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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月夕夕
薛小轮打断道:“教主!你忘了我们答应过先教主?”
李檐道:“是杨宸月先对我不义,我又何必与她信守承诺。”她接着对众人道:“你们知道吗?杨宸月,就是这样肮脏……”
杨含雪听她侮辱自己的师傅,愤怒的拔剑飞扑向她,“闭嘴!”





天月雪 教主之位
李檐见杨含雪来势凶猛,一边往后飞退,一边暗使内力,欲置杨含雪于死地。
可杨含雪已经练成了独门一月,杨含雪飞扑而来之时也暗使内力,李檐的内力自是不敌独门一月的威力,她重重的摔倒在地,嘴角溢血,却不忘了问:“你果然已经练成了独门一月?”
杨含雪停手,并不看她,恨恨道:“我念十几年的感情,今日饶你不死,你立即回天月教好好反省,日后若再敢犯上,休怪我无情。”
说罢,对天月教的弟子道:“大家都知道,当日师傅去世将教主之位传于我,李檐说我武功低要代我掌管天月教。如今我练成了月香烟,从今日起,我才是天月教真正的教主,听清楚了吗?”
她的语气高昂又镇定自若,颇有教主之姿,这令在场之人无不刮目相看,只有聂楠丰毫不意外,他早知道,自从师傅去世,杨含雪长大了。
天月教弟子见识了杨含雪的武功,心中无不叹服,又因李檐一向管理严酷,众人心中早已不满,只是此时谁也不敢第一个迎合。
杨含雪看出众人的心思,知道需有个领头羊才行,又知李檐素日骄傲,绝不肯在人多面前向她低头。
转而对薛晓轮道:“薛姑姑,你素知其中缘故,你说好是不好?”
薛晓轮当初未反对李檐抢夺教主,一则与李檐多年的情分在,二则李檐说的对,杨含雪资历尚浅,不堪任教主。如今见识了杨含雪的武功,颇有当年杨宸月之姿,心中满意,加上心中其实一直爱护含雪,不忍李檐再三伤害含雪。此时杨含雪问她,到这个份上,自己迎合了她,李檐也无话可说,因道:“当然杨教主传位于你,我就在旁听着,如今你已练成月香烟,有能力领导天月教,我自是高兴。”
说着,她跪下道:“教主在上,且受薛晓轮一拜!”
薛晓轮素日在教中威望高,身后的弟子们见她跪下,纷纷跪下,喊道:“拜见教主,拜见教主!”
杨含雪赶紧下了楼墙,来到薛晓轮身旁,搀扶起她道:“薛姑姑这是干什么,您是我的姑姑呀!”
薛晓轮站了起来,杨含雪看着躺在地上受伤的李檐,她见此盛况,自己武功却不如杨含雪,心中难不服气。杨含雪见她眼里恨着自己,问道:“李姑姑,你果真这么恨我吗?”
李檐骄傲的撇过头去,不回答她,也不看她。杨含雪不再管她,对众弟子道:“大家都起来!我作为天月教教主,颁布第一道指令,我不在教中时,由薛晓轮代理教主事务,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弟子声音洪亮道。
见大家听自己的指令,杨含雪颇为满意,下令道:“现在,大家立即返回天月教,没有我的允许,再不能来陆遥山庄寻衅滋事。”
“是!谨遵教主之命!”众弟子群情高昂道。
杨含雪才忽然明白,原来很多时候,所谓弟子的拥戴,更多建立在一个人都实力之上。她转过头看向陆安,“陆盟主,今日我在您眼前即位,您作为武林盟主,想必是不反对的吧?”
陆安正色道:“天月教谁任教主是你们教内事务,我无权干涉,只是你既为天月教教主,又怎做我陆遥山庄的儿媳?”
杨含雪看着陆安,正欲说话,此时早已站在陆安身旁的陆一林忙道:“父亲,这是家事,何必在这么多人面前讨论?”
陆安心觉有理,便吩咐众人道:“都散了吧!”




天月雪 重回天月
杨含雪随陆一林回了屋子,一进门,杨含雪终于支撑不住,吐了一口鲜血,“这是怎么了?”陆一林忙道,他抱起杨含雪放至床上,心疼的看着她,“怎么会这样?我去请大夫。”
杨含雪拉住他衣角,虚弱的望着他,“怕是我的内力低,驾驭不了月香烟的功夫,每一回使,都觉有一股气力控制着我,而不是我控制它。”
陆一林心疼道:“先别说这么多话,我去请大夫瞧瞧。”
杨含雪道:“不必了,多休息几日自然便好了,去请大夫,一则将我这虚弱宣扬了出去,二则此乃月香烟所致,所谓的大夫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陆一林只好坐在她身后,手掌触及她的背,将自己的内力输入杨含雪体内,轻声道:“你只管休息,我用内力帮你疗伤,或许你能舒服些。”
杨含雪想及今日李檐所说生母之事,闷闷道:“今日李檐说师父是我生母……你说可能吗?”
