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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A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岛亦川
32A
作者:岛亦川

阎齐的衣领袖口总有别的香水味,

祝初一贱得慌,一而再地陪他睡。

开始时,她说就当作是互相解决生理需求。

两年后,他说滚吧,十几万不够我玩几晚。

阎齐销声匿迹,祝初一再找不到,以为他不要她了,

却从不知——

阎齐早已在心里娶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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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A Chapter 1
2018年元月,祝初一同魏雅去泰国出差,现金都放在她那里。当祝初一不幸被抽查到,望着空荡荡的入境关口,傻眼了,被泰国海关立即遣返。
祝初一被限制在一个小屋子里,等了一晚上。
出发前王阗特地强调过这回事,祝初一没敢联系他,怪祝初一没多个心眼,轻信了人。
祝初一认命地点开购票软件,给自己买了一张回程机票。大概是魏雅给王阗透的消息,他来川城江北国际机场接祝初一,一路无话,也没责备她。
祝初一余光看到他刚毅的侧脸,未惆怅。
大学时候,王阗追过祝初一,无论看脸还是出身,他是那种站在人群里不容忽视的类型,祝初一知道哪怕能留下他,但未必能留住他。再加上那会儿祝初一跟初恋还没分手。
魏雅跟她水火不容的,就为这么一点前尘往事。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总是耿耿于怀,眼里容不下一点灰。男人追过了就算,说过的话发过的誓就是放屁。你要当真,那就太傻了。
那晚黑黢黢的孤单和害怕,激发了祝初一前所未有的冲动,身边总该有个人的,无论哪种性质。
这个年纪就这点好,什么都想得开,什么都豁得出去。
祝初一很喜欢的一首歌叫《阿刁》,赵雷唱的,里面一句词:狡猾的人有千百种笑。你何时下山,记得带上卓玛刀。
祝初一修炼还没到家,面具和盔甲都不够用。
那事过后,祝初一空窗了六年,
她单身癌治好那天,那个人并不是所谓的一眼万年,祝初一俩更没有惊心动魄的初见。
渣男的一切特质,阎齐都有,最重要笃定他不会动感情,刚好祝初一压根不想谈恋爱。所以祝初一选他。
那晚顺理成章之后,祝初一跟他说得很清楚。包装成“恋爱关系”只为了多方考虑,堵住贱人的口,了秦女士的担忧。穿上衣服,他俩没半毛钱瓜葛。
阎齐听完楞了一时片刻,靠在床头像是在考虑什么,带薄茧的指腹抵着下唇摩梭良久,他又锁牢祝初一的目光,哑然失笑,点点头。
祝初一松了一口气,推开阎齐起来洗澡。
水流顺着头发打湿,祝初一捂着胸腔,里头是并不存在的心动,这玩意儿也是限量的,不懂事的时候用光了额度,现在只剩个续命的功能。
多大年纪了,还玩那套“聊天谈心煲电话粥”的小年轻纯爱。
应酬交际多累人呐,重新去了解一个人更神,生存就很磨人了,大家不如简简单单的直奔主题,图个开心。
口腹之0欲,食色0性也。
洗一半的时候,阎齐推门进来了。顺势而下又是一场。祝初一有点累了,靠在阎齐身上敷衍。
老实说,阎齐资本也挺足的,祝初一和他算是互利互惠。
第二天下班,阎齐来接祝初一,他车停在公司对面,墨绿色的斯巴鲁森林人,非常不惹人注目,按了声喇叭才看见他。
