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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udin
一切问题都在孩子,只要没了孩子,他跟佳兮就会回到以前了。吴思聪这样想。





覆水(高H) 清除
因为怀孕,林以轩愈发地母性起来,比平日里温柔的多。四个多月,四维超显示孩子已经初步具有了轮廓,小小的在她肚子里,让她心里泛甜。
她早就买齐了婴儿用品,小床是米黄色的,男孩女孩儿都挺合适,每天她在家闲着没事儿就翻她搜罗来的一堆《孕妇圣经》《怀孕手册》之类的书籍,生怕自己第一次当妈妈没经验,让宝宝有什么闪失。
吴思聪的两个保镖来的时候,她完全没当回事儿,以为是来帮着照顾她的,谁知她还没说话就被捂住口鼻昏了过去。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的床上,猜想自己应该是在一家小医院,四处都是一片白,肚子疼得厉害,不行啊,她怀了宝宝……思维的迟钝渐渐缓过来,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挣扎着试图起身,刚抬起一点角度看到的便是血肉模糊的一团,林以轩眼前猛地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过了很久,人应该都走干净了,林以轩几度疼得醒了过来,又疼得昏过去,似睡非睡之间,她似乎听到一个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偷来的孩子,生得爽吗?”
一周后。
吴思聪的办公室。
林以轩披头散发,完全不顾形象地冲进来,正好看到谭佳兮一脸恬静地帮吴思聪煮咖啡。
她两步走过去就对着谭佳兮抽了一巴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照片就是你曝给媒体的,还有我的孩子,我四个月的孩子……”
谭佳兮吓得花容失色,手上的咖啡杯顺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吴思聪看着谭佳兮一边脸很快地肿了起来,顿时暴出青筋,冲过去将林以轩大力地推开:“钱不是都给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吴思聪,你别被她骗了!”林以轩死死地盯着谭佳兮一脸无辜又带着同情的模样,枉她演了那么多戏,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演得这般真!
林以轩消瘦了很多,脸色蜡黄,想起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吴思聪心底微微地泛起愧疚和怜惜,缓了口气才好声好气地对她说:“不关佳兮的事,你如果觉得钱不够,再跟我说……回去好好养身子。”
谭佳兮一直躲在吴思聪的背后,仿佛连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偶尔同情地瞥她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
林以轩气势汹汹的模样难以维持,明明受了委屈的是她,为何好像那个女人才处于弱势?最让她心凉的是,不要这个孩子,竟然是吴思聪的主意。
她以为吴思聪至少对她是有感情的……
林以轩十六岁出道,混迹娱乐圈多年,虽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勾心斗角可以说是家常便饭的,若非真的爱上了,此时何至于如此失态。
人家夫妻一唱一和把她排挤在外,林以轩心灰意冷地转身,推门离开。
她从来没把柔弱卑微的谭佳兮放在眼里,因此当年才会看准了吴思聪下手,谁料最后竟被谭佳兮算得死死的。
从最初,她就忽略了她最大的敌人。
但……她林以轩可从来都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那个。




覆水(高H) 情结
何灵珊是罕见的大龄处女,二十四岁都没有性经验。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她对男人的长相和身材实在是太挑剔了,挑剔到性冷淡的地步,但她跟沈延北第二次见面就做了,在她家的沙发上。
两人本是一时兴起,进入之前沈延北还是松开她带了套,这让何灵珊非常沮丧——她还想靠生孩子嫁入沈家呢。
那天她疼得不行依旧咬牙去配合他,羞赧间抬眼竟发现沈延北微微蹙眉,神色明显不悦,甚至夹杂着失落,她以为很多男人是喜欢处女的,至少不会像这样讨厌——拜托,该不会是怕她哭着要他负责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何灵珊当时昏昏沉沉地想,或许是因为她活不够好?
