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udin
沈延北眉尖拢起,似懂非懂,却也放低了语气道:“我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
沈延北低头望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克制不住又捏起她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亲,他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自小到大他见过无数致的名媛,可她们大都太清楚自己的吸引力了,自信很美,也很无趣。可谭佳兮是不同的,他每次称赞她漂亮,她都会一副受宠若惊、像小鹿似的模样反问“真的吗”,令他心痒难耐,想欺负她,又想把她捧上天去。
“佳兮,”沈延北低声呢喃着,手上便已摸到她的大腿扳开,缓缓轻揉着她腿心湿润的花瓣,“佳兮,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乖巧可爱,像你一样好看。”
谭佳兮倏地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她忽然想起了沈忘,想起沈忘的处境,想起沈忘的健康。
“看着我。”沈延北低声命令。
谭佳兮皱了皱眉,刚睁开眼睛,便感到粗硕灼热的肉棒用力顶入了身体里面,紧贴摩擦的力道使她整个臀部都绷紧了。
“佳兮,放松点儿,”沈延北爱抚着她爱液四溢的穴口,喘息着在她耳边哑声低语,“让我肏一下小穴更里面。”
他边说边挤着穴内敏感的嫩肉挺腰插得更用力了些,在她最私密的深处肆意磨蹭,然后拉开她护在胸前的手,一对圆润白皙的美乳便一览无遗,随着他肏弄的频率上下颤抖,他低头含住她粉嫩的乳尖啧啧吸吮。
谭佳兮只觉快感直冲颅顶,全身震颤了一下,刚想开口又被他侵入口中,搅动着舌,全身顿时又涌起一阵强烈的酥麻。
覆水(高H) 重游
谭佳兮大脑一片空白,只余快感如海浪般奔涌袭来,逐渐淹没她的理智,纤细的美腿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打开,私密的小穴毫无遮挡地任粗大的肉棒快速而深入地肏弄着,很快蜜液便顺着穴口漫溢而出,发出粘腻的水声,羞耻和罪恶感顿时充斥胸腔。
他每次强势又霸道的插入都让她心底升腾起惧意,哪怕她早已成年,少女时期心理上的创口却不似肉体那般容易愈合,稍微一点回忆就能够轻易撕裂她的旧伤,反反复复,无法结痂。可他偏偏又吻得那么温柔,宽阔的手臂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拥抱着她,这种被怜惜疼爱的感觉令她又忍不住贪恋,从小到大她从未被人好好爱护过,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惜她都想紧紧攥住舍不得放开。
“慢一点……嗯……”谭佳兮微微蹙眉,白皙的脸颊透出一层薄红,“沉延北……不要欺负我……啊啊……”
“明明是在疼你,”沉延北低喘着笑道,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从侧面抬高她一条腿继续深深浅浅地抽插,揉着她的胸低声问,“一个女人真的能对不爱的男人动情这么快么?小穴刚肏两下全是淫水儿……”
谭佳兮闻言忽然一阵委屈,羞恼地想推开他,小穴却被抵磨到高潮,无法控制地裹紧粗大的肉棒一阵紧缩抽搐:“呀……啊……”
沉延北紧紧把她锁在怀里,快速摆腰,激烈地肏弄着她正在高潮的敏感小穴,“嗯?佳兮……你的小穴好会吸……受不了……”他哑声笑道,沉沉低喘着吻她的侧脸,挺臀猛力插入到最深处,毫无保留地将液全部射进了她温润的体内。
谭佳兮紧紧蹙眉,快感达到顶峰后迅速退去,她侧过头呼出口气疲倦地说:“你松开我,我今天还有事……”
“什么事?我开车送你。”沉延北捏着她的下巴懒洋洋地问。
“不用了。”她扭头想要摆脱他的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沉延北也不恼,枕在她颈窝静静地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亮起身道:“那就别去了,我带你出去玩,嗯?”
“我哪都不想去,每次应付你的朋友我都好累。”谭佳兮有气无力地喃喃道。
“只有我们两个人。”沉延北拽着她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你平时爱去的地方我都不喜欢,很不自在,而且你那些爱好我一样都不懂,每次去之前都要查好多东西记住得一开口就丢人……”谭佳兮虽然这般说着,还是被他摆弄着穿好了衣服,她无奈,只好起身把自己梳洗拾干净。
“你以前怎么不说?”沉延北在背后看着她对着镜子化妆,皱着眉问,“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不喜欢呢?”