旁边几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频频往阎齐那边打望,期间还小鹿乱撞的,和同伴讨论着什么。
祝初一不想高调,硬着头皮过马路,自己拉开门就坐进去。等男人下车绕过车头再拉开门请上车的过程太矫情,不符合祝初一和他的定位。
阎齐静静看了祝初一几秒,祝初一今天穿了一条丝质的阔领吊带长裙,外搭一件修身小西装。简约干练。
目光太深,祝初一感觉些微不自在道:“我妆花了?”
阎齐转动方向盘,乜斜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露出一枚酒窝,“没有,很漂亮。”
川城进入五月,不冷不热,整座城市的树翠绿饱满,树影随着风颤动。
迤逦的车流,磨磨蹭蹭,祝初一俩都没欲0望聊天。
阎齐接了个电话,切断了车载音乐,对方是个女人,声音轻柔。
祝初一瞄了一眼显示屏,周丝鹭。
没立场追问,她偏头看向窗外,靠着车窗眯眼假寐。
阎齐接完电话,把祝初一的手包进掌心,很温暖干燥的大手,修长,有力。
祝初一不动声色抽出来,为避尴尬,祝初一问他:“现在是去哪里?”
阎齐垂眸,看了眼被放开的手,拿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右手顺势摸上操纵杆,迅速换挡,车被他飙得很快。
车往市区外开。
祝初一不适应有人接送,跟阎齐打商量:“下次不用来接我了,阎齐。”
尚且算小女生的时候,巴不得男朋友时时刻刻都在,下课等,食堂陪,牵手逛街,忘了一个节日或者纪念日都不依不饶。
闻言,阎齐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刚才那通电话的缘故,他情绪不高,祝初一也知趣不再找话聊。
风从头顶的天窗灌进来,隐隐约约夹杂栀子花的香味。
所有季节嬗递,初夏最怡神。五月的黄昏,晚霞如海鲸倒游,粉紫色流云穿过斜拉桥,渐渐撕拉扩散成一张渐变的抽象画。
这会儿身边有个人也不错,哪怕彼此心里想的完全是另外的人。
车进入一个高档住宅区,这里面住的非富即贵。
阎齐先下车,拉着祝初一的手腕,十指紧扣上楼。
阎齐按密码锁开门,祝初一终于得空挣脱开来。
借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四处打量,四百多平米的复式,祝初一按房价算了算,不由咂舌,不确定地问:“这你家?”
阎齐用手机点开家里所有的开关,明晃晃的灯把祝初一的惊讶照得一览无余,他好笑反问道:“不像?”
他弯腰从鞋柜里找了双一次性拖鞋给祝初一穿。
祝初一确实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职业,他的家庭,他的婚姻状况。毕竟他俩认识没超过一个月。
祝初一虽然没多高尚,至少不打算在道德上犯错误,忍不住问阎齐:“你结婚了吗?”
这年头两边瞒着的男的太多了。男人出轨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离婚不像分手那么简单,即使被老婆发现,也不会轻易离婚。
阎齐从厨房出来,把水杯塞祝初一手里,不轻不重地捏住祝初一的下巴,“没有。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呢,祝初一我看起来很像渣男?”
祝初一没说话,但脸上“你自己照镜子体会体会”的表情太明显。
她今天把一头蓬松的卷发扎起来,鬓角发际旁小小一枚黑痣。
阎齐低头吻了吻,直接把祝初一抱进了卧室。