沈延北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如今他二十五岁,不管是正经女友还是情人女伴都走马观花,他根本提不起太多兴致。
他几乎肯定自己是有初夜情结,因为自从那晚莫名其妙强暴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子好几个小时之后,少年时期的每次自慰他都会不由自主幻想那具青涩而白皙剔透的身子。十四岁少女的胸部刚刚开始发育,初具形态像是隆起的小馒头,光滑的触感极其美好的皮肤,干净的不惨杂任何多余气味的少女体香,带着哭腔的细微呻吟,她叫着他的名字小声求饶,可怜的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被他填补得满满的,再容不下任何其他——这些无一不让他亢奋。
当时的他初尝情事只觉沉醉得云里雾里,思绪朦胧间只记得那具身体左胸骨处有一小片淡粉色痕记,像是一片薄薄的樱花飘然落在了她无瑕的身子上,让他的心莫名一阵阵地犯软。
当然,沈延北的反应根本不可能是“他或许喜欢上那个女生了”,确切来说他一直打的主意应该是“那个小兔子味道真好还想再吃一遍啊”。
他当年也试图找过她,但是连名字都不知道,样子也记不太清楚,要找谈何容易?几个星期后毕业,他被送去国外的舅舅家,一去几年,自此再没能知道那个女孩子的下落。
沈延北的第一个正牌女友叫做谢婉凝,是他的青梅竹马,追了他好多年,一直追到美国去。门当户对,两家都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但沈延北总是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后来谢婉凝割腕被送进了医院,沈延北听闻吓了一跳,什么都顾不得直接从学校赶到医院看她,但她一身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安然无恙,左手腕上缠着几道绷带,笑嘻嘻地看着他。
沈延北无奈,自此妥协。
“分手”是谢婉凝提出来的,因为沈延北是个玩乐主义者,经常出现在各大酒会派对,喜欢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又太多,久而久之便跟不少女人的关系都暧昧不明,她心眼小,几乎天天因为这事儿跟他闹,但沈延北向来不受拘束,哪会因为她胡搅蛮缠就敛了去?本来谢婉凝提分手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谁知沈延北答应的干脆,她骑虎难下,于是二人就这么分道扬镳。
其实沈延北对何灵珊的新鲜劲儿也就那么几天,不到一个月就懒得再见她,但他对女人向来出手大方,所以何灵珊依旧可以过着最初跟他在一起时的奢靡生活。




覆水(高H) 恨意
谭佳兮跟何灵珊自从同学会见了面,很快联系的便多了起来,又恰好两人都清闲,经常出门逛逛街,泡泡吧,唱唱歌,当然,谭佳兮更爱吃好吃的。
自助餐厅一隅。
谭佳兮在何灵珊震惊的模样下十分淡定地扫光了第七个盘子。
“你怎么不吃?”谭佳兮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从进来到现在你只吃了些水果,那何必来吃什么自助,完全没有性价比可言。”
“我明明是被你强拉来的!!……况且就算你不怕胖……你难道不会撑吗?”何灵珊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半个樱桃,斟酌着又咬下去四分之一。
谭佳兮耸了耸肩,将盘子里的虾灵巧地剥好,又问:“你说你住在宛西别墅区?那里很贵的吧。”
“反正又不需要我付钱。”何灵珊慢条斯理地喝西瓜汁,晃了晃杯子道,“估计对于他来说,一栋别墅估计就相当于这杯西瓜汁的钱。”
“哦,是吗……”谭佳兮淡淡地应着,咬住虾肉思索。
吴思聪三年前想在宛西别墅区买房,但因别墅用地限制,新盘数量很少,所以价格高的离谱,所以他犹豫了多时还是在东区买的。
“他家得多有钱才经的起他这么败?”谭佳兮不动声色地将虾吞了下去,继续剥第二个虾。
“他自己赚的钱他都败不完,”何灵珊敲着杯子,摆出一副独家八卦的模样,“他上学的时候便跟几个有资金实力同学一起成立了投资俱乐部,最初做的是天使投资,毕业后回国,又成立了自己的投资公司,cbv你听说过的吧?国内餐饮业仅有的几家上市公司之一ray club当年在国内a股上市之前就是通过cbv融资6亿,至今cbv仍持有20%的股份。”
谭佳兮剥虾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何灵珊低头又喝了一口西瓜汁,细眉一挑,“咦,佳兮,我突然发现,你每次跟我出来就拐弯抹角地问他,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谭佳兮正在走神,突然听到何灵珊这么问,手一抖无意中沾了很多芥末,失神间又想都没想就丢进嘴里,顿时难以忍受的呛辣猛烈地冲进鼻腔,吐出来已经晚了。