陆一林安慰道:“她是一时胡言,你莫多想。”
“不。”杨含雪道,“仔细一想,师父对我,当真是比所有人都亲近。从前,我也想不通是为什么,听李檐说了一番,我似乎找到了一点答案。”她顿了顿,对陆一林道:“我想回天月教问清楚……”
陆一林恍了恍神,随即问道:“那么……还会回来么?”
杨含雪好笑道:“我不过是去天月教问问李檐,你这样紧张做甚。”
陆一林道:“你如今是天月教的教主,你回去了,我自然担心你不回来了。
”杨含雪转头看向他,靠在他怀中,甜笑道:“要不你随我我同回天月教,也叫教众们认识认识教主相公?”
“教主相公……”陆一林溺笑道:“把秦婶和少轩都带上?咱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杨含雪道:“少轩还小,这些时日与我们一同颠簸,这才安歇了几天,刚适应环境,还是别再劳顿他罢。”
陆一林依言笑道:“好好好,就听你的!只是,容许我去向父亲母亲道个别。”
杨含雪道:“今日你父亲多番帮我,我要随你一起去。”
陆一林欣喜道:“那自然是好,你愿意就好!”
陆一林与杨含雪前往陆安与黄小蝶住处,巧了陆小蒙也在,闻言弟弟与弟媳辞行,陆小蒙央求母亲道:“母亲,让孩儿随弟弟一同去吧,有孩儿在,也能看护好弟弟呀。”
黄小蝶爱怜道:“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还日日只想着到处野玩儿。”又担忧的看向陆一林,“你才回来多久,这又要走,今日一去,何时再回来?”
陆一林安慰母亲道:“我们只是去一趟,待事情解决后,一定立即回来。”
陆安虽不情愿,却知杨含雪与天月教之事必须行个了断,他们新婚燕尔,儿子自然舍不下她,因只道:“罢了罢了,去了早些回来!”
拜别了父母,陆小蒙随二人一同去聂楠丰处通知,聂楠丰闻言回天月教处理事务,自然立即应承。
疑惑的看了陆小蒙一眼,不知她怎么一块儿来了,杨含雪解释道:“陆姐姐自那日去过天月教,喜欢上了那儿的风光,也随我们一同去。”
聂楠丰知陆小蒙是为了自己,因只道:“天月教的风光确实不错,多谢陆小姐欣赏。”
杨含雪看来眼师兄,随即装作不知,笑道:“早点拾细软,准备好了咱们便出发。”




天月雪 处置李檐
四人快马前往天月教,此番行程紧密,并未透露他人知。不过半日,天尚没黑全,一行人便到了天月教,天月教的看守弟子见聂师兄与杨师姐回来了,他们并不知李檐去陆遥山庄抓捕杨含雪失败一事,只高兴的唤道:“聂师兄,杨师姐!”
杨含雪问道:“李檐回来了吗?”
守卫道:“李教主中午便回来了。”
杨含雪听闻“李教主”三字,脸色一沉,不怒自威道:“自今日起,天月教的教主姓杨,再没有李教主,难道李檐没有告诉你么?”
两个守卫讪笑道:“是,是,杨教主。”
四人径直入了主月,主月的看守依旧是郑汇龙与周桐,李檐去陆遥山庄要人时,郑周二人一同去了,见识了杨含雪的厉害,因此并不敢怠慢。
杨含雪入了主月,见李檐与薛晓轮在,李檐高坐在教主之位上,一副教主的作派。
杨含雪沉脸问道:“李姑姑,我不是已经撤去你教主之职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李檐此时有伤在身,又已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只呆呆坐着不言语,倒是薛晓轮道:“我们二人正在商量呢,如何通知弟子们。”
“怎么?”杨含雪问道,“怕说我逼你退位脸上无光?”见李檐不说话,她心生怜悯,便不再羞辱,想及她说自己是师父女儿的话,问道:“你说我是师傅的女儿,可是实话?”
