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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杨含雪叹息道:“可我每次用力,便觉自己的修为控制不住那功夫。若在我这儿失传,当真是对不住师父的这番心血。”
聂楠丰不由担心,说道:“这月香烟,需要极深的内力,当初师父也常常走火入魔,师妹千万当心。”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望琴湖,杨含雪想起那日陆一林的戏言,对聂楠丰道:“师兄可曾发现,这望琴湖,居然与忘情谐音。忘记感情。”
“哦?”聂楠丰道:“这望琴叫了这么些年,竟不曾往这儿想。师妹果真好心思。”
杨含雪道:“哪里是我,是那日陆一林,他说到这儿了。”
听她提起陆一林,聂楠丰想起今日在陆一林屋子所看见的事情,微微皱眉道:“怎么,这才离开不过半天,是不是又想他了?”见杨含雪的脸泛出阵阵羞红,聂楠丰问道:“师妹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陆一林?”
杨含雪抬眼望着他笑道:“如今师兄有了陆小蒙,我有了陆一林……”
聂楠丰打断她道:“师妹是不是忘记了,当日与陆一林成婚前,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都是为了报仇。”
杨含雪小声道:“我没忘……”
聂楠丰道:“如今已经确定,师父的死与陆安有关,咱们俩以后,都与陆家断绝关系吧。”
提起师父,杨含雪不由怨怪陆遥山庄,可是想到陆一林还有少轩,她不有几丝犹豫。
聂楠丰见了她的神色,又道:“你难道忘了从前,师父是怎么待我们的吗?”
杨含雪道:“我当然没忘!师父不仅是师父,还是我的娘亲,我一定会为她报仇的。只是……少轩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割舍得下……”
见杨含雪眼里有一丝犹豫,他继续道:“如今要陆遥山庄交出少轩,他们自是不肯。咱们只有光大天月教,带领教徒勤练武功,到陆遥山庄成为我们手下败将的时候,何愁带不走少轩?”他看向杨含雪,“我只请师妹,断掉与陆一林道情分,一心一意为师父报仇。”
杨含雪问道:“师兄能断掉与陆小蒙的情分吗?”
聂楠丰斩钉截铁道:“我自然能断掉。”
杨含雪见师兄如此决绝,想及陆一林,虽于心不忍,可是与师父相比,这些情情爱爱又算得了什么呢?若自己还对陆遥山庄的人心存情意,当真是对不住师父。
因此对聂楠丰道:“我答应师兄,一定断掉对陆一林的情意。至于少轩,待我们报完仇之后,再将他接到我的身边。”





天月雪 玄柚神功
自此,杨含雪作为天月教教主,便全心带领弟子勤练武功,有徐敬章、薛晓轮和聂楠丰的帮助,天月教弟子的声势一日高过一日。
杨含雪常常觉得以自己的内力不能驾驭月香烟功夫,想起当日李前辈所赠的《护功心法》和《类卿经》,《类卿经》后半部在陆一林那儿,只是《护功心法》,李前辈曾说它可与天月教的武功融汇贯通。
她拿出心法,在郑家庄园时,她已将其中要诀倒背如流,只因当时怀孕才未运功练习。这段时日,一心只有陆一林与孩子,竟忘记修习护功心法。现在既下定决心为师父报仇,她终于决定勤加修炼。不曾想才修炼两日,便觉自己经脉畅流,再练习月香烟时,明显比之前畅快不少。她心中暗想,李前辈果然没有说错,这护功心法与月香烟一脉相承,倒像是专为修习月香烟准备的。
杨含雪入住主月,对外说自己闭关,将教中事务交由薛姑姑和聂楠丰打理,在师父曾经修炼武功的密室修习。杨含雪发现,单练月香烟,则武功至阴,而《护功心法》至阳,只有《护功心法》熟练,使用月香烟时才能得心应手,二者相合,竟能使月香烟功夫阴中有阳,阳中生阴,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却说陆遥山庄里,陆安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他深深困顿,武林大会上,自己是听了黄崇与黄涛的主意,才答应给杨宸月下药,如今灵烟湖抖落出来,一切都似乎是自己策划一般。
陆安一生最重清誉,如今天月教的人已知道杨宸月因何而死。若传去江湖,不仅自己的名声败坏,武林盟主的位子不保,只怕要连累整个陆遥山庄。这样想着 他的面色沉郁,唤来向义,对他道:“去,把一林找来。”
稍一会儿,陆一林在门外唤道:“父亲,孩儿来了。”
“进来吧。”陆安吩咐道。
陆一林依言进了屋子,陆安对陆一林道:“自从当了武林盟主,我很少在咱们山庄里走动了,你陪我,去后山走走吧。”
陆一林一下子觉得父亲似乎苍老了很多,只是不说出来,搀着陆安道:“好,孩儿陪您。”
走着走着,来到那天与杨含雪走过的那条路,陆一林不由恍神。陆安一见儿子的神情,便知了几分。问道:“一林啊,你是真喜欢天月教那杨含雪吗?”