“佳兮,你怎么哭了……”何灵珊大笑着故意揶揄她。
眼睛止不住地流泪,谭佳兮张着嘴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一双眼睛周围晕红了一圈,像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委屈的模样格外招人疼。
“不哭不哭,随便问,”何灵珊凑到她耳边,轻声打趣:“你想问他那方面的事儿我也有求必应。”
“哪方面?”谭佳兮擦干眼泪抬起头。
“技术呗。”何灵珊眯眼。
“啊?”谭佳兮一时反应不过来。
“哎,别说技术了,光他脱了衣服那身材,我看了就……诶,佳兮,你去哪儿。”何灵珊看着谭佳兮捂着唇就往卫生间冲,喃喃自语,“我就让你别吃那么多,受不了了吧。”
“小灵珊,你在这说我什么坏话呢。”一个轻浮而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何灵珊转过头,竟发现沈延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沈延北向来很潮,很上档次的那种潮。此时一身花哨而肥大的体恤短裤吊儿郎当地穿在他身上竟然帅的一塌糊涂,何灵珊不知道这衣服是不是又是什么她叫不出名的牌子的潮款或者叫不准名字的国外设计师又一杰作,她唯一肯定的就是如果没有沈延北的气质和气场,穿成这样肯定会被认为是街头混混流氓痞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你……”何灵珊心虚地提高了声音。
沈延北挑眉,似笑非笑地眯眼看她:“你一副我很常见的花痴表情,不是在说我是在说谁?”
何灵珊一窘,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嗯,刚好在附近办事,过来随便吃点儿东西。”沈延北在她身边坐下,一低头便眉目一结,“喂,你真的不能再胖了,你再沉一斤我发誓就不要你了,宝贝。”
“你真讨厌……这不是我吃的!”何灵珊窘得更厉害了,用下巴点了点近处的盘子,语带冤屈道,“我就吃了我面前这点儿,对面那七个盘子都是我同学吃的!”
似乎有服务生听到了这样的嚷声,十分敬业地走过来将那七个盘子撤走。
“一个人吃那么多,男的?”沈延北憋着笑斜眼看她。
“女的!”何灵珊真想捂脸,她能不能说她不认识那个生猛的吃货……“你刚刚没看到她吗?她刚去的洗手间。”
“没有。”沈延北耸了耸肩,似乎完全没有兴趣,低头开始细嚼慢咽地吃东西。
“哦。”何灵珊十分善于察言观色地没再提起谭佳兮,端着杯子看他姿势优雅地吃东西,只觉他修长的手指每一分线条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无可挑剔。
谭佳兮在卫生间里呕了好一会儿觉得依旧不舒服,她此时脑子里一遍又一遍都是沈延北跟何灵珊上床的场景。
她觉得格外恶心,恶心得她受不了,就连吴思聪跟林以轩上床她都没觉得这么恶心过。
更强烈的感觉是不甘心,她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做了错事的人,依旧有钱有势有女人过得逍遥自在,反倒她一个被害者事事不顺,好不容易嫁了人,还被背叛。
她恨的全身都在发冷。
可她能做什么?连她仰仗的吴思聪都比他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又怎么会不自量力到去做蚍蜉撼树的可笑之事。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她亦从未渴望过什么公平,痛苦不过是源自不甘心。
在谭佳兮心里,沈延北过得越好,她所有的痛苦便会十倍百倍地增加。
深吸了一口气,谭佳兮走出卫生间,在洗手池边俯身用凉水撩了一把脸,她需要清醒。
同一时间,沈延北走进卫生间标志为男的一边,与她擦肩而过。




覆水(高H) 回击
吴思聪实在受不了林以轩每天都给他打电话,但想到林以轩伤心欲绝的模样,又不忍心太过不留情面。
吴思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林以轩的家门口,他明明那么坚定地承诺了自己的老婆不会再跟林以轩有任何联系,但林以轩哭得凄凄切切他听着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明明不该是出尔反尔的人。
林以轩穿着肥大的睡衣一个人来开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当初温润如玉的她已经枯瘦如柴,美人形销骨立格外惹人怜惜。
“你不要再闹了。”吴思聪垂眼十分烦躁地看着她,疲惫地说,“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你何必一直缠着我呢?”
