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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什么?”

    陆氏闻言也是一惊,关注点却和外面的奴婢大相径庭:“那徐阶呢?”

    “徐阁……徐阶好像代替阁老,去玉熙殿当值了!”

    该死!

    严嵩惹怒皇帝,丢了伴驾的差事,陆氏倒并不怎么在乎,可徐阶圣眷更进一步,那小贱人岂不是更要目中无人了?!

    这纯属是以己度人。

    但陆氏却是越想越不忿,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了几圈,忽地将银牙一咬,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是冒些风险,也一定要尽快将徐婉秋拿捏在手心上!

    不过……

    正所谓拿贼拿赃、捉奸捉双,若没有个奸夫配合,如何能给徐婉秋‘定罪’?

    而这等事,外人肯定是信不过的。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两人能够充作同谋。

    其一当然是弟弟陆景承,他往来严家也最是方便。

    可陆氏却不愿拖陆景承下水。

    罢罢罢~

    少不得也只能再便宜那粗坯一回了!

    …………

    “阿嚏、阿嚏!”

    议事厅里,王守业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直惹众人纷纷侧目。

    他急忙捂住鼻子,讪讪解释道:“前天晚上着了些风寒,若非如此,上午我也不会缺席了。”

    白常启闻言,顺势关怀了他几句,这才继续方才的话题。

    今儿这场中高层会议,依旧是在讨论黑虫的处置问题。

    虽然内阁直到如今,也没能做出最后决断。

    但该预先准备的工作,还是提前铺排了下来。

    山海监负责运送、看护。

    顺天府承担了清除沿途障碍的责任。

    五军都督府则从神机营等处,抽调了一支千余人的精锐兵马,汇同山海卫演练各种应急方案。

    除此之外,兵部还调集了一大批火药——不是火器上用的那种,而是点火用的药。

    火,永远是人类对付‘野兽’,最可靠的工具之一。

    只是这次究竟靠不靠的住,谁也不敢保证。

    另外……

    今天下午,礼部、道录司会协力举行一场祭祀活动,以便和那黑虫进行‘坦诚’的精神交流。

    并尽量劝道它成为一条对国家、对人民有益的好龙,而不是一条祸国殃民的坏龙。

    据说还有官员,提议赐那黑虫一个封号来着。

    只是这主意立刻就被内阁给否了,理由是一旦它顶着朝廷的封号作恶,肯定会损害到朝廷的威望与名声。

    诸如此类脑洞大开的提议,据说还有不下几十条之多。

    不过有个摆在明初的办法,却一直都没人提起。

    那就是仿照李旭等人,将黑虫运到宫里去,借助皇城里的龙威对其进行压制。

    “就这样吧,现如今……”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讨论,定好了三班轮岗的顺序,白常启正待勉励众人几句,然后宣布散会。

    就见一个亲随提着袍子飞奔进来,完全无视了众人诧异的目光,凑到白常启身边耳语了几句。

    白常启初时对他的莽撞还有些不悦,听完之后却是面色骤变,再无耐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言语,直接挥退了众人。

    王守业等人满腹疑惑的出门不久,也就都得知了白常启如此变化的缘由。

    嘉靖四十年十一月二十日,二十余年荣宠不衰的严阁老,头一回丢掉了陪王伴驾的资格。




第207章 尊卑
    是夜。

    王守业愁眉不展的歪在罗汉床上,心下将严阁老埋怨了无数遍。

    这诺大一个严家,权倾朝野二十多年,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这好歹做了二十年的宰相,怎么说失势就失势了呢?

    就不能坚持坚持,等到自己找到反水的机会之后,再来个彻底垮台么?

