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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黄崇微微颔首,对如儿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陪小姐吧。”
如儿屈膝行礼,看着黄崇的背影,细声道:“奴婢告退。”
黄崇在湖边站了会儿,终是去了哥哥黄涛那儿,好与他诉说心中烦闷。黄涛的住处皆由岛上的顽石铸就,虽看上去与寻常屋舍不同,却也是冬暖夏凉,院中种着时下的花卉,黄崇一近院中便闻得阵阵花香。
黄涛在屋中早已听到黄崇的脚步,大笑道:“弟弟,你来啦!”
黄崇笑着推开门,“我便知哥哥听着我来了。”
二人相对坐在案旁,见黄崇一副愁苦的样子,黄涛关心道:“怎么了,可是遇到何事?”
黄崇叹了一口气,“总不过是诗诗那事,自陆遥山庄回来变日日愁眉苦脸,也不好好吃饭,叫我这当爹的看着,实在不忍心。”
黄涛想及陆遥山庄之事,哼了一声,愤怒道:“这次,确实是陆遥山庄太过分了。”顿了一会儿,又道:“我瞧着,那陆一林原本是个好孩子,怎能做出这等忤逆之事呢?”
黄崇不屑道:“左不过是被那妖女迷了去。”
黄涛略略思考,“那妖女,是天月教弟子,而上任天月教主杨宸月……那日武林大会上的事,只怕那妖女还不清楚。”
黄崇纠正道:“昨日外面的探子来报,现在的天月教主已经是那女娃啦。而且,李教主还当着陆遥山庄和天月教众弟子的面儿说,那女娃是杨宸月的女儿,所以才将教主之位传于她。”
黄涛冷笑道:“你这么说,我倒真觉得她们二人十分相像了。”
他邪魅的看一眼黄崇,“既如此,咱们还愁没有办法对付那妖女。”
黄崇道:“听说那女娃练就了月香烟的功夫,恐怕咱们现在奈何不得她……”
黄涛纠道:“那月香烟,一看便知需要极深的内功才能驾驭,那女弟子,如今不过十几二十,定是驾驭不了的。不过,我说对付她,可与她的武功无关。”
黄崇忙问道:“那哥哥是何妙计?”
黄涛凑近黄崇的耳旁,这般那般说了一番,黄崇惊道:“不行不行,当日陆安答应如此,可是信任我们呐。”
黄涛道:“我们帮他登上盟主之位,是为了诗诗嫁于陆一林,是出于灵烟湖与诗诗幸福的考量。可如今呢,那陆一林转眼便娶了旁人,还有了孩子,是陆遥山庄背信在先,可怪不得咱们灵烟湖弃义了。”
黄崇道:“那小蝶怎么办,陆遥山庄怎么办?”
黄涛心有城府道:“你便放心吧,那妖女年纪尚轻,武功底子薄,不能对他们怎么样的。”
听得哥哥如此说,黄崇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心道:诗诗这孩子太执着,若那妖女能就此与陆一林一刀两断,全了诗诗的心愿,也算是自己这做父亲的尽力了,便答应了依照此计行事。
傍晚,天边云霞给灵烟湖添了几分迷人色,黄崇来到黄诗诗的房间,侍女们都在院子候着,进了屋,见黄诗诗独自望着窗外,知道女儿心中郁结,因此故作笑道:“诗诗啊,过几天我和你大伯,还要去陆遥山庄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黄诗诗回过头来,如画中仙子,温柔的问道:“父亲不是说,再也不与陆遥山庄来往了么。”
黄崇笑道:“当时一时气愤,不过是气话罢了,你姑姑是陆遥山庄的主母,怎么可能真的不来往了呢?”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问道:“你要不要去?”
黄诗诗撇过头道:“一林哥哥不喜欢我,我不去。”
黄崇道:“便是做不了夫妻,他也是你表哥,这血缘关系可是一辈子变不了的。而相反,自古人间夫妻离散,老死不相往来却是常事,诗诗,即便现在陆一林与那妖女成了婚,也不代表你完全没有机会。”
黄诗诗道:“难道父亲是要我做小么。”
黄崇道:“你是我黄崇的女儿,我怎可能让你委屈?你且告诉爹爹,你心里,到底对陆一林还有没有情意?”