林以轩抽泣一声,哭着走过去抱住他:“吴思聪,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真的爱你,我离不开你,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不要丢下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吴思聪心中蓦地一动,最终却还是推开了她。
“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接我的电话,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以轩死死地攥着他的西服,双眸泪光闪烁地看着他。
“闭嘴!我纵容你,是可怜你没了孩子。”吴思聪再也难以平静,猛地甩开林以轩的双手,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跟林以轩强调,“我爱的人,叫谭佳兮。”
“你爱她?呵,可你真的了解她吗?”林以轩惨白着脸色笑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好老婆两年前就怀疑你出轨,并且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你,也就是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但她是什么反应?你确定她爱你吗?她爱你她会容忍你在我这里睡了两年?”
吴思聪全身轰地一震,呆立在那里。
“千万不要会去问她,她能编出一万种理由把你唬的服服帖帖。”林以轩抬手胡乱将垂到脸颊的头发拨到耳后,冷笑了一声才说,“还有更的。”
“够了!”吴思聪下意识地前进了半步,说出的话却没有了最初的底气,“我不想听。”
“吴思聪你知不知道,谭佳兮有个儿子?”林以轩轻飘飘地吐出一句,眼里的神色却是笃定无比,什么是吴思聪最芥蒂的,她一清二楚。
“啪”地一声,林以轩的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可她却笑了。
吴思聪是从来不会打女人的,他是真的失去理智了才会这般。
“我让你不要说了!”吴思聪双手颤抖着,怒目而视,双眼都爆出血丝。
“吴思聪,她这些年都在用你的钱养别人的儿子。”林以轩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但是你的儿子呢?你自己的儿子被你亲手杀死了!”
吴思聪身子摇晃了一下,背靠着门才站稳:“林以轩,说话要有凭有据,不要诋毁……不要诋毁我的佳兮。”
“谭佳兮做的很绝,早就跟自己的儿子断了关系。可惜她的家人都是一群蠢蛋,我用了点钱贿赂他们,他们便把谭佳兮做的好事儿全告诉我了。你知道吗,当年谭佳兮怀的是沈延北的儿子,她生了孩子想嫁到沈家,但人家根本不吃她这套。”林以轩凝视着吴思聪透着铁青的脸色,有些心疼,她走过去软软地环住他的腰,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如果不相信,可以亲口去问问她,看她再怎么说。”




覆水(高H) 介意
同一时间,市立医院vip病房。
谭佳兮坐在母亲的病床旁边削苹果,均匀的果皮被她灵巧娴熟地蜿蜒剥落。
谭母早年日子过得很苦,落下一身毛病,晚年又得了中风,造成了严重的偏瘫,好在谭佳兮有钱给她请了最好的看护,虽是病着,日子倒是过得比最初惬意多了。
“佳兮啊,你跟思聪过得还好吧。”谭母抬眼看了看谭佳兮纤瘦的身子,忧愁地叹了口气,“肚子还没动静?”