陆一林笑道:“父亲这是说的哪儿话,杨含雪已经是我的妻子,更是少轩的母亲了。”
陆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因为我当日在武林大会上的错误行为,恐怕连累了你。”
陆一林道:“父亲别这么说,孩儿知道,您一定有自己的无奈。”
陆安道:“什么无奈呀,当时你舅舅劝我那样做,我是真的没想到,揭露我的人也是他们。”
陆一林沉吟了半响,只听陆安继续道:“经此一事,父亲夜得了个大教训。”
陆一林问道:“是说舅舅他们不可靠吗?”
陆安道:“这只是其次。一林,你记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何违背道义的事,你都千万不能做。还有就是,不可过分信任他人,也许今日的好,都变成来日射向你的箭。想当时,我们两家真是其乐融融,犹如一家呀,这才过了几年,陆遥山庄和灵烟湖竟走到了这一步。”他叹了一口气,“唉,世事无常呀。”
陆一林道:“都是孩儿不好,孩儿没有处理好与诗诗的关系。”
陆安道:“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无用。”又问:“诗诗回去了吗?还是留在陆遥山庄?”
陆一林道:“她还在庄里,说是陪伴母亲,两个舅舅已经走了。”
陆安道:“诗诗毕竟是你母亲的侄女。”
陆一林问道:“父亲,这回灵烟湖如此行事,父亲不责怪他们吗?”陆安道:“责怪又能如何?说到底,是咱们悔婚,对不起诗诗在先。”
见陆一林欲言又止,陆安对他道:“走吧,孩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二人来到山深处,有一快平地,四周皆有青松相映。陆一林赞叹道:“这么多年,孩儿竟不知道这后山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陆安道:“这是我闭关练武的地方,你自然不知。”他看向陆一林,“为父今日带你来这儿,是要将咱们陆遥山庄的绝学,玄柚神功全部传于你。”
陆一林道:“玄柚神功是只有庄主才能学全部十层的,我们这些弟子,不是最多只能学两成么。”
陆安道:“你是我的长子,这陆遥山庄庄主,早晚都是你的。”
“父亲!”陆一林唤道,他隐约感觉不妙,心如被什么堵住似的只是为何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只听父亲又道:“世事无常,这玄柚神功我是早晚要传与你的,你现在为父给你示范,你仔细看着!”
陆一林回神,回答道:“是。”便见陆安在空中腾飞,地面也因父亲的内力微微震动。不一会儿,一颗如柚子般大小的圆在师父胸前旋转,陆一林刚想仔细上前瞧,只见师父用力一推,那圆形直朝北边书面撞去,靠近的二十几棵树尽毁。
陆安了手,问陆一林道:“看明白了吗?”
陆一林犹豫,说道:“可是孩儿现在的内力,恐怕……”
不等陆一林说完,陆安道:“要到我这境界,自然需要每日练习,你年纪虽轻,内力却是陆遥山庄所有弟子中最深厚的,这是我欣慰的地方。”说着,他朝陆一林扔去一本小册子,“今晚,将这上面的心法全部记牢。明日辰时再来这儿,为父要你在七天内学会玄柚神功!”
“七天?”陆一林惊讶道,“玄柚神功博大深,短短七天,孩儿只怕学不会。”陆安道:“这七天,为父会教你每一个层级的练习方法。何况,心法已在你手上,事实上,以你的天资,便是我不教,你拿着这心法,将来也在我之上。”
“父亲!”陆一林还欲说什么,陆安却转过了身,“回去吧。”陆一林只得听从,当日回了屋子,彻夜将所有心法牢记于心。
如此过了七天,陆一林的武功一日比一日进。
陆安很满意,对他说道:“很好,以后陆遥山庄就靠你了。”
陆一林问道:“父亲 ,明天真的不再练习么?”陆安道:“不了,七天已是最大的期限。你只记住我教你的方法,多加练习,一定能够运用自如。”陆一林只好依命。




天月雪 一番苦心
当日夜里,陆一林睡的正甜,张达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陆一林睡眼朦胧道坐起身,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张达喘着气道:“老……老……老爷……没了。”
“什……什么,什么叫老爷没了?”陆一林道。
张达道:“老……老爷在书房,服毒自尽了!”“什么!”