李檐斜眼看她,冷道:“你是不是杨宸月的女儿,你问你薛姑姑,问你徐爷爷。”
听她直呼师傅大名,杨含雪不满道:“师傅在时,对你多有重用,你为何这般不爱护师傅?”
“重用”李檐冷笑道:“你师傅对我好,那只是表面罢了。你可知,杨宸月杀了我最亲近的人!”说及此处,她的脸抽搐着,仿佛想起莫大的哀痛。
杨含雪问道:“你最亲近的人是谁?师傅为何而杀?”
李檐回忆道:“当年,曾有一男子对我百般疼爱,甚至特为我建了庄园供我们居住,我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哪知杨宸月却耍了手段,让郑郎以为我抛弃了他,硬生生拆散我们。杨宸月,误了我一生!”
杨含雪道:“师父不可能……师父怎么会……”
李檐恨道:“杨宸月她丧心病狂,见不得我过的好罢了!”
杨含雪道:“你屡屡帮助师傅,师傅怎会不愿你好?其中定有内情。”
李檐咬牙道:“她与逍遥子不得相伴,便嫉恨我获得幸福,这些年来我虽日日思念郑郎,却念在姐妹之情,努力放下对她的怨恨,日夜为她操劳天月教,可她呢?她竟只顾私情,毫不感怀我为她的付出,宁将教主之位传于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竟不曾考虑我,叫我怎能不恨!”
杨含雪冷道:“李姑姑,我已经长大,不是小娃娃了。”
李檐冷哼一声,“总之,我恨你,我恨杨宸月!”
二人争辩着,聂楠丰想起曾问及郑康郑家庄园的来历,“等等。”他打断他们的对话,问李檐道,“你说的那位郑郎,是不是已有了妻儿?”
杨含雪一愣,知道聂楠丰是想及郑家庄园,只见李檐与薛小轮同时愣住,李檐问道:“杨宸月,竟告诉了你这些么?”
杨含雪与聂楠丰相视一眼,再看看陆一林,皆知道了郑家庄园的来历。
聂楠丰道:“李姑姑如此说,那么便是真的了。”
李檐早已眼含泪水,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冷道:“有妻室又如何?他与那黄脸婆不过是依父母所言才成婚,他是我生命中最爱我、最疼我的人……”
杨含雪想起郑康曾说及他母亲之事,叹息道:“师父定也是为了你好……”
李檐冷笑道:“你和杨宸月不愧是母女,连说的话都一样。”
杨含雪问道:“你是说,我果然是师傅的女儿?”她转头看向薛晓轮,“是吗?薛姑姑。”
薛晓轮早已眼含泪水,事已至此,再也无法瞒她,点头道:“正是,当年,我和你李姑姑是亲眼看着你出生的。你出生那天好大的雪,因此教主给你取名为含雪。”
“师傅……真的是我的母亲?”泪水涌上双眼,杨含雪又是欣喜又是难受,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头晕目眩,浑身没有力气,幸得陆一林扶着她,“我还没喊她一声娘亲……”想及昔日师父对自己的种种,她将她当作母亲一般依赖,原来她竟真的是母亲……可如今我知道,她却已经不在了……
李檐见杨含雪如此景象,冷道:“这下你知道了,她把教主之位传于你,全因你是她的女儿,她杀了我的郑郎,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却将至尊的教主之位传于你,何曾真心考虑过我?”
听闻李檐语气中透着对师父的责怪,杨含雪怔怔道:“师傅,不,娘亲已经死了,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没有半句善言?”
李檐道:“我咄咄逼人?我付出一生的心力助她壮大天月教,她给了我什么,李长老?甚至临死前何曾为我想过!”
杨含雪见她执迷不悟,不欲与她多言,只道:“如今我是天月教教主,从今日起,撤去你长老之位,给你两个选择,一,尽心尽力去虎穴看守,二,离开天月教,今后与我天月教再无瓜葛。”
“撤我长老之位?”李檐冷冷的看着杨含雪,继而阵阵冷笑,那笑声直教人毛骨悚然,“你以为,我在乎这个长老之位吗?”