    眼下倒好,就算自己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怕也难免会被当做是见风使舵之人。

    王守业心下不住哀怨着,却忘了月前他还在期盼严家能尽快垮台,千万不要坚持到倭瓜的孝期结束。

    他思来想去,若严家就此一蹶不振,自己又不愿意担上两面三刀的名头,怕也只能先稳固根基,来个以不变应万变了。

    好在这次龙威事件,他又讨了嘉靖的欢心,若再趁热打铁立下些功劳,不敢说和徐系人马正面对抗,起码明哲保身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这趁热打铁的法子么……

    最直接的自然是解决那怪虫带来的威胁——但一来风险实在太大,二来王守业也并无把握,能搞定这疑似龙种的怪物。

    再然后,就是那两枚符篆了。

    本来王守业就曾打算过,如果研究失败的话,便将其交给朝廷集思广益。

    先如今虽然莫名其妙的成功了,但效果却不如预期——他想要的,是悄无声息强化自身的能力,而不是这种强化外物,且容易泄露的手段。

    若经过再三测试之后,效果依旧如此的话,不如干脆将其交给朝廷,换些功劳权柄更为核算。

    当然,仅限于这两枚符篆。

    那龙吟帮助红玉激发符篆,虽然起到的很可能只是促进的作用,但这依旧证明了,超凡力量对符篆的印象。

    故此王守业在经过思考之后,反而愈发坚定了锻炼面部触须的念头。

    如果当初的设想能够达成,剩余的那四枚符篆,说不定可以成为他压箱底儿的杀手锏。

    当然……

    前提是别再搞出什么鸡肋能力来。

    “老爷。”

    正琢磨着符篆的事儿,娇杏捧了盆热水进来,娇弱无力的往脚榻上一放,抱怨道:“这天冷路滑的,我独自去前院打水,险些就摔了呢。”

    王守业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盘算——无外乎仗着爬上了自己床,不甘于再做个普通奴婢,想要寻人替下这些苦差事。

    但王守业可不想惯她这毛病,丫鬟肯定是要增补的,但却不该由她提出来。

    当下只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娇杏小嘴儿一撅,露出些不满之色,但却还是跪坐在了脚榻上,捧起王守业的双足,轻车熟路的褪去了鞋袜。

    小心翼翼将其浸到水里,用嫩白的小手不住搓洗捏拿着,直到王守业发出畅快的低吟声,这才又试探着道:“张安家的昨儿跟我说,她有个娘家侄女,转过年就满十四……”

    哗~

    正说着,她捧在手心里的大脚猛然挣脱束缚,狠狠拍进了洗脚盆里。

    温热的洗脚水顿时四下飞溅,其中倒有近半泼在了娇杏身上。

    娇杏惊的身子往后一仰,正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王守业淡然道:“不该你操心的,以后少操心。”

    娇杏这才晓得是自己方才越俎代庖的说辞,惹恼了王守业,一时又是慌张又是羞愤,有心起身夺门而出,却又没有这等胆量。

    一时僵在当场,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好好的,老爷怎得就恼了?”

    赵红玉闻声从屋里出来,见到这副情景,便不动声色的上前道:“你先去西厢换身衣裳,这边儿我伺候着就是。”

    这时娇杏的眼泪才夺眶而出,一转头捂着嘴冲出了东厢。

    赵红玉拿抹布擦去脚榻上的水痕,又往那盆里的兑了些热水,一面捧住王守业的双足继续搓揉着,一面道:“好歹是刚把身子许了您,怎得转过天就这般不给她好脸子?”

    “这丫头心眼多着呢。”

    王守业哂笑道:“要不先敲打敲打,怕过不了几日,就要与你斗个高低了。”

    身为穿越者,王守业对这时代严格的上下尊卑关系,自然谈不上喜欢。

    但只要对自己有好处,他还是会选择维护这种秩序。

    至于众生平等什么的……

    那是伟人、圣人、痴人追求的东西,他就一俗人而已,可没那么多高大上的想法。

    当然,一味打压也是不成的。

    王守业可不希望身边的人,对自己离心离德。

    “等明儿你备些实惠的,让张安给娇杏家送去——他弟弟今年有十四了吧?”

    “应该是过完年满十四。”

    “让他过两日来府上一趟。”

    红玉点头应了,见王守业没了下文,又轻声道:“我今儿试了一天,也没能再写出第三张来,或许……或许是每天只能写出一张?”