陆一林赶紧穿好衣裳,带着张达来到陆安的书房,此时母亲已经到了,在父亲身旁哭的泣不成声。旁边是黄诗诗,想必今晚她原本在陪母亲说话。
陆一林看着趴在桌上没有了气息的父亲,不可置信道:“这……是怎么回事?”
向义道:“老爷说想一个人静静,让小的不要打扰。到了亥时,屋里还不见动静,小的便开门看,便是……这副模样了。”
陆一林问道:“父亲可有说什么?”
黄小蝶拿出一张纸,对他道:“这,是你父亲……最后的信!”说着,又忍不住放声大哭。
陆一林边拆信边问道:“请大夫了没有?”
黄小蝶道:“向义发现时,已经着人去请了,可是……”她抱着陆安僵硬的身子,知道已经无力回天。
陆一林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唯有如此,才能保陆遥山庄,庄主之位,传于长子陆一林。”
陆一林问向义道:“父亲这是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保陆遥山庄?”
向义回道:“少爷有所不知,自从老爷在武林大会上下药之事被知道后,老爷生怕传到江湖中去,日夜为此忧心,怕陆遥山庄在武林中没有了威望,更怕波及到庄里的每一个人,我怎么也没想到,老爷竟会用这种方式解决……”向义说着,竟也哽咽了。
陆一林道眼眶逐渐湿润,难怪父亲要传我玄柚神功,难怪它说只有七天时间,他担心,担心时间晚了江湖上早已传开,他只有以自己的死,来埋藏那段往事,只有以自己的死,堵住江湖悠悠众口 。
父亲,真是良心用苦。
黄诗诗看向陆一林,瞧见了他眼中莫大悲痛,对陆一林道:“一林哥哥,你别太难过……”
“别太难过?”话音未落,陆一林大声对她吼道:“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引起的吗?”他第一次如此大声同自己说话,黄诗诗吓的一下懵住,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黄小蝶见状,不悦道:“一林,你这是干什么!诗诗还小,左不过是为情所困,她也不知道会成这样子。”
正说着话,陆蒙、陆普及和段鸿、谢志侠等人赶来,一瞬间,屋子里哀嚎声一片。
天月教主月里,杨含雪正于聂楠丰下棋,聂楠丰道:“还记得小时候,你下棋总是下不赢我,现在呀,竟连赢我三局了。”
杨含雪道:“那是自然,这下棋还是小时候师兄教的呢。”
“师妹还记得?”聂楠丰笑道。
杨含雪道:“不是我的棋艺高了,而是师兄在让着我。”
正说着,钟弥来报,“教主,陆遥山庄来人求见。”
“陆遥山庄?”杨含雪与聂楠丰相视一眼,吩咐道:“让他进来。”
来的是张达,杨含雪问道:“张达,怎么了?可是陆公子有什么事?”
张达道:“陆盟主昨日不幸去世,少爷说,杨教主是陆盟主的儿媳,请您回庄里一同处理丧事。”
杨含雪惊讶道:“陆安去世了?什么原因。”
张达道:“是自尽而亡。”
杨含雪道:“为何自尽?”
张达虽知道,却依着陆一林道叮嘱,回答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
杨含雪还欲相问,只听聂楠丰缓缓道:“我师父的死,与陆盟主关系甚大,陆一林,难道是想陷我师妹于不义,去给仇人磕头?”
张达道:“我们少爷绝无此意!”
聂楠丰道:“回去告诉陆公子,既然陆安已死,那么我师父之仇,就只好落在他身上了。”
张达听出聂楠丰话里的敌意,说道:“忘了告诉二位,如今我们公子,已经是陆遥山庄的庄主,该称呼为陆庄主。”说完,他看向杨含雪,“敢问夫人,这也是夫人的意思吗?”
