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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udin
“沈延北,你放开我,你勒得我快喘不过气了!”谭佳兮终于得以出声,大口喘着嚷道,“你生病了能不能安分些!”
沈延北心中气闷,一面渴望她陪在自己身边,一面又拉不下脸来说好话——明明是她有问题,凭什么他要妥协?可偏偏他又知道,此时松手的话一会儿肯定比之前还要心痛难忍。
他无措地想着,进退两难,索性继续低头吻她,感到她的身体渐渐柔软顺从,胸口便又蔓延出酸酸涩涩的委屈和一点甜丝丝的满足。
谭佳兮此时被他格外有耐心又充满了热切渴望的亲吻撩得身体一阵酥软,他生病时不似往常霸道强势,连眨眼的模样都显得俊美又温柔,体温又偏高,皮肤接触时令她舒服极了。
他此时的模样萎靡得像极了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又倨傲得不肯央求,只能死死拽着不撒手,着实令她觉得新鲜——哪怕是沈忘都不曾有过这么别扭任性的孩子气。
谭佳兮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沈一瑜会紧张成那个样子,甚至不惜低声下气跟她这种入不了她眼的女人讲和——沈延北看似花花公子,实际上却有一颗寡情又被呵护宠爱得像常年裹在壳里似的心脏,人生又顺风顺水鲜有求而不得的东西,她不过就相当于在他胸口轻轻一划,他便难受成这般,完全出乎她的预料,若她真的一刀刺下去……
“你爱我。”沈延北枕在她肩头,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他因为生病而嗓音嘶哑,却平添几分性感,谭佳兮听着格外悦耳,她自然听得懂他的话——他明明是想说“我爱你”,非要拧巴又强势地反着说。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然后好吃药。”谭佳兮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道。
沈延北不作声,只觉她这般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行为他极为反感,可又心中熨帖发作不得。
“想吃什么?”谭佳兮双手环着他的脖颈问。
“想肏你。”沈延北说着便重新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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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成这样还是好好休息吧,”谭佳兮细眉蹙着,用力将他推开一点距离,“别闹了。”
沈延北不满地搂住她柔软的腰,此时好不容易见到人,却也不好质问什么,可偏偏又心中芥蒂难以释怀,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谭佳兮,我从去年开始……就没有跟其他女人有过哪怕一丁点儿瓜葛。”
“这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真的尊重我的话……”谭佳兮瞪着他说,话音一落又移开目光,“而且……你不过是一时没遇到其他感兴趣的女人罢了。”
“我……”沈延北被她呛声气得一阵剧烈咳嗽,可转念想想她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一天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失去她会这般难过,平稳了一下呼吸,他接着道,“我们以后都一心一意对待彼此,好吗?”
谭佳兮听他这般说,心下便把这出闹剧的前因后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不说破,摆明了要给她台阶下——沈延北这么骄傲的人,能妥协到这种程度,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昨天你还说不要再见面了……”谭佳兮说得委屈巴巴,苦笑了一下又幽怨道,“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这样的女人哪有什么选择余地,横竖我也惹不起你。”
“我昨天都是气话,你听不出来?”沈延北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你就一点都不难受?”
“我难受什么呀,我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做好被抛弃的准备了。”谭佳兮垂着眼睫,嗓音低顺柔软。
“为什么?”沈延北不解地微微挑眉,“我说了我是认真的。”
“我不过是你一时兴起认真逗弄的宠物罢了,”谭佳兮偏过头去,“虽然平时也总跟你任性胡闹……但这点自知之明我有的。”
沈延北闻言胸口一堵,咳了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你诚心气我?”
“你姐姐找过我。”谭佳兮低语。
沈延北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哑声问:“她说什么了?为难你了吗?”