32A Chapter 2
也对,孤男寡女又不谈情说爱,还能干嘛。
两个小时后,祝初一陷在床中央,饿得完全抬不起手。
阎齐的卧室很宽敞,四面过风,所有房间全部打通,黑白调,典型的直男风格。唯一的亮色是床尾摇摇欲坠的,祝初一的长裙。
祝初一裹着被单滚了两圈,被香味诱得下楼,桌子上两盘速冻饺子。
祝初一:……
阎齐从厨房出来,全身就穿了条黑色家居裤,端了两碟佐料,看祝初一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朝祝初一招招手,“看着加的,要不对味,自己去换。”
祝初一喟然一声,果然男人满足之后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好了。
油碟还凑合,没加辣椒,芝麻油非常香。
饺子是鲜虾玉米馅儿的,可能是被折腾得狠了,祝初一吃了一整盘。
阎齐之前约过的女人都装斯文,他看得叹为观止。
他哪里知道,女人的胃口,绝不是在男人面前有顾忌的一碗粥或者一个蛋挞。
尽地主之谊,他洗碗,完了还榨杯奶昔过来,“加了草莓和西红柿,无糖,美白。”
祝初一管理好表情,娇滴滴说了声谢谢。
心里却一跳,女人堆里滚多少遍才能这么细致。
阎齐和祝初一们默契地不谈工作,不聊爱好,屏蔽神层面的会晤,没必要入侵彼此的生活。两具身体只要一个地方深入交流就够了。
除了爽上天的那瞬,出于台词配合,谁都别谈爱。
谁都别有所期待。
这样就很好。
晚上十点,阎齐送祝初一回去。
阎齐送祝初一到单元楼门口,有只黑色的流浪猫从他车头上跳下,叫得声嘶力竭,他不自在偏头,掩住那抹惊吓。
杂乱的社区环境,垃圾车刚开走,一片狼藉和糟糕的气味。
祝初一讥诮勾着唇,这社区她住惯了,没觉得有任何不妥。阎齐的表情她看了个全。
阎齐解开中控锁,还在建议道:“有房间给你住的,其实没必要回去。明早顺路送你上班”。
电台里刚好在放相信乐队的新歌,前奏是悠扬悲伤的提琴,伴着风铃轻微碰撞的旋律,把人拉进回忆。
祝初一听得有些入迷。等阎齐靠过来亲她一下,才回过神。
祝初一礼尚往来地吻啄阎齐耳垂,拿过后座的包,跟他说再见。
阎齐邀祝初一留宿,祝初一当然知道他心里的算盘,可祝初一没力气应付了。纯解决生理问题讲究点到为止。夜晚总要回家的,应该回家的,别处再繁花似锦似天堂,都不如自己的窝。
这处是祝初一爸留给她的老房子,四十多平米,没有产权,没办法售卖。很小的一室一厅,可在诺大城市,千万灯火里,只有这一盏,完完全全属于祝初一。
明年30岁了,十几岁姑娘做的爱情梦,祝初一可没那不切实际。
躺床上,还有一条微信消息,是王阗发来的。
“祝初一,你欺负魏雅了?”
单刀直入。
祝初一直接气笑了。
今天中午在电梯口,十多个等着下楼吃饭的同事,魏雅当所有人面大吼,阴阳怪气的,一贯尖酸刻薄道:“你今天的衣服都没换过,昨晚跟男人鬼混去了吧?”
她的下烂招数祝初一都清楚,祝初一半个眼神没分她,把门禁卡戴好,气定神闲地懒懒回道:“这规律是从你自己身上总结出来的吗?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放荡”。
魏雅脸都气歪了,原本捏着嗓子的娃娃音,此时格外粗犷,一手指着祝初一,一面威胁道:“你!你给我等着!”
魏雅比祝初一小八岁,今年大学刚毕业,大眼睛水灵灵的,脑子也全是水,完全没发育好。祝初一不屑跟她掰扯。
祝初一神色如常地吃饭,到附近商圈买了身衣服,下班时换上了。
不是在意魏雅的话,只是祝初一从不穿同一件衣裳见同男人。
去年泰国那事儿后,祝初一算和魏雅彻底撕破脸了。
专业素养和王阗的原因,祝初一可以跟她共事。
所谓的重新开始,不过是岁数大了,不想计较了,可以容忍你带给我的伤害。
阎齐回家洗澡,枕头上还有一丝祝初一的香气。
祖马龙那款peony and blush suede cologne,这么清楚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了解香水,好巧不巧去年陪周丝鹭在吉隆坡购物,她也刚好选了这款。
他没想到今天会接到前女友电话,当时祝初一在旁边,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他们都明确知道,维系彼此的是一段开放式恋爱关系。
阎齐的品味和审美一直没变过,从小到大,无非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他喜欢闻女人身上的幽香,特别是激烈运动后,埋进柔嫩的脖间,狠狠吸一口汗水里散发的味道。香汗淋漓,不过如此。那让他着迷。
他点开微信,在联系人里找到祝初一。
祝初一头像挺有意境,不知是谁在远处给她拍的,目测是云南某个小村落,云像棉花被撕扯开来,露出海蓝的天,她背对着镜头,踏在一片梦幻的芦苇里,一袭红色的袍子随风扬起,走向一面琉璃般的湖泊。
阎齐在对话框输入一行字,发了过去。
周末,祝初一回秦女士家吃饭。
今年三月,秦女士的第二春退休,秦女士和他第二春搬来翠云镇。
秦女士是前年才回来认她的。
秦莞韵嫌祝晋鸿文化低没本事,不会赚钱,又爱赌。在祝初一五岁的时候就扔下她跑了,一走二十多年,对他们父女俩不管不顾。
祝晋鸿越发烂酒,更是在外欠了一屁股债,娶的第二任老婆是在夜总会认识的。
马雯比祝晋鸿小五岁,自己也有一个九岁的女儿。
祝初一没发表意见,马雯拉着祝初一的手说:“真巧,你和我女儿名字很像”。
祝初一从小就懂事,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祝初一十四岁那年的儿童节,祝晋鸿带她和马雯母女俩出去玩。
气氛还算不错,大家都客客气气的。
路边在搞促销,马雯的女儿唐意,非缠着要大盒的列罗,隔天拿去分给同学,说是他爸爸以前也给她买。
祝晋鸿不愿扫孩子兴,掏了钱包,只够买一盒。
祝初一把手背在身后,也没说什么,但唐意乘大人不注意,悄悄在她耳边说,“祝初一你看,你爸爸喜欢我妈妈,也喜欢我。你注定没人要也没人疼。”
这句话像魔咒,她爸爸和乔继晖前后离开她。