杨含雪皱了皱眉头,对薛晓轮道:“薛姑姑,把她送回她的房间。”
薛小轮只得依言边安慰边搀扶着李檐往外走,李檐受了伤,此时已绝望失了意志,任由薛晓轮搀扶着,二人将出主月,杨含雪看着薛小轮的背影,镇定道:“送她回去后,通知全教弟子召开主月大会。”
薛小轮闻言,应声道:“是。”
留下杨含雪、陆一林、聂楠丰、陆小蒙四人在空荡荡的主月,杨含雪走上主月的宝座,令陆一林站在左侧,聂楠丰和陆小蒙站在右侧。回头望一眼陆一林,他也正瞧着自己,二人相视,陆一林给了她一个懂得的眼神,杨含雪这才安心许多,忽然什么也不害怕。




天月雪 主月大会
最早来的是徐敬章,徐敬章远远的走来,看见杨含雪端坐于主月宝座上,像极了杨宸月,他唤道:“含雪,你可算回来了。”正说着,看见杨含雪身旁的陆一林,沉脸问道,“你这小子怎么也来了?”
杨含雪微笑道:“徐伯伯,我已与陆一林结为夫妇。”
“结为夫妇?”徐敬章看向聂楠丰,又瞧见了聂楠丰身旁的陆小蒙,问道:“这位姑娘是谁?”
“她是……”聂楠丰看向陆小蒙,却被杨含雪抢过了话,“她是陆一林的姐姐陆小蒙。”“
哦……陆小蒙。”徐敬章问道:“黄小蝶的大女儿?”
陆小蒙对于徐敬章直呼母亲名字有些不悦,并不显露,只是恭敬答道:“正是。”
见是黄小蝶的女儿,徐敬章欲言又止,只看向杨含雪,关切的问道:“月香烟的功夫,修炼到第几成了?”
杨含雪道:“才练了独门一月的五成而已,不过月香烟威力巨大,仅这五成,便已够用了。”
徐敬章欣慰笑道,“我早知道,我们的含雪厉害着呢。”
正说着,教中弟子陆陆续续的来了,杨含雪令陆一林和陆小蒙去了内室,杨含雪坐在宝座上,她望向匍匐在她脚下的一众弟子,想起曾经母亲就是这样坐在这里。对教众道:“先教主去世时,将教主之位传于我,当日李檐李长老恐我武功太浅替她代管,如今我已练得天月教的上乘武功月香烟,自今日起,我便是天月教的教主。” 她见众弟子安静认真的听着,心中满意,继续道:“你们,支持吗?”
站在最前排的徐敬章站出来拥护道:“我们自当谨遵先教主遗愿,拥护教主!”
薛晓轮亦道:“先教主之命本是如此,我们自当遵循。”
钟弥,侯耀率先跪下道:“拜见教主!”周桐和郑汇龙见状,也赶紧跪下,其余人陆续跪下,齐声呼道:“拜见教主!”
杨含雪知道教中真正支持李檐的人没有几个,便是那魏光,虽极不情愿,终也是跪下了。终于完成了这一年多日夜所及的梦想,夺回教主之位,杨含雪满意的对众弟子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大家。”
底下的弟子屏息听着,杨含雪,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与曾经的教主太过相像,“我已嫁于陆遥山庄长子陆一林为妻,自今日起,我是教主,他是我相公,你们怎样尊重我,便需怎样尊重他。”她说完看着众人,众人面面相视,却不敢发出一言。
杨含雪继续道:“大师兄聂楠丰,对天月教忠心耿耿,自今日起,顶替李檐的长老之位。我年纪尚轻,不擅管理教中之事,以后,教中事务便交由徐长老、薛长老和聂长老打理。他们们三人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她顿了顿,扫视众弟子一眼,问道:“听明白了吗?”甚是威严,教中弟莫敢不从,山呼道: “听明白了!”
杨含雪满意的看着他们,想必是自己打败李檐之事镇住了他们,如今,便是安抚人心了,她忽而温和道:“各位弟子大部分是先教主在时便入我天月教的,李檐代管教主之时,不管何事,一比勾销。”看着脚下弟子们,忽而凌厉道:“可今后,若再有违反教规教法的,一律按教中章法所办。”
她看了一眼魏光,魏光此时低着头,他必然知道,此番话是说给他及他的团伙听的。
正在这时,冬儿闯入主月,惊呼道:“李教主……李教主自杀了!”
杨含雪记得这个冬儿,便是当日自己闯入内室,被师傅罚去厨房当拆的侍女。杨含雪眯眼看着冬儿,见众人皆有惊异之状,慢悠悠地喝道:“主月大会,谁允许你一个侍女进来的?”见冬儿不言语,又道:“李檐夺取教主之位,畏罪自杀,原是她应有的结果。”
她看了一眼薛晓轮,她脸上的悲痛之情感染了她,她隐隐想起从前李檐的种种好处,看着一众教徒,故作平常道:“今日大会便到此为止,三位长老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散去,杨含雪,徐敬章,薛晓轮,聂楠丰速速去往李檐住处,陆一林和陆小蒙自是紧随其后。




天月雪 烦恼消散
他们还未进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已涌入鼻中,杨含雪掩鼻进屋,原李檐自刎了,只见她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杨含雪上前唤道:“李姑姑!”李檐早已昏迷,她回过头看着其他人,“一定要把李姑姑救活!”