“她说……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谭佳兮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喜欢你就够了。”沈延北反倒松了口气。
谭佳兮听他说得笃定又傲慢,不禁暗暗笑他为所欲为惯了,当真不知人间疾苦。
“你少哄我了。”谭佳兮抿了抿嘴唇,“我什么都没有,你能新鲜一阵子,又不会新鲜一辈子。”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真的见色起意,可……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早就跟最初不一样了。”沈延北用力抱紧她,迫切地想要解释什么,又怕自己词不达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给她看,“我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相处这么久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牵肠挂肚,一想到明天可能见不到你,我……”沈延北说不下去,他已经不想再回忆一遍那段时间的感受了,也不想把自己脆弱狼狈的一面暴露给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啊?”谭佳兮倒是真的好奇起来。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吗?喜欢一个人,不是看感觉的?”沈延北被问住了,认真想了想才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比如……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个……初中辍学的人吗?我不信。”谭佳兮由衷发问,“你算得上英吧?你姐姐跟我聊过一些你经历,学业和事业都是同辈里的佼佼者,很优秀……好羡慕。”
“我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沈延北一阵轻咳,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我只是有足够多的资源而已。我知道可能普通人会希望听我说,我是通过什么什么样的努力奋斗才取得了某些成绩,大家喜欢听励志故事,可惜事实就是,我只是家境好并且恰好智商够用,继而有更多的资源、人脉和机会而已。”
“你突然这么谦虚,我听着好不习惯。”谭佳兮忍不住笑了出来——世俗意义上,沈延北绝对称得上是赢家。
“我没有谦虚,事实而已。有一个传播学上的假设叫作knowledge gap hypothesis,是说不同阶层的人获取知识的效率是不同的……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很多所谓的光环都是建立在我们的起点之上的,而非我们真的多么优秀……说来有些好笑,我常常看到一些不学无术的人利用软实力换来的名校title教普通人如何自律,或者qulification都没考过就拿着dr.的头衔吸引眼球,明显是借着普通人对于所谓英的憧憬和慕强心理随随便便赚流量,也很少有人质疑,我跟你讲实话,你反倒不愿意相信。”沈延北脸色潮红,说得有气无力,却缱绻眷恋,“当然……我最开始也以为你不过就有一张脸,是个花瓶,但跟你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颠覆了很多想法。我感觉你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从生活小事到书本知识都一通百通,对自己要求又非常严格,凡事规划妥当,又极有耐心……当然,你的聪明不只是学习能力的聪明,你还非常善解人意,很多东西一点就透,所以每次我希望你做什么的时候都会恰到好处地去做……你一点都不任性,不骄傲,不铺张,也不爱生气,谦逊好学,还特别温柔……在床上也是从未有过的合拍……你好完美,就是我一直以来希望的女友类型。”
“……”谭佳兮被夸得满脸通红,低声窘迫地娇嗔:“我算明白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宝贝比我优秀多了,我惭愧着呢。”沈延北低头亲她。
“听着可真嘲讽。”谭佳兮显然不买账。
“真的。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受到了更高质量的教育而已。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可混了……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肯定不缺钱,就是纯粹觉得好玩,游戏打得不开心我都能一气之下把playstation的官网给黑了,现在回想真感觉不可思议……中国人普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可西方人恰恰相反,他们的世界观是人性本恶,从霍布斯到斯宾诺莎,再到马基雅弗利的政治法律观,都是建立在人道主义的人性本恶论的基础上的……”沈延北回想过去不懊恼,抬眸见谭佳兮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出神,忍不住勾唇笑了笑道,“不说了,多说点儿我小时候的混蛋事儿怕你少女初恋梦碎。”
沈延北说着便将她最后的内衣也剥落下来,揉着她娇嫩的乳房心满意足地接着说:“好好维护你喜欢我的心,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会永远像初恋一样甜蜜?”
谭佳兮身体微微一颤,忽然鼻腔一酸,下一秒便红了眼眶。
沈延北一慌,赶紧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谭佳兮将思绪从幼年时期生生拽回,摇了摇头说:“只是……很久没有人夸过我了。”
“那更好,只有我懂你的好,就不会有人跟我抢了。”沈延北霸占似的低头吻她的眼睛,“佳兮……”
谭佳兮是真的鲜少被人赞赏,何况是被沈延北这样的人……哪怕她知道他是为了哄她开心、使她心安才如此甜言蜜语恭维她,也还是徒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神魂未定时,她突然感到他火热的阴茎磨蹭着腿心嫩蕊抵了进来,一瞬间体内细腻的媚肉都被唤醒了似的,麻麻热热地扩散开强烈的快感。
“啊……”谭佳兮惊诧地呻吟了一声。
“好湿啊佳兮……”沈延北舒畅地喟叹,“喜欢你的小水穴……好紧好嫩,肏着舒服极了……”
随着在她体内深深浅浅的律动,他心中渐渐踏实了,她又这般顺从地跟他结合在一起,说明可以和好了吧?