32A Chapter 3
秦莞韵一大早上出去买菜,忙活到中午,炒了个鱼香肉丝、醋溜白菜、干煸土豆丝、清蒸豆豉潜鱼。
祝初一敲门的时候,顿了大半天的鸡汤,香浓馥郁,刚关火。
秦莞韵知道祝初一减肥,没给她盛饭,舀了满满一碗鸡汤给她喝,目测是土鸡,汤面漂浮一层厚厚的油。
祝初一边喝边听她妈灌鸡汤,“小初,这三十岁的女人,就是天边的一朵晚霞,黄昏再瑰丽,也得消失在黑夜里。你懂妈妈意思吧。”
这语文老师退休了,说话都像在念散文。
祝初一抽了张纸巾擦嘴,“妈,这不挺好吗,我就很羡慕你,黄昏恋多浪漫。”
秦莞韵往祝初一碗里头加了一个鸡腿,“死丫头,想气死我你就直说。多大年纪了,还不找个人。你是诚心要去庙里当尼姑?”
祝初一不以为意反驳道:“妈妈你没看新闻里说吗,尼姑那是要高学历的,我那成绩和记性,考不上。”
秦莞韵想拍死她,“你还惦记那个人呢,他早结婚了,前年我陪你李叔去四院检查,碰到他带老婆孕检。你还想着他呢,傻不傻?”
祝初一楞了楞,蓦地提起乔继晖,心还是空了下,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仿佛没听到后面那半段,“李叔怎么了?”
秦莞韵到底不忍心再戳女儿的伤疤,长吁一口气道:“常规检查,没什么问题”。
祝初一拾了碗筷去洗,一手的泡沫,水一冲就干净了。
回程路上,祝初一想起昨天阎齐的微信:你搬过来住吧。
沿湖公路杨柳依依,祝初一也许一时兴起,竟回复他,好。
单身过一两年都撑得下去,但感冒发烧不舒服就很难挨了。半夜嗓子干得咳嗽,连个帮忙倒水的人都没有。
这么多年也有不少男人跟祝初一示好,但她不想耽误别人的感情。她给不起的,不轻易答应。或者这是女人比男人要诚实的地方。
周天下午,阎齐迫不及待来帮祝初一搬家。
祝初一家虽然不大,但很清爽,家装以纯白色为主,真是物随其主,沙发上搭着一块棉麻的大沙发巾,坐上去感觉很放松。墙角有一株高大旺盛的绿植,
阎齐单手拎起祝初一的绿色箱子,楼梯很窄,祝初一和他前后走着。
祝初一看着阎齐帮他搬箱子,想起上次这样的情景,还是七年前,她大学毕业,爸爸去接她,也是这样走她前面,后背都是汗水。
祝初一到楼下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卖水的张婆很老了,看到阎齐,口齿不利索地问祝初一:“小乔回来了?”
祝初一不自在地摇摇头道:“不是。”
张婆耳背严重,自顾自地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以后好好过。”
祝初一:……
阎齐跟没听到那个名字一样,自然地搂住祝初一走出楼道。
祝初一跟阎齐进入一种心照不宣的模式,没有任何目标的同居,这样过了半年。
阎齐还是会接送祝初一,要有个应酬晚回来也会给祝初一说,但更多的,祝初一不问,阎齐也不会主动交代。
这年双十一,晚上祝初一和阎齐坐沙发上,祝初一在刷手机,阎齐转了一圈电视没发现想看的,正想问祝初一要不要看部电影,侧头就是她神色凝重看手机。
阎齐好奇问道:“抢什么呢,我看看。”作势就要去抢。
祝初一头都没抬,往身后一靠,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
这动作正好方便阎齐欺过去,大开大合,姿势太刺激,两人都交代得很快。
半小时后,祝初一去换衣服,手机还是落到了阎齐手里。阎齐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祝初一把冰箱里的草莓端出来,阎齐买回来的。
那头阎齐嘴角牵起,笑得有点坏,“祝初一,跟你说个事。”