黄诗诗低下头,小脸早已经泛红,终是遵从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
黄崇爱怜道:“父亲既知道你的心意,一定会让你实现,咱们过几日便启程。”





天月雪 忘情湖
天月教里,杨含雪初登教主之位,在徐敬章、薛小轮、和聂楠丰的帮助下,很快就将教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与陆一林倒乐得清闲,这些时日,将天月教各处倒走了个遍,去到望琴湖,陆一林想起那日在这儿为杨含雪擦拭眼睛,牵上她的手,笑问道:“你呀,是不是那日便对我动了心?”
杨含雪佯作不知,笑问道:“什么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二人好不快活。
陆一林朝湖的对面望去,“这湖名叫望琴湖,可我瞧呀,可望不见什么琴,倒是与别字谐音。”
杨含雪问道:“什么字?”陆一林道:“望琴望琴,倒像极了‘忘情’二字,忘掉爱情,忘掉感情……”
他抱住杨含雪,抵着她的额头道:“你这辈子可不许忘记我,不许忘了我们的爱情。”额头贴着额头,杨含雪羞道:“咱们都是夫妻了,又有了少轩,还怎么忘得了……”看了一眼陆一林,又道:“你可真会想,好好的‘望琴湖’,被你一解释,倒真成了‘忘情湖’一般。只是……我倒是想起了我父亲,李姑姑说我父亲是梧桐湖的逍遥子,不如等这阵子忙完,咱们一同去瞧瞧?”
陆一林故意作揖逗她道:“好,依你,都依你!”
二人笑着闹着又往前走,杨含雪问道:“怎么,是要走咱们当日掉下悬崖的路么。”
陆一林道:“你呀,当日推我入悬崖,我可一辈子忘不了……”
杨含雪道:“你也拉我了呀。”
陆一林看着她,笑道:“我可真庆幸那天拉了你一起下去,要不,怎么有咱们的现在呢?”正说着,钟弥气喘吁吁的赶来,先向杨含雪行教主礼,说道:“教主,可算找着你了。”
杨含雪问道:“有什么事吗?”
钟弥禀报道:“陆遥山庄来了人,说是有要事,令姑爷与陆姑娘速速回去。”
陆一林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钟弥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说。”
陆一林看向杨含雪,问道:“你愿意随我一同回去么?”
杨含雪认真看着他道:“你忘啦,我说过再也不分开,可不是戏言。”
陆一林满足的笑了起来,随即对钟弥道:“咱们这就回。”
刚走至习武场,聂楠丰与陆小蒙已在这儿等着他们。聂楠丰见二人好不惬意,将脸别过一旁。杨含雪道:“师兄,陆姐姐,你们都等着我们呢。”
陆小蒙道:“是呢,爹和娘说说速速回去,怕是有什么事。”
杨含雪看着聂楠丰问道:“师兄也去么?”
聂楠丰正欲说话,陆小蒙抢先道:“是呢,聂公子这次去,也要向父母禀明我的关系。”她看向陆一林,“到时你可得帮我们说话。”
陆一林听及此事,自然高兴,笑道:“一定一定!”




天月雪 宴请贵客
四人简单了包袱,便出发前去陆遥山庄,翌日上午到了陆遥山庄,陆小蒙原本想第一件便去见父母,无奈小厮说老爷夫人正在宴请贵客,令几人回去拾一番,正午直接去南边园子吃饭便是。几人只得回屋,杨含雪随着陆一林回了他的屋子,聂楠丰虽有陆一林安排的房间,依旧是逗留在陆小蒙那儿。到了屋子,陆一林见侍从张达早已在屋外等候,这张达很小便来了陆遥山庄,从前只是负责种植花卉之事,近年陆一林常常不在,黄小蝶便将他指派了陆一林屋子里。有了张达,即使陆一林不在,屋子日日也是温馨别致的。陆一林总觉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寻常,因问道:“父亲和母亲急召我们回来,到底是何事?” 只见张达面有难色,回答道:“夫人早猜着公子会问,特嘱咐我们只告诉您好好拾一番,要见贵客。” 陆一林看了看身旁的杨含雪,笑着嘟嚷道:“这么麻烦。” 至午时,陆一林携着妻子杨含雪一同到了园子,自陆安任盟主后,将这里修葺了一番,命名为南园。平日里或直接在亭子宴客,若天公不作美,便将宴席设在南园屋子里,因今日天气阴沉,宴席便在屋里。一进门,只见齐刷刷的眼睛看着自己,原是灵烟湖的两个舅舅和表妹,旁边是段鸿、谢志侠、陆普节等人。几乎父亲的弟子和陆家人都到齐了。一向不拘小节的谢志侠招呼道:“一林,你们回来啦。” 陆一林颔首一笑,随即拱手行礼道:“见过父亲、母亲,见过两位舅舅,表妹。”