谭佳兮浑身酥软地张着双腿任粗壮肉棒蛮横进出,私密之处结合的湿黏水声令她耳根一阵阵发烫,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健壮的身躯媚吟求饶:“轻……嗯……轻点儿……”
“喜欢么?”沈延北手臂一捞将她抱起来,捏着臀肉重重地肏在最深处,“你暗恋我的时候,想过这样吧……”
谭佳兮胸口骤然一沉,少女时代的羞耻心思和痛苦经历糅合成一团难看的颜色,令她恼怒地就想推开他,偏偏他抱得死死的,肉棒狠狠一顶,强烈的酥麻霎时阵阵蹿升,便又没了力气。
“佳兮,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瑞典滑雪吧。”沈延北依赖地抱着她,鼻音浓重地沉声说,“或者去日本泡温泉好不好?”
“不去。”谭佳兮闷闷不乐地拒绝。
“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沈延北不悦地捏起她的下巴问,身下肏弄的频率却难以克制地越来越快,“噢……佳兮,你小穴里面夹得好紧……水好多……好舒服,想射了……”
“诶……别……嗯……”谭佳兮只觉浸在快感里云里雾里,忽而天旋地转,便又成了仰躺的姿势叉开腿承受激烈又深入的肏弄,迷迷糊糊地就开始喊,“沈延北……不要……”
话音一落,她便全身缩颤抖着达到了高潮,挣扎着抵触了几下,却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私密的花心被顶开,粗大滚烫的肉棒强势地在深处一股股地射出了大量的液,她心中一慌,可身体却亢奋地再次达到了一波小高潮。
“你怕什么?”沈延北留心察觉到了她情绪上本能的排斥,心中不低落,“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每次做爱到最后都像我在硬来似的,不舒服的话你跟我说就好了,嗯?”
“我……我只是……”谭佳兮逐渐清醒过来,望着他汗涔涔的致侧脸喃喃说道,“怕怀孕……虽然有按时吃药但心理层面上还是……要不然,你还是戴套吧…”
“不要,想跟你里面严丝合缝地紧贴着。”沈延北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
“你……你这样,就不怕女人怀孕么?还是说,你在外面本来就有私生子。”谭佳兮意有所指地讥讽道。
“怎么可能,我跟别的女人做都戴套的。”沈延北疲懒地玩弄着她高潮后敏感的乳房说道。
“那你干嘛对我这样坏,是不是看我好欺负?”谭佳兮恼怒地拉开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万一真的怀孕了,做人流多伤身体……”
“短效避孕药还是挺安全的吧……”沈延北微微皱眉,“我哪里就坏了?我只不过觉得内射更亲密一些,想完完全全占有你的身体……你前夫可以,我就不可以?”说到这个,沈延北胸口又窜出一团火似的难受。
谭佳兮心思流转,顺势道:“当然不一样……那时候我们是夫妻啊。”
沈延北沉暗的眸子一凛,拽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进怀中,道:“我们明天去领个证吧?那样你就是我老婆了,对吧?”
谭佳兮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沈延北慵懒地眯起眼凝视着她茫然的模样,不知怎地又心动不已,下身的肉棒再次硬了起来,他索性拉开她的大腿,借着刚刚射入液的润滑再次挺腰肏了起来。
“哈啊……呀……你生病了怎么还……这么……嗯……”谭佳兮抵着他的胸膛呻吟着,腿心连绵不绝的快感随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越积越强烈……
“老婆……我们以后再也不闹别扭了好不好?”沈延北从她的眉眼一路吻到嘴唇。
谭佳兮只觉大脑空白,耳畔似嗡嗡响着,已然不知身处何处,小穴被粗壮的肉棒激烈地抽插着,鼓胀的乳房也压在他的胸膛变换着形状,偶尔被他拨弄爱抚一下敏感细嫩的乳头,便全身都是一阵战栗。
“嗯……嗯啊……”她迷迷糊糊地应声,下一秒便感受到了更加激烈而深入的肏弄。
……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抵抗着倦意强撑起身,低头便看到胸前垂落一只漂亮致的平安扣,怔忪片刻,心中突然想起母亲,便捏着那颗微凉的平安扣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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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北走进卧室的时候,恰好看到她正红着眼框出神。
他胸口微微一沉,脚步顿了顿才走到床边,捧起她的脸,皱眉问道:“怎么哭了?”