“嗯,还好……思聪说他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谭佳兮低着头专注地将果皮越削越长,漫不经心地说着。
“哦,哦,”谭母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也好,不急,多吃点饭,先把身子养胖点儿以后好生养。思聪对你这么好,凡事多依着他……哎,有钱人在外面有个情人什么的也难,别跟自己过不去。就算思聪真的有了什么女人,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他终归是要回家的。”
谭母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每次都要不厌其烦地跟谭佳兮嘱咐这些,像极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而这大概是她庸碌低微的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她后尘。
当年那个一身骨气强硬不屈的女人到了这步田地,竟愈发看得开了,再盛气凌人也被贫穷困苦的生活磨得早就脱了形,连思维都已经被硬生生扭了个圈。
无能的人没有资格挺直腰板,爱情和尊严从来都是奢侈品。
“妈,你在乱想什么呢,思聪才不是那种人。”谭佳兮捏着刀的手顿了顿,停下了削皮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母亲一眼,浅浅地笑,“放心吧。”
谭佳兮经常觉得母亲可怜可悲,一生碌碌,不仅一事无成,还被一个野女人骑在头上拉屎——可她也知道,母亲这样没有文化又命运悲苦的女人能活着就已是不易,她已经用尽了全部能力所及来疼爱自己的女儿。
“那就好,那就好……佳兮啊,妈就怕你性子倔,最后受苦的是自己。”谭母释怀地笑出几条深刻的鱼尾纹,再开口语气却有些低落,“妈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看你过得好,妈走得也安心。”
“妈,你又开始了。”谭佳兮把苹果用刀子细心地切成零碎的小块儿,然后一块块地喂给母亲,“你又不是什么大病,好生养着,总能好的。”
谭佳兮话音刚落,手机便在床头桌上震动了起来,她瞄到吴思聪的名字,放下果盘,起身出门接电话。
“思聪,怎么了?”谭佳兮随手将门关上,走远了几步确信母亲听不到什么才接着说。
“你在哪。”吴思聪的嗓音格外沙哑。
“我在医院陪母亲。”谭佳兮看了一眼屋里,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我去找你。”吴思聪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谭佳兮忧心地握着手机,只觉眼皮突突地跳着。
没过半小时,吴思聪便推门进来。
“出什么事儿了吗?”谭佳兮拧着眉审视吴思聪的一脸颓败——她印象中的吴思聪向来是意气风发的,从来没有如此颓丧过。
吴思聪没说话,直接将她压在沙发上就要脱她的衣服,他手劲儿狠的要命,谭佳兮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泛起一道道红痕。
“思聪!这是在医院!”谭佳兮奋力地推他,但是推不动,她怎么都挣扎不开,情急之下张开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要你给我生孩子,这是你欠我的,谭佳兮。”吴思聪疯了似的,根本不管她是否疼痛,一心只想办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居然为她忍了那么久,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好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急急地涌上来,谭佳兮本能地开始摸索了东西往他身上砸,狠狠地砸,恨不得眼前的人就这样死了,她怕,她非常怕。
她无助的尖叫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谭母吓得要命,扶着助步器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这是怎么啦?佳兮,佳兮,你在干什么!”
吴思聪被谭佳兮又挠又咬又砸弄的一身是血,他抹了一把脸,瞬间面带嘲讽地笑了,嘶哑的声音笑起来格外低沉可怖。
他抬手指着谭佳兮说:“你什么东西不是我给你的?你跟我矫情个什么劲儿啊!儿子都十岁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碰都碰不得,啊?你不过就是一万人轮过的婊子,我上你还怕得病呢!我告诉你,林以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处女,她比你干净多了!”
他终于说出来了,心里一阵畅快,却也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瞬间空了,空得他有些害怕。
没错,他对于林以轩的确有特殊的感情,因为林以轩给了谭佳兮永远不可能给他的东西,他在乎谭佳兮的过去,他实际上真的在乎。




覆水(高H) 离婚
谭母乍然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如遭雷击,僵硬了许久才哆嗦着看向谭佳兮,话都说不完整一句:“佳兮,你,你……”
谭佳兮刚缓过来,便看到母亲两眼泛白瘫倒在地上。
“妈……”谭佳兮眼前猛地一黑,不顾一切从沙发上挣扎着站起来,因为腿仍泛着软,猛地跪倒在地上,她根本不管吴思聪在旁边,也不向吴思聪求助,从地上爬起来趔趔趄趄地跑过去按下紧急呼叫按钮。
“妈,没事,我过得好,我过得好,我什么都好。妈,别丢下我,女儿没给你丢人。”谭佳兮爬到母亲身边,哭着哭着竟然浅浅地笑出来,“这么好的医疗条件,你那点儿小病肯定能好,我有钱,有钱的。”
凌乱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谭佳兮跪在地上只能看到晃动的双腿。
她的母亲被匆忙带走,或许这就是她们此生最后一面,她小心翼翼维护的那点儿亲情温馨就这样伴随着耻辱与不堪落幕。
地上的瓷砖如冰刺骨,她的眼睛干涩如同不曾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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