说表妹的时候,他看向黄诗诗,却见黄诗诗也正看着他,心觉不妥,连忙移开眼睛,此时杨含雪跟着她一同屈膝行儿媳妇礼,想及上次见到父亲母亲时,她还不愿行礼,陆一林心中生出几分感激。黄小蝶站起来道:“一林,你回来啦,快,坐!”小厮添了两把椅子两人当即坐下。只听黄涛道:“一林呀,是不是没有想到是我们。” 陆一林恭敬笑道:“确实没有想到,不过舅舅能来,真是令陆遥山庄蓬荜生辉。” 陆安笑道:“是呢!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事,咱们陆遥山庄和灵烟湖世代友好,这是不会变的。” 黄崇端起酒杯面向陆安夫妇,“妹妹、妹夫,上次因为诗诗的事,我一气之下,不该说那么重的话,还望你们海涵。” 黄小蝶笑道:“哪里,原是陆遥山庄有不对的地方,哥哥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随即施眼色给陆一林,陆一林会意,忙站起来给舅舅们敬酒。觥筹交错,一屋子都是陌生的人,师兄和陆小蒙不知怎么,竟还没来,她如坐针毡。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望着自己,她循着目光抬头看,原是黄诗诗。只见她一身黄衣,好像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身黄衣,倒是十分衬她的气质。黄诗诗见她看向自己,忙看向别处。正兀自想着,陆小蒙与聂楠丰一同进来了,众人见他俩一起,无不奇怪。




天月雪 心甘情愿
陆小蒙进来了,微微扫视众人,开口道:“原是舅舅们来了!”复看向陆安与黄小蝶, “爹、娘,女儿正好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布。”
黄小蝶多日不见女儿,想念的紧。如今见了,自是什么都依她,慈爱的笑道:“哦?我的女儿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
陆小蒙看了眼聂楠丰,羞涩笑着,对众人道:“我与这位聂公子情同意合,愿结为夫妇!”
杨含雪看向师兄,与他眼光对上,虽早知道他与陆小蒙的关系,只是要结为夫妇,当真令她措手不及。想来这些时日只顾自己,确实是忽略师兄了。
此时只听陆安道:“若我没记错,这位聂公子,该是天月教杨宸月的关门弟子,是含雪你的师兄吧?”
陆安看向杨含雪,杨含雪点头道:“是。”随即看向师兄,聂楠丰也看向她,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在下是杨含雪的师兄,名为聂楠丰。”
陆安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他气女儿竟如此任性,只是眼下黄家人都在,不好发作,只是正色道:“今日是宴请灵烟湖母舅之席,你们的事日后再说!”
黄小蝶跟着道:“是,是,快坐下吧。”虽慈爱的看着陆小蒙,眼里却多了几分担忧。
只听黄涛道:“这陆遥山庄与天月教可真是有缘呀,咱们的一林和小蒙都被天月教弟子迷了去。”
陆安尴尬笑道:“哪里哪里……”瞥了一眼陆小蒙,又看向陆一林,陆一林忙低下了头。
好在此时段鸿解围,拿起酒壶去给黄涛与黄崇倒酒,笑道:“黄伯伯今日来陆遥山庄,可千万尽兴!”
好不容易宴席散去,陆安令陆一林及位弟子们安置客人,将陆小蒙与聂楠丰留下。
来到西边房,陆安与黄小蝶端坐于椅子,命令道:“跪下!”陆小蒙听话的跪下,聂楠丰见状,与她一同跪下,心中想着,今日我跪这陆安,全因着他是陆小蒙的父亲,或为将来的岳父,而非因为他是陆遥山庄庄主或武林盟主,且陆一林行礼时,含雪必然也要一同行礼的,因而并不算违背师父。
陆安凌厉的看着女儿,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女儿家,竟敢不经父母,私定终身!”
陆小蒙道:“一林结亲尚未禀报父母,我……”不及她说,陆安打断道:“一林那是有了孩子,不得已!你呢?”
陆小蒙道:“我与聂楠丰两情相悦,便是私定终身受父母责骂,女儿也无悔。”
“你……”陆安气的说不出话,看向聂楠丰,问道:“据我所知,你与杨含雪同是杨宸月关门弟子,上次见面,还为着杨含雪嘲讽过我陆遥山庄,怎么?如今却获得了我女儿的芳心?”
聂楠丰恭敬道:“请陆盟主放心!小蒙若嫁给我,我一定会对小蒙很好。”
陆安斥道:“小蒙……小蒙,小蒙二字也是你叫的么?”