徐敬章赶紧上前,先用内力为李檐止血。
杨含雪吩咐冬儿道:“赶紧将黎大夫请来,让他带些止血的药!”
黎大夫黎康是杨宸月在时便将他入教中养着的,医术高明,杨含雪一向信任 。
冬儿忙应道:“是,是。”说着跑出屋去。
薛小轮也来到李檐身旁,“檐儿,你怎么这么傻!”
黎大夫来后,为让他安心诊治,一行人都去了院子等待。陆一林站在杨含雪身旁,见杨含雪如此伤心,自己的心也不由揪着疼。
此时天已黑了,有丝丝凉意,每隔一丈远便有下人提着等为几人照明,杨含雪站在树下,等待黎大夫的宣判。
“虽然她与我争夺教主之位,可她毕竟是我母亲的挚友,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她静静对陆一林道,陆一林红着眼道:“我知道,我知道。”若非旁边有人,他恨不能抱住杨含雪,让她好受些。
过了一会儿,黎大夫从里间开了门,众人上前去问,黎康道:“虽元气大伤,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薛小轮道:“留下性命便好。不如……就让冬儿好好照顾她吧……”她说着,看了一眼杨含雪,杨含雪道:“就依薛姑姑所言。”
因着天黑,留着下人照看,众人陆续回自己屋子,杨含雪、陆一林、聂楠丰和陆小蒙走时,薛小轮和徐敬章还在。依着月光走在路上,陆小蒙感概道:“这李檐当真是有福气,背叛先教主,抢夺现教主之位,一旦自刎,这人人却又关心着她。”
只听聂楠丰温柔道:“你有所不知,这李姑姑虽一时糊涂,却是照看我们长大的人,她虽做错事,但在我们眼里,却罪不至死,也不愿看到她死。”
杨含雪隔着陆一林对聂楠丰道:“我与师兄一样想法。”
到了分叉路口,杨含雪微笑着道:“我与一林自是回我的屋子,陆姐姐,不知是住我安排的屋子还是……”她看了眼聂楠丰,聂楠丰自是知其意,尚未言语,却听陆一林道:“姐姐尚未成婚,自是住你们安排的屋子。”看了一眼聂楠丰,牵住了杨含雪的手,颔首道:“我们先告辞了。”
走了远些,杨含雪抽出自己有些酸痛的手,又是抱怨又是娇嗔道:“干嘛拉我走这么快,你知道路?”
陆一林原是在意杨含雪看着聂楠丰的眼神,可是此时看着杨含雪急中带羞,脸蛋儿红扑扑的,不由深情道:“你忘啦,上次来天月教,我可在这条路上等过你。”说着抱住杨含雪要吻,杨含雪忙躲开,“待会儿有人路过呢!”
二人回了屋子,侍女早已在教主回来前将屋子装点了一番,这儿曾是杨含雪的闺房,如此装点,竟有了几丝温馨味道。
陆一林关上门,抱住杨含雪,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杨含雪心跳的厉害。陆一林吻上她的唇,好一会儿,陆一林放开她,他的眼睛里尽是爱意,杨含雪恍然觉得,白日里再多烦恼,有他在身旁,都化作云散了。




天月雪 灵烟湖
却说黄诗诗随同父亲回了灵烟湖,日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黄崇见女儿如此模样,疼在心里。只是毕竟是女儿家心事,他作为父亲,却不好直接言明。
灵烟湖风光秀丽,虽是一片湖,面积却有一座城那么大,湖中心有一片岛屿,岛上奇珍异宝,花水辉映,又有永远也散不去的如云层般的烟雾,因此号称灵烟湖。黄崇立在湖岸旁的柳树下,满岛的烟雾令他若隐若现,颇有仙人之姿。
侍候黄诗诗的侍女如儿缓缓走来,向他禀报道:“主人,今日的午饭,小姐只听了两口便放下了。”
黄崇背对着她,语气颇为关切,“她还是如往日般,郁郁寡欢么?”
如儿回道:“小姐自那日回来后,便一直如此,奴婢怎样也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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