“我……想妈妈了。”谭佳兮淡声道,沉默片刻又偎在他腰间絮絮说,“她听人说和田玉好,本想给我买个玉镯子,可是贵……她说,平安扣可以祛邪灾,保我一生顺顺当当。”
沈延北静静听着,心中渐渐涌起些许不自然——他虽然足了心思,挥霍了六位数的价格讨她欢心,相比之下却显得轻浮随意。
“我妈……是被我气死的。”谭佳兮攥紧了他柔软的家居服,尾音微颤,“她一生从未有一件事甘心过。”
“佳兮……”沈延北轻轻抚在她的头顶,心中的怜爱和疼惜顿时泛滥成灾,欲言又止了片刻,终究只是柔声安抚,“都过去了……”
他总是被这样柔弱悲惨的姿态击中要害。
虽然他为了安抚她说过很多顺耳的话,但他心里清楚,他最耽溺的仍是她的无助和孤独——她明明骨子里那么好强又倔强,可命运偏偏不愿厚待,然而,她人生中那么多看似无解的难题,他却可以随随便便地替她解决,这种轻而易举摆弄美人悲戚命运的满足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着了迷似的想看她彻底臣服,视他为神,仰慕他,迷恋他,彻底把自己献祭一样给他,可她却总是有所保留,九分真却似有一分假。
男人怜香惜玉的本能、好奇心和好胜心、占有欲和保护欲越积越多,便逐渐混合成了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昨天说过的话,作数么?”谭佳兮明知故问。
“我……说了什么?”他是真的记不太清了,昨天晚上他高烧得迷迷糊糊,满脑子只想把她哄回来,怕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谭佳兮不言,心中微微气恼——即便她也没当真,可听他这般无赖仍是不悦。
沈延北唇角轻轻上扬几分,低声笑笑,单腿抵在她腿间,轻易地将她压在床上:“我昨天不舒服,可不是故意装蒜……不过,你说说看,没答应太离谱的事儿我都照办。”
“我饿了……我要吃饭。”谭佳兮被他强硬的姿势卡得有些别扭,也不想过多纠缠,可她刚要起身又被他整个人压了下来。
“我昨天是不是说……要娶你?”沈延北轻吮她微微泛红的耳垂,语气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的试探。
谭佳兮抿着嘴巴不语,肩膀一缩便偏过头去,不自在地躲开他呼吸带来的酥痒潮热。
“佳兮……”沈延北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奉子成婚,我家里同意得容易些。”
“什么?”谭佳兮着实诧异了几秒,一时拿不准他这么说的用意,沈延北是什么家庭?总不会跟她来真的吧?
“好吗?”沈延北探究的目光沉入她的眼底,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我说到做到。”
“不好。”谭佳兮一口否决,垂了眸子就要推开他。
“为什么?”沈延北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回床上,见她脸色惨白,眼神逐渐凌厉若刀,最终委顿地自嘲一笑,“谭佳兮,他是谁,柯以辰吗?”
“你捏疼我了。”谭佳兮被他压倒性的气势逼得一阵胸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如果他看到昨天你被我肏得欲仙欲死,小穴射满液,熟睡时腿都合不拢的模样,会是什么反应?”沈延北唇角勾起的弧度渐深,却凝结了一层冰似的毫无笑意。
“你……拍了照片?”谭佳兮不怒反笑,“想不到你也会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她此时多少有些后悔昨晚被他的肉体诱惑,没把持住又同他整夜欢爱……可转念想想也无所谓,他占有欲这么强,舍得把那种照片给别人看才怪。
“因为这种事儿我还犯不着用别的法子。”沈延北压着满腔的不甘和愤懑,没有得到她任何回应,又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哪怕……你不过想找个男人做踏板,我也比他有利用价值吧?”
