些崩溃,可是在聂楠丰面前,却一点也不愿意认输,他过脸不看聂楠丰,说道:“聂公子愿意等,还是去偏房歇息吧,含雪醒了我自会派人告知。”
说罢转身进了屋子,将聂楠丰关在门外,来到杨含雪的榻前,握着她的手,仔细凝视着杨含雪,含雪,他说的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杨含雪睁开眼时,陆一林正瞧着她。见她醒了,陆一林面露喜色,“你醒了!”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不,杨含雪对自己是有感情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表情,她道眼睛,都不会骗人……
杨含雪虚弱道:“好渴……”
陆一林为她倒了水,将她的身子扶起些,喂她喝了水。对她道:“大夫说你今日若醒了,便没什么要紧事。只是身子虚弱,需调理些时日,万万记住,不可再用内力。”
“今日……”杨含雪问道,“我睡了很久么?”
陆一林笑道:“哪里久,不过两日而已。”他看着杨含雪,想问,却不舍,也不敢问,怕得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杨含雪依稀想起受伤之事,陆安下毒之事,看着眼前的陆一林,他的眼睛肿了许多。
“一林……”她刚要开口,陆一林的手指贴上她的嘴唇,“什么也不要说,你这几日需好好休养。”
杨含雪拿过他的手,问道:“你怕我说什么?”
陆一林声音沙哑道:“总之,你自己说过,咱们要永远在一起,要白首偕老,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杨含雪垂下眼睛道:“可是……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想回天月教,好好想想。”
陆一林道:“带着我么。”
杨含雪看着他,说道:“你若与我一同,我定不能理智思考的。”
陆一林自言道:“是知道了你师父的死因,不需要我了么。”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杨含雪问道:“你在说什么”
陆一林只好悠悠问道:“回去多久?”
“不知道……”杨含雪如实道。
陆一林道:“我答应你走,可是少轩要留在这儿。”
“一林……”杨含雪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握住他的手,近乎撒娇般的望着他。
陆一林的手一动不动,看着她的双眼早已微红,却告知自己千万别心软,若孩子随她去了天月教,只怕日后再想见他们母子是难上加难。因而对她道:“答应你走,我的心已如割裂一般,你还要带走少轩,余下的日子要我怎么过?”
杨含雪坐起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正要说话,陆一林抢先道:“我知道现下这个情形,你是怎么也不愿呆在陆遥山庄了,我答应你回天月教想一段时间,这是我最大的限度,其他的别再说了。”
杨含雪抱住他腰,说道:“师父,她不仅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娘亲,这次并非我愿意离开你,只是我师父既因你父亲而死,若我还与你在一起,当真是不孝不义了。”
陆一林双眼微红,问道:“你这是在与我说分开么。”顿了顿,说道:“你别忘了,咱们是夫妻,又有了少轩。若因我是父亲的儿子而责怪我,那么少轩是父亲的孙子,你便不认他了么。”
杨含雪使劲摇头,“我现在脑子好乱,让我回天月教,让我好好想想,好吗?”正说着,门外传来张达的声音,“公子,聂公子来了,说是瞧瞧夫人的病情。”
杨含雪刚要让他进,陆一林捂住杨含雪的唇,对张达道:“让聂公子在门外等一会儿吧,我与夫人正在说话。”说完看向杨含雪,向她的唇狠狠吻去,想及师兄在外,杨含雪不由想反抗,只是自己的身子被陆一林紧紧钳住,动弹不得,又刚刚受伤恢复,全身毫无气力。
直到陆一林放开,杨含雪满脸通红,喘着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一林颇有男子气势地道:“让他看看,你到底属于谁!”说完又吻去……
半晌,二人整理好衣裳。陆一林方对门外道:“让聂公子进来吧!”
聂楠丰朝屋里走去,只见二人并坐在床边,杨含雪面容羞涩,脸色泛红,低着头不肯看他。立即知道刚刚等待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又看向陆一林,两个男人目光交汇,只有彼此懂得那神情里的深意。
聂楠丰如寻常日子一般的口吻问杨含雪道:“含雪,伤好些了吗?”
杨含雪低头不看他,低声回答道:“好多了,现下只是不能用内力。”
聂楠丰还要说话,只听陆一林道:“刚刚含雪已经同我商量了,说是回天月教住一段时间,过些时日便回,不知聂公子意下如何?”
聂楠丰道:“能回天月教自然是好。”他看向杨含雪,“只是,不知何时出发呢?”
杨含雪抬头看着他,“就今日吧!”
聂楠丰认真的点头,说道:“好,我这便去安排。”
聂楠丰出了门,杨含雪不由责怪陆一林,“你呀!恐怕师兄发现了。”
陆一林心道:“我就是要他明白,你到底属于谁。”只是却不愿说出口。
杨含雪接着道:“师兄从小看我长大,我嫁与你,他已经伤透了心,何苦在他伤口撒盐?”
陆一林道:“你倒是挺能站在他的角度想。”杨含雪未注意到他眼里的黯然,继续道:“师兄肯定会难过,以后万不可再这样了。”
陆一林道:“他不过是你的师兄,有什么资格难过?”
杨含雪道:“虽只是师兄,却胜过千人万人,不是你所认为的普通师兄妹。”“那是什么师兄妹?”陆一林道。
“是……”杨含雪刚要说,只见陆一林神情凛然,眼里似有一团火在烧,她只好仿佛想起什么大事一般,说道:“今日便出发,我得赶紧拾些衣物带上。”
陆一林看着她,虽生气,却不想在她要离开的这一日为难,只好抱住她,下颚抵住她额头,轻声道:“回天月教了,你要时时想着我。不许与其他人过于亲近,你害怕他人伤心,我可是你的相公,不许伤了我的心。”
杨含雪感受到他的爱意,如孩子般趴在他怀里,凑上他的耳朵,吻住,温柔道:“我一定日日想你,时时想你。”
她主动吻他,又说了这些话。陆一林只觉心都化了,知道了她的心意,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更是紧紧抱住她。




天月雪 断掉情意
杨含雪和聂楠丰策马狂奔,不出半日,便到了天月教。多日未回,天月教在徐敬章和薛小伦的打理下越发井井有条,杨含雪心下满意。他们忽然回来,直令看守教徒们措手不及,杨含雪与聂楠丰径直朝里走,碰到了钟弥与侯耀。
二人见了他们,忙行礼道:“教主,聂长老!”
杨含雪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侯耀道:“练武场上有兄弟受了伤,我们正打算去瞧瞧。”
杨含雪自语道:“是该注意些身体。”旋即问道:“弟子们练功可还勤奋?”
侯耀道:“弟子们个个对我天月教的武功神往,日日操练,却从无人偷懒喊累。”
杨含雪听了,不由想及自己虚弱的身子,似乎怎么也无法像师父那般控制月香烟,不由眉头紧皱,对钟弥与侯耀道:“这样便好,你们先去忙吧。”
与聂楠丰继续朝里走,杨含雪不由心下忧虑,问聂楠丰道:“师兄,你说月香烟,会不会真的到我这儿便失传了。”
聂楠丰安稳道:“这是说的哪儿话,任何武功都不是一下子练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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