陆小蒙道:“怎么叫不得?他不光叫得,女儿还告诉父亲,爹爹答应也罢,反对也罢,女儿早已是他的人了!”
“你说什么?”陆安愤怒道:“简直是不知羞耻!”
黄小蝶忙安抚老爷,对陆小蒙道:“孩子,这种事可不能信口胡说!”
陆小蒙道:“孩儿没有胡说,总之,我的身心都早已给了聂楠丰,爹爹和母亲打也好罚也好,女儿不后悔。”
“你你你……”陆安哆嗦着喝道:“给我滚出去!”
陆小蒙只好与聂楠丰一同退下,她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发如此大的火,可是发再大的火,为了与聂楠丰在一起,她心甘情愿。
出了屋子,到了没人的地方,聂楠丰柔声地安慰道:“何苦为了我与你父母发生这么大争执?”
陆小蒙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只有如此,才能让父母看见我的决心。”
二人边走边说,聂楠丰低头道:“我不值得。”
陆小蒙停下,凝望着他,“我说你值得便是值得。”顿了顿,又强笑道:“你若心中有愧,以后加倍对我好便是。”
聂楠丰声音嘶哑着问道:“我于你便这么重要么?”陆小蒙面色凝重,说道:“我知道在你心中,你那个师妹很重要,可她现在已经嫁给我弟弟为妻了,咱俩在一起时间会越来越久,日后再生几个娃娃,到时我未必不能越过她去。”
“你呀……”聂楠丰爱怜的溺笑道,“这青天白日的,说什么生娃娃,哪有女子像你这样。”
陆小蒙道:“我只是在你面前这样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而已。”聂楠丰认真看着她,娟娟细眉,面色白皙,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不失为一个美人,有这样一个女子如此真心待我,我怎能不珍惜呢?这儿是陆遥山庄,对四周不熟,否则若断定不会有人经过,真想捏一捏她的脸蛋儿,这样想着,眼里化为一股深情,对陆小蒙道:“这世上,恐怕你是对我最好的女人了。”
陆小蒙挑了挑眉,问道:“那你师妹呢?”
聂楠丰道:“你也说是师妹了,我只是作为兄长对她好,我曾经答应过师父,你也知道了,是她的母亲,要一生一世照顾她的。”
陆小蒙面露喜色,“只是作为兄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聂楠丰道:“当然是真的,如今她有了陆一林照顾,自然是不需要我了。你没见,自从郑家庄园回来后,我日日都在与你厮混么?”
“什么厮混!”陆小蒙羞笑道,“不许这么说!”二人笑着闹着回了陆小蒙屋子。
黄小蝶好生安慰陆安,陆安始终高兴不起来。他叹息道:“我还记得,我的小蒙,多乖的一个孩子,如今怎么变成这样!还有一林,从前我是最喜爱,如今为了那杨含雪,竟将其他事都置身事外了!”
黄小蝶柔声道:“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陆安道:“若那聂楠丰对小蒙是真心的倒也无妨,我只是担心……”
陆安尚未说完,黄小蝶道:“是不是真心,难道咱们女儿自己感受不出来么?若是真心自然是好,若不是,小蒙如此执意,她愿自己骗自己,咱们谁也劝服不了。”
陆安叹息道:“夫人啊,如今你看的可是比我还通透了。”
黄小蝶道:“不是我看的通透,是我了解自己的女儿。如今咱们只有依着她,日后,好好替她看着罢。”顿了顿,又道:“这些时日一林一直与她一起,她俩自幼关系要好。待会儿一林忙完了,定回来回话,咱们多问问他!”
陆安道:“只好如此了。”




天月雪 幽怨娇嗔
却说陆一林听从父母之命送几位贵客回房,只好令张达送杨含雪先回了屋子。自己和段鸿、谢志侠、陆普节一起陪着两位舅舅和黄诗诗慢悠悠朝安置的屋子走去。一路上边走边看,黄诗诗或是因为没有习武的缘故,总是落到最后。
想当初父母欲订婚,自己撇下她,去郑家庄园找杨含雪,成了亲,有了少轩,陆一林心里对黄诗诗多有愧疚,只好折回看她,只见她气喘吁吁的弯腰揉着腿,定是没有习武,跟不上我们的步伐,关心的问道:“诗诗,怎么样?是走不动么。”
黄诗诗不看他,说道:“表哥还来管我做什么。”
陆一林知道她是在埋怨他,心里更觉对她不起,说道:“你是我表妹,我自然要管你的。”
黄诗诗道:“你已与那天月教的妖女成婚,你来管我,便不怕她生气么。”
陆一林道:“她是我妻子,你是我表妹,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黄诗诗抬头看着他,“一林哥哥,在你心里,我就真的只是表妹么?”