杨含雪想及答应师兄为师父报仇的事,点点头道:“自然是。”
张达道:“若依二位的逻辑,难道咱们少爷死了,天月教还要将仇恨转移到小少爷身上吗?”
提及少轩,杨含雪一阵心绞,聂楠丰见状,说道:“我说落在陆庄主身上,并非要他的性命,而是天月教与陆遥山庄只能是水火不容,为陆盟主奔丧,恕天月教做不到。”
张达问杨含雪道:“这也是夫人的意思吗?”
杨含雪点头道:“是的。”
张达随即望向聂楠丰,不屑道:“便是天月教想取我们陆庄主性命,恐怕也做不到!”说罢,径直起身离去。
留下杨含雪百般难受,对聂楠丰道:“陆安死了,陆一林肯定很难过。”
聂楠丰道:“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杨含雪知道多说只会惹师兄不高兴,她知道师兄为她付出太多,实在不想拂了他的意。陆一林,对不起了,她在心里默默说。
张达回了陆遥山庄,将天月教所闻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陆一林。
“她真是这样说的?”陆一林问道。
张达道:“是,小人问了几次夫人,问她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她都点头称是。”
陆一林道:“难道你就没说,我与她还是夫妻,她是我的妻子,就该回来吗?”
张达紧张道:“小的愚昧,当时没有说这个,只是小的一见夫人便说明了来意,她该是知道。”“罢了罢了。”
陆一林想起那日聂楠丰的话,失落道:“便是你说了,她也不会来。”
陆一林的心沉入谷底,只听姐姐陆小蒙的声音传来,“一林,段鸿和普节已经去通知各派了。”
她看向陆一林身旁的张达,问道:“天月教来人吗?”
陆一林知道她是因着聂楠丰,说道:“你问张达。”
陆小蒙询问的看向张达,张达恭敬的回道:“天月教不来人。”陆小蒙问道:“是聂公子的意思,还是那杨含雪的意思?”
张达道:“二人都是这个意思。”
陆小蒙埋怨道:“这二人当真是冷情凉肺,即便父亲下了药,也未曾真想要她师父性命,他们就不能为着咱们,为着少轩,来一趟吗?”
陆一林纠正道:“当日下药的不是父亲。”
陆小蒙知道他说是舅舅,因而道:“两个舅舅一听说消息便连夜赶来,原本想怪他们,可确实是咱们陆遥山庄先不顾婚约在先,舅舅肯定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小时他们待咱们也挺好,我真是,怪不上他们。”
陆一林道:“若自己的心愿一时未满足,便将从前一同做的私密事抖落出来,这样的人,谁敢与之联手?”看着姐姐略显疲倦的脸庞,又道:“一码归一码,两个舅舅连夜赶来也是一番心意,咱们好好招待便是。姐姐若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这几日,都要值夜呢。”
陆小蒙道:“眼下这种情况,我哪里睡得着!”
此时向义来报,“庄主,无崖山的廖申崖来了。”
陆一林道:“快请进!”
自郑家庄园别后,他还未再见过廖申崖。陆小蒙闻言,便转身从侧门离开。
廖申崖进了门,陆一林打发走了无干人等,屋子里只剩他和廖申崖二人。二人寒暄了一会儿,廖申崖问道:“怎么不见庄主夫人呀?”
“庄主夫人?”陆一林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无奈说道:“她呀,要带着天月教做我陆遥山庄的敌人,不来了。”
廖申崖道:“这怎么行,她可是陆盟主儿媳,我去会会她,可不能这样!”