见她没有作答,沉延北接着语气玩味地问:“你前夫比我体贴吗?”
“我不想提他。”谭佳兮动作一顿,眉目间染上几分气恼,“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要提醒我,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自己心里有数。”
“那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敏感,稍微不哄着你的自尊心就要受伤,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更了解你一点而已。”沉延北抱着手臂无可奈何地解释道,“以及…我以前没有过组建家庭的想法,所以有点好奇…你作为一个妻子会有什么不同。”
“妻子?准确来说是家庭主妇,一穷二白没人看得起,总有人说我幸运,亲戚邻居逢人便说我嫁得好,实际上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花了很多功夫强迫自己适应他的圈子。”谭佳兮微微叹了口气,“婆婆也瞧不上我,她自诩儿子优秀出色,娶我是瞎了眼,门不当户不对,处处看我不顺眼,刚结婚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哭着睡觉,第二天醒了继续绞尽脑汁应付她。”
沉延北面上表情波澜诡谲,仿佛在听什么不可思议的故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我没有学历……身体也不太好,家里托关系给我找的工作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后来我自己恰巧看到招聘广告,就去应聘了一家咖啡厅的钢琴师,我们就在那里认识的,他是常客。”谭佳兮边化妆边漫不经心地说,“约会了一段时间,他就跟我求婚了。”
“这样都行?”沉延北微微挑眉,踱步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眯眼看着她镜子里漂亮的脸,语气低沉地问,“你是怎么勾引他的?就像当初引诱我一样吗?”
谭佳兮闻言眉头顿时皱紧,一言不发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沉延北抱着她就是不松手:“谭佳兮,你别以为我现在惯着你你就……”
“就怎样?给脸不要脸?”谭佳兮侧过头去看着他,接着问,“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
沉延北原本又有点恼,被她反讽几句反而崩不住笑了出来:“得,我惯出来的女人,怎么着都行。”
“你又不缺女人嘘寒问暖,你找个没结过婚的岂不是很容易?”谭佳兮倚在他怀里也不动了,顺从地垂着眸子低声怨怼,“反正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喜欢年轻漂亮的,多半还希望是处女。”
“什么乱七八糟的,”沉延北打断她的话,“别把我跟什么出轨叁流女明星的中年男人一概而论,他配吗?”
“是啊,我更不配。”谭佳兮认同地点点头。
“你……明知我不是在说这些。”沉延北被她噎得没脾气,妥协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还是会在意。我真的对离婚什么的没什么偏见,但我……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你第一个遇到的是我而不是他,你就不会被欺负了。”
谭佳兮内心嘲讽一笑,嘴上却佯怒娇嗔:“最欺负人的就是你。”
“我哪有,宝贝一皱眉,我的心都跟着皱起来了。”沉延北低头轻轻吻她的长发。
“其实我当年什么都不懂的,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接触过几个男人。”谭佳兮转开话题,叹了口气道,“他最初对我很好,我曾经非常感激他。”
“那你家里也不担心他是个骗子?”沉延北问。
“我家里人都认定我这辈子嫁不出去了,能有个男人要,巴不得立马把我打包送过去。”谭佳兮自嘲地笑笑说。
“为什么会认定你嫁不出去?”沉延北略微诧异地问。
谭佳兮没再多言,她幼时曾被母亲苦口婆心教育说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是清白,否则没有男人要,后妈更是一口一个被糟蹋过的破鞋,彼时很多次她都想一死了之。而此时,她静静地观赏镜子里的女人,从头到脚,皆是这一季最新最时尚的款式,没有一样是她自己挑的,她也不太懂这些,直到拍戏的时候被合作的女演员艳羡地夸赞了一番才意识到这些不仅仅是价格不菲而已。可纵使插满七的羽毛,麻雀也变不成凤凰,她心知肚明。
“好了吗?”沉延北抬腕看了眼手表。
“嗯,去哪啊?”谭佳兮转身,眼神略带好奇。
“你猜。”沉延北勾唇笑笑,并未多言。