陆一林见她双眼含情,又是埋怨又是期待,知道她对自己还余情未了,转过身不看她,说道:“诗诗,我已有了妻儿,你也该早些寻觅如意郎君。”
黄诗诗道:“难道一林哥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心里的如意郎君都是你么。”说着她流下眼泪,“从前,一林哥哥也待我很好很好,自从被那杨宸月抓去天月教一段时日,再回来,一林哥哥就变了……我对一林哥哥这样深的感情,我就不信……一林哥哥心里没有我。”
“诗诗……”陆一林转过身,见她垂泪,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在天月教遇见杨含雪,心里眼里都是她,也不知道她给自己施了什么魔法,看着诗诗为自己流泪,想及小时候种种,只能说道:“别哭了,诗诗。”
哪知黄诗诗竟径直靠上他的胸膛,揽住他的腰,“一林哥哥原是我的,是被那妖女抢了去。”
陆一林想推开她,刚要碰上她的手臂,又觉不妥,只好道:“诗诗,这里人多眼杂,你别这样。”
黄诗诗道:“一林哥哥是怕那妖女知道了么?若不是人多眼杂,诗诗便可以这样么。”
陆一林只好道:“你是一个待嫁姑娘,不能如此。”
黄诗诗道:“这陆遥山庄里,有谁不知道我对一林哥哥的情意,便是这样又如何。”
此时表妹太脆弱了,若如此她能好受些,自己的愧疚便也少些,陆一林只好任由她抱着。却见不远处树下有一个熟悉的衣裙,虽树挡住了人的脸,他却立即分辨出是杨含雪的衣衫。




天月雪 问心无愧
此时表妹太脆弱了,若如此她能好受些,自己的愧疚便也少些,陆一林只好任由她抱着。却见不远处树下有一个熟悉的衣裙,虽树挡住了人的脸,他却立即分辨出是杨含雪的衣裳。
“含雪……”他忙不管不顾地用力推开黄诗诗,朝那树下奔去。杨含雪见他发现自己,赶紧跑开。陆一林忙轻功跃至她面前,捉住她的胳膊,心疼的说道:“你跑什么。”
杨含雪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个用力抱入怀里,陆一林看着她,心不由跳的厉害,颤抖地问道:“你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表妹,你不要告诉我你吃醋了。”
杨含雪别过脸去,不让他看自己。陆一林带着命令的语气,声音颤抖道:“说话!”见杨含雪不说话,陆一林一手拂过她的头,令她的脸正对着自己,正色说道:“我告诉你,我问心无愧!刚刚你看到的那情景,我心里想的也是你。”见杨含雪不看他,再次又似命令又似祈求的语气,“你说话!”
杨含雪却只冷冷的道:“你放开我。”
陆一林愤怒,将她抱的更紧些,顺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手里果然有东西,原是一条领子,陆一林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软,柔声问道:“你说看今日天气阴沉,怕我冷,专程给我送领子么。”看着杨含雪的脸,继续解释道:“刚刚,是黄诗诗哭泣诉说,我也没法子。我当时心里还在想,你给我吃了什么迷药,自从遇见你,我的心里除了你,好像什么也装不下了。这几年以来,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感觉不到么?”只见杨含雪神情冷峻,陆一林问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杨含雪这才抬眼看他,似是完全没听他刚才说什么,对他道:“陆一林,别用你抱过别的女人的胸膛,来抱我。”
陆一林不可置信,神色黯然道:“怎么,你嫌弃我了?难道我刚刚的解释,你都没听见吗?”只听杨含雪继续道:“你放开我。”
到了此时,陆一林再不放,当真是一点自尊也没有。他放开她,杨含雪将领子甩在他身上,转头便走。
陆一林追上,问道:“你去哪儿?”杨含雪不说话,陆一林只好紧跟着她。
杨含雪专往没有屋舍的地方,越走越远,到了一处僻静地,杨含雪转头看向他,说道:“你不要跟着我。”
陆一林道:“我不跟着你,任由你到处走,迷路,或者又让我再也找不着你吗?”
杨含雪道:“你的表妹对你一往情深,你又何苦来跟着我!”
陆一林走近她,这次她没有再朝前走,他神情痛苦,声音嘶哑道:“我的人,我的心都全部是你的了。你现在嫌弃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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