    “有这种可能,但也可能是你还不够熟练的关系——待会儿早点歇了,等明早再试一试。”

    王守业说完之后,忽然又有些后悔起来。

    于是忙改口道:“其实也没那么急,倒不如先试一试,看精神不济的时候,还能不能写出来。”

    说着,就翘起脚尖在红玉手背上撩拨。

    赵红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媚眼如丝的横了他一眼,顺势将他的双脚擦干,端着洗脚水步出门外。

    啧~

    经这些日子的耕耘,她倒是愈发风情了。

    可惜明儿还要当值,否则……

    对了!

    怪不得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要和张四维,探讨一下休沐日的问题。

    但眼下这节骨眼上,讨论休沐显然不怎么合适,还是等怪虫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吧。

    却说王守业两只脚悬在半空,虽然附近放有炭盆,但时间一久还是觉得足底发凉。

    正犹豫是把靴子套上,还是干脆去里间歇息,红玉就带着娇杏折了回来。

    娇杏并没有换掉身上的衣服,脸上也一久带着怨怼之色,显然红玉并没有故作聪明,将他准备抬举娇杏家人的事情告知娇杏。

    这才叫知分寸、明进退!

    比起娇杏耍的那些小聪明,不知强出多少倍。

    只可惜她却少了那么点儿主动。

    要是肯和娇杏一样,放软身段痴缠不休就好了。



第208章 鸡犬
    【一群突然被查封了,大家可以翻看简介加入二群——记住少开车、莫谈国事。】

    又是一夜鹅毛纷纷。

    惯在西城摆摊卖饰物的陈七,因下雪耽搁了买卖,本就有些不痛快,又为女儿的事情和婆娘拌了几句嘴,干脆连早饭都没吃,拎着酒葫芦气冲冲的出了家门。

    这走的急了,就忘了要带上遮风的毡帽。

    初时怒冲冲的还不觉如何,等行出半条街远,就被那风雪压弯了脊梁。

    这时候再回去拿也已经晚了。

    陈七便只好抄着手、缩着脖子、贴着墙根儿往前赶。

    眼见过了街口。

    他紧赶几步来到一家酒肆门前,跺去鞋底上的雪泥,正待挑帘子进门,那棉帘子却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挑了起来。

    与此同时,某个拿腔拿调的声音,也随着屋里的热气一起拍在陈七脸上:“果然是老七,咱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陈七身子一僵,刚刚挺直的腰板,顿时又垮了下来,满面尬笑的招呼着:“原来是徐掌柜啊,今儿您怎么没在店里支应着。”

    “呵呵……”

    那徐掌柜居高临下冷笑一声,依旧是皮里阳秋的道:“我是约了人在这里谈生意,可比不得你老七,现如今攀上高枝儿,买卖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说着,稍稍让出些空间来,将下巴往屋里一点:“你这贵足踏贱地的,是准备办几桌席面,还是干脆把这小店包下来?”

    陈七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心下窝火至极,却又自觉心下有愧,不好同徐掌柜当面翻脸,只好在心下将那不孝女骂了又骂。

    这徐掌柜是城西一家皮货店的店主,虽也是给人打工,论身家却远在陈七之上。

    今年七月里,徐掌柜为儿子向陈家提亲,当时彩礼都已经议好了,不成想陈七的女儿却瞒着家里,悄悄去牙行挂了身契,做了大户人家的婢女。

    徐家对这门婚事,原就抱着‘折节下交’的心态,那曾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等结果。

    徐掌柜将此视为奇耻大辱,这次意外撞见陈七,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言语。

    “徐掌柜、徐掌柜。”

    这时酒肆的东家见二人堵着门置气,生怕坏了自家的买卖,忙上前打起了圆场:“老七也不是故意要坑骗你家,实在是他家那丫头主意太正,咬死了要攀高枝儿,咱这平头百姓哪能入得了人家的眼?”

    说着,伸手往里一让:“老七,这大冷天的,在门口杵着作甚?快快快,赶紧进来找个地儿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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