谭佳兮也懒得多说,揉着太阳穴轻轻打了个哈欠,被他拉着臂弯一路拽到了车上。
“很累吗?”沉延北帮她扣好安全带的时候随口一问。
“……”谭佳兮脑海中立刻浮现刚结束不久的激烈床上运动,顿时连他近在咫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暧昧。
沉延北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微微勾唇轻笑一声:“我的错。”
谭佳兮窘迫地抿嘴不言,推了推他道:“好了,快开车吧。”
她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只得掩饰性地扭头看向车窗外。内外温差使车窗很快凝了层薄雾,模糊了视线,她安静地出神,直到下车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这么冷的天,你就带我来这种地方?”谭佳兮遥遥望着自己曾经就读的中学,双脚仿若被冻僵似的移不开脚步,她一时分不清这股自上而下窜起的寒冷是来自于积雪的地面还是源自自己刻意躲避了多年的不堪记忆。
沉延北牵起她的手边朝校门走去边说:“旧地重游一下不好吗?很多年没来过了,还挺怀念的。”
谭佳兮仿佛被“怀念”二字刺了一下,沉默地任由他牵着走。
时值寒假,鲜有人活动,校园静谧美好,教学楼全部翻新过一遍,比她记忆里还要漂亮——她至今仍然记得自己考上这所中学时的心情,她曾认为这是她迈出泥沼的第一步。
“你为什么会辍学?就算家境不好,申请助学金不难的吧。初中时成绩很差吗?”沉延北见她不说话,故意揶揄她。
“我小时候什么都不行,但考试还真没有人考得过我。”谭佳兮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那么厉害?”沉延北讶然瞥她一眼,顿了顿又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你好像说过。”
“对于其他孩子来说,考试就是一场考试,但对于我来说,一张试卷很可能承载着整个命运的重量,所以我更加认真……尽人事,听天命。”谭佳兮忽而释怀地笑笑,仰头望着焕然一新的教学楼淡淡地开口道,“我尽力了。”
覆水(高H) 旧事
谭佳兮沿着空旷的走廊一路走,在一楼教室的一扇窗前顿足,忽然孩子似的笑出来,晃了晃沉延北胳膊:“我当时坐在那个位置。”她边指边说,“从我的角度向外看,常常可以看到你在操场打篮球。”
“那时候……我经常坐在那里想,你会不会偶然回头,恰好朝我的位置看过来,哪怕一眼都好。”谭佳兮透过玻璃向操场望去,冬日柔软的阳光令空旷的操场浸了层蜜似的,仿佛带着些许甜味。
“你直接来操场送个水什么的岂不是更方便?不是很多女生这么干么。”沉延北忍不住笑她傻。
谭佳兮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惹麻烦。”
“惹麻烦?”沉延北疑惑地挑眉。
“当时学校里女生小群体之间的互相排挤很普遍,尤其是跟你有关的事,喜欢你的女生如果不够完美或者不够合群,那么这样的感情就会变成被其他女生攻击、鄙夷和嘲笑的弱点。回头想想,说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纪,形成的圈子却是一个最原始的恃强凌弱的野蛮社会缩影,丑、穷、成绩差甚至仅仅是肥胖都有可能成为被打压的理由。”谭佳兮不屑地轻笑了一声,“仿佛每个人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狭隘和恣睢。”
“我不明白,这样损人不利己是为了什么?”沉延北目露疑惑,耸耸肩。
“你当然不会懂,你永远站在上游,甚至没有兴趣寻找普通人热切渴望的优越感,因为你就是优越本身,你怎么可能会懂身处下游拼命泅渡的不甘和窘迫,”谭佳兮微微一哂,转头望进他茫然的眼睛,接着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那时候哪怕你只是多看我一眼,我可能就会毫不犹豫地做自己眼里的傻瓜,所以……所以其实我也常常庆幸你根本不会看到我,因为我不想做傻瓜。”
“那为什么喜欢我就是傻瓜?”沉延北不满地挑眉问道。
“你眼高于顶又朝叁暮四,身边一堆女孩子围着转,我又不是天仙,喜欢你能有什么好下场呢?”谭佳兮时隔多年再回想起自己漫长的暗恋,心中仍是五味参杂,那些不曾说出口的少女恋情,就像舍不得吃的巧克力糖,被她小心翼翼地藏了又藏,再翻出早已腐朽变质,无法复原。
“喂你不要把我说得像个没有责任感的花花公子,我那个年纪懂什么呀,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沉延北笑着无辜地说。
“你那时候不是跟隔壁学校的校花恋爱,还跟她的前男友打过一架么?”谭佳兮看了他一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你记忆力是不是好过头了?那时候她也不是我女朋友啊,只不过很多人以讹传讹罢了。”沉延北一脸哭笑不得,“我小时候其实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的,可能因为总有女孩子喜欢凑在我身边,导致我对女生没什么新鲜感,还经常觉得聒噪。”