“你捏疼我了……”谭佳兮缩着肩膀小声嗫嚅,白皙的巴掌脸皱出细细的纹路,“你……若你以后厌倦我了,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谭佳兮,你要知道,你在我这里毫不力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沈延北彻底被她的话激怒了,心痛和挫败感同时在胸口纠缠,气血上涌间,他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不过没关系,我对女人一向大方,你肯张开腿乖乖被我肏到怀孕,肚子大了我就放你走。”
谭佳兮闻言一怔,目光敛起,平静得仿佛习以为常:“那……我若生下来,能拿多少钱?”
“你!”沈延北被她满不在乎的嘲讽气得指尖都开始发抖,偏偏又舍不得真把她怎样,只能一言不发地瞪着她。
谭佳兮迎上他可怖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小声闷闷地说:“你欺负人。”
她语气委屈,使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缓和了下来,沈延北呼吸一滞,像被当头淋了盆冷水一般,从无法自控的怒意中清醒过来。
“到底为什么?”沈延北仍旧无法释怀,茫然地再次问她,“我做错了什么吗?”
“因为……我配不上你啊……”谭佳兮说的一脸无辜。
“是不是我姐跟你说什么了?”沈延北恍然似的问,像是终于找到一线希望,语气渐渐温柔下来,“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我其实根本不在意你关心的那些,找一个跟我家境和圈子类似的女人才没意思。佳兮,我们回到最开始的状态好不好?不,我还可以更宠你一些,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威逼不成……就开始利诱?”谭佳兮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我又没被甩过,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沈延北泄气地坦白道,说完又将她抱进怀里,嗓音闷闷的,“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你别总惹我发火,那些话……我自己也不想说的,可……”
“说出去的话,是不回的。”谭佳兮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发现实在力量悬殊,索性放弃,由着他抱。
“那我道歉好不好?给我家宝贝认个错,成吗?”沈延北开始意识到她这次好像真的不是在任性闹别扭,心中一阵阵地发慌,“你想怎么惩罚都随你,嗯?”
“我最近心情不好,完全没有心情想这些……”谭佳兮在他怀里懒懒地说。
“怎么了?谁惹我们小乖不高兴了?”沈延北抚摸着她的长发,像在安抚一只小猫。
“我之前投资了蓝钛科技,持有9%的股份。”谭佳兮提起这回事就郁闷不已,她入股的时候正是蓝钛科技最风光的时期,谁知年初意外出现资金链断裂后竟一蹶不振。
沈延北一听便了然,不由失笑:“你运气是真的不太好。”
“以辰恰好知道我近期困难,所以约我谈了谈。”谭佳兮轻描淡写地说。
“多大点儿破事儿,你指望他?有事不找自己的男人,找个外人,怎么想的?你当初做pe还是我领进门的呢……”沈延北一脸不屑,虽然口头上不满,心中的气却消了不少,至少他明白了原因,他不慌了。
“怕你笑话我。你看你又在笑话我了吧?”谭佳兮扬高了音调不满地抗议说,“你虽然总说喜欢我,可你心底一点儿都瞧不上我……你以前还说我像个评估师,恨不得把你家里所有东西都估价,说我像暴发户,挑衣服眼光差,说我音乐品位不够好,艺术素养糟糕,审美能力不足,我不知道拉斐尔更喜欢用色透视,也不知道达芬奇更擅长反复薄涂,你给我来一句这不是小学美术课的内容吗?”
“……我说过这些话吗?”沈延北着实听愣了,嘴角尴尬地陷了陷,“那我可能也就随口一说,没有真正嫌你不好的意思……以后不会了。”
谭佳兮暗自嘲讽地想,他不过就是被女人惯坏了所以口无遮拦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说:“我知道在你看来我又在做蠢事,不懂权衡轻重,有舍有得,最终只能栽跟头。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太少得到机会,所以舍弃起来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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