“廖兄,别!”陆一林拦住道:“她既不想来便不来罢了,别强求她。”
廖申崖道:“这个杨含雪,当真是不知好歹,你呀,别放心上,我觉着,指不定是我那哥哥拦着不让来呢。”他靠近陆一林说道:“其实这是好事,我那哥哥拦着不让来,正说明她对你的情意深。”
陆一林道:“廖兄别取笑了,她也不想来。”正欲说原因,又想着廖申崖是无崖山的人,不能让下药之事传到廖无尘耳里。
却听廖申崖道:“那杨宸月行事歹毒,其实陆盟主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的无奈之举。如今金人欺我大宋江山,若武林盟主不能由一个正派人士担任,当真是国家和百姓之苦。陆盟主高风亮节,我和我师父都知道,如今陆盟主去世,一切都要辛苦陆庄主你了。”
陆一林听出廖申崖话中的意思,无崖山已经知道杨宸月被下药一事,言外之意是支持父亲所为。他看着廖申崖,说道:“廖兄严重了,只是杨含雪如今仇视我,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廖申崖笑道:“陆兄担心什么,你们都有少轩了。”
陆一林道:“她与她师兄在一起,我……”
廖申崖听出他的担忧,说道:“当日我把你接去郑家庄园,也算你们的半个媒人。陆兄莫急,待陆盟主丧事办完,我帮你想办法。”
陆一林故意道:“她那师兄,可是你的哥哥。”
廖申崖道:“可我看的出来,杨含雪固然对他有感情,可只有对你是爱情,何况都有少轩了。”廖申崖顿了顿,继续道:“我那哥哥,也该早些放下她。”
陆一林想及姐姐陆小蒙,可毕竟姐姐女儿家心事,还是不对廖申崖言明才好。因而只道:“廖兄若真能帮我想个办法,让杨含雪回到我身边,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廖申崖笑道:“包在我身上!”




天月雪 解决困扰
不觉间已过去三五日,陆家丧事毕,廖申崖急忙去陆一林住处。还没进屋,人已先喊:“陆兄,我想好法子了!”
张达恭敬的将廖申崖迎进去,陆一林停下手中的笔,笑道:“廖兄请坐!”待张达倒了茶水,吩咐张达下去。对廖申崖道:“廖兄说说看?”
廖申崖道:“我这个法子,无论如何都能让你们俩在一起。”
“真的?”陆一林道,“廖兄请说。”
廖申崖道:“我只问陆兄一个问题,陆盟主临走前,有没有将贵派的玄柚神功传于你你可曾习得”见陆一林面有犹豫,聂楠丰道:“我师父廖无尘对贵派情况十分清楚,陆兄不必担忧。”
陆一林听了,放下心如实道:“我已习得,不过现在只学了皮毛。”
廖申崖若有所思笑道:“这玄柚神功,哪怕习得皮毛,也够用了。”
陆一林不解的问道:“廖兄问这个,不知与我所托付之事有何关联?”
廖申崖笑道:“陆兄不必问。廖某向你保证,在下的法子,一定让那杨含雪再也离不开你。”
陆一林便不再问,说道:“如此甚好,只要廖兄能解决我的困扰,在下感激不尽!”
原来廖申崖下山时,师父廖无尘交给他一个任务。探得陆遥山庄与天月教的虚实,无崖山致力于消灭天月教。从前李檐任教主时,已愿意臣服于陆遥山庄,而杨含雪任教主后,又与陆遥山庄为敌。无崖山只希望武林各派齐力并进,共同抵抗金人入侵,再不能出现十几年前天月教搅乱江湖的情形,名门正派只有力应付天月教,却无发集聚力量共抗外敌。
廖申崖深深认同师父的担忧,如今金人入侵,武林各派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共抗外敌,杨含雪秉承杨宸月治教宗旨,日后她习得月香烟,又视陆遥山庄为仇敌,必也行事不顾常理,难保日后练得月香烟后为难遇陆遥山庄及从属派别,武林大乱必将为祸苍生。所以,不如趁杨含雪没有练得月香烟之前,先消灭天月教。
至于杨含雪和聂楠丰,天月教归顺陆遥山庄后,以陆一林对杨含雪的感情,自然不会多加为难。这样想着,廖申崖带着师父的嘱托,策马前往天月教。




天月雪 胜负如何
主月里,因着没去陆遥山庄参加陆安的葬礼,杨含雪虽依了聂楠丰,终是与师兄闹了别扭。
“师兄,陆安不仅是陆一林的父亲,也是陆小蒙的父亲,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聂楠丰道:“可他终归与师父之死脱不了干系!我不明白你现在到底对师父还有没有感情,我只知道,当初我在街头流浪时,是师父捡回了我。”
杨含雪道:“我何曾忘记师父?只是若陆安的丧事我们没有参加,只怕会终身遗憾。”
聂楠丰道:“我永远不会遗憾。而你,若不是心里想着他,何谈遗憾?”
此时钟弥来报,无崖山弟子廖申崖求见。聂楠丰道:“让他进来!”
廖申崖才一进门,立马觉得气氛不对,故意笑着说道:“二位都在呀!”聂楠丰走上前,高兴的看着他,“弟弟,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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