谭佳兮蓦地驻足,旋即一言不发地继续朝前走。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喜欢你呢?你小时候不如现在漂亮吗?”沉延北跟上她的脚步,留意到她指尖冻得微微发红,便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谭佳兮突然如被蛰了一下似的,惊惶不定地猛然抽回手。
“怎么了?”沉延北猝不及防地被甩开,讶然转头看着她。
“没有,只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谭佳兮低了头小声道。
她小时候漂亮吗?极少有人留意她是不是漂亮,她听到过的褒奖大都是聪明、能拼。她甚至因为自己的不会打扮而跟班里的漂亮女生们格格不入,每每被嘲笑马尾梳得土气,裙子褶皱像抹布……可唯独那个仿若暗无天日的黄昏,所有看到她裸体的男人都在夸她漂亮,从头到脚都漂亮,沉延北也说过很多次她漂亮,用极其下流的语气——现在回头想,其实当时的沉延北很清楚自己对于女生的吸引力,他明明知道只要他稍微示好一下,她很可能心甘情愿跟他做爱甚至言听计从,可他偏不,因为那样没意思,不刺激,他要的根本不是一个女人或者一次性爱,而是一次游戏的新鲜感。
“听说你后来转学了?”谭佳兮岔开话题问道。
“嗯。其实爷爷一直希望我在国内完成中学,因为我的哥哥姐姐大都是在英国或者香港长大的,普通话都说不太好。但……当时我因为打架得罪了一些人,我妈担心他们会找我麻烦,也怕我不学好,就送我出国了。”沉延北寥寥几句带过。
“打架?你为什么会招惹那些人?”谭佳兮压制不住语气里的讥诮。
“嗯……因为小时候爷爷对我管教很严格,我妈喜欢惯着我,爷爷就直接把我送到部队里训练了一整年,每天超负荷的体能支出几乎要了我半条命,也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结束后我变本加厉想做一些大人眼里的坏事,当时年纪小嘛脾气很大,觉得学校里的朋友循规蹈矩没意思,就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打架斗殴,抽烟喝酒,逃课跟他们一起去pub,赌球,打打牌什么的……又因为成绩一直保持得很好,所以老师也不会干涉我。”沉延北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微微勾起,“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的是,好像女生总是能找到理由喜欢我,我乖乖读书考试打比赛,她们会说我很优秀所以喜欢我,我堕落叛逆又会有很多女生说我有个性很酷喜欢我,你呢,你喜欢我什么?”
谭佳兮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半真半假地说:“一个人喜欢天上的太阳需要什么理由吗?”
沉延北闻言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谭佳兮,那你觉得我最喜欢你哪一点?”
“穷,无知,身世可怜,捉襟见肘……以及,喜欢你。”谭佳兮说得坦然无谓。
沉延北笑得愈发开怀:“我从来没遇到过你这么特别的女人,你让我感到自己回到了少年时期,充满了力量、欲望和感情,但你又那么聪明,不会像真正满脑子恋爱的小女孩一样不懂事。”
谭佳兮脸上并未掠过丝毫惊讶。
“其实……我四十岁之前没有结婚的计划,但我能保证,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沉延北忽然正色道,“不要再跟我拧巴了,好不好?”
“我想看你打篮球。”谭佳兮留意到操场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几个男生,一时兴起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都很多年没碰过篮球了。”沉延北被她闪烁其词地敷衍,开口时语气多少夹带了几分不悦。
“哦……那算了。”谭佳兮失落地回眸,忽而环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柔声道,“那跟你说个秘密。”
“嗯?”沉延北被她主动的亲密姿态撩拨得心神一荡,顺势把她抱在怀里,“什么秘密?”
“我……有一次看你在雨里打球……”
“这算什么秘密?”沉延北不由觉得好笑。
“然后整晚都……湿湿的。”谭佳兮的嗓音轻如蚊蚋。
她明明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沉延北却听得有了感觉,手臂紧了几分,明知故问地逗她:“哪里湿?”