祝初一气色红润,看起来比草莓还甜,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阎齐把祝初一抱在腿上,手脚不规矩,表情特别傻白甜道:“你买的冈本001,我戴不上。”
祝初一趁着搞活动买了一箱,用不上有点可惜,淡淡地说:“哦,那你自己买吧。我把钱给你。”
祝初一现在坐他怀里,人在他家,阎齐却有种被嫖了的感觉。那感觉像一根刺,卡得阎齐不上不下的。
手机震了,闪进一条转账信息。
转账人正在一口接一口吃草莓,对他的撩拨毫无反应。
阎齐不喜欢被忽视,抱着祝初一就往地板上压。
祝初一背脊瘦削,蝴蝶骨接触坚硬的地板,非常不舒服。
她抵住阎齐的胸膛,有些不悦道:“你怎么回事,能不能好好说话?”
阎齐含住她莹白的耳垂,手指捏着祝初一白嫩的脖子,侧头暗哑地哄道:“还想吃草莓吗,哥哥给你种好不好?”
又是年末,祝初一到香港出差。
阎齐自己公司的员工早就放假了,他有时间送祝初一到机场,还给她办了升舱.
阎齐吻了吻祝初一的睫毛,她今天起得早,还没来得及化妆,睫毛自然弯弯地像一把小扇子。
又腻歪了一会儿,阎齐放开祝初一,“到休息室再睡会,嗯?”
祝初一不习惯在公众场合亲密,推开阎齐,“好,你快回去吧。”
阎齐忍不住发脾气,“祝初一你行啊,过河拆桥。”
祝初一敷衍地亲了亲阎齐,才转身进了安检。
祝初一结束香港的公事后,到茶餐厅给自己点了一个菠萝包和鸳鸯奶茶
阎齐发视频通话来的时候,她刚好上出租车。
祝初一有些烦,阎齐越来越黏人,昨晚缠着她聊天到半夜。祝初一倒是没多大感觉,倒是阎齐把自己撩上火了,等他在那头释放了,才肯挂电话。
祝初一打车到迪士尼。这不是她头一回到香港,但从没来迪士尼玩过。
接近年关,游客很多。
祝初一买了个米奇发箍,压着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整个人青春又妩媚。
玩了一圈,她去买了个冰淇淋,一转身就看到乔继晖。
乔继晖抱着两岁的小女儿,旁边有个小巧玲珑的女人,打扮不太时髦但很温顺,在喂乔继晖吃冰淇淋。乔继晖眉眼弯弯,看起来很幸福。
很温馨的一家三口,看得祝初一红了眼眶。
听人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祝初一曾经将最真挚的感情,交付给这个男人,整整七年。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
祝初一现在都记得第一回见到乔继晖的情景,那是个盛夏的午后,梧桐树叶藏着夏蝉,整个校园都是蝉鸣。
祝初一高中不住校,所以中午没地方去,在操场闲逛。
乔继晖在浓荫下给低年级同学补课,声音温润,很好听。祝初一听得入迷,鬼迷心窍地在他们邻桌坐下。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午睡铃声敲响,紧接着是校园广播。
乔继晖走过来,弯下腰逗她:“同学,听我上课是要给钱的。”
少年高大的身姿挡住阳光,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面皮白净,一头蓬松的短发,狭长的眼里尽是笑意。
祝初一又怔住了,结结巴巴解释:“不…不是…我是…”
面前的少年伸出手,骨指分明的手指,修长白皙,关节微微曲起,“你好,我叫乔继晖。”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下大雪的森林。
陈晓东的声音飘荡至每一个角落,在唱《比我幸福》。那时的少男少女,十五六七,词不达意,要借歌词和情诗的名义,扭扭捏捏吐露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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