“……”谭佳兮把脸埋进他怀里。
“那……小佳兮有自己摸摸吗?”沉延北的摩挲着她细软的腰,嗓音渐渐染了几分哑。
“我不知道怎么摸……早上内裤都湿透了,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谭佳兮窝在他胸口继续低声说,无辜得像个纯情少女。
“佳兮真色,那么小就想被我肏。”沉延北笑着贴在她的耳廓说。
“是很纯纯的喜欢……”谭佳兮一本正经地反驳。
“是,纯纯的喜欢,”沉延北解开外套丢在她怀里,“你赢了,我去打球消消火。”
谭佳兮抿嘴笑得一脸得逞,抱着他的外套小跑跟上,寒风吹得她细嫩的脸颊微微刺痛,她曾经不敢想不敢做的事如今竟简单得不可思议,汹涌的回忆在脑海里决堤——
“就你也配给沉学长送礼物?”
随着女生捏着嗓子尖刻的嘲讽,一盒包装美的手工巧克力被甩在桌子上。
十四岁的谭佳兮从一张刚写完的习题里抬起头,茫然看到同桌突然趴在桌子上哭,几个女生气势汹汹地围着她,有人揪她的头发,有人踹着桌角,中间的女生趾高气扬地继续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
“就是,沉学长你礼物,掉价儿么?”
“诶,你也不跟你同桌学学,瞧瞧人家谭学霸每天都忙点啥,再看看你,除了会做白日梦还会什么?来,我们看看她小纸条上写的什么,句子写通顺了没?”
“你们适可而止!”哭着的女生像弹簧一样从座位上弹起去抢礼物的卡片。
一阵哄笑声中,谭佳兮面无表情地浏览着桌上的习题解析,袖手旁观。
那时的谭佳兮自卑又自傲,每句话听在耳中都刺入神经,心中难以压制的粉红泡泡不停被戳破,碎成满心的羞耻感,仿若水池里溢出的肥皂沫一样卑贱肮脏。
有时候她也会在心中跟自己的羞耻心辩驳——她从来没有做过白日梦,她只是在心里喜欢算不得做白日梦。
……
她记得沉延北学生时期穿过的每一套衣服,暑假去商场蹭空调的时候会刻意留意有没有相同的logo,他只穿过寥寥几次校服,可她笃定全校没有一个男生能把校服穿得那样气质卓然,仿佛每个针脚都变致了似的。
她从来没有过任何妄想。
一个沼泽中挣扎着自顾不暇的丑小鸭,是不会幻想自己能变成天鹅在天上飞的。
哪怕她处在小女孩最喜欢幻想的年纪。
操场上的欢呼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转头,恰恰看到篮球干脆利落地从球框穿过,那一瞬间,眼前的男人似乎和记忆里雨中奔跑的少年身影完全重迭在了一起。
那个少年曾在她心里建了一座塔,又顷刻间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倾塌。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外套,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使她望着操场出神,下一秒,她讷讷地望着他朝自己跑来,午后慵懒的阳光给他的轮廓勾了一层米白色,像极了她曾经的梦境。
他恣意骄傲的笑容一点点放大,他捧起她的脸,他低头吻了她。
操场上传来一阵口哨声。
她心如擂鼓。
多年前反反复复、无限延长的梦境被他轻而易举地填补了结局。
那些羞耻和不甘,那些平庸的日日夜夜,混着她反复涂抹的恨意,揉杂成一团抹不开的颜色,一点点覆盖在她的瞳仁。
“诶,你怎么了?”沉延北反应机敏地搀了她一把才令她站稳,“我一个叔叔,就不欺负那些小男生了。”
谭佳兮这才回神,望着他挺拔笔直的鼻梁上渗出细密汗珠,很自然地抬手帮他把外套披上。
“热死了……”沉延北抬手推开。
“你出这么多汗,一会儿被风一吹小心感冒。”谭佳兮抿着嘴重新帮他把外套穿上:“还知道自己是叔叔,像个不听话的大男孩一样。”
沉延北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就好像当过妈一样。”
谭佳兮手上的动作一僵。
“你脸色很差,太冷了吗?”沉延北微微欠身帮她把外衣的扣子扣好。
“我们去学校外面的小吃街坐坐吧?”谭佳兮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重新牵住他的手,朝学校西门走去,“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些店还在不在……我那时候每次放学都可馋了